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1956年的夏天，天热得跟蒸笼似的，连北京的中南海西花厅也都像装了个大烤箱。陈赓一进门，脚步轻快得跟在开会前的公务员一样。身后跟着个小伙子，挺笔挺的，走得有点儿拘谨，像个刚刚进军营的士兵。

1956年的夏天，天热得跟蒸笼似的，连北京的中南海西花厅也都像装了个大烤箱。陈赓一进门，脚步轻快得跟在开会前的公务员一样。身后跟着个小伙子，挺笔挺的，走得有点儿拘谨，像个刚刚进军营的士兵。

陈赓瞄了瞄身后的年轻人，心里乐滋滋的，感觉像是带了个宝贝回来似的。他转身走进屋，嘴巴一张，“嫂子！今天啊，你绝对猜不到我给你带来了好消息！绝对是个贵重的礼物！”

邓颖超从屋里出来，眉头一挑，先是看看陈赓，再看看他后面那个年轻人，表情有点儿懵，“贵重的礼物？这都什么年代了，送礼还送人啊？”

但当她的眼睛看清楚小伙子时，突然脸上表情变得有点怪，像是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她愣了愣，整个人都定住了。然后，好像过了个世纪那么久，她抬起手，轻轻捂住了嘴巴，眼泪就像关不住的水龙头，一下子就流了下来。

那小伙子站那儿像个局促的待宰小羊，低着头，哪知道怎么应对。气氛也有点儿尴尬。陈赓则是笑得一脸“我有大招”的样子，拍了拍小伙子的肩膀，“嫂子，你听我说，这可是真货！”

邓颖超的眼睛里已经没什么干货了，只有泪水，嘴巴都颤抖了，“我们的小家伙！”她话音未落，赶紧伸手去摸小伙子的肩膀，像是捡了个掉在地上的宝贝似的。

陈赓看着她的样子，脸上笑开了花。

邓颖超眼泪都没擦，愣是笑了，“你这人，不知道啥叫温柔点？都弄得我这么激动。”说完，她就摸摸小伙子的脸，带着几分颤抖，却又坚定地看着他，“这是我们的孩子，知道吗？”

那么，这个小伙子到底是谁？他和周恩来夫妇又有什么故事？

听见屋外妻子激动的声音，周恩来也好奇地从书房里出来。

可一看到这一幕，他的脸上立刻有了些变化。

陈赓瞧见了，乐了：“总理，您看看，这小子像谁？”

周恩来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走上前，仔细打量了一下这小伙子，目光从头到脚，像是拿着放大镜在找什么隐秘的线索一样。过了好一会儿，他终于开口，语气不自觉地带了一点温柔：“太像了，真的是太像了！神情、五官、气质和他父亲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邓颖超也没忍住，眼角的泪水轻轻滑了下来，脸上带着复杂的表情，像是想笑，但又有点压抑。她上前，一把拉住了那小伙子的手，声音柔和，充满了母亲的温情和些许颤抖：“你是彭干臣的儿子？这些年你过得好吗？我们很挂念你啊。”

年轻人怯生生地点了点头，脸上带着些许惊讶，倒是陈赓，这时还站在一旁，乐得不行。

“看，总理这心情，绝对值了！”

周恩来看了看这个年轻人，似乎又想起了很多东西，眼里那股复杂的情感愈发浓烈，但他只是深深地吸了口气，还是轻轻拍了拍年轻人的肩膀：“记住，我们都希望你能够承担起责任，走好自己的人生路。”

中午吃饭时，几人坐在一起，聊起了过往。

邓颖超这时有点像那种看了几十年电影，终于迎来了自己梦想中的结局，眼中满是怜惜和爱怜：“你这些年都在什么地方？你知道吗？我们当年为了找你，简直是经历了九九八十一磨难啊！”

彭伟光有点愣，不知道怎么接话，只能默默低头，像个搞不懂事儿的小学生。

周恩来拍了拍他肩膀，声音有点重，有点沉，但又不失温情：“你的父亲，可是为祖国做出了杰出的贡献啊！” 他顿了顿，“他为这个国家真是豁出去了，花了心血，抛了性命。”

彭伟光面上一红，没敢说话，只有尴尬地笑笑，脸色有点发烫。

周恩来这才慢慢加重了语气，像个慢条斯理的讲故事的人：“你知道吗？你父亲当年是个怎样的人？不光是个好人，他简直就能把‘英雄’这两个字写进字典里。”

“记得当时，哪怕死去的都是最珍贵的战友，他依旧能带着大家走下去，敢打敢拼，智勇双全，甚至有些事儿我们想不出来的，都是他给我们指点的。”

邓颖超眼睛里却有点像又回到了那个艰难岁月，喃喃自语：“他的信念从未改变过，哪怕面对最危险的时刻，他依然坚守。”说着，她轻轻又抚了抚彭伟光的手，“你看你这模样，真像你爸爸。要是他还在，肯定会笑得更灿烂。”

彭伟光终于忍不住，轻声说了一句：“我……我也不知道怎么说，感觉心里有点沉甸甸的。”

陈赓这时在一旁插嘴，露出一脸的得意：“嗯，确实像啊。”他那眼神，仿佛穿越了时间，回到那个战火纷飞的年代。

1925年的广州，黄埔岛成了革命的“心脏”，每个人都像打了鸡血，个个气吞山河，胸怀大志。这里不仅有孙中山的亲自庇护，还有一堆满脑袋“报国情怀”的年轻人，个个都想以拳头和理想来拯救这片已经摇摇欲坠的江山。

而彭干臣嘛，虽然出身书香门第，按理说应该对诗书画画、琴棋书画有一番精深的研究，结果这哥们儿突然心血来潮，放下了“诗书丹青”，一头扎进了黄埔军校，直接变成了“武将潜力股”。人家就是有这天赋，你不给他个战场，他能站在你面前一顿理论，吓得你怀疑人生。

刚进军校没多久，他就从一堆“热血书生”和“老兵遗憾”中脱颖而出，所有人看着他，心里默默地感叹：“这小子要成事。” 一方面他胸怀大志，另一方面也不是单纯的纸上谈兵。讲起战术、战略，他嘴巴一张，能把周围的人说得眼睛瞪得跟铜铃一样。论战术，他的见解让人眼前一亮：东征的战事怎么打，谁该出力，谁该掩护，哇，这就是标准的“军校天才”。

于是，周恩来一见这位年轻人，心里就忍不住嘀咕：“这小子不错。” 你想，周恩来当年见了多少能说会道的年轻人，但彭干臣明显不一样。除了聪明，骨子里还有点儿“自信”过头的味道——这种“我就是天才，谁还敢比我强”那种劲儿。

有一次军事理论课，彭干臣站在讲台上，底下坐了一排眼珠子像不锈钢球一样的学员，随时准备举手提问。他一开口，直接甩出几条让人听了心里发虚的战术思路。比如，如何利用地形调整兵力部署，怎样合理打击敌方补给线等等，简直让人怀疑自己之前学的军事理论是不是白读了。周恩来在旁边听得默默点头，想着：这小子，眼光不小。

课后，周恩来拍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小伙子，你的分析很到位，但要记得，书本上的战术和战场上的可不一样。” 他顿了顿，补充道：“战场上没有‘完美战术’，只有‘能活下来的战术’。”

彭干臣一听，心里“咯噔”一下，点了点头，笑了笑：“我知道了，周总理。我这可是理论基础，实践是第一步，战场是最终考验。”

“对，理论再好，打起来才能见真章。”周恩来一笑，露出几分淡定的微笑，“不过，看你这劲头，也许真能从书本跳出来，干一番大事。”

彭干臣的脸上闪过一丝自信的笑意，心里早就下定决心：这不就是我等的时刻吗？

不久，东征打响了，黄埔的毕业生们终于不再是“课堂上战斗”，而是直面枪林弹雨。大家都瞪大了眼睛，心里嘀咕着：“真打了，真的假的？” 就在这时，彭干臣站在战前，严肃得跟什么“大总管”似的，捧着武器擦得一丝不苟，完全没半点“战斗小鲜肉”的样子。旁边的陈赓忍不住笑了：“老彭，咱这是第一次上战场，能不能别把自己当成电影里的英雄？敌人还没打过来，你先吓得一身冷汗，不得了啊。”

彭干臣抬头看了看他，面无表情地擦了擦枪：“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就不是小事儿喽。”

然后，战斗开始了。黄埔的学员们被分派去攻淡水城，敌军硬是像个“硬骨头”，炮火连天，城墙坚如铁。大家一看，心里都开始嘀咕：“妈的，这真是打仗还是去取经？” 刚打了几下，彭干臣就摆出那副“老子绝对不会先怂”的架势，跟陈赓对视一眼，毫不犹豫地决定去“开城门”。

“兄弟，咱这可是初次登场，真能进去吗？” 陈赓打量着前方，脸上没有一丝慌张，倒像是在和彭干臣说：“你敢玩我也敢跟。” 然后，他们俩对视了一眼，心照不宣，纷纷跃上城墙，开始了“英雄式”的突袭。

“哎，敌人还在睡觉吗？” 陈赓一边爬墙一边笑了出来，“我们这是打仗还是表演？”

彭干臣没空回他：“给我赶紧爬！” 然后一脚踩在敌人未防备的城墙上，直接进了城，打开了城门，像是背后有无数铁血兄弟在呐喊：“走你！”

在淡水城一战后，他们俩就成了“黄埔双杰”，军中几乎所有人都在喊他们名字，彭干臣和陈赓这对“炮灰搭档”直接从战场走到了传奇的地步。周恩来听了报告后，难得露出一丝笑容：“打得漂亮！”

彭干臣谦虚一笑：“总理，您过奖了。我们也就做了我们该做的事，哪有什么英雄可言。”

“革命嘛，就是累得像个狗，死得像个英雄。” 陈赓一旁接话，话音刚落，就见彭干臣眼神一变，似乎在想：“对，干革命就是这样，苦点儿累点儿，站得高，死得光荣。怎么样，准备好继续干革命吗？”

东征胜利后，彭干臣被派往莫斯科进修，去那儿学点儿“更高级”的军事战略。

党组织给他这个机会，是为他铺设更高更远的“传奇之路”。而彭干臣自己倒是想得清楚：“去就去吧，学了不多学都没关系，反正我做的，都是为了一个目标——我才不会坐享其成。”

时间一转眼就到了上海白色恐怖时期，那时候的香港简直就是个活生生的“眼线之城”。国民党特务们个个都跟猫似的，时刻张着眼睛，恨不得每条街道都能贴上“这地方不干净”的标签。

就在这样个“招摇过市”的环境里，彭干臣收到了党组织的“高端任务”——陪着周恩来去上海搞点“大事”。为了保密，他化名“黄春山”，以便于办军政干部培训班。

但到了1930年春，上海的地下党组织接二连三地遭遇了“白色恐怖”袭击，几乎要撑不住了。周恩来一拍桌子，做出了决策：“停！培训班先暂停，别让学员们再‘意外’成为国民党特务的‘星际导航’。”然后就把彭干臣和他的妻子江鲜云“召唤”去了东北。

一到东北，彭干臣觉得自己像是进了一个冰箱。这里的地下党组织也已经摇摇欲坠，感觉随时都能被“拆解”。在这种环境下，彭干臣和江鲜云不是在搞革命，而是在搞“生死逃亡大作战”。生活没有任何浪漫可言，逃命就像绕过了一个又一个死胡同。

但是，老天爷总是不愿意让人安稳点过日子，江鲜云在一片颠沛流离中，竟然早产了。彭伟光，小家伙出生的时候，瘦得就像刚被泡在水里的干鱼，随便一阵风都能把他吹跑。江鲜云看着这个小生命，心里满是忧虑。

“他怎么这么小，能活吗？”江鲜云捧着儿子，眼中满是担心。

彭干臣拍了拍她的肩膀，嘴角扯了扯，硬生生挤出个笑容：“你看，虽然他这么小，但总得长大吧？这小家伙就像是革命的种子，虽然现在长得小，未来一定会变成大树的，能挡风遮雨，保咱们一家！”

江鲜云闻言，心里还是有些不安，瞪着眼前这个看起来快被风吹走的孩子。“大树？你可别把孩子的未来定得那么高大上，先活下来再说。”她有点无奈地笑了。

彭干臣深吸一口气：“那当然，先活下来是第一步。你知道，咱们的革命事业可不是一蹴而就的。这小子，等他大了，肯定要继承咱们的事业，参与打江山。他可不是普通的孩子，未来可是大有可为的！”

话音刚落，党组织的命令像一阵风吹来，彭干臣得赶紧走。他没有时间和家人再待下去了。站在江鲜云和孩子面前，彭干臣感觉自己像个在和命运对抗的“倒霉蛋”，要走的地方简直是连地图都没得找。

他深深看了看江鲜云和孩子们。

江鲜云咬着嘴唇，眼里有点闪光：“你去吧，别担心我们。家里的事，我能处理。”

彭干臣点了点头，心里其实有些不舍。但他知道，革命的路上不容有太多牵挂。

江鲜云看着彭干臣渐行渐远的背影，心里那点不舍跟对未来的担忧搅成了一团。她深吸一口气，想要告诉彭干臣点什么，但嘴巴就是开不了口。最后，她只能捏捏孩子的手，咬着牙道：“去吧，别担心。”

她知道，他已经没有选择。江鲜云抱着襁褓中的孩子，目送着彭干臣的身影消失在远方，心中暗暗发誓：自己得撑起这片天，虽然天有点阴。

而彭干臣到了赣东北，立马就投入到了革命的大潮中。

他一边带兵，一边指挥，简直忙得像个被电压甩到屋顶的麻雀。和方志敏一起，指挥部队搞得敌人怀疑人生：我们围了那么多次，他们怎么又能活下去？

到了1935年，就在大家琢磨怎么给革命来个大翻盘的时候，蒋介石不出意外地来了，他的“围剿”次数已经快赶上去天津旅游的频率了。

彭干臣带着一群队员准备进行突围，“撤！赶紧撤！”他喊着，脑袋不怎么转，但腿倒是飞得比谁都快。他的手下都知道，只要听到这句话，下一步就得赶紧背上枪，跟着彭干臣滚蛋——不管是去火车站还是去山里，反正走就是了。

但敌人总是不肯让他们安静撤退，彭干臣决定，自己亲自带着后卫部队断后，顺便把敌人给“请”走。他的一帮兄弟倒也是铁人，纷纷挥拳，喊着：“老彭，能行吗？小心啊，万一……”不过话还没说完，彭干臣已经跳进了战斗的漩涡中，“别担心，我总得给你们留条路！”

结果，那条路最后真的留了，只不过彭干臣没能跟大家一起走。敌人猛攻，红军伤亡严重，突围虽然成功了，但他却永远地倒在了战场上。

年轻，才36岁。

陈赓将军就这样慢慢地回忆完了过去。

“你爸啊，”邓颖超开始说道，“你爸就是个拼命三郎，什么都不怕。”她笑了笑。

彭伟光这才意识到，自己的父亲原来是这么高大上的人——在那些伟大的革命者眼里，他的父亲不光是个英雄，还是个“楷模”，每个字听在耳里都像是充满了重量。

离开中南海后，彭伟光脑袋清醒了许多，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至于怎么做，他先不急，先读书、先学习，听邓颖超的话，走一步看一步。最后考上北京外贸学院，成了个年轻有为的学生。倒不是说他当时想着要做什么“大人物”，不过学着那些“革命后代”的样子，努力奋斗、脚踏实地，倒也挺有成就感。

来源：三联影咖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