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古言文——《茫茫》

B站影视 电影资讯 2025-03-29 16:13 1

摘要:总书评数:2268 当前被收藏数:12213 营养液数:4561 文章积分:186,596,720

总书评数:2268 当前被收藏数:12213 营养液数:4561 文章积分:186,596,720

文案:

承平二十八年,沈寄时兵败身死。

消息传回长安,众人感叹桥妧枝命好,出征之前退了婚,不用去沈家做寡妇。

却没人知道,桥家后院夜夜浮起暗香,只盼七月中元日,望君记来时。

-

桥妧枝最后悔的事就是在沈寄时出征前和他大吵一架还退了婚,后来他死了,她却连他灵堂都进不去。

后有闻南海有香名为青女,燃之可见故人。

桥妧枝点香,却见异香腾腾中,她好像招错了鬼……

-

沈寄时走的第一个中元节,守在桥妧枝身边的只有他送给她那枚玉佩还有一只与他身形八分相似又送不走的冤死鬼。

冤死鬼劝她放下,桥妧枝将一封封书信烧走,火光明灭间哭湿了衣袖。

青女香染身经年不散,桥妧枝从此成了能见鬼的普通人,为了送走冤死鬼再见沈寄时,她兢兢业业攒功德。

终于能送走冤死鬼的那天,桥妧枝无意中看到了自己烧给沈寄时的八十多封书信。

上面的漆封被冤死鬼摘下,串成了一串爱心。

桥妧枝:.......

沈寄时:卿卿你听我解释。

-

沈寄时十七岁封侯,所求不过两件事,一是海晏河清天下太平,二是荣归故里迎娶卿卿。

只可惜他一没见到海晏河清,二没能活着再见卿卿。

中元节那日,他一缕孤魂飘荡战场,却被强行拉回长安故土。

彼时异香腾腾,他掩去面容轻笑:“姑娘,你认错了人。”

【青梅竹马】

阅读指南:

1、感情流为主,私设如山。结局he

2、女主没认错就是男主哈!

3、里面有大量非人生物。

4、文名取自:生碌碌,死茫茫

试读:
·

夜深深,房中烛光蓦地晃了一下,映在窗上的影子明灭变幻,照出少女单薄的身影。

沈寄时立在她身边,烛光穿透他的身体,未曾留下丁点暗影。

他是鬼,自然映不出影子。

但有时与他独处时,桥妧枝总会莫名忘记这件事。

“我当真看到那个人了。”她盯着窗上的剪影,忆起白日那个茶楼前的青衫男子,语气坚定:“他鬓角的痣很明显,我一眼就看到了。”

沈寄时目光落在她手腕上那几道显目的红痕,薄唇抿成一条直线。她自小体质特殊,一旦磕了碰了,印记都要隔几日才能消下去。作为这几道红痕的始作俑者,他开始反思自己白日到底用了多大的力气。

“那个人很可能就在长安,而且就在兴宁坊。”桥妧枝说着,好一会儿没等到回话,下意识抬头去看他。

顺着他的视线,桥妧枝看到自己手腕上的痕迹,微微一怔,抿唇出声:“沈郎君,你有在听我讲话吗?”

沈寄时收回视线,嗯了一声,看向她的眸子,开口询问:“女郎的手腕,需要上药吗?”

话题跳脱的太突然,桥妧枝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下意识道:“不必。”

她另一只手搭在自己被握出红痕的手腕处,解释道:“只是看着吓人了些,其实并不疼。”

说完,见他还在看自己,桥妧枝顿了顿,说起之前的事情:“我小时候,从长安一路逃到了蜀州,路上吃了很多苦,自那以后,便不怕痛了,这点红痕,没什么感觉。”

沈寄时定了一响,顺着她的话道:“蜀州距离长安千里,女郎一路上定然吃了很多苦,很了不起。”

莫名被夸,桥妧枝一时语塞,良久讷讷道:“也.....也没有,差点就死了,是因为我身边有沈寄时护着我。”

说到沈寄时,她这才缓慢地将之前的思绪衔接起来,正要再说起白日看到的那人,却听几道咚咚声在窗户那边响起。

一人一鬼同时向窗边看去,却听敲窗声还在,只是窗纸上却不见人影。

鬼魅不受人间束缚,孙藜娘原本是可以直接穿墙而入,但是又怕吓到屋内的小娘子,只好老老实实的敲窗。

屋内只有一人,她老老实实敲了好一会儿也没人来开门,忍不住往窗户上贴。却不想刚把半张脸融进窗户,就险些被一股浓重的煞气吓晕过去。

窗子被打开,沈寄时挡在窗前,冷冷看着眼前这女鬼。

孙藜娘腿一软,本就苍白的脸都要被吓成了透明色。

明明快要被吓得魂飞魄散,女鬼还是硬着头皮,哆哆嗦嗦道:“奴,,,奴家是前来道谢的。”

沈寄时微微扬眉,折扇一开,侧身露出身后的女郎。

桥妧枝立在轻纱旁,烛光将她明媚的脸庞映衬得格外柔和,正有些疑惑地看着窗外的女鬼。

看到桥妧枝的一瞬间,孙藜娘只觉得自己的魂儿又重新聚在一起了,她娇娇柔柔行了礼,感激道:“女郎白日做的事奴家已经知道了,特地前来道谢。”

桥妧枝摇了摇头,实话实说:“我帮你是为了积阴德,你不必谢我。”

孙藜娘一怔,问:“那女郎阴德积到了吗?”

桥妧枝点了点头。

孙藜娘松了口气,“那就好,奴家明日就要去酆都领罚了,今日既是道谢也是告别。”

“领罚?”

孙藜娘讪讪:“鬼差捉奴家时,奴家放心不下彭郎与家中小妹,便逃了。前段时间一直在长安城内盘旋,如今看到彭郎能够重回军中,小妹也被他照看的很好,奴家便放心了。”

桥妧枝错愕,没想到眼前这般娇柔的女子竟是从鬼差手中逃出来的。

似是看出她心中所想,孙藜娘清白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连年战乱,死人越来越多,鬼差有时会忙不过来,逃走的人越发多.....总之,奴家应当要受几年刑罚......”

“这么久吗?”

孙藜娘惨笑道:“天上一日,地上一年,人间一日,黄泉一年。几年的刑罚,于女郎而言也不过是几日的事。”

桥妧枝一呆,直到孙藜娘离开,才看向沈寄时,迷茫道:“人间一日,黄泉便是一年吗?”

沈寄时沉默许久,缓缓道:“人间一日,黄泉一年。无论有什么执念,一入黄泉,时间久了,也就想不起来了。”

时间久了,也便想不起来了.......

桥妧枝呼吸一窒,对上沈寄时的目光,语气极为认真地问:“我寻他不到,是因为他已经忘了我吗?”

三百年有多长?她不知道。

她只知道,即便是十年不曾见过的人,记忆都已经模糊许多了。

沈寄时望向她眸光深处,两人距离极近,只要他稍微靠近些许,就能清楚地听到少女清浅的呼吸声。

只是他没动,嗅着少女墨发上的皂角香,突然扬唇,肆意道:“沈某不知道他是否忘了女郎,但或许女郎可以早日忘了他,人生苦短,女郎需尽欢。”

桥妧枝歪头想了想,说:“你骗人。”

“我去酆都找过他,他未曾去过酆都,说不定根本没有去过黄泉,就在人间的某个角落。”

沈寄时敛眸,哦了一声,好似并不在意。

桥妧枝没听到,转身想要离开,可刚迈步,又禁不住回头,看向窗前的郎君。

他立在原地未动,手中折扇轻晃,莫名有些孤寂。

她看着他,猛然想起,自己好像很久没看到属于沈寄时的幻觉了.......

*

桥妧枝突然变得忙碌起来,一连几日,她总是早出晚归。有时会在兴宁坊的茶楼里点上一壶茶一坐就是一整日,有时又会去对面的酒楼包下靠窗的位子,一看就是半晌。

只是,一直到七月底,她日日盯梢,却再也没见到那个颊边有痣的青衫男子。

七月的最后一日,桥夫人起了个大早,带着家丁开始在桥府四周熏艾草。也不知是不是年纪大了缘故,这一整个七月她都觉得惴惴不安,如今总算要过了这个坎儿,自然是要烧些艾草去去晦气。

桥妧枝路过庭院时,被熏得睁不开眼,正想要赶快离开,却被桥夫人抓了个现行。

“怎么又要出去?”桥夫人将人拉到亭子里,又小心将她头上的帷帽摘下,狐疑道:“这段时日怎么天天都要出去,书买了,首饰买了,长宁坊的红豆糕也买了,今日又去做什么?”

“买茶。”

桥夫人拧眉:“买茶做什么?”

桥妧枝编得面不改色,“昨日听沈萤说,朱雀大街上新开了一家茶铺,里面有今年拔尖的龙井茶,马上就是爹爹生辰,想要买当生辰礼。”

话音刚落,身边传来男子的低笑。

桥夫人自然是听不见笑声,她松了口气,冷哼道:“他库中的茶喝都喝不完,你还给他买什么?”

说着,桥夫人看向她腰间,眉头一皱,问道:“前几日阿娘给你绑的朱砂葫芦呢?”

“丢了......”

谎话说多了,声音都有些飘。

“怎么还跟小时候一样,丢三落四的。”桥夫人也不生气,伸手将她头上的绒花扶正,“正好阿娘今日要去一趟古楼观,你与阿娘一同去,到时候给你求个桃木牌,就不用带朱砂葫芦了。”

桥妧枝本想拒绝,可是转眼看到身边的鬼,目光扫过他十分破旧的衣袍,不由得缓缓点了点头。

-

卯时刚过,一辆马车缓缓驶出相府大门,穿过长巷后,便停在兴宁坊石牌匾前。

桥妧枝不明所以,咦了一声,却见桥夫人掀开车帘,一边下车一边解释道:“阿娘今日是约了你兰香伯母一同去古楼观上香,我去与兰香说些体己话,你乖乖在这里呆着。”

说着,桥夫人提着裙子,毫不留恋进了另一辆马车。

沈寄时坐在桥妧枝身旁,在听到兰香这个名字时就禁不住皱起眉头。

果然,不过一瞬,外面就传来一道爽朗中带着欣喜的声音:“桥姑娘!”

沈寄时双目一沉,瞬间冷了脸。

桥妧枝闻声回头,透过马车敞开的车窗,看到一身穿红色锦袍的瘦削男子,正骑在马上,兴高采烈地与她招手。

桥妧枝:“......”

久远的记忆呼啸而来,她礼貌对红衣男子笑了笑,随后缓缓合上了窗子。

很奇怪,桥妧枝想,蜀州不过短短六年,可就是这六年,却将她不长的人生贯穿了彻底。

依旧是承平二十四年。

这一年似乎发生了太多事,多到每次提到蜀州,她总是绕不开那一年的春寒料峭时。

蜀州入春早,可那年却尤为反常,明明已是三月,却冷得如同冬末。

桥妧枝裹着乔夫人亲手缝制的厚棉衣,脚步匆匆往家跑。

她身后追着一个个子不高的少年,在后面气喘吁吁地喊:“桥姑娘!桥姑娘!你等等我啊桥姑娘!”

青城县本就不大,父亲的朝中同僚皆住在同一个巷子里,他那样喊,周遭已经有不少人往外探头看她们。

桥妧枝深吸一口气,转头看瞪他,怒道:“你一直追着我做什么!”

那小郎君见她总算停了,先是松了口气,紧接着双颊泛红,结结巴巴道:“听......听闻你马上就要及笄了。”

桥妧枝撇了撇嘴:“早着呢,要到年底了,你追着我就是想说这个?”

她们虽然在同一个夫子那里听学,可从未说过话,好好的问她及笄作甚?

小郎君脸更红了,磕绊道:“我阿娘说,女子及笄之后就能成婚了。”

成婚?

桥妧枝猛地睁大眸子,许久没有反应过来。

从来没有一个人与她说过成婚的事情,她也从未想过自己要成婚。

这两个字让她慌了神,第一反应便是转身就跑,这么想,她也这么做了。

她一跑,小郎君傻眼了,连忙又追上去抓住她的袖子,拉拉扯扯往她怀里塞了一封信,怕她不要,索性跟她学,塞完东西就跑。

等桥妧枝反应过来的时候,那个小郎君早就跑的连衣角都看不见了。少女气闷不已,原本想丢了,又怕惹出事端,只好揣着信回家。

因为记挂着信,她晚膳吃得兴致缺缺,一吃完就将自己关进了屋子里。

夜风寒凉,桥妧枝攥着信面向窗外,依旧难以将脸上的燥热吹下去。

书本大的宣纸密密麻麻写满字了,其实所说的都能归结为一句:我心悦你。

在情窦初开的年纪面对一个年纪相仿的郎君示好,桥妧枝有一瞬间的慌乱。正如她从未想过成婚这件事一样,她也从未想过该如何面对一个并不熟悉的少年郎的示好。

外面天色越来越暗,桥妧枝趴在桌案上苦恼。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到了还在青城山上练兵的沈寄时,想着想着,又不可避免地想到沈寄时会不会也有喜欢的人。

来蜀州都四年了,沈寄时已经十六岁了。她数着手指算,十六岁,应该会有喜欢的人吧......

她想的出神,未曾注意窗外的墙头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人。

沈寄时用短剑抵着墙头,一直等到被风吹透了身子都没等到少女发现自己,终于坐不住了,一个跃步跳上了窗檐,猛地凑到她跟前,提高声音道:“桥脉脉!”

桥妧枝一个激灵,下意识向后仰就要惊叫。少年反应迅速,猛地捂住她的嘴,跟着她一同向屋内倒去。

两人重重摔倒在地,少年一个闷哼,结结实实给怀中人当了一回肉垫子。

熟悉的气息包裹全身,桥妧枝反应过来,猛地起身,一拳捶在沈寄胸口,愤愤道:“沈寄时,吓人好玩吗?”

少年龇牙咧嘴地捂住胸口,只睁开一只眼睛看她,“几个月不见,力气见长。”

桥妧枝显然是真的生气了,正准备从地上爬起,却被少年拽住胳膊,重新摔回他胸口。

“谁让你出神那么久。”

沈寄时起身,又将她拉起,不慎讲究地拍了拍袖口,余光看到桌案上的信件。

桥妧枝警铃大作,当即就想将之藏起,却不想少年眼疾手快,一掌扣住她的手,不由分说按在了信上。

一目十行的扫过,沈寄时眉头皱得几乎能夹死苍蝇。

“你喜欢他?”

桥妧枝扭捏:“我.......”

少年冷了脸,嘲讽道:“肩不能提手不能抗的柔弱书生,毛都没长齐,你喜欢什么?”

“沈寄时!”桥妧枝窘迫:“你能不能不要说得这么难听,他明明与我一般大,而且——”

见他脸色越来越难看,少女止住话头,“而且我也没有喜欢他。”

听她这样说,沈寄时面色一松,冷哼一声,将腰间短剑卸下,大咧咧扔到桌案上,不巧,正好扯破了写满情诗的信。

“还好你不喜欢他。”

桥妧枝有些可惜,一边收拾被划破的纸,一边愤愤道:“脾气臭死了。”

仿佛是为了验证她的话,沈寄时又是冷哼一声,显然心情还不大爽。

桥妧枝更不爽,将宣纸一摔,忍不住道:“沈寄时,你是不是吃炮仗了,生什么气!”

许久没听到回话,桥妧枝忍不住抬头看他。

少年倚靠在窗边,见她看过来,扬眉一笑,桀骜又不羁:“因为我喜欢你啊。”

桥妧枝猛地僵在原地,筹备好的一堆回怼的话,就那么卡在了喉咙里。

少年跳坐在窗台上,不知天高地厚地许下承诺:“桥脉脉,要不了多久,我定会让这天下海晏河清,等回长安那日,我就让我娘亲带着我来你家提亲!”

满天繁星倾泻在少年单薄的衣衫上,仿佛他拔剑一指,就能劈开天地。

沈小将军总是那么自信,只是那时他还不知道,关山难越水难渡,他注定是要失信的。

长安城的路并不平坦,九年前的东胡之乱,早就在长安留下了不可磨灭的伤痕。

马车颠簸在坊间凹凸不平的青石砖上,一路摇摇晃晃驶出长安城。

红衣郎君骑马跟在桥府马车旁,主动寒暄:“桥姑娘,想不到今日会在这里见到你。”

桥妧枝沉默了一会儿,掀开帘子看向外面的郎君,温声道:“冯郎君,当年一别,许久不见。”

少女容貌在窗幔的笼罩下只漏出半张脸,可光是这半张脸就已经足够令人动容。

多年不见,她好像一如往昔,不,或许比之前更加动人。

冯梁呆了一瞬,刚要脸红,就突然感到一股后颈一阵发凉。他下意识回头,却见身后远山青黛,除了矗立在远方的硕大长安城,再也没有旁人。

悻悻收回目光,冯梁看向马车中的人,心潮澎湃,“是啊,上次见面还是在蜀州,一晃就已经许多年了。”

桥妧枝微微一笑:“郎君是何时回京的?”

“上月初六。”

冯梁想起什么,与她道:“我回长安前,特地去看了一眼如意巷。那里还是一如往昔,已经住了新的人家,桥府门前的那棵合欢树倒是越长越粗,如今已经堪堪够孩童抱一怀了。”

听他提起如意巷,桥妧枝失神一瞬。

那棵合欢树是她们逃去蜀州第一年,沈寄时为她栽下的。原本想效仿在长安时栽在她的窗外,只是如意巷太小,家家挨一起,她的窗前种不下,便退而求其次种在了门前。

她敛眸轻笑:“如此便好。”

冯梁也跟着笑了,眉飞色舞地说起她们在蜀州时候的事:“蜀州虽不如长安,但却是我们长大的地方。说起来,我年少时还给女郎送过情诗呢。”

话音一落,又是一阵阴风袭来,直吹得后颈发凉。

冯梁猛地回头,还是什么都没有。他仰头看了看高悬在天上的烈日,忍不住问:“女郎有没有觉得有些冷?”

桥妧枝一怔,摇了摇头。

沈寄时冷冷看着不断寒暄的两人,下颌越绷越紧。

“奇怪。”冯梁喃喃自语,以为是自己的错觉,于是动了动脖子,继续道:“那时女郎连一句话都没与我说过,我竟直接对女郎示好。没想到,第二日就被沈小将军堵在巷子里教训了一顿。”

桥妧枝敛眸,解释道:“他那日正好下山来寻我,不巧看到了你的诗......一直未曾与郎君道歉......”

“不不不,是我唐突,属实活该。”冯梁连忙摆手,想到什么,抿唇道:“沈小将军的事,我在蜀州的时候就已经听说了。”

桥妧枝敛眸,肉眼可见地低落下来。

冯梁意识到自己说过了话,正想要说些什么缓和气氛,沈寄时却已经耐心告罄,折扇一挥,车窗砰地一声合上。

桥妧枝吓了一跳,回头看他,压低声音疑惑道:“沈郎君?”

沈寄时掀了掀眸子,面露嫌弃,“女郎这位朋友实在聒噪,三句有两句都在惹女郎伤心,何必再过多寒暄?”

话音刚落,冯梁的声音就从外面传进马车:“桥姑娘,风太大,还是别再开窗了,不必顾忌我。”

沈寄时扯了扯唇角,“还很自以为是。”

桥妧枝哑然,与沈寄时对视许久,方才缓缓移开目光。

后面的路途清净了许多,马蹄声与车轮的转动声有规律响起,催得人昏昏欲睡。

桥妧枝额头抵在马车壁上,身子就要往下滑,眼看就要磕到桌角,就被一双手揽着腰提了上来。

少女长睫飞速抖动了几下,头一歪,靠在了身侧人的肩膀上。

沈寄时头也未抬,一动不动,就那么让她靠了一路。

山路崎岖,马车摇晃,可车内少女却睡得安稳。

沈寄时透过一角的窗幔,看到山中秋景,依稀记得某年春寒料峭时,他背着她上山时的场景。

只是那是什么时候,他已经有些记不清了。

生死茫茫,缘起缘灭,大抵都是从遗忘开始的。

桥妧枝醒时,马车刚刚停在古楼观下的长阶上。林中鸟雀嘶鸣,悦耳动听。

她缓缓睁开眸子,第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对面的沈郎君。

来源:AAA冰冰推书AA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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