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厂长嫌我手慢把我开除,我含泪收拾工具,千亿专利发明人却是我

B站影视 日本电影 2025-09-02 20:28 1

摘要:凌铮半蹲在冰冷的地面上,戴着一副老旧的护目镜,右手稳如磐石,握着一把锉刀,正对一个刚刚从机床上取下的零件进行最后的精加工。他的动作不快,却带着一种奇异的韵律感,每一次推拉,都仿佛与零件的呼吸融为一体。

刺耳的电钻声和金属摩擦声交织在天星重工三分厂的车间里,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重的机油味。

凌铮半蹲在冰冷的地面上,戴着一副老旧的护目镜,右手稳如磐石,握着一把锉刀,正对一个刚刚从机床上取下的零件进行最后的精加工。他的动作不快,却带着一种奇异的韵律感,每一次推拉,都仿佛与零件的呼吸融为一体。

“凌师傅,歇会儿吧。”一个年轻的徒弟凑过来,眼神里带着一丝同情,“这活儿让数控机床干,精度比您这手工磨的还高,何必呢?”

凌铮没说话,只是用带着薄茧的指腹轻轻摩挲着零件光滑的表面,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只有他自己懂的满足。这块钛合金轴承,要求公差在0.01毫米以内,而他,能凭手感做到0.005毫米。这是机器给不了的灵魂。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笔挺西装,皮鞋锃亮的身影走进了充满油污的车间,显得格格不入。

是新上任的厂长,王俊。一个刚过三十,据说有海外留学背景的年轻人。

“咳咳,”王俊嫌恶地用手帕捂住鼻子,皱眉看着凌铮,“凌师傅,有点事跟你说一下。”

凌铮缓缓站起身,摘下护目镜,露出一张饱经风霜的脸,岁月在他脸上刻下了沟壑,两鬓也已斑白。他今年五十了,在这家工厂干了整整三十年。

“王厂长。”他声音沙哑地应了一声。

王俊脸上挂着程式化的假笑,从助理手上接过一份文件,轻飘飘地递过去:“凌师傅,感谢您为公司奉献了三十年。但是呢,时代在进步,公司也要发展。现在都讲究信息化、智能化,您这一套老手艺,说实话,已经跟不上时代了。”

他指了指那台崭新的德国进口五轴联动数控机床:“我们更需要的是能操作这种先进设备的年轻人才。所以,经过研究决定,您……被‘优化’了。这是您的离职补偿协议。”

“优化”两个字,像一根烧红的钢针,狠狠刺进了凌铮的心脏。

周围的年轻工人们停下了手里的活,目光齐刷刷地投了过来。有怜悯,有幸灾乐祸,更多的,是一种看老古董被淘汰的理所当然。

“凭什么!”刚才那个徒弟忍不住喊了一声,“我师傅的技术是全厂最好的!”

王俊轻蔑地笑了笑:“最好?最好能比得上电脑编程吗?现在是大数据时代,我们看的是效率,是成本,不是什么虚无缥缈的‘工匠精神’。凌师傅,认清现实吧,你的时代,过去了。”

凌铮死死攥着那份冰冷的协议,指节因用力而发白。他没去看王俊那张年轻而傲慢的脸,而是环顾着这个他奉献了半辈子的地方。每一台机器的轰鸣,每一个零件的形状,都早已刻进了他的骨血里。

三十年前,他和几个兄弟一起创建了天星重工,他作为技术核心,以“工匠”的匿名身份,研发出了集团赖以生存的“星尘引擎”。那份价值千亿的专利,他只象征性地收了一块钱,转让给了当时的老伙计,也就是集团的创始人。他只有一个条件——让他永远留在一线,别让那些会议和应酬来烦他。

老伙计答应了,二十年来,他一直以一个普通高级钳工的身份,默默守护着自己的心血。

可如今,老伙it计退休养病,新上来的这帮年轻人,却要把他像一块废铁一样扔掉。

“好。”凌铮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声音嘶哑得像被砂纸打磨过。

他没有争辩,没有怒吼。这个沉默了一辈子的男人,选择用沉默来面对这最后的羞辱。他转身走向自己的工具柜,那是一个擦得锃亮的老式铁皮柜,里面整齐地码放着他那些比自己命还重要的工具。

他一件一件地把它们擦拭干净,放进一个帆布工具包里。周围的目光让他如芒在背,那些窃窃私语像苍蝇一样嗡嗡作响。

“早就该走了,五十岁的老头,还能干啥?”

“就是,现在都是电脑操作,谁还用手啊。”

“听说他连智能手机都用不明白,活该被淘汰。”

这些话,一字不落地钻进凌铮的耳朵里。他的心,像被泡进了冰水,一寸寸地变冷,变硬。

就在他拉上工具包拉链,准备彻底告别这个地方时,一个穿着职业套装,看起来十分干练的女人,踩着高跟鞋,“哒哒哒”地冲进了车间。

“请问,哪位是凌铮,凌师傅?”女人气喘吁吁,额头上还带着细汗。

王俊一愣,连忙迎上去:“我是厂长王俊,您是?”

女人看都没看他,目光焦急地在人群中搜索:“我是集团总部人力资源部的,我找凌铮师傅!有紧急调令!”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角落里那个准备黯然离场的身影上。

女人快步走到凌铮面前,看清他身上的蓝色工装和手里的工具包,眼前一亮:“您就是凌铮师傅吧?太好了!总部研发中心急调您过去,立刻!马上!”

她说着,递上了一份盖着鲜红印章的调令。

凌铮愣住了,他低头看着那份调令,上面的“研发中心首席顾问”几个字刺得他眼睛生疼。

王俊也凑过来看了一眼,顿时脸色大变。他一把拉过那个HR,压低声音道:“你搞错没有?他一个快被辞退的老钳工,调他去总部研发中心?是不是弄错了?”

HR经理叫李娜,她心里其实也在打鼓。这份调令本来是给另一位同名的年轻工程师的,结果系统出错,派发给了这个老工人。但现在总部那边催得火急火燎,她要是承认自己犯了这种低级错误,饭碗肯定不保。

电光火石间,李娜做出了决定。她清了清嗓子,用一种不容置疑的口气说:“没有错!调的就是这位凌师傅!王厂长,公司的战略安排,不是你一个分厂厂长能质疑的!请立刻配合工作!”

她转头对凌铮露出一个职业化的笑容:“凌师傅,时间紧急,车已经在外面等了。您的东西……就带这个工具包吧,总部什么都有。”

她心里想的是,把这个土包子弄到总部去,让他自己在那群精英面前丢人现眼,到时候不用自己开口,他自己就得灰溜溜地滚蛋。这样,她的失误也就神不知鬼不觉地掩盖过去了。

凌铮看着手里的调令,又看了看王俊那张青一阵白一阵的脸,和周围同事们震惊错愕的表情,心中一片茫然。

但他没有选择。

半小时后,凌铮坐上了前往市中心集团总部的专车。车窗外,低矮的厂房迅速远去,取而代之的是越来越高耸的摩天大楼。他紧紧抱着怀里那个陈旧的帆布工具包,像是抱着自己最后的尊严。

天星集团总部大厦,一百多层高的玻璃幕墙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充满了未来感和科技感。

凌铮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蓝色工装,脚上一双沾着油污的劳保鞋,站在金碧辉煌、人来人往的大厅里,像一个走错地方的异类。前台小姐鄙夷的眼神,路过精英们玩味的目光,都让他感到浑身不自在。

一个扎着马尾,看起来刚毕业没多久的年轻女孩小跑过来,脸上带着善意的微笑:“您好,是凌铮师傅吗?我叫苏晚,是研发中心的实习工程师,王总工让我来接您。”

她是整个总部里,第一个对他露出友善表情的人。

凌铮点了点头,跟着苏晚走进电梯。电梯里光可鉴人,映出他苍老土气的模样,与身边西装革履的精英们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叮——”

电梯门打开,苏晚领着他来到一间巨大的会议室门口。门没关严,里面传来激烈的争吵声。

“……谐振频率根本无法抑制!再这样下去,整个主轴都会因为金属疲劳而断裂!”

“高博士,您的理论模型是不是有问题?我们已经按照您的方案试了七次了!”

“闭嘴!我的模型是完美的!一定是材料或者加工精度出了问题!”一个年轻而傲慢的声音吼道。

苏晚脸色有些尴尬,小声对凌铮说:“凌师傅,他们在开‘前沿技术研讨会’,为我们最新的‘天穹’引擎核心机做测试。但是……好像遇到了点麻烦。”

她推开门,会议室里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到了门口的凌铮身上。

当他们看到凌铮这一身与环境格格不入的打扮,以及他手里那个破旧的工具包时,先是错愕,随即爆发出压抑不住的低笑声。

“苏晚,这是谁?走错地方的维修工吗?”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刻薄地问道。

这个男人,正是刚才那个声音的主人,海归技术博士,高天明。他年仅二十八岁,已经是研发中心的核心主管,向来眼高于顶。

苏晚脸一红,连忙解释:“高博士,这位是总部调来的凌铮师傅,来……来指导我们的。”

“指导?”高天明像是听到了本世纪最大的笑话,他上下打量着凌铮,毫不掩饰自己的轻蔑,“指导我们怎么用扳手吗?还是教我们拧螺丝?我们这里是天星集团最高技术殿堂,不是收破烂的废品站!”

会议室里响起一阵哄堂大笑。

凌铮的脸涨得通红,拳头在身侧悄然握紧。他一辈子没受过这种当众的羞辱。

就在这时,会议室旁边连接的实验室里,传来一阵愈发尖锐刺耳的嗡鸣声,像是恶鬼的尖啸,让人头皮发麻。

“不好!谐振频率突破临界值了!快停机!”一个研究员惊恐地大叫。

高天明脸色一白,也顾不上嘲讽凌铮了,带着一群人冲进了实验室。

实验室中央,一台价值数亿的精密仪器正在疯狂地震动,上面的各项数据疯狂飙过红线。这台仪器是用来测试“天穹”引擎核心零件的,一旦损毁,整个项目将倒退至少半年。

“停不下来!紧急制动失灵了!”

“温度在急剧升高!要爆炸了!”

一群拿着博士硕士学位的精英们,此刻像无头苍蝇一样乱窜,对着一堆复杂的仪器束手无策。

高天明死死盯着电脑屏幕上瀑布般刷新的数据流,汗水浸湿了他的衬衫,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不可能……我的力学模型不可能错……”

就在这片绝望的混乱中,一个沙哑而沉稳的声音响了起来,不大,却清晰地传到了每个人的耳朵里。

“主轴承偏心了0.03毫米,是热处理的时候应力没释放干净。”

所有人猛地回头,只见那个被他们当成笑话的老钳工,不知何时已经站到了实验室门口。他没有看任何仪器,只是侧着耳朵,闭着眼睛,像是在聆听一首独特的交响乐。

高天明怒斥道:“你胡说什么!这根主轴是德国进口的,精度在0.001毫米级别!怎么可能偏心!你一个老土鳖懂什么叫热处理应力?”

凌铮没有理他,自顾自地继续说道:“用3号砂纸,蘸着机油,手动打磨内环四十五度角的位置,磨掉大概两根头发丝的厚度就行了。”

此言一出,全场死寂。

随即,更大的嘲笑声爆发了。

“疯了吧?用砂纸打磨?他以为这是他家里的铁锅吗?”

“我们用激光干涉仪都找不到问题,他听一听就知道?神仙吗?”

“高博士,赶紧把这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神经病赶出去!”

高天明也气得脸色铁青:“保安!保安在哪里!把这个捣乱的给我轰出去!”

“等等!”

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众人回头,只见一个头发花白,戴着老花镜的老者从人群后走了出来。他是集团的总工程师,王振国,也是创始人时期的元老。

王总工走到凌铮面前,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眼神里充满了探究和一丝不易察 ಉ的激动:“这位师傅,你确定?”

凌铮睁开眼,平静地对上他的目光,点了点头:“确定。”

尖啸声已经到了极限,仪器外壳开始出现细微的裂痕。

王总工一咬牙,对身边一个已经吓傻了的工程师吼道:“还愣着干什么!照他说的做!快!”

“王总工,这……这太荒谬了!”高天明急道,“这会毁了整根主轴的!”

“毁了也比爆炸强!”王总工斩钉截铁地说,“执行命令!”

那个工程师虽然满心怀疑,但还是不敢违抗总工的命令。他颤抖着手,找来3号砂纸和机油,按照凌铮说的方法,在刺耳的噪音中开始小心翼翼地打磨。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高天明的脸上挂着等着看好戏的冷笑。他就不信,这套神神叨叨的土办法,能解决困扰了他们整个团队半个月的世界级难题。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打磨的工程师满头大汗。

突然——

那令人牙酸的尖啸声,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掐住了喉咙,音调猛地一降!

紧接着,剧烈的震动开始减弱,仪器上疯狂跳动的红色警报,一个接一个地熄灭了。

前后不过三分钟,整台机器,从濒临爆炸的狂暴状态,恢复到了难以置信的平稳运行。那轻微的嗡嗡声,听起来顺滑得如同天籁。

实验室里,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都像是被施了定身法,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眼珠子瞪得溜圆,死死地盯着那台恢复正常的仪器,又难以置信地看向门口那个穿着蓝色工装的老人。

高天明的冷笑僵在了脸上,表情从轻蔑,到震惊,再到骇然,最后变成了一片死灰。

他引以为傲的理论模型,他手下几十个博士精英,被一台价值上亿的超级计算机辅助了半个月,都解决不了的问题。

被这个他眼中的“土鳖”,只听了听声音,用一张砂纸,就给解决了?

这……这不是科学!这是神学!

苏晚捂住了嘴,一双美目中异彩连连。她看着凌铮那并不高大的背影,此刻却觉得他像一座巍峨的山,深不可测。

王总工激动得浑身颤抖,他三步并作两步冲到凌铮面前,双手紧紧抓住他的胳膊,声音都变了调:“您……您这手艺……这听声辨位的本事……敢问师傅,您师从何人?”

凌铮抽回手,默默地看着那台平稳运行的机器,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像是看到一个调皮但又争气的孩子。他淡淡地吐出两个字:

“自学。”

这两个字,像两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抽在了在场所有自诩为天之骄子的“精英”脸上。

王总工深吸一口气,对着凌铮,深深地鞠了一躬:“老师傅,我王振国,服了!”

全场精英,目瞪口呆。

* * *

凌铮“一鸣惊人”的事迹,像一阵风一样,迅速在集团总部研发中心传开了。

有人说他是隐藏的扫地僧,有人说他只是瞎猫碰上死耗子,更多的人,则抱着一种看戏的心态,想看看这个“空降”来的老钳工,到底还有什么本事。

高天明自然是后者。他当众丢了那么大的脸,对凌铮简直恨之入骨。他绝不相信一个连电脑都不会用的老家伙,能比他这个麻省理工的博士更懂技术。他发誓,一定要找到机会,把凌铮踩在脚下,证明他那天只是走了狗屎运。

而王振国总工,则把凌铮当成了宝贝。他力排众议,给凌铮在研发中心安排了一个独立的办公室,还特地让苏晚当他的助理,负责他的一切事务。

“办公室就不用了,”凌铮看着那间宽敞明亮,配着人体工学椅和超大屏幕电脑的办公室,摇了摇头,“给我一间小点的工作间,有台虎钳和几件趁手的工具就行。”

王总工愣了一下,随即更加敬佩。这才是真正的大师,不慕虚名,只爱钻研。他立刻照办,在研发中心最安静的角落,为凌铮腾出了一间专属的“工坊”。

苏晚成了工坊的常客,她像个好奇宝宝,整天跟在凌铮身后,看他用最简单的工具,对那些精密零件进行着不可思议的微调。

“凌师傅,您是怎么听出那0.03毫米的偏差的?”苏晚捧着一本笔记,满眼都是崇拜的小星星。

凌铮正用一根细小的钢针,轻轻拨动着一个传感器的触点,头也不抬地说:“机器跟人一样,哪里不舒服,声音就会变。听得多了,自然就懂了。”

这种玄之又玄的回答让苏晚更加着迷。她发现,凌铮的大脑就像一台人形超算,任何复杂的机械结构在他眼里都如同掌上观纹,一眼就能洞穿核心。

然而,平静的日子没过多久,麻烦就主动找上门了。

始作俑者,正是集团副总裁,郑少坤。

郑少坤是董事长的女婿,三十五岁就坐上了副总裁的宝座。他是个彻头彻尾的资本信徒,坚信技术是可以被收买的,而他要做的,就是把公司变成一个纯粹的资本运作平台。对于公司内部那些像王总工一样坚持自主研发的“技术派”,他向来嗤之以鼻。

凌铮的出现,被他视为“技术派”的一次反扑,一个挑战他权威的符号。一个连PPT都不会做的老古董,居然在总部成了名人?这简直是在打他这个“海归精英派”的脸。

这天,郑少坤把高天明叫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天明,那个姓凌的老头,最近很得意啊。”郑少坤靠在真皮老板椅上,把玩着一支昂贵的钢笔,语气冰冷。

高天明低下头,不甘心地说:“郑总,他就是运气好而已。那套东西都是经验主义,上不了台面。”

“我不管他是什么主义,”郑少坤冷笑一声,“我只知道,他的存在,让王振国那帮老家伙越来越不把我放在眼里。我需要你,去给他找点麻烦,让他知道,这里是谁的地盘。”

他丢给高天明一份文件:“这是欧洲K.B集团的一个兼容性测试订单。他们有一批三十年前的老设备,需要和我们的新系统对接。但那批设备的核心驱动模块坏了,原厂也早就停产。你把这个任务,交给那个姓凌的。我给他三天时间,修不好,就让他以‘能力不足’为由,滚出总部。”

高天明眼睛一亮,这招太毒了!三十年前的老古董设备,图纸都找不到了,内部全是机械传动和模拟电路,跟他擅长的数字编程和建模完全是两个世界。让凌铮去修,简直就是让他去解一道无解的题。

“郑总高明!”高天明兴奋地接过了这个“烫手山芋”。

很快,一个巨大的,锈迹斑斑的铁疙瘩被运到了凌铮的工坊。

高天明带着一群人,幸灾乐祸地宣布了任务:“凌师傅,郑总亲自点的将,让你负责修复这个宝贝。这可是咱们公司和K.B集团战略合作的关键,价值上亿欧元呢。三天时间,没问题吧?”

苏晚一看那台满是油污,连铭牌都快磨没了的机器,顿时急了:“高博士,这太强人所难了!这台设备连说明书都没有,怎么修?”

“这就是考验真本事的时候了嘛。”高天明摊了摊手,一脸“我只是传达命令”的无辜表情,“我们这些搞理论的,对这种老古董确实束手无策。但凌师傅不是号称‘神耳’吗?说不定听一听,就知道怎么修了。”

说完,他带着人,像一群等着看好戏的乌鸦,扬长而去。

工坊里,苏晚急得团团转:“凌师傅,这根本就是个圈套!他们就是想让你出丑,然后把你赶走!”

凌铮却异常平静。他绕着那台巨大的机器走了一圈,伸出手,像抚摸情人一样,轻轻拂去上面的灰尘。他的手指划过冰冷的金属外壳,感受着那些细微的伤痕和锈迹。

“别急,”他开口了,声音里有一种让人心安的力量,“让我先跟它‘聊聊’。”

接下来的三天,凌铮几乎是住在了工坊里。

他没有去碰电脑查资料,因为那根本没用。他只是拿着一把小锤子,在机器的各个部位轻轻敲击,然后侧耳倾听回声。他拆开一个又一个布满灰尘的盖板,用手去转动那些早已卡死的齿轮和连杆。

苏晚看着他专注的样子,仿佛看到了一位正在抢救濒危病人的神医。他时而紧锁眉头,时而又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他不需要图纸,整台机器的复杂结构,似乎都在他的敲击和触摸中,一点点地在他脑海里复原、重建。

到了第三天下午,也就是最后的期限。高天明和郑少坤派来的助理,准时出现在了工坊门口。

“凌师傅,时间到了。怎么样,修好了吗?”高天明脸上挂着毫不掩饰的嘲讽。

苏晚紧张地手心冒汗。

凌铮擦了擦手上的油污,从机器后面走出来,平静地说:“好了。”

“好了?”高天明夸张地笑了起来,“别开玩笑了。你知道这里面有多少个零件吗?上万个!你三天不眠不休,能把它拆开再装上就不错了!”

凌铮没有跟他废话,走到机器的操作台前,按下了一个布满裂纹的绿色按钮。

“嗡——”

一阵沉闷但平稳的启动声响起。机器内部的指示灯,一个接一个地亮了起来。伴随着一阵“咔哒”的轻响,一条机械臂缓缓升起,精准地抓取了一个放在旁边的样品,然后按照预设的轨迹,完美地完成了一套复杂的动作。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平稳得不像是一台沉睡了三十年的老机器!

高天明的笑容,再一次凝固在了脸上。

“不……不可能!你是怎么做到的?”他冲到机器前,难以置信地检查着。他发现,机器内部许多损坏的零件,都被换掉了。但那些替换的零件,看起来根本不是原装的,有的甚至像是用废料临时打磨出来的。

“你怎么找到替换零件的?原厂都停产了!”

凌铮淡淡地道:“找不到,就自己做。”

自己做?

高天明感觉自己的世界观又一次被碾碎了。那些零件的精度要求极高,就算有图纸,用现代化的数控机床都未必能一次成功。这个老头,竟然用那些简陋的工具,徒手做了出来?

更让他吐血的还在后面。K.B集团的代表闻讯赶来,亲自验收。当他们看到这台老设备不仅被修复,性能甚至比原版还提升了20%时,当场震惊了。

“不可思议!太不可思议了!”德国来的工程师激动地握住凌铮的手,“先生,您不仅修复了它的心脏,还给了它一个更强大的心脏!您对机械的理解,简直是艺术!”

K.B集团当场拍板,不但签订了那份上亿欧元的合同,还追加了一份技术合作协议,指名要与凌铮的团队进行深度合作。

消息传回集团,一片哗然。

郑少坤坐在办公室里,听着助理的汇报,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本想设个套让凌铮钻,结果却让对方成了公司的大功臣,还给他自己拉来了一笔大生意。

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郑总,现在怎么办?王总工他们正准备给那个老家伙开庆功会,还要上报董事会,给他申请特殊津贴……”

“啪!”

郑少坤狠狠地把手里的钢笔摔在桌上。

“一个老钳工,也想在我面前翻天?”他眼神阴鸷,像一条伺机而动的毒蛇,“他不是能耐吗?那就让他去啃最硬的骨头!启动‘天穹’引擎项目最终攻坚计划!”

助理大惊失色:“郑总,三思啊!‘天穹’项目现在陷入瓶颈,您花重金请来的国外专家团队都束手无策。这时候强行攻坚,万一失败了,责任……”

“失败?”郑少坤冷笑起来,“我就是要它失败!”

他站起身,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脚下的城市。

“‘天穹’项目的技术基础,是公司二十年前的‘星尘引擎’。我已经让高天明他们做了无数次论证,证明这套老技术已经走到了尽头,根本支撑不了‘天穹’的性能要求。”

他转过身,眼中闪烁着疯狂而贪婪的光芒。

“只要项目彻底失败,我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在董事会上提出,我们公司所谓的自主研发,就是个笑话!我要彻底否定那个被吹上天的、匿名的‘工匠’,否定公司这二十年的技术路线!然后,我将引入M国的‘银河’动力系统,与他们成立合资公司。到那时,整个天星集团的核心技术,都将掌握在我的手里!”

他早就和M国的资本巨头谈好了条件,只要促成这次技术引进,他不仅能获得天价的回扣,还能借此机会,将王振国这些碍眼的老家伙,连同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凌铮,一次性地,彻底地,从天星集团清除出去!

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悄然酝酿。

集团最重要的“天穹”引擎项目,在郑少坤的强令下,进入了最终攻坚阶段。

整个研发中心灯火通明,所有人都投入到了这场豪赌之中。然而,结果却是一场彻头彻尾的灾难。

无论高天明带领的团队如何修改参数,如何优化算法,引擎核心机在测试中始终无法突破一个关键的功率瓶颈。每一次强行提升功率,都会导致剧烈的、无法预测的能量泄露,甚至引发了两次小规模的爆炸。

郑少坤花重金从M国请来的专家团队,在连续工作了一周后,也无奈地摊开双手,宣告失败。他们给出的结论是:天星集团的底层技术架构,也就是二十年前的“星尘引擎”,存在着“先天性设计缺陷”,已经过时了。

这个结论,正中郑少坤下怀。

他立刻召开紧急董事会,王振国等几位技术派元老也悉数到场。

会议室里气氛凝重。

郑少坤站在投影幕布前,痛心疾首地播放着项目失败的报告。PPT做得声情并茂,将所有责任都归咎于技术的落后。

“各位董事,”郑少坤慷慨陈词,“事实已经摆在眼前!我们引以为傲的‘星尘引擎’,我们坚持了二十年的自主研发道路,已经走到了尽头!它就像一个年迈的老人,再也跟不上时代的脚步了!”

他的矛头,直指那个匿名的,被公司奉为神话的“工匠”。

“我们不能再沉溺于过去虚假的辉煌中了!那个所谓的‘工匠’,或许在二十年前有那么一点远见,但现在看来,他的设计思想已经完全落伍,甚至成了公司发展的绊脚石!”

王振国气得浑身发抖,拍案而起:“郑少坤,你胡说!‘星尘’的技术理念至今都是世界顶尖的,是你们这帮人根本没有领会到精髓!”

“领会精髓?”郑少坤冷笑着反问,“王总工,事实胜于雄辩!我的团队,加上M国的专家,都无法解决这个问题,难道还不够说明问题吗?我们必须面对现实,放弃幻想!”

他话锋一转,抛出了自己的真正目的。

“我提议,立即终止‘天穹’项目的自主研发,全面引进M国阿波罗公司的‘银河’动力系统!我已经和他们草签了意向协议,只要我们放弃自己的技术,他们愿意以一个‘非常优惠’的价格,将技术转让给我们。这,才是能拯救我们天星集团的唯一出路!”

此言一出,满座哗然。

这无异于将公司的命脉,拱手让人。从此天星集团将彻底沦为一家没有核心技术的代工厂。

几位与郑少坤关系密切的董事立刻出声附和,赞扬郑总高瞻远瞩。而王振国等技术派元老,则气得说不出话来。他们知道郑少坤的狼子野心,但面对项目失败的铁证,他们却无力反驳。

董事长年事已高,久病在床,已经很久不参与集团事务。如今的董事会,几乎是郑少坤的一言堂。

眼看议案就要被强行通过,会议室的门,突然被推开了。

凌铮穿着一身蓝色工装,默默地走了进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他的身上。

郑少坤眉头一皱,厉声喝道:“谁让你进来的?这里是董事会,一个车间工人跑来干什么?保安!”

“是我让他来的。”王总工站起身,沉声说道,“凌师傅对‘星尘引擎’有非常深刻的理解,或许他能看出问题所在。”

“他?”高天明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站起来指着凌铮,满脸不屑,“王总工,您是不是老糊涂了?我们上百个博士专家,用超算模拟了数万次都找不到答案,你指望一个连C语言是什么都不知道的老钳工来解决问题?他看得懂设计图吗?”

凌铮没有理会这些嘲讽,他径直走到巨大的实验数据屏幕前,浑浊的双眼死死盯着上面密密麻麻的曲线和参数。

看了足足五分钟,他才缓缓开口,声音沙哑:

“错了。”

“什么错了?”高天明下意识地反问。

“从根上就错了。”凌铮伸出粗糙的手指,指向屏幕上的一条核心算法,“‘星尘’的核心是‘柔性’,是能量的引导和转化,而不是对抗。你们这套算法,从一开始就想用蛮力去‘堵’住能量,方向都反了,怎么可能成功?”

高天明脸色涨红,强辩道:“你懂什么!这是最前沿的能量约束算法!你一个连编程都不会的……”

“我不需要会编程,”凌铮打断他,语气平静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我只需要知道,机器是怎么‘想’的。你们把引擎当成了一个冰冷的铁疙瘩,而我,把它当成一个活物。”

“一派胡言!”郑少坤见状,立刻出来打圆场,他绝不能让凌铮打乱自己的计划。他走到凌铮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中充满了鄙夷和警告。

“凌师傅,这里不是你的车间,收起你那套故弄玄虚的把戏。我最后说一次,天星集团不需要你这样的‘工业幽灵’。现在,请你离开这里!”

他的声音充满了不耐烦和厌恶,仿佛凌铮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污染。

然而,凌铮却站着没动。他抬起头,第一次正视着郑少坤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如果我能解决‘天穹’项目的问题呢?”

此言一出,整个会议室瞬间安静下来。

郑少坤愣了一秒,随即爆发出疯狂的大笑:“哈哈哈哈!你?解决?你拿什么解决?用你的砂纸和锉刀吗?这是我今年听过最好笑的笑话!”

他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指着凌铮对所有董事说:“大家看看,这就是我们公司某些人盲目推崇的‘工匠精神’,一个不知天高地厚,活在自己世界里的疯子!”

他敛起笑容,脸色一沉:“我没时间跟你在这儿浪费。如果你三天之内,解决不了这个问题,你不仅要滚出天星集团,王振国总工程师,也必须引咎辞职,为你今天的担保负责!”

他这是要赶尽杀绝,把整个技术派连根拔起!

王总工脸色一变,刚要说话,凌铮却抢先一步,斩钉截截地回答:

“好。一言为定。”

* * *

三天后,天星集团将召开全体股东大会,就“是否引进M国技术”进行最终投票。

这三天,成了决定公司命运的三天。

郑少坤胜券在握,他一方面大肆宣传自主研发的失败,营造悲观气氛,一方面私下联络各大股东,许以重利,为自己的提案拉票。

而凌铮,则把自己关进了那个小小的工坊里,谢绝了一切探视。

没有人知道他在里面干什么。有人猜测他是在做最后的垂死挣扎,也有人说他早就被吓得跑路了。

高天明更是每天都派人守在工坊门口,准备第一时间看凌铮的笑话。

时间,终于来到了股东大会的当天。

会场设在集团总部的顶层宴会厅,布置得富丽堂皇。各大股东、公司高管以及被邀请来的媒体记者,齐聚一堂。

郑少坤穿着一身高定西装,意气风发地站在主席台上,发表着他准备已久的演说。他将自己塑造成一个为了公司未来,不惜背负骂名的改革者,言辞极具煽动性。

“……为了天星的未来,我们必须刮骨疗毒!抛弃掉那些陈旧的、落后的、不合时宜的所谓‘传承’!”

他的目光扫过台下,像是在寻找什么。

“说到传承,我想起了一个笑话。三天前,在我们公司的董事会上,有一位被人吹捧为‘大师’的老工人,夸下海口,说他能在三天内解决我们世界级专家团队都无法攻克的难题。”

台下响起一阵议论声。

郑少坤摊开手,故作无奈地笑道:“今天,就是他承诺的最后期限。但是,我们看到他了吗?没有!他像一个懦夫一样,消失了!这就是某些人鼓吹的‘工匠精神’!一个笑话!一个骗局!”

他话音刚落,会场后方的大门,突然被推开了。

凌铮,依然穿着那身洗得发白的蓝色工装,手里提着他那个陈旧的帆布工具包,一步一步,沉默地走了进来。

他身后,跟着脸色凝重的王振国总工,和满眼担忧的苏晚。

所有的灯光和镜头,瞬间聚焦到了这个不速之客的身上。

郑少坤的脸色瞬间变得无比难看。他没想到,这个老家伙居然真的敢来!而且是选择在这个万众瞩目的时刻!

“你来干什么?”郑少坤的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怒火,“这里是股东大会,不是你这种人该来的地方!你已经被解雇了!”

他对着旁边的保安吼道:“还愣着干什么!把他给我赶出去!这个工业时代的幽灵,简直是公司的耻辱!”

两名身材高大的保安立刻上前,一左一右架住了凌铮的胳膊。

凌铮没有反抗,只是平静地看着主席台上的郑少坤,缓缓举起了手里工具包里的一个东西。

那是一个用黑布包裹着的,大约篮球大小的金属造物。

“郑副总裁,在你把我赶出去之前,不如先看看这个。”

郑少坤冷笑:“一个破铜烂铁,也想在股东大会上哗众取宠?给我扔出去!”

保安正要动手,一个威严的声音突然从门口传来,如同惊雷炸响:

“我看谁敢!”

众人骇然回头,只见会场大门再次被推开。一位身形瘦削但精神矍铄的老者,在几位集团元老的簇拥下,步履蹒跚但坚定地走了进来。

“董……董事长!”

不知是谁惊呼了一声,全场瞬间死寂。

来人,正是久病不出,被外界认为已经无法理事的天星集团创始人,老董事长——林啸天!

郑少坤脸上的血色“唰”的一下褪得干干净净,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岳父,会在这个最关键的时刻出现!

林啸天没有理会他,径直走到凌铮面前,看着那两名不知所措的保安,眼睛一瞪:“放手!”

保安吓得赶紧松开了手。

林啸天转过身,看着自己这个许久未见的老兄弟,眼中满是愧疚和激动。他握住凌铮那双布满老茧的手,声音颤抖:“老凌,这些年,委屈你了。”

凌铮摇了摇头,眼眶有些湿润。

这一幕,让在场所有人都懵了。董事长,竟然对一个普通工人如此态度?

郑少坤心里升起一股极其不祥的预感。

林啸天没有给他反应的时间,他接过王总工递来的话筒,转向所有股东和媒体,用尽全身力气,高声宣布:

“各位!今天,我要向大家介绍一个人。一个被我们遗忘了二十年的人!”

他指向身边的凌铮,声音洪亮如钟:

“这位你们看不起的凌铮师傅,这位被我们这位郑副总裁称为‘工业幽灵’的老工人,就是我们天星重工真正的‘技术之神’!就是那个匿名的‘工匠’,是我们‘星尘引擎’专利的唯一发明人!”

轰——!

整个会场,像是被投下了一颗原子弹,瞬间炸开了锅!

所有人都用一种看神仙的表情看着凌铮,震惊、怀疑、不可思议……

郑少坤如遭雷击,整个人都僵住了,大脑一片空白。

他……他就是那个“工匠”?自己这几个月来,一直想方设法羞辱、打压、驱赶的人,竟然是公司技术的“亲生父亲”?

王总工适时地走到投影仪前,将一份早已准备好的文件投射到了大屏幕上。

那是一份二十年前的专利转让合同,已经微微泛黄。上面清晰地写着,“星尘引擎”相关所有专利,由发明人“工匠”,以壹元人民币的价格,永久转让给天星重工。

而在最后的签名栏上,龙飞凤舞地签着两个字——

凌铮!

铁证如山!

全场死寂。

郑少坤面如死灰,双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他完了,他知道自己彻底完了。他之前对“工匠”的每一次贬低,对“星尘引擎”的每一次攻击,此刻都变成了一记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抽在他自己的脸上。

高天明更是羞愧得无地自容,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自己一个所谓的MIT博士,竟然在一个真正的技术创世神面前,班门弄斧,还屡次三番地嘲笑他?

在全场震撼的目光中,凌铮缓缓走上主席台。他没有去看摇摇欲坠的郑少坤,而是将那个用黑布包裹的东西,轻轻放在了桌上。

他解开黑布,露出了里面的东西。

那是一个由无数精密零件构成的,闪烁着金属光泽的球形核心。它的结构精巧绝伦,充满了工业美学,仿佛一件完美的艺术品。

“这……这是……”王总工第一个认了出来,激动得语无伦次,“这是‘天穹’引擎的核心机模型!”

凌铮看着这个他花了三天三夜,用工坊里最简陋的工具,纯手工打造出来的模型,淡淡地说道:“我把它完成了。”

他没有用任何PPT,也没有说任何复杂的理论。他只是伸出手,轻轻拨动了模型上的一个齿轮。

瞬间,奇迹发生了。

整个模型像是活了过来,内部的齿轮、连杆、涡轮,开始以一种玄奥而优美的韵律缓缓转动。一道道微弱的光芒在核心内部流转,最终汇聚于一点,形成了一个稳定而璀璨的光核。

它完美地演示了“天穹”引擎的正确工作原理——柔性引导,能量循环。

“这……这怎么可能!”高天明冲上台,像看怪物一样看着那个模型,“能量约束问题呢?谐振问题呢?你是怎么解决的?”

凌铮走到旁边的白板前,拿起一支粉笔。

他没有说话,只是手腕翻飞,在白板上徒手画出了“天穹”引擎的完整设计图。线条精准,比例完美,其精妙绝伦的结构,让台下所有顶级技术专家都看得如痴如醉,汗颜不已。

最后,他在图纸的一个角落,画上了一个小小的旁通管道,结构简单得像个中学生的设计。

他放下粉笔,指着那个管道,说出了最后一句话,宣判了郑少坤团队的死刑。

“你们只想着堵,却忘了疏。能量和水一样,堵不如疏。这里,加一个谐波阻尼旁通管,就能解决你们所有的问题。一个中学生都懂的物理原理。”

一句话,让高天明等所有技术精英,羞愧得抬不起头。

郑少坤的阴谋,彻底败露。他与M国阿波罗公司的秘密协议和巨额回扣,也被愤怒的股东当场揭发。

最终,他被当场罢免所有职务,等待他的是法律的严惩。

会议结束时,高天明带领着研发中心的所有技术人员,走到凌铮面前,集体向他深深地鞠了一躬。

“凌师傅,对不起!我们错了!请您……收我们为徒吧!”

这一躬,是心悦诚服的道歉,也是对真正技术宗师的无上敬意。

故事的结局,天星集团在凌铮的带领下,成功完成了“天穹”引擎的研发,技术水平一举超越所有国际对手,成为了行业的领导者。

董事会一致决定,授予凌铮“终身首席荣誉工程师”的称号,并给予他集团的最高股份分红。

然而,凌铮拒绝了那间为他准备的、位于顶层的豪华办公室。

他只提了一个要求——在总部,给他建一个最大的“宗师工坊”。

从此,天星集团总部大厦最宝贵的地方,不再是总裁办公室,而是那个永远弥漫着机油味,永远回荡着金属敲击声的工坊。

那些曾经嘲笑他、看不起他的年轻精英们,如今每天都排着队,希望能得到他的一句指点。而那个曾经嘲笑他“跟不上时代”的分厂厂长王俊,早已被开除,消失在了人海里。

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凌铮穿着他最爱的那身蓝色工装,站在一群围着他的、眼中闪烁着崇拜光芒的年轻人面前,其中就包括已经成为他首席大弟子的苏晚。

他拿起一个零件,用粗糙但灵巧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沉声说道:

“记住,电脑和机器,都只是工具。最高精的仪器,永远是我们的双手和心。”

来源:窗边静心的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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