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媳妇回家”顾母嗤笑:你喂她落胎药延迟领证,她已婚三胎!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09-02 19:12 1

摘要:周卿黎静静地伫立在北京考古研究院那扇古朴的大门前,目光紧紧锁住墙上那几个飞扬飘逸的“北京考古研究院”大字,眼神里满是难以置信的惊愕。她心里不禁泛起层层涟漪:“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会回到这里?”

1983年寒冬,北京城被凛冽的寒风紧紧包裹,每一寸空气都透着刺骨的凉意。

周卿黎静静地伫立在北京考古研究院那扇古朴的大门前,目光紧紧锁住墙上那几个飞扬飘逸的“北京考古研究院”大字,眼神里满是难以置信的惊愕。她心里不禁泛起层层涟漪:“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会回到这里?”

这时,耳边传来门卫那浑厚而关切的声音,如同冬日里的一股暖流:“周主管,又来给宋研究员送汤啦,这天儿冷得像冰窖似的,您还天天来,宋研究员能娶到您,那可真是他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哟。”

说着,门卫便热情地准备上前开门。

然而,那冰冷刺骨的风如同一把利刃,突然间狠狠地激醒了周卿黎。她望着眼前这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画面,心中一阵恍惚:“这场景,怎么如此似曾相识?难道……我真的重生了?”

她终于确定,自己是真的重生了,重生到了和宋怀宇结婚的第二年!这个认知让她既震惊又迷茫,心里五味杂陈:“上辈子的一切,难道都要重新来过吗?”

上辈子,周卿黎和宋怀宇自由恋爱,在感情如胶似漆、最浓烈的时候,她满心欢喜地嫁给了他。婚后,他们相敬如宾,恩恩爱爱地走过了半辈子,那一段时光,是她心中最美好的回忆。

可直到宋怀宇因为意外离世,周卿黎在整理遗物时,才如遭雷击般地发现,宋怀宇结婚证上的女方,竟然是他那守寡的嫂嫂姜梅。那一刻,她只觉得天旋地转,仿佛整个世界都崩塌了。

而且,周卿黎也没有孩子,因为宋怀宇曾深情地对她说:“生孩子对你伤害太大,我实在不忍心让你受这份苦。”当时,她感动得热泪盈眶,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所以,宋怀宇下葬时,她甚至连扶灵的资格都没有。下葬后,蒋梅就以周卿黎不是宋家人的理由,毫不留情地把她赶出了宋家。那一刻,周卿黎才如梦初醒,真正认清了自己被宋怀宇那所谓的“爱”蒙骗了大半生,自以为是的“举案齐眉”,到头来不过是一场“弥天大谎”!

而现在,她重生了……周卿黎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心中暗暗发誓:“这一世,我一定要活出自己的精彩,不再被谎言所困。”

周卿黎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后,便毫不犹豫地转头,将手中的汤递给门卫,轻声说道:“汤冷了,您热了喝。”

门卫愣了一下,心中满是疑惑:“这汤明明烫得惊人,怎么就冷了呢?”再抬头时,周卿黎已经走得很远了,只留下一个坚定而又决绝的背影。

离开研究院后,周卿黎回到了纺织厂,她如今是纺织厂二部主任。忙碌了一天,上完班已经是下午五点半了。她拖着疲惫的身躯走出厂门,心中还在思索着重生这件事:“这重生,到底是福还是祸呢?”

刚出厂的大门,便有人出声叫她:“阿宁。”那声音很熟悉,熟悉得让她即使是两辈子都无法忘记。

周卿黎缓缓抬头望去,只见宋怀宇穿着一件笔挺的呢子大衣,正微笑着冲自己挥手。他脸上那温柔的笑容,和上辈子一模一样,可周卿黎此刻心中却五味杂陈:“这笑容背后,究竟隐藏着多少秘密?”

宋怀宇推着自行车走近,见她一身单薄,便急忙脱掉身上的大衣,轻轻地披在她肩上,关切地说道:“怎么又穿这么少,你不怕感冒了?”

肩头一热,周卿黎静静地望着他,心中的苦涩和酸痛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般,全都涌了上来。她心里不停地问自己:“明明口口声声说爱我的男人,对我好了一辈子的男人,却连结婚证上的对象都不是自己,这到底是为什么?”

“你怎么来了?”周卿黎静静地开口,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宋怀宇笑了笑,眼中满是宠溺:“听说你又来给我送了汤?”

“以后别送了。”周卿黎淡淡地说道。

虽然以后确实是不会送了,但周卿黎还是下意识追问了一句:“你不是挺喜欢喝的吗?”

宋怀宇笑着解释:“嫂子平日里也做汤给我,她又不上班,就让她送吧,而且我记得你工作很忙。”

周卿黎落在口袋里的手微微一僵,心中一阵刺痛:“很正常的答案,这样的回答,上辈子我听过无数回。可为什么,我到现在才看清这一切?”

她和蒋梅几乎是同时嫁进宋家的,但婚后不久,宋怀宇的哥哥就因为意外去世。从此,蒋梅就成了寡妇。宋怀宇待蒋梅非常好,周卿黎一直以为是因为死去哥哥的缘故,所以连带着对她也很好。不知道真相的时候,周卿黎只觉得家庭和睦,其乐融融。可现在,周卿黎只觉得心口发凉,仿佛置身于冰窖之中。

“阿宁,你在想什么,怎么不说话了?”宋怀宇的声音拉回了周卿黎的思绪。

周卿黎看着男人姣好的侧颜,平静的眼眸里积满了酸涩,她良久才回道:“嗯,以后都不送了。”从重生那刻开始,周卿黎就决定好了,她要离开宋怀宇,和他再也没有以后了。

第2章

宋怀宇没看出她的不对劲,而是继续温柔地说道:“阿宁,最近厂里忙不忙,晚上吃辣子鸡可以吗?”男人声音温柔,一如往常。

上辈子其实也是如此。周卿黎只要是加班,宋怀宇哪怕是深夜也去接她下班,那坚定的身影,曾让她无比安心;周卿黎临时想出门玩玩,宋怀宇也会立马休假买票陪她去,一路上对她呵护备至;周卿黎生病,不管是大病小病,宋怀宇会没日没夜地守在身边照顾,那关切的眼神,让她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桩桩件件,都不是假的。

所以,为什么宋怀宇会和蒋梅打结婚证?只有这个问题,即便是已经决定要分开了,周卿黎也想知道答案,她心中暗暗发誓:“我一定要弄清楚这背后的真相。”

这时,两人恰好走到门口。周卿黎就见宋怀宇突然笑了起来:“嫂子,天这么冷,就别站在门口了。”

周卿黎顿住脚步,抬眸望去,只见蒋梅抱着孩子站在门口,笑得温婉动人。宋怀宇加快了步伐走了过去,一边接过她手上刚满一岁的孩子,一边逗弄起来,还对蒋梅说道:“今天怎么还做饭了,等我回来做就行了。”

好温馨的一幕,温馨得好像周卿黎只是一个局外人。蒋梅和宋怀宇才更像一对小夫妻,而自己就像一个多余的人。满腔疑惑和痛楚就这么堵在了胸口,周卿黎久久站着,好似要将这一幕烙印进心口,她心中暗暗发誓:“我一定要记住这一刻,让自己不再被蒙骗。”

饭桌上。周卿黎刚刚拿起筷子,就听见蒋梅难过地说道:“怀宇,明天是你哥哥去世一年,你能不能陪我去给他烧点儿纸?”

周卿黎侧目望过去,看着宋怀宇眼里闪过心疼,他温柔地说道:“嫂子,你不说我也准备去的,连东西都准备好了,到时候阿宁跟我们一起去。”

蒋梅却看了周卿黎一眼,一脸为难:“怀宇,别让阿宁去了。”

周卿黎轻轻攥着手心,静静地听着,没有像上辈子一样问她为什么。她心中冷笑:“上辈子我理解你,没去,没想到后来却传出了我苛待寡嫂的传闻,这一世,我不会再那么傻了。”

宋怀宇却是错愕了一下:“为什么?”

蒋梅叹了口气,装作一副善解人意的样子:“你哥哥喜欢安静,我不想人去多了打扰他,要不是路程远,我都不打算让你陪我们母子去。”

周卿黎看着她那副假惺惺的表情,神情无比淡漠。她心中明白,蒋梅这是在故意排挤自己。

上辈子,她理解蒋梅,所以没去,没想到后来却传出了她苛待寡嫂的传闻……周卿黎自然接话:“哥哥去世一年,是大日子,我怎么能不去,不然外人该说我不懂事了。”

蒋梅脸色一白:“都是我没想这么多。”气氛骤地冷下来,仿佛结了一层冰。

蒋梅起身抱着孩子进了房,背影凄凉的好像周卿黎说了什么十恶不赦的话。宋怀宇立即蹙眉看向周卿黎:“阿宁,你说话温柔点,嫂子本来就很难受了。”

周卿黎神色一僵,心中一阵刺痛:“他竟然为了蒋梅指责我。”男人已经起身追了进去:“嫂子,阿宁不是这个意思……”

听着宋怀宇急切的声音,周卿黎攥紧了手中筷子,却再也吃不下一口饭菜。她放下碗筷,起身也准备回房,心中暗暗想道:“我不能再留在这里,看着他们秀恩爱了。”

走到一半,视线被桌柜里漏出来的一角纸吸引了视线。周卿黎走上前打算把它放好,心中隐隐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却在打开抽屉时,手僵硬在原地。那是一张和奖状特别像的结婚证,上面写的名字是宋怀宇和蒋梅。周卿黎颤抖地拿起往下看,心中充满了恐惧和愤怒。

结婚日期是1982年1月9日,宋怀宇哥哥刚走的那个月。那一天,是周卿黎的生日,因为哥哥离世所以选择不过,但约定好了去看周卿黎一直很想看的影子戏。可下午的时候,宋怀宇说研究院有事让她等等。结果等到影子戏结束,宋怀宇都没来。最后,男人解释说:“事情一直没处理好,加班了一个晚上。”那个时候,周卿黎甚至心疼得为他煲了好几天汤。现在想来,他的眼睛上连乌青都没有,自己竟然信了。他们那么早就领了证,骗了自己一辈子……

周卿黎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卧室的,她的脚步有些踉跄,心中充满了绝望。

不知道过了多久,宋怀宇进了卧室,见周卿黎在发呆。他上前来抱住她,温柔地说道:“阿宁,要不你还是别去了,名声没什么重要的,一家人开心才是最重要的。”

“而且,嫂子现在一个人带着孩子,你得多担待让着些……”宋怀宇的每一个字都穿入周卿黎耳中,激荡的刺痛终于让她回神。她定定看着眼前的男人,心中充满了失望和愤怒。

现在仔细想来,宋怀宇虽然待自己很好,但在大事小事上,都站在蒋梅那边。蒋梅要吃山胡椒牛肉,可周卿黎不爱吃,但那段时间,家里饭桌上都是山胡椒的味道;蒋梅要带孩子去游乐园玩,宋怀宇便让全家休假陪她去。等等等等,根本数不清。而上辈子自己竟然什么都没看出来……

周卿黎眼神一片死寂,却是冲着宋怀宇淡淡一笑:“你说的对,我以后会更让着嫂子的。”把你也让给嫂子,这算不算多担待?

第3章

次日清晨,阳光透过斑驳的窗棂,洒在略显陈旧的房间内。

周卿黎悠悠转醒,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下意识环顾四周,这才发现宋怀宇、蒋梅还有孩子早已出门离去。房间里的空气仿佛都还残留着他们离去时留下的细微痕迹,周卿黎心中不禁泛起一丝落寞。

目光落在桌上,那里罩着一个精致的篱罩,下面摆放着早餐。篱罩上压着一张字条,上面是宋怀宇熟悉的字迹:【阿宁,记得吃早餐。】看着这字条,周卿黎心中五味杂陈。宋怀宇总是这般体贴入微,上辈子的三十年,他皆是如此,日复一日,从未间断。可这辈子的她,心中却涌起一股别样的情绪。她缓缓掀开篱罩,定睛一看,这才惊觉这些所谓“体贴”自己而留下的早餐,竟全都是蒋梅钟爱的吃食。周卿黎只觉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一般,沉默片刻后,她默默地盖上了罩子,动作轻柔却又带着几分决绝。

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随后径直朝着厂里走去。一路上,她的脚步匆匆,心中却在不断思索着未来的路。

刚在座位上坐下没多久,厂长便派人唤她去了办公室。一进办公室,厂长便开门见山地说道:“卿黎啊,我马上就要退休了,新任厂长上面是打算直接从咱们厂里的干部里选拔的。”

“我呢,心里一直很看重你,想把推荐名额给你一个,不过这事儿也得问问你自己的意愿。”

周卿黎微微一怔,脑海中瞬间浮现出上辈子的情景。当时,她自然是满心欢喜地想要参加厂长竞选,那是她提升自己、实现价值的绝佳机会。然而,宋怀宇在听闻此事后,却一脸忧虑地对她说:“家里只有嫂子一个人,还带着孩子,生活本就不易。你要是去竞选了,肯定会忙得不可开交,根本顾不上家里。”

“我马上就要升职了,以后家里的开销我来承担。你不如辞职在家,帮帮嫂子照顾孩子,反正我养得起你们三个。”

那时的她,被宋怀宇的话所打动,最终答应了。可谁能想到,这一决定竟让她一步步走向了悲惨的结局。她成了没有收入的家庭主妇,每日围着锅碗瓢盆转,失去了自我。到最后,连丈夫的遗产都得不到,落得个晚景凄凉的下场。想到这些,周卿黎的心中一阵刺痛。都说真正喜欢一个人,会希望她能够展翅高飞,变得越来越好。可宋怀宇呢,他心里在意的是蒋梅过得好不好,自然不会在乎她是否会变得更好。

一时间,周卿黎突然感觉有些呼吸困难,仿佛有一块巨石压在胸口。她努力地深呼吸,缓了好久,才终于缓过神来。她抬起头,眼神坚定地冲着厂长说道:“谢谢厂长的赏识,我一定会努力的。”

好在,这辈子一切都还来得及。这辈子,她不会再轻易辞职,她要凭借自己的努力当上厂长,绝不再重蹈覆辙。

下午时分,纺织厂里贴出了关于厂长竞选的告示,明确表示可以通过部门推荐或者毛遂自荐的方式报名。所有报名人选将统一参加一周后的考试。

整整一周的时间,周卿黎全身心地投入到备考之中,忙得不可开交。她每天都沉浸在各种资料和知识的学习中,很少有精力去留意宋怀宇都去做了些什么。

到了考试前一晚,周卿黎早早地洗漱完毕,打算早早入睡,养精蓄锐。就在这时,刚陪着蒋梅和孩子散步回来的宋怀宇瞧见了她,温声询问道:“阿宁,最近你好像特别忙?”

周卿黎头也没抬,一边整理着被子,一边平静地回答:“厂长要退休了,我忙着参加新任厂长竞选考试。”

宋怀宇愣了一下,脸上露出疑惑的神情:“什么时候的事儿,我怎么没听说?”

这可是这片区最近最热闹、最引人关注的事情。一个真正在乎她的人,怎么会连这种事都不知道呢?周卿黎的手顿了一下,心中涌起一股淡淡的失落,但她还是轻声说道:“毕竟你最近很忙。”

她心想,自己应该理解宋怀宇。毕竟蒋梅从墓地回来后,心情就一直不好,宋怀宇忙着安慰她,哪有时间顾及自己呢?

“那你什么考试?”宋怀宇又追问道。

周卿黎淡淡地回应:“明天。”

宋怀宇立即说道:“那我明天送你过去。”

周卿黎刚想说不用,外面突然传来蒋梅的尖叫声:“怀宇,快来帮忙,有老鼠!”

宋怀宇听到声音,急匆匆地走了出去。很快,外面就只剩下蒋梅和孩子的欢声笑语,那笑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周卿黎侧躺着,静静地望着窗外,那一轮高高的月亮挂在天空,看起来却无比的孤单,仿佛也在为她的处境感到哀伤。

翌日,天空下起了瓢泼大雨,豆大的雨点砸在地面上,溅起层层水花。宋怀宇借了辆小轿车,急匆匆地进屋,对周卿黎说道:“阿宁,雨很大,你记得带伞。”

周卿黎望着窗外如注的大雨,忍不住蹙了蹙眉,心中有些担忧考试的行程。刚上车,她便瞧见了副驾驶上的蒋梅抱着孩子。蒋梅脸上挂着一脸温和的笑容,说道:“阿宁,怀宇正好借了车,我就想着搭个顺风车去新开的公园,你不会介意吧?”

周卿黎没说话,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蒋梅这隐含的挑衅,经历了一世的她,如今才终于明白。而蒋梅挑衅的底气……周卿黎看了一眼一直笑着的宋怀宇,心中一阵苦涩,她闭了闭眼,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

车子行驶到一半,路上已经堵得水泄不通,轿车开得比走路都慢。好不容易走了一大半路程,离考试只剩十分钟了。眼见着快到了,蒋梅又突然喊出声:“怀宇,去医院,孩子发烧了!”

看着宋怀宇飞速调转了车头,周卿黎浑身一僵,仿佛被一道闪电击中。她立即开口:“停车!”

宋怀宇一愣,忙说道:“阿宁,孩子发烧了,情况紧急,我们得送他去医院。你的考试考不考都行,厂长没什么好当的。”

周卿黎紧紧攥紧了手,指甲都嵌进了掌心,这一刻,她已经懒得和他争辩。她只冷冷地开口:“我自己走过去,只剩几步了,你快送嫂子去医院吧。”

她没等宋怀宇回答,打开车门就下了车。宋怀宇阻拦不及,也没有再劝。等她一关上车门,宋怀宇就开着车扬长而去,只留下一串尾气。周卿黎看向被雾气笼罩的前方,攥紧了手中的雨伞,任由风雨无情地催蚀着她的身体。她深吸一口气,大步朝前奔去,心中只有一个信念:一定要赶上考试。

第4章

周卿黎一路狂奔,终于到了考试的地方。此时,她已经全身湿透,雨水顺着头发、脸颊不断地流淌下来,鞋子上也沾满了泥泞,每走一步都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监考员见到她这副狼狈的模样,愣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倒也没多问,只是催促道:“要是再差那么点儿,考场就不能进了,快进去吧。”

周卿黎来不及多想,连忙跑到自己的座位上,这才松了口气。她坐在座位上,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调整着呼吸,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考试。

……

考完试已经是中午了,外面的雨也渐渐停了下来。周卿黎回到办公室,换掉了干固在身上湿漉漉的衣服,刚换好,就猛地打了个喷嚏。她揉了揉鼻子,感觉脑袋有些昏沉。

就在这时,电话铃声响了起来。周卿黎连忙走过去,接起电话:“您好,这里是纺织厂管理部周卿黎。”

说起话来,周卿黎才发现自己鼻音很重,声音像裹了一层水一样沉闷。电话那头传来宋怀宇的声音:“阿宁,你考试考完了?”

周卿黎轻轻拧眉,心中涌起一丝不悦,但还是平静地回答:“嗯,有事吗?”

“你现在来趟医院,我研究部临时有事走不开,孩子烧没退,嫂子一个人照顾不过来。”宋怀宇焦急的声音继续响起,仿佛这是一件十万火急的事情。

周卿黎又猛地打了个喷嚏,感觉身体更加难受了,她说道:“我现在在上班,没时间。”

那边愣了一下,刚想开口说话,却很快被蒋梅的声音打断:“怀宇,你来看看,孩子又吐了。”

宋怀宇即刻下了命令,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上班没时间就请假,工作有孩子重要吗?”

周卿黎一噎,心中一阵委屈和愤怒涌上心头。电话里只剩下“滴滴滴”地挂断音,那声音仿佛是一把把利刃,刺痛着她的心。她不停地打喷嚏,额头有些发烫,鼻子更是堵得厉害,想来是淋雨时感冒了。可即便她鼻音那么重,宋怀宇却好像根本听不出一般,依旧只关心孩子和蒋梅。

沉默许久,周卿黎最终还是决定赶去医院。现在正是选厂长的关键节骨眼上,她若是不去,万一又传出苛待寡嫂和孩子的消息,对她没有任何好处,她不能让这样的谣言毁了自己的前程。

周卿黎赶到医院时,宋怀宇却没走。瞧见周卿黎时,他还愣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阿宁,我研究院没事了,你不是说要上班没时间来吗?”

蒋梅也连忙站起身,脸上带着虚假的笑容:“是啊,刚刚怀宇研究院来的电话,说是找到替他的人了。”

周卿黎无力地靠在墙边,累得眼皮都快抬不起,身体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听见宋怀宇的话,她更沉默了,心中满是失望。

片刻后,她抬起头,看着宋怀宇,问男人:“你有再联系我吗?”

宋怀宇神色歉疚,眼神有些闪躲:“抱歉阿宁,孩子刚刚又吐了,我就没想到那么多。”

这时,蒋梅却走上前来,假惺惺地问:“阿宁,你是不是感冒了?”

周卿黎声音沙哑,有气无力地回答:“可能吧。”

宋怀宇这会儿才反应过来周卿黎的不对劲,他抱着孩子站起身就要过来。蒋梅却拦住了他,眼神中带着一丝警惕:“别过来,孩子好不容易才好点儿,当心又传染了。”

宋怀宇一听,觉得有道理,便点了点头,对周卿黎说道:“阿宁,你走吧,孩子还小,可经不起传染。”

周卿黎顿时僵在那里,仿佛被定住了一般。宋怀宇的话很平常,可同样的话,上辈子她好像也听过很多遍。

‘阿宁,孩子不懂事,不是故意说你坏话,你别跟他计较’宁,嫂子既然喜欢,你就把这件衣服让给她吧’

明明已经听得无比习惯的话,在这一刻忽然变得那么刺耳,像是隐藏在身体的顽疾,突然爆发,让她痛苦不堪。

忽然的,周卿黎就无法再在这病房待下去了。她深吸一口气,说道:“你说的对,我走了。”

话落,周卿黎转身蹒跚出了病房。她的脚步虚浮,身体摇摇欲坠。看着她仿佛立刻就要倒下的身影,宋怀宇又站起身来把孩子交给蒋梅:“嫂子,我去看看阿宁。”

蒋梅道了句好,但宋怀宇刚走两步,她便眼神一闪,脸上露出一丝狡黠。她故意大声喊道:“呀,孩子又吐了,可别吓妈妈呀。”

“怀宇,叫医生来啊!”

宋怀宇看了眼离去的人,又回头看了眼蒋梅母子,心中有些犹豫。最终,他还是转身回了病房,心中想着周卿黎已经是个大人了,再感冒也严重不到哪里去。

后面的动静周卿黎听的一清二楚,她的心仿佛被撕裂成了无数片。但她没力气再听下去,也没力气再和宋怀宇理论。周卿黎贴着墙一步一步地往外走,每走一步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但头晕得不行,眼前一阵发黑,最后站不稳径直晕了过去。晕过去的最后一秒,耳边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阿宁!”

第5章

周卿黎再度悠悠转醒之际,脑袋依旧昏沉得厉害,仿佛有无数只蜜蜂在脑海中嗡嗡乱飞,搅得她头痛欲裂。

四周弥漫着刺鼻的消毒水味道,那股味道直钻鼻腔,让她忍不住皱了皱眉头。周卿黎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此刻仍身处医院之中。晕倒前的那一幕如电影般在脑海中闪现,她恍惚间似乎听到了有人在焦急地呼唤着她的名字。

“阿宁,你终于醒了,现在感觉怎么样?”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入耳中,这声音她再熟悉不过,但却并非宋怀宇的。

周卿黎缓缓转过头去,目光落在说话之人身上,眼神里瞬间多了一瞬的惊喜,如同黑暗中突然亮起的一盏明灯:“霖洲哥,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呀?”她的声音带着一丝虚弱与惊讶。

眼前的男人身着一身笔挺的军装,那军装仿佛是为他量身定制一般,衬得他愈发英姿飒爽。他的五官生得极为出众,眉目深邃得如同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高挺的鼻梁下,是一张薄而性感的嘴唇。他的身高过于优越,站在那里,仿佛一座巍峨的山峰,气质内敛而又深沉,让人不由自主地心生敬畏。

此人正是周卿黎的发小顾霖洲,在十八岁生日刚过,他便毅然决然地入了伍,从此踏上了保家卫国的征程。算起来,周卿黎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他了,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别样的情绪。

“碰巧出任务,路过这里,就看见你高烧晕倒在医院。”顾霖洲一边说着,一边起身,轻轻摸了摸周卿黎的额头,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仿佛带着一种安抚人心的力量。

周卿黎微微一愣,下意识地转头望向窗外,只见天色依旧明亮如初,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地板上,形成一片片金色的光斑。她不禁愣了一下,心中暗自思忖:“霖洲哥,现在几点了呀?”

顾霖洲闻言,眉头微微拧起,脸上露出一丝担忧的神情:“已经是第二天上午了,你整整发了一夜的烧。”

周卿黎的身体瞬间一僵,心中满是震惊与难以置信:“竟然发了一夜的烧么……”她喃喃自语道,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下意识地看向顾霖洲,只见他眼角泛着乌青,那乌青在白皙的皮肤上显得格外明显,像是一夜没睡留下的痕迹。周卿黎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惭愧之情,忙说道:“谢谢你,霖洲哥,要不是你,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顾霖洲淡然地站起身来,神色平静如水:“我去叫医生,他嘱咐过,你醒了要去叫他。”

周卿黎轻轻应了声,眸子却渐渐暗淡下来,仿佛被一层阴霾所笼罩。就在刚刚,她的脑海中还闪过一个念头,她甚至有那么片刻的期待,心想是不是宋怀宇跟了出来,发现自己晕倒了,然后焦急地守在自己身边。

可现实却像一盆冷水,无情地浇灭了她心中那微弱的希望之火。自己晕了一夜,宋怀宇竟然都没有发现自己消失了,他究竟在忙些什么呢?周卿黎嘴角扬起一抹苦笑,仰眉望着洁白的天花板,那洁白的天花板明明那么清晰,可此刻在她的眼中,却仿佛被一层水雾所模糊。

医生很快赶来,仔细检查了一番,发现并没有什么大问题后,便同意周卿黎出院了。

医院门口,人来人往,车水马龙。顾霖洲直接开口说道:“我开车送你回去。”他的语气坚定而不容置疑。

周卿黎刚想说不用了,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只见顾霖洲已经将一件厚重的军大衣披在她肩上,那军大衣带着他的体温,温暖而又厚实。身体突然间的暖和,让周卿黎的拒绝卡在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口。

等车来后,周卿黎也不再推脱,直接说道:“那霖洲哥,麻烦你送我去松马街。”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感激。

听着这个陌生的街道名称,顾霖洲不禁愣了一下:“你搬家了?”他的眼神中露出一丝疑惑。

周卿黎轻轻摇摇头,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我结婚了。”她的声音很轻,却如同一块巨石,投入了顾霖洲的心湖,泛起层层涟漪。

车子倏地停下,周卿黎惊讶地看向顾霖洲:“怎么了?”她的眼神中充满了不解。

顾霖洲深邃的眼眸凝视着她,仿佛要将她看穿一般。半响,他才声音沙哑地问道:“什么时候结婚的,我竟然不知道?”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失落与惊讶。

周卿黎默了默,心中五味杂陈:“两年前。”她的声音低沉而又无奈。

一时间,车子里陷入了寂静之中,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凝固了。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汽车喇叭声,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

直到车子到了松马街道口,周卿黎才强挤出一抹笑容,笑着道谢:“就送到这里吧,麻烦你了,霖洲哥。”她的笑容中带着一丝疲惫与无奈。

她打开车门,正准备下车,没想到才下车,身后就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阿宁!”

周卿黎的步伐一顿,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她缓缓转过头去,只见是宋怀宇和抱着孩子的蒋梅。

宋怀宇冷着脸走上前来,眼神中带着一丝质问:“这是谁?你昨天一夜没回来去哪里了?”他的语气强硬而又冷漠,仿佛周卿黎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

蒋梅嘴角轻轻扬起,露出一抹看似关切却又暗藏心机的笑容:“阿宁,你怎么能上陌生男人的车,被人误会了可就难解释了。”她的话看似在为周卿黎着想,实则是在火上浇油。

这两人的话让周卿黎一时沉默了,她静静地看着他们,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愤怒与悲哀。

这时,顾霖洲肃起面容,冷冷地打量起宋怀宇,眼神中充满了不屑与质疑:“你就是她的丈夫?”他的声音冰冷得如同寒冬里的寒风,让人不寒而栗。

“她发了一夜高烧在医院昏迷不醒,你既然在医院,为什么不知道?”顾霖洲的声音愈发冰冷,仿佛要将宋怀宇冻结在原地。

宋怀宇愣了下,这才看清周卿黎那张苍白不已的脸,那苍白的脸色仿佛一张白纸,没有一丝血色。他又想起昨天周卿黎踉踉跄跄的身影,心中顿时涌起一阵愧疚之情,如同潮水一般,将他淹没。

“阿宁,你怎么不早说?”他边说边上前,想要牵住周卿黎的手,仿佛这样就能弥补自己的过错。

周卿黎静静地看着他,眼神中没有了往日的温柔与爱意,早已经千疮百孔的心,好像惊不起一丝波澜,仿佛一潭死水,再无任何涟漪。

“你忙着照顾孩子,说了只会麻烦你。”她的声音平静而又冷漠,仿佛在诉说着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

蒋梅又凑前来,一脸犹豫地说道:“怀宇,要不先陪我送孩子回去吧,孩子吹不得风,等会儿再来接阿宁。”她的眼神中闪烁着算计的光芒。

来源:枕边故事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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