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张学良的名字常被人提起,说是“大帅的儿子”,又说他千古一掷,改写中国命运。可谁又记得,那位顶着同样姓氏的弟弟张学思?一个出身张作霖家的少爷,原本该是锦衣玉食的命,却一头扎进了革命。他的下场,说出来,总让人心里一紧。这家人里,一个哥哥当了“兵谏名人”,一个弟弟却
张学良的名字常被人提起,说是“大帅的儿子”,又说他千古一掷,改写中国命运。可谁又记得,那位顶着同样姓氏的弟弟张学思?一个出身张作霖家的少爷,原本该是锦衣玉食的命,却一头扎进了革命。他的下场,说出来,总让人心里一紧。这家人里,一个哥哥当了“兵谏名人”,一个弟弟却成了共产党里的将军——命运,真是会跟人开玩笑。
你可能不知道,张学思的路数,和他哥张学良其实南辕北辙。他小时候读书,按奉天城的规矩,是得在本地最体面的中学混圈子的。家里有钱,门第高,“大帅四公子”这块金字招牌,砸哪里都响。可偏偏小张学思不大爱趾高气扬那一套,他跟身边一个叫王金竟的朋友走得格外近。也许人嘛,总喜欢跟跟自己不同世界的朋友玩——新鲜。
正是这位王金竟,把他介绍给一个影响他一辈子的人:王西征。这王老师不光会讲书本上的道理,还常常偷偷给他塞点子,“你们张家天大地大,也不见得比咱们这些穷学生活得明白。”大点的学生听着都直皱眉,小张却常常琢磨半宿,想不明白。到底,最初的迷茫都是从疑问开始。
人说“一个人站什么队,有时候就看他身边是谁。”日子一晃,有天张学思在王老师的书架上,发现一本油墨味还没散的进步刊物。晚上就拿回家翻,看得昏天黑地。张府的夫人瞧见他精神不大,“怕是吹了风,还是看书太累了?”这就种下了革命的苗头。
转眼到了1933年。其实那会儿张家的风头已经没从前那么稳了,外头乱的很,北方和南方流传的新闻各一套。就是在这种局势下,王金竟出面帮了忙,小张终于在一纸誓言下落了笔——请党放心,我是自己人。从这刻起,他和“大帅府”那条祖传路算是彻底掰了。很多年后,他自己大概也常回想,那一晚是不是确实“冲动”得有点傻气。
命运总喜欢恶作剧。三年后,张学良因为兵谏一脚踏进历史漩涡。张学思呢?那时正安安稳稳在南京中央军校学习。可这秀才变兵的生活没过太久,天就塌了。西安事变后,国民党哪还管你是谁家的种,家里风头越大反倒越遭人忌。他被抬起来当了人质,憋在小楼里,不知是吃饭难以下咽,还是心里苦涩压着胸口。
国共第二次合作达成,他才得以重见天日。刚出来,没喘几口气,地下党的同志就找上门来,“你能不能帮忙,为营救你哥哥跑一趟?”他扛着张家的担子四处奔波。可惜天意如铁,想救人,却救不出来。兄弟俩,一个蒸发在古堡,一个困在命运的笼子里。
1938年秋天,大势已变。张学思不再用老名字,在通往西安的路上改叫“张昉”。他一路向西,钻着灰尘扑扑的山路,去往延安。到了窑洞,方知革命生活并不如想象里“火热”:干粮蘸咸菜,大家伙也都一个样。偏偏这地方有股气,粗茶淡饭里却藏着热闹温情。
跟你念念碎一个细节——张学思第一次见毛主席,人大大咧咧,却习惯性地端起点腔调。主席关心他,“住得惯吗?要紧不?”这时代的别扭,常常一半自尊一半底气。大帅公子跟老雇农的孩子坐一个窑洞,搁在旧社会是天大的事。但世界翻个身了,阶级和亲疏也不再是永恒。那会儿延安小,窑洞里什么都能谈:革命、家乡、爱人。
谢雪萍,广东德庆出身,祖上世世代代雇农,命运大致上是早起晚归,谁能知道她也会漂到陕西?十几岁进厂,做工的手靠衣角抹了又抹。后来通过八路军办事处,被推荐到延安学堂。人与人的缘分,有时碰头就在窑洞外头。有个老乡顾大姐,典型的热心肠,看一个心直嘴快,一个文气内敛,悄悄撮合两下,“革命也是过日子,都在同一锅馍馍边。”两个人就这么糊里糊涂成了亲。
1940年秋,一个军阀少爷和雇农丫头的婚礼,没彩礼没铺张,在宝塔山下的窑洞里成家。也没什么亲戚排场,就是同志们拼凑点小菜凑个热闹,哪怕只有一对筷子,也是硬气。婚后,两人立马奔赴战场,抗日烽火里你中有我,说到底,“家”的意义,常常就是一块干粮分两口。
新中国成立前后,江山换了颜色。彼时,形势变化快,国家让张学思筹建人民海军,筹码是信任,压力也是磅礴。他哪懂水兵的门道?但有人信你,你总不能掉链子。几年里,他一头扎进拨弄数据图表里,日夜和风浪打交道。
后来有个插曲,差点叫人愣住:中央军委兴冲冲把新式干部送去苏联深造,照理说张学思这样党龄够资历硬的,该是风光留学。可到了伏罗希洛夫海军学院,苏联人一看他材料,脸一沉:“这是张作霖的儿子?”手一摆,不收。那滋味,就像一脚踏空,堂堂中国少将,成了“靠山有嫌疑”的麻烦人物。还好周总理亲自出面,把老底揭了:“人不是按爹来定的!”风风雨雨,才算行得通。
但大时代里,哪有“顺顺当当”四个字。1959年庐山会议以后,权力斗争的风头转到军队。林彪的手慢慢伸到海军,气氛紧张得像压在锅盖下的热气。李作鹏、张秀川一来,风向立马变,谁不站队都成了问题。张学思脾气硬,看不得打压老同事、不讲理,偏要唱对台戏。军队里的“讲道理”,往往是实力话事,他却没把自己当盘菜。
靠上去的风头人只许你老实听话,不许你自作主张。那时候他正经被揪了出来,下场凄凉。动乱的年头里,张学思的下场成了一桩冤案,无数人指着他“成分可疑”,牢房、监控、批斗。老同僚失声叹息,家里人几乎断绝消息。他本想写信给总理申冤,“我这几十年,早已把自家门庭丢在了脑后。”可这封信始终被层层阻拦,没能递出去。
1967年到1970,这三年,张学思的日子一天天熬苦头,病情也被延误了。那会儿医院诊断“播散性结核”,命就是耗在一口气上。等周总理再插手,已经晚了。1970年5月底,张学思在病榻上无声而终,年仅54岁。世上只留下无数叹息,和一个未解的家族谜底。
周总理最后一句话,还挺让人心里酸:“会出海、懂海军的帅才,活生生少了一个。”多少年后,冤案被翻案,张学思的名誉才被还回来。可是,你说,这要是能早一点,该有多好?
想想张学思这一生,起起落落,光阴蹉跎。一个从大帅府出来的孩子,哪怕跌进最黑的动乱日子,心里头也还留着点清白和信念。人走了,盖棺未必能那么容易定论。假如他地下有知,会不会想,自己这一生,到底值不值得?反正时代翻得太快,答案都留给后人自个儿琢磨吧。
来源:木子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