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第一个上热搜的人是他？！网友：看完服了，毛“杭铁头”！

摘要：没有显赫家世，没有滔天权势，仅凭一腔孤勇，他的名字便穿透历史的尘埃，成为杭州史册上镌刻的第一个名字——不是帝王，不是名臣，而是一个出身行伍的普通人。如果西汉有热搜榜，杭州第一个“爆”的名字，一定是他。

杭州的烟火气，从来不是凭空而生。早在两千年前，就被一个叫辕终古的小兵写进了基因里，成了这座城市平民精神的第一个注脚。

没有显赫家世，没有滔天权势，仅凭一腔孤勇，他的名字便穿透历史的尘埃，成为杭州史册上镌刻的第一个名字——不是帝王，不是名臣，而是一个出身行伍的普通人。如果西汉有热搜榜，杭州第一个“爆”的名字，一定是他。

这也像极了杭州的底色，巷陌间的市声、西湖边的茶香、运河旁的吆喝，一点点沉淀出独属于市井的生命力……

桥西历史文化街区。图源：拱墅发布

杭州是一座具有平民气质的城市，是市民社会的一个典范。与北京厚重的历史底蕴和上海浓郁的现代气息不同，杭州有的，只是市井烟火、人间百味。这从二十五史里，似乎也得到了一些验证：因为，第一个登上史册的杭州人，居然只是一名小小的军卒。

这位彪炳千秋的钱唐军卒名叫辕终古。“辕”是一个少有的姓，上古的时候还能经常见到，比如那个注释《诗经》的辕固生，后来不太见到了，估计都改了“袁”姓。辕与袁一样，都是舜的后代，从“姒”姓中分化出来的，这原本是个中原的姓氏，怎么到了钱唐（杭州古称），就有些讲究了。

钱唐，在秦汉时期还是一个山中小县，始见于史册是在秦始皇三十七年（公元前210年），始皇出游过丹阳，至钱唐。但钱唐县的创立可能在此前十二年秦取楚江南地初置会稽郡时，也可能在战国时楚已置县，而秦因之。辕终古是西汉时期的人，估计是在汉武帝时中原第一次人口南迁时来到钱唐的。

这一次大规模的迁徙，其实是跟不久前发生的一次叛乱有关，也就是汉景帝时吴王刘濞、楚王刘戊发动的七国之乱。叛乱是由南方的两位诸侯王倡导的，南方的土族在叛乱中起到了最主要的作用，这给后继的汉武帝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在颁布“推恩令”等一系列进一步削藩的政策后，更是不忘把北方的大族遣往南方等地，以削弱、分化与中央相抗衡的力量。于是，第一代的北方移民就在政府有计划、有组织的安排中，来到南方，就像自然界中周边山川的溪水被引入西湖，以冲淡湖中原有海水的咸度一样，政府希望冲淡吴、楚叛乱势力下的反抗情绪。就这样，中原裔的辕终古就成了钱唐人士。

因为太史公并没有为他专门立传，他的名字只是出现在《史记*东越列传》里，所以，我们对他的生卒年份、家庭住址、社会关系等生平情况一概不知，也无从查考。即使在《史记》的记载里，也只有短短的19个字：“楼船将军率钱唐辕终古，斩徇北将军，为御儿侯。”——这19个字里还有一个错别字：联系上下文看，这里的“率”字应该是“卒”的错字。

摄影：刘鎏

而说到上下文，就是一段大历史了。现在，就让我们揭开这段历史的迷雾，去探寻一个钱唐军卒的身影——

辕终古因为斩杀了东越的徇北将军立下军功，而被封为御儿侯，是汉武帝征东越时期，少数被封为列侯的人。

东越，是春秋战国时期越国的延续，其国王系越王勾践的后人，趁着秦末大乱而复国为东越，其大致方位在今福建和浙江温州一带。西汉时期，境内有两个沿海的割据势力，一个是秦将赵佗创立的南越国，在今广东一带；另一个就是东越国。

南越国宫殿复原模型

汉武帝在击败了北方的匈奴后，开始着手解决沿海问题。他派大将杨仆征讨南越，成功平定，杨仆因功被封为“楼船将军”，相当于今天所谓的海军司令。辕终古就是这位海军司令手下的一名军卒。

汉武帝也是不喜欢有人睡在他“卧榻之侧”的人，平定了南越后就开始对东越用兵，而且是兵分三路，分别由横海将军韩说、楼船将军杨仆、中尉王温舒统领。但东越的抵抗也很顽强：“发兵拒险，使徇北将军守武林，败楼船军数校尉，杀长吏。”——平定南越的大英雄杨仆在东越却吃了几个败仗，这时候，小小军卒辕终古立下了大功，斩杀了东越的徇北将军。至于是怎么斩的，对阵力斩还是偷袭得手，太史公没有交待，我们也无从得知。

东越大将被杀，军心动摇，一部分变节分子就杀了东越国王投降了横海将军韩说。汉武帝论功行赏，封赏了这些“归正人员”，也将韩说封为“案道侯”，而其余的汉军将领“皆无成功，莫封”，唯一例外的就是那位小小的钱唐军卒辕终古，一举封侯，为“御儿侯”。

这个“御儿侯”的封号有些费解，是汉武帝要认他当干儿子么？辕终古虽然立下军功，但也不至于获得如此荣耀，此人后来也不再见于史册，肯定没当上皇帝的干儿子。而有些书上，也作“语儿侯”。颜师古作注解说：“孟康曰：‘越中地也，今吴南亭是。’语字或作篽，或作籞，其音同。”看来，还是越中的一个地名，汉武帝划出一块地方封辕终古为侯，作为他的食邑。后人考证，这个地方在浙江桐乡西南，《越绝书》上说：“语儿乡，故越界，名曰就李。” 传说当年勾践战败入吴，夫人相从，在途中生了一个女儿，养于李乡。后为，勾践胜吴，将此地更名为“语儿乡”以示纪念。也有学者认为，吴越之地，方言颇多，语殊异于中原，封辕终古为“语儿侯”，是汉武帝跟他开的一个玩笑，就像当年汉高祖为了报嫂子羞辱自己的往事，封自己的侄子为“羹颉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