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一道桂花糕在京城开店养娃, 五年后贵妃逼我进宫献给娃他爹

B站影视 欧美电影 2025-08-28 16:39 2

摘要:白芷裹紧了身上那件并不属于自己的明黄色锦被,悄悄从龙床上爬了下来。她赤着脚,踩在冰凉的金砖地面上,每一步都轻得像猫。

月色如钩,紫宸殿的龙涎香烧得人骨头都发酥。

白芷裹紧了身上那件并不属于自己的明黄色锦被,悄悄从龙床上爬了下来。她赤着脚,踩在冰凉的金砖地面上,每一步都轻得像猫。

【睡得跟头猪一样,鼾声都没有,也不知道行不行。】她回头瞥了一眼床上那位只剩个模糊轮廓的九五之尊,心里默默吐槽。

三个月前,她还是个兢兢业业的御膳房小宫女,因为一手绝妙的点心手艺,被提拔到了皇帝萧远琛的身边,成了个奉膳宫女。

谁知这位爷不爱点心,偏爱她这个人。

昨夜,酒过三巡,这位年轻的天子也不知是哪根筋搭错了,屏退了左右,拉着她就……就地正法了。

白芷不是这个时代的原住民,她骨子里是个信奉“打工赚钱,下班走人”的现代社畜。对于跟顶头大老板发生超友谊关系这种事,她的第一反应不是攀龙附凤,而是——跑路!

开玩笑,这可是皇宫!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今天你是皇帝的心头好,明天就可能被后宫那群如狼似虎的女人撕成碎片。更何况,万一不小心中了奖……【带球宫斗?饶了我吧,我只想当个快乐的富婆。】

她早就盘算好了。这几个月她做的点心,皇帝虽然没怎么吃,但赏赐却从不吝啬。她把那些金银细软都换成了京城郊外的一处小田庄,地契就藏在她床下的暗格里。

现在,万事俱备,只欠跑路。

白芷蹑手蹑脚地穿好自己的宫女服,又从枕头底下摸出一个小小的、沉甸甸的布包。她打开看了一眼,里面是几块碎银子,还有一块温润的、刻着龙纹的玉佩。这是皇帝半醉半醒时塞给她的,说是他的私印,见玉佩如见他本人。

【哟,还挺大方。这玩意儿当铺敢收吗?算了,留着当个纪念,以后给我儿子当弹珠玩。】

她掂了掂玉佩,毫不留恋地塞回怀里,最后看了一眼那张象征着无上权力的龙床,转身就走。

没有丝毫犹豫,白芷的身影消失在了夜色中。

门外,侍卫统领看着那个娇小的身影溜出去,犹豫了一下,终究没有阻拦。陛下昨夜的命令是:“让她走,别惊动任何人。”

侍卫统领叹了口气,【陛下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五年后。

京城,天子脚下,最繁华的朱雀大街上新开了一家点心铺子,名为“白记”。

铺子不大,但生意火爆得邪门。每日只开两个时辰,限量供应,去晚了连点心渣都抢不到。

“老板娘,再给我来十份‘开口笑’!我家小侯爷吃了你家的点心,连功课都多写了两篇!”

“白老板,那道‘滚雪球’还有吗?我夫人说了,今天要是再买不到,就让我滚着回家!”

柜台后,一个身着素雅青裙的女子正有条不紊地打包点心。她眉眼弯弯,肌肤胜雪,唇边总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正是当年从宫里“胜利大逃亡”的白芷。

在她脚边,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团子正拿着一本《算术启蒙》,小胖手攥着毛笔,像模像样地在账本上划拉着。

“娘亲,今日进账,纹银一十三两,铜钱七百二十八文。刨去成本,净赚九两。”小团子奶声奶气地汇报,一双眼睛又黑又亮,像极了某位深居宫中的大人物。

这便是白芷的儿子,白术。

白芷摸了摸儿子的小脑袋,满意地笑了:“干得不错,阿术。今晚给你加个鸡腿。”

【不愧是我的崽,这商业头脑,这算术天赋,一看就是遗传了我。至于那张脸……咳,就当是买彩票送的赠品吧。】

这五年,她靠着一手现代烘焙技术改良的宫廷点心,在京城外的小镇上站稳了脚跟,攒够了本钱,终于杀回了京城。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谁能想到一个逃跑的小宫女,敢在天子脚下开店呢?

她现在的生活,有钱有闲,有儿万事足,简直是神仙日子。

然而,神仙日子很快就到头了。

这天,铺子刚打烊,门口就停下了一辆极其奢华的马车。车上下来一个管家模样的人,身后跟着几个家丁,气势汹汹地走了进来。

“你就是白记的老板?”管家斜着眼,下巴抬得快要戳到天上去。

白芷将白术护在身后,脸上依旧挂着职业微笑:“正是。客官,今日点心已售罄,明日请早。”

“少废话!”管家一拍桌子,“我们家贵妃娘娘听闻你这儿的点心有些新意,特召你入宫,为即将到来的万寿节制作贺寿糕点。这是对你的恩典,还不快收拾东西跟我们走!”

白芷脸上的笑容一僵。

【卧槽?贵妃?入宫?这剧情走向不对啊!我只想当个闷声发大财的小老板,没想回去宫斗啊!】

她立刻换上一副惶恐又为难的表情,摆手道:“这位大人,实在对不住。民女手艺粗鄙,做的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怕是难入贵人法眼。这……这恩典,民女怕是无福消受啊。”

管家冷笑一声:“让你去是你的福气,别不识抬举!我们娘娘可是当今圣上最宠爱的苏贵妃!你要是误了娘娘的大事,小心你这铺子开不下去!”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

白芷心里把这位素未谋面的苏贵妃骂了八百遍。【仗势欺人是吧?行,你等着。】

她知道,这事躲不过去了。硬刚,她一个小老百姓肯定刚不过权贵。

她眼珠一转,立刻换上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挤出几滴眼泪:“大人说的是,是民女糊涂了。能为贵妃娘娘效劳,是民女八辈子修来的福气。只是……只是我这孩子还小,离不得我……”

她把白术从身后拉了出来。

白术很配合地抱住她的腿,用那双酷似皇帝的凤眼,可怜巴巴地望着管家,声音软糯:“叔叔,你们要带我娘亲去哪里?阿术不能没有娘亲。”

那张脸的杀伤力是巨大的。

管家看到白术的瞬间,明显愣了一下,眼神里闪过一丝惊疑不定。他仔細端詳着白术的眉眼,越看越觉得心惊。

【像,太像了……跟那位爷小时候的画像,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管家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但面上不敢显露分毫。他清了清嗓子,态度软化了不少:“这……既然如此,孩子便一同带上吧。宫里还养得起一个奶娃娃。”

白芷心里咯噔一下。

【完犊子了,买一送一,打包进宫。这下可真是羊入虎口了。】

马车辘辘,驶向那座白芷逃离了五年的牢笼。

白术靠在白芷怀里,小声问:“娘亲,我们为什么要进宫呀?那里好玩吗?”

白芷摸着他的头,叹了口气:“不好玩。阿术,你记着,进了宫,少说话,多看,多吃。遇到穿得比娘亲还好看的女人,就喊‘娘娘吉祥’。遇到穿得没娘亲好看但很凶的,就喊‘姑姑好’。要是有人问你爹是谁……”

她顿了顿,压低声音道:“你就说,你爹叫白富贵,是个走南闯北的货郎,前几年得急病去世了,你从小没见过他。”

白术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白芷看着儿子那张缩小版的“龙颜”,心中一阵无力。

【这特么谁信啊!说他爹是玉皇大帝都比白富贵可信度高吧!】

马车在宫门前停下,白芷牵着白术,在管家的带领下,一路低着头,走进了那座她曾无比熟悉的宫殿群。

时隔五年,重回故地,白酱的心情复杂得像一团乱麻。

她被直接带到了苏贵妃的倾城殿。

苏贵妃苏绮罗,是当朝太师的嫡女,家世显赫,容貌绝美,盛宠不衰。此刻,她正斜倚在贵妃榻上,由宫女轻轻捶着腿,一派慵懒华贵。

“你就是那个白记的老板?”苏绮罗掀起眼皮,淡淡地扫了白芷一眼,目光在看到她身边的白术时,微微一凝。

“民女白芷,参见贵妃娘娘。”白芷恭恭敬敬地行礼。

白术也学着样子,奶声奶气地说:“阿术参见贵妃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苏绮罗的视线在白术脸上停留了许久,久到殿内的气氛都有些凝固。她挥了挥手,让左右的宫女都退下,只留下一个心腹。

“抬起头来。”她对白术说。

白术抬头,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毫不畏惧地看着她。

苏绮罗的心猛地一沉。这张脸,这张让她夜夜做噩梦的脸!虽然稚嫩,但那眉眼间的神韵,分明就是萧远琛的翻版!

“这孩子……是你的?”她的声音有些发紧。

白芷心中警铃大作,面上却是一副憨厚老实的模样:“回娘娘,正是民女的儿子。”

“他父亲是何人?”苏绮罗追问道。

来了,经典环节。

白芷按照早就编好的说辞,眼眶一红,凄凄惨惨地说道:“回娘娘,我儿他……是个苦命的孩子。他爹是个货郎,在我有孕时便染了恶疾去了。我们母子俩相依为命,这才开了个点心铺子糊口。”

【演技,我可是专业的。奥斯卡欠我一个小金人。】

苏绮罗盯着她,似乎想从她脸上看出破绽。但白芷的表情天衣无缝,悲伤中带着一丝为母则刚的坚韧,完美符合一个寡妇的人设。

“是吗?”苏绮罗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本宫看这孩子,倒是生得一副富贵相。”

她话锋一转,语气变得凌厉:“白芷,本宫召你进宫,是为了陛下的万寿节。陛下的口味挑剔,你若能做出让陛下满意的糕点,本宫重重有赏。若是搞砸了……”

她拖长了声音,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白芷连忙表忠心:“民女定当竭尽全力,为娘娘分忧,为陛下贺寿!”

【搞事是吧?行,等着瞧。看我怎么用美食……不对,用点心把你安排得明明白白。】

白芷和白术被安排在了御膳房旁边的一个小偏院里。环境倒也清静。

接下来的几天,白芷专心研究“万寿节贺寿糕点”。她知道,这不仅仅是一道点心,更是她在宫里的第一场仗,必须打得漂亮。

苏贵妃的意思很明显,想借她的手在皇帝面前争宠。如果点心得了皇帝的青眼,功劳是苏贵妃的;如果搞砸了,黑锅就是她白芷的。

【想拿我当枪使?也得看我这把枪愿不愿意响。】

白芷一边揉着面团,一边盘算着。她不打算做什么惊世骇俗的点心,那太惹眼。她要做一道看似普通,却能精准勾起某人回忆的点心。

一道只有她和萧远琛才知道的,独一无二的点心。

当年,她还是奉膳宫女时,有一次萧远琛处理政务到深夜,胃口不佳。她便用手边仅有的几样食材——糯米粉、桂花蜜和一点点御酒,做了一款小巧玲珑的“醉桂花糕”。

那糕点甜而不腻,带着淡淡的酒香和桂花的清甜,萧远琛当时吃完,难得地夸了一句:“别致。”

从那以后,这道“醉桂花糕”就成了他的宵夜专属。

白芷决定,万寿节上,就复刻这道点心。

这招叫“精准投喂,精准打击”。

如果萧远琛还记得,那他一定会对送上这道点心的苏贵妃产生怀疑。一个深宫贵妃,怎么会知道他多年前的深夜喜好?

如果他不记得……【那算我白瞎了那晚的腰。】

万寿节家宴。

群臣恭贺,歌舞升平。萧远琛坐在龙椅上,面色平静,对满桌的珍馐美味意兴阑珊。

他今年二十有七,登基七年,大权在握,海晏河清。可不知为何,心里总觉得空落落的。

五年前,那个胆大包天的小宫女从他床上溜走后,他派人找过,却杳无音信,仿佛人间蒸发。他嘴上说着“随她去”,心里却像缺了一块。

那晚的记忆,连同那道“醉桂花糕”的味道,成了他午夜梦回时,唯一的念想。

“陛下,臣妾特意命人为您准备了贺寿糕点,请您品尝。”苏贵妃的声音娇柔婉转,打断了萧远琛的思绪。

宫女端上一个精致的白玉盘,盘中摆着几块晶莹剔透、点缀着金桂的糕点。

萧远琛的目光随意一瞥,下一秒,瞳孔骤然紧缩。

那熟悉的形状,那飘散在空气中若有若无的酒香和桂花香……

是“醉桂花糕”!

他猛地抬头,锐利的目光射向苏贵妃:“这道点心,是谁做的?”

苏贵妃心中一喜,以为皇帝是喜欢这道点心,连忙笑道:“是臣妾偶然得来的方子,亲手为陛下做的,希望能博陛下欢心。”

【亲手?脸皮比城墙还厚。】人群后方,作为点心制作人有幸旁观的白芷,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萧远琛拿起一块糕点,却没有吃,只是放在鼻尖轻嗅。

味道一模一样。

他的眼神变得深沉而复杂,看向苏贵妃的目光里,带上了一丝探究和冷意:“贵妃有心了。只是朕不记得,与你分享过这道点心的做法。”

他的语气很平淡,却让苏贵妃的心咯噔一下。

【陛下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他不喜欢?不对,他明明很在意……】

苏贵妃有些慌乱,强笑着解释:“臣妾……臣妾是听闻陛下喜爱桂花,便自己琢磨的……”

萧远琛没再追问,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将那块糕点放回了盘中,再也没碰一下。

苏贵妃的脸,瞬间白了。

她精心策划的一场献媚,不仅没有讨到好,反而引来了皇帝的猜疑。

宴会结束后,苏贵妃气急败坏地回到倾城殿,一脚踹翻了椅子。

“白芷那个贱人!她到底做了什么手脚!”

心腹宫女战战兢兢地说道:“娘娘,那道点心的确是您吩咐的,只是……陛下似乎对这道点心有特殊的记忆,而这份记忆,与您无关。”

苏贵妃眼神阴狠:“查!给我去查!白芷这个女人,还有她那个野种,到底是什么来路!我总觉得那孩子的长相……有古怪!”

与此同时,白芷正领着白术在御花园里消食。

“娘亲,刚刚那个穿龙袍的叔叔,为什么不吃你做的糕糕?”白术仰着小脸问。

白芷蹲下身,帮他擦了擦嘴角的点心屑,笑道:“因为他在等人喂啊。傻小子,有些东西,重要的不是味道,而是做它的人。”

【鱼儿已经闻到饵料的香味了,就看他什么时候上钩。】

她话音刚落,身后就传来一个低沉而充满磁性的声音。

“说得好。那朕倒想问问,做这道点心的人,现在何处?”

白芷身体一僵,缓缓转过身。

月光下,萧远琛一袭常服,负手而立,正静静地看着她。他的目光深邃如海,仿佛要将她整个人吸进去。

完蛋。钓鱼执法,钓到真龙了。

白芷瞬间进入演员模式,一脸茫然地屈膝行礼:“民女参见陛下。”

白术也跟着行礼:“参见……穿龙袍的叔叔。”

萧远琛的目光落在白术脸上,心头巨震。

像,实在是太像了。

这张脸,简直就是他童年时的翻版。

他的呼吸都有些不稳,但他没有立刻发作,而是将目光重新投向白芷,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抬起头来。”

白芷慢慢抬起头。

四目相对。

五年不见,他褪去了几分青涩,更添了帝王的威严与深沉。而她,也不再是那个战战兢兢的小宫女,眉宇间多了几分从容和风韵。

“是你。”萧远琛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两个字。

白芷心里疯狂刷屏:【装不认识我,装不认识我,你谁啊,我不认识,我只是个卖点心的。】

她一脸无辜地眨了眨眼:“陛下……认得民女?”

“呵。”萧远琛气笑了。这个女人,胆子还是那么大。当年一声不吭地跑了,现在居然还敢在他面前装傻。

他一步步走近,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目光又转向白术,问道:“这孩子,多大了?”

“五……五岁了。”白芷硬着头皮回答。

“五岁……”萧远琛在心里默算了一下时间,刚好对得上。他伸出手,想去摸摸白术的头。

白术却往白芷身后一躲,只露出一双警惕的大眼睛。

萧远琛的手僵在半空。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万千思绪,对白芷冷冷道:“从今日起,你和这孩子,就留在宫里。朕的御书房,还缺个奉茶的。”

说完,他拂袖而去,背影里带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狼狈。

白芷看着他的背影,长长地舒了口气。

【第一回合,平手。但看样子,这狗皇帝是赖上我们娘俩了。以后的日子,怕是不得安宁了。】

白芷摇身一变,成了御书房的奉茶宫女,官复原职,不过这次是plus版,附赠一个拖油瓶。

萧远琛的旨意,没人敢违抗。苏贵妃气得摔碎了一套心爱的琉璃盏,却也无可奈何,只能暗中观察,伺机而动。

御书房的日子,其实相当清闲。

萧远琛是个工作狂,批阅奏折时不喜欢人打扰。白芷只需要在他需要的时候递上一杯热茶,然后就可以带着白术在角落里自娱自乐。

她教白术认字、算术,甚至用毛笔画起了简笔画。

御书房的一角,成了他们母子的专属小天地。

萧远琛嘴上不说,眼睛却总是不由自主地往那个角落瞟。

他看到那个女人耐心地教孩子写字,看到那个孩子皱着小眉头算数,看到他们母子俩头碰头,低声说笑。

那幅画面,是他从未见过的温馨。

他心里又酸又涨,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嫉妒。

他嫉妒那个叫“白富贵”的死鬼货郎。

这天,白芷正在教白术背乘法口诀。

“一一得一,一二得二……”

“二二得四,二三……娘亲,为什么二三得六?”

“这个嘛……你可以理解为,两只三条腿的凳子,一共有六条腿。”

“凳子为什么有三条腿?”

“……艺术,这是设计上的艺术。”

萧远琛听着他们母子俩鸡同鸭讲的对话,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他放下朱笔,清了清嗓子。

白芷和白术立刻噤声。

“咳,”萧远琛装作不经意地问道,“白术,你平日里都读些什么书?”

白术从一堆画着小乌龟的废纸里,抽出一本《三字经》,一本《百家姓》,还有一本……《金瓶梅》连环画册。

【卧槽!儿子你什么时候把我的珍藏版给摸出来了!】白芷眼疾手快,一把将那本惊世骇俗的画册抢过来藏在身后,脸上堆起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

空气一度十分安静。

萧远琛的太阳穴突突直跳。他盯着白芷,一字一顿地问:“你……就教他看这个?”

白芷干笑道:“误会,误会。这是民女用来压箱底的,孩子不懂事,拿错了。”

【完了,人设崩塌了。我在皇帝心里的形象,从清纯小白花变成了午夜扫黄现场女主角。】

萧远琛额角的青筋跳了跳,最终还是没发作。他从书架上抽出一本《论语》,扔了过去。

“从明天起,朕亲自教他。”

“啊?”白芷傻眼了。

【皇帝亲自当家教?这什么待遇?九年义务教育从娃娃抓起?】

白术倒是很开心,抱着比他脸还大的《论语》,脆生生地说:“谢谢龙袍叔叔!”

萧远琛的心情,莫名地好了起来。

于是,御书房的日常就变成了:皇帝在案前批奏折,批累了,就转过身,开始教太子……哦不,教白术读《论语》。

“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

“叔叔,这个‘说’字,不是读‘shuo’,是读‘yue’哦。我娘亲教过我的。”

萧远琛:“……”

“叔叔,你刚刚那个字写错了,是‘己所不欲’,不是‘已所不欲’。”

萧远琛:“……”

“叔叔,你这道题算错了,应该是三七二十一,不是三七二十四。”

萧远琛:“…………”

几天下来,堂堂大燕天子,被一个五岁奶娃搞得几度怀疑人生。

他发现,白术这孩子,聪明得有些过分了。过目不忘,举一反三,简直是个妖孽。

【这智商,肯定不是遗传那个蠢女人。】萧远琛看着正在一旁嗑瓜子的白芷,默默地想。

白芷感受到他的目光,回了他一个“你瞅啥”的眼神。

【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嗑瓜子吗?我儿子聪明,当然是随我。你个封建帝王懂什么叫基因的强大。】

两人的眼神在空中交汇,电光火石,互不相让。

一旁的太监总管王德福,看着这诡异又和谐的一幕,默默地擦了擦额头的汗。

【陛下最近……好像越来越有人情味了。这白姑娘和这小公子,到底是什么来头啊……】

宫里的日子,因为白芷母子的存在,变得鸡飞狗跳又充满生机。

但总有人见不得他们好。

苏贵妃眼看着皇帝对白芷母子越来越上心,甚至亲自教导那个野种读书,心里的妒火烧得她夜不能寐。

她决定,必须想个办法,除了这对眼中钉。

一个阴险的计划,在她心中成形。

宫中很快传出了流言,说御书房新来的那个奉茶宫女白芷,行为不检,她那个儿子,根本不是什么货郎的孩子,而是她与宫中侍卫私通生下的野种。

流言传得有鼻子有眼,甚至有人“指认”,五年前曾见过白芷与一名侍卫在御花园的假山后私会。

这顶巨大的绿帽子,直接就往皇帝头上扣。

萧远琛听到流言时,气得当场就捏碎了一方砚台。

“混账!给朕去查!到底是谁在背后嚼舌根!”

他生气的点很奇怪。他不是气白芷给他“戴绿帽”,而是气那些人居然敢编排她!

【那个女人虽然又蠢又贪财,但胆子小得很,怎么可能跟侍卫私通!要通……也是跟朕!】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萧远琛自己的脸先红了。

王德福看着自家主子脸上可疑的红晕,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流言蜚语很快传到了白芷的耳朵里。

她正在给白术做他最爱吃的奶黄包,听到宫女们窃窃私语,她手上的动作顿了顿。

【来了来了,宫斗经典环节之‘滴血认亲’前置任务——‘泼脏水’。】

她非但不慌,甚至还有点想笑。

“娘亲,她们在说什么呀?”白术咬着一个奶黄包,口齿不清地问。

白芷捏了捏他的小脸,笑道:“她们在说,阿术是个没有爹爹的野孩子。”

白术愣了一下,大眼睛里瞬间蓄满了泪水,嘴一瘪,就要哭出来。

白芷立刻把他搂进怀里,柔声说:“但是娘亲知道,阿术不是。阿术的爹爹,是个盖世英雄。他只是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等他打完了怪兽,就会回来接我们了。”

【对,打完奏折那只大怪兽,就该来接我们了。】

她哄好了儿子,眼神却冷了下来。

【苏绮罗,你以为泼点脏水就能扳倒我?太天真了。我白芷,从来不打没准备的仗。】

她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所以,她也准备了一份“大礼”,要送给苏贵罪。

当天下午,萧远琛正在为流言的事烦心,就见白芷端着一碗银耳莲子羹走了进来。

她将汤碗放下,却没走,而是扑通一声跪下了。

“陛下,请您为民女做主!”她眼圈一红,泫然欲泣。

萧远琛心里一紧,连忙道:“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

白芷不肯起,哽咽道:“陛下,宫中流言,想必您已经听说了。他们污蔑民女与侍卫私通,更污蔑阿术……污蔑阿术是野种!这对我们母子二人,是何等的羞辱!民女清白,天地可鉴!若不能自证,民女宁可以死明志!”

她一边说,一边从袖子里摸出一把……修眉毛用的小银刀,架在了自己脖子上。

萧远琛吓了一跳,也顾不上君臣之别了,一个箭步冲过去,握住了她的手腕。

“胡闹!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动不动就要死要活!”他的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察付的紧张和后怕。

白芷手腕被他握住,他的掌心滚烫,让她有瞬间的失神。

【哟,还挺在乎我。】

她顺势就倒在了他怀里,哭得梨花带雨:“陛下,民女不怕死,可是阿术还小,民女不能让他背着‘野种’的污名活一辈子!请陛下彻查此事,还我们母子一个清白!”

温香软玉在怀,萧远琛整个人都僵住了。

他活了二十七年,第一次有女子敢这么大胆地……投怀送抱。

他喉结滚动了一下,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几乎是落荒而逃地松开她,背过身去,道:“你……你放心,朕一定会查清楚。绝不会让你和……孩子,受了委屈。”

白芷见好就收,从地上爬起来,擦了擦“眼泪”,恭敬地说道:“谢陛下。民女还有一个不情之请。”

“说。”

“请陛下,滴血认亲!”

白芷此话一出,整个御书房都安静了。

萧远琛猛地转过身,死死地盯着她,眼神里是震惊、怀疑,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的……狂喜。

他以为,她会一直瞒下去。没想到,她居然主动提了出来。

白芷迎着他的目光,眼神清澈而坚定。

【不把事情闹大,怎么引出幕后黑手?不把你们这群封建余孽的脸打肿,你们就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她这是在赌。赌萧远琛对她的那点旧情,赌他对白术的喜爱,更赌他作为一个帝王的尊严。

没有人可以给他戴绿帽子,哪怕是流言也不行。

“你……确定?”萧远琛的声音有些沙哑。

“民女确定!”白芷斩钉截铁。

“好!”萧远琛一掌拍在桌子上,“王德福!传朕旨意,明日午时,在太和殿前,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滴血认亲!朕要让所有人都看看,谁敢在背后造谣生事,污蔑皇嗣!”

**朕要让所有人都看看,谁敢在背后造谣生事,污蔑皇嗣!**

这一声怒吼,传遍了整个皇宫。

苏贵妃在倾城殿听到这个消息,吓得手里的茶杯都掉在了地上。

滴血认亲?白芷那个贱人怎么敢?!

难道……难道那个孩子,真的是……

一个可怕的念头浮上心头,苏贵妃的脸瞬间血色尽失。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陛下怎么会碰一个身份卑贱的宫女!一定是那个贱人耍的花招!】

她立刻派人去打探消息,企图在滴血认亲的仪式上做手脚。

然而,这次主持仪式的,是萧远琛最信任的禁军统领,整个过程由皇帝亲信一手包办,她的人根本插不进手。

苏贵妃第一次感觉到了恐慌。

第二天,太和殿前,广场上站满了文武百官。

所有人都交头接耳,议论纷纷。皇帝要当众和一个宫女的儿子滴血认亲,这可是开天辟地头一遭的大新闻。

白芷牵着白术,站在广场中央。

她一身素衣,神色平静,仿佛即将上演的不是关乎她和儿子生死的惊天大戏,而是一场普通的午后堂会。

白术有些紧张,小手紧紧攥着她的衣角。

白芷低头对他笑了笑,轻声说:“别怕,阿术。今天过后,你就再也不是没有爹的孩子了。”

萧远琛身着龙袍,面容肃穆地走上高台。

他的目光扫过全场,最后落在白芷和白术身上,眼神变得柔和了些许。

“今日,召集众卿于此,只为一事。”他声音洪亮,传遍了整个广场,“近日宫中流言四起,污蔑朕的血脉。今日,朕就要在此,正本清源!”

他走下高台,来到白芷母子面前。

太医端着一个盛着清水的白瓷碗,战战兢兢地走了过来。

萧远琛毫不犹豫地刺破指尖,一滴殷红的血珠滴入碗中。

然后,他看向白术。

白术有些害怕地看了看银针,但还是勇敢地伸出了自己的小胖手。

白芷心疼地摸了摸他的头。

太医小心翼翼地刺破了白术的指尖,又一滴血珠,落入了水中。

所有人的目光,都死死地盯住了那个白瓷碗。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

只见那两滴原本各自独立的血珠,在水中微微晃动后,竟像是受到了某种神秘力量的牵引,慢慢地、慢慢地靠近……

最后,**完美地融合在了一起!**

轰!

人群中爆发出震天的惊呼声!

“融了!真的融了!”

“天哪!这孩子……真的是龙种!”

“皇上有后了!我大燕有后了!”

文武百官们激动得老泪纵横,齐刷刷地跪了一地,山呼万岁。

苏贵妃站在人群后方,看到这一幕,只觉得眼前一黑,差点晕死过去。

完了。一切都完了。

萧远琛看着碗中那融为一体的血迹,紧握的双拳终于松开。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

他蹲下身,第一次用平等的目光,看着自己的儿子。

“你叫……白术?”

白术看着他,又看了看身旁的白芷,见娘亲对他点了点头,他才怯生生地开口:“是。我叫白术。”

“好名字。”萧远琛伸出手,这一次,白术没有躲。

他将白术一把抱了起来,高高举过头顶,对着所有人宣布:

“此子,白术,乃朕之长子!即日起,记入玉蝶,赐名,萧玄术!封为太子!”

**封为太子!**

这四个字,像一道惊雷,炸响在每个人耳边。

白芷也愣住了。【卧槽?一步到位?直接就太子了?这剧情是不是快进了点?我还没准备好当太后啊!】

她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就听见萧远琛又开口了。

他的目光转向苏贵妃,眼神冰冷如刀。

“苏贵妃苏氏,造谣生事,构陷皇嗣,德行有亏,不堪为妃。着,废其贵妃之位,打入冷宫,永不复出!其父苏太师,教女无方,即日起,革职查办!”

雷霆手段,毫不留情!

苏贵妃瘫软在地,面如死灰。她精心算计了一辈子,没想到最后,竟是输在了一个她从没放在眼里的小宫女手上。

处理完苏贵妃,萧远琛抱着白术,走到了白芷面前。

他看着她,眼神复杂,有失而复得的喜悦,有被欺骗的薄怒,但更多的,是一种连他自己都说不清的……温柔。

“白芷,”他开口,声音低沉,“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白芷看着他,又看了看他怀里一脸懵懂的儿子,突然笑了。

她对着萧远琛,福了福身,不卑不亢地说道:“陛下,民女只想带着犬子,在宫外开个小小的点心铺,过安稳日子。太子之位,太过沉重,我们母子,怕是担待不起。”

她拒绝了。

她居然拒绝了这泼天的富贵!

所有人都惊呆了。

萧远琛也愣住了。他设想过无数种可能,她会哭着求他原谅,会激动地谢恩,会提出各种要求……唯独没有想到,她会拒绝。

他看着她清澈的眼睛,那里面没有对权力的贪恋,只有对自由的向往。

他突然明白了。

五年前,她从他身边逃走,不是因为不爱,而是因为害怕。她害怕这座金丝牢笼,会吞噬掉她。

他沉默了许久,久到所有人都以为他要发怒。

他却笑了。

“好。”他只说了一个字。

然后,他当着所有人的面,对王德福下了一道前无古人的圣旨。

“传朕旨意,册封白氏为‘护国逍遥夫人’,享一品诰命,食邑万户。赐京郊皇家别院一座,黄金万两。可自由出入宫禁,不受宫规约束。太子萧玄术,随母居住,待其及冠,再回宫理政。”

这道圣旨在说什么?

简单来说就是:

官,我给你了,最高的。钱,也给你了,花不完的。

名分,也给你了,独一无二的。

你想住宫外?行,给你最好的别院。

你想自由?行,皇宫大门为你敞开,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儿子,还是太子,但先放你这儿养着。

【卧槽!这不就是带薪养娃,财务自由,还不用伺候老公的终极梦想吗?!】白芷在心里发出了土拨鼠的尖叫。

她看着萧远琛,第一次觉得,这个狗皇帝,好像……也没那么狗。

她屈膝,真心实意地行了一个大礼:“臣妾,谢主隆恩。”

那一天,京城百姓都在议论着这桩传奇。

一个点心铺的老板娘,带着一个五岁的孩子,一步登天,成了大燕最尊贵的女人。

而故事的主角,白芷,正翘着二郎腿,躺在皇家别院的躺椅上,一边喝着冰镇酸梅汤,一边指挥着下人。

“那个,小亭子,把我新做的提拉米苏给太子殿下送一份去。”

“还有,小莲子,去告诉御膳房,本夫人今晚要吃佛跳墙。”

白术,不,现在是萧玄术了。他穿着一身小号的太子常服,却还是喜欢黏在白芷身边,帮她记账。

“娘亲,今天内务府送来了黄金五千两,绸缎三百匹,夜明珠二十颗……我们的账本快记不下了。”

白芷满足地叹了口气:“儿子啊,这就叫……知识改变命运。”

【早知道生个孩子能直接实现阶级跨越,我当年还做什么点心啊,直接开个托儿所好了。】

傍晚,萧远琛处理完政务,习惯性地摆驾来了别院。

他现在每天下班后的唯一乐趣,就是来这里,蹭饭。

饭桌上,一家三口,其乐融融。

萧远琛笨拙地给白术夹着菜,白芷在一旁吐槽他:“陛下,您夹的是块姜。”

萧远琛老脸一红,默默地把姜吃了下去。

饭后,三人在院子里散步。

月光皎洁,洒在他们身上。

“白芷。”萧远琛突然停下脚步,认真地看着她。

“干嘛?”

“后位,一直为你空着。”

白芷挑了挑眉:“然后呢?让我搬回那个四四方方的笼子里,每天跟你那群莺莺燕燕斗法?我才不干。现在这样,挺好。”

她要的,从来不是什么母仪天下的尊荣,而是一个可以让她自由呼吸,随心所欲生活的天地。

萧远琛看着她灵动的眉眼,无奈又宠溺地笑了。

他知道,他这辈子,算是栽在这个女人手里了。

“好,都依你。”他牵起她的手,握得很紧,“只要你在我身边,在哪里,都是家。”

白芷看着他眼中的星光,心里某个地方,悄然融化。

或许,这样也不错。

有一个帅气多金还听话的老公,一个聪明可爱的天才儿子,自己当着逍遥自在的甩手掌柜。

这宫斗的最终结局,竟然是这样轻松又搞笑的爽文打开方式。

她回握住他的手,仰头看着漫天繁星,笑了。

【这该死的、甜美的、封建主义的腐败生活啊!】

从此以后,大燕王朝有了一个不成文的规矩。

皇帝陛下每天下朝后,都会雷打不动地跑去城郊的逍遥别院。

朝中大臣们若有紧急奏报,也得颠儿颠儿地跑到别院门口等着。

他们常常能看到,尊贵的九五之尊,正系着围裙,在给他们未来的太子殿下烤鸡翅。

而那位传奇的逍遥夫人,则在一旁,指点江山。

“哎,火大了,要烤焦了!”

“多放点蜜,阿术喜欢吃甜的。”

“萧远琛!你是不是又偷吃了!”

大燕的史书上,对于这一段历史,只有寥寥数语的记载:

“仁宗皇帝,一生勤政爱民,开创盛世。独宠逍遥夫人,虚设后宫,终其一生,仅太子玄术一子。帝后情深,举案齐眉,实为千古佳话。”

只有白芷自己知道,所谓佳话的背后,不过是一个想躺平的咸鱼,一不小心,把宫斗剧,演成了带娃的搞笑家庭喜剧。

而她,很满意这个结局。

来源:马铃薯是白色

相关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