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故事主人公是江苏的一位美女小学教师,36岁患白血病治愈后二次复发,百天内先后失去了丈夫、父母3位亲人后,自己也离开了人世,留下了无人照顾的12岁和7岁的两个孩子。
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
故事主人公是江苏的一位美女小学教师,36岁患白血病治愈后二次复发,百天内先后失去了丈夫、父母3位亲人后,自己也离开了人世,留下了无人照顾的12岁和7岁的两个孩子。
此文是根据本人故事改编。
医生都说我从白血病里活下来,是奇迹。
直到我丈夫突发心梗,倒在我的病床前,
我才懂得,这奇迹的代价,是他的命。
更残酷的是,命运连悲伤的时间都不给我。
百日之内,我父母相继心碎离世。
我的白血病因悲伤过度再次复发。
现在,轮到我了。
我的生命进入倒计时,
我留下两个年幼的女儿。
他们怎么办?
这不是故事,这是我正在经历的人生。
我记录它,是因为活着的人,还得活下去。
第一章:倒下的巨人
陈默一米八的个子,突然摔倒在地。
就在一分钟前,他还在灶台前,守着给我熬的中药。
他回头冲我笑:“快好了,趁热喝,下礼拜咱去北京复查。”
我躺在床上,还忍痛改着学生的作业,“嗯”了一声。
桥口小学的孩子们还等着他们的“超人梁老师”回去。
然后,就是那声闷响。
我抬头,只看见药罐子翻了,药汁泼了一地。
他躺在那片狼藉的地上,闭着眼。
脸上没有一点痛苦的表情,终于能歇歇了。
我叫他,摇他,手掌拍他的脸。
他的脸颊还是温的,可人就像睡着了一样,怎么叫都不醒了。
120来了,医生摇了摇头:“心梗,来不及了。”
我攥着他的手,那手上还沾着中药渣。
我总觉得,他会睁开眼,因为我不相信。
灵堂设在家里。
照片上的他,笑得有点憨。
来来往往的人,说着“节哀”、“保重”、“为了孩子”。
他们的眼神里,除了同情,还有别的。
我读得懂:“刚从那鬼门关爬回来,男人就没了,这女人命太硬了。”
我12岁的大女儿晓晓,跪在垫子上烧纸,没哭出一声。
7岁的小女儿墨墨,被奶奶搂着,眨着大眼睛问:
“爸爸睡在这里吗?什么时候起来呀?”
我张了张嘴,一个字都答不出。
陈默,你替我扛过了死劫,又把我一个人丢在这炼狱里!
大家都说我白血病重生是奇迹,可如果奇迹的代价是陈默的命,我宁愿不要。
第二章:沉默的献祭
陈默一走,我好像被抽了主心骨,整个人塌了。
睡不着,闭上眼就是厨房地上那摊药,满脑子都是他高大微胖的身躯。
没出半个月,我开始低烧,身上冒瘀点。
回医院一查,医生嘴一张一合,我就听见四个字:“复发了。”
我居然笑了。
真的,命运这玩意儿,狠起来连招呼都不打。
它刚给你递颗糖,反手就能用糖纸割破你的喉咙。
化疗的药水再次打进身体里。
呕吐,掉头发,胳膊被针扎得像块破布。
身体的苦,我能咽。
心里那个被陈默掏走的窟窿,拿什么都堵不上。
这时候,我才疯了一样地想他。
不是想那个倒下的他,是想那个为我活生生把自己熬干了的他。
确诊白血病那天,他愣了一分钟,然后胳膊一伸,把我圈进怀里说:“别怕,有我。”
就这三个字,他把自己拧成了一根承重梁。
北京、上海、徐州。
他拖着我去找最好的医生。
专家号难挂,他天不亮就去冻着。
钱像水一样流,家底眨眼就空了。
他那么要脸的一个人,开始挨个给亲戚朋友打电话,带着笑,但我都知道,他脸上烧得慌。
他以前有点小肚腩,爱喝两口。
为了我,酒戒了,饭也吃不上了。
他不是在医院,就是在去医院的路上。
不是在求人,就是在想办法求人。
我躺在床上被化疗反应折磨得死去活来时,他就整宿攥着我的手,眼睛红得吓人。
我妈后来跟我说,他那阵子血压高得吓人,医生让他住院,他头摇得像拨浪鼓:“我躺下了,她咋办?”
他把自己当成了燃料,一点一点,无声无息地烧,就为了给我续上活下去的火苗。
他终于把我从悬崖边拽回来了,自己却耗尽了最后一滴油,轰然倒下。
我现在才明白:
我那条命,不是医学奇迹救的,是他用无数个红眼睛的夜,饥饱不定饭、血压增高,换回来的。
这是一场漫长的、沉默的献祭。
而我,是那个最后才知道价的祭品。
第三章:接连的坍塌
白血病复发,比第一次难熬十倍。
吐,往死里吐。
头发掉得遮不住头皮。
胳膊上针眼叠着瘀青,没一块好肉。
身体的罪我能受。
心里头塌方,一重接一重,根本来不及喘气。
我爸妈来了。
两位老人,像一夜之间被抽走了魂。
腰塌了,头发全白了。
我妈攥着我的手,眼泪掉下来,烫得我皮肉都疼。
她嘴张了半天:“娇娇……这往后……可咋办啊……”
我爸就站在床边,咬着牙,盯着窗外,整个人的精气神都散了。
我知道,陈默的死,已经要了他们半条命。
我的复发,是把剩下那半条命也推到了悬崖边。
这个家,已经碎得拼不起来了。
祸不单行,我爸先走了。
一天早上,我妈发现他躺在床上,没了。
医生说,突发脑溢血,悲伤过度,血压崩了。
送我爸走那天,我妈没哭。
她就呆呆坐着,看着我爸的遗像,喃喃自语:
“走了好……走了就不用看着孩子们受罪了……看着,比死了还难受……”
又是晴天霹雳,不到一个月,我妈也跟着走了。
是心力衰竭。
我知道,她是心碎了。
一辈子的指望,全砸了,碎得一点念想都不剩。
一百天。就一百天。
我送走了我的丈夫,送走了我的爸,又送走了我的妈。
世界上再也没人能替我扛着了。
原来热热闹闹一大家子,眨眼就剩我一个躺在病床上的,两个没了爹马上又要没娘的孩子。
债?堆得如山高。
为我第一次治病拉下的饥荒没还清,第二次治疗,加上连着三场丧事,又垒起一座更高的山。
我躺在病床上,听着外面世界的动静,第一次那么清楚地感觉,死亡就坐在我床边,像个熟客,在等着我。
三个月,走了三个。
下一个,百分百就是我了。
可我死了,我那俩闺女怎么办?
第四章:未尽的牵挂
日子再烂,也得往下吞。
大女儿晓晓来看我。
校服穿在身上空荡荡的,人瘦得脱了形。
她给我削苹果,一句埋怨没有。
她班主任偷偷给我发微信,说晓晓在学校,上着课会突然趴下去,肩膀抖得厉害。
老师去问,她抬起脸,全是泪,哽咽得说不出话:
“老师……我……我想我爸爸了……”
我听着那条语音,心像被铁丝一圈圈绞紧,勒得透不过气。
我不敢想,她知道我也要走了的时候,会怎么样。
太懂事的孩子,命最苦。
什么都憋心里,憋炸了怎么办?
墨墨还不懂“死”是个啥。
她踮着脚趴我床边,用小手摸我光溜溜的头,好奇:
“妈妈,你头发什么时候长出来呀?爸爸走了好久好久啦,我想他啦。”
我猛地扭开头,不敢看她那双干净的眼睛。
我没法告诉她,你爸爸回不来了,妈妈也快要去了,一个很远很远,再也回不来的地方。
她才七岁,人生刚冒了个芽,就要变成没爹没娘的草。
以后谁给她撑腰?
谁听她说委屈?
谁牵着她的手,送她出嫁?
同事和朋友们又给我凑了点钱,筹了好几万。
微信群里,“加油”、“坚持”刷了屏。
我知道,大家都是好人,盼着奇迹能再来一次。
但我心里跟明镜一样,这次,不会再有了。
陈默已经用命给我换过一次了。
命运不会对同一个人,慈悲第二回。
我能做的,就是在最后这口气咽下去之前,拼命记住这俩孩子的模样。记住这撕心裂肺的舍不得,然后,拼了命地,给他们,铺一厘米那么长的一点点路。
都说为母则刚,可当死亡掐住你喉咙的时候,那种无力感,碾碎了所有。
第五章:活着
我的时间,快到底了。
身子一天比一天沉,精神却偶尔会出一种奇怪的清醒。
我开始“整理”。
其实没啥东西好整理,主要是整理我这碎成一地的人生。
我今年三十六,命苦吗?
真苦。
苦得就像生嚼黄连,还得咂摸出味儿来。
命运的锤子,一下比一下狠地砸下来,砸得我骨头渣子都不剩。
甜过吗?
也甜过。
有疼我的爹妈,有拿命爱我的男人,有两个贴心小棉袄。
陈默在的时候,日子再难,心里是暖的。
他知道我馋辣,总偷偷给我碗里挖一勺辣酱,被我妈逮着,就憨笑着替我挨骂。
我夜里化疗反应难受得睡不着,他就一遍遍给我揉,一句累都不喊。
这些过去的好,现在全变成了刀,刀刀都往最疼的地方扎。
可又偏偏是这些东西,吊着我最后这口气。
人活着,到底图个啥?
我图过团圆,图过平安。
啥也没图着,是命?
但现在我不图了,我就认了。
认命,不是跪下了,是看明白了。
我要把塌下来的天,尽力多扛一会。
我老公的父母也走的很早,我身边再没有亲人了!
孩子怎么办?
我走了,最好的办法孩子是去他大爸家。
可陈默他哥也不富裕,有2个孩子。
前面的路,伸手不见五指。
但活着的人,还得活下去。
像石头缝里的草,马上干枯了,一场雨过后,说不定又能冒出点绿意。
晓晓和墨墨,就是我们的根。
我拉着晓晓的手,她手心全是汗。
我说:“晓晓,妈对不起你跟妹妹。以后……听话,帮着大爸……看好妹妹……好好读书……”
话就堵在喉咙口,说不下去了。
晓晓的眼泪落下来,她用力点头,嘴唇咬住不肯哭出声。
墨墨扑过来,搂住我脖子,小脸贴着我:“妈妈快快好,回家家。”
我用力吸了口气,闻着她身上那孩子气,这是人世上最让我舍不得的味道。
我轻轻拍着她的背,哼那首她最爱听的摇篮曲。
窗户外面,夕阳的光斜斜地照进来,落在白床单上。
就像那天下午,我做完移植手术,陈默冲过来抓住我的手,那时的阳光也是这么亮堂。
他说:“出来了,没事了,咱们回家了。”
一切都好像就在昨天。
一切都已经远得像上辈子的事了。
我累了,真想睡了。
最后想想,人活着,不容易。
能喘气,就是最大的体面。
要是你身边有个对你好的人,说啥也得攥紧了。
因为谁也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到底哪个先来。
我的生命故事换来的道理,扎心得疼。
再见了!我爱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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