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要处死妾室生的野种,而我却极力制止,只因这是属于我的秘密

B站影视 内地电影 2025-07-28 23:39 2

摘要:窗外,月色如轻纱般洒落,透过枝叶间斑驳的缝隙,温柔地铺在窗棂之上,为这宁静的夜晚添上了一抹柔和的色彩。

我们紧紧相拥,彼此的呼吸在静谧的空气中交织缠绵,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我们二人。

窗外,月色如轻纱般洒落,透过枝叶间斑驳的缝隙,温柔地铺在窗棂之上,为这宁静的夜晚添上了一抹柔和的色彩。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丫鬟慌乱的脚步声,那声音急促而杂乱,仿佛带着无尽的惊恐与不安。“夫人,不好啦,出大事了!您快去看看吧,世子要把月姨娘给打死了!”

我眉头瞬间紧锁,轻轻推了推身旁的男人,语气中带着几分焦急:“听见了没?家里出事了,你还不赶紧走?”

男人却将我抱得更紧,嘴角勾起一抹玩世不恭的笑:“他们俩的事,你操那份心干什么?”

“我如今还是这陆府明媒正娶的主母,这事儿我怎能不管?”我边说边试图起身,却因方才的缠绵而双腿发软,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男人眼疾手快,一把将我扶住,脸上满是紧张:“小心点,别摔着了!”

我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嘟囔:“想让我小心,你刚才悠着点不就得了。”

男人笑嘻嘻的,俊脸微微泛红,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说:“那……那不是一时没忍住嘛。”

我轻轻捶了他一下,然后提高声音喊道:“白芷,进来帮我梳妆。”

男人一听这话,知道该离开了。他望了望窗外,夜色如墨,几点星光在夜空中闪烁。几步走到窗前,他一脸不舍地翻窗而出,身影很快便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白芷轻轻推开门,迈着轻盈的步伐走进来。她先帮我整理好衣服,又拿起梳妆台上的胭脂水粉,细心地为我上妆。

待一切收拾妥当,她才小心翼翼地扶着我,慢悠悠地向前院走去。一路上,夜风轻轻拂过,路边的花草随风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

到了竹苑,还未迈进门槛,就听见我那名义上的夫君,平阳侯世子陆景年如雷般的怒骂声:“贱·人!”那声音震得屋檐下的鸟儿都扑棱着翅膀飞走了。

紧接着,是瓷器破碎的声音,还有女人凄惨的哭泣和求饶声。我抬眼望去,只见竹苑里气氛压抑,月光洒在地上,仿佛都带着几分清冷。

白芷走上前,轻轻帮我推开房门。屋子里一片狼藉,地上满是破碎的瓷器碎片,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风暴。

月姨娘跪在地上,脸颊肿得高高的,头发凌乱地散落在脸上,哭得梨花带雨,泪水不停地从眼角滑落。陆景年一脸盛怒,青筋暴起,手里还紧紧攥着一个瓷器,作势又要摔下去。

月姨娘颤抖着伸出手,想要拉住陆景年的衣摆,却被他恶狠狠地甩开,那力气大得仿佛要将她甩出九霄云外。

“相公,这是怎么回事?”我温声问道,声音里带着几分沙哑和疲惫。

陆景年看到我,神色稍微缓和了一些,眼神中似乎还带着几分愧疚。他把手里的瓷器颓丧地丢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然后,他缓缓走到我面前,轻声唤道:“念舒。”

月姨娘恨恨地瞪了我一眼,那眼神中充满了怨毒。然后,她手脚并用,狼狈地爬了过来,“扑通”一声跪在我面前,膝盖与地面碰撞,发出沉闷的声响。

“长姐,我知道你怨恨我当年爬上了世子的床。可当年我也是为了你啊。我看到你在陆家生不出孩子,被侯夫人百般责难,日子过得苦不堪言。所以我才狠下心,主动对世子投怀送抱,我想替姐姐你生孩子,让你能在这陆府站稳脚跟。”

“我宁愿给人做那低人一等的贵妾,也要成全你一生的荣华幸福。你怎么就容不下我呢?如今你竟然用这么下作的手段,让世子与我心生嫌隙,连安哥儿都被牵连进来,受到了惊吓。长姐,你怎么能这么对我呢?”

月姨娘哭得凄惨无比,鼻涕一把泪一把,仿佛受了天大的冤枉。她叫崔婉月,出嫁前,是我的嫡妹,我们曾经也有过一段亲密无间的时光。

我眉心轻蹙,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正准备开口说话。陆景年抬手用力一挥,把一旁战战兢兢的仆役丫鬟都给赶走了。他大声吼道:“没眼色的东西,都给本世子滚出去!”

“是。”仆役丫鬟们这才如获大赦,急急忙忙地退了出去,那脚步匆匆,仿佛身后有洪水猛兽在追赶。要不是他们怕月姨娘被打死,真没人敢在这个时候闯进来。此刻有我在这里稳住局面,他们自然恨不得能瞬间消失。

不过须臾之间,原本还热闹喧嚣的偌大房间,此刻就只剩下我们三人。四周安静得有些诡异,静得连彼此的呼吸声都清晰可闻,那细微的起伏声,在这寂静中被无限放大。

我只觉一阵腰酸背痛袭来,双腿更是像灌了铅似的,沉重得迈不动步子。于是,我寻了个自认为最舒适的位置坐下,单手支着下巴,抬眼悠悠地打量起眼前这二人。此时下人们都不在跟前,我也无需再强撑着那端庄得体的姿态,便半带着几分戏谑,开口问道:“你们俩这到底是唱的哪一出啊?当年那可是急得火烧眉毛似的,怀了孕就赶忙抬进府里。如今倒好,闹得鸡飞狗跳,不可开交。”

“莫不是相公打算再纳个新的小妾进门?还是妹妹你红杏出墙,做了什么对不起相公的事儿?”我语气淡淡的,可话语间却藏着几分调侃的意味,眼神在两人身上来回扫视。

陆景年的脸色瞬间阴沉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仿佛能滴出水来。他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道:“念舒,我要把这个贱1人给休了。”

我轻笑一声,漫不经心地说道:“一个妾室罢了,还用不着‘休’这么正式的字眼。你若是不想要她了,写封文书直接打发走便是,何苦如此大费周章,搞得人尽皆知。”

月姨娘一听,顿时慌了神,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双手紧紧抱住陆景年的腿,哭哭啼啼地说道:“世子,不,你不能如此狠心啊!我真的是被冤枉的。当初明明不能生育的是姐姐,我这才主动向你献身,我一直都是清清白白地跟着你呀。”

“如今你、你怎么能怀疑安哥儿不是你的亲生骨肉呢?我这辈子就只有你一个男人,安哥儿不是你的,还能是谁的?”她哭得梨花带雨,那模样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

我闻言,坐直了身子,摆出一副饶有兴致看好戏的模样,挑了挑眉问道:“怎么?安哥儿竟然不是相公的孩子?”

陆景年满脸愤怒,眼中闪烁着凶狠的光芒,仿佛一头被激怒的野兽。他猛地扬起手,一巴掌重重地打在月姨娘的脸上。“啪”的一声脆响,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

月姨娘被打得一个踉跄,整个人扑倒在地上,唇角已经渗出了丝丝血迹,模样凄惨至极。她趴在地上,身体微微颤抖着,仿佛陆景年再用些力气,就能将她置于死地。

陆景年正欲抬脚再踢,我见状赶忙起身,一个箭步冲上前拉住了他,急切地说道:“她好歹是我家嫡妹,你真要把她打死了,到时候怎么跟我父亲交代?难不成你想让我父亲上门来兴师问罪,让咱们两家彻底撕破脸?”

陆景年重重地甩了一下袖子,那袖子带起的风呼呼作响,他满脸懊悔地说道:“念舒,当年的事是我对不起你,我不该冷落你,伤了你的心。”

“更不该因为你不能生育,就把这个贱1人抬进府来,让她混淆我们陆家的血脉,玷污了陆家的门楣。”他一边说着,一边用力地捶打着自己的胸口。

我眼神流转,心中忍不住默默吐槽,这“陆家血脉”说得好像陆家是什么皇亲国戚、名门望族一般金贵。其实不过就是个逐渐没落的破落户罢了,还沾上了“下作”这两个字,真是让人不齿。

“念舒,无论如何我是容不下她了,你帮我把她处理了,越远越好,最好这辈子都别再让我见到她。”陆景年说完,转身大步流星地离开了房间,只留下我和月姨娘两人在这空荡荡的房间里。

房间里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息,让人喘不过气来。窗外的风轻轻吹动窗帘,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在低声诉说着这屋内的纷争与纠葛。

月姨娘撑着胳膊,艰难地站了起来,再没有了刚才那副楚楚可怜、柔弱无助的模样。她看向我的眼神满是犀利与怨恨,仿佛下一秒就要冲过来将我撕成碎片。

我瞧着她那副模样,忍不住轻笑出声,调侃道:“怎么,你还会变脸啊?跟那川剧里的变脸绝技似的,说变就变,刚才还哭得死去活来,这会儿就凶神恶煞了。”

月姨娘狠厉地出声,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与不甘:“崔念舒,你到底是使了什么手段,让神医帮着你欺骗相公?我明明怀了他的孩子,还顺利生了下来,他为何一口咬定自己终身不能生子,这其中定有你的阴谋。”

我把玩着新染的蔻丹,那鲜艳的色彩在指尖跳跃,如同我此刻戏谑的心情。我笑着问道:“你当初跟他和赵家表哥都有染,你怎么就能确定孩子是陆家的?万一,你跟他们厮混的时间相差无几,你怀的说不定是你表哥的孩子呢?”

月姨娘闻言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她踉跄后退了一步,身体摇摇欲坠,仿佛一阵风就能把她吹倒。“你、你怎么知道我和......”她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嘴唇颤抖着,却说不出完整的话。

“我知道的事情多了去了,你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我早就一清二楚。”我看着她,眼神轻蔑极了,心中暗道她还真是一如既往的蠢钝如猪,这么多年都没长进。

月姨娘沉默了好半晌,像是才积攒了些力气,几步冲到我面前,用力地抓住了我的胳膊,那指甲几乎要嵌入我的肉里。她咬牙切齿地说道:“崔念舒,你敢把这件事情传出去,我绝对不会放过你,我一定要弄死你。”

我看着她那张嚣张得如同猪头一般的脸,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就凭你?也不看看自己现在是什么处境,还敢口出狂言。你以为你还是那个被陆景年宠着的小妾吗?”

我一脚踹在她的小腹上,月姨娘惨叫一声,整个人摔倒在地,双手捂着肚子,痛苦地呻吟着。她一边呻吟,一边大声喊道:“世子,你看啊,就是姐姐她想害我,她要置我于死地啊。”

可惜,不管月姨娘如何惨叫,都无人回应。房间里只有她那凄惨的叫声回荡着,陆景年似乎真是下定了决心不要她了,任由她在这里自生自灭。

月姨娘看着空荡荡的院子,眼神中充满了绝望,仿佛整个世界都崩塌了。好半晌,她跌坐在地上,放声嚎啕大哭,那哭声撕心裂肺,仿佛要将心中的痛苦全部宣泄出来。

我心里跟明镜儿似的,这些年崔婉月对陆景年那可是掏心掏肺地动了真情,只可惜呐,陆景年压根就不是个能让人放心依靠、托付终身的良人。

每回碰到棘手的麻烦事儿,他总是麻溜儿地把自己撇得干干净净,仿佛那些事儿跟他半毛钱关系都没有,然后把所有的责任跟烫手山芋似的,一股脑儿全推到别人身上。

就好比当年我们刚成亲那阵子,一直都没能有个一儿半女。陆景年连想都没细想,就认定问题出在我这儿。从那之后,他看我的眼神就跟看陌生人似的,对我完全视若无睹,那态度,冷得就像数九寒天的冰碴子,让人心里直发寒。

我们之间,往昔刚成亲时那种如胶似漆、情意绵绵的感觉,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再也寻不回来了。他甚至对婆婆对我的百般刁难坐视不管,任由婆婆对我颐指气使、百般挑剔。那段日子,对我来说,就像被关进了不见天日的黑牢笼,看不到一丝希望,暗无天日。

那时节,月姨娘尚是待字闺中的少女,虽与我同父,却因嫡庶之分成了我的妹妹。

她一脸忧心忡忡地找到我,说实在不忍心看我每日郁郁寡欢,眉头紧锁,生怕我一个想不开做出什么傻事,便特意从崔府跑到陆府来陪我,说是要好好宽慰我一番。可谁能想到,她这宽慰啊,越到后来越不对劲,最后竟宽慰到陆景年的床榻之上去了。

新婚燕尔之时,哪个女子不对自己的夫婿满怀憧憬与期待呢?陆景年本就聪明伶俐,模样更是生得俊朗不凡,风度翩翩。即便是在那床笫之间的私密事儿上,他也是温柔得如同春日里轻拂面颊的微风,让人在不知不觉中便沉醉其中,无法自拔。

我曾就在他这无尽的温柔攻势里迷失了自我,满心以为自己找到了这辈子可以相濡以沫、携手共度一生的依靠,以为能与他白头偕老,共度此生。

直到如今,那一幕我仍记忆犹新。那天,书房里静悄悄的,只有窗外偶尔传来几声清脆的鸟鸣。阳光透过窗户的缝隙,洒在地上,形成一片片斑驳陆离的光影。我像往常一样,轻轻推开书房的门,想进去找本书消磨时光。

可就在我推开门的一刹那,一眼便看到他们俩那紧紧交叠在一起的身影,在那一片光影中显得格外刺眼,仿佛一根尖锐的刺,直直地扎进我的心里。那一刻,我心里就像被一把锋利无比的刀狠狠刺了一下,悲凉与愤怒如同汹涌澎湃的潮水一般,瞬间将我淹没,那种滋味,简直无法用言语来形容,只觉得心如刀绞,痛不欲生。

我像疯了一样,不顾一切地冲进去质问他们。陆景年却像护着稀世珍宝似的,小心翼翼地把崔婉月护在身后,眼睛紧紧地盯着我,那眼神里满是警惕,仿佛生怕我伤到崔婉月一丝一毫。

他嘴里不停地说着,所有的错都是他一个人犯下的,跟崔婉月一点儿关系都没有,让我别责怪她,还一个劲儿地劝我大度点儿,别跟他们计较这么多,说什么夫妻之间要相互包容。

他还说,我嫡母已经去世了,崔婉月的娘亲现在被扶正了,所以就算他把婉月抬进府里做贵妾,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这都是顺理成章的事儿,让我别太计较这些。

他甚至还厚着脸皮,满脸堆笑地安慰我说,在他心里,我永远都是最重要的那个,谁也比不上,让我相信他的真心。

听听,这话听起来多冰冷啊,就像冬天里凛冽刺骨的寒风,吹得人心里直发凉;这承诺多可笑啊,就像小孩子过家家似的,根本当不得真,毫无可信度。

我娘去世还不到一个月呢,我爹就迫不及待地把小妾扶正了,我相公却又要娶那个小妾的女儿,还让我大度,让我相信他的真心。这是多么残忍、多么讽刺的事情啊,就像一把把锋利的匕首,直直地刺进我的心里,让我痛不欲生,仿佛置身于无尽的黑暗之中,看不到一丝希望。

我以前以为的夫妻恩爱、白头偕老,原来都是一场虚无缥缈的笑话,是我自己太傻太天真,才会相信这些,才会陷入这万劫不复的深渊。

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我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让他们所有人都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应有的代价,我要让他们知道,我不是那么好欺负的,我要让他们为自己的背叛和伤害付出惨痛的代价。

突然,一阵尖锐刺耳的哭泣声和咒骂声打破了夜的宁静,那声音就像一把把尖锐的针,直直地刺进我的耳朵里,把我从痛苦的回忆中猛地拉回了现实。

我揉了揉发酸的腰身,那酸痛的感觉就像有无数只小虫子在啃咬一样,难受极了。我没再去理会那个还在哭哭啼啼、没完没了的月姨娘,直接抬脚回了自己的院子。

院子里静悄悄的,只有几盏昏黄的灯笼在风中轻轻摇曳,发出微弱的光芒,仿佛随时都会被风吹灭。我打了个哈欠,心里想着今天跟那个人折腾得够晚的了,这会儿身子疲累得不行,就像被抽干了力气似的,只想快点躺到床上休息。

我走进浴室,简单地泡了个澡。热水包裹着我的身体,让我感到一丝放松和舒适,仿佛所有的疲惫都随着热水流走了。泡了一会儿后,我就起身回到床上。

床上的被褥软软的,带着一股淡淡的阳光味道,那是阳光晒过的温暖气息。我很快就进入了梦乡,仿佛所有的烦恼都随着夜色远去了,只留下一片宁静与祥和。

大半夜的,我突然感觉身边多了个人。

我猛地从一场混沌的睡梦中惊醒,脑袋还晕乎乎的,抬眼便瞧见陆景年那张脸,那脸此刻在我眼里,真是从心底里泛起一股厌恶,仿佛看到了世间最肮脏的东西。

屋子里烛火摇曳,昏黄的光打在他身上,他紧紧攥着我的手,那手带着一股黏腻的汗,浑身散发着浓烈刺鼻的酒气,仿佛刚从酒缸里捞出来一般,让人闻之欲呕。

他声音里带着哭腔,含含糊糊地嘟囔着:“念舒,我心里像被刀绞一样,难受得要命啊。”

我眉头紧皱,满脸嫌弃,用力地推了他一把,心里忍不住暗自腹诽,难受?这就难受了?这才哪到哪啊,往后啊,有你更难受的时候,等着瞧吧,我会让你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我强忍着那股厌恶劲儿,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和些,开口问道:“相公,这么晚了,你咋突然来我这儿了呀?”

“我不能来吗?”陆景年喝得醉醺醺的,脑袋晃晃悠悠,说话带着几分委屈巴巴的劲儿,就好像回到了我们曾经如胶似漆、甜甜蜜蜜的日子,那时候,但凡遇到点儿不顺他心意的事儿,他就喜欢用这种委屈兮兮的语气跟我说话,仿佛这样我就会心软。

以前啊,每次他这样,我都会轻声细语地安慰他,像哄小孩子一样,可现在,我实在没那心思了,只觉得厌烦至极,只觉得他虚伪得让人恶心。

窗外的月光冷冷清清地洒在地上,像一层薄霜,给大地披上了一层凄凉的外衣。我淡淡地说道:“大半夜的,相公你咋不早点儿睡呀,明天还有一大堆公事等着你去处理呢,可别耽误了。”

陆景年直勾勾地盯着我,眼睛里布满了血丝,过了好一会儿,才从喉咙里憋出一句话:“念舒,我感觉你不爱我了。”

我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嘴角微微上扬,又很快压下去,这么显而易见的事儿,他是咋做到现在才察觉的呀?真是让人觉得可笑,他难道还以为我会像以前一样,对他死心塌地,毫无保留地爱他吗?

一个在我被众人指责、千夫所指,被唾沫星子淹没的时候,对我冷若冰霜,像陌生人一样不理不睬,还背弃了当初信誓旦旦诺言的男人,我脑子得进多少水才会继续爱他啊!我早已对他死心,对他只有无尽的恨意和厌恶。

陆景年见我不说话,又接着说道:“念舒,当初我跟婉月在一起,真的就只是想有个孩子,延续陆家的香火,是她主动来勾引我的,那眼神勾人得很,她还跟我说她是你的妹妹,就算进了府,也不会影响咱俩之间的感情,会乖乖听话的。”

“所以我才跟她……可我没想到她居然骗我,居然怀着别人的孩子跟我成了亲,我真是被她耍得团团转。”

“咱们成亲之后,她还老是挑拨你和我娘的关系,在中间搬弄是非,害得咱俩夫妻反目成仇,现在想想,我真是后悔啊。”

陆景年絮絮叨叨地说了老半天,屋子里弥漫着一股沉闷的气息,我强忍着想翻白眼的冲动,使劲儿深吸了两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原来这么多事儿他心里都门儿清,只不过喜欢装傻充愣、揣着明白装糊涂罢了,就像一只把头埋进沙子的鸵鸟,以为看不见就没事了。

他知道因为崔婉月,婆母对我越来越看不顺眼,每次婆母看到我,那眼神就像看到了仇人一样,也知道婆母对我的刁难,三天两头就找我的茬儿,还有崔婉月对我的打压,明里暗里给我使绊子。

那时候崔婉月刚进府,还不到一个月,就查出怀了身孕,婆母每天笑得合不拢嘴,脸上的皱纹都舒展开了,对她那是关怀备至,好吃的、好喝的都往她房里送。

就连我平时固定吃的燕窝,也被端到了她的房里,那燕窝可是我娘特意为我准备的,说是对身子好。

陆家又不缺那一碗燕窝,可婆母就是故意这么做的,她还在院子里大声嚷嚷,声音尖锐得像要划破夜空,说生不出孩子的母鸡不配吃燕窝,这话就像一把刀,直直地刺进我的心里。

那时候,崔婉月还特别喜欢跑来给我道歉,穿着一身华丽的衣裳,脸上带着虚伪的笑容,嘴里说着道歉的话,可眼睛里却满是挑衅的神色,那眼神仿佛在说,你能拿我怎么样。

现在想想,可真是讽刺啊,她们的所作所为就像一场闹剧。

而陆景年嘴上说着跟我夫妻一条心,可每次遇到事儿,他都毫不犹豫地站在婆母和崔婉月那边,好像我是那个外人一样。

他跟着她们一起指责我,说我小气吧啦,心胸狭隘,说我容不下妾室,还说我对那个怀孕的“大功臣”不够照顾,没有尽到一个当家主母的责任。

真有意思,他们花着我的嫁妆,过着舒舒服服的日子,还骂着我,还嫌我做得不够多,这世上哪有这样的道理。

我就是在那个时候找上顾承寒的。

顾承寒可是我的死对头。

他虽行走于江湖,却神通广大,连皇室都欠着他们家一份天大的人情,只要他点头,封王拜相那都不是事儿。

可他偏偏爱自由,不愿被束缚。

他家那别院,跟我外祖家的别院紧挨着,母亲还在世的时候,每年都会去那儿住上一段日子。

那时候我年纪小,哪懂什么男女有别,我和顾承寒经常凑一块儿玩。

我俩一见面就掐,他老是欺负我,不是扯乱我的头发,就是弄坏我养的花,最过分的一次,他差点把我救回来的小鸟给烤了吃……

后来长大了,见面还是互怼不停。

但说到底,顾承寒还是我能信得过的人,他江湖和朝堂两边都吃得开,自然能帮上我的忙。

我本来想找他帮我弄一副假孕的药,结果那一晚,我喝得酩酊大醉,直接把他给扑倒了……然后,我就有了身孕。

那时候,我和陆景年已经很久没有同过房了,这孩子怎么着也赖不到他头上,但我还是决定把孩子生下来。

孩子是不是陆景年的,我根本不在乎,但他跟我血脉相连,我想留下他。

为了保住腹中的孩子,我求着顾承寒给我弄点能遮掩的药。

这样,整个孕期我都不会显怀,就是生产的时候会疼点,但我觉得自己能挺住,那么多憋屈我都忍了,这点痛算啥。

而且这孩子会早产,刚好跟崔婉月的孩子差不多时候出生。

生产前,我耍了点小手段,让婆母觉得得去寺庙里拜拜佛,才能保佑她的孙子平平安安出生。

于是,我就陪着崔婉月去了京郊的寺庙。

没想到,赶上下暴雨,当晚我和崔婉月都发动了。

崔婉月孕期补得太过了,生下了一个死胎。

我趁机让人把我的孩子换了过去,让他成了崔婉月的儿子,也是陆景年唯一的儿子……

夜风呼呼地刮着,透过窗棂发出沉闷的声响。

我轻轻地叹了口气,手突然被一股滚烫的温度包裹住,陆景年翻了个身,把我拽进了他的怀里。

他的身体热得发烫,呼吸也灼热得很,他低头想亲我,我抬手直接给挡住了。

“念舒。”陆景年低低地唤了一声,声音里似乎掺杂了些委屈和受伤的情绪。

我望着他,慢慢开口,“相公,时候不早了,咱们早点歇着吧。”

陆景年身子僵直,一动不动,过了好一会儿,见我态度坚决,他眼眶微微泛红,低声嘟囔了一句什么,我没听清。

但最后,他还是极不情愿地躺了回去,不过抓着我的手却一直没松开。

我能感觉到他手上的力气,好像生怕一松手就会失去什么似的。

我始终闭着眼睛,对身边发生的一切仿佛浑然不知。

陆景年啊,要是你早能这样,我们俩何至于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如今你心里已经不全是我了,而我心里也早就没了你。

第二天一大早,陆景年得早起去上朝,我不得不跟着起床,帮他穿戴得整整齐齐。

陆景年缠着我,非要我陪他一起吃早膳,然后又央求我送他出门。

我们俩暂时还没撕破脸,这些事儿我都得照做,我耐着性子,一直把他送到门口。

陆景年拉着我的手,放到他唇边,轻轻吻了一下。

他低声说道,“念舒,这次我是真的知道错了,我以后一定跟你好好过日子,绝对不会再三心二意,你就放心吧。”

我冲他点了点头,“相公,快走吧,别耽误了。”

陆景年走了两步,又回头看着我,眼神深沉,接着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转身大步流星地往外走。

我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有些出神。

白芷走上前来,伸手扶住了我,“夫人,您没事儿吧?”

我没吭声,只是收回了自己的目光,转身往屋子里走。

白芷轻轻叹了一口气,“要是咱们世子早些这样该多好啊,您和那位……”

白芷说到这里,顿了一下。

“如今虽然看着世子想要跟您好好过,但我心里还是替他不平。”白芷低声说着。

我自然明白她的意思,在我最困难的时候,是顾承寒帮了我一把。

如今一切都安稳下来了,我要推开顾承寒吗?我想我是不会的。

我刚回到房间,在椅子上坐好,正打算回床上再睡个回笼觉。

这段时间,我跟顾承寒可没少折腾。

我知道他昨晚也来了,看见陆景年躺在这儿,就没进来。

以他的性子,肯定是生了一肚子的气。

一想到他那副模样,我忍不住轻轻笑出了声。

虽然他已经是个大人了,但还跟小孩子一样喜欢怄气。

白芷瞧着我,似乎猜到我忆起了顾承寒,便悄悄地舒了口气,不再言语。

我刚把眼睛闭上,院子里就传来一阵慌慌张张的脚步声,紧接着,一个丫鬟扯着嗓子,尖锐地叫嚷起来。

“夫人,夫人不好啦,您赶紧去瞧瞧我家姨娘,她上吊啦!”

我皱着眉头,把眼睛睁开,白芷伸手将我扶了起来,我一点儿也不着急,不紧不慢地起身。

等我慢悠悠地晃到崔婉月的院子时,崔婉月的院子里早就乱成一锅粥了,侯夫人也匆匆赶了过来。

我这婆母,以前因为我生不出孩子,对我那是百般刁难,如今干脆就当没我这个人,对我视而不见。

她明里暗里地念叨,这侯府啊,就该让崔婉月这种八面玲珑的人来打理。

可奈何我一点儿错都没犯,对那些妾室也出手大方,所以这掌家权,她到现在都没能从我这儿夺走。

看到我慢腾腾地走过来,侯夫人那火气“噌”地一下就上来了,直接伸手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骂:“你怎么来得这么磨蹭?难不成,你想等婉月出了事才肯来?”

月姨娘哭得那叫一个凄惨,她半跪在地上,拽了两下侯夫人的袖子,抽抽搭搭地说:“婆母,姐姐她肯定不是故意的,姐姐肯定不想我出事的。”

说着,还不忘咳嗽两声,“是妾身自己没本事,是妾身留不住世子,是妾身……”

“是你自己不要脸。”我冷不丁地补了一句。

我这话刚一出口,月姨娘还没来得及有啥反应,侯夫人就已经气得暴跳如雷。

她骂道:“身为世子夫人,你怎么能说出这么难听的话,你简直是不把长辈放在眼里,简直没资格当这个世子夫人,你简直……”

侯夫人指着我,骂了好一会儿,骂得自己都没词儿了,才勉强停了下来。

月姨娘还是哭得稀里哗啦的。

“婆母,多亏您在这儿,不然姐姐还不知道要怎么欺负妾身呢。”

“崔念舒,你看看你现在这副德行,你把婉月惹得哭成这样,你就是存心不想让她好过。”

我的目光落在月姨娘的脸上,她整张脸都哭得乱七八糟的,脖子上还有一道浅浅的红印子,看来刚才确实是上吊了。

不过她这时间掐得挺准,她刚一上吊,立刻就被院子里的仆妇丫鬟发现了。

然后,这些人就分别去找我、找侯夫人,把所有人都给召集到这儿来了,月姨娘现在的脑子,可比之前灵光那么一点儿了。

她心里清楚,仅凭她自己一人之力,是斗不过我的,于是便把侯夫人给拉了出来当帮手。

她心里明白,侯夫人向来对我没什么好感,这会儿肯定和她是一条心的。

我款步走到侯夫人面前,盈盈施了一礼,说道:“婆母,一个妾室把家里搅得鸡犬不宁,您身为当家主母,不教导妾室规矩,反倒来指责我这个儿媳,儿媳实在是不明白,儿媳到底错在何处啊?”

我缓缓地说着,语速不紧不慢,却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侯夫人被我这一番话怼得,神色微微一怔,按常理来说,这事儿确实跟我没啥关系,可谁让她就是看我不顺眼呢?

在她眼里,不管有没有我的事,这口黑锅我都得背。

侯夫人冷冷地开了口,说道:“就凭你跟长辈顶嘴,你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月姨娘嘴角勾起一抹几乎看不见的笑意,她踉跄着站起身来,身边的丫鬟赶忙伸手扶了她一把。

月姨娘几步走到婆母身旁,伸手挽住婆母的胳膊,声音软软地说道:“婆母,您先坐下慢慢说。妾身知道您为这事儿生气,姐姐说得没错,都是妾身的错,这几天世子也因为……”

月姨娘一边说着,一边目光有意无意地朝我瞟来,像是话里有话,“妾身实在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妾身对世子爷那可是一片真心,最后却被人如此践踏,妾身实在是承受不住啊。”

“我就知道,婉月这么懂事,绝不会平白无故闹出上吊自杀这种事儿来,看来都是被你给逼的。”

我看向侯夫人,不紧不慢地开口说道:“婆母,您不如问问妹妹,她到底是被什么给逼的?”

“哼,不用问我也清楚,还不是你利用世子对你的信任,挑拨他和婉月的关系!”

侯夫人冷声说道,那语气仿佛已经把一切都看透了。

我转头看向月姨娘,问道:“月姨娘,你没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婆母吗?”

月姨娘脸色瞬间大变。

“崔念舒,都到这时候了,你还想挑拨我和婉月的关系,你果然是个心肠歹毒的毒妇,来人,把她给我轰出去!”

几个仆妇正要从外面进来,就瞧见奶嬷嬷拉着陆瑾安的手走了进来。

月姨娘一看到陆瑾安,眼泪“唰”地一下就流了下来。

“瑾安,娘好想你啊,快到娘身边来,娘为了你,死都不怕。”

月姨娘伸出双手,泪眼汪汪地看着自己的儿子。

可陆瑾安却躲开了她,径直跑到我身边,伸手抱住了我。

“娘,抱抱。”

我弯腰把陆瑾安从地上抱了起来。

月姨娘顿时痛哭失声。

“天呐,这世上哪有儿子不认自己亲娘的道理,姐姐你到底对我的安儿做了什么呀?安儿之前对我可亲热了,现在怎么连娘都不肯喊我一声了?”

我神色淡淡,开口说道:“本来他就不该喊你娘,我可是这府里的主母,他记在我名下,自然得喊我母亲,喊你姨娘。如今孩子不愿意喊你姨娘,那也是因为姨娘不过就是个玩意儿,他不愿意认,那又能怎样?”

侯夫人气得不行,手中的拐杖重重地敲击在地面上,发出“咚咚”的声响,“你这说的是什么话?不管怎么说,怎么能忘了自己的生身母亲呢?”

这侯夫人乃是陆景年的生母,不过她原本只是个妾室,后来侯府的当家主母去世了,她这才被扶正成了正室。

从小陆景年也没养在她身边,所以她特别能体会月姨娘现在的心情,就跟当年她的孩子被主母夫人抱走时她心里的滋味一样。

侯夫人死死地瞪着我,冷声说道:“从今日起,安哥就回到婉月身边养着,我看你这人满嘴胡言乱语,行事作风尽是些争风吃醋的做派。”

“你根本担不起世子夫人的名分,也教养不好孩子,你自己生不出孩子,就想把别人的孩子教坏,简直就是蛇蝎心肠。”

侯夫人骂得那叫一个起劲,我只是神色平静地看着她,缓缓说道:“安哥儿一直记在我名下,那他就是咱们侯府的嫡长子,难不成婆母你要把嫡子变成庶子?”

侯夫人被气得晕头转向,她死死地瞪着我,一只手指着我的鼻子,半天才憋出一句话。

“来人呐,给我掌她的嘴。”

侯夫人身边最得力的嬷嬷走上前来,刚要动手打我,就被我身边的丫鬟一脚给踹飞了。

这丫鬟是跟白芷一起伺候我的,她是顾承寒亲自训练出来的,功夫自然是不一般。

侯夫人气得破口大骂:“你这个贱1人,简直是要造反了,本夫人今天非得打你不可,一定要让你长长记性。”

安哥儿被吓得差点哭出来,我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背,安慰道:“别怕。”

“白芷,送少爷回去。”

“是。”白芷应了一声,有些不放心地看了我一眼,这才抱着安哥儿离开了。

现在,我可算是能放开手脚对付他们了。

我看着侯夫人说道:“一个母亲要是真的疼爱她的孩子,怎么会在自己上吊之后让人把孩子抱过来,让他看着自己的母亲跟别人在这争吵拉扯呢?”

“明明知道自己不过就是个妾室,还想把孩子留在身边,放着嫡子的身份不给孩子,非要给他一个庶长子的身份,婆母,你觉得这是真的爱孩子吗?”

“父母疼爱孩子,就得为孩子的将来好好打算,可月姨娘哪有半点为孩子考虑的意思?她要的不过是争宠罢了,她做的就是争宠的事儿。”

侯夫人气得脸色通红,狠狠地骂道:“本夫人还用得着你来教育?”

我盯着她,慢悠悠开口:“婆母,您如今这架势,倒真像是缺个人来好好教训您一番呢。”

侯夫人一听,气得浑身发抖,亲自冲上前,扬起手,照着我的脸就是一巴掌要扇下来。

我哪能傻站在那儿任她打呀,赶忙往后退了一步。

这侯夫人用力过猛,直接闪了腰,踉踉跄跄好几步,最后“扑通”一声,直挺挺地跪在了地上。

她对面站着的正是我,我压根儿就没打算躲,她跪就跪呗,又能怎样?

她欠我的,可远远不止这一跪。

侯夫人身边那些丫鬟婆子见状,慌慌张张地冲上前,七手八脚地把她扶起来,嘴里还一个劲儿地问:“夫人,您没事儿吧?”

紧接着,院子里就响起了一阵哭天喊地的声音,热闹得很,倒把刚刚被救下来、脖子上还留着勒痕的月姨娘给晾在一边儿了。

侯夫人气得浑身直哆嗦,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月姨娘站在一旁,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合适,她们俩都死死地瞪着我,那眼神,恨不得把我吃了。

我看着她们俩,突然忍不住轻笑出声:“既然婆母这么想让相公宠着妾室、冷落我这个正妻,那我干脆自请禁足得了。”

说完,我转身就走,院子里那些仆妇小厮,没一个敢拦我的。

侯夫人气得直跳脚,她一边按着自己的胸口,一边破口大骂:“反了天了,反了天了!这个贱1人,好像我们侯府离了她就转不动了一样!”

“婆母,您消消气,别气坏了身子。”

月姨娘从地上爬起来,凑到侯夫人身边,一边帮她顺气,一边在她耳边软言细语地说了好一会儿。

过了好半天,侯夫人的情绪才算稳定下来。

“崔念舒,不给她点颜色瞧瞧,她还真不知道这侯府到底是谁说了算!来人,把府里所有的管家、管事还有账房,全都给本夫人叫过来!”侯夫人扯着嗓子吩咐道。

外面的小厮应了一声,没一会儿,府里的管事们就都去了月姨娘的院子。

月姨娘隐隐约约感觉到要发生什么好事儿了,她嘴角的那抹笑,都快藏不住了。

侯夫人当着所有人的面宣布:“从今天起,管家权就交给月姨娘了,府里吃穿用度这些事儿,全都由月姨娘来安排,谁要是敢不服,直接打一顿板子,然后卖出府去!”

管事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人敢在侯夫人面前多说什么,纷纷行礼,然后又向月姨娘见了礼。

月姨娘得意洋洋地抬起了下巴,心里那叫一个美呀。

崔念舒那个蠢货,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失去了什么。

月姨娘面带微笑,对着在场的各位管事开口道,“各位管事,往后这府里的大小事务,可还得多多仰仗各位多多费心啦。”

管事们连忙回应,“不敢当不敢当,一切全听月姨娘您安排。”

月姨娘嘴角笑意更浓,转头看向侯夫人,神色郑重地说,“婆母,您就放宽心吧,儿媳我定会把这管家之事打理得妥妥当当,也一定要让那个女人得到应有的教训。”

侯夫人微微点头,“婉月啊,我知道你是个懂事能干的,只要这次你能争口气,往后这管家权,谁也别想从你手里夺走。”

月姨娘赶忙点头,“多谢婆母信任。”

等侯夫人被人送回自己院子的时候,还在不停地喘着粗气。

她心里那股子气啊,实在憋得慌,就算夺了我的掌家权,她还是觉得不解气,心里直犯嘀咕,这可咋办呢?到底怎么才能出这口恶气呢?

侯夫人身边的大丫鬟见状,凑近她低声安慰道,“夫人,您可别气坏了身子。如今月姨娘掌家,她肯定会想方设法给少夫人找不痛快的,吃穿用度这些方面,少夫人肯定都会受到影响,您就悄悄在一旁看着她们斗就行了。”

侯夫人侧过头,看了自己的这个亲信丫鬟一眼,慢慢地点了点头,“真不知道崔家到底是怎么教的,居然养出这两个性格完全不同的女儿。”

“她们斗得越厉害,就越说明她们对咱们世子爷是真心的。只要世子爷平平安安的,这两位夫人日子过得咋样,又有什么关系呢?”

大丫鬟这番软声细语的话,把侯夫人堵在胸口的那股气给顺了下去。

侯夫人心满意足地回到自己院子,没过多久就歇下了。

而她这位大丫鬟呢,等她睡着之后,悄悄地来到了我的院子。

大丫鬟把我走后发生的事情,一桩桩一件件,事无巨细地都跟我讲了一遍,还把她是怎么诱导侯夫人不再插手我和月姨娘争斗的事,也详细地说了一遍。

我点了点头,让白芷拿了一袋金子给她,“你做得非常不错,以后要是还能像这样把事情办好,还会有赏赐的。”

“多谢少夫人。”大丫鬟行了个礼,然后就退了出去。

“白芷。”我轻声喊道。

白芷立刻走上前来,“夫人。”

“你安排人去崔婉月耳边说点风凉话,要是这件事让陆景年知道了,陆景年肯定不会让她安安稳稳地掌家,所以得想办法让陆景年被公务缠住,短时间内没功夫回侯府,这样月姨娘对我下手才方便。”

“是,夫人,奴婢这就去安排人办这件事。”

月姨娘的院子。

月姨娘坐在床上,没过一会儿,就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这实在是太好了。”

她原本以为自己已经走投无路了,没想到现在峰回路转,看来,所有人都是看不惯崔念舒的。

虽说崔念舒用了些卑鄙无耻的手段,让世子怀疑她,但只要给她点时间,她肯定能查到证据,到时候一定要让崔念舒付出代价。

现在她掌家了,崔念舒还想过舒坦日子,那简直是做梦。

这时候,月姨娘身边伺候的小丫鬟端着茶水走了进来。

“姨娘,您喝点茶,歇一歇,刚刚跟管事们说了那么多话,肯定累坏了。”

小丫鬟一边说着,一边走上前去,轻轻扶着月姨娘坐下。

月姨娘瞅着小丫鬟那机灵乖巧的模样,心里头的阴霾顿时消散了不少,心情也跟着舒畅起来。

她端起茶杯,喝了口水,然后微微扬起下巴,带着几分高傲的神色说道:“以后跟着我,保证有你的甜头。”

“是,奴婢心里明白,姨娘您肯定是这府里最得宠的。虽说奴婢不知道世子为啥跟姨娘您闹脾气,但奴婢觉得,等世子瞧见姨娘您这么能干,肯定会对您更加上心的。”小丫鬟连忙应道。

“世子。”月姨娘听到这话,眼神突然一凝。

对啊,世子!她怎么把世子给忘了呢。昨天世子一口咬定安哥儿不是他们的孩子,还发了那么大的火。要是今天世子回来,发现是她掌家,那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月姨娘心里一急,连忙站起身来,快步走到书案前,拿起笔就写了一封信。

“你赶紧让家里人把这信带给我爹,务必让我爹立刻就看。”月姨娘吩咐道。

“是。”小丫鬟应了一声,拿着书信就匆匆往外走去。没过多久,这封信就送到了我的手上。

我打开信封,月姨娘的字迹映入眼帘。

她在信里写道:爹爹,女儿现在在侯府刚刚掌家,可世子却跟我产生了嫌隙。为了让我能稳稳地掌家,请爹爹一定要想办法把世子留在衙门,短时间内别让他回侯府。

等女儿掌管了侯府的一切,世子再回来,女儿肯定有办法跟世子冰释前嫌的。

我看完信,立刻按照原来的折痕把信折好,交给丫鬟。

“你赶紧让人快马加鞭,把这信送去我爹爹那边。同时,让咱们的人现在就缠住世子,千万别让他回府。”我吩咐道。

“是。”白芷应了一声,立刻将信送了出去,同时也把我的吩咐安排了下去。

果然,当天晚上陆景年并没有回府。

晚上,顾承寒也没来。我心里正觉得奇怪呢,这家伙平日里可是很少有一天不来的。

难不成,他还在因为昨天的事情生气?

我看着黑漆漆的夜空,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男人果然都是靠不住的。”

我刚骂完,一转身就落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是男人靠不住还是女人靠不住?”顾承寒哑着嗓子说道。

“我对你怎么样,你心里应该清楚。现在陆景年要跟你好好过日子了,你就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我看着他那酸溜溜的模样,忍不住轻笑出声:“哪里来的醋坛子啊?”

来源:琉璃仙子故事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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