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岁钳工被新总当众羞辱,让他用扳手修天价机器,他开口后全场死寂

B站影视 日本电影 2025-09-01 18:05 1

摘要:冰冷的声音像一盆冬水,兜头浇在耿万钧身上。他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蓝色工装,脚上一双沾着油污的解放鞋,茫然地抬头,看着眼前这座流光溢彩、直插云霄的摩天大楼。

“站住!干什么的?”

冰冷的声音像一盆冬水,兜头浇在耿万钧身上。他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蓝色工装,脚上一双沾着油污的解放鞋,茫然地抬头,看着眼前这座流光溢彩、直插云霄的摩天大楼。

“远星集团”四个烫金大字在阳光下刺得他眼睛生疼。

“我……我叫耿万钧,是来报到的。”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调令,递了过去。

保安队长接过调令,只扫了一眼,就嗤笑出声:“城南分厂的钳工?调到总部研发中心?我说老师傅,你是不是被人耍了?这地方是你该来的吗?”

周围,几个穿着笔挺西装、妆容精致的白领路过,闻言纷纷投来鄙夷的目光。

“天呐,现在还有人穿这种衣服上班?”

“一股机油味,怕是走错地方了吧,旁边工地还招人呢。”

“人事部搞什么鬼,把这种土包子调来总部,不是拉低我们集团的形象吗?”

一句句嘲讽像针一样扎进耿万钧的耳朵。他已经五十岁了,满手的老茧和伤疤是他半辈子与钢铁打交道的勋章,可在这里,却成了被耻笑的烙印。

城南分厂要倒闭了,所有人都等着被裁员,只有他,莫名其妙收到了一纸总部调令。他本以为是公司念旧,给他安排一个养老的闲差,却没想到,等待他的是如此赤裸裸的羞辱。

“愣着干什么?赶紧走!”保安不耐烦地推了他一把。

就在这时,一辆黑色的迈巴赫无声地滑到门前。车门打开,一个身材高大、面容冷峻的年轻人走了下来。他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高定西装,眼神锐利如鹰,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压迫感。

保安队长一看,立刻点头哈腰地跑了过去:“楚总好!”

新任CEO,楚天泽。

楚天泽的目光在耿万-钧身上停了一秒,眉头瞬间皱起,像看到一只苍蝇般厌恶。“怎么回事?让这种人待在公司门口,成何体统?”

“楚总,他说他是来报到的……”保安队长赶紧解释,并将那张调令递了过去。

楚天泽接过,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冷笑:“耿万钧……钳工,五级。呵,有意思。”他扬了扬下巴,对身后的助理说:“把他带到三十二楼的会议室,让所有人都看看,我们远星集团现在是个什么效率。”

这语气里的轻蔑和恶意,不加任何掩饰。

耿万钧的心沉了下去。他意识到,这根本不是什么善意的调动,而是一场精心策划的羞辱。

三十二楼,集团最高级别的紧急技术攻关会议室。

巨大的椭圆形会议桌旁,坐满了西装革履的顶尖人才,有海归博士,有业内专家,每个人面前的笔记本电脑都亮着屏,上面是密密麻麻的数据和图纸。会议室的气氛凝重得几乎要滴出水来。

当耿万-钧被带进来时,所有人都像看怪物一样看着他。他那身格格不入的工装,在这间充满未来科技感的会议室里,显得无比滑稽。

楚天泽坐在主位上,用手指敲着桌面,冷冷地开口:“各位,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耿万钧师傅,我们从基层分厂调上来的‘技术骨干’。”

他特意加重了“技术骨干”四个字,引来一片压抑的窃笑。

“耿师傅,履历很简单嘛。”楚天泽拿起一份文件,当众宣读起来,“高中学历,在城南分厂干了三十年钳工。没有专利,没有论文,没有任何值得一提的成就。哦,只有一个,二十年前得过一次厂里的劳动模范。”

哄堂大笑。

“各位,这就是我们公司官僚主义的笑话!”楚天泽猛地将文件摔在桌上,声音陡然拔高,“在我们为了‘星核’芯片生产线的核心设备停摆而焦头烂额时,人事系统却给我们送来了一位只会用扳手和榔头的老师傅!你们说,可笑不可笑?!”

所有人都配合地笑着,看向耿万-钧的眼神充满了同情和鄙夷。只有角落里一个戴着黑框眼镜,看起来很年轻的女工程师简露,皱着眉,若有所思地打量着这个沉默的老人。

耿万钧站在那里,像一尊风化的石像。他这辈子,为远星集团的前身,那个小小的机械厂,流过血,断过指,熬了无数个通宵。他以为自己的青春和汗水,至少能换来一丝尊重。

现实却给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

“好了,笑话看完了,说正事。”楚天泽的目光扫过众人,“‘刻蚀之眼’的故障,有解决方案了吗?德国专家团队什么时候到?”

技术总监霍建明站了起来,他是个戴着金丝眼镜的中年男人,一脸精英派头:“楚总,‘刻蚀之眼’的内部结构极其复杂,我们的仪器检测不出任何物理损伤。软件团队也检查了上百万行代码,没有发现BUG。这就像……幽灵一样,毫无征兆地停机。德国专家最快也要明天才能到,但每停机一小时,我们的损失就是三百万,更别提对‘星核’芯片发布的致命影响了。”

楚天泽的脸色阴沉得可怕。这台从荷兰进口的顶级光刻机核心组件“刻蚀之眼”,是整个生产线的命脉,价值数十亿,如今却成了一堆废铁。

会议室里,死一般的寂静。所有顶尖人才都低下了头,束手无策。

突然,楚天泽的目光再次落在了耿万-钧身上,一个恶毒的念头在他心中升起。

“既然我们的博士、专家们都没办法,”他慢悠悠地说,“不如……请我们从一线来的耿师傅,给我们看一看?”

这话一出,全场先是一愣,随即爆发出一阵更响亮的嘲笑。

“楚总,您别开玩笑了!”

“让他看?他看得懂纳米级的电路图吗?”

“别把机器碰坏了就谢天谢地了!”

霍建明更是轻蔑地推了推眼镜:“楚总,这不是胡闹吗?‘刻蚀之眼’的精密程度,别说用手了,就是一粒灰尘进去都可能造成永久性损伤。让一个钳工去碰,简直是天方夜谭!”

“我意已决。”楚天泽不容置喙地一挥手,对耿万钧命令道,“过去!给我看!我倒要看看,你这双只会拧螺丝的手,能看出什么花样来!”

他就是要当着所有人的面,把这个老废物最后的尊严踩在脚下,以此来树立自己绝对的权威。

在数十道看好戏的目光中,耿万钧沉默地迈开了脚步。他没有走向那台被无尘罩保护起来的精密设备,而是走到了会议室的大屏幕前。屏幕上,是“刻蚀之眼”的三维结构图和实时监测数据流。

他看都没看那些复杂的数据,只是盯着结构图,看了足足一分钟。

然后,他缓缓开口,声音沙哑却异常清晰:“这台机器,设计理念来自二十年前的‘蜂鸟’架构,但为了追求极致的稳定,牺牲了机械冗余。它的能源核心,用的是第三代磁悬浮飞轮供能系统,对不对?”

霍建明一愣,下意识地点头:“是……是又怎么样?这是行业常识。”

耿万钧没有理他,继续说道:“这种供能系统的优点是稳定,缺点是怕共振。一旦某个机械部件产生超出设计阈值的微小位移,就会引发能量传导链路的频率紊乱,导致核心系统自我锁死保护。仪器检测不出来,是因为这并非‘损坏’,而是一种‘休眠’。”

会议室里的笑声渐渐消失了。耿万钧说的每一个字,都像重锤一样敲在这些技术精英的心上。这些理论,他们懂,但从未想过会和眼前的问题联系起来。

楚天泽的脸色也变了。

“你……你怎么知道这些?”霍建明惊疑不定地问。

“我设计的。”耿万钧淡淡地吐出三个字。

全场死寂。

“胡说八道!”霍建明第一个反应过来,厉声呵斥,“‘蜂鸟’架构是荷兰ASML公司的核心机密,你一个分厂的钳工,也敢大言不惭?”

耿万-钧不再与他争辩,只是转过身,对楚天泽说:“给我一把M6的内六角扳手。”

所有人都以为自己听错了。

价值数十亿的国之重器出了问题,不要激光检测仪,不要超算模拟,就要一把几块钱的扳手?

“给他!”楚天泽咬着牙,他倒要看看,这个老家伙能玩出什么名堂。

很快,一把崭新的内六角扳手被送了过来。

耿万钧接过扳手,在众人惊骇的目光中,径直走到了那台巨大的“刻蚀之眼”旁。他没有去碰那些复杂的控制面板和线路,而是绕到机器侧后方一个毫不起眼的检修口,蹲了下来。

他伸出布满老茧的手,轻轻触摸着冰冷的机壳,闭上了眼睛,侧耳倾听。那姿态,不像是在检修机器,更像是在为一位老友诊脉。

几秒钟后,他睁开眼,将扳手伸进检修口下方一个几乎被忽略的凹槽里,找到了一个螺母。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耿万-钧手腕微微用力,拧动了扳手。

不是一圈,也不是半圈。

他拧了精准的四分之三圈,便停了下来。

然后,他收回扳手,站起身,平静地说道:“好了。”

好了?

就这么好了?

所有人都觉得荒谬绝伦。霍建明更是忍不住放声大笑:“哈哈哈哈!好了?你以为这是修拖拉机吗?拧个螺丝就好了?我看你是彻底疯了!”

他的笑声还未落下,突然——

“嘀!”

一声清脆的电子音响起。

“刻蚀之眼”控制面板上,那个刺眼的红色警报灯,熄灭了。取而代之的,是代表着系统自检通过的绿色指示灯。

紧接着,沉寂的机器内部传来一阵轻微的嗡鸣声,宛如沉睡的巨龙苏醒。大屏幕上,原本停滞的数据流瞬间恢复了奔腾!

“恢复了……系统恢复正常了!”一个年轻工程师指着屏幕,声音颤抖地尖叫起来。

“天哪!真的好了!怎么可能?”

“上帝……他到底做了什么?”

“那个螺母……那个螺母是干什么用的?为什么设计图上没有任何标注?”

全场死寂。

刚才还在放声嘲笑的霍建明,此刻脸上的表情像是见了鬼,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

楚天泽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英俊的脸庞上写满了难以置信的惊骇。他死死地盯着耿万-钧,仿佛想从他那张平静的脸上看出一朵花来。

这个被他当众羞辱、视作垃圾的老钳工,竟然用一把最普通的扳手,解决了连德国专家团队都束手无策的致命危机?

这哪里是打脸?

这简直是把他的脸按在地上,用砂轮来回摩擦!

耿万钧没有理会众人的震惊,只是默默地将扳手放在桌上,转身准备离开。他来这里,不是为了证明什么,只是不想看到自己当年的心血,毁在这群无知小辈的手里。

“站住!”楚天泽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你……不能走。”

他虽然傲慢,但他不傻。他知道,眼前这个不起眼的老人,绝对不是一个普通的钳工。他的价值,无可估量。

“从今天起,你就是‘星核’项目部的技术顾问。”楚天泽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霍总监,给他安排一间办公室,权限……暂定为特级。”

霍建明的脸色瞬间变得像猪肝一样难看。让他给一个老钳工当下属?这比杀了他还难受!但他不敢反驳,刚才发生的那一幕,已经彻底击碎了他的骄傲。

耿万钧的脚步停了下来,他回头,看着楚天泽,眼神古井无波:“我不需要办公室,也不需要顾问头衔。我只有一个要求,城南分厂不能倒,那些跟我干了一辈子的老师傅,一个都不能裁。”

楚天泽的瞳孔猛地一缩。

他本以为,这个老人会趁机索要高薪、地位。却没想到,他提出的,是这样一个看似与自己无关的要求。

“你凭什么跟我谈条件?”楚天泽的自尊心让他下意识地反驳。

耿万钧淡淡一笑,指了指那台已经恢复运转的“刻蚀之眼”:“就凭这个,没我,它还会再停。而且下一次,就不是拧半圈螺丝那么简单了。”

说完,他不再停留,径直走出了会议室。

留下一屋子的人,面面相觑,心中翻江倒海。

这个老钳工,到底是什么来头?

……

耿万-钧被留下了,就像一根刺,深深扎进了楚天泽和霍建明的心里。

楚天泽虽然被迫给了他特级顾问的头衔,但内心深处,依然认定那只是瞎猫碰上死耗子。一个连电脑都未必会用的老古董,怎么可能凌驾于他这个华尔街归来的商业天才之上?

他把耿万钧安排在研发中心最偏僻的一个角落,给了他一间空荡荡的办公室,不给配电脑,不给配助手,甚至连门禁卡都故意拖着不办,摆明了就是想孤立他,让他知难而退。

而技术总监霍建明,则把耿万钧视作了职业生涯最大的耻辱。他绝不相信一个老钳工的技术能比自己这个麻省理工的博士后还强。

于是,针对耿万-钧的刁难,开始了。

“耿顾问,既然您是‘高人’,这个小问题应该难不倒您吧?”霍建明皮笑肉不笑地拿着一份报告,走进了耿万-钧的办公室。

报告上,是关于新型“X-3”型机械臂的精度问题。这款机械臂在进行亚微米级的抓取操作时,总会产生千分之三毫米的随机误差。霍建明的团队用高速摄像机和激光干涉仪分析了几个星期,都没找到误差的来源。

他把这个问题抛给耿万-钧,就是想看他出丑。这已经超出了传统机械的范畴,是涉及材料力学、伺服电机控制和算法的综合性难题。一个老钳工,能懂什么?

耿万钧接过报告,只扫了一眼,就说:“带我去看机器。”

在众多工程师看好戏的目光中,耿万-钧来到了实验室。那台崭新的“X-3”型机械臂,在无尘环境中静静矗立,充满了科技感。

霍建明故意当着大家的面说:“耿顾问,这可不是扳手能解决的了。我们的分析表明,问题可能出在底层的驱动算法上,您……看得懂代码吗?”

言下之意,你一个老古董,别在这儿丢人现眼了。

耿万-钧没有理会他的嘲讽,只是走到机械臂前,伸出那双布满老茧的手,轻轻地抚摸着机械臂的每一个关节。

然后,他让操作员启动机械臂,重复抓取动作。

他没有看屏幕上的数据,也没有用任何仪器。他就那么闭着眼睛,一只手贴在机械臂的底座上,静静地感受着。

所有人都觉得他是在装神弄鬼。

只有那个叫简露的年轻女工程师,抱着笔记本电脑,目不转睛地盯着耿万-钧,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一分钟后,耿万-钧睁开眼,淡淡地说道:“问题不在算法,也不在电机。”

“那在哪?”霍建明冷笑。

“在它的‘骨头’里。”耿万钧指着机械臂光洁的金属外壳,“你们用的这种新型钛合金,在铸造冷却的过程中,内部会产生肉眼和仪器都无法察觉的应力点。平时没事,一旦进行高频次的精密操作,这些应力点就会导致材料产生极其微小的弹性形变。千分之三毫米的误差,就是这么来的。”

“一派胡言!”霍建明断然否定,“这是德国进口的最高级别航空材料,每一批都有合格证书,怎么可能有问题!”

耿万钧摇了摇头,似乎懒得再解释。他走到旁边的工作台,拿起一把最普通的金工锉刀,对操作员说:“把第二关节的外壳拆下来。”

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中,外壳被拆下。耿万--钧拿着锉刀,在关节内侧一个毫不起眼的位置,轻轻地锉磨了几下。

那动作,行云流水,精准无比,仿佛不是在锉金属,而是在进行艺术创作。

“装回去,再试试。”

霍建明嗤之以鼻,但还是示意操作员照做。

当机械臂再次启动,重复同样的抓取动作时,控制台前爆发出了一阵惊呼!

“误差……误差消失了!”

“天哪!数据完美!随机误差归零了!”

“他怎么做到的?就是用锉刀磨了几下啊!”

霍建明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他冲到机器前,死死地盯着屏幕上那条完美的直线,感觉自己的世界观都被颠覆了。

这不可能!这完全违背了科学!

他不知道的是,耿万钧靠的不是科学,是浸淫了三十年的手感和经验。他的手,比世界上最精密的传感器还要灵敏。刚才那几下锉磨,不多不少,正好抵消了那个隐藏的应力点。

这种技艺,近乎于道!

“霍总监,”耿万-钧的声音平静地响起,“有时候,眼睛和仪器会骗人,但手不会。机器的‘魂’,不在图纸里,也不在代码里,在造它的人心里。”

说完,他转身离去。

这一次,周围的年轻工程师们,看他的眼神彻底变了。从鄙夷,变成了敬畏。

简露更是激动得满脸通红,她抱着笔记本电脑,快步追了上去。

“耿……耿顾问!请等一下!”

耿万-钧停下脚步。

“您刚才用的,是‘应力释放法’吗?我只在二十年前一本被淘汰的《宗师手记》上看到过理论描述,没想到真的有人能做到!”简露的眼睛里闪烁着星星,充满了对知识的渴望和对强者的崇拜。

耿万-钧有些意外地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那本手记,是我写的。”

简露如遭雷击,呆立当场。

……

接下来的日子里,耿万-钧成了研发中心一个神秘的传说。

霍建明再也不敢主动找他的麻烦,但楚天泽对他的打压却变本加厉。他处处设限,试图架空耿万-钧,让所有人都知道,这家公司,到底是谁说了算。

楚天泽极度自负,他坚信父亲那一代靠经验和手艺打天下的时代已经过去了。未来属于资本、数据和华尔街的先进管理模式。耿万钧的存在,就像一个活生生的巴掌,时刻提醒着他,他所鄙视的那些“老古董”,依然有着他无法理解的力量。

他开始了一系列激进的改革,全盘引进了国外的智能生产线管理系统,试图用AI和大数据彻底取代人工。

“耿顾问,这是新时代的浪潮,您那套老手艺,该进博物馆了。”楚天泽在一次高层会议上,意有所指地说道。

耿万钧只是平静地回了一句:“再聪明的机器,也是人造的。是人造的,就会有疏漏。”

楚天泽对此嗤之以鼻。

很快,他这份傲慢就让他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公司最新研发的,被寄予厚望的“天枢”系列智能生产线,在进行最后阶段的压力测试时,遭遇了国外竞争对手“巨神工业”的恶意技术狙击。

生产线频频出现无法解释的“幽灵BUG”。有时候是数据传输突然中断,有时候是机械臂动作莫名变形,最诡异的是,所有故障都毫无规律,且事后无法复现,系统日志里也找不到任何异常。

就像产线上真的有幽灵在作祟。

霍建明的团队和请来的国外专家,彻夜攻关,把系统代码翻了个底朝天,却依然毫无头绪。公司的股价开始下跌,舆论一片哗然。如果不能在新品发布会前解决这个问题,远星集团将面临前所未有的信誉危机。

楚天泽急得焦头烂额,却依旧拉不下脸去求助那个被他视为眼中钉的老头子。

就在所有人一筹莫展之际,耿万钧却自己找上了门。他身边,跟着已经成为他忠实“小跟班”的简露。

“楚总,让我去看看。”耿万钧开门见山。

“你?”楚天泽看着他,眼神复杂,“你看得懂人工智能和深度学习算法吗?”

“我不懂算法,但我懂机器。”耿万钧的回答掷地有声。

在巨大的“天枢”生产线车间里,耿万-钧没有像其他人一样冲到中央控制室去查看数据,而是在产线旁缓缓踱步。

他时而停下,用手触摸设备的基座;时而侧耳,倾听着机器运转时发出的细微声响。

“震动频率不对。”耿万钧突然开口,“正常的‘天枢’生产线,满负荷运转时,主轴承的震动频率应该是120赫兹。但现在,我听到了一个极其微弱的120.1赫兹的杂音。”

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霍建明在内的一众专家,面面相觑。人耳能分辨出0.1赫兹的差别?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不可能!”霍建明立刻拿出高精度声波检测仪,“仪器显示一切正常,就是标准的120赫兹!”

“那是因为,你们的仪器被骗了。”耿万钧眼中闪过一丝厉色,“这不是软件BUG,也不是系统故障。是有人在物理层面,给这条生产线植入了一个‘后门’。”

物理后门?

这个词让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

在数字化时代,所有人都盯着网络和代码,几乎没人会想到,最原始的破坏,可能来自物理层面。

“在哪?”楚天泽急切地问。

耿万钧没有回答,而是顺着产线一路走下去,最终停在了一台负责封装芯片的机械臂前。他指着机械臂内部一个被厚厚外壳包裹的伺服电机说:“打开它。”

“这……这是产线的核心动力单元,密封的,一旦打开就无法复原了!”霍建明急忙阻止。

“打开。”耿万钧的语气不容置疑。

楚天泽咬了咬牙,最终还是下令:“按他说的做!”

维修人员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切开了那个伺服电机的外壳。当内部结构暴露在众人眼前时,所有人都惊呆了。

在电机复杂的线圈和转子之间,竟然嵌着一个比指甲盖还小的黑色芯片。这枚芯片的设计极其巧妙,完美地融入了电机结构,不通过破坏性拆解,根本无法发现。

“这……这是什么?”

“是微型信号发生器!”简露一眼就认了出来,“它能发出特定频率的电磁波,干扰周围的电子元件,造成随机性的数据错误!而且它自带隐蔽程序,能骗过系统的自检!那个120.1赫兹的杂音,就是它发出来的!”

真相大白!

这就是那个“幽灵”!

楚天泽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猛地回头,死死地盯着霍建明。

因为,负责引进和安装这条生产线的总负责人,正是他,霍建明!

“霍建明!”楚天泽的声音像是从地狱里传来,“你最好给我一个解释!”

霍建明的脸上瞬间血色尽失,冷汗涔涔而下。他怎么也想不通,自己做得如此天衣无缝,怎么会被一个老钳工用耳朵给听出来?

“我……我不知道……我也是受害者……”霍建明还在狡辩。

“是吗?”耿万-钧冷冷地开口,“这个信号发生器,需要特定的指令才能激活。而能发出这个指令的,只有最高权限的管理员后台。这几天,你用总监权限登录后台三百多次,每次都在深夜,而且都在‘幽灵BUG’发生前后。你敢说,这只是巧合吗?”

简露适时地将一份后台登录记录投影到了大屏幕上。

铁证如山!

霍建明双腿一软,瘫倒在地。

“是巨神工业……是他们收买了我……”他面如死灰,彻底崩溃,“他们给了我一千万,让我……”

原来,霍建明早就被竞争对手收买。他之前对耿万-钧的种种刁难,一方面是出于嫉妒,另一方面,也是为了掩盖自己的盗窃行为,将所有人的注意力从物理设备上引开。

他以为自己天衣无缝的计划,却被一双最“原始”的耳朵,彻底粉碎。

保安冲了进来,将瘫软如泥的霍建明拖了出去。

一场足以颠覆公司的巨大危机,在最后关头,再次被耿万钧化解。

车间里,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用一种看神明般的眼神,看着那个沉默的老人。

楚天泽站在那里,嘴唇动了动,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精心构建的,以数据和精英为核心的商业帝国,在耿万-钧那近乎神迹的“手艺”面前,脆弱得像个笑话。

他心中的骄傲,被彻底击碎了。

……

三天后,远星集团“星核”芯片暨“天枢”智能生产线全球新品发布会,如期举行。

会场内外,长枪短炮,全球数百家媒体和无数行业大佬齐聚一堂,共同见证这个可能改变半导体产业格局的历史性时刻。

楚天泽站在聚光灯下,意气风发。

危机已经解除,商业间谍也被揪出,他相信,这将是自己彻底掌控远星集团,走上人生巅峰的加冕典礼。

发布会后台,耿万钧坐在一堆设备箱上,默默地喝着自带的浓茶。简露站在他身旁,有些担忧地说:“耿工,我总觉得心里不踏实。巨神工业既然能收买霍建明,就一定还有后手。”

耿万-钧呷了一口茶,缓缓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机器是死的,人是活的。”

发布会进行得非常顺利。楚天泽在台上侃侃而谈,描绘着“星核”芯片的宏伟蓝图。

终于,到了最激动人心的环节——现场展示“天枢”生产线全自动生产“星核”芯片的过程。

“现在,让我们共同见证,奇迹诞生的一刻!”楚天泽高举手臂,按下了启动按钮。

巨大的屏幕上,生产线的画面实时传来。机械臂开始精准地移动,激光在晶圆上飞舞,一切都有条不紊。

然而,就在第一枚芯片即将封装完成的瞬间——

异变陡生!

整条生产线,所有的设备,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瞬间全部停摆!

紧接着,会场所有的大屏幕,包括楚天泽身后的主屏幕,全部变成了一片血红!

一行巨大的英文出现在屏幕中央:

“Welcome to the world of Titan Industries.”(欢迎来到巨神工业的世界。)

轰!

全场哗然!

这是最恶毒的羞辱!在远星集团的全球发布会上,被竞争对手用这种方式,宣告了死刑!

“怎么回事?!备用系统!快启动备用系统!”楚天泽对着麦克风疯狂嘶吼,英俊的脸庞因恐惧和愤怒而扭曲。

后台的技术人员满头大汗,疯狂地敲击着键盘,但一切都是徒劳。

“楚总!不行!我们的网络被接管了!对方植入的是一种全新的‘逻辑炸弹’病毒,它污染了我们所有的系统,包括物理隔离的备用系统!”

“完了……”楚天泽面如死灰,双腿一软,几乎瘫倒在台上。

他知道,远星集团完了。在全世界的注视下,上演了这样一出闹剧,公司的信誉将彻底破产,股价会一泻千里,等待他的,将是万劫不复的深渊。

媒体区的闪光灯疯狂亮起,记录下他这副绝望的模样。

就在这世界末日般的时刻,一个苍老但沉稳的身影,从后台的阴影中,一步一步,走上了万众瞩目的舞台。

是耿万钧。

他穿着那身洗得发白的工装,与这个金碧辉煌的舞台格格不入,但他的眼神,却像定海神针,瞬间镇住了全场的混乱。

“他要干什么?”

“一个老头?这时候上来添乱吗?”

在所有人的议论声中,耿万钧径直走到了舞台侧面那个巨大的紧急物理控制台前。这个控制台,在设计之初,只是作为极端情况下的最后保险,从未有人想过会真的用上它。

他看都没看屏幕上嚣张的红字,伸出那双布满老茧的手,放在了控制台上。

然后,他动了。

他的十指在那些古老的推杆、旋钮和开关上,化作了一片幻影。

推、拉、拧、按、转!

没有一行代码,没有一次网络连接。

这完全是上个世纪蒸汽朋克式的操作方式!

他用最原始的机械联动指令,强行切断了生产线与被污染的中央电脑的一切联系,然后用自己的大脑作为服务器,双手作为指令集,直接向每一台设备,下达最底层的物理指令!

“他在干什么?他在……手动重启整条生产线?”一个懂行的老专家失声惊呼,“这不可能!‘天枢’生产线有超过十万个联动节点,手动操作的复杂程度堪比一个人同时驾驶一百架飞机!人类的大脑根本处理不了这么庞大的信息!”

然而,奇迹,就在他眼前发生了。

“嗡——”

第一台机械臂,在断电之后,竟然缓缓地动了起来!

紧接着,是第二台,第三台……

在耿万钧那双神奇的手下,整条瘫痪的钢铁巨龙,仿佛被注入了新的灵魂,一个接一个地苏醒过来!

它们不再依赖于智能系统,而是遵循着最古老的机械逻辑,以一种充满了原始工业美感的方式,重新开始了运转!

全场死寂。

所有人都被眼前这神迹般的一幕,震撼得无以复加。

就在此时,会场的大门被猛地推开。一个白发苍苍,但精神矍铄的老者,在几个人的簇拥下,踉踉跄跄地冲了进来。

他正是远星集团的创始人,已经退居二线的老董事长,楚天泽的父亲,楚振雄!

楚振雄看到台上的景象,看到那个熟悉又陌生的背影,浑浊的老眼中,瞬间涌出了滚烫的泪水。

他冲上台,在所有人惊骇的目光中,用尽全身力气,一巴掌狠狠地扇在了自己儿子楚天泽的脸上!

“啪!”

清脆的响声,响彻全场。

“逆子!”楚振雄指着楚天泽,气得浑身发抖,“你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站在那里的是谁!”

他颤抖地转身,指向那个依然在专注操作的背影,用尽所有力气,向全世界嘶吼出那个埋藏了二十年的秘密:

“他不是什么老钳工!他是我远星集团的联合创始人!是他,亲手画出了第一代光刻机的图纸!是我们集团失踪了二十年的首席设计师,代号‘工匠’的——耿万钧!”

石破天惊!

全场哗然!

那个被当众羞辱,被所有人瞧不起的老钳工,竟然是这家科技巨头的创始人之一?是那个传说中,仅凭一人之力就奠定了远星集团技术基石的传奇人物,“工匠”?!

这个惊天反转,让所有人的大脑都宕机了。

楚天泽捂着脸,呆呆地看着耿万钧的背影,那个他一直鄙视、打压的身影,此刻在他眼中,变得无比高大,宛如一座不可逾越的山峰。

他终于明白,父亲为什么会把这个人从倒闭的分厂调回来。那不是一次人事失误,而是一次绝望中的求救!

而自己,却把这唯一的救命稻草,当作垃圾一样,肆意践踏。

在全场雷鸣般的掌声中,最后一枚“星核”芯片,被成功生产出来,稳稳地落在了传送带上。

耿万钧缓缓停下了手,长出了一口气。

巨神工业的阴谋,被他用一双手,彻底粉碎。

发布会结束了。

但属于耿万-钧的传奇,才刚刚开始。

远星集团的股价,在经历了短暂的暴跌后,因为“工匠”的回归,以及他那神乎其技的现场表演,不降反升,一路飘红,创造了历史新高。

楚天泽被董事会罢免,身败名裂。老董事长楚振雄亲自来到耿万-钧面前,将一张代表着集团最高技术权限的黑色工卡,恭敬地递到他手中。

“老耿,回来吧。集团需要你。”

曾经嘲笑过耿万-钧的所有人,从保安队长,到那些精英白领,再到研发中心的工程师们,全都羞愧地低下头,排着队,一个一个地向他道歉。

耿万钧没有接受楚振雄让他担任CEO的提议。

他在集团内部,成立了一个独立于所有部门之外的“匠心实验室”。他亲自担任首席研究员,致力于将传统工艺与现代科技相结合,培养新一代的工程师。

简露,成为了他的第一个,也是最得意的学生。

几年后,“匠心实验室”推出了一系列震惊世界的技术,从超高精度机床到新一代的生物芯片,彻底奠定了远星集团在全球科技领域的霸主地位。

而耿万钧的名字,则成为了整个行业的一座丰碑,一个活着的传奇。

他依然喜欢穿着那身洗得发白的工装,泡上一壶浓茶,在一堆冰冷的零件中,寻找着属于工匠的,那份最纯粹的快乐。

只是这一次,再也没有人敢轻视他,和那双创造了奇迹的手。

来源:马铃薯是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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