摘要:”刷到这句话时,脑子里最先冒出来的,还是那几个从吉林大雪里蹚出来的熟脸:凯丽老师顶着“国民贤妻”标签三十年没褪色;刘烨把一座长春旧楼的走廊当成演技启蒙影棚;再往南走一点,辉南县的光明村,宋小宝揣着一口酸菜味普通话就敢进本山集团排队拜师——吉林人做明星,似乎天生
“东北的冬天能冻掉耳朵,却冻不掉人想红的念头。
”刷到这句话时,脑子里最先冒出来的,还是那几个从吉林大雪里蹚出来的熟脸:凯丽老师顶着“国民贤妻”标签三十年没褪色;刘烨把一座长春旧楼的走廊当成演技启蒙影棚;再往南走一点,辉南县的光明村,宋小宝揣着一口酸菜味普通话就敢进本山集团排队拜师——吉林人做明星,似乎天生带着股不怕你笑的憨劲儿。
可憨劲儿背后藏着最精明的计算。
看名单,十个人能拆成三种活路:凯丽、李幼斌这批“国家队”,稳稳站在体制舞台的正中央;刘烨、沙溢、丁海峰走的是“影视圈编制”;剩下大鹏、宋小宝、李玉刚则干脆把民间土壤刨开,自己种出一片市场。
一条省域里同时存在三条互不隶属的上升通道,这在地域狭小的南方几乎不可想象——得亏吉林够冷,冷到把人都按在屋里琢磨手艺,琢磨久了,门道就出来了。
最邪门的是,十个人里没一个是“天赋异禀”的剧本主角。
陈佩斯年轻时被同行嫌“长得不够坏”,演不了反派;李玉刚在歌厅唱反串,台下大哥喝倒彩“爷们儿别娘们儿唧唧”;大鹏拿着DV在通化火车站拍短片,旁边检票员拿他当疯子。
可他们就靠着“既然你笑我,我就先笑自己”的东北哲学,把嘲讽熬成了通行证,把偏见煮成了票房。
长春的锅炉房一冬天能烧掉几万吨煤,他们的自嘲也烧掉了外界的审视——到最后,你甚至分不清是先有了他们的段子,还是先有了这片黑土地的幽默基因。
体制和市场也没放过谁,反而互相借力。
刘烨拿完金爵奖第二天回剧院排话剧,一点不别扭;沙溢一边录着综艺,一边能在春晚小品里把“葵花点穴手”再使一次。
在吉林明星的眼里,“主流”和“非主流”不是选择题,而是按季节换外套:冬天拍正剧攒口碑,夏天去综艺割韭菜,四季不闲着。
于是观众看他们的脸,总觉得亲切——像楼下小卖部的老板,忽然换上西装拍大片,下一秒又穿着大棉袄给你递根肠。
可他们还是忍不住往回跑。
凯丽每年必回长春吃冰棍,冻得龇牙咧嘴也乐;宋小宝在辽源山里搭了个小院,直播背景里一铲子下去就是黑土地;李幼斌采访里说得最骄傲的一句,不是“李云龙”收视率破十,而是“我户口本还在朝阳区派出所”。
红到顶了,才发觉最值钱的还是那个冻掉耳朵的故乡——观众爱看他们的底气,恰恰是那股“随时能回家收苞米”的松弛感。
想起一个细节:大鹏在自传里写,第一部电影开机前夜,他拖着剧组去珲春吃烤串。
零下三十度,肉串一拿出来就结成冰碴,一群人围在马路边用牙往下啃。
第二天片子开拍,镜头里所有人眼睛都亮得不像话——那不是灯打的,是昨晚的冷劲儿还没散。
吉林的明星大概都懂,不管走多远,身上那块冰碴不掉,就永远能从观众那儿换来一句:“嗯,这人是咱东北的,错不了。
”
来源:清爽春风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