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种板栗40年无人问津 去年有人出30万求购,专家鉴定后竟值百万

B站影视 内地电影 2025-03-29 07:19 1

摘要:我老家在湘西一个叫梅坑的小山村,那里山路弯弯,茅屋错落。村后的半山腰上有片板栗林,是我大伯王老栓的心血。

我老家在湘西一个叫梅坑的小山村,那里山路弯弯,茅屋错落。村后的半山腰上有片板栗林,是我大伯王老栓的心血。

大伯今年七十有八,瘦得像根竹竿,脸上的皱纹像是地图上的河流。他总穿着一件洗到看不出原色的灰蓝工装,袖口磨得发亮,口袋里总揣着几颗板栗,走路时会发出轻微的咯咯声。

“这板栗啊,是我的命根子。”大伯常这么说,眼神像看儿女一样看着那片山坡。

村里人都知道大伯的板栗林不一般,那是他四十年前从城里背回来的板栗苗,据说是什么”良种”。那时候我还在上小学,记得村里人都笑话他:“老栓啊,你种啥不好,种这洋玩意儿,能成吗?”

大伯不答话,只是笑,露出几颗泛黄的牙。他从来不解释。

那片地原本是村里的荒坡,杂草丛生,还有些碎石块。村里人都不愿意要,大伯用一头老水牛跟村里换来了使用权。我小时候常跟着大伯去那片地,看他一锄一锄地翻土,一棵一棵地种下板栗苗。

“大伯,这栗子啥时候结果啊?”我问。 “快了,快了。”大伯总这么回答,可那”快了”却是十年。

十年里,他每天上山,背着水,除草,施肥。夏天,他搭了个草棚住在山上,赶走偷吃嫩叶的山羊。冬天,他给小树包裹稻草防冻。他的板栗林在村里人眼里,就是个笑话。

村里人都说:“王老栓这人脑子有坑,种这么多栗子,连城里超市都不收,到时候烂在山上喂松鼠。”

村口的老槐树下,常有人议论。大爷们抽着旱烟,摇着蒲扇,咂摸着茶水说:“王老栓家里几个娃,大儿子出去打工,小女儿还在上学,媳妇身体不好,天天吃药,他把时间都搭在那片栗子林上,怪不得日子过得紧巴巴的。”

我大伯从不辩解,只是在每次经过老槐树时,摸摸口袋里的板栗,加快脚步走过去。

终于在我上初中那年,大伯的板栗树开始结果了。

那是个特别的秋天。我记得很清楚,因为那天下了场雨,村里的泥路滑得像抹了油。大伯来我家,手里捧着几颗板栗,个头比普通的大一倍,壳上的刺锋利如钢针。“看,结了!”他笑得像个孩子。

母亲招呼他坐,倒了杯茶。大伯却坐不住,又匆匆往山上跑。

那年秋收,大伯的板栗产量不高,但个头确实比普通板栗大许多。他背了几袋到镇上去卖,结果没人买。镇上的收购站老板看了看说:“老栓,这栗子太大了,壳太厚,不好剥,收不了。”

城里的超市也不收。大伯只好挑了些好的送人,剩下的都晒干了存着。

大伯并不气馁。第二年,第三年,他的板栗产量逐渐增加,但收购的人依然不多。大伯开始自己研究板栗加工,做板栗糖、板栗粉,口感确实不错,但工序复杂,产量低,也没能形成规模。

村里人更加确信,大伯这四十年是白费了。

“你说这老栓,图啥呢?”村口的大爷们依然这么问。

大伯的日子过得并不顺畅。大儿子在外打工,常年不归家;小女儿考上了大学,需要不少钱;大伯母的病也花了不少钱。为了省钱,大伯连村里的电都舍不得用,晚上点蜡烛看报纸。

他家的墙上贴着2013年的日历,已经泛黄,但大伯舍不得换。厨房的案板有个缺口,用铁皮补着,敲上去当当响。院子角落堆着废弃的农具,锈迹斑斑,却被大伯整整齐齐地摆放着,说是”还能用”。

那几年,大伯更瘦了,衣服挂在身上像是挂在衣架子上。他的眼神却依然明亮,看着那片板栗林的眼神,像是看着宝贝。

村里人依然不理解。

“这老栓,家里穷得揭不开锅,还掏钱买肥料给栗子树上。你说这人咋想的?”村口的议论声传得远远的。

我大学毕业后去了城里工作,偶尔回村探望父母,也会去看看大伯。有一次,我问他:“大伯,这么多年了,您为啥还种这板栗?”

大伯摸出口袋里的板栗,放在我手心:“你捂着它,感觉到了吗?”

我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它有生命,有温度,”大伯说,“我种下它们时,你爸都还没结婚呢。这四十年,它们长大了,我也老了。它们就像我的孩子。”

我没再多问。

去年春天,村里来了个开轿车的人,穿着灰色西装,戴着眼镜,额头微微有些秃。他径直找到我大伯家,自称姓李,是做农产品生意的。

“王老先生,我听说您这里有片特别的板栗林?”李老板彬彬有礼地问。

大伯有些警惕:“谁说的?”

“县里一个朋友提起过,说您这里的板栗品种特殊。”

大伯将信将疑地带着李老板上了山。那天风有些大,吹得山坡上的板栗树沙沙作响。

李老板仔细查看了树的形态、叶子、还有去年剩下的板栗壳,突然变得兴奋起来:“王老先生,您这是’丹江一号’板栗!这可是宝贝啊!”

大伯皱着眉头:“啥’丹江一号’?我当年就买了良种,没听说啥特别名字。”

李老板解释说:“‘丹江一号’是上世纪七十年代培育的优良品种,当时主要在试验基地种植,很少流入市场。后来因为各种原因,这个品种的推广计划被搁置了。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纯种的’丹江一号’,真是太幸运了!”

大伯半信半疑。李老板当场提出要收购大伯的板栗,出价很高,说是市场价的好几倍。

“不卖。”大伯斩钉截铁地说。

李老板又来了几次,价格从最初的几万涨到了三十万。村里炸开了锅。

“三十万啊!王老栓这是祖坟冒青烟了!” “这么多钱,够他家盖两栋楼了!” “老栓要是不卖,准是脑子进水了!”

村口的议论此起彼伏。

我大伯母也劝他卖,说家里正缺钱,女儿结婚要置办嫁妆,儿子要在县城买房子。大伯只是摇头,一句话也不说。

李老板见状,提出更高的价格,还承诺会保留树木,只收购果实。大伯依然不为所动。

“我不卖,我要请专家来看看,这到底是啥品种。”他说。

那是个闷热的夏天午后,天上乌云密布,像是要下雨。村口来了辆挂着某农业大学牌子的面包车,下来几个人,有男有女,都背着包,戴着帽子,一看就是城里来的。

他们是大伯请来的专家。

专家们在大伯的带领下爬上山坡,围着板栗树转来转去,不停地测量、拍照、记录,还采集了树叶和土壤样本。我放了假回来,正好碰上这一幕,也跟着上了山。

领头的是个头发花白的老教授,据说是研究板栗几十年的专家。他蹲在地上,摸着板栗树的树皮,眼神炯炯有神。

“王先生,您知道您种的是什么板栗吗?”老教授问。

大伯挠挠头:“良种板栗呗,具体叫啥我也不清楚。”

老教授站起身来,神情严肃:“这不是’丹江一号’,而是更珍贵的’锦绣’板栗。”

在场的人都愣住了,老教授继续解释:“’锦绣’板栗是早年间一位老专家培育的品种,具有极高的科研价值和经济价值。因为各种历史原因,这个品种几乎绝迹了。我们以为再也找不到这个品种的纯种植株了。”

他看着大伯,眼里满是敬佩:“王先生,您不仅保存了这个珍贵品种,而且通过四十年的精心培育,使它形成了一片稳定的种植基地。这在科研上具有无法估量的价值!”

大伯听得一头雾水:“那…它值多少钱啊?”

老教授笑了:“如果只算经济价值,保守估计也在百万以上。但它的科研价值和生态价值更高,是无法用金钱衡量的。”

大伯的腿一软,差点坐在地上。

消息很快传遍了村子。

“老栓的板栗林值一百多万?” “四十年啊,等了四十年,老天爷开眼了!” “我就说老栓不是傻子,他比我们都精!”

村口的议论声一片沸腾。

那天晚上,我去大伯家。院子里堆着几个纸箱,是大伯收拾出来的陈年老物件。一本发黄的笔记本吸引了我的注意。

那是大伯四十年来记录板栗生长情况的日记。密密麻麻的字迹,记录着每年的气温、降雨量、施肥情况、虫害防治…有些页面已经被虫蛀了小洞,边缘发黄发脆。

我翻到最早的一页,上面写着:“1984年3月15日,栽种板栗苗100株,品种:锦绣(据卖苗人说)。”

大伯知道这是”锦绣”板栗?

“大伯,您早就知道这板栗叫’锦绣’?”我惊讶地问。

大伯摇摇头:“当年那个卖苗的说过,但我没当回事。这么多年过去了,那人早不知道哪里去了。”

“那您为什么不接受李老板的三十万收购?”

大伯沉默了一会儿,抬头看着窗外的夜色:“我种了四十年的树,怎么能说卖就卖?”

他顿了顿,又说:“再说了,我总觉得这板栗不简单。你看它的形状,颜色,那个李老板一看就知道是好东西,我虽然没文化,但也不傻。”

院子里蛐蛐叫得正欢,远处的山影在夜色中若隐若现。

故事并没有结束。专家们的到来,引来了更多的关注。县里的领导亲自来考察,新闻媒体也来采访报道。大伯的板栗林一下子成了”科研基地”和”种质资源库”。

农业大学与大伯签订了合作协议,不仅支付了远高于市场价的收购费用,还聘请大伯为”锦绣板栗保护员”,每月有固定工资。他们只收集一部分果实用于研究,大部分树木和果实仍由大伯管理。

大伯的腰板一下子挺直了,脸上的皱纹也舒展了些。他用挣来的钱给媳妇买了药,给女儿添了嫁妆,还在村口买了块地,盖了新房子。

新房子的墙很白,瓦很红,但窗户是老式的木窗,大伯坚持要用。厨房里的灶台是新砌的,但案板还是那块有缺口的老板子,铁皮依然在,敲上去还是当当响。

院子中央,大伯种了一棵小板栗树,是从山上移栽下来的。“看着顺眼”,他这么解释。

有天下午,我去新房子看大伯。阳光正好,院子里的小板栗树叶子绿得发亮。大伯坐在门槛上,手里摆弄着几颗板栗。

“大伯,现在富了,开心吗?”我问。

大伯笑了笑:“开心啊,当然开心。”

“您当年怎么想到要种板栗呢?”我好奇地问。

大伯沉思了一会儿:“也没啥特别的原因。那年我去城里,看到卖苗的说这板栗好,结的果大又甜,我就信了。其实刚开始,我也没想那么多,就觉得种点不一样的东西,说不定能卖个好价钱。”

“那后来呢?坚持了四十年,肯定不只是为了钱吧?”

大伯摸了摸手中的板栗,眼神温和:“后来啊…慢慢就有了感情。我每天去山上,看着它们从小苗长成大树,开花、结果。有时候想放弃,但一想到它们还在山上等着我去照料,就舍不得了。”

他顿了顿,又说:“人这一辈子啊,总得做点什么,让自己觉得…活得有意思。”

院子里的风铃响了一下,是大伯前不久挂上的,据说是女儿从城里带回来的。大伯抬头看了看,笑着说:“好听吧?”

我点点头。

“其实啊,”大伯继续说,“这板栗值不值钱我不在乎,我在乎的是这四十年,我没白活。”

如今,大伯的板栗林已经成了县里的一个小景点,还有了个好听的名字——“锦绣园”。偶尔会有游客慕名而来,听大伯讲他与板栗的故事。

大伯的故事也传开了,成了村里人茶余饭后的谈资。有人说大伯运气好,也有人说大伯有远见。但只有大伯知道,那不是运气,也不全是远见,而是四十年如一日的坚持。

去年秋天,大伯的板栗又丰收了。这次不同的是,前来收购的人排起了长队。大伯的板栗已经成了”网红农产品”,供不应求。

收获的季节,大伯仍然一大早就上山,背着竹篓,一颗一颗地捡拾板栗。他的动作很慢,但很仔细,不愿意漏掉任何一颗。

有天黄昏,我在山上碰到大伯,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他站在板栗树下,看着满地的板栗,眼里有光。

“大伯,您看什么呢?”我问。

大伯指了指远处:“我在想啊,明年把那边的坡也开垦出来,再种些板栗。”

“您还要种?”我有些惊讶,“您都这岁数了…”

大伯笑了:“我想啊,再种一片,再过四十年,我虽然看不到了,但村里的娃娃们能看到。到时候,这整个山坡都是锦绣板栗,多壮观啊!”

他眯着眼睛看远方,仿佛已经看到了四十年后的景象。

夕阳把他的脸映得通红,我突然觉得,大伯一点都不老。

回村的路上,大伯口袋里的板栗发出轻微的咯咯声,和他的脚步声融为一体,在山间回荡。

“诶,听说村西头的张老三前几天也去买板栗苗了,说要种一片板栗林。”大伯突然说。

我笑了:“他可等不了四十年了。”

大伯也笑:“谁说不是呢?可人总得试试,不试怎么知道自己能坚持多久?”

远处,暮鼓声隐约传来,驱赶着归巢的鸟儿。大伯的背影在夕阳下显得格外高大。

多年以后,每当我想起大伯,脑海中总会浮现这个画面:暮色中,一个老人弯腰捡起一颗板栗,小心翼翼地放进口袋,然后继续向前走去,一步一步,不急不缓,就像他坚守了四十年的板栗林一样,默默生长,厚积薄发。

“板栗啊,”我似乎听到大伯在说,“是我的命根子。”

来源:白开水聊八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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