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声明：本文为虚构故事，所有人物、地点和事件均为艺术加工，与现实无关。

声明：本文为虚构故事，所有人物、地点和事件均为艺术加工，与现实无关。

图片非真实画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停！停一下！”

救援中心里，刺耳的女人声音划破了凝重的空气。

“倒回去，就三秒钟，放大那个角！快！”

负责播放的年轻队员有点为难，“女士，那片都是高速闪过的山壁，什么也看不清……”

“我叫你放大！”她的声音嘶哑，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队员只好照做。

画面定格，放大，再放大。

当屏幕上的一个细节被推到众人眼前时，整个屋子瞬间安静得能听见心跳。

01

刘安然，朋友们都叫她安安。

这个名字是她妈李慧给起的，图个平安顺遂。

可安安这辈子，好像就跟“安然”这两个字对着干。

她家是做建材生意起家的，九十年代就挖到了第一桶金。搁别人家孩子还在玩泥巴的时候，安安的玩具已经是进口的芭比娃娃，上学放学有专车接送。

她爸刘建国是个大老粗，信奉“女儿要富养”，基本上是要什么给什么。安安十八岁生日，他眼都不眨就提了辆红色的跑车，钥匙往她手里一塞，就一句话：“开慢点。”

她妈李慧呢，心细，管得多，但拗不过女儿。每次安安闹着要玩点什么新鲜的，李慧嘴上说着“危险，不准去”，最后还是会默默地把最好的装备、最贵的保险都给她准备好。

在这样一个家庭里，安安什么都不缺，所以她追求的东西，就跟别人不一样。

她不喜欢逛街，不喜欢名牌包，她喜欢的是心跳加速的感觉。

第一次接触极限运动，是在国外上大学的时候。学校有个跳伞俱乐部，她鬼使神差地报了名。

教练把她推下飞机的那一刻，她以为自己会尖叫，会害怕。

但没有。

失重的感觉只持续了几秒钟，降落伞“嘭”地一下打开，她整个人就被一股柔和的力量托在了半空中。

世界一下子就安静了。

脚下是绿色的田野和像火柴盒一样的房子，风从耳边吹过，带着青草的味道。那种自由，是她开着跑车在高速公路上狂飙到两百码也感受不到的。

从那以后，她就疯了。

跳伞、潜水、攀岩、滑雪，什么刺激玩什么。

家里客厅的墙上，挂着的不是全家福，而是她从世界各地带回来的极限运动照片。有在夏威夷抱着冲浪板的，有在瑞士雪山顶上笑得一脸灿烂的。

照片里的她，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眼神亮得像有星星。

刘建国和李慧看着这些照片，心里又骄傲又担心。两口子最常说的一句话就是：“这孩子，随谁呢？”

真正让他们感到害怕的，是安安迷上翼装飞行之后。

那玩意儿，圈内人都叫它“鸟人运动”。人穿上一件像蝙蝠翅膀一样的衣服，从高处跳下去，像鸟一样滑翔。

听着是挺酷，可死亡率也高得吓人。

安安第一次玩这个，是在新西兰。她把视频发回家里，李慧点开一看，就见女儿像一颗子弹一样从悬崖上射了出去，贴着山壁飞行。

李慧当时就吓得把手机给扔了，心脏砰砰直跳，好半天才缓过来。她立马给女儿打电话，电话一通就骂：“刘安然！你是疯了吗？你是不是不想要命了！”

电话那头的安安，声音里还带着兴奋的颤抖。

“妈，你不懂，那感觉太棒了！我从来没觉得自己那么活过！”

李慧气得说不出话，最后只能撂下一句：“你再玩这个，就别认我这个妈！”

狠话是说了，可当安安因为一次降落失误，摔断了胳膊回国养伤时，守在病床前掉眼泪的，还是李慧。

她一边给女儿削苹果，一边絮絮叨叨。

“你说你图什么？咱家不缺钱，你想干什么不行，非得玩这些要命的东西？”

安安躺在病床上，胳膊上打着石膏，脸上却还是那副不在乎的笑。

“妈，这跟钱没关系。你不觉得，人一辈子就活一次，要是总在安全的地方待着，那多没意思？”

李慧听不懂这些大道理，她只知道，女儿的胳膊断了，下次可能就是脖子。

伤好了之后，安安消停了一阵子。

刘建国和李慧都松了口气，以为她总算是玩够了，要收心了。

可他们不知道，安安不是收心了，她是在憋一个更大的招。

她在策划一次国内的翼装飞行，而且是难度最高的那种——天门山。

天门山，山势险峻，气流复杂，是全世界翼装飞行爱好者公认的“终极挑战”。

安安不光要飞，她还要带着一个专业的拍摄团队，把整个过程拍成一部纪录片。

她要把自己最漂亮的飞行瞬间，永远地留下来。

她只是悄悄地联系团队，研究航线，定制装备。

出发去天门山的前一天晚上，她像往常一样，陪父母吃了顿晚饭。

饭桌上，李慧还在给她夹菜。

“多吃点，看你瘦的。最近没出去瞎跑吧？”

安安扒着碗里的饭，低着头，含糊地“嗯”了一声。

她不敢抬头看她妈的眼睛。

02

“胡闹！这简直是胡闹！”

刘建国把手里的紫砂茶壶重重地摔在红木茶几上，滚烫的茶水溅出来，他却一点感觉都没有。

“天门山？你知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每年多少专业选手都在那儿出事，你一个业余的跑去凑什么热闹！”

这是安安临出发前，终于向父母摊牌的场景。

家里的气氛，比茶几上冒着热气的茶水还要紧张。

安安站在客厅中央，穿着一身方便活动的运动服，脚边放着一个巨大的装备包。她的表情很平静，似乎早就预料到了这场风暴。

“爸，我不是业余的。我飞了快四年了，全球有名有姓的飞行点，我都去过。我的教练说，我的技术水平足够挑战天门山。”

“你的教练？哪个教练？就是那个姓张的？”刘建国气得在客厅里来回踱步，“他那是收了你的钱，当然什么都说好听的！我告诉你，刘安然，这次我不同意！钱我一分都不会给你！”

李慧坐在沙发上，没像丈夫那样大吼大叫。她从头到尾就那么看着女儿，眼神里是化不开的担忧。

等刘建国吼累了，她才慢慢开口，声音有些沙哑。

“安安，听妈一句劝。咱不去，好不好？你想拍纪录片，妈给你投资，你想拍什么都行，拍电影都行。咱不玩这个，太危险了。”

她伸出手，想去拉女儿，安安却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小步。

这个小小的动作，像一根针，扎在了李慧的心上。

安安看着父母，深吸了一口气。

“爸，妈，这不是钱的事。这是我的梦想。”

“梦想？什么梦想需要拿命去换！”刘建国吼道。

“这是我自己的选择，我为我自己的选择负责。”安安的语气很轻，但很坚定。

她说完，就准备拿起地上的包。

就在这时，家里的电话响了。

李慧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赶紧过去接。电话是安安的教练，老张打来的。

李慧直接把免提打开，整个客厅都能听到老张那焦急的声音。

“安然！你是不是真要去天门山？我跟你说，你别冲动！那个地方我带队去过两次，山里的气流太邪乎了，说变就变，GPS信号也经常中断。你那套设备虽然是顶级的，但在那种地方，再好的设备也保证不了百分之百的安全！”

老张是国内翼装飞行圈里的元老，也是带安安入门的师傅。他很少用这么严肃的语气说话。

“你听听！你听听！连你的教练都这么说！”刘建国指着电话，对着女儿喊。

安安走到电话旁边，拿起听筒。

“张教练，我知道。这些风险我都在计划里考虑过了。我请的拍摄团队是国外最专业的，我们做了三套应急预案，还专门带了信号增强设备。所有的准备工作，我都做足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

老张叹了口气，声音里满是无奈。

“安然，我知道你技术好，胆子也大。但有时候，飞行这事儿，得看老天爷的脸色。天门山那个地方，邪门得很。你听我一句劝，换个地方，哪怕你去国外飞，都比那儿强。”

“谢谢你，教练。但我已经决定了。”

安安说完，轻轻地挂了电话。

她没再看父母，提起那个几十斤重的装备包，像是提着一个普通的行李，转身就朝门口走去。

“你站住！”刘建国在身后大喊。

安安的脚步顿了一下，但没有回头。

“你要是今天走出这个门，就永远别再回来！”

这是他能想到的，最狠的话了。

安安的肩膀微微抖了一下。

她停在玄关处，背对着他们，声音从远处传来。

“等我回来，给你们看我拍的最酷的片子。”

门“咔哒”一声关上了。

客厅里，只剩下刘建国粗重的喘气声，和李慧压抑着的、细微的哭声。

茶几上那摊溅出来的茶水，已经凉了。

03

天门山的清晨，雾气很重。

白色的浓雾像一层厚厚的棉被，把连绵起伏的山峦裹得严严实实。

安安和她的拍摄团队，已经在山顶的起跳平台准备了两个多小时。

空气又冷又潮，风很大，吹在人脸上像刀子割一样。

团队的负责人，一个叫杰克的美国人，正举着一个专业的风速仪，眉头紧锁。

“风速不稳，侧风太强了。安，我们可能要再等等。”杰克用不太流利的中文说。

安安穿着一身亮粉色的翼装服，在灰白色的山雾中显得格外扎眼。她正在做最后的拉伸活动，闻言点了点头。

“不急，安全第一。”

她看起来一点也不紧张，甚至还有心情跟旁边的摄像师开玩笑。

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心脏在胸腔里跳得有多快。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兴奋。

眼前的天门山，像一头沉睡的巨兽。从这里跳下去，穿过那著名的“天门洞”，是她梦寐以求的画面。

为了这一天，她准备了整整一年。

上午十点，太阳终于冲破了云层，雾气散去了一些。

山谷里的风，似乎也变得温和了。

杰克又测了几次风速和风向，跟团队成员开了个简短的会议，最后对安安比了个“OK”的手势。

“可以了。五分钟准备。”

安安戴上头盔，头盔上固定着一个高清摄像头，会记录下她飞行的第一视角。

她走到悬崖边上，脚下是万丈深渊。

远处的山峰在云海里若隐隐现，像一座座孤岛。

真的很美。

她通过头盔内置的对讲机，和地面团队进行最后的通话测试。

“地面收到请回答。”

“地面收到。安，祝你好运。”是杰克的声音。

“收到。”

安安深呼吸，感受着风从身边流过。

她张开双臂，像一只准备拥抱天空的鸟。

然后，她向前迈出一步，纵身一跃。

身体瞬间被风包裹。

耳边是呼啸的风声，眼前是飞速后退的悬崖。

失重感过后，她熟练地展开四肢，翼装服的膜翼立刻充满了空气，带着她开始滑翔。

地面指挥中心里，杰克和所有工作人员都紧盯着面前的大屏幕。

屏幕上分成好几个画面，有无人机从远处航拍的，也有安安头盔摄像头传回来的主观视角。

一个红色的GPS定位点，正在屏幕的地图上平稳地移动着。

“姿态完美！”

“速度正常！”

“正在接近预定航线！”

一切都和演练时一模一样。

杰克稍微松了口气，拿起对讲机：“安，状态怎么样？”

对讲机里传来安安带着喘息但很兴奋的声音：

“感觉……棒极了！”

然而，就在她准备调整方向，对准远处那个巨大的天然穿山溶洞——天门洞时，意外发生了。

一股看不见的乱流，毫无征兆地从山谷深处涌了上来。

指挥中心里，所有人眼睁睁地看着屏幕上，代表安安的那个红色定位点，突然剧烈地晃动了一下，然后猛地偏离了预定的绿色航线！

“安！注意气流！向左调整！向左！”杰克抓起对讲机大喊。

对讲机里，只有“滋啦滋啦”的电流声。

“该死！信号被干扰了！”一个技术人员喊道。

无人机的航拍画面里，那道亮粉色的身影在空中像一片被狂风卷起的树叶，失去了控制。

她飞行的速度越来越快，高度在急剧下降。

“拉开副伞！安！快拉开备用降落伞！”杰克的声音已经变了调，他冲着对讲机嘶吼着，明知道对方可能根本听不见。

可是，那道粉色的身影并没有任何打开降落伞的迹象。

她像一颗失控的陨石，朝着下方墨绿色的原始森林，直直地冲了下去。

几秒钟后，她在所有人的视线里，消失在一片茂密的树冠之后。

屏幕上的GPS红点，闪烁了两下，彻底熄灭了。

指挥中心里，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都呆住了，看着那个已经变成黑色的屏幕。

刚刚还充满兴奋和期待的空气，瞬间凝固成了冰冷和恐惧。

杰克的对讲机从手里滑落，“啪”的一声掉在地上。

04

天门山的山脚下，临时搭建的救援指挥部里，灯火通明。

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穿着橙色救援服的队员们进进出出，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疲惫和凝重。

搜救已经进行了一天一夜，依然没有任何发现。

这片原始森林太大了，地形复杂，通讯信号时断时续，给搜救工作带来了巨大的困难。

刘建国和李慧是在接到警方电话后，坐最快的一班飞机赶过来的。

两个人才过了一天，却像是老了十岁。

刘建国一路上没说几句话，只是不停地抽烟。他的手抖得厉害，烟灰掉了一身。

李慧没哭也没闹，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她就那么安静地坐着，眼睛直直地看着前方，不知道在想什么。

到了指挥部，救援队的张队长接待了他们。

“刘先生，刘太太，请节哀……我们已经派出了三批搜救队，一有消息会马上通知你们。”张队长的话说得很委婉，但谁都听得懂。

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还是在情况那么复杂的山区，生还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刘建国听完，腿一软，差点没站稳，被身边的人扶住了。

李慧却像是没听见一样，她径直走到那块巨大的显示屏前。屏幕上，是这片山区的详细地图，上面标注着几个可能的坠落区域。

她的目光，落在了屏幕旁边的一台笔记本电脑上。

“那是……什么？”她指着电脑，声音干涩地问。

张队长看了一眼，解释道：“这是我们从拍摄团队那里拿到的，小姐坠落前，她头盔上的摄像头拍下的最后一段录像。”

“我要看。”李慧的语气，不像是请求，更像是命令。

张队长有些犹豫，“刘太太，这个……画面可能会引起不适……”

“我要看。”李慧一字一顿地重复道。

张队长没办法，只好让工作人员播放了那段视频。

电脑屏幕亮起。

画面一开始，是壮丽的云海和山川。

紧接着，就是剧烈的天旋地转，耳边充斥着恐怖的风声和“呼呼”的杂音。

整个画面都在高速晃动，根本看不清任何东西，只有绿色和灰色的色块在眼前疯狂闪过。

这段视频只有短短的十几秒。

看到最后，画面猛地一黑，一切声音都消失了。

刘建国只看了一眼，就别过头去，不忍再看。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指挥部里的其他人，也都默默地低下了头。

只有李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屏幕，像是要把屏幕看穿一样。

工作人员把视频播放了一遍，准备关掉。

“再放一遍。”李慧说。

工作人员只好又放了一遍。

她就那么一遍又一遍地看着女儿坠落前那最后的十几秒。

屋子里的人都觉得，这个当妈的可能是受刺激过度，精神有点不正常了。

张队长正想上前劝说几句，李慧突然像被电击了一样，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她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屏幕，因为激动，声音都变了调。

“停！停一下！”

所有人都被她吓了一跳。

“倒回去，就三秒钟，放大那个角！快！”她指着屏幕右下角一个极其模糊的角落，大声喊道。

队员只好照做。他把视频倒回了几秒，在李慧指定的地方按下了暂停键。

画面定格在一片混乱的、由无数拖影组成的图像上。

“放大，再放大！”

队员移动着鼠标，将那个角落不断放大。

随着画面的放大，原本模糊的色块开始变得清晰了一点点。

在画面被放大到极限时，整个屋子瞬间安静得能听见心跳。

在场的所有人，包括经验丰富的张队长，都看清了那个东西。

年轻队员的嘴巴慢慢张开，手一抖，鼠标都差点掉在地上，眼里的惊恐藏都藏不住。

刘建国也凑了过来，当他看清屏幕上的东西时，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踉跄着后退了一步，撞在桌角上。

李慧的身体晃了一下，她看着屏幕嘴里反复念叨着，像是问别人，又像是在问自己：

“怎么会这样……到底怎么会这样……”

来源：海上守望的守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