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2019年,42岁的陈红是南京一家社区便利店的收银员。每天早晨七点多,她就要赶到店里开始自己的工作,站在收银台前一站就是七八个小时,忙的时候几乎没空坐下。为了省时间,她的早餐常常是一瓶含糖饮料加一个面包,中午则在收银间里匆匆泡碗速食面或者吃一份便当,晚上收工后
2019年,42岁的陈红是南京一家社区便利店的收银员。每天早晨七点多,她就要赶到店里开始自己的工作,站在收银台前一站就是七八个小时,忙的时候几乎没空坐下。为了省时间,她的早餐常常是一瓶含糖饮料加一个面包,中午则在收银间里匆匆泡碗速食面或者吃一份便当,晚上收工后则习惯和同事去小馆子吃夜宵,炒粉、烤串、啤酒是固定搭配。她喜欢奶茶和啤酒,几乎每天都要来一杯。长时间的久坐和高热量的饮食让她的身材逐渐走样变形,丈夫劝过她控制一下饮食,可她总说自己还年轻,从未放在心上……
8月19日上午,陈红正低头扫描顾客的商品,伸手把货物推到置物台的另一端。刚开口准备报价格时,忽然觉得喉咙干渴,像被烈日下暴晒过的土地,一寸寸龟裂,有些发痒发痛,她下意识地咂了咂嘴,但嘴巴却是发黏,舌头紧贴在上颚,好像被一层厚厚的胶水牢牢粘住,吞咽一口唾液都变得费力。她伸手拿过自己放置在一边的水杯,仰头灌了几大口白开水,将那种口渴的感觉勉强压下。刚要把杯子放回原地,却发现自己的动作变得迟缓,胸口也涌上一股闷涨感,她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以为只是天气炎热的缘故,并没有过多在意,继续干着自己手头的工作。
找零给顾客之后,她转身弯腰去拿塑料袋准备装袋,刚弯腰去拿塑料袋,却感觉胸口的压迫感更明显了,像一块沉重的石头死死压在心口,她本能的抬手按在胸前,眉头紧锁,呼吸变得短促,但每次吸气都像隔着一层厚厚的棉布,空气难以顺畅进入肺里,反而是胸腔涨得发胀,这种憋闷感让她控制不住的张口大口喘息,眼前也开始一阵阵的发晕,可那股窒闷感依旧不散,仿佛有人在胸前勒紧了一道无形的绳索,让她越挣扎越难呼吸。
她下意识的伸手去扶自己面前的操作台,想要稳住自己的身形,胸闷感却是猛然加重,胸口像被一整块巨石无情碾压,压得胸前的骨头都要裂开。她拼命喘气,却像被人用厚厚的布袋套住头,空气进不来,呼出的气也堵在胸腔里,只能继续的急促地断续喘息。她抬手开始拼命捶打自己的胸口,似乎是希望能够得到更多的呼吸的空间,但反而像是一下用光了自己全部的力气,双腿猛地一软,身体重重靠在收银台上,随即滑落到地面,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眼睛沉重的仿佛再也睁不开,周围的声音似乎也在一瞬间远离了自己。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面前的顾客们顿时惊慌失措,有人连忙呼喊她的名字,有人立刻掏出手机拨打急救电话,将陈红送往医院。
陈红被送到医院后,急诊医生立即为她进行了常规检查。护士先为她测量了血压和心率,血压为 150/95 mmHg,心率达到了 110 次/分,显示她处于一种应激状态。随后抽血做了基础血糖检测,结果显示空腹血糖 14.6 mmol/L(正常参考值 3.9~6.1 mmol/L),尿液检查也提示尿糖(+++)和酮体(++),明显超出正常范围。医生翻看结果时,神色逐渐凝重,结合她昏迷时的症状,已经初步怀疑是糖尿病相关的急性代谢紊乱。为了进一步明确,她被立即转入内分泌科接受专项检查。
进入病房后,主治医生要求她进行空腹,并在第二天为她安排了糖化血红蛋白(HbA1c)、口服葡萄糖耐量试验(OGTT)以及血脂、肝肾功能等一系列专项检测。检查结果显示,她的 HbA1c 为 9.8%(正常应小于 6.5%),说明过去三个月血糖一直处于高水平波动状态。OGTT 的数据更具代表性:空腹血糖 12.5 mmol/L,服用 75 g 葡萄糖溶液两小时后的血糖高达 21.3 mmol/L,而正常情况下应小于 7.8 mmol/L。与此同时,她的空腹胰岛素水平偏低,仅为 3.2 μIU/mL(正常 5~25 μIU/mL),提示胰岛 β 细胞功能存在明显受损。医生综合各项指标,结合她当时的昏迷表现、尿酮体阳性结果以及长期高糖饮食和生活习惯,最终明确诊断为 2 型糖尿病伴糖尿病酮症酸中毒。
等所有检查结果出来之后,医生对陈红解释道:“陈女士,您好。根据您的检查结果,已经明确诊断为糖尿病。糖尿病的主要机制在于胰岛素分泌不足,或机体对胰岛素的利用能力下降,从而导致血糖长期处于升高状态。您平时饮食偏高热量,缺乏运动,再加上体重逐渐增加,这些因素都会促进胰岛素抵抗的发生,这是糖尿病最重要的病理基础。”
“如果血糖长期得不到控制,会对身体多个系统造成损害。首先是大血管,容易引发冠心病、脑梗塞等心脑血管疾病;其次是微血管,会造成视网膜病变、肾脏损害,甚至发展为糖尿病肾病;此外还可能出现神经病变,表现为手脚麻木、感觉异常。像您这次出现的急性酮症酸中毒,更是糖尿病最危险的急症之一,一旦延误治疗,甚至会危及生命。糖尿病并不仅仅是‘血糖高’这么简单,它是一种需要长期管理的全身性疾病。”
陈红没想到自己的情况会是那么严重,求生欲在瞬间爆发,立刻表明自己一定会积极配合治疗。医生立即为她制定了住院治疗方案。经过急诊补液、静脉胰岛素持续泵入以及电解质的动态监测,陈红的血糖水平在 48 小时内逐渐从 18.9 mmol/L 降至 9.5 mmol/L,尿酮体由(++)转为(+),血气分析中碳酸氢根(HCO₃⁻)恢复至 22 mmol/L,酸中毒状态明显改善。医生随后将她的治疗方案调整为每日多次胰岛素皮下注射,并在营养师的协助下,为她制定了控制总热量、限制精制碳水、增加高纤维食物的饮食方案。
在经过一周的系统治疗和生活干预后,陈红的血糖稳定维持在 6.5~8.0 mmol/L 之间,尿酮体已完全转阴,生命体征恢复平稳。医生确认她病情已稳定,可以转入出院后的随访管理阶段。出院前,主管医生再次郑重叮嘱陈红:“陈女士,您的病情已经稳定,但糖尿病是一种需要长期管理的慢性疾病。首先在饮食上,请您务必做到控制总热量,减少油炸、烧烤和含糖饮料的摄入,每天三餐定时定量,多吃高纤维蔬菜和全谷类,主食可以适量替换成燕麦、荞麦,避免暴饮暴食。其次在运动方面,建议您每天保持 30 分钟以上的中等强度有氧运动,比如快走、骑自行车或简单的广播操,运动要规律,避免突然过度劳累。
“关于药物治疗,我们目前为您开具的是二甲双胍。它能够改善胰岛素抵抗、降低肝脏葡萄糖生成,对体重控制也有帮助。请您注意按时按量,不可随意停药。我们还会为您安排定期复查,包括空腹血糖、糖化血红蛋白和肾功能等指标,以便根据结果调整方案。只要您严格执行这些措施,糖尿病是完全可以得到长期控制的。”
陈红连连点头,经过这样一遭,她现在对于医生的话可以说深信不疑,立刻将这些话都记在了心里。回到家后,陈红一改过去随意的饮食习惯,早餐不再是含糖饮料加面包,而是换成了全麦馒头、一个水煮蛋,再配一杯无糖豆浆。中午休息时,她会自己准备便当,米饭量减少了一半,多加了青菜和少量瘦肉。晚上下班后,也不再去小馆子喝啤酒吃烧烤,而是回家用电饭煲煮些清淡的粥或蒸菜。她甚至开始尝试在冰箱里常备胡萝卜条、黄瓜条,饿了就拿来充饥,慢慢适应了少油少糖的饮食结构。
在运动上,她听从医生的建议,每天晚饭后换上运动鞋,到小区里快走 30 分钟,有时还跟邻居一起做健身操。虽然一开始气喘吁吁,但坚持一周后明显感觉轻松了许多。用药方面,她按照医嘱坚持每日服用二甲双胍,餐后定时服下,还在床头放了闹钟提醒自己。丈夫也开始督促她每天测量血糖,并把数据记录在小本子上。渐渐地,她发现自己口渴和胸闷的感觉少了,精神状态也比过去更轻快,仿佛自己的身体正在一步步回到正轨。
两个月后,陈红按时来到医院复查。医生先为她测量空腹血糖,结果为 6.2 mmol/L,相比住院时的 14.6 mmol/L 已大幅下降。糖化血红蛋白(HbA1c)结果为 6.8%,说明过去三个月整体血糖控制良好。尿常规提示尿糖、尿酮均为阴性,肾功能指标(肌酐 68 μmol/L,尿微量白蛋白/肌酐比 20 mg/g)在正常范围内。血压控制在 125/80 mmHg,体重也下降了 3.5 公斤。医生确认她的血糖已经稳定,医生立即肯定了她的努力,同时再次叮嘱她坚持规律用药、合理饮食和规律运动,避免“反弹”。陈红听完后点点头,心里清楚,这些检查数字背后,正是自己改变生活习惯的成果。她感觉现在的自己比过去更有信心,也下定决心一定要继续坚持。然而,就在她以为自己的生活已经回到了正轨时,命运却给她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
2021年8月4日晚上,陈红在货架前弯腰摆放饮料,刚摆放完最后一瓶,准备直起身时,一股沉重的乏力感从四肢涌出,肌肉瞬间变得松垮无力。她下意识的抬手去扶自己旁白的货架,但手臂像挂上了沉甸甸的铁块,抬动一下都需要耗尽全身气力。刚搭上货架,手臂便是十分无力的滑下,整个人顿时踉跄了几下,双腿则像踩在一滩湿泥里,软得支撑不住身体。很快,汗水一点点渗出额头,顺着鬓角滑下,她本能的想吸口气让自己清醒,可胸腔里涌起的只是空荡和疲惫,仿佛一根无形的绳索勒紧了胸廓,没有力量的鼓动,只有一阵阵空荡的回响。
这股异样感让她下意识的掏出手机,准备打电话求救,但此时手指却像被灌了铅,迟钝到连握紧都显得费力,她费力的在手机上按下几个键,但那股乏力感以极快的速度蔓延,仿佛有无形的网将她紧紧罩住,每一步动作都变得缓慢而沉重。她本能的张开了嘴,下意识的喘着粗气,但那呼吸却带着急促的破碎声,像风被撕成一段段从喉咙里挤出,胸口更是发闷,仿佛有一块冰冷的石板压在心口。
她不得不将整个人半靠着货架,稳住自己的身形,努力控制自己保持直立,却感觉自己整个身子都被放进了滚筒洗衣机,巨大的眩晕感一阵阵袭来,周围的景物似乎不住地旋转。很快,眼前的灯光骤然暗下,像被人拉上了最后的帷幕,眼前的一切顿时陷入黑暗,耳边的声音也越来越远,接着彻底消失不见。她的身体顺势滑落,倒在地面,撞到了身边的货架,发出了巨大的响声。这动静很快吸引了同事的注意,他们围上来查看情况,却发现陈红已经双眼紧闭,呼吸急促而浅薄,额头布满冷汗,脸色苍白得毫无血色。有人连忙俯身呼喊她的名字,却得不到任何回应,立刻拨打了急救电话。
陈红被送到医院急诊时,已处于深度昏迷状态。值班医生立即为她进行生命体征监测:血压 85/60 mmHg,心率 128 次/分,呼吸急促而浅表,血氧饱和度仅有 82%。急查血常规与生化结果很快送回,血肌酐高达 765 μmol/L(正常 44-133 μmol/L),尿素氮 32.5 mmol/L(正常 2.9-8.2 mmol/L),血钾 6.7 mmol/L(正常 3.5~5.5 mmol/L),二氧化碳结合力明显下降。尿常规检查提示尿量急剧减少,24 小时尿量不足 200 ml,尿蛋白(+++),红细胞管型可见。结合她既往糖尿病病史,医生初步诊断为 急性肾衰竭并高钾血症、代谢性酸中毒。
为了抢救陈红,医生立即给予多通道静脉补液,快速推注碳酸氢钠纠正酸中毒,同时静脉注射胰岛素联合葡萄糖以降低血钾,使用利尿剂尝试增加尿量,并启动持续心电监测。然而,陈红的心率持续不稳,心电图提示呈现 T 波高耸、QRS 波群增宽,典型的高钾血症表现。医生随即为她安排了紧急血液透析,但在等待透析机准备的过程中,陈红的血压进一步下降至 60/40 mmHg,意识无恢复迹象。
在持续胸外按压、气管插管及静脉升压药物支持下,她的心跳仍反复骤停。尽管医护团队全力抢救,经过近 50 分钟的努力,仍未能恢复自主心跳。值班主任医生沉痛地向家属宣布:因急性肾衰竭并发严重高钾血症、代谢性酸中毒,抢救无效,陈红已于 2021 年 8 月 4 日 23 时 40 分死亡。
接到电话就第一时间赶往医院的陈红丈夫,刚推开急诊室的门,就被医生带到一旁,听见了“抢救无效死亡”的消息。他整个人愣在原地,脸色瞬间惨白,双眼瞪大,喉咙里发不出声音,像是被人当头劈了一记闷雷。他嘴唇颤抖,喃喃重复着“不可能、不可能”,双手不自觉地攥紧又松开,整个人呆立在走廊,连眼泪都一时流不出来。
片刻之后,陈红的丈夫情绪彻底崩溃,他红着眼盯着医生,声音里带着颤抖和愤怒:“医生,我实在不明白!她平时已经按照你们的要求去做了,饮食也控制,运动也在坚持,二甲双胍一粒都没落下,生活里几乎面面俱到了。为什么还是会突然出这样的意外?为什么来的这么突然?就算要出问题,也不该是这样一点征兆都没有!更让我无法接受的是,上次复查结果明明都很稳定,血糖、血压、体重都在往好的方向走,您当时也说情况控制得不错。可现在,她就这样说没就没了,这到底是为什么?!”
医生最初以为陈红的病情恶化,是因为她没有按时吃药,或者在生活中存在隐蔽的不良习惯,才导致了突发的急性肾衰竭。然而,听到陈红丈夫的话,他的心里开始动摇——丈夫反复强调,她这段时间饮食规律,奶茶和啤酒早已戒掉,每天还坚持散步,二甲双胍也都是定时服用,血糖监测本子上记录得清清楚楚。
带着疑惑,医生把所有的入院记录、住院期间的化验单以及两个月前的复查结果全部调出来,逐页翻看。从血糖到糖化血红蛋白,从血压到肾功能指标,每一项都在合理范围之内,甚至比同类患者的依从性要好得多。他又重新询问家属,追溯她在家中的每一个细节,从饮食、运动到休息规律,都没有发现明显的漏洞。数据和生活情况都无懈可击,但现实却是患者骤然离世,这让他眉头越皱越紧,陷入深深的困惑。
医生很快意识到,这个病例并不是自己一个人能够解释清楚的。他将完整的病历资料拿到办公室,召集了几位同事一同讨论。最初大家还在低声交换意见,可随着各自的观点逐渐展开,声音也越来越大,有的认为是潜在的药物副作用,有的坚持是并发症隐匿进展,还有人怀疑存在罕见的合并症。争论持续了许久,却始终没能得出一个强有说服力的结论。
正当讨论陷入僵局时,办公室的动静吸引了路过的科室主任。主任推门而入,见几位医生面色凝重,便开口询问情况。主治医生一五一十地将病程经过、检查数据以及目前的困惑全部说明。主任边听边翻阅病例,神色逐渐专注,手指停留在用药记录上,心中似乎已有了怀疑。他沉默片刻,抬头询问患者家属的下落。得知家属还在医院办理后续手续后,主任当即表示要与家属见面,进一步交流,以便确认心中初步的推测。很快,在医生的帮助下,科室主任成功在会客室见到了陈红的丈夫。通过30分钟的简短交流,科室主任很快确定了自己心中的猜测——问题果然是出在二甲双胍的服用上面!
得知真相的主任十分震惊,痛心疾首道:“这不是在胡闹吗!为什么这几年这么多糖尿病患者都采取这种方式来服药?很多人都是因为在这3个细节上栽了跟头,难怪病情恶化的概率越来越高!二甲双胍本身是一种非常经典的一线降糖药,它能够改善胰岛素抵抗,降低肝脏葡萄糖生成,可以说是目前全球公认的 2 型糖尿病基础用药!可陈红和临床上许多患者一样,表面上依从性极高,却在服药时犯下了3个致命的错误!这么吃,不恶化才怪!”
第一个细节是陈红日常喝水量偏少。她长期在便利店工作,一站就是大半天,经常因为忙碌忘记喝水,甚至一整天喝不到 500 毫升白开水。对于普通人来说,这或许只是口渴一些的问题,但对于正在服用二甲双胍的糖尿病患者而言,缺水会导致肾脏灌注不足,药物清除速度下降。二甲双胍需要通过肾脏排泄,一旦排泄不畅,就会增加在体内蓄积的风险。陈红虽然每天都在认真吃药,但却忽视了补水这个细节,慢慢让肾脏长期处在高压状态。
医生在回顾病历时发现,她几次抽血化验中血清渗透压偏高,提示体内处于相对缺水状态。陈红并没有觉得这是问题,认为自己没口渴就不用刻意喝水。然而,这种被忽视的轻微缺水,在她反复加班、天气炎热时更加明显,直接影响了肾脏的代谢功能。正是这种不被重视的细节,让她在服用二甲双胍时一步步走向了危险。
第二个细节是陈红长期服用止痛药缓解腰背酸痛。她在便利店工作,经常搬动货物,腰背常常隐隐作痛,于是习惯性地买一些非处方的布洛芬片来吃。她并不知道,布洛芬等非甾体抗炎药会对肾小球的血流产生影响,长期或频繁服用会使肾功能逐渐下降。对于普通人,短期吃几次问题不大,但糖尿病患者本身肾脏就更脆弱,再加上二甲双胍依赖肾脏排泄,这两者的叠加无形中就放大了风险。
她有时一周能吃上三四次止痛药。但是她自己完全没有意识到这会伤肾,只觉得是很常见的药物,不会出问题。正是这种被忽略的小习惯,使她的肾脏在不知不觉中承受双重负担,最终在某次代谢失衡中彻底失守。
第三个细节是陈红并没有在复查时告诉医生自己常喝保健品冲剂。她听邻居推荐,一直在喝某些号称能“降糖”“清肠”的中草药粉冲剂,里面含有大量未知成分。她觉得这是保健品,不算药物,所以在每次复查时从未提及。事实上,一些保健冲剂中含有草本提取物,可能对肾小管产生直接刺激,长期使用会影响肾脏的排泄功能。二甲双胍与这些成分共同作用,极容易增加肾脏损伤的风险。
当医生回头查看情况时才注意到这一点,询问她的丈夫才知道陈红几乎每天早晚都在喝。她本人并没有把这当作“用药史”,自然没有告诉过医生。正是这个看似微不足道的习惯,成为了最终加速肾功能恶化的重要原因。这类情况在临床上并不少见,很多患者都认为保健品无害,但其实对慢性病患者来说,任何额外的负担都可能成为压垮身体的隐患。
陈红的病情给我们一个深刻的提醒:危险往往不在于治疗的大方向,而隐藏在生活中那些被忽略的小细节。喝水不足、随意吃止痛药、隐瞒保健品使用,这些看似无关紧要的事情,叠加在一起就可能引发致命的后果。糖尿病患者在使用二甲双胍时,不仅要遵医嘱按时服药,更要主动与医生沟通所有生活习惯和用药情况。只有这样,才能真正避免类似的悲剧再次发生。
资料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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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岁南京女子肾衰竭走了,医生:吃二甲双胍,忽视了3个用药细节》一文情节稍有润色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图片均为网图,人名均为化名,配合叙事;原创文章,请勿转载抄袭)
来源:三秦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