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水果的寡妇被美国人杀死,凶手却被判误杀:中西法律之争,从来不只是法律问题

B站影视 内地电影 2025-09-06 10:10 1

摘要:一七六九年,珠江口的晚风缓缓地吹拂着,却吹不散那弥漫的血腥。葡萄牙水手让呢咕在澳门街头突然拔刀,杜亚明兄弟就这样当场倒在了血泊之中。香山知县一字一顿地郑重宣读《大清律例》——“斗殴杀人者,并绞”。围观的华人轻轻地长舒了一口气,以为天朝律例终能为亡魂主持公道。他

一七六九年,珠江口的晚风缓缓地吹拂着,却吹不散那弥漫的血腥。葡萄牙水手让呢咕在澳门街头突然拔刀,杜亚明兄弟就这样当场倒在了血泊之中。香山知县一字一顿地郑重宣读《大清律例》——“斗殴杀人者,并绞”。围观的华人轻轻地长舒了一口气,以为天朝律例终能为亡魂主持公道。他们忘却了,此时已然是乾隆三十四年,广州府的涉外命案,正在悄然发生着变化。

乾隆四十九年,黄埔锚地一声炮响,英国“休斯夫人号”误杀两名中国水手。

英方坚称是“礼炮走火”,拒绝交出炮手。

两广总督孙士毅下令,“封舱停市”,广州十三行的丝绸,以及那茶叶,瞬间便堆积如山,仿佛一座座小山般矗立在那里。

三天后炮手被“自愿”交出次日即被绞死。

英国大班在日记里写下“野蛮的东方审判”,而广州百姓却为总督的强硬鼓掌。

掌声背后,司法主权的裂缝已悄然蔓延,

裂缝真正扩大,是在嘉庆十二年。

英国商船“海王星号”的水手于十三行处醉酒并惹是生非,而中国平民廖亚登则横卧街头不幸身亡。

这一次英国东印度公司不再轻易地选择退让,他们分别派出了五名大班,参与列席审讯之事,并且还把审判的地点特意设置在了商馆的楼下。

清朝官员,首次让外国人坐在堂上聆听他们高声地质疑那些证据。

最终凶手被定为“误杀”,赔偿十二两四钱二分白银了事。

廖亚登的棺材,尚未被钉牢之际,广州的天平已然开始倾斜。

倾斜到道光元年,美国商船“艾米丽号”的水手德兰诺瓦,用瓦罐砸死了卖水果的郭梁氏。

美国领事拒绝交人,南海知县谢涛干脆利落,带兵登船抓人,当天便将德兰诺瓦绞死于黄埔岸边。

美国商人集体罢市,英美报纸连篇累牍地攻击“中国式的草菅人命”。

他们不提郭粱氏那支离破碎的头颅,只喊“司法文明”。

三个月后,英国商务总监义律,在伶仃洋上竖起了“英国法庭”的旗帜宣布自此往后,英人犯罪只受英国法律来进行审判。

至此广州府的司法主权被撕开一道,这道口子再也缝不上了。回望康熙二十八年,英国船长希恩在黄埔枪杀中国兵丁,广东巡抚石琳只索求五千两白银予以赔偿。那时的清廷尚知“华夷之辨”,却不知“治外法权”这四个字,即将成为百年噩梦的开端。

噩梦的制造者,正是行商与总督之间的合谋。在“土巴资号”事件中十三行的总商一方面为英国商人打通关节,另一方面又劝说总督要“以贸易大局为重”。最终总督阮元接受了英方“下次货船抵达广东时,一定将罪犯押送前来”的空头承诺,就此草率结案。行商们忧虑贸易因此中断,总督则担心引发军事冲突,于是他们便联手将原本属于中国的司法主权,一点一点地让渡给了外国势力。

让到道光十九年,九龙尖沙咀的村民林维喜被英国水手给活活地打死了。钦差大臣林则徐下令让义律交出凶手,不过义律却开设起了“法庭”判处那三名水手三到六个月的监禁。罪名并非是谋杀,而是“骚乱”。这消息传回广州后,满城都一片哗然。有学子愤怒地写下了《讨英檄》,狠狠地斥责“夷人杀人如同割草一般,而我们的官员却如同木偶一样”。檄文还未张贴完,第一次鸦片战争的炮声就已经在虎门响起来了。

战争结束后,《南京条约》墨迹未干,英国就在广州沙面设立租界,还明确规定“英国人犯罪,须由英国官员审理”。从此广州府一旦再发生涉及外国人的命案,中国官员只能站在英国领事身旁,无奈地看着凶手被送上返回英国的军舰。当年香山知县许敦元那句“外国人致死中国人,必须依法严惩”,最终也成了无人回应的空话。

绝响背后,是清廷对“华夷秩序”的迷信出现了崩塌。乾隆九年,策楞总督仍在为“一命一抵”之事向上奏给乾隆帝,试图以“怀柔远人”这种老办法来安抚葡萄牙人。他们未曾明白,英国人所追求的并非仅仅是恩赏,而是具有制度性的特权。当广州将军将“化外人有犯,照内地律例”写入奏折之时,伦敦的律师们已然在着手起草《治外法权条例》。

条例落地的那刻,广州府的百姓才惊觉,自家门口的命案,竟要由洋人来定夺。于是民间开始流传这样一句顺口溜:“官怕洋人,洋人怕百姓,百姓怕官。”在这循环的畏惧之中,司法主权早已碎成了一地的瓦砾。

瓦砾之下,埋着廖亚登、郭粱氏以及林维喜们的冤魂。他们的死亡,不只是个人的悲剧,更是一个帝国司法体系崩塌的重要坐标。从康熙至道光,历经一百五十年,广州府的涉外命案,犹如一把钝刀一般,缓缓地割断了中国律法的神经。

神经断裂的痛感,今天仍值得我们反复咀嚼。如果乾隆四十九年的孙士毅没有妥协,如果嘉庆十二年的行商没有通融,如果道光元年的谢涛没有退让,历史会不会改写?答案或许是否定的,但追问本身,就是对主权最庄重的致敬。

致敬那些曾在珠江口呐喊过的中国人。他们的声音淹没在炮舰汽笛里,却在百年后的今天,提醒我们:司法主权从来不是抽象概念,而是一个个具体的人命,一次次不容退让的底线。

如果一百五十年前的广州官员是你,你会在“贸易大局”与“司法主权”之间作何选择?欢迎留言聊聊你的答案。

来源:观史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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