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沈念薇醒了，你去求她！求她跟老师说，是她自己不小心把自己关在仓库的，这样就不关我的事了！”
“沈念薇醒了，你去求她！求她跟老师说，是她自己不小心把自己关在仓库的，这样就不关我的事了！”
“她那么喜欢你，如果是你求她，她肯定会答应的！”
“你......”
陆时砚下意识想拒绝，可看见苏锦瑟的眼泪，拒绝的话就卡在了喉咙里。
他从来都拿苏锦瑟没办法。
就像当初她丢下自己出国当练习生，他还是放不下她。
他最终还是抬头，看向沈念薇。
“沈念薇。”他僵硬开口，“你能不能告诉老师，是你自己不小心把自己关在仓库？”
沈念薇终于抬头看他。
一双乌黑的眸子，看不出情绪。
“凭什么？”
今天的自主招生，是多少学生梦寐以求的机会。
如果不是铁了心要出国，她也会拼尽全力去争取。
可现在，只因为苏锦瑟所谓的“惩罚”，她错过了招生，还差点送了命。
她凭什么要原谅？
听见眼前总是温顺的女孩第一次顶嘴，陆时砚心里莫名窜起一股火。
“你问什么叫凭什么？”
他语气很冲。
“反正你成绩不是挺牛的吗？应该也不差这三十分吧？既然这样你瞎计较什么！行吧，只要你别再揪着锦瑟不放，我就能答应你一个条件！”
他说完用鼻孔看着沈念薇，好像施舍了她多大的好处。
沈念薇气得差点当场笑出来。
高考就是千军万马挤独木桥。
三十分，能干掉多少人。
可到了陆时砚嘴里，就成了鸡毛蒜皮的“计较”？
这一瞬间，她真想把手里的东西全砸陆时砚脸上。
砸在这个靠家里撑腰就狂得没边，根本不懂人间烟火的大少爷脸上。
但她没那么干。
因为从很小开始，她就明白，委屈和生气都是白费劲。
已经造成的伤害没法挽回，能做的，就是用伤害换来自救。
就像，妈妈去世的那晚，继父想对她下手，她拼了命地反抗，结果被打得半死。
她没哭也没喊，就拖着伤去了警局，亲手把继父送了进去。
而现在，她也只是抬起头，很冷静地对陆时砚说：“要我放过苏锦瑟也行，但你得先答应我一个条件。”
陆时砚怔了一下，脸立刻沉了下去。
“沈念薇，你这是在跟我谈条件？”他压着嗓子，“你不会是想借着这事，逼我跟你谈恋爱吧？我告诉你，想都别想！”
“我没让你跟我谈恋爱。”沈念薇语气很稳，“我只要求你，认真对待高考，考个一本。”
7
这话一出，陆时砚和苏锦瑟都愣住了。
“你”陆时砚有些不敢相信，“是因为怕我考不上好大学被送出国，再也见不到我？”
虽然后半句不对，但前半句确实没错。
于是沈念薇点头，“算是吧。”
陆时砚的脸色顿时复杂起来。
旁边的苏锦瑟却已经迫不及待抓住他。
“时砚，你还犹豫什么？这么简单的事，你快点答应她啊！”
陆时砚低头，看着眼前的两个女孩。
一个只为自己，急不可耐。
另一个苍白虚弱，却是为了他。
陆时砚只觉得心里某处，被狠狠揪了一下。
“好。”他终于抬头看向沈念薇，“我答应你。”
......
沈念薇被关在仓库错过自主招生的事，在学校闹得沸沸扬扬。
老师们气坏了，可沈念薇一口咬定是自己不小心把自己关进去的，他们也没办法追究。
好在，陆时砚还算守信。
从那天起，他不再逃课，每天在学校复习，全力备战高考。
直到高考前一周。
陆时砚没来上课。
沈念薇有种不祥的预感，于是找到陆时砚的好兄弟，问：“陆时砚呢？”
对方头都不抬，“帮我把今天的卷子全做了我就告诉你。”
沈念薇二话不说，立刻做了卷子给他。
那人这才震惊。
“你竟然真的，啧，果然是舔狗啊。”
感慨归感慨，他还是回答：“砚哥去地下拳击场了。”
沈念薇眼皮猛地一跳，“他去那儿干嘛？”
“你还不知道？”那人挑眉，把手机丢给沈念薇，“苏锦瑟跟一个地下拳击手在一起了。”
沈念薇低头，就看见苏锦瑟今早发的朋友圈。
和一个纹身男人热吻。
陆时砚的哥们儿还在继续说。
“砚哥今早刷到这朋友圈直接炸了，冲去地下拳馆，好像要找那人单挑......诶！沈念薇，你去哪儿啊！”
......
沈念薇赶到拳馆的时候，陆时砚已经跟苏锦瑟她男朋友打了四个回合。
虽然陆时砚在学校打架挺猛，但毕竟是个养尊处优的富二代，哪是这种职业拳手的对手。
他被打得掉了两颗牙，满脸都是血。
苏锦瑟却在旁边笑得开心，一边举着手机拍照一边喊。
“时砚加油！我答应过你，只要你撑满五回合，不管输赢，我都跟他分手！”
沈念薇冲上去一把揪住她的衣领。
“苏锦瑟！”她气得声音发抖，“你疯了吗！下周就高考了，再打下去陆时砚还怎么考试！”
苏锦瑟却笑得冷冰冰的。
“那就不考呗！反正他家那么有钱，大不了送他出国不就行了？”
“我倒要看看，他妈那个老女人，看见自己儿子为我连命都不要，还敢不带我一起出国？”
沈念薇一愣，这才想起前阵子听说的传闻——
苏锦瑟被查出艺考作弊，高考资格被取消了。
所以，她才用这招，就是想跟陆时砚一起出国？
沈念薇气得脸都黑了。
“你怎么能这么自私？”
苏锦瑟冷笑一声。
“对，我就是自私，谁让陆时砚喜欢我，就算我自私他还是喜欢我！倒是你。”
她轻蔑地瞥了沈念薇一眼。
“既然你这么无私，那你上去替陆时砚打啊！反正这地下拳馆的规矩，女的可以中途顶替，你要是真那么爱陆时砚，就......”
苏锦瑟话还没说完，沈念薇就猛地按下了旁边擂台上的红色按钮。
“停手！”她抬起头，大声喊道，“最后一局，我替陆时砚打！”
8
台上的陆时砚睁开满是血的眼睛，这才看到旁边的沈念薇。
他难以置信。
“沈念薇你疯了！”他怒吼，“你来这里干什么！快滚回去！”
可沈念薇没理他。
她只是爬上台，看向苏锦瑟的男朋友。
“听说，只要女生愿意，就能代替台上的人继续比赛，是吗？”
那男人挑眉。
“是这么说，但我得提醒你，我们这里没有怜香惜玉这一套，你这样的小姑娘，打死了我可不管。”
陆时砚脸色也变了。
“沈念薇你什么意思！”他挣扎着想起来，“你觉得我陆时砚会让女人替我？你”
可话没说完，沈念薇已经按住他。
“放心吧。”她平静地说，“挨打而已，我最擅长这个了。”
陆时砚愣住。
就在他怔住的瞬间，沈念薇已经戴好手套和牙套。
铃声响起，第五回合开始。
沈念薇不是完全逞强，她确实学过拳击。
自从妈妈再婚后，为了自保，她偷偷用兴趣班的钱报了拳击课。
可即便如此，力量和专业的差距，还是很快让她被打倒在地。
她按教练教的，拼命护住最脆弱的地方。
但男人暴风骤雨般的拳头，还是疼得她快要窒息。
恍惚间，她仿佛回到了小时候。
妈妈刚嫁给继父那会儿，继父每天喝醉酒，发疯似的打她们母女。
妈妈总是紧紧抱着她，拼命想挡住，可怎么也挡不住。
她闭上眼，泪水无声滑落。
“好疼。”
“妈妈，我真的好疼啊。”
就在鲜血染红拳击台的那一刻——
“够了！”
台下的陆时砚终于忍无可忍，挣扎着起身大吼。
“给我停下！”
......
沈念薇和陆时砚很快被一起送到医院。
沈念薇伤得不轻，按理说应该住院。
可她下午约了签证，只能办临时出院，赶往大使馆。
签证很顺利。
可没想到刚从大使馆出来，一辆熟悉的宾利就停在她面前。
车窗摇下，露出陆时砚阴沉的脸。
“沈念薇，你在这儿干嘛！”
沈念薇的心猛地一颤。
但她很快稳住了情绪。
“家里说高考完要带我去国外玩，我来办签证。”
陆时砚完全没怀疑她的话。
“签证晚几天办不行吗？”他不耐烦，“伤成那样，你就不能多休息会儿？”
沈念薇这才愣了一下。
陆时砚……这是在关心她？
可她只愣了一秒，就立刻摇头，压下心里的疑问。
“我没事。”她语气平静，“倒是你，伤得更重，不会影响高考吧？”
陆时砚这才皱眉看向她。
“你这么在意我高考？我提前说好，就算我好好考，我们俩也不可能进同一所大学，说不定连一个城市都不在。”
沈念薇点点头。
“我知道，没关系，只要你考上一本就行。”
陆时砚的眉头皱得更深。
他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他一直以为，沈念薇是想离他近点，才一直催他好好高考。
可为什么，她好像对他要去哪个城市，一点都不在乎？
他心里有点不对劲，可目光扫过沈念薇脸上的淤青，心脏又像被揪了一下。
“放心。”他移开视线，硬生生压下那股异样的感觉，语气生硬地说，“既然我答应了，就一定会好好考。”
......
时间终于到了高考前夜。
睡觉前，沈念薇不仅备好了准考证，也收拾好了行李。
不出意外的话，等后天，她就能坐上飞往M国的航班。
永远离开这个噩梦般的地方。
可她刚准备躺下，手机就疯狂震动起来。
是班级群。
【WC，你们听说了吗？苏锦瑟要跳楼自杀！】
【什么？真的假的？】
【真的！就在学校实验楼，好多人拍到照片了！】
【等等，照片里那个最高的，是陆时砚吗？他也去了？】
沈念薇的脸色，瞬间煞白。
9
沈念薇跑到实验楼时，天台已经围满了高一高二晚自习的学生。
苏锦瑟站在栏杆旁，粉发染回了黑色，一袭白裙衬得她脸色苍白。
曾经张扬的少女，此刻却像一朵白花，惹人怜惜。
陆时砚站在人群最前，脸色惨白地大喊。
“苏锦瑟你冷静点！有话好好说！”
可苏锦瑟只是转头，对他露出一个惨淡的笑。
“好好说？时砚，我艺考作弊，被永久取消高考资格，这辈子都毁了，你让我怎么好好说？”
话音刚落，她看见旁边的沈念薇。
她的笑容更加苦涩。
“沈念薇，看我这样，你是不是很高兴？”
沈念薇皱眉，“你什么意思？”
“事到如今还要装傻？”苏锦瑟悲凉道，“不就是你举报我艺考作弊的吗？”
陆时砚猛地抬头看向沈念薇。
沈念薇也懵了。
“你胡说什么？我从来没举报过你。”
陆时砚回过神。
“锦瑟。”他皱眉，“你是不是搞错了，作弊这种事，沈念薇一个人怎么可能——”
“我没搞错！”
苏锦瑟失控地尖叫起来。
“就是沈念薇！她为了毁我，答应你妈妈监视我，拿到证据后，就和你妈妈一起举报我！”
陆时砚瞳孔一缩。
是了。
他差点忘了，沈念薇曾帮他妈妈监视苏锦瑟。
举报作弊需要证据和人脉。
沈念薇一个人做不到，可如果联合他妈妈……
他猛地握紧拳头，抬头看向沈念薇。
“沈念薇，你真的……”
可质问还没问完，身后的苏锦瑟突然退后一步，梦呓般开口。
“反正我的人生已经毁了，不如干干净净地走……”
说完她转身就要往下跳。
“不！”
陆时砚顾不上质问沈念薇，冲了过去。
千钧一发之际，陆时砚将苏锦瑟拉入怀中。
可他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就看见女孩手腕的殷红。
他呼吸一滞。
“苏锦瑟！”他猛地抓住她的手，“你还割腕了！？”
只见苏锦瑟的手腕上有一道巨大的伤口，鲜血不断涌出。
刚才她站在栏杆旁被挡住，没人看见。
苏锦瑟的脸色越来越白。
但她还是努力对陆时砚挤出笑容。
“陆时砚……我没告诉你，其实在H国时我有出道机会，可我放不下你，才放弃回国……”
“我知道你想去北城读书，我想离你近点，所以艺考时作弊，就是想考上你那儿的大学……”
陆时砚身子一颤。
他曾经以为，苏锦瑟根本不爱自己。
可这一刻，他才知道她为自己做了那么多。
看着眼前女孩快要崩溃的样子，他心里一阵刺痛。
“别怕！”他声音发抖，“不就是不能高考吗？我答应你，我们一起出国，这样你还能继续追梦！”
一旁的沈念薇脸色一变。
“陆时砚你什么意思？”她声音发颤，“你不高考了？”
陆时砚却已经一把抱起了苏锦瑟。
“高考算个屁。”
他冷笑。
“谁爱考谁考去，老子，不干了。”
说完这句话，他再也没看沈念薇一眼，转身就走。
沈念薇惨白着脸站在原地，只看到他的背影，还有苏锦瑟回头冲她露出的得意笑容。
围观的人很快就散了。
楼下的救护车鸣笛声也渐渐远去，只剩下沈念薇还站在原地。
夜风吹在她身上，可她好像感觉不到冷，脑子里一片空白，只剩下一个念头——
完了。
一切都完了。
她再也逃不出这个地方了......
胸口像被什么东西堵住，她几乎是机械地迈开脚步，走到苏锦瑟刚才站的栏杆边。
低头，就能看到楼下的高空。
从这里跳下去，会很疼吗？
会比继父打她还疼吗？
脚尖无意识地往前探，可就在这时——
她的手机突然响了。
是教导主任张老师。
她麻木地接起，就听见张老师激动的声音传来。
“念薇，之前给你申请的奖学金批下来了！”
沈念薇的脚这才停住。
大脑愣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她不敢相信地问。
“Zero企业的奖学金？我真的通过了？”
之前下定决心要出国时，沈念薇其实申请过一个国外的奖学金。
毕竟，不能把所有希望都压在陆时砚一个人身上。
但国外本科奖学金很难申请，她申请的那个企业奖学金，通过率不到1%。
之前一直没消息，她本来已经放弃了。
可没想到，竟然通过了？
“是啊。”
电话里的张老师语气兴奋。
“虽然你说你找到经济来源了，但再好的办法也比不上奖学金吧？所以我赶紧告诉你这个好消息。”
“只是对方比较急，希望你开学前先去上预科班，得尽快出发，所以签证的事……”
沈念薇这才猛地回过神。
“我可以马上出发！”她立刻说，“签证都办好了，我明天就能走！”
......
第二天。
机场。
看着海关工作人员在她的护照上盖了章，沈念薇才终于有了真实感——
她，真的要离开了。
拿出手机，就看到陆时砚刚发了一条朋友圈——
一双紧握的手，戴着HarryWinston的情侣对戒。
配文——【就算是地狱，我们也要在一起。】
她嘴角勾起一抹嘲讽，默默点了个赞，然后关掉手机，拔出卡扔掉。
接着头也不回地往前走去。
再见了，陆时砚。
再见了，这个噩梦般的地方。
10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医院里。
苏锦瑟刚用陆时砚的手机发完朋友圈，陆时砚就走了进来。
看到她拿着自己的手机，他微微皱眉。
“你拿我手机干嘛？”
苏锦瑟露出灿烂的笑容。
“我就看看，不行吗？”
“没什么不行。”
陆时砚放下手里的早餐。
“我刚问过医生，你情况不严重，下午应该就能出院了。”
苏锦瑟勾住陆时砚的胳膊撒娇，“可我还是很难受啊，时砚，下午你会陪我一起出院对吧？”
女孩靠得极近，身上的香水味飘进陆时砚的鼻子里。
以前，陆时砚闻到这香味就会心神不宁。
可现在，他却莫名想起了沈念薇，
他突然想到，前几天下午，沈念薇复习累了，不小心靠在他胳膊上睡着。
靠得那么近，他都能闻到她身上沐浴露的香味。
和苏锦瑟浓郁的香水味完全不同，很淡，若有若无。
可此时此刻，他却觉得那股味道仿佛还在鼻尖。
陆时砚一时失神。
直到旁边的苏锦瑟又喊他，
“陆时砚？”
他才回过神。
“我”
他刚开口，旁边的电视机突然播报新闻——
“今天是高考第一天，十年寒窗，就看今天了。”
陆时砚顿住。
他抬头看向电视，镜头扫过大批走进考场的学生，其中有个扎马尾的女生，清瘦的背影有点像沈念薇。
只是，沈念薇比她更瘦。
脸色，也更苍白。
陆时砚脑海中不由浮现沈念薇的脸，
被关在仓库冻得发青的脸…
在拳击台上被打得满脸是血的脸…
他握紧拳头，抬头看向苏锦瑟。
“下午让你家里人陪你出院吧，我等会要去考试。”
“考试？”苏锦瑟愣住。
“陆时砚！你还要去高考？”她气得哭出来，“你忘了昨天答应要陪我出国！才一天，你就要反悔吗！”
此刻的苏锦瑟，和以前一样大哭大闹。
以前无论她提什么要求，陆时砚都会立刻答应。
可这一次，陆时砚却没有上前哄她。
苏锦瑟看见陆时砚站在原地，用一种几乎陌生的眼神看着她。
她心里忽然没来由地一慌。
“时砚…”
陆时砚疲惫地闭上眼睛。
“苏锦瑟，我当然记得答应过你什么，可我也答应过沈念薇我会去高考。”
“你希望我是个说到做到的人，那我是不是也该兑现对她的承诺？我只是去高考，考完我照样可以出国。”
“而且你别忘了，我是因为谁才答应沈念薇去高考的。”
苏锦瑟身体一抖。
陆时砚语气冷淡。
“是因为你把她锁在仓库，害她错失了自主招生的机会，我才答应她高考。”
“也是因为你让我去打你前男友，她替我挨了打，我才又一次答应。”
说着说着，陆时砚有一瞬间的失神。
原来，他竟然对沈念薇承诺过那么多次，要好好高考？
这边的苏锦瑟也有些心虚了。
她是个聪明的女孩。
于是她立刻收起了自己的胡搅蛮缠，而是拽住陆时砚的衣角。
“我明白了，但你一定别忘了答应我的，要陪我一起出国读书。”
陆时砚这才低头看她。
眼前的女孩染了黑发，因为失血脸色惨白，那张和沈念薇本来就很像的脸，现在更像了。
不是沈念薇像苏锦瑟。
而是，苏锦瑟像沈念薇。
陆时砚迅速移开视线，低声说：“我知道了。”
来源：葡萄很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