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傅司聿比她年长八岁,不沾烟酒,衬衫的扣子总是扣到最顶端,对时间的管理精确到秒。
声明:本篇内容为虚构故事,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温念溪与一个守旧的人结了婚。
傅司聿比她年长八岁,不沾烟酒,衬衫的扣子总是扣到最顶端,对时间的管理精确到秒。
更让人难以置信的是,他在夫妻生活上也异常严谨,每月仅在月中行房一次,仿佛过着和尚般的生活。
然而,今天是他们结婚三周年的纪念日!
温念溪注视着坐在床头阅读的傅司聿,鼓起勇气靠近。
她伸手搭上男人的肩膀,轻轻取下他鼻梁上的金丝眼镜,暗示着什么。
傅司聿合上手中的书,声音平淡:“今天不是月中。”
温念溪眼中闪过一丝苦涩,急切地说:“就今晚破个例好吗?我想要一个孩子”
傅司聿却仿佛没有听见,将她抱上床,准备离开。
“傅司聿!”温念溪紧紧抓住他的手臂。
然而,她的掌心随即空了。
傅司聿缓慢而坚定地抽回手,似乎在为她考虑:“生育很痛苦,你怕痛。”
“我说过,你不需要为我们的婚姻做出任何牺牲,也不要勉强自己。”
温念溪听着,心中感到一片荒凉。
她以前不觉得这话有什么问题,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她逐渐意识到,爱情需要双方的付出和妥协。
温念溪看着面无表情的男人,再次尝试:“我不怕,也不觉得委屈,司聿,我们”
话未说完,傅司聿的手机响了。
他低头看了一眼,眉头微微皱起,随即收起手机。
“我出去一下。”
说完,他便走了出去,关上了门。
这么晚了,他要去哪里?
温念溪想要叫住他,但傅司聿已经离开,门也已关上。
屋内恢复了宁静,她不禁回想起领证那天,傅司聿说:“婚后我会尽量满足你的需求,傅太太。”
尽管这话听起来没什么感情,但就是因为那声“傅太太”,温念溪心里感到无比甜蜜。
她一直相信他们能够日久生情。
可惜三年过去了,他似乎仍然不爱她。
想到这里,难以言喻的心痛让她鼻子发酸。
在寂静的夜晚,远处渐渐消失的引擎声异常清晰。
温念溪听着,不由自主地也出了门,跟了上去。
在黑夜中,傅司聿的车一路驶向郊外,越来越偏僻。
温念溪紧随其后,脑海中涌现出各种想法。
她甚至怀疑傅司聿是否在郊外购置了房产,养了别的女人。
最终,他的车停在了南山寺外。
看着那个走进寺庙的高大身影,温念溪突然觉得自己像个笑话。
她的丈夫宁愿去寺庙,也不愿意留在家里履行夫妻义务!
冷风钻进心里。
温念溪盯着那座寺庙很久,才启动车辆,驾车回家。
来回一趟,天已经亮了。
温念溪停好车,失魂落魄地往家走。
她看到门口站着一大一小两个身影。
大人是施菲菲,傅司聿大学时的女友,后来不知为何突然消失。
温念溪看着施菲菲牵着的小男孩,心中升起不祥的预感。
果然,下一秒就听施菲菲说:“念溪,这是小宝,司聿的儿子。”
温念溪的目光呆滞地落在施菲菲牵着的小男孩身上,脸色瞬间失去了血色。
她甚至不记得自己是如何将这对母子迎进了家门。
坐在沙发上,温念溪心神不宁。
这时,门开了。
“你们来了?”
傅司聿走进来,自然而然地摸了摸小男孩的头。
温念溪看在眼里,浑身冰冷,声音颤抖。
“傅司聿,你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傅司聿面无表情:“菲菲刚回国,她一个单身母亲带着孩子工作不便。所以我决定收养小宝,念溪,小宝以后就是我们的孩子。”
收养?
她并非不能生育,为何要替他人抚养孩子?
而且这个人还是施菲菲!
温念溪压抑了整晚的怒火终于爆发:“我不同意!”
傅司聿的语气不容置疑:“这件事我已经决定了!”
“菲菲会留下来,帮你照顾孩子。”
温念溪感到自己像是被冷水浇透,从内到外冰冷彻骨。
她茫然地看着深爱的男人,声音沙哑:“如果我坚决拒绝呢?”
“你一向通情达理,再说,我也是为你考虑。”
听到傅司聿的话,温念溪心中涌起一股苦涩。
对于傅司聿,她除了退让,别无他法。
温念溪咽下苦涩,强迫自己同意:“我可以收养这个孩子,但施菲菲不能留下。”
“傅司聿,这是我的底线。”
两人对视,傅司聿沉默片刻,终于吐出一个音节:“好。”
施菲菲离开了,而小宝留在了他们家中。
“咯咯咯”
小宝的笑声在客厅回荡。
温念溪看着逗弄小宝的傅司聿。
他眼中的欢喜无法掩饰,明明那么喜欢孩子,却一次又一次地拒绝她。
他只是不想和她有孩子吧?
温念溪垂下眼帘,心中的酸楚让她不寒而栗。
这时,电话响了。
温念溪又看了一眼傅司聿,转身走到阳台接起电话。
“念念,你什么时候有空和司聿一起回家一趟?”
温母的声音充满了期待。
温念溪也想回去,但不知道该如何安排小宝,只能找借口。
“司聿最近工作很忙,过段时间再说吧。”
“那也行。”温母接着说,“不过你们结婚这么久了,你的肚子一点动静也没有”
温念溪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
想到傅司聿和小宝刚刚在客厅的温馨场景,她感到呼吸困难。
最后,她只能用傅司聿的话来回应母亲。
“司聿说生孩子太辛苦,他怕我疼”
温母听后眉开眼笑:“司聿真会疼人!”
温念溪忍着心中的苦涩,和母亲聊了几句后,结束了通话。
她回到客厅,小宝已经不在了。
只有傅司聿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温念溪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她一个人回到主卧,等待傅司聿回来。
但卧室的门始终没有被打开。
她似乎有所预感,来到小宝的房间,轻轻推开门。
只见床上,傅司聿小心翼翼地搂着小宝,睡得很安稳。
这温馨的一幕让温念溪感到刺眼。
她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离开的。
第二天,第三天
傅司聿再也没有进过主卧,温念溪独自守着空房。
直到这天晚上,眼看着傅司聿又要去小宝的房间,她叫住了他。
“司聿,我有话对你说。”
傅司聿顺势坐在她对面的沙发上:“我也有事要对你说。”
男人的面容依旧平静。
温念溪心中的不安却如潮水般涌来。
她甚至快忘了自己想说的话:“什么事?”
傅司聿的语气冷淡:“三天后是小宝的生日,我打算办个宴会,正式宣布他将是我们唯一的继承人。”
傅司聿的声音虽然低沉,却如同惊雷一般震撼了她的心。
唯一的继承人?
温念溪愣愣地看着傅司聿,半晌说不出话来。
她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那我呢?”
“傅司聿,那我们以后的孩子怎么办?!”
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明明能够生育,傅司聿却还要收养施菲菲的孩子。
她也不明白这个孩子怎么就成了傅家唯一的继承人。
在极度愤怒之下,温念溪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难道小宝其实是你和施菲菲的亲生儿子?”
她的声音在颤抖。
傅司聿看着这样的她,眉头微微皱起:“念溪,不要这样说。”
“那我该说什么?”温念溪的声音很低,仿佛在自言自语。
她凝视着傅司聿深邃的眼睛,曾经她最爱这样看着他的眼睛,因为只有在这时,他的眼中才会满是她的身影。
但现在,温念溪只感到一阵寒冷。
“傅司聿,你来告诉我,我还能说什么?”
傅司聿沉默了。
在一片寂静中,温念溪又问:“你爱过我吗?”
傅司聿依旧沉默不语。
温念溪的眼神黯淡下来,心中涌起一阵剧痛。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缓缓站起身,步伐僵硬地走回卧室。
一夜未眠。
从那天起,温念溪再也没有和傅司聿说过话。
她内心期待着自己的态度能让他改变主意。
然而三天后,宴会还是如期举行。
晚上六点,香山饭店。
华灯初上,灯光璀璨。
今天宴会的来宾都是圈内有头有脸的人物。
温念溪穿着傅司聿特意送来的定制礼服,扫视着在场的每个人,心中充满了酸楚。
为了这个孩子,傅司聿真是费尽心思!
温念溪紧握着钻石手包的手指,深深地陷入了漆黑的金丝绒面料中,一片苍白。
她不想自我折磨,转身想要离开。
施菲菲却挡住了她的去路。
她微笑着说:“念溪,你来了。”
“今天的宴会真是盛大,我都不知道该如何感谢司聿。”
她这么说着,眼中却满是不加掩饰的得意。
温念溪不想与她争执,那样会丢温家和傅家的脸面。
她装作没听见,转身想要离开。
就在这时,灯光熄灭了。
紧接着,一束灯光打在了温念溪的身上。
与此同时,傅司聿带着小宝,牵起了温念溪的手:“走吧。”
温念溪还没来得及拒绝,就被傅司聿带上了台。
她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傅司聿身边的小宝。
父子俩穿着同款的亲子西装。
与她身上的礼服同色系,一看就知道是一家人。
但真的是一家人吗?
温念溪的目光落在台下的施菲菲身上,喉咙里如同吃了黄连般苦涩。
这时,傅司聿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他眉眼清冷,宣布了一个足以震惊全城的消息:“这是我的孩子,也是傅氏唯一的继承人。”
他将小宝领到身前,眼中带着三分温和的笑容。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
“这是傅总和温小姐的孩子?也没听说温小姐怀孕啊?”
“不太像啊,那孩子至少三岁了,傅总和温念溪结婚才三年吧?”
话到这里,底下的宾客大致都猜到了什么。
他们看向温念溪的目光中带着同情、怜悯和嘲讽
不知是谁带头鼓掌,稀稀拉拉的掌声响了起来。
傅司聿没有其他要说的,带着小宝准备下台。
温念溪却没有动。
她凝视着傅司聿的背影,眼中充满了挣扎、不舍以及决绝。
温念溪走到麦克风前,缓缓开口:“接下来我要宣布第二个消息”
听到她的话,傅司聿停下脚步。
他回头看着温念溪,深邃的眼中情绪复杂。
四目相对,温念溪紧握着话筒:“我和傅司聿的夫妻关系到此为止。”
台下的观众开始窃窃私语,温念溪平静地放下话筒,走下了舞台。
傅司聿没有预料到温念溪会有这样的行动。
在两人擦身而过的瞬间,傅司聿叫住了她:“念溪。”
虽然只是简单的两个字,但温念溪似乎能听出傅司聿语气中的怒意。
然而,真正应该生气的不应该是傅司聿吗?
温念溪停下脚步,看着他,没有说话。
在两人的目光交汇时,施菲菲忍不住走了过来,摆出一副为傅司聿着想的姿态。
“念溪,你怎么可以说出那样的话?你也应该为司聿考虑一下吧?”
温念溪正想回应,傅司聿却先开了口:“菲菲,你先照顾一下小宝。”
说完,他握住了温念溪的手:“跟我来。”
然后,他带着她朝停车场走去。
他的力气很大,温念溪试图挣脱,却无法做到,只能跟随他的步伐。
施菲菲带着小宝站在原地,目送着傅司聿和温念溪离去的背影,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扭曲。
停车场内。
傅司聿没有启动车辆,车内一片死寂。
温念溪坐在副驾驶座上,同样保持着沉默。
沉默的气氛令人窒息。
最终,温念溪无法忍受,试图打开车门下车,却听到了“咔嚓”一声。
傅司聿锁上了车门。
温念溪紧握双手,强忍怒火,看向傅司聿。
傅司聿的声音冰冷:“为什么要说那样的话?”
温念溪一怔,怒火瞬间被浇灭,只剩下苦涩。
她靠回座椅,声音沙哑:“那你呢?为什么一定要收养施菲菲的孩子?”
小宝和他究竟有没有血缘关系?
温念溪没有答案。
却听到傅司聿说:“念溪,是你想有个孩子。”
“我带小宝回来,至于他是谁的孩子,并不重要。”
不重要?
温念溪不知道这是第几次听到傅司聿说这句话了。
“如果真不重要,为什么不能是我们的孩子?”
她静静地与傅司聿对视,眼眶中泪水滚烫而酸涩。
傅司聿的嘴唇微微抿起。
最后,他只是说:“我明天会联系公关处理你刚才的话”
“不用。”
温念溪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颤抖。
她擦去滑落的泪水,自嘲道:“你不会以为我刚才在台上说的是气话吧?”
“傅司聿,你知道我从不胡闹,说到做到。”
“现在我再说一次,我们离婚吧。”
傅司聿的气势突然沉了下来。
以往温念溪最害怕他这样,但现在,她却感到无畏。
婚姻、爱情、眼前的这个男人很快都将不再属于她。
忍受、退让,不过是让自己更加委屈。
温念溪垂下眼睛,看着无名指上的婚戒,摩挲了许久,缓缓地摘了下来。
“看看你的日程什么时候有空,我们去领离婚证吧。”
这一刻,她非常感激结婚时傅司聿坚持让她做财产公证。
如今也避免了更多的纠纷。
傅司聿看着双眼通红的温念溪,一向冷静的他第一次感到有些烦躁。
“你”
他的话刚出口,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傅司聿低头看了一眼,接起了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施菲菲惊慌的哭喊:“司聿,小宝不见了!”
车厢内一片寂静,施菲菲的声音清晰地传入温念溪耳中。
她不由自主地望过去,只见傅司聿眉头紧锁,问道:“你最后一次见到小宝是什么时候?”
电话那头似乎说了些什么,他的目光转向温念溪,仿佛在探寻着什么。
温念溪感到一种莫名的不安。
电话结束后,傅司聿沉声道:“菲菲说,她把小宝放在你的休息室后,小宝就不见了。”
温念溪一头雾水,但从傅司聿的表情中,她似乎明白了什么。
她感到荒谬:“你怀疑我?”
“你一直对这孩子有所抵触。”傅司聿平静地说。
他的话像一把利刃,准确地刺中了温念溪的心。
她确实抵触小宝。
因为小宝很可能是她丈夫与别的女人的孩子。
任何女人都难以接受这样的事实。
但现在她明明什么都没做,难道就该被误解吗?
“不管你信不信,总之不是我。”
说完这句话,温念溪打开车门,径直离去。
夜色中,她孤单的身影显得格外凄凉。
傅司聿揉了揉眉心,压抑着情绪,拨通了大堂经理的电话。
“封锁整个宴会厅,务必找到孩子。”
与此同时,温念溪带着怒气走向停车场外。
她脚上的高跟鞋本不适合走路,此刻已在脚踝上磨出了血,疼痛难忍。
她低头看着那一抹鲜红,感到越来越委屈,眼眶也随之湿润。
就在这时,她听到了远处的脚步声。
温念溪抬头,看到小宝蹒跚地走来。
夜晚的气温有些低,小宝只穿着一件单薄的衬衫,小脸冻得通红。
想到刚才与傅司聿的争执,她犹豫了一下,还是脱下身上的披风,走过去给小宝围上。
小宝还不太会说话,但看见她并不害怕,还向她伸出双手要抱。
温念溪不想自找麻烦,但也不能真的视而不见。
最后,她还是弯腰,生疏地抱起小宝,朝宴会厅走去。
回到宴会厅时,宾客已经散去。
温念溪一边寻找傅司聿的身影,一边走向休息室。
刚到门口,她看到虚掩的门缝里,施菲菲几乎靠在傅司聿身上。
而傅司聿并没有推开她。
施菲菲哭泣着,显得楚楚可怜:“司聿,小宝会不会出事啊,我真的很害怕”
“我已经安排人去找了,你不用担心。”
傅司聿的安抚声格外清晰。
一股刺骨的寒意席卷全身,温念溪再也听不下去,猛地推开了休息室的门。
“砰!”
巨大的声响中,屋内两人都看向她。
看到温念溪怀里的小宝,傅司聿站起身走过来:“你”
温念溪不想听任何解释,面无表情地将小宝放在地上,转身就走。
她无法形容自己带着怎样的心情回到家中。
温念溪坐在沙发上,目光不自觉地落在墙上的结婚照上。
照片中的她笑得多么幸福。
即使知道傅司聿娶她并非出于爱情,当时的她还是心甘情愿。
但现在,怎么会变成这样?
心脏的苦涩和刺痛感蔓延全身,她感到疲惫,缓缓闭上了眼睛。
就在这时,玄关处传来“吱呀——”的声音,傅司聿回来了。
两人对视,他走到温念溪面前:“小宝今晚睡在菲菲那儿,我们谈谈。”
“该说的,在车上已经很清楚了。”
温念溪说着,起身想要回卧室。
手腕却被傅司聿紧紧抓住。
他用力将温念溪拉进怀里,压在沙发上。
“离婚的事我不会同意。”
“如果你坚持要一个属于我们的孩子,我现在就可以给你。”
傅司聿边说着,边动手解开了自己的领带,紧接着是衬衫的纽扣
温念溪用手掌抵住他的胸膛,眼中充满了惊愕,瞳孔紧缩。
她所熟知的傅司聿总是自持自制,严肃而古板。
然而,现在的他究竟在做什么?
直到她的礼裙拉链被拉开,傅司聿那炙热的手掌划过她微凉的肌肤。
温念溪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迅速按住了他的手:“傅司聿,今天不是月中”
“规则也可以被打破。”傅司聿回答道,随即俯身准备亲吻她。
但在即将接触的瞬间,施菲菲身上的香水味也钻进了他的鼻孔。
温念溪的呼吸一滞,扭过头去避开了他的嘴唇:“可我不想。”
她的抗拒之情显而易见。
傅司聿没有继续动作,只是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最终缓缓站起身,退后。
随着两人之间的距离拉远,傅司聿身上的气息也逐渐远离,温念溪终于回望向他。
在彼此的对视中,傅司聿按了按自己的眉心:“时间不早了,你早点休息。”
说罢,他转身离开。
玄关的门打开又关上,紧接着是引擎声逐渐远去。
傅司聿离开了。
温念溪慢慢地屈膝,蜷缩成一团,滚烫的泪水无法控制地涌出。
她很清楚,如果她愿意忍受,这段婚姻还能继续。
但她做不到。
施菲菲,小宝,傅司聿对她的爱
每一件事都像是插在她心上的刀,以前温念溪可以忽略,但现在,一切都被赤裸裸地摆在了面前,她连自欺欺人的机会都没有了。
温念溪闭上了眼睛,强迫自己不去想傅司聿。
但越是这样,她越是放不下。
最终,她认命地拿起手机,想要做些什么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然而,刚打开朋友圈,她就看到了施菲菲的新动态。
“你们在闹,我在笑。”
配图是傅司聿笨拙地抱着小宝的样子。
原来他离开家后去了施菲菲那里。
温念溪不由得点开照片,放大查看。
傅司聿眼中的笑意毫无掩饰地展现在眼前。
温念溪握着手机的手突然收紧。
父亲与孩子,还有记录这一刻的施菲菲,看起来真像是一个幸福的三口之家。
这曾是温念溪梦寐以求的婚后生活。
酸涩的情绪充满了她的胸腔,温念溪只觉得心脏闷闷地疼痛。
她关掉了手机页面,翻了个身,缓缓闭上了眼睛。
接下来的几天,傅司聿没有回家,温念溪也没有机会再提起离婚的事。
结婚三年来,他们第一次开始了冷战。
转眼间,一周过去了,到了傅母的生日。
无论是作为儿媳还是晚辈,温念溪都觉得自己必须出席。
她带着早已准备好的翡翠玉镯,走进傅家,却发现客厅里正在播放小朋友们最喜欢的动画片。
沙发上,小宝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视,兴奋地欢呼。
他身边,向来注重仪态的傅母竟然也陪着小宝一起欢呼!
看起来就像是真正的祖孙一样。
温念溪怔怔地看着这一幕,本以为自己已经麻木的心,还是涌出了酸涩。
所有人都接受了小宝的存在,除了她自己。
但那又如何呢?她的想法,从来都没有人在乎过。
温念溪垂下眼眸,自嘲地笑了笑,整理好情绪,正要上前向傅母打招呼。
这时,厨房里走出一个优雅的身影:“念溪来了?快进来,伯母和司聿等你很久了。”
温念溪看过去,仿佛被雷击中,瞬间愣在了原地。
施菲菲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傅母听到了声音,也转头看过来。
当她看到温念溪时,她的笑容更加灿烂:“念念来了,快去洗手,我们准备吃饭了。”
温念溪不想在长辈面前争吵,于是压抑住自己的情绪,应了一声:“好的。”
饭桌上。
傅母让保姆离开,亲自给小宝喂饭。
温念溪坐在傅母的左手边。
傅司聿坐在她的对面,而施菲菲紧挨着他坐下。
看着对面不断给傅司聿夹菜的施菲菲,温念溪心中堵得慌,难以下咽。
正当她准备放下筷子时,碗里多了一块鱼肉。
她抬头,正对上施菲菲挑衅的眼神:“念溪,听司聿说你喜欢吃鱼,快尝尝我的手艺吧!”
温念溪看着她,又看了看傅司聿,然后把鱼肉拨到了骨碟上。
“不好意思,我在减肥。”
“念溪。”傅司聿低声叫了温念溪一声,语气中透露出不快。
温念溪也回望着他,没有退让的意思。
气氛在一瞬间变得僵硬。
直到傅母开口:“念溪不吃就算了。”
有了她的话,傅司聿没有再说什么。
然而施菲菲又开口了:“司聿,小宝的过户手续办好了吗?”
温念溪的手一滞,小宝已经两岁了,再过个一年半载,应该就要上幼儿园了。
傅司聿回答的语气很平淡:“我正在准备小宝过户的材料。”
傅母眉眼含笑:“过户是好事啊,司聿,你和念念也快点”
快点什么?
让她快点接受这个别人的孩子,一辈子无儿无女吗?
温念溪不愿意,也做不到。
她直接打断:“妈,我准备和傅司聿离婚了。”
这话一出,饭桌上的气氛变得沉默。
温念溪没有等待其他人的反应,放下碗筷:“我吃饱了,今天就先走了。”
说完,她起身离开了傅家。
饭桌上。
傅司聿放下筷子,正要起身。
施菲菲却先一步站了起来:“我去送送她。”
随即也走了出去。
夜风微凉。
温念溪刚走出傅家大门,就听到背后施菲菲的声音:“温念溪!”
她停下脚步回头,有些疑惑:“施小姐还有事吗?”
施菲菲直视着她:“温小姐,有件事司聿一直不说,但我不想瞒你。”
“小宝确实是我和司聿的孩子。”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真相摆在面前时,温念溪还是感到如遭雷击。
施菲菲看在眼里,掩饰住得意,带着委屈恳求道:“我知道这样对你很不公平,但还是希望你能尽快完成离婚手续。这样对我们都好,对司聿和小宝也好。”
心脏的疼痛是真实的。
温念溪缓了缓,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特意跑过来告诉我这些,傅司聿知道吗?”
但话一出口,她又觉得没有必要。
知不知道又能改变什么呢?他们连孩子都有了,自己也决定退出了!
温念溪压下心中的苦涩,沙哑地说:“离婚协议大概下周就会准备好,施小姐满意了吗?”
施菲菲嘴角上扬,明艳而张扬:“非常满意,谢谢你的成全。”
温念溪再无话可说,招了一辆出租车,便上车离开了。
黑夜中,车子漫无目的地向前开。
绕着北京城转了很久,她才随便找了个眼熟的地方下车。
却发现,她竟然回到了和傅司聿的家。
但很快,这里也将不再属于她。
温念溪站在路对面,看着那幢在夜色中若隐若现的别墅,转身朝公园走去。
坐在长亭里,她靠着柱子发呆。
不知道坐了多久,耳边突然响起了一句质问。
“为什么不回家?”
熟悉的声音让温念溪一惊,回头就看到了傅司聿。
仿佛从梦中惊醒,温念溪慢慢站起身:“不想回去。”
傅司聿听到这话,平静的面容上竟流露出几分冷意:“温念溪,你到底在闹什么?”
他是真的不明白。
温念溪看在眼里,心中却越发苦涩。
因为不爱,所以她这点醋意、嫉妒,在傅司聿眼里都是无理取闹。
温念溪咽了咽干涩的喉咙,自嘲一笑:“我只是想离婚。”
傅司聿的神情彻底冷了下来。
沉默了几秒后,他冷冷地说:“好,那我尊重你的选择。”
“离。”
傅司聿的话语让温念溪的睫毛微微颤抖。
她的心脏只是轻微地疼痛了一下,随后便恢复了平静。
她愣住了,仿佛失去了其他情感的波动,心如死灰。
她对傅司聿多年的爱慕,以及三年的婚姻,最终却以这样的方式结束,温念溪无法形容自己的心情。
夜风拂过,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战。
紧接着,她感到一阵温暖。
傅司聿将自己的外套披在了她身上:“天色已晚,我们回家吧。”
说完,他牵起温念溪的手,带着她回到了家中。
在路灯的映照下,温念溪注视着两人紧握的双手,心中没有一丝想要挣脱的念头。
直到他们走进卧室,傅司聿才松开了手。
浴室内,热水从花洒中倾泻而下,温暖了她的身躯。
温念溪看着自己早已麻木的双手,心中却开始泛起一阵阵的酸楚和疼痛。
她不由自主地回想起傅司聿牵她手的感觉。
仔细一想,结婚五年,这竟然是他们第一次手牵手。
多么荒谬。
温念溪紧握拳头,不再去看自己的双手。
洗完澡后,她走出主卧,打开了另一间客房。
走廊上,端着牛奶的傅司聿微微皱眉:“你在这儿做什么?”
温念溪平静地回答:“既然我们已经决定离婚,我觉得分房睡更合适。”
傅司聿的眼神微微沉了下来,薄唇轻启:“过来。”
温念溪没有动,只是隔着几步的距离,与他对视。
她本以为以傅司聿的性格,很快就会转身回到主卧。
然而,下一刻,他却大步向她走来。
温念溪几乎是本能地后退了一步,却被他揽住了腰。
傅司聿手中的牛奶杯掉落在地,发出沉闷的声响。
“傅司聿”温念溪惊呼。
傅司聿却直接吻上了她的唇,将她未说完的话封住。
温念溪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地看着面前的人。
温念溪被他的热情所吸引,但当她望进他的眼睛时,她瞬间清醒了过来。
那里没有对自己的爱意,只有像机器一样的克制和冷静。
是的,傅司聿并不爱她,那么他现在在做什么?
温念溪想着,视线落在了墙上的电子钟上,盯着那个日期,突然明白了——
【2023年10月15日】
原来是月中啊。
明明已经决定离婚,傅司聿却仍然要执行他的规定。
但为什么她要配合?!
压抑了三年的情绪涌上心头,温念溪试图挣脱,双手却被紧紧握住,按在门板上。
半夜,温念溪醒来时感到全身酸痛。
而她的身旁,已经空无一人。
她摸着还留有余温的被子,隐约听到门外传来说话声。
“嗯,我明早过去,你想吃什么?”
他的声音如此温柔,还带着笑意。
温念溪不由自主地赤脚下床,推开门,就看到走廊里,傅司聿正拿着手机视频通话。
而屏幕上,正是施菲菲和小宝。
在这一瞬间,温念溪感受到了身体的暖意凝结成了冰霜。
她全身颤抖不已,甚至不记得自己是如何回到床上的。
当傅司聿推门而入,重新躺在床上时,她连这样的共处一室都无法忍受。
温念溪猛地从床上跳起,冲进了卫生间。
“咣!”
门被狠狠地关上。
她双手撑在洗手池上,凝视着镜子里双眼红肿的自己,泪水缓缓地涌出
“念溪?你怎么了?”
傅司聿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温念溪回过头,看着他的身影,声音嘶哑:“我的事不用你操心。”
傅司聿显然不信,但他的教养不允许他强行进入,只是留下一句:“有事叫我。”便离开了。
温念溪看着他渐渐消失的身影,翻涌的情绪竟然慢慢平静下来。
她低下头,看着手中的手机,解锁后,找到了律师的电话,发送了一条短信。
“您好,我是温念溪,我委托您拟定的离婚协议书准备好了吗?”
很快,随着一声震动,律师的回复也发了过来。
“准备好了,明天邮寄给您。”
看着这条消息,温念溪熄灭了手机屏幕,走出洗手间,直接回到了主卧,并反锁了房门。
在客卧里,傅司聿听到了这一连串的声音,眼神深邃。
第二天一早,温念溪醒来时,傅司聿已经离开。
她在客厅等待,签收了离婚协议后,就一直等着傅司聿回来。
直到晚上九点,傅司聿准时到家。
他发现温念溪坐在沙发上,似乎已经等了很久。
四目相对,温念溪指了指桌上的协议:“这是律师拟定的离婚协议,我们婚前已经做了财产公证,没有其他问题就签字吧。”
傅司聿低头扫了一眼,却没有签字。
“我们”
他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温念溪已经不想听了。
她自顾自地说:“我知道傅氏周五不开例会,就定在周五吧,我们去民政局把离婚手续办了。”
“早点结束,早点解脱。”
温念溪从未想过这八个字会用在她和傅司聿身上。
但也找不到比这更合适的词了。
她轻蔑地笑了笑,起身拿起早已收拾好的行李箱,离开了。
施菲菲送小宝回来时,看到茶几上的离婚协议,傅司聿还没有签字。
她眼珠一转,把小宝放在地上,就快步上楼。
书房里,她看着站在落地窗前沉思的男人,轻声开口:“我看到楼下的离婚协议,念溪要和你离婚?”
“是不是因为小宝?”施菲菲有些歉意,“要不我还是把孩子带走吧,虽然可能给不了他很好的生活,但也不能打扰你”
“不用。”傅司聿拒绝了。
施菲菲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听他说:“这个婚,不会离。”
“小宝在楼下吧,我去看看他。”
说完,他就绕过施菲菲直接下了楼。
施菲菲站在原地,脑海中回荡着傅司聿那句‘不会离’,眼中满是嫉妒和恶意。
她就是不明白温念溪有什么好,都到了这一步,傅司聿还是不肯离婚!
只要温念溪还在一天,她就永远无法成为傅太太!
施菲菲越想,心中越恨。
而另一边,温念溪回到了温家。
客厅里。
温母看到她回来有些意外:“你今天怎么有空回来?”
等看到她身后的行李箱时,愣了好一会儿:“和司聿吵架了?”
温念溪摇了摇头:“离婚了。”
话一出口,她的眼泪也随之落下,无法抑制。
温母看得心疼,连忙拉着她在沙发上坐下,一边给她擦眼泪,一边询问发生了什么事。
再听说施菲菲的事情后,她气得全身发抖:“离得好!当初也是看在你喜欢傅司聿的份上,才让你嫁过去的!”
“我们温家虽然比不上傅家,但也不是任人欺负的!”
听着母亲鸣不平的话,温念溪的心里像被注入了一股暖流。
从那天起,家里再也没有人提起傅司聿。
终于到了周五。
她站在街对面,看着民政局的招牌,眼神复杂。
这时,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接起电话,就听见傅司聿的声音:“温念溪,协议有问题,办手续的事延后吧。”
她不知道傅司聿是找借口,还是协议真的有问题,但她都不打算继续拖延。
温念溪正要开口,肩膀突然被拍了一下。
她转头,
就看到了施菲菲。
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不等她想明白,施菲菲突然拉住了她的手,笑得情真意切:“谢谢你,愿意把司聿让给我。”
温念溪皱了皱眉,只觉得今天的施菲菲有些奇怪。
她不想理会,抽回手就要朝民政局走去。
与此同时,耳边手机响起了傅司聿的声音:“施菲菲在你身边?她找你干什么?”
没等温念溪回答。
身后又再度传来施菲菲的话:“温小姐,你知道我有多想嫁给司聿吗?明明小宝是我和他生的,可却因为你占着‘傅太太’的位置不肯走!活生生拆散我们!”
“但没关系,现在我想通了,离异也好,丧偶也罢,其实没区别!”
“反正,司聿永远都只听我们母子的”
温念溪感觉到了危险,可还没等她反应,施菲菲就上前一步走到了她面前!
下一秒,温念溪只觉得胸膛一阵冰凉。
“噗呲——”
那是刀刃刺进血肉的声音。
温念溪惊愕地凝视着那把刺入自己腹部的利刃,她的动作迟缓,视线最终落在施菲菲那充满恶意和扭曲的脸上。
“你”剧烈的疼痛让她几乎无法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我的小宝,不应该有第二个母亲!”
施菲菲的声音沙哑,她握刀的手微微颤抖,但脸上却露出了一种复仇后的满足笑容。
她是不是疯了?
或许吧,当她看到傅司聿对温念溪的特殊态度时,她明白了,傅司聿早已爱上了温念溪!
如果不除掉温念溪,她自己就永远无法成为傅司聿的妻子!
小宝现在已经被司聿认定为继承人,她施菲菲,是傅氏继承人的母亲!
未来的荣华富贵,她怎么可能甘心放弃?
他们今天只是去民政局办理离婚手续而已。
离婚还需要防止他们旧情复燃,但死人不会。
温念溪的异常似乎已经被路人注意到,她脚下一软,倒在了地上。
鲜红的血液慢慢扩散开来。
“杀人啦!”
周围的路人惊呼着围了过来,有的报警,有的拨打120。
施菲菲也混入人群中,悄然离去
在血泊中,电话那头的傅司聿也将她们刚刚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温念溪!温念溪你怎么样?”
始终没有人回应。
当他赶到时,温念溪刚刚被抬上救护车。
现场已被警察封锁,围观的群众都在低声讨论。
“多年轻的姑娘啊”
“啧啧啧,这血流的”
傅司聿的脸色一沉,视线转向地面。
血,到处都是血。
人怎么可能流这么多血?这不是她吧?被刺伤的人不是她吧?
傅司聿已经失去了他所有的冷静和理智,他大声喊道:“让我过去!让我过去!”
路人纷纷为他让开道路,那些同情和好奇的目光几乎让他感到寒冷。
直到负责封锁道路的警察拦住了他:“你是受害者的亲属吗?”
他急忙回答:“是温念溪!我是她的丈夫!!”
此时此刻,他竟然庆幸的是,离婚手续还没有完成。
至少在这一刻,他仍然是温念溪的丈夫。
警察为他拉开封锁线,他立刻朝救护车跑去。
傅司聿紧咬牙关,他已经尽力克制自己,不让自己在这个紧急救人的时刻失控。
他已经很多年没有体验过这种失控的感觉了,但为什么,每一次,都是在他关心的人即将离他而去时,这种感觉才会出现呢?
“温念溪,你不会有事的!你马上就能去医院了,坚持一下!”
温念溪在迷糊中,似乎听到了傅司聿在呼唤她的名字。
不过,这怎么可能呢?
傅司聿这样的人,是不可能为她流泪的。
“情况不好,患者腹腔大出血导致失血性休克,必须立即抢救!”
医院。
温念溪在经过基本急救后,被迅速推进了手术室。
门上的“手术中”三个字红得刺眼。
傅司聿从未感到如此煎熬。
不知过了多久,手术室的门再次打开。
护士拿着单子快步走出:“哪位是温念溪的家属,病危通知书需要签字!”
傅司聿不顾一切地冲向护士,急切地宣称自己是病人的丈夫。他迅速地在手术风险单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甚至没有来得及仔细看一眼她。
手术室的灯光一直亮着,医生和护士忙碌的身影,血库的血袋,沾满血迹的纱布,这一切让傅司聿感到沉重得几乎无法呼吸。
或许,就在施菲菲持刀攻击温念溪的那一刻,他的车恰好与他们擦肩而过。他一向以稳重著称,但在温念溪遭遇危险时,他开始感到恐慌和害怕。
他在商界可以呼风唤雨,但在手术室外,他也只是一个默默祈祷妻子能够醒来的普通人。不知过了多久,手术室的灯终于熄灭了。
傅司聿突然抬头,主治医生走了出来,询问他是否是温念溪的家属。傅司聿立刻站起身来,医生告诉他手术非常成功,尽管病人目前仍处于昏迷状态,但预计几天内就会醒来。
傅司聿这才感到如释重负,温念溪还活着,他还能再次看到她睁开眼睛,再次感受到她的温度,这就足够了。看到温念溪被推进重症监护室,傅司聿的心情才稍微放松了一些。
温念溪的母亲和傅司聿的母亲在接到消息后很快赶到了医院。温母一看到傅司聿,紧接着就看到了他身后的重症监护室:“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念念!我的念念!”
傅司聿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向前一步,深深地鞠了一躬,表示歉意:“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念溪。”
傅母的脸色严肃:“这件事你必须给大家一个合理的解释,就算你是我的儿子,我也不会偏袒你!”傅司聿已经冷静下来,像平常一样点头表示理解。
但他的眼神中透露出难以融化的冰冷。这时,电话响了,是施菲菲打来的。傅司聿的眼神一冷,向两位母亲示意他要出去接电话,然后转身走到走廊的安全通道接通了电话:“喂。”
电话那头传来施菲菲小心翼翼的试探:“司聿,你现在在哪里”傅司聿没有说话,他想知道这个女人现在还能编出什么样的谎言。
施菲菲没有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还在继续哭诉:“你还在公司吗?小宝哭着要找爸爸”傅司聿心中只剩下冷漠,这个女人到现在还能继续和他演戏!
他的眼睛蒙上了一层阴霾。他低声说:“你在哪里?我来找你。”施菲菲非常高兴,慌乱的心情也逐渐平静下来:“好!”十分钟后,傅司聿来到了施菲菲说的公园。
施菲菲并没有在这件事上撒谎,小宝确实在哭闹。傅司聿沉默地接过小宝,轻轻地抱在怀里。神奇的是,小宝立刻就不哭了。施菲菲露出嗔怪的笑容:“这孩子怎么只喜欢爸爸不喜欢妈妈呢?”
傅司聿冷哼一声:“小宝怎么可能喜欢一个杀人犯母亲。”施菲菲的笑容僵在脸上:“司聿你在说什么啊?”
傅司聿抱着小宝离她远了一些:“你在伤害念溪的时候,有想过,我正在和她通电话吗?”
施菲菲脸色一白:“我、我”警笛声由远及近,傅司聿面无表情:“警局里,什么事都能说清楚。”
很快,警车停下,一名高大挺拔的男子表情严肃地走进来,停在施菲菲面前:“施菲菲,你涉嫌杀人未遂和故意伤害,请和我们走一趟。”
施菲菲后退几步,崩溃地大叫:“不!傅司聿你不能这么对我!我是小宝的亲生妈妈!你想让小宝变成孤儿吗?”事到如今,她还在用孩子为自己开脱。
傅司聿捂住了小宝的耳朵,声音没有温度:“犯了错,就要付出代价。”看着施菲菲被押上警车,傅司聿口袋里的电话响了起来。
他接起电话,傅母欣喜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你在哪呢?念念她醒了!”
温念溪醒来时,傅司聿感到一阵惊喜:“我立刻就回来!”
当他到达医院,温念溪已经被安置在VIP病房中。
傅母眼中含泪带着笑,而温母则掩面而泣。尽管温念溪躺在床上无法动弹,她还是尽力向两位长辈露出安慰的微笑。
她本想继续说些什么,但当看到傅司聿抱着孩子出现在门口时,她的笑容凝固了。
傅司聿的目光炽热,她无法忽视。
她的话语缓慢而清晰:“我现在不想见到你。”
傅司聿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但他的声音很快恢复了平静:“好的,如果你觉得我的存在让你不舒服,我会先离开。”
他将孩子交给傅母,然后转身离开了病房。
温念溪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不由自主地松了一口气。
傅司聿总是用平和稳重的外表包装自己,对每个人都礼貌谦逊。
即使是冰冷的冰块,长时间捂着也会融化。
但傅司聿就像一块永不融化的石头,他可能永远不会爱上任何人。
刚才的担忧又算什么呢?不过是还未离婚的丈夫对妻子应有的关心罢了。
傅母怀中的孩子引起了温母的注意:“这个孩子是”
傅母抱着孩子的动作一滞,勉强笑了笑:“这是亲戚的孩子,他父亲去世了,所以我们接过来抚养。”
连傅母也在帮傅司聿隐瞒孩子的来历吗?
温念溪心中涌起一股酸楚。
温母没有再追问,看到温念溪因为麻醉药效未退而显得困倦的眼睛,她拉着傅母离开了病房。
温念溪松了一口气,手术后的身体确实太过疲惫,她昏昏沉沉地闭上了眼睛,再次入睡。
当她再次醒来时,看到傅司聿正坐在床边,床头柜上放着刚切好的水果。
阳光刺眼,她几乎看不清傅司聿的表情。
她压抑住内心的烦躁,平静地问:“你怎么在这里?”
“小宝还需要人照顾,所以他们先回去了。”
又是孩子!
温念溪心中涌起一阵悲凉:“那你在电话里听到了吗?是这个孩子的妈妈捅了我一刀!”
说到这句话时,她的眼眶不禁湿润。
傅司聿却无言以对。
温念溪忍受着手术刀口的疼痛和胸腔的闷痛,面无表情地看着傅司聿:“等我出院后,我们还是尽快把手续办了吧。”
她再也不想和傅司聿有任何瓜葛。
对傅司聿来说,离婚可能不算什么,即使离婚还带着孩子,仍然有许多女孩想尽办法嫁给他。
但对温念溪来说,离婚意味着解脱。
傅司聿定定地看着她,眼中满是自责:“念溪,不要这么说。我不想离婚。”
温念溪愣了一下。
只听傅司聿继续说:“施菲菲已经被警方逮捕了,没有人会再伤害你了。”
虽然施菲菲的行为迟早会受到法律的制裁,但温念溪没想到她会这么快被捕。
施菲菲不是小宝的亲生母亲吗?难道傅司聿不打算帮她?
温念溪回过神来,苦笑了一下:“即使施菲菲受到应有的惩罚,这也不会改变我要离婚的决心。”
傅司聿抿了抿嘴唇,心中慢慢弥漫起一种难以言说的情绪。
原来,那时念溪的心情就是这样的吗?
他当然不会容忍施菲菲这样的人继续留在念溪和小宝身边,这是一种潜在的危险。
“念溪,有件事,我认为我必须告诉你。”
“是关于小宝身世的真相。”
来源:小马阅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