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金堂这地方,说小吧没多小,说大,1155平方公里,听着又不算啥。但你拿地图一摊,才发现这地盘是两个青白江区那么大。真要往里探八卦,发现不少看着云淡风轻的事背后,其实鸡飞狗跳。比如一个县城,从一个镇搬到另一个镇,不只是挪了几间公家房子,背后多少人围着说长道短,多
金堂这地方,说小吧没多小,说大,1155平方公里,听着又不算啥。但你拿地图一摊,才发现这地盘是两个青白江区那么大。真要往里探八卦,发现不少看着云淡风轻的事背后,其实鸡飞狗跳。比如一个县城,从一个镇搬到另一个镇,不只是挪了几间公家房子,背后多少人围着说长道短,多少小心思没写进历史书里。
其实我们小时候都习惯了地名边界不大变。可成都北边这会子,金堂和青白江还真算是左手右手互打过照面。传说青白江区算是从金堂“生”出来的,像拆分家产似的,一点点把乡镇往外分。老一辈还念叨,50年代那个县城,原来压根不在咱们现在看来理所应当的赵镇,而是在城厢镇那块。过去城厢是大名鼎鼎的老县城,有1600年建制史。可偏偏,1950年之后,金堂县城就从城厢搬去了赵镇,这事儿在当地算是“茶铺子新闻”,谁都聊上几句——为啥要搬呢?
这个问题啊,其实一直没人给个痛快答案。史书上大多冷冷清清,钉上时间,提几句县城搬了,没下文了。可你问问当年老一辈,或者干脆自己揣摩揣摩,倒也有那么点门道儿。
城厢镇,原来是离成都挺近的地儿,说走就能进城买糖吃那种。有点“前线窗口”的意思。设县城在那里,看着方便,踩着进步,其实背后问题不少。最直接的,你翻开地图看都明白,县城偏西北挂角,等于总是把东边那些山里的乡镇晾在一边。那时候镇上干部嘴上说的是“一盘棋”,实际上心里都盘算着自己的那亩三分地。山里出点啥事,呼哧呼哧跑上几个时辰,哪有人手脚快?
1949年冬天解放军兵进金堂,那个乱世还没完全收拾完。大山里土匪不少,动不动就抢口粮,吓得老乡晚上都不敢点灯。你说县里几位大员窝在城厢,离匪患区远着呢。真要出事,队伍一调动,又慢,老百姓怨气上天。不像赵镇这地方,坐在县城,前后左顾右盼都能压得住。如果我是那会儿领导,估计也得挠头,县治到底该落哪儿——方便群众还是自己图省事?
再说一句“岔出去的”。金堂是个容易发水的地方,“千里沱江第一城”,可不是吹。沱江每年那几回暴雨,金堂跟捞水煮面一样,村子里大人小孩一眼望去,满是涨水印子。最怕的,就是你县城正好趴在易淹的地势上。城厢虽说地平,遇到水头也扛不住。赵镇不一样,人家历史就是个“渡口”,老百姓习惯了跟水斗智斗勇,交通也靠水道。那年月,货运基本往江上扔。说不定哪天下一夜雨,城厢要鄙人搬家,干脆就一走了之。
当然,还有个原因,外人听着觉得稀松,但对“家乡人”来说打心底认同。县治得“居中”,照顾四面八方。你县城太靠边,东南边的乡亲心里总觉得自己“外人”,啥事都得专门跑趟县城,人都跑老了。赵镇这块地方,正好顺理成章。没那么多拐外心思。
但那些年县治一搬,城厢的人能高兴吗?其实想想也难。毕竟祖祖辈辈住习惯了,孩子上学、老人看病、红白喜事全指着县里的那几条街。县衙门一走,冷清了,多少人心里空落落地。他们嘴上不说,背地里还是有点怨气的。现在想想,像是老家拆了老院落,多年后的子孙都还想回去看一眼——人总是念旧。
再往后,1981年,城厢和太平一块儿划给了青白江区。很多人以为是巧合,其实未必。如果当年县城不搬,说不定历史的水流又会拐个弯。天天讲“命运弄人”,其实就在这些不起眼的小决策、小变化里。
你说搬一次县治,值得大张旗鼓写进历史吗?换张纸,不过几行字。可翻进个人日子里,关联着人心冷暖、日常喧哗。那些年你要去赵镇,还能听到码头老人在喃喃自语:“县衙现在热闹多了,水路上也方便……”可也有人在黄昏时暗暗叹气,说以前在城厢镇的那几年,“总觉得家还是热乎的”。
事过境迁。如今金堂的县城还在赵镇,早已是理所当然。可每次和从城厢出来的老人聊起这些往事,故事里总混着久远的怅惘和隐隐的不甘,也许那不是对行政区划的执拗——更多是对自己一代人命运流转的叹息。
唉,历史的事情像河流,总是自己找出口。我们这些晚辈,或许只能隔着水声和那些老故事发发呆,偶尔替自己那没做过决定的祖先感慨两句。谁又能说,哪一次搬迁不是一次大大的命运转弯呢?
来源:庭院里轻舞的花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