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公主》真人版:想要迎合所有人,到头来却谁都没能讨好!

B站影视 欧美电影 2025-03-31 10:55 1

摘要:新版《白雪公主》的故事骨架与1937年旧作《白雪公主》大致相似,白雪公主(瑞秋·齐格勒饰演)的继母坏皇后(盖尔·加朵饰演)忌妒公主美貌,派猎人杀害公主。

看完迪士尼真人版《白雪公主》,突然感觉里面的魔镜照出的是片商摇摆的心思。

以及拍一部现代商业大片,究竟多么如履薄冰,既要讨好原作支持者,也要赋予时代新意。

为了让目标观众极大化,许多敏感主题的处理变得蹑手蹑脚。

例如:小矮人角色究竟该如何呈现才“政治正确”?

白雪公主的名称由来能不能改?歌能删掉几首等等。

当有那么多新概念要塞进去、那么多庞杂的意见要照顾,拼装的过程进退失据,就牺牲了故事本身的潜力及流畅度。

新版《白雪公主》的故事骨架与1937年旧作《白雪公主》大致相似,白雪公主(瑞秋·齐格勒饰演)的继母坏皇后(盖尔·加朵饰演)忌妒公主美貌,派猎人杀害公主。

公主逃到森林里遇上七个小矮人,坏皇后仍不放弃,扮成老妪拿毒苹果毒死公主,只有真爱之吻能救她……

不过,旧版毕竟是88年前的作品了,有许多内容需要调整。

比方说,1937年的那位白雪公主,对着许愿池许下的唯一愿望是找到爱人,被坏皇后追杀后只能等人营救或亲吻,走进七矮人的家里都还没知会主人就开心打扫,后来还得吻每个矮人的光头,死里逃生一觉醒来见到王子就要跟人结婚去……

观众不用过多“觉醒”也知道这些内容过时了。

此外,旧版剧情较为单薄,多数时间只是看白雪公主在森林里跟动物及小矮人相处,甚至还要花五分钟看小矮人们心不甘情不愿地替彼此洗澡。

若将这些桥段逐镜照本宣科真人化,难以吸引现代观众。

来到2025年的新版,花了不少心思让白雪公主角色更为立体、主动,例如片头加进的开场舞,发生时间是白雪公主的童年,不仅展现白雪公主的父母是她的好榜样,也将她的王位继承人身份与对人民的关爱相连结,因此其后与继母的冲突更有意义,不只是“谁最美丽”之争。至于公主的奇特短发造型,片中也以一个画面轻巧地解释。

旧版的白雪公主,在小矮人家召唤许多森林小动物一起帮忙打扫,一边唱着〈Whistle While You Work〉;

不过,相信任何看过《曼哈顿情缘》的人都不愿再看小动物帮忙洗碗盘了。

而且进入21世纪,小女生观众们也不想见到白雪公主独自帮七个小矮人打扫吧。于是新版的〈Whistle While You Work〉,改由白雪公主指挥矮人们整理全家,舞蹈编排充满活力,加上瑞秋·齐格勒的魅力,跟旧版相比毫不失色。

新版也不再有王子角色,因此白雪公主的倾心对象,改为被坏皇后的恶劣统治逼到只能反抗的乔纳森,他在森林里带着同伙努力生存。

这伙角色的设计让人联想到《侠盗王子罗宾汉》。

而领导者乔纳森与《魔发奇缘》的大盗弗林·莱德有许多相似特质。公主与乔纳森来自不同背景,对世界的看法大异其趣,公主相信善良,乔纳森则因艰困的生活而愤世嫉俗,两方差异带来不少火花,在一曲讽刺逗趣的〈Princess Problems〉表露无遗,情愫在互动及斗嘴中渐渐产生,他俩接近亲吻的时刻,多了一首〈A Hand Meets A Hand〉来表心意,不像旧版的王子只跟公主见了一面就成了真爱、下次见面就是王子亲吻昏迷中的公主。

新版解决许多过时观念,更新至21世纪,并将传统白雪公主故事经典句“the fairest of them all(谁是最美丽的)”里头“fair”一字能代表的两个意义——beauty(美丽)和justice(公正)都强调出来。

编剧选择的公主与坏皇后最后对决方式很大胆,以“仁者无敌”的具象化来击溃出于私欲的力量。

这段安排就算摆在童话故事里,仍是天真离谱到不可思议,但至少比旧版皇后的结局更有意思。

不过,重新诠释的剧本还是制造出不少新问题。

比方说,魔镜的“选美标准”就令人疑惑,原本以为纯粹是看外貌。

但片尾魔镜又开金口,表示白雪公主是由内心发散至外的美,因此胜过坏皇后。

那么,难道先前整个王国都没有其他人的内心与外表综合起来能美过邪恶皇后吗?

新作也加入关于平等与分享的谈话,暗示在坏皇后的暴政之下,人民只能挨饿受苦,但另一方面,小矮人们仍然忙着挖掘金闪闪的宝藏,这带来很出戏的联想——会不会矮人们拿几颗钻石换物资就能养活超多人?

到底小矮人们挖宝石来做什么?

如果这些宝石最终得上缴至坏皇后的金库(从皇后的言行和打扮看得出她对宝石的热爱),那还比较说得通,否则若是反抗军聪明一点,想办法跟小矮人们学习挖宝石,岂不就可以轻松“济贫”?

此外,小矮人有七位,剧本新加入的反抗军角色也有七位,让人忍不住猜想,是否曾有一版剧本试图将小矮人换成反抗军?

但最终剧本将两组人马都留下来,变得叠床架屋,两组角色都没什么特色,只有反抗军里的乔纳森与小矮人里的“爱生气”和“糊涂蛋”获得较为突出的描绘。

相较之下,旧版《白雪公主》只有一组角色需要处理,又受惠于动画格式带来的设计弹性,几位小矮人显得鲜明俏皮得多。

雪上加霜的是,在2025年,小矮人角色的存在本身就是动辄得咎的问题,先前《权力的游戏 第七季》男星彼特·丁拉基曾批评《白雪公主》故事里的矮人形象刻板又冒犯人。

于是剧组最终决定以电脑合成CG特效来生成矮人,并强调这些是“神奇生物”、不使用旧版的矮人(dwarf)称呼,但他们与真人演员同框时,看起来好像会动的花园小精灵雕像(gnome),偶尔还带点蜡像的质感,夹在卡通与真人之间。

这种恐怖谷效应不是每个观众都能接受的。

此类调性杂乱的问题,也发生在其他角色上。例如邪恶皇后的衣着都以紧身设计为主,材质看起来都不太透气,光看都觉得很难呼吸,反映出坏皇后带来的严肃压迫感,但她身上的珠宝看起来却很假,显得荒唐可笑,削弱她的邪恶气质;

剧组替乔纳森设计的服装造型,让他看起来有90年代YA电影男主角的气息,虽然本身是好看的,但与整体环境似乎不很搭;

白雪公主的服装与造型更尴尬,该角在旧版卡通里的经典发型并不适合瑞秋·齐格勒(应该说不适合多数真人),因此我对于少数能见到公主头发凌乱或湿透的时刻特别感激。

而她身上的经典蓝衣黄裙,质感竟像是租来的道具服,尤其那鲜亮的黄裙竟能历经上山下海之后依旧如新,令人出戏,配上周遭不断出现的“魔幻时刻”式光线,以及看起来有点虚假的场景,整体的虚伪感及廉价感难以忽视。

几位要角的演出方式搭配起来,也不太一致。其中主角瑞秋·齐格勒的唱功最为高竿。

即使本片新曲记忆点不太够,但仍唱得澎湃动人;

此外她也是最明白自己在演一部音乐剧电影的演员,致力表现白雪公主的温暖与坚毅,表演方式带着些许夸张,如同她在《西区故事》那样。

然而《西》片整组演员的“戏剧感”比较一致,到了《白雪公主》却有各演各的感觉。例如饰演乔纳森的安德鲁·伯纳普虽然出身剧场,歌艺演技没问题。

但或许因为角色塑造扁平或是表演方式的选择,显得比较乏味,尤其与公主对唱时,气场有些被比下去。

至于盖尔·加朵,她从来不是演技取胜的演员,演起坏皇后的邪恶气场一直不太够。

她试图挤出夸张、戏剧化的呈现,但颇为尴尬勉强,无法表现出这角色的可憎可怖,并且由于加朵的歌喉与曾格勒的段数差太远。

这使得坏皇后的新歌曲〈All is Fair〉反而成为扣分项目。

目前迪士尼的真人化重制电影里,《白雪公主》与旧版相隔最久,改编难度也特别高。其他片商以白雪公主为灵感编写的故事如《白雪公主与猎人》,没有自家旧作的包袱,可以改得很开心,也更能呼应现代观点。

相较之下《白雪公主》显得处处受限,剧组的创意宛如跟童话原著的白雪公主一起被锁在玻璃棺材里,不得翻身,毫无生气。从前制阶段,就有好几群人望着玻璃棺材指指点点,几乎怎么做都不对,有小矮人不对,没小矮人也不对,照原版拍不对,不照原版拍也不对。

当然,旧版《白雪公主》作为史上第一部长篇动画电影,重要地位不在话下,新版亦对旧作有不少致敬,例如七矮人在桥上的侧影、或是坏皇后变身老巫婆时墙上的影子、还有魔镜的样貌等等。

但其实我更想看到导演马克·韦布跟剧组躲在某个与世隔绝的环境里,照自己意志拍出他们想要的那部片,想改什么想留什么都随意,想走什么路线就勇敢走下去。

而不是让《白雪公主》成品沦为文化战争多方角力之下的妥协遗迹。

它想迎合所有人,结果谁都没讨好。

来源:波老师看片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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