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隔壁老刘下岗后养蜂 媳妇嫌他脏累要离婚 如今年入百万她后悔了

B站影视 日本电影 2025-03-31 05:43 1

摘要:那年刘师傅从化肥厂下岗,都快五十的人了。厂区大院门口贴了公告,说是改制,其实就是破产。有人把那张通知撕了一半,就剩下”解除劳动关系”几个字,被雨水浸泡得发皱。

那年刘师傅从化肥厂下岗,都快五十的人了。厂区大院门口贴了公告,说是改制,其实就是破产。有人把那张通知撕了一半,就剩下”解除劳动关系”几个字,被雨水浸泡得发皱。

刘师傅领完最后一个月的工资,路过厂门口的小卖部,买了一包红梅。他不常抽烟,一天最多两三根,这包烟能抽半个月。烟盒里夹着一张皱巴巴的纸条,是他自己写的:欠小玲38元。小玲是小卖部老板娘,跟他媳妇李芬是一个大队的。

“刘哥,听说这个月厂里发双倍工资?”小玲找钱的时候问。

刘师傅点点头,又摇摇头:“补偿金,一共6800。”

“那挺多。”

“不多,”刘师傅掰着指头算,“每个月就200多,够干啥的。”

小玲不接话了,低头整理柜台里的零钱。她知道刘师傅没说完的话——不够看病的。刘师傅他爹前年摔了一跤,从此半身不遂,吃喝拉撒全在床上。刘家还有个读高中的儿子,快高考了。

厂区的筒子楼已经很老了,墙皮剥落,露出里面发黄的砖头。楼下有个晾衣绳,挂着几条洗褪了色的工作服,袖口磨得发白。刘师傅家住在三楼,门上贴着去年的福字,边角已经卷起来了,但他媳妇说过,福字不能倒着贴,也不能随便撕,所以就那么挂着。

李芬正在择菜,茄子切了一半,听见开门声头也不抬:“买酱油了吗?”

“买了。”刘师傅把塑料袋放在桌上。袋子破了个小洞,下面有一滴酱油渗出来,在桌布上晕开。那桌布是十年前结婚时候的,已经洗得看不出原来的花纹。

李芬抬头看了一眼,继续切菜:“厂里的事情怎么样了?”

“完了。”

刀停了一下,又”咔嚓咔嚓”地响起来。

“厂里给了6800,我存折上有3200,加起来刚好一万。”刘师傅说。

“一万能干啥?”李芬手上切菜的动作快了,茄子差点从案板上滑下来,“咱家还欠着你二叔5000呢,当初要不是借钱,强子的手术怎么做?再说你爹那药,一个月就得七八百。”

刘师傅低着头,不说话。厨房窗外有只蜜蜂”嗡嗡”地撞在纱窗上。

“你看你看,蜜蜂又来了,”李芬放下菜刀,把窗户关小了一条缝,“楼下王大妈养那几箱蜜蜂,天天往咱家飞,迟早把家里的娃蛰了。”

刘师傅看了一眼那只在纱窗上乱撞的蜜蜂,突然开口:“李芬,我明天上山。”

“上啥山?”

“前几天在人才市场遇见老杨,他退休后在后山养蜂,说是挺赚钱的。他愿意带我,说养个十来箱,一年怎么也有七八千进账。”

刘师傅说这话的时候眼睛亮亮的,像是刚进厂那年评上先进工作者领奖状的样子。那个奖状现在还贴在床头,虽然已经泛黄了,有一角还被蟑螂啃过。

李芬手里的菜刀重重地砸在案板上:“你发什么疯?养蜂?你会吗?再说那山上啥都没有,路都走不通,你拿什么养?”

“我拿补偿金买几箱蜂,老杨那边也能匀几箱给我。他说现在城里人吃的蜂蜜都是勾兑的,纯天然的能卖好价钱。”

“你知道赔了咋办吗?你想过没有?”李芬的声音提高了八度,“再说,你一天到晚往山上跑,你爹谁管?强子功课谁辅导?这个家还要不要了?”

厨房里安静下来,只有窗外那只蜜蜂还在”嗡嗡”地撞着纱窗。刘师傅站起来,走到窗边,轻轻推开一点窗户,那只蜜蜂像是得了自由,“嗖”地一下飞走了。

“我上山,每周回来看一次。”刘师傅的声音低低的,但很坚定。

李芬没再说话,她知道刘师傅这个人,认准了一件事,九头牛都拉不回来。她只是转过身,继续切菜,刀背敲在案板上”咚咚”作响。

那是2012年的事情。刘师傅真的上山了,带着两万块钱——一万是下岗补偿金,另一万是问亲戚借的。李芬气得一个星期没跟他说话,连送行都没去。他们儿子刘强倒是挺支持老爹,还帮着收拾行李。刘强那年高三,个子已经比老爹高了大半个头,人也机灵。

“爸,您放心,我在家照顾好爷爷和妈,您就安心养您的蜜蜂。”刘强背着书包,目送刘师傅上了通往后山的班车。

班车很破旧,座椅上的弹簧都顶出来了,车窗上贴着一层厚厚的灰,蜂窝煤的味道混着汽油味,呛得人直咳嗽。但刘师傅却像是坐上了去北京的特快列车,一路往窗外张望,生怕错过了什么风景。

后山有个自然村,叫庙湾,因为山脚下有个破庙,庙里供的是蜜蜂仙子,当地人都叫”蜂婆娘”。庙很小,只有一间正殿,殿里的神像是用木头雕的,已经看不清本来的样子,只剩半张脸和一只手,手里还拿着什么东西,村里老人说那是蜂箱。

老杨就住在庙旁边的一个小木屋里,屋前有个晒谷场,现在堆满了蜂箱,白色的,黄色的,还有几个旧的已经掉了漆,露出灰扑扑的木头底色。刘师傅就住在老杨家的柴房里,柴房收拾出来一个小床位,床下堆着木柴,墙上挂着几件洗得发白的背心。

第一次割蜜,刘师傅紧张得手抖。他穿着老杨借给他的防蜂服,像个宇航员,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放。

“刘老弟,别怕,”老杨笑着说,“蜜蜂认人,你对它好,它就不蛰你。”

刘师傅半信半疑,但还是跟着老杨的指导,小心翼翼地打开蜂箱,取出蜂脾,用刮刀轻轻刮去蜂蜡盖,然后放进离心机里。离心机是手摇的,转起来”咯吱咯吱”响,像是要散架。

金黄的蜂蜜从出蜜口流出来,滴在玻璃罐里,浓稠得像流动的琥珀。刘师傅忍不住用手指蘸了一点,放在嘴里——甜中带着一丝花香,比他以前在超市买的蜂蜜香浓多了。

“这就是你的第一桶蜜,”老杨拍拍他的肩膀,“记住这个味道。”

刘师傅点点头,心里像灌了蜜一样甜。他想着要把第一桶蜜带回家给李芬尝尝,让她知道自己没有选错路。

但李芬没吃那蜂蜜,罐子放在厨房的角落里,落了一层灰。她整天抱怨刘师傅不顾家,说自己又要上班,又要照顾老人,还得操心孩子的学习,累得像头牛。刘强每次看到妈妈抱怨,就默默地多做些家务,但李芬好像永远不满足,总觉得刘师傅抛下了这个家。

转眼到了高考,刘强考得不错,上了省里的重点大学。刘师傅特意从山上下来,穿着件新买的衬衫,还刮了胡子,但眼睛里布满了血丝,手上的茧子厚得像鞋底。他带着两罐上好的蜂蜜,说是给儿子补身体用的。

“你看你,”李芬白了他一眼,“浑身都是蜂蜜味,像从垃圾堆里捡出来的。”

刘师傅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蜂蜜味他自己都闻不到了,但他知道那是蜂蜡和蜂胶的味道,有点苦,有点涩,却是他的勋章。

那年冬天特别冷,刘师傅的蜂箱死了三分之一。他心疼得晚上睡不着觉,半夜起来披着棉袄去看蜂。零下的温度让他的胡子结了霜,但他只在乎他的蜜蜂是否安全过冬。老杨看不下去,送了他两箱自己的蜂,才算是把损失补回来一些。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刘师傅的蜂越养越多,从最初的十来箱增加到三十多箱。他琢磨出了门道:春天让蜂采槐花,味道淡雅;夏天采百花,味道浓郁;秋天采野菊,带点苦味,但对胃好。他还跟着蜂去”跑蜜”,哪里花开得好,就把蜂箱搬到哪里。有一次他趁着月色,推着小板车,一口气把蜂箱搬到十里外的油菜花地。天亮时,他靠在蜂箱旁睡着了,满身的露水,但脸上带着笑。

李芬呢,她逐渐习惯了没有丈夫的日子。刘强上大学后,家里清静了许多。老人的病也稳定下来,不再需要那么多精力照料。她有时会坐在阳台上发呆,看着远处的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2016年的时候,刘师傅的蜂蜜开始有了名气。他的蜂蜜不掺水,不加糖,全靠蜜蜂的本事。有个做农产品电商的年轻人来找他,说要帮他卖蜂蜜。刘师傅不懂电脑,但那年轻人给他讲了半天,他才明白,原来现在的人买东西都在网上。

“刘叔,我们给你的蜂蜜做个直播带货,保准卖得好。”年轻人一脸兴奋。

刘师傅半信半疑,但还是同意了。那次直播,他穿着沾满蜂蜡的工作服,戴着草帽,站在蜂箱旁边,笨拙地介绍自己的蜂蜜。他不会说漂亮话,只会说实话:“我这蜂蜜,纯天然,吃了对身体好。”

没想到这朴实的样子,反倒赢得了城里人的信任。那次直播,卖出去一百多瓶蜂蜜,一下子进账两万多。刘师傅高兴得一晚上没睡着,他在想,要是把这些钱都攒起来,是不是可以在县城给儿子买套房子?

从那以后,刘师傅的蜂蜜供不应求。他开始琢磨着扩大规模,又买了几十箱蜂。他不再住在老杨家的柴房里,而是在半山腰盖了个小木屋,屋前屋后全是蜂箱,数都数不清。

有一天,李芬突然来了。那天正下雨,山路泥泞不堪,她穿着双白球鞋,到山上时已经变成了泥巴鞋。刘师傅正在往蜂箱里加糖浆,看见她,惊得手里的壶差点掉地上。

“你、你怎么来了?”刘师傅结结巴巴地问。

李芬没说话,只是环顾四周,看着那些整齐排列的蜂箱,看着刘师傅住的小木屋,看着院子里堆积如山的蜂蜜罐子。最后,她的目光落在刘师傅身上——他晒黑了,瘦了,头发也白了一大半,但眼睛亮得惊人。

“你、你进来坐。”刘师傅手忙脚乱地擦着手上的蜂蜜,“我给你倒茶。”

李芬走进小木屋,屋里收拾得很整洁,床上的被子叠得方方正正,桌子上摆着半块面包和一罐开了盖的蜂蜜。墙上挂着刘强的照片,是大学毕业时拍的,穿着学士服,笑得阳光灿烂。

“强子说,他工作了,”李芬突然开口,“第一个月工资,他给我买了条围巾,给你存了一千块钱。”

刘师傅的眼睛湿润了:“他有出息,比我强。”

“他说,他要考研究生,想做跟蜜蜂有关的研究,说是受你启发的。”

刘师傅愣住了,他不知道儿子还有这想法。他只知道儿子学的是生物,每次回家都要他讲蜜蜂的事,问这问那,但他以为那只是随便问问。

李芬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这是离婚协议书,你看看,没问题就签了。”

刘师傅的手抖了一下,茶杯里的水溅出来,洒在桌子上,晕开一滩水渍。

“李芬,我、我知道这些年委屈你了,”刘师傅声音哽咽,“我……”

“行了,别说了,”李芬打断他,“我们都五十多了,各过各的吧。”

刘师傅低头看着那份协议书,上面写着财产分割:房子归李芬,存款平分,其他各自名下的财产归各自所有。他拿起笔,刚要签字,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声。

“刘叔!刘叔!好消息啊!”是那个帮他卖蜂蜜的年轻人,冒着雨跑来,“咱们的蜂蜜被认证为有机食品了!那个大公司愿意全部收购,而且价格比市场高两成!”

年轻人跑进屋,看见李芬,愣了一下:“刘婶好。刘叔,这次合同金额大,保守估计也有七八十万。”

李芬手里的茶杯”啪”地一声掉在地上,摔成了碎片。

那一年,刘师傅的蜂蜜销售额突破了百万。他不再只卖蜂蜜,还卖蜂王浆、蜂胶、蜂花粉,甚至连蜂巢都成了畅销品。他的小木屋也扩建了,成了蜂蜜博物馆,每到周末,都有城里人开车上山来参观,顺便买些蜂产品回去。

离婚协议书最终没有签成。李芬说再考虑考虑,之后再也没提过这事。她开始经常上山来,帮刘师傅整理账目,接待游客,有时还亲自给客人讲解蜂蜜的好处。她学得很快,不到半年,就能分辨出不同花种的蜂蜜。

有一次,一个顾客问她是什么时候开始养蜂的。

“十年前,”李芬脱口而出,然后又改口,“不对,是我老刘十年前开始养的,我是后来才加入的。”

刘师傅在旁边听着,嘴角微微翘起。他没说话,只是递给李芬一块蜂巢,蜂巢上还有几只忙碌的蜜蜂。

“小心点,”刘师傅轻声提醒,“它们不喜欢香水味。”

李芬点点头,小心地接过蜂巢,脸上带着微笑。这时候,她已经不怕蜜蜂了,就像她已经不在乎刘师傅身上的蜂蜜味一样。

现在,刘师傅和李芬住在县城里的新房子里,是刘强帮他们选的,三室两厅,阳台很大,专门用来晾晒蜂产品。刘强研究生毕业后,去了农业大学当老师,研究的就是蜜蜂生态。每次回家,他都会带着学生去后山,参观他爸爸的”蜂蜜王国”。

有时候,李芬会站在阳台上,望着远处的山,想起十多年前刘师傅第一次上山的样子。那时候,她以为他疯了,要把一家人的生活都赌上;现在想来,或许他只是比别人更早看到了未来的路。

蜜蜂还是那群蜜蜂,辛勤地在花丛中采蜜;刘师傅还是那个刘师傅,固执地坚持着自己的选择。只不过,现在的他,不再是那个被下岗的化肥厂工人,而是远近闻名的”蜂蜜大王”了。

至于李芬,她再也不嫌弃刘师傅身上的蜂蜜味了。相反,那味道如今闻起来,竟是那么甜。

来源:一颗柠檬绿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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