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突然半身不遂,伯母每天背着他晒太阳,村医却偷偷告诉我真相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09-04 07:06 2

摘要:“小诚,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大伯母佝偻着背,手上的老茧粗糙得像树皮。她递给我一杯热茶,眼里闪着泪光。

文:清风唏嘘语

“小诚,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大伯母佝偻着背,手上的老茧粗糙得像树皮。她递给我一杯热茶,眼里闪着泪光。

“大伯...他还好吗?”我小心翼翼地问道。

大伯母转头看向里屋,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他已经半年没下过床了,前天才能勉强坐起来。”

“我能去看看他吗?”

大伯母犹豫了一下,点点头:“去吧,只是...他已经不能说话了。”

我不知道的是,这个看似平静的山村,掩藏着一个几乎压垮一家人的秘密。、

01

我叫林小诚,三十岁,在省城一家广告公司做设计师。五年没回老家了,这次请了长假回来,一是因为工作压力大,想借着回乡调整心态;二是接到了大伯母的电话,说大伯病了,希望我能回来看看。

火车站只有一个出站口,初夏的阳光热烈地铺洒在水泥地面上。我拖着行李箱,穿过稀稀拉拉的人群,看到了村里唯一的出租车司机老王。

“小诚啊,长高了不少,都认不出来了!”老王接过我的行李,笑呵呵地说。

“王叔,您还是老样子。”我笑着回应,钻进了他那辆陪伴了十几年的面包车。

一路上,老王絮絮叨叨地讲着村子里的变化:新修了柏油路,通了自来水,年轻人大多外出打工,留守的多是老人和孩子。我心不在焉地应和着,思绪早已飘向了大伯家。

大伯林大河是我父亲的长兄,在我记忆中是个硬朗、正直的汉子。他曾是村里的生产队长,后来当过村委会主任,在村民心中有很高的威望。大伯母方桂花温柔贤惠,对我这个侄子也极好。他们的儿子林小满比我大五岁,从小就聪明得很,是村里第一个考上大学的孩子,毕业后去了广东,据说做得很不错,只是很少回家。

“小诚啊,你大伯的事情,唉...”老王叹了口气,欲言又止。

“怎么了?”我警觉起来。

“去年底他突发脑溢血,送医院抢救过来了,但是留下了后遗症,左半边身子不能动,也说不出话。”老王放慢了车速,“你大伯母这半年来,一直独自照顾他,真是不容易啊。”

我沉默了。脑海中那个中气十足、走路带风的大伯形象,与老王描述的半身不遂的病人形象重叠,让我心里一阵难受。

车子颠簸着驶入村口,两旁的老房子大多翻新过,但基本格局没变。大伯家在村子中间位置,一栋两层小楼,是村里最早建起的砖房之一。

刚下车,我就看到大伯母站在门口,身形比我记忆中瘦小了许多,头发已经全白了。她见到我,眼眶一下子红了,颤抖着双手拉住我:“小诚,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

我鼻子一酸,握住她粗糙的手:“大伯母,我回来了。”

进了屋,大伯母给我倒了杯热茶,简单寒暄后,我问起了大伯的情况。

“你大伯...在里屋躺着呢。”大伯母的眼神暗了下来,“医生说康复需要时间,但是...半年过去了,情况不见好转。”

我点点头:“我能去看看他吗?”

“去吧,只是...他认得人,但是不能说话,你别太难过。”

我跟着大伯母走进里屋,阳光从窗户照进来,落在床上那个瘦削的身影上。大伯躺在那里,左半边脸有些僵硬,眼睛直直地望着天花板。听到脚步声,他缓慢地转过头来,看到我时,眼中闪过一丝光芒。

“大伯,我是小诚,回来看您了。”我强忍着心中的震惊,走到床前。

大伯的嘴角动了动,好像想说什么,但只发出了一些含糊不清的声音。他的右手微微抬起,似乎想碰我,但很快又无力地落回床上。

“医生说要多活动,不能一直躺着,不然肌肉会萎缩。”大伯母走过来,轻轻擦拭大伯额头上的汗,“每天中午,我都会背他到院子里晒晒太阳,天气好的时候,走走路。”

我看着大伯母瘦小的身躯,难以想象她是怎么背起比她高大得多的大伯的。

“大伯母,我来帮忙吧。”我说。

“有你在就好多了。”大伯母感激地看着我,眼中的疲惫和欣慰让我心头一紧。

晚饭后,我帮大伯母收拾碗筷,问起了表哥林小满的情况。

“他...工作忙,很少回来。”大伯母的手停顿了一下,语气有些不自然,“去年过年回来过一次,自从你大伯生病后,他工作更忙了,电话里说等忙完这阵子就回来看看。”

我微微皱眉,总觉得大伯母的回答有些回避。按理说,父亲病重,做儿子的不管多忙,也该回来看看才对。

“我明天给表哥打个电话,问问他什么时候能回来。”我试探道。

“不用了!”大伯母突然提高了声音,见我惊讶的表情,又赶紧放缓语气,“我是说,他电话经常打不通,在外地跑业务,你别麻烦他了。”

我点点头,没再追问,但心里已经埋下了一颗疑虑的种子。

那天晚上,我住在二楼的客房里,翻来覆去睡不着。凌晨时分,突然听到楼下传来轻微的啜泣声。我轻手轻脚地下楼,看到大伯母坐在大伯床边,低声哭泣,嘴里念叨着什么。我没有打扰她,悄悄退了回去,但那抽泣声和模糊的话语,像一把锋利的刀子,在我心上划出了痕迹。

02

清晨,我被窗外的鸟鸣声唤醒。下楼时,看到大伯母已经在厨房忙活了,灶台上热气腾腾,是我记忆中的家乡早餐——米粥和咸菜。

“醒啦,快洗把脸吃早饭。”大伯母见我下来,笑着招呼道,脸上丝毫看不出昨晚哭泣的痕迹。

吃过早饭,大伯母开始给大伯擦身子。我主动提出帮忙,她欣然接受了。看着她熟练地为大伯翻身、擦洗、按摩,每一个动作都轻柔而有力,我不禁感叹她的坚强和细心。

“每天都要这样擦洗,不然容易生褥疮。”大伯母一边操作,一边向我解释,“按摩也很重要,能促进血液循环,对康复有好处。”

我学着她的样子,小心翼翼地帮大伯按摩腿部。大伯的目光始终追随着大伯母的身影,那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感情,有感激,有愧疚,还有一种我看不懂的深沉。

上午十点左右,村医李大夫来家里给大伯检查。李大夫六十多岁,是村里唯一的医护人员,虽然只是个乡村医生,但经验丰富,村民们都很信任他。

“恢复得不错,血压稳定了。”李大夫收起听诊器,对大伯母说,“继续按照我说的方法康复训练,慢慢会好起来的。”

大伯母点点头,感激地看着李大夫:“多亏了您,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李大夫摆摆手,转向我:“你是小诚吧?长大了,都认不出来了。”

“李大夫好。”我笑着回应,“谢谢您照顾我大伯。”

“应该的,应该的。”李大夫拍拍我的肩,然后从药箱里取出几袋药,交给大伯母,“这是这周的药,按时吃,有什么变化随时叫我。”

送走李大夫后,大伯母开始准备给大伯晒太阳。她拿出一个自制的背带,示意我帮忙。我扶起大伯,大伯母转过身,背对着床。在我的协助下,大伯被固定在大伯母背上。尽管我已经尽量减轻负担,大伯母还是踉跄了一下,但很快稳住了身形。

“我来背吧,大伯母。”我心疼地说。

“不用,我习惯了。”大伯母坚定地摇头,“医生说要保持一致性,他习惯了我背他。”

我只好跟在旁边,随时准备帮忙。大伯母背着大伯,慢慢地走出房门,来到院子里一张特意摆放的躺椅前。我帮忙把大伯安置在躺椅上,大伯母则拿来一把遮阳伞,精确地调整角度,让阳光照在大伯身上,但不至于太强烈。

“每天这个时候,阳光最好。”大伯母轻声说,“不冷不热,刚刚好。”

我注视着大伯母忙碌的身影,心中涌起一股敬意和心疼。这个瘦小的女人,用她单薄的肩膀,扛起了整个家的重担。

中午时分,邻居王婶带着她孙子来看望大伯。王婶给大伯母带了些自家做的点心,嘘寒问暖一番后,两个老人家坐在院子里聊天。我在一旁听着,时不时插上几句。

“林大哥这病啊,真是突然。”王婶叹了口气,“好好的一个人,说倒就倒了。”

大伯母的表情僵了一下,随即恢复正常:“是啊,那天他出去散步,回来就不行了,可能是天冷,血管受不了。”

王婶点点头,欲言又止地看了大伯一眼:“林大哥以前对村里人多好啊,有困难找他,从来不推辞。只是...”

“只是什么?”我问道。

王婶像是被我突然的问话吓了一跳,赶紧摆手:“没什么,没什么,我是说,人这辈子善恶终有报,林大哥这么好的人,肯定会好起来的。”

我注意到大伯听到这话时,眼神闪烁了一下,手指微微颤抖。大伯母则迅速岔开了话题,询问王婶家里的情况。

送走王婶后,我主动提出去集市买些菜。走在村道上,意外遇到了儿时的玩伴李小雨。她现在是村里小学的老师,刚从学校回来。

“小诚?真的是你啊!”李小雨惊喜地叫道,“听说你回来了,我还以为你会来学校找我呢。”

“刚回来昨天,忙着照顾大伯,没来得及。”我笑着解释。

李小雨的表情一下子严肃起来:“你大伯的事情,我很遗憾。”

“嗯,谢谢。”我点点头,“你最近还好吗?”

我们边走边聊,不知不觉就到了集市。李小雨帮我挑选了些新鲜蔬菜,还特意买了大伯爱吃的鱼。聊天中,我提起了对大伯病情的疑惑。

“小雨,你知道我大伯生病前,村里有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

李小雨的脚步突然停下,眼神闪烁:“为什么这么问?”

“就是感觉有些奇怪,村里人提起大伯的病,总是欲言又止。”

李小雨沉默了片刻,低声道:“小诚,有些事情,可能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但不是我能说的,你...还是别问太多为好。”

我刚想追问,李小雨已经转移了话题,热情地向我介绍村里这几年的变化。我虽然疑惑,但也没再勉强。

回到家时,天色已晚。大伯母正在厨房忙碌,见我买了这么多菜,又惊又喜:“买这么多干什么,我们就两个人吃,浪费啊。”

“不会浪费,我多住几天。”我笑着说,把菜放进厨房,“大伯母,您休息,我来做饭吧。”

大伯母犹豫了一下,终于点头:“那我去照顾你大伯,他该吃药了。”

我在厨房里忙活着,听到里屋传来大伯母温柔的话语声,和大伯含糊不清的回应。这声音让我想起小时候在大伯家住的日子,那时大伯母也是这样,温柔地照顾着每个人。

晚饭做好后,我去叫大伯母。走到里屋门口,我无意中看到大伯母正在药箱里翻找什么,动作有些慌乱。见我进来,她迅速合上药箱,脸上挤出一丝笑容:“饭好了?我这就来。”

吃饭时,大伯母给大伯喂食,动作熟练而温柔。大伯似乎胃口不错,基本吃完了一小碗粥和几块鱼肉。饭后,大伯母给大伯擦嘴时,轻声说:“你侄子回来了,多吃点,身体才能好起来。”

大伯的眼神在我和大伯母之间徘徊,似乎有千言万语,却无法说出口。

夜深人静,我躺在床上,回想着这一天的所见所闻。大伯的病情,村民们的态度,李小雨的回避,大伯母的药箱...一切都显得有些不对劲。我决定接下来几天,要仔细观察,或许能发现些什么。

03

接下来的日子,我全身心投入到帮助大伯母照顾大伯的工作中。每天早上起床后,我会先去厨房准备早餐,然后帮大伯母给大伯擦身、喂饭、按摩。上午,我背着大伯到院子里晒太阳;下午,我就扶着他在院子里慢慢走动,做些简单的康复训练。

大伯母看到我的帮忙,眼中的疲惫少了几分,嘴角的笑容多了几分。她教我如何照顾大伯的方方面面:怎样调整枕头的高度让他呼吸更顺畅,怎样按摩他的腿部促进血液循环,怎样判断他的表情变化来了解他的需求。

“你大伯从小就倔,生病了更倔。”大伯母有一天对我说,“不肯好好配合治疗,总觉得自己是家里的顶梁柱,倒下了就没用了。”

我看向大伯,发现他的眼神闪烁着,像是有些羞愧。大伯母继续说道:“其实啊,人活一辈子,谁没有个头疼脑热的时候?关键是心态要好,积极配合治疗,总会好起来的。”

大伯的眼中似乎有泪光闪动,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一天下午,我在整理大伯的衣柜时,无意中发现了一个藏在衣服下面的小本子。翻开一看,是大伯的日记。最后一篇日记的日期正好是他发病前一天。我犹豫了一下,终究抵不过好奇心,开始阅读最后几页。

日记中,大伯提到了对儿子林小满的忧虑:“小满最近的变化太大了,常常深夜出门,回来时眼神飘忽。今天在他房间发现了一些可疑的东西,我担心他走上了歧途。明天必须找他好好谈谈,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看到这里,我心头一震。这与大伯母说的林小满工作忙碌的说法明显矛盾。日记的下一页被撕掉了,再往后几页都是空白。我小心地把日记本放回原处,心中的疑惑更深了。

晚上,我试着向大伯母提起林小满:“大伯母,表哥现在具体在哪个城市工作啊?我想给他寄些东西。”

大伯母的手停在碗上,声音有些颤抖:“广东...具体地址我也不清楚,他很少联系家里。”

“那他有没有说过什么时候回来看大伯?”我继续问道。

“说了,说了,等忙完这阵子就回来。”大伯母的声音越来越小,目光闪烁着不安。

我看向大伯,发现他闭上了眼睛,像是不愿面对这个话题。这反应更加重了我的怀疑。

第二天,我借口去集市,实际上去了村委会。村主任周叔是我父亲的老朋友,见到我很热情。闲聊中,我试探性地问起大伯的病情和林小满的情况。

“你表哥啊...”周叔的表情变得复杂,“这孩子从小聪明,就是...唉,人各有志吧。”

“周叔,您知道什么内情吗?”我直接问道。

周叔叹了口气:“小诚,有些事情,我作为村干部不方便说太多。你大伯是个好人,一辈子为村里操心,我们都很敬重他。至于其他的...你还是回去问你大伯母吧。”

我从村委会出来,心中的疑惑更甚。走在回家的路上,遇到了正在放学路上的李小雨。见她独自一人,我上前打招呼,提出送她回家。

路上,我再次提起了对大伯病情和林小满的疑惑。李小雨沉默了很久,最终轻声说:“小诚,村里人不愿提这事,是因为...尊重你大伯母的选择。”

“什么选择?”我追问道。

李小雨犹豫着,最终下定决心:“你表哥林小满,去年确实回来过,但并不是过年时候。他和村里几个不务正业的年轻人走得很近,经常在一起鬼鬼祟祟的。有人说看到他们在山上的废弃猪圈里进进出出,传言说...他们在做违法的事情。”

“违法?”我心头一跳,想起大伯日记中的忧虑,“什么违法的事?”

“具体我不清楚,村里人都在猜测。你大伯是老干部,最看不惯这些,听说他发现后,和你表哥大吵一架。后来你大伯就...生病了。”

李小雨的话印证了我的猜测,大伯的病可能与林小满有关。但具体如何关联,还是个谜。

“小雨,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我真诚地说。

李小雨轻轻摇头:“我只是不忍心看你被蒙在鼓里。你大伯大伯母都是好人,他们不容易...”

回到家中,我尽量表现得正常,帮大伯母做家务,照顾大伯。但我的内心已经翻涌起巨大的波澜。晚上,趁大伯母去邻居家借东西的空档,我决定查看那个引起我怀疑的药箱。

药箱放在大伯床边的柜子上,上锁了。我环顾四周,注意到大伯母的围裙口袋里可能有钥匙。果然,在厨房找到了挂在墙上的围裙,口袋里有一串钥匙。我试了几把,终于打开了药箱。

里面整齐地排列着各种药物,有医院开的处方药,也有一些中药。但在药箱的夹层里,我发现了几瓶没有标签的药片,数量相当多。这些药不像普通的治疗药物,更像是某种镇静剂或安眠药。为什么大伯母会藏这么多这种药?难道...

“你在干什么?”

大伯母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吓得我差点把药瓶掉在地上。我转身面对她,看到她脸上满是惊恐和愤怒。

“大伯母,我只是...”我一时语塞,不知如何解释。

大伯母快步上前,夺过我手中的药瓶,迅速放回药箱并锁好:“这些是医生特意开的药,不能乱动!”

“可是为什么会有这么多镇静药?大伯需要这些吗?”我鼓起勇气问道。

大伯母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复杂,有愤怒,有恐惧,还有深深的疲惫。她颓然坐在床边,肩膀微微颤抖:“小诚,有些事情,你不知道比较好。”

“大伯母,我只是担心...”

“够了!”大伯母突然提高了声音,随即又低下头,“你明天就回城里去吧,这里的事情我能处理。”

我看向床上的大伯,发现他睁着眼睛,静静地注视着这一切。他的眼神里充满了复杂的情感,似乎在告诉我什么。

那一刻,我意识到,这个家庭的秘密比我想象的还要深重。

04

我没有按大伯母的要求回城,而是决定留下来,查清楚事情的真相。大伯母见我坚持,也不再提让我离开的事,但明显变得警惕起来,药箱和钥匙都随身携带,不给我接近的机会。

接下来的几天,我一边帮助照顾大伯,一边暗中继续调查。我试着联系林小满,但他的手机一直处于无法接通状态。我又去找了村里几个和林小满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但他们都表示已经很久没见过林小满了,对他的情况一问三不知。

一天傍晚,我在村口的小卖部买东西时,听到两个年轻人在角落里低声交谈。

“林小满那小子,真是胆大包天啊,听说现在躲到外省去了。”

“可不是吗?害得他爹成了那样,他连面都不敢露。”

“嘘,小声点,这事村里都说好了不外传的。”

两人发现我在附近,立刻噤声,匆匆离开了。这段对话更加深了我的疑虑:林小满与大伯的病似乎确实有直接关联。

回家路上,我碰巧遇到了李小雨。看到她,我心中一动,决定坦白我的发现和疑惑。

“小雨,我需要你的帮助。”我直接开门见山,“关于我大伯的病和林小满,我觉得事情不简单。”

李小雨沉默片刻,点了点头:“我知道一个地方,也许能找到些线索。”

她带我来到村后山的一处废弃猪圈。里面杂草丛生,但能看出不久前有人活动过的痕迹。在杂物堆里,李小雨翻出了一个塑料袋,里面装着一些空的药品包装和注射器。

“这是...什么?”我惊讶地问。

“去年村里有传言说,你表哥和几个年轻人在这里制造和贩卖毒品。”李小雨声音很低,“你大伯得知后,曾经来这里调查过。据说他抓住了林小满,威胁要报警。”

“毒品?”我难以置信,“那后来呢?”

“后来你大伯就生病了,躺在医院里。林小满则消失了,再也没人见过他。”李小雨叹了口气,“村里人都在猜测,但没人知道真相。为了保护你大伯的名誉,村里达成共识,不对外提这件事。”

“所以...我大伯的病和林小满有关?”我努力消化着这些信息。

李小雨摇摇头:“具体怎么回事,只有你大伯母知道。但从那以后,她就变得...不太一样了。以前活泼开朗的人,现在总是沉默寡言,眼神里满是悲伤。”

回家后,我默默观察大伯母的一举一动。她对大伯的照顾依然细致入微,但我注意到每次喂药时,大伯总是表现出不安和抗拒。大伯母则会低声安慰他:“吃了药,病才能好。”

两天后的夜里,一场暴雨突如其来,雷声轰鸣,闪电照亮整个夜空。我被一阵响动惊醒,循声下楼,发现大伯正激动地挣扎着要起身,大伯母则试图按住他。

“求你了,别这样,会伤到自己的!”大伯母声音哽咽,“吃了药就没事了。”

大伯拼命摇头,喉咙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似乎在拒绝。大伯母取出药箱中的药片,倒了比平时多一倍的剂量,掺在水里。

“吃下去,就不痛了,好吗?”大伯母哭着说,试图把水杯送到大伯嘴边。

大伯挣扎着扭头,拒绝吞咽。大伯母无奈之下,硬是扳过他的脸,强行灌了下去。看到这一幕,我不由自主地倒吸一口冷气,手机差点掉在地上。

意识到我的存在,大伯母转过头来,眼中满是惊恐和绝望:“小诚,你...你怎么下来了?”

“大伯母,您给大伯吃的是什么药?”我慢慢走近,注意到大伯的挣扎开始减弱,眼神变得迷离。

“就是...医生开的安神药。”大伯母擦去眼泪,勉强解释道,“他有时会发作,吃了药就好了。”

“可是您给的剂量,明显超过了正常用量。”我指出。

大伯母没有回答,只是低着头,肩膀微微颤抖。我上前一步,轻声问道:“大伯母,到底发生了什么?林小满是不是和大伯的病有关?”

听到林小满的名字,大伯猛地睁大眼睛,挣扎着想说什么。大伯母急忙阻止:“别问了,别问了!你快回去睡吧,明天还要早起呢。”

我没有动,而是拿出手机,轻声说:“大伯母,我刚才拍下了您给大伯过量用药的画面。我不想这样,但我必须知道真相。”

大伯母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踉跄着后退几步,靠在墙上,像是一下子苍老了十岁。大伯则用恳求的眼神望着我,缓慢地摇了摇头。

“我...我不能说。”大伯母的声音几乎听不见,“这是我们家的事。”

“如果您不肯说,我只能去警局了。”我硬着心肠说,虽然内心已经纠结不已。

大伯母瘫坐在地上,崩溃地哭了起来。大伯艰难地伸出右手,想要安慰她,却够不着。我站在原地,既心疼又迷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谁会在这样的暴风雨夜里来访?我疑惑地走去开门,发现是浑身湿透的村医李大夫。

“李大夫?这么晚了...”

“我听到你大伯家有动静,担心出事。”李大夫急切地说,随即看到了屋内的情形,眉头紧锁,“这是怎么了?”

“李大夫,您来得正好。”我坚定地说,“我想知道我大伯真正的病因,和林小满的去向。如果没人告诉我真相,我就只能去警局了。”

李大夫看了看大伯,又看了看瘫坐在地上的大伯母,最后叹了口气:“小诚,这事复杂得很。你先把手机收起来,我们坐下来好好说。”

05

在李大夫的劝说下,我们坐在客厅里。大伯被安置在沙发上,药效发作,他已经半睡半醒。大伯母的情绪稍微平静了些,但仍然不时抽泣。李大夫看了看大伯的状况,确认没有危险后,转向我。

“小诚,有些事情,村里人不说,是为了保护你大伯和大伯母。”李大夫沉重地开口,“但既然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我觉得你有权知道真相。”

大伯母急切地抬起头:“李大夫,您不能说!这是我们的家事。”

“桂花,瞒不住了。”李大夫摇摇头,“小诚不是外人,他是家里人,有权知道真相。况且,这样下去,对谁都不好。”

大伯母咬着嘴唇,最终低下了头,默许了李大夫的决定。

李大夫深吸一口气,开始讲述:“你大伯的半身不遂,并不是因为突发脑溢血,而是因为...”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寻找合适的词语,“因为一场意外。确切地说,是林小满导致的意外。”

我屏住呼吸,等待下文。

“去年秋天,村里发现有几个年轻人在后山的废弃猪圈里制造和贩卖毒品。你大伯作为前村干部,一向正直刚毅,得知此事后非常震怒,尤其是当他发现自己的儿子林小满也参与其中。”

李大夫停顿了一下,看了看大伯,继续说道:“一天晚上,你大伯跟踪林小满到了后山,抓了个现行。父子俩发生了激烈争吵,你大伯威胁要报警。林小满惊慌失措,在推搡中,失手将你大伯推下了山坡。你大伯头部重重地撞在石头上,当场昏迷。”

我震惊地听着,难以相信表哥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林小满吓坏了,但他没有弃父亲不顾。他把你大伯送到了医院,然后...消失了。医生诊断你大伯是脑出血导致的偏瘫,危险期过后,留下了现在的后遗症——左半身瘫痪,语言功能受损。”

大伯母抽泣着插话:“小满那孩子,从小就聪明,就是太爱钱。上了大学,接触了一些不三不四的朋友,回来后变了个人。他爸知道后,天天和他吵,结果...唉!”

李大夫点点头,继续说:“为了保护林小满,也为了维护林家的名誉,你大伯母对外宣称是你大伯自己不慎摔伤。村里知情的人都选择了沉默,配合这个说法。”

“可大伯为什么需要那么多镇静药?”我问出最困惑我的问题。

李大夫叹了口气:“你大伯的神志其实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甚至可以说些简单的话。但每当想起儿子的事,他就会情绪激动,有时甚至试图自残。你大伯母为了控制他的情绪,才会给他药物。”

我转向大伯母:“所以您每天背大伯晒太阳,不仅是为了他的康复,也是一种...赎罪?”

大伯母的眼泪夺眶而出:“我对不起他!是我没教育好儿子,害得他变成今天这样。我每天背他晒太阳,希望他能好起来,也希望...他能原谅小满,原谅我。”

我看向大伯,发现他的眼中也噙满泪水。他吃力地抬起右手,缓缓指向自己的嘴。

“大伯,您想说话?”我惊讶地问。

李大夫点点头:“药效应该退了一些,他现在可以尝试说话。”

大伯艰难地张开嘴,声音沙哑而微弱:“不...怪...你...”

这三个字像是耗尽了他全部的力气,但却让大伯母泣不成声,扑到他身边,紧紧握住他的手。

李大夫解释道:“你大伯之所以装作比实际情况更严重,一方面是无法面对儿子背叛的事实,一方面也是想减轻你大伯母的自责。他知道你大伯母一直内疚不已,所以宁可自己多受些苦,也不愿让她承受更多痛苦。”

我坐在那里,一时无言。这个家庭的真相比我想象的更加复杂和悲伤。林小满的错误,大伯的宽容,大伯母的自责和赎罪...每个人都在以自己的方式背负着沉重的十字架。

“小诚,现在你知道真相了,你打算怎么做?”李大夫轻声问道。

我看着眼前这对饱经沧桑的老夫妻,心中百感交集。报警?揭发真相?这会让大伯母更加崩溃,也会彻底摧毁这个家庭。但就这样任由事情继续发展,眼看大伯受药物的折磨,大伯母背负着沉重的愧疚,也不是解决之道。

就在我犹豫不决时,大伯又艰难地开口:“找...小满...回来。”

大伯母惊讶地看着丈夫:“你...原谅他了?”

大伯微微点头,眼中满是复杂的情感。

我明白了大伯的意思,也下定了决心:“大伯母,我会帮您找回林小满。不管他在哪里,做了什么,总要面对现实。只有这样,你们三个人才能真正解脱。”

大伯母哭着点头:“谢谢你,小诚。小满那孩子,虽然犯了错,但本性不坏。如果你能找到他,求你告诉他,他爸妈等他回来。”

李大夫拍了拍我的肩膀:“小诚,你做了正确的决定。这个家需要真相,也需要和解。”

那一刻,窗外的暴风雨似乎小了些,黑暗中隐约可见曙光。这个被谎言和痛苦折磨的家庭,或许终于迎来了转机。

06

接下来的日子,我开始了寻找林小满的行动。首先,我通过李小雨联系到了曾与林小满一起“做事”的几个年轻人。起初他们不愿透露任何信息,但当我说明只是想帮助这个破碎的家庭,不会追究他们的责任时,其中一个叫小强的年轻人终于松口。

“林小满上次联系我是三个月前,说他在广西一个小县城打工。”小强递给我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一个电话号码,“这是他当时用的号码,不知道现在还用不用。他说...他很后悔,但不敢回来面对后果。”

我尝试拨打那个号码,出乎意料的是,电话接通了。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最后传来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是小诚吗?”

“表哥,”我的声音有些颤抖,“是我。”

又是长久的沉默,然后他问:“我爸...还好吗?”

“不太好。”我如实相告,“他需要你回来。”

“我...我不敢。”林小满的声音充满了痛苦和自责,“我害怕面对他,面对我做的一切。”

“表哥,大伯原谅你了。”我轻声说,“他让我找你回来。”

电话那头传来抽泣声,我继续说道:“你逃避得越久,痛苦就越深。只有勇敢面对,才有可能重新开始。”

最终,林小满答应三天后回村。这三天里,我和李小雨一起帮助大伯母收拾家里,也开始慢慢减少大伯的药量。随着药量的减少,大伯的意识越来越清醒,虽然说话仍然困难,但已经能表达简单的意思。

大伯母的情绪也有了明显的变化,她不再偷偷哭泣,脸上开始有了真正的笑容。每天背大伯晒太阳时,她会轻声和他聊天,说起过去的日子,说起对未来的期待。大伯也会用简单的词语回应,两人之间的氛围不再是沉重的赎罪,而是逐渐恢复的亲密。

李大夫每天都来检查大伯的情况,他说大伯的恢复比预期的要好得多。“心结解开了,身体自然也会跟着好转。”李大夫笑着说。

第三天下午,我在村口等到了林小满。他比我记忆中瘦了很多,眼神中满是疲惫和恐惧。看到我,他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小诚,好久不见。”

“表哥,”我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做了错事,但你没有逃避责任,这很勇敢。”

林小满摇摇头:“我不勇敢,是你逼我面对现实。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我可能永远不敢回来。”

“回家吧,大伯和大伯母在等你。”

我们慢慢走向大伯家,一路上,林小满紧张得手心全是汗。到了家门口,他的脚步变得异常沉重,几乎是被我推着进去的。

屋内,大伯坐在轮椅上,大伯母站在他身边。看到林小满,两位老人同时愣住了,大伯母的眼泪立刻决堤,大伯则死死盯着儿子,表情复杂。

林小满站在原地,片刻后,突然跪了下来,额头贴地:“爸,妈,对不起...对不起...”

大伯母冲上前去,想要扶起儿子,却被大伯的手势制止。大伯艰难地开口:“为什么...做那事?”

林小满抬起头,眼中满是泪水:“我...贪心,想赚快钱。大学时认识的朋友介绍我做这个,说来钱快。我知道错了,爸,真的知道错了。”

大伯沉默了许久,最后缓缓说道:“知错...能改...好孩子。”

这句话如同一道闸门,打开了林小满压抑已久的情感。他痛哭流涕,诉说着自己这一年来的痛苦和思念,如何日夜被噩梦困扰,如何辗转各地却找不到心的归宿。

大伯母也哭了,但她的眼泪中带着释然。她走到丈夫身边,轻轻抚摸着他的肩膀,两人交换了一个默契的眼神。

大伯指了指自己的腿,又指了指林小满:“你...要负责。”

林小满擦干眼泪,坚定地点头:“爸,我会照顾你,照顾妈,弥补我的错误。如果您觉得需要,我也愿意...去自首。”

大伯思考了一会儿,艰难地说:“先...赎罪...照顾家。法律...以后再说。”

这个决定让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大伯母拉着林小满的手,让他到大伯面前。父子俩四目相对,多年的隔阂在这一刻似乎有了弥合的可能。

晚饭是我们四人一起吃的,气氛虽然还有些凝重,但已经不再像之前那样充满了不可言说的秘密和痛苦。林小满主动提出要喂大伯吃饭,大伯没有拒绝。看着儿子小心翼翼地喂食,大伯的眼中闪过一丝欣慰。

饭后,李大夫来检查大伯的情况。得知林小满回来了,他点点头,笑着说:“这是最好的药。”

李大夫给大伯做了简单检查,又调整了药物,临走时对我说:“小诚,你做得很好。这个家终于有了重新开始的机会。”

我送李大夫到门口,感谢他这段时间的帮助和指导。回到屋内,看到林小满正在给大伯按摩腿部,动作轻柔而专注。大伯母在一旁指导,脸上带着久违的笑容。

那一刻,我觉得自己的任务完成了。这个家庭虽然经历了巨大的创伤,但因为彼此的爱和宽容,正在慢慢愈合。

第二天早上,我收拾行李准备离开。大伯母依依不舍地送我到村口:“小诚,这次多亏了你,不然我们家可能永远被谎言和痛苦折磨。”

“大伯母,我只是做了应该做的事。”我握住她的手,“您照顾好大伯,好好休息,不用再每天背他晒太阳了,让表哥来做这些吧。”

大伯母点点头,眼中含着泪水:“你放心,有小满在,我轻松多了。他答应了会留在村里照顾我们,等你大伯的情况再好一些,我们会一起去解决那些法律问题。”

林小满也来送我,他看起来比昨天镇定了许多:“小诚,谢谢你。如果没有你,我可能一辈子都不敢面对自己的错误。”

“表哥,好好照顾大伯大伯母。”我认真地说,“人生有时候需要勇气去面对困难,但往往这样做了,才能真正解脱。”

林小满重重地点头:“我明白,我不会再逃避了。”

离开前,我去看了大伯。他坐在轮椅上,在院子里晒太阳。看到我,他露出了微笑,缓慢但清晰地说:“谢谢...你。”

“大伯,我过段时间再来看您。”我蹲下身,与他平视,“您一定会好起来的。”

大伯点点头,眼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芒。

回城的路上,我收到了李小雨的信息,说她周末会来城里看我。想到这个在困难时刻给予我支持和帮助的女孩,我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望着车窗外飞逝的风景,我思考着这段经历带给我的启示。生活中,有时真相是残酷的,谎言可能是一时的保护。但只有勇敢面对真相,才能真正治愈伤痛,重建信任。大伯母每天背着大伯晒太阳的画面,既是对过去的赎罪,也是对未来的期待。

而村医告诉我的那个真相,揭开了表面平静下的暗流,但也给这个家庭带来了和解的机会。有时候,最黑暗的时刻,恰是黎明前的暗夜;最痛苦的真相,或许是治愈的开始。

火车缓缓驶入城市,我知道,在那个小山村里,一个破碎的家庭正在慢慢愈合,一个被谎言笼罩的过去正在被真相洗刷。大伯不再需要装作比实际更严重的样子,大伯母不再需要独自背负沉重的愧疚,林小满也不再需要四处逃避。

在阳光下,他们可以坦然相对,共同面对未来的每一天。就像大伯母不再需要背着大伯晒太阳,而是一家人坐在院子里,沐浴着阳光,谈笑风生。

真相有时是痛苦的,但它也是治愈的开始。

来源:爱你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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