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在我国传统文化当中，儒家思想和纵横之术是两种完全不一样的生存哲学。儒家把仁义礼智信当作基础，追求道德方面的完美以及社会的和谐；纵横之术是从战国那个乱糟糟的时代开始的，以鬼谷子为源头，注重策略、博弈还有资源的整合。在竞争越来越厉害、信息多得不得了的现代社会，纵横

前言：

在我国传统文化当中，儒家思想和纵横之术是两种完全不一样的生存哲学。儒家把仁义礼智信当作基础，追求道德方面的完美以及社会的和谐；纵横之术是从战国那个乱糟糟的时代开始的，以鬼谷子为源头，注重策略、博弈还有资源的整合。在竞争越来越厉害、信息多得不得了的现代社会，纵横之术的实用性越来越明显——它不会告诉我们道德方面该咋做，但是能给复杂的问题想出解决办法。可要是没有了儒家价值观的限制，纵横之术说不定就变成搞权谋的工具了。怎么在“道”和“术”之间找到平衡，这是现代人得好好想想的问题。

一、纵横之术的基因：乱世锻炼出来的生存办法

战国时期（公元前 475 - 221 年），生存的压力特别大，逼得思想家把对人性的了解变成能用的策略。纵横家在各个国家之间到处跑，创造出了人类最早的地缘政治博弈的模式：

苏秦合纵：面对强大的秦国带来的威胁，苏秦用“利益置换”的办法说服了六个国家结盟。他跟燕国说“秦国攻打赵国，燕国就危险啦”，跟齐国保证“合纵能让齐国保住东海霸主的地位”，用不一样的说法抓住了各个国家最关心的事，最后弄出了跨地域的军事同盟。这给现代企业提了个醒：在行业联盟里，得针对不同的成员设计专门的利益点，别光说“共同价值”这种空话。

张仪连横：通过“飞钳之术”准确地抓住楚怀王的贪心，用虚构的商於六百里土地骗楚国和齐国不再来往；再用“反应之术”让魏国对韩国更加怀疑，承诺“秦国帮魏国夺韩国的地”来破坏同盟。这种把人分开的策略到现在还能在商业并购里看到——2016 年滴滴合并 Uber 中国之前，通过补贴战把司机和用户的联盟给分开了，其实就是连横思维的现代版。

诸葛亮在赤壁之战前的做法可以说是经典的危机公关：

诸葛亮心理操控有两个层面：一是对孙权用激将法（“要是不能打仗，为啥不向曹操投降”）；二是对周瑜暗示曹操想要二乔，同时提出“孙刘要是赢了，荆州就归吴国”的利益方案。

这种利用情感和利益捆绑一起用的策略，在 2020 年 TikTok 应对美国封杀的时候也能看到：既强调“给美国家庭提供了生活来源”（让大家在情感上有共鸣），又承诺数据本地化（保证利益），最后得到了诉讼的缓冲时间。

二、现代社会的纵横之术：从战场到会议室

1986 年，李嘉诚收购加拿大赫斯基能源，这显示出了他逆向操作的聪明劲儿。当时全球的资本因为油价很低都跑了，他却敏锐地发现加拿大允许外资控股能源企业的政策机会，花了 三十多亿港元买了 一半以上的股权。

这个决定跟《鬼谷子·反应篇》里“反以观往，覆以验来”的想法差不多——通过逆向推测政策的走向和资源的价值，在别人害怕的时候出手。二十多年后油价大涨，这笔交易让李嘉诚赚得盆满钵满。

乔布斯挖百事 CEO 斯卡利的时候，把纵横家的说话艺术发挥得那叫一个绝。物质条件打动不了对方的时候，他来了句特别厉害的话：“你是想卖一辈子糖水，还是改变世界？”（You want to sell sugarwater for the rest of your life, or come with me and change the world?）

这句话同时用了“飞”，就是把对方的价值抬高，还有“钳”，给对方心里种下了使命带来的焦虑，一下子就改变了斯卡利对职业的看法。这就是纵横之术在现代的演绎。

马斯克收购推特这个例子，那真是虚实结合的典型。他先打着“捍卫言论自由”的旗号站在道德的高地上（这是阳谋），再靠着股价的波动还有股东给的压力（这是阴谋），最后用比市场价低的价格完成了收购。

整个过程跟《鬼谷子·谋篇》里说的“阴道而阳取”的策略一模一样——表面上举着理想的大旗，暗地里用资本和法律的手段。类似的手段在网红经济里也常见：有个美妆博主策划了“国货抵制大牌”的话题，一边给自己弄个爱国的人设，一边偷偷和外资品牌达成代言合作，流量和利益都有了。

当然，事物都有两面性，纵横之术虽然能帮助我们获得最大利益，但稍有不甚便要付出代价：

三、纵横之术的暗面：失控的代价

2019 年，瑞幸靠“虚张声势”伪造了 3 亿美元的营收，和资本方一起弄出繁荣的假样子，短时间里股价爆涨。这种乱用“合纵术”的行为，本质上就是把战国纵横家的“虚实之道”走到了极端。但是就像《鬼谷子》里强调的“度权量能”，任何策略都得跟真实的实力相匹配。

2020 年出事儿以后，瑞幸不光退市了，还掏了亿元的天价和解金，这就证明了纵横之术是有边界的——没有“信”可不行。

安然事件（2001 年）让我们看到了纵横之术变了味儿的风险。高管层琢磨监管的漏洞，设计复杂的金融工具来转移债务；根据投资者的心理，用假的财报维持股价。这种把纵横之术完全当成工具的做法，最后导致了美国历史上最大的企业破产案子。这里面的教训是：纵横家“顺势而为”得有儒家说的“仁”，也就是社会责任做前提，要不然肯定得掉坑里。

有个科技公司的中层管理者在竞聘总监的时候，没有直接去申请，而是主动帮竞争对手完善方案。等对方的方案因为太激进被否定了，他接着就提出了一个既创新又能落地的改进版，最后成功当上了总监。这个例子正好符合《鬼谷子·捭阖篇》里说的“欲高反下，欲取反与”的道理——先暂时把目标藏起来减少阻力，在关键的时候再精准发力。

在上海某个老旧小区加装电梯的事情里，发起人按照不同的楼层设计了不同的利益方案：跟低层的住户保证“做外立面改造和隔音工程”，给高层的老人提供“三甲医院挂号的绿色通道”。这种“不是用货币来交换的资源置换”，就是纵横家“各自拿自己需要的，把敌人变成盟友”这种想法的小实践。

综上所述，表明我们要在“儒家之道”和“纵横之术”两者间找到平衡，才能到达我们所追求的成功，实现利益最大化。

四、儒为体，纵横为用：平衡的生存哲学

儒家的“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这是个特别好的原则，是给纵横之术规定了道德的界限。就像李嘉诚在赫斯基的交易里严格遵守加拿大的法律一样，现代人用策略的时候得守住两条底线：

不能违法，不能丢了道德底线。

竞争的情况用纵横：在商业谈判、应对危机的时候，可以学学张仪的“分势”或者诸葛亮的“借势”。合作的情况行儒家：在团队管理、家庭关系里，还是得靠“诚”和“恕”来保持长期的信任。

年轻的时候应该先学儒家（培养品德），然后再学纵横（做事）。王阳明“知行合一”的实践理论，正好给这两者提供了融合的办法——把道德上的认识变成策略上的智慧，又在实际情况里检验和修改认识。

五、结语：

纵横之术的本质，是弄出一套对付复杂情况的“人性操作系统”。它不会保证绝对的公平正义，但是能给在混乱里生存提供工具。

从苏秦到马斯克，从合纵连横到推特收购，从头到尾一直不变的基本逻辑是：深刻地理解人性，准确地控制信息，灵活地重新组合资源。

不过最后，所有的策略都得回答一个儒家式的问题：我们追求的成功，值不值得用丢掉灵魂来换？也许真正的智慧，就是既会用纵横之术去开拓，又能用儒家的精神守住心里的亮光。

来源：梵音惊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