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鸩酒,结束了这位伟大哲人的一生

B站影视 内地电影 2025-09-06 06:06 1

摘要:公元前399 年,苏格拉底终于走上了象征雅典民主的审判庭,作为唯一的被告接受公民陪审法庭的审判[1]。

公元前399 年,苏格拉底终于走上了象征雅典民主的审判庭,作为唯一的被告接受公民陪审法庭的审判[1]。

审判员宣读着冗长的指控书,好像市政广场前雄辩似的演讲,还能不时得到陪审团鼓掌的礼遇。

陪审团的席位上,安坐着城邦的三教九流,他们一时难以适应阶下的被告默然不语,好像丧失了以往穷诘发问的锐气。

对苏格拉底而言,一切辩白都毫无意义,那些需要加以证明的东西都显得没有丝毫价值。他选择了平静地陈述,娓娓道来,与其说是法庭申辩,不如说是课堂演讲。而这场审判本身,与其说是审判苏格拉底,不如说是审判雅典……

最后一刻,这个往日喋喋不休的老头儿静默如一尊石膏像,静候性命攸关的宣判:

亵渎城邦神明,毒害青年!

诸如“不敬神”的指控,苏格拉底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这个罪名来自一些人的想象,更多的来自一些人的恐惧——他们把苏格拉底视为一种病态,一种残忍的、颓废的诅咒。也许他们只需要被告闭嘴,或者永远闭嘴,而等待苏格拉底的是死刑——这是他的那些僭主学生没有做到的事情。

朝闻道,夕死可矣。

——《论语·里仁》

结局似乎早在德尔斐神庙的那个黄昏便已注定。

在审判后的一个月里,苏格拉底婉拒了亲友和学生的营救计划,他选择把囚室作为最后的课堂……

雅典落日的余晖照亮了阴暗的监牢,毒酒的药力开始发作了……

一杯血红的鸩酒终止了一个在思考中求索的生命。

生命,意味着长久的病痛。

作为真理的赎价,

是重负,

既不能承载,

又不能卸去。

只有死亡,

才是万能的医生。

我还欠阿斯克勒庇俄斯[2]一只公鸡,别忘了……

散场的街市不再有“城邦的钟点”,行色匆匆的路人不再遇上纠缠不休的哲人。人们依旧漫步于市政中心的大广场,或聆听某位首席执行官发表振奋人心的施政演讲,或三五成群邀约去剧场观赏一出新戏,或撩拨竖琴吟诵着荷马的诗篇,或议论雅典与斯巴达阴云密布的外交,或讨论即将开赛的奥林匹亚运动会……

没有了苏格拉底,生活依旧继续。

夜幕初降,整个雅典笼罩在黑暗之中。然而,大家并没有什么好担心的,因为明天太阳会照常升起。

注:

[1] 苏格拉底见证了“黄金时代”(伯利克里执政时代,公元前443—前429)以来雅典民主制的兴衰,晚年的苏格拉底身陷伯罗奔尼撒战争(Peloponnesian War,公元前431—前404)之后的政治乱局,最终成为僭主制和民主制(democratia,直接民主)政治恶斗的牺牲品。

[2] 阿斯克勒庇俄斯(Aesculapius),希腊神话中的医药之神。

来源:科学人文在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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