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笑我穷酸, 把烂木头当添头送我, 我换8千万后灭门仇家慌了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08-27 18:49 2

摘要:沥青路面被正午的毒日头烤得发软,散发出一股刺鼻的气味。南城木材交易市场里,汗水、烟草和各种木料混合的味道更加浓郁,熏得人头昏脑涨。

沥青路面被正午的毒日头烤得发软,散发出一股刺鼻的气味。南城木材交易市场里,汗水、烟草和各种木料混合的味道更加浓郁,熏得人头昏脑涨。

苏望山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旧T恤,站在一堆杂乱的木料前,身影在喧嚣的人群中显得格外单薄。他微微眯着眼,阳光刺得他有些不适,但他的目光却像最精准的探针,扫过那些被随意丢弃在角落的所谓“废料”。

【就是这里了。陆家的‘沧海阁’每年都会从这里清走一批看得上眼的料子,剩下的,才是这些鱼龙混杂的边角货。】

他看似漫不经心地用脚尖踢了踢一块黑乎乎、满是泥土的树根,老板王胖子正翘着二郎腿在荫凉下喝茶,瞥见他这穷酸样,嘴角撇出一丝不屑。

“喂,小子,看可以,别乱动!碰坏了你赔得起吗?”王胖子声音洪亮,带着一股子市井的优越感。

苏望山抬起头,露出一张清秀但略显疲惫的脸,憨厚地笑了笑:“老板,我就是随便看看,想找点便宜木头回去给我爸打个小板凳。”

【爸……如果你们还在,该多好。】一丝不易察觉的痛楚从他心底划过,但旋即被更深的冰冷所覆盖。

王胖子一听,更是没了兴趣,挥挥手像是赶苍蝇:“那去那边墙角刨去,那堆柴火十块钱一斤,随便挑。”

周围几个正在挑料的木匠师傅都轻笑出声,看苏望山的眼神充满了同情和鄙夷。这年头,谁还自己打板凳?来木材市场的,哪个不是想淘点好料做精品家具,转手赚一笔的?这小子,一看就是个不懂行的愣头青。

苏望山也不恼,顺着王胖子的手指,真的走到了那堆被雨水泡得有些发霉的“柴火”旁。他蹲下身,耐心地一根根翻检着,手指像有生命一般,在粗糙的树皮和断口上轻轻拂过。

这双手,看似普通,却承载着苏家三代人对木料的全部心血。他的父亲曾是南城最有名的木雕大师,能“闻香识木,指触断代”。而苏望山,青出于蓝。在他的感知里,每一块木头都有着不同的“呼吸”和“温度”。

【陆沧海,你以为烧了苏家大宅,毁了我家的基业,就能高枕无忧了吗?你从我家抢走的一切,我会让你加倍吐出来。至于我那失散的妹妹青檀……我一定会找到你。】

复仇的火焰在他心中静静燃烧,但他的表情却平静如水。他必须忍,在没有足够的力量之前,他只是一只随时可能被碾死的蚂蚁。

他的手指在一根半埋在烂泥里,通体焦黑,像是被雷劈过的木头上停住了。

那是一股极其微弱,却无比醇厚的“呼吸”。温润,沉静,仿佛一位得道高僧在入定。

【这是……沉水香……而且是顶级的奇楠!】

他的心脏猛地一跳,全身的血液都仿佛瞬间沸腾了起来。奇楠,沉香中的极品,自古便有“一两奇楠一两金”的说法。而眼前这根不起眼的“烧火棍”,从它散发出的独特韵味判断,至少是千年以上的野生活树奇楠!其价值,何止千金!

他强压住内心的狂喜,装作不经意地将那根木头从“柴火堆”里扒拉出来,又随手拿了几根烂木头抱在怀里,走到王胖子面前。

“老板,这几根怎么卖?”他把那几根烂木头放在前面,将真正的宝贝藏在下面。

王胖子眼皮都没抬,嘬了一口茶:“都说了,十块一斤。自己去称。”

“那……这根烧黑了的也要称吗?”苏望山故意指了指那根奇楠,“这都成炭了,不压秤吧?”

王胖子不耐烦地瞥了一眼,看到那焦黑的样子,嫌恶地皱了皱眉:“行了行了,那根黑炭头算添头,送你了!赶紧称完给钱走人,别耽误我做生意!”

“好嘞,谢谢老板!”苏望山脸上露出占了小便宜的窃喜,麻利地跑去称重。

几根烂木头加起来也就七八斤,他付了八十块钱,抱着他未来的第一桶金,在众人鄙夷的目光中,快步离开了市场。

一走出市场大门,苏望山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起来。他没有回家,而是直接打车去了南城最有名的古玩一条街,找到了一家名为“百草堂”的老药铺。

【要验证这块料子,不能去木行,那里人多嘴杂,都是陆家的眼线。百草堂的白术老爷子,是父亲当年的至交,为人最是正直。】

百草堂里弥漫着一股浓郁的药香,一个头发花白,精神矍铄的老者正戴着老花镜看医书。他就是白术,南城有名的老中医,也是一位深藏不露的木料爱好者。

“白爷爷。”苏望山轻声喊道。

白术抬起头,浑浊的眼睛在看清来人后,骤然一缩。他放下医书,快步走出来,一把拉住苏望山的手,激动得嘴唇都在哆嗦:“望山?你……你还活着?”

十年前,苏家大火,所有人都以为苏家已经绝后了。白术也曾悲痛万分,四处打探,却杳无音信。

“白爷爷,我还活着。”苏望山眼眶一红,声音有些哽咽,“当年的事,说来话长。我今天来,是有一件东西想请您帮忙看看。”

他将怀里那根“烧火棍”小心翼翼地放在了柜台上。

白术的注意力立刻被吸引了过去。他先是疑惑,但当他凑近,用鼻子轻轻一嗅,脸色瞬间大变。他颤抖着手,从抽屉里拿出一把小银刀,小心翼翼地在木头的断口处刮下一点点粉末。

粉末呈深褐色,油性十足。白术将那点粉末放在香炉里,用文火点燃。

一股奇异的香气瞬间弥漫了整个药铺。那香味初闻是淡淡的药香,继而是清凉的薄荷感,随即又转为醇厚的乳香,最后竟还带着一丝甜甜的果味。香气层层叠叠,钻入心脾,让人闻之忘俗,精神为之一振。

“这……这是……!”白术激动得满脸通红,“‘一木五香,香中之王’!这是传说中的绿奇楠!望山,你从哪得来这等神物?”

苏望山将市场里的经历简单说了一遍。

白术听完,唏嘘不已,他拍着苏望山的肩膀,老泪纵横:“好啊,好啊!真是老天开眼,你父亲在天有灵!这块料子,足以让你东山再起了!”

苏望山眼神坚定:“白爷爷,我不仅要东山再起,我还要拿回属于苏家的一切!”

白术看着他眼中燃烧的火焰,重重地点了点头:“需要我做什么,尽管开口!”

“我需要钱。我想请白爷爷帮我联系一个可靠的买家,把这块料子出手。”苏望山说道,“但这件事,必须绝对保密。”

“我明白。”白术立刻会意,“南城最大的收藏家,济世集团的董事长秦知年,他为人低调,不好张扬,而且和陆家素来不合。他找顶级沉香找了十几年了,我这就联系他。”

当天下午,一辆低调的黑色红旗轿车停在了百草堂后门。秦知年,一个年过六旬,气质儒雅的男人,在亲眼见到那块绿奇楠,并闻过那神妙的香气后,当场开出了一个让苏望山都心跳加速的价格。

**八千万。**

“小友,这块奇楠是天赐之物,八千万只是一个数字。我只有一个要求,能否分我一小块,让我制香入药,救我老妻一命?”秦知年言辞恳切。

“秦董言重了。”苏望山亲自操刀,切下一小块递过去,“君子不夺人所好,钱货两清。这块,算我送给秦夫人的见面礼。”

秦知年深深地看了苏望山一眼,目光中满是赞许:“好,苏小友,这个朋友,我秦知年交了!日后在南城有任何麻烦,随时可以找我。”

一笔巨款到账,苏望山的心却没有太多波澜。这只是第一步,复仇之路,才刚刚开始。

他用这笔钱,在南城一个不起眼的工业区,租下了一个大厂房。然后,他以一个海外归国木艺商“苏先生”的身份,注册了一家公司。

公司的名字,叫做——**“望山堂”**。

望山堂开业的第一件事,就是招人。苏望山的目标很明确,他要找回当年那些因苏家倒台而流离失所的老工匠。

他在报纸上刊登了一则不起眼的招聘广告,只写了几个字:“望山堂招木工,待遇从优,识‘苏家卯榫’者优先。”

“苏家卯榫”是苏望山父亲独创的一种卯榫结构,外人根本无从知晓。这则广告,就像一个秘密的集结号。

三天之内,陆陆续续来了七八个头发花白,满脸沧桑的老人。他们看到厂房里那个熟悉的身影,一个个都激动得热泪盈眶。

“少爷!真的是你!”带头的老工匠叫林伯,是当年苏家的总管事。

“林伯,各位师傅,我回来了。”苏望山对着众人深深一躬,“当年苏家蒙难,连累大家了。”

“少爷快别这么说!”林伯扶起他,“我们这些老骨头,就盼着能有这么一天!只要少爷一句话,我们这身手艺,随时都能给你用上!”

人心,是望山堂最坚实的根基。

有了人和钱,苏望山开始了他的第二步计划:**截胡**。

他通过林伯等人的渠道,精准地掌握了陆家“沧海阁”最近的采购动向。他得知,陆家大少爷陆明哲,正准备去一趟交趾,采购一批顶级的黄花梨木料。

这批料子,是沧海阁今年最重要的项目,准备用来打造一套镇店之宝,参加年底的国际中式家具博览会。

苏望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陆明哲,你自诩商业奇才,眼高于顶。这一次,我就先断你一臂。】

他提前一天飞抵交趾,并没有去繁华的木材交易中心,而是直接去了当地最偏远的一个山村。那里住着一个世代与花梨木打交道的老族长。

苏望山没有谈生意,而是带去了白术老爷子亲手配制的草药,治好了老族长多年的风湿顽疾。他还用随身携带的刻刀,将一块普通木头,随手雕成了一只栩栩如生、展翅欲飞的雄鹰,送给了老族长的孙子。

他的诚意和一手出神入化的雕工,赢得了老族长的尊重。

当苏望山提出想要购买村子里那棵三百年的老树时,老族长几乎没有犹豫就答应了。

“年轻人,我们不把神树卖给满身铜臭的商人,但我们愿意把它交给一个真正懂它、敬它的匠人。”老族长说道。

苏望山以一个极具诚意的价格买下了那棵花梨木神树,并连夜安排运走。

第二天,当陆明哲带着团队,趾高气扬地来到山村,准备用金钱砸开大门时,只看到了一个光秃秃的树桩。

“树呢?那棵三百年的海黄之心呢?!”陆明哲对着当地的向导暴跳如雷。

向导战战兢兢地回答:“陆……陆少,听村民说,昨天来了一位中国的苏先生,他治好了老族长的病,老族长就把树……送,哦不,是卖给他了。”

“苏先生?”陆明哲眉头紧锁,南城姓苏的,能有这个实力跟他抢料子的,他怎么没听说过?“查!给我查这个苏先生到底是什么来头!”

陆明哲无功而返,在南城的圈子里丢尽了脸面。而“望山堂”和神秘的“苏先生”,第一次进入了陆家的视野。

苏望山则利用这批绝世好料,让林伯带着老师傅们,夜以继日地打造一套惊世骇俗的家具。他给这套家具取名为“归巢”。

与此同时,他并没有停止寻找妹妹苏青檀的下落。他委托秦知年,动用他的人脉,暗中调查十年前那场大火后所有被福利院收养,或者被私人领养的女孩。

线索如石沉大海,杳无音信。

这成了苏望山心中最沉重的一块石头。他常常在深夜独自一人,抚摸着一张泛黄的兄妹合影,照片上,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笑得天真烂漫。

【青檀,你到底在哪……】

“望山堂”凭借着“归巢”系列样品的几张照片,在小范围内引起了轰动。照片上那鬼斧神工的雕刻,温润如玉的木质,以及浑然天成的设计,让所有内行人都为之倾倒。

订单像雪片一样飞来,但苏望山全部都拒绝了。

“我们的作品,只在年底的国际博览会上展出和销售。”他对外放出话来。

这无疑是在向“沧海阁”公开宣战。

陆明哲气得在办公室里砸碎了一个名贵的瓷瓶。失去了顶级木料,他们的镇店之宝计划彻底泡汤,只能用次一等的材料赶工,品质和“归巢”系列的照片一比,高下立判。

“一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望山堂’,也敢跟我斗?”陆明哲眼神阴鸷,“给我用盘外招,让他开不下去!税务、消防、工商,都去给我查!我就不信他一个新公司能干干净净!”

一时间,望山堂麻烦不断。各种部门轮番上门检查,吹毛求疵,工厂一度被迫停工。

苏望山稳坐钓鱼台,因为他早就料到了这一步。公司的所有手续,在秦知年的指点下,都办得天衣无缝。

当陆明舟以为苏望山已经焦头烂额时,苏望山却直接敲响了秦知年的家门。

“秦董,陆家开始用下三滥的手段了。”

秦知年正在品茶,闻言放下茶杯,眼中闪过一丝厉色:“我早就看陆沧海不顺眼了,这个人野心太大,做事又不择手段。当年你苏家的事情,我就觉得有蹊跷。你放心,这件事我来处理。”

第二天,南城纪委的调查组,就进驻了几个为难望山堂的部门。几个小领导应声落马。陆家在这些部门安插的棋子,被瞬间拔除。

陆明哲这才惊觉,这个“苏先生”的背后,竟然站着秦知年这尊大佛!

他立刻向父亲陆沧海汇报了情况。

陆沧海,这个在南城商界翻云覆雨几十年的枭雄,坐在他那张由整块金丝楠木雕成的太师椅上,面色阴沉如水。

“秦知年……他为什么要帮一个外人?”陆沧海手指敲击着扶手,“这个苏先生,到底是什么来路?会不会是……”

一个可怕的念头在他心中升起,但又被他迅速掐灭。

【不可能,当年那场大火,烧得一干二净,苏家的人不可能还有活口。】

“爸,现在怎么办?年底的博览会,我们要是输了,‘沧海阁’行业龙头的地位就不保了!”陆明哲焦急地问。

陆沧海冷哼一声:“输?在南城,我陆沧海就没写过‘输’字!他有秦知年撑腰,我们就在专业上彻底碾碎他!你联系一下‘鲁班奖’的评委会主席张宗师,让他来南城一趟。博览会前,我们先办一个‘南城木艺交流会’,请他来当裁判。我要让所有人都看看,谁才是真正的正统!”

“鲁班奖”是中国木艺界的最高奖项,张宗师更是泰山北斗级的人物,为人古板,最重传承。陆家想利用他的权威,给“望山堂”扣上一顶“野路子”的帽子,从名声上彻底搞臭它。

消息一出,整个南城的木艺圈都沸腾了。

林伯忧心忡忡地找到苏望山:“少爷,张宗师最讲究师承门第,我们这样凭空出现,他恐怕不会认可。”

苏望山却笑了:“林伯,放心。我们苏家的手艺,就是最好的‘门第’。”

交流会当天,南城所有木艺界的头面人物齐聚一堂。陆沧海和陆明哲父子,众星捧月般地陪在张宗师身边,意气风发。

沧海阁展出了一件紫檀多宝阁,雕工繁复,用料考究,引来一片赞叹。

轮到望山堂时,苏望山亲自推着一件被红布盖着的作品上台。

“装神弄鬼。”陆明哲在台下不屑地嗤笑。

苏望山没有理会,他对着张宗师深深一躬,朗声道:“晚辈苏望山,携拙作一件,请宗师品评。”

张宗师淡淡地点了点头,神情倨傲。

苏望山猛地掀开红布!

嗡——!

全场响起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

那是一张琴桌。造型简约古朴,线条流畅至极,没有任何多余的雕刻。但整张琴桌,通体由一块完整的黄花梨木制成,桌面上的纹路,竟天然形成了一幅“高山流水”的山水画!鬼脸纹、水波纹、虎皮纹……所有极品花梨木的纹理,都以一种不可思议的方式和谐地交融在一起!

“天……天成之作!这是天成的!”台下有懂行的人失声惊呼。

这还不是最震撼的。

张宗师快步走上台,他没有看那绝美的纹理,而是俯下身,仔细地检查琴桌的每一个接合处。

他越看,脸色越是震惊,最后竟激动得浑身发抖。

“这……这是……失传了的‘燕尾穿心榫’!还有这‘滚珠锁’!这……这是苏问天老先生的独门绝技!你……你到底是谁?!”张宗师指着苏望山,声音都在颤抖。

苏问天,正是苏望山的父亲!

陆沧海和陆明哲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苏望山迎着全场的目光,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

**“家父,苏问天。”**

**“我叫苏望山,苏家木业,唯一的幸存者。”**

轰!

整个会场炸开了锅!

十年前的苏家灭门惨案,再次被所有人记起。当年官方给出的结论是意外失火,但其中的疑点,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苏家倒下后,谁是最大的受益者?不言而喻。

陆沧海的身体晃了晃,几乎站立不稳。他死死地盯着台上那张年轻而坚毅的脸,眼中充满了惊恐和难以置信。

【他没死……这个孽种,他竟然没死!】

“你……你胡说!”陆明哲色厉内荏地跳了起来,“苏家的人早就死光了,你是哪里冒出来的骗子,敢冒充苏家后人!”

苏望山冷冷地看着他,像在看一个跳梁小丑。他没有辩解,而是转向张宗师,再次一躬:“宗师,家父临终前,曾将他毕生所学的手稿和心得交给我,并嘱咐我,若有一日见到您,可将此物转交。他说,当世之中,唯有您,能看懂他的东西。”

说着,他从怀中掏出一个用油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本子,递了过去。

那本子已经泛黄,边角都已磨损,上面满是苏问天亲手绘制的卯榫结构图和心得笔记。

张宗师颤抖着手接过手稿,只翻了两页,便老泪纵横,仰天长叹:“问天兄!是我错怪你了!我以为你技艺断绝,原来……原来你还有血脉传世啊!”

他猛地转身,怒视着陆沧海:“陆沧海!当年苏老弟出事,你第一个跳出来接收他的产业,说是为了‘保护传统工艺’!今天他儿子回来了,你竟然还敢污蔑他是骗子!你的心,难道是黑的吗?!”

张宗师的质问,如同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陆沧海的脸上。

铁证如山,再也无法辩驳!

苏望山的身份,就此昭告天下!

这场交流会,成了陆家父子此生最大的噩梦。他们想踩死望山堂,却反而成了苏望山回归的垫脚石,让他以一种最震撼,最无可争议的方式,宣告了自己的归来!

交流会后,南城商界风起云涌。关于当年苏家大火的各种猜测和流言甚嚣尘上。沧海阁的声誉一落千丈,许多合作方开始持观望态度,股价应声下跌。

而望山堂,则名声大噪。苏问天之子的名头,加上张宗师的亲口认证,让“望山堂”立刻站上了行业的道德和技艺制高点。订单纷至沓来,但苏望山依旧坚持,所有作品,只在博览会亮相。

他要的,是在最盛大的舞台上,给予陆家最致命的一击。

但苏望山并没有被胜利冲昏头脑。他知道,陆沧海是一只被逼到绝境的饿狼,必然会进行疯狂的反扑。

【现在,他已经知道我是谁了。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更重要的是,青檀的下落,很可能就掌握在他手里。】

他加倍了对自身的保护,同时也加紧了对苏青檀的寻找。

秦知年那边传来一个消息,十年前,陆沧海的老婆,也就是陆明哲的母亲,曾以慈善的名义,从一家私人福利院里领养过一个女孩。但那个女孩的资料,却被刻意抹去了。

苏望山的心猛地揪紧了。年龄对得上,时间也对得上!

“那个女孩,现在在哪里?”他急切地问。

秦知年叹了口气:“她叫陆晚晴,是陆家的二小姐,一直在国外念音乐学院,很少回国。据说,性格很孤僻,和陆家人关系并不亲近。”

陆晚晴……他们竟然给她改了姓!

苏望山拳头紧握,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他几乎可以肯定,这个陆晚晴,就是他的妹妹苏青檀!陆沧海这个老狐狸,竟然把她养在自己身边,作为一张潜在的底牌!

【他是想用青檀来控制我吗?还是说,青檀身上,有什么他需要的秘密?】

无论如何,他必须尽快确认,并把妹妹救出来。

他查到,陆晚晴将在一周后回国,参加一场慈善晚宴。这将是他唯一的机会。

一周的时间里,苏望山一边部署着博览会的最后准备,一边制定了一个周密的计划。

慈善晚宴在南城最豪华的七星级酒店举行,名流云集。苏望山作为如今声名鹊起的望山堂主人,自然也收到了邀请函。

他穿上一身得体的定制西装,褪去了往日的朴素,整个人如一柄出鞘的利剑,锋芒毕露。他一进场,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陆沧海和陆明哲也来了,他们看到苏望山,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但还是强笑着上前打招呼,虚伪地恭喜他“重振家业”。

苏望山与他们虚与委蛇,目光却在全场搜寻着那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终于,他在人群的角落里,看到了她。

一个穿着淡蓝色晚礼服的女孩,安静地坐在那里,手里端着一杯果汁,与周围的热闹格格不入。她有一张和记忆中几乎重叠的脸,只是褪去了婴儿肥,显得更加清丽,眉宇间带着一丝淡淡的忧郁。

她的脖子上,戴着一串精致的月光石项链。

苏望山的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刺了一下。那串项链,是他亲手用紫檀木珠子给她串的,上面还刻着一个“檀”字。现在,珠子被换成了月光石,但那个小小的银质吊坠,款式一模一样!

就是她!她就是青檀!

他的眼眶瞬间湿润了,几乎要控制不住地上前与她相认。但他知道,不能。现在还不是时候。

他深吸一口气,平复下心情,端着酒杯,缓缓向她走去。

“陆小姐,一个人在这里不闷吗?”他用一种温和的,仿佛毫无企图的语气开口。

陆晚晴,也就是苏青檀,抬起头,看到苏望山,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她对这个最近在南城掀起轩然大波的男人有所耳闻,但并无交集。

“还好。”她淡淡地回答,声音清冷,疏离。

“我叫苏望山,望山堂的主人。”苏望山自我介绍道,“我看到陆小姐的项链很别致,我本身也是做木艺的,对这种精巧的设计很感兴趣。”

他的目光,落在那串项链上。

苏青檀下意识地摸了摸项链,眼中流露出一丝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眷恋:“这是……我记事起就戴着的东西,只是后来母亲帮我把珠子换了。”

“母亲?”苏望山心中一痛,【他们竟然让她认贼作母!】

“是啊,”苏青檀的眼神有些黯淡,“不过,我总觉得,它原本不该是这个样子的。我……我好像忘了些什么很重要的事情。”

她似乎从小就缺失了一部分记忆。

苏望山的心更是沉了下去。陆家,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就在这时,陆明哲走了过来,一把揽住苏青檀的肩膀,皮笑肉不笑地对苏望山说:“苏总,我妹妹不善交际,就不劳你费心了。”

他的动作看似亲密,实则带着强烈的警告和占有意味。

苏青檀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下,似乎很抗拒他的触碰。

苏望山眼神一冷,但他没有发作,只是微笑着点了点头:“是我唐突了。陆少,好好照顾令妹。”

他转身离开,但在转身的刹那,他用只有他和苏青檀能听到的声音,极轻地说了一句:

“青檀不结果,倚风独摇曳。”

这是小时候,父亲教他们兄妹俩背的诗。下一句,应该是“哥哥是高山,为檀遮风雨”。

苏青檀的身体猛地一震,她难以置信地看向苏望山的背影,脑海中仿佛有无数破碎的画面闪过,头痛欲裂。

“哥……哥?”一个模糊的称呼,从她唇边无意识地溢出。

陆明哲脸色大变,立刻扶住她:“晚晴,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我送你回去休息!”

他不顾苏青檀的挣扎,几乎是强行将她带离了宴会厅。

苏望山站在原地,心如刀割,但他的眼神却愈发冰冷和坚定。

【陆沧海,陆明哲,你们不仅害死我的父母,还囚禁我妹妹的灵魂。这个仇,不共戴天!】

晚宴之后,苏望山知道,他必须加快自己的计划。他不能再等了。

国际中式家具博览会,如期在南城国际会展中心开幕。这是亚洲规模最大的家具盛会,全球的目光都聚焦于此。

沧海阁的展位,占据了最中心的位置,气派非凡。他们展出了一套用料上乘的红木家具,虽然比不上顶级的黄花梨,但也算是精品。

而望山堂的展位,就在他们的正对面。

望山堂的展位设计得非常简约,甚至可以说有些空旷。正中央,只摆放着那套名为“归巢”的黄花梨家具,上面盖着巨大的红绸。

所有人都伸长了脖子,等待着那惊世之作的亮相。

上午十点,开幕式正式开始。

陆沧海作为东道主和行业代表,上台发表了慷慨激昂的演讲。他大谈传承与创新,言语间,不着痕迹地将沧海阁标榜为行业正统,又暗暗贬低一些“新兴品牌”是无根浮萍。

所有人都知道,他指的是望山堂。

演讲结束,掌声雷动。主持人宣布,接下来是本次博览会最受瞩目的环节——望山堂年度新品发布会。

苏望山一身中山装,沉稳地走上台。

他没有急着揭开红绸,而是目光平静地环视全场,最后,定格在第一排的陆沧海脸上。

“在揭晓作品之前,我想先给大家讲一个故事。”他的声音通过麦克风,清晰地传遍了整个展厅,“一个关于家,关于背叛,也关于归来的故事。”

他从十年前那个夜晚讲起,讲苏家木业的辉煌,讲他父亲苏问天的匠心,讲那场吞噬了一切的无情大火。

他的叙述很平静,没有控诉,没有嘶吼,但那平静之下所蕴含的巨大悲痛和刻骨铭心的仇恨,却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感到不寒而栗。

陆沧海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几次想打断,却被周围无数双眼睛死死地盯着,动弹不得。

“所有人都以为,苏家已经完了。但他们不知道,有一颗复仇的种子,在那片废墟之上,活了下来。”

苏望山的声音陡然拔高,他指向陆沧海,眼中迸射出骇人的光芒:

**“陆沧海!你以为你能瞒天过海,窃取我苏家的一切吗?今天,我就要让你血债血偿!”**

话音落,他猛地转身,一把扯下红绸!

“归巢”系列家具,终于露出了它的真容!

那是一套包含了桌、椅、床、柜的完整卧房家具。每一件都精美到了极致,那浑然天成的山水纹理,在灯光下流光溢彩,仿佛有生命在流动。

但这,并不是重点。

在展台后方的巨大LED屏幕上,突然亮起,开始播放一段视频。

视频的画面有些昏暗,似乎是偷拍的。画面中,是两个男人的对话。其中一个,赫然是陆沧海的心腹,当年沧海阁的副总。

“……老板,当年的事,真的不会有纰漏吗?那个苏问天的儿子,回来了。”

“怕什么!”另一个声音响起,正是陆沧海!“证据早就被我们销毁得一干二净!那场火,烧掉的不仅仅是苏家,还有他所有的账本!他跟南亚那边的走私渠道,全都在那上面!我们只要放出风声,说他苏问天是畏罪自焚,谁能查出真相?”

“那……那他那个小女儿呢?我们把她留在身边,万一……”

“留着她,才最安全!一个失忆的小丫头,能翻出什么浪来?必要的时候,她还是我们牵制那个小杂种的最好筹码!”

……

视频不长,但每一句话,都像一颗重磅炸弹,在人群中炸响!

纵火!侵吞家产!伪造证据!囚禁遗孤!

桩桩件件,令人发指!

陆沧海的脸,瞬间血色尽失,他瘫软在椅子上,嘴里喃喃着:“不……不是的……是伪造的……”

但已经没有人听他辩解了。闪光灯疯狂地闪烁,记者们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一样涌了上来。

而苏望山,则走下台,穿过混乱的人群,径直走向一个被保镖护在中间,早已泪流满面的女孩。

“青檀,哥来接你回家了。”

他轻轻地说道。

“哥!”苏青檀,或者说陆晚晴,再也控制不住,扑进他的怀里,放声大哭。那句诗,那段视频,彻底唤醒了她被尘封的记忆。火光,浓烟,父母绝望的脸,还有哥哥将她从窗户推出去的最后一幕……所有的一切,都回来了。

博览会现场,彻底失控。

警察和纪委的人员几乎同时赶到,在无数镜头面前,带走了面如死灰的陆沧海和陆明哲父子。

**陆家,这座在南城盘踞了十年的商业帝国,在这一天,轰然倒塌!**

这场风暴,持续了整整一个月。

陆家父子罪证确凿,数罪并罚,最终被判处无期徒刑。沧海阁被查封,资产清算,最终由望山堂以一个合理的价格全盘收购。

苏望山的名字,响彻了整个中国,甚至海外的商界。他不仅是一个技艺超群的匠人,更是一个隐忍十年,一朝雪恨的复仇者。他的故事,被媒体争相报道,充满了传奇色彩。

望山堂,也一跃成为了国内中式家具行业的绝对龙头。

但对苏望山来说,这一切的喧嚣,都比不上妹妹失而复得的喜悦。

他带着苏青檀回到了苏家老宅的废墟上。这里已经被他买下,推平了残垣断壁,准备重建。

兄妹二人,在父母的墓前,长跪不起。

“爸,妈,儿子不孝,让你们久等了。”苏望山磕了三个响头,声音哽咽,“我把青檀带回来了。苏家的冤屈,也洗刷了。你们安息吧。”

苏青檀依偎在哥哥的肩膀上,泣不成声。

夕阳的余晖,将兄妹俩的身影拉得很长。

几个月后,崭新的苏家大宅在原址上落成。它不再是单纯的住宅,而是一座集展示、研究、传习于一体的“苏家木艺博物馆”。

开馆那天,苏望山没有邀请任何商界名流,只请了林伯那些老师傅,还有一直默默帮助他的白术和秦知年。

他站在博物馆的门口,看着重新挂上的“苏宅”牌匾,心中百感交集。

发家致富,是复仇的资本。

快意恩仇,是告慰父母的祭品。

而寻回亲情,才是他这十年来,支撑他走过所有黑暗的唯一光芒。

苏青檀也从过去的阴影中走了出来,她重新拾起了自己的本名,也开始学习家族的手艺。她身上那种忧郁的气质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发自内心的安宁和快乐。

“哥,你看,我做的第一个卯榫!”苏青檀举着一个略显笨拙的木块,跑到苏望山面前,像个献宝的孩子。

苏望山接过木块,看着上面虽然粗糙但无比认真的刻痕,露出了十年来最轻松,最温暖的笑容。

“做得很好。”他揉了揉妹妹的头发,“我们的家,回来了。”

远处,望山堂的厂房灯火通明,一批批承载着苏家匠心与风骨的作品,正从这里走向世界。

苏望山抬起头,望向远方的山峦。

曾经,他望山,是为了登顶复仇。

而今,他望山,看到的是云淡风轻,是家的方向。

故事,似乎已经结束。但属于苏望山和苏青檀的新生,才刚刚开始。

来源:马铃薯是白色

相关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