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走进聂司令办公室，看到彭真、唐延杰、熊伯涛、刘道生、孙毅等首 长都在座，估计已经研究了半天重要问题。我和陈团长行军礼， 一 一握手 落 坐 。
南溪、孙翊整理
受命消灭 “二鬼子”
接受特殊使命
1939年12月18日，天刚亮，我接到军区电话，聂老总叫我和团长迅速到军区接受任务。
我俩心中直打鼓：平常军区作战室电话下达命令就行 了，今天怎么叫我俩来直接由聂总面授命令，此任务一定不平凡，很特 殊。
走进聂司令办公室，看到彭真、唐延杰、熊伯涛、刘道生、孙毅等首 长都在座，估计已经研究了半天重要问题。我和陈团长行军礼， 一 一握手 落 坐 。
屋内气氛十分严肃沉闷。过了一会，聂司令站起来，走到华北地图 前，严肃而气愤地说：“根据八路军总部和延安来电，蒋介石委任赵侗， 要到晋察冀抗日根据地来接管军政大权，要让赵取代我的位置当司令!”
停顿一会，他坚定而铿锵有力地说：“我这个司令并不是你蒋介石能任命 的，而是中国共产党的中央任命的，是3000万人民的委托，是钢铁位置! 赵侗伪司令，打着国民党抗日的旗号，有欺骗性，他硬要来边区夺权，那 八路军只能用刺刀回敬他!”
接着，彭真书记说：“赵侗是什么人?他原来是国民党守北平的一个 军长，CC 特务。‘七七'事变后，日寇在卢沟桥一声炮响，他带着5000 人马溃不成军地逃到徐水、易县、满城等地方，明里同八路军搞统一战 线，暗里同日军勾勾搭搭，整天同我一分区武装部队搞摩擦。
我一分区忍 无可忍，1938年冬，杨司令率部将赵侗的部队全歼，只剩赵侗一人带着 家眷逃往重庆，养了一年，被蒋介石捧为抗战功臣，委任为晋察冀司令兼 边区政府主任委员要职，不日将带着300多反共顽固派 CC 特务，企图打入我边区，纂夺军政大权，勾结日寇破坏抗战的局面。这是蒋介石策划的 一次破坏统一战线反人民的阴谋。”
我们听后，按捺不住义愤的心情。我霍地站起来：“聂老总，我跟随 你快6年了，你就直说吧，交给我们什么任务?”
唐延杰参谋长用手按着我的肩膀，说：“王明从共产国际回来，背离 洛川、延安会议精神，刮起了‘一切服从统一战线， 一切通过统一战线， 一切为了统一战线’的指令，确实迷惑了许多党内外抗日人士。
赵侗就 是在这种情况下，大摇大摆地从重庆到山西晋城，同第二战区副司令卫立 煌会见，顺利通过日寇封锁区，从八路军总部黎城出发，经和顺县、获鹿 县(建屏县),到灵寿县的牛城，想强行夺取聂司令员和宋劭文边区主任 的军政大权。
军区命令你们5团：全歼这股死心塌地的汉奸、卖国贼!”
我和陈团长异口同声地表示：“请首长放心，为保卫我党开辟的抗日 根据地，为保卫我晋察冀军区和边区政府，我们坚决完成这一重大 任务。”
回到团部，经团军政委员会细心研究，决定将此任务交给3营罗祖斌 营长和刘福政教完成。他们都是经过两万五千里长征锻炼出来的好干部， 执行任务既坚决又灵活机动。
12月4日晚7点，3营部队经枣林、辛庄、 杨村南过滹沱河，从地道钻入敌占区牛村埋伏，同时与358旅的骑兵团联络，请他派部协助，监视赵侗一伙的行动路线。
（编者注：叶长庚回忆录中提到他接到聂司令的命令，埋伏歼灭赵侗的部队几百人）
叶长庚将军 18下 “挺进队”全部、干净被消灭
全歼赵侗匪帮
26日晨，天下着细雨，赵侗带领各级伪官员，其中有25名妇女，每 人身背日本三八大盖枪、捷克枪，腰间挎着乌黑的驳壳枪，从石市西毛利 旅团司令部附近出发，沿着日寇新修的公路从振头、大河、黄壁庄东过滹 沱河，向北直奔牛城、陈庄方向而来。
我3营9时许得到侦察员密报，即 分4路向孙家庄合围。120师358旅的骑兵团从下邵村的百马石合围过来， 协助我团执行围歼任务。
10时许，赵侗一伙正在孙家庄吃饭，见情况不妙扔下饭碗向桑家庄、宅里、陈庄方向逃窜。
我们千把人打这300人跟玩似的，战斗不到半小 时，这帮伪官员一听枪响吓得屁滚尿流，跪地求饶。对这些民族败类、汉 奸、卖国贼，我5团指战员只能斩钉截铁，用刺刀做出公正的判决。赵侗 以下345名伪官员全部被歼灭。在西青同山的一具尸体上搜出了蒋介石的 委任状，上面写着：“委派赵侗为晋察冀司令兼边区政府主任委员。”
任务完成后，聂总表扬我团光荣地完成了这项战斗任务，他说：“蒋 介石自称抗日领袖，他坐在四川的峨嵋山上， 一手骗取美援，养精蓄锐， 随时准备消除异己， 一手和日寇汉奸秘密勾结，专门和敌后抗日有功的八 路军、新四军搞磨擦。这一仗消灭敌人不多。但重要的是政治上打了一个 歼灭战，打破了蒋介石一统天下的美梦，同时也给党内那些搞右倾投降主 义的人以沉重的打击。”
磁武涉林战役歼顽敌
1940年2月上旬，蒋介石令石友三等部在平汉路以东进攻冀南区八 路军，令鹿钟麟、朱怀冰、孙殿英等部进攻太行区八路军，其矛头指向八 路军总部所在地。
一年多时间，不仅日本鬼子蚕食我们的抗日根据地，国 民党朱怀冰的97军，鹿钟麟(河北省主席)和庞炳勋的94军以及王靖国 的山西保安总队约4万余人，向晋东南解放区推进近150华里，占了磁 县、武安、涉县、林县和辉县的大片土地，特别是较富裕的晋东南津宁地 区的土地。
为了粉碎国民党在全国发动的第一次反共高潮，毛主席、朱总司令决 定组织晋察冀和晋东南两大边区的八路军约21个团，发动“磁武、涉林 战役”。
总司令的视察鼓励
1940年2月18日，奉聂司令命令，由5团和陈正湘的1团组成南下 支队，由陈正湘担任支队长，刘道生任政委，晨光为参谋长。
第一次外线 出击，全团上下兴奋不已。我和陈祖林团长率团由河北井陉，安全通过正 太铁路，过山西武乡县到达桐峪村129师驻地。刘伯承、邓小平首长在路 边欢迎南下支队。部队22日晚到南委泉宿营。
2月23日，早春天还有些寒气，清晨，支队召开排以上干部会议， 1000多名干部席地坐在一个大荒院内，走廊做主席台，刘道生主持会议。
朱总司令笑容可掬，操着满口的四川口音洪亮地说：“同志们，我代 表八路军总部、北方局和晋东南的人民对南下部队子弟兵表示热烈欢迎!”
而后，他介绍了“磁武涉林战役”的原因和重要意义。
他号召我 们：“要发扬红军时代英勇顽强的战斗作风，在战斗中子弹打光了，就用 刺刀、枪托、石头，甚至用牙齿咬死敌人，为创造铁的兵团而不懈努 力。”同时，他要求两大解放区的部队互相学习，克服困难，团结一致协 同作战，彻底粉碎国民党顽固派的反共高潮。
会议开到一半，日本鬼子的侦察机飞来低空盘旋，大会不得不停下 来。朱老总坚持不进防空洞，就在这个地主大院的房间里休息。
我立即走上前去向首长问好。朱总司令记起了我，反复问5团政治、 军事情况，我一一作了回答：“我们5团是四分区3个团组合起来的野战 团，这个团人员多，12连为红军底子，排以上干部都是红军干部担任， 并经过东回舍、陈庄歼灭战的锻炼，能攻善战，但武器差些，不如1 团好。”
朱老总风趣地说：“忠渭呀!是不是又要我给你发枪呀!”
停顿一下，他看了看在旁边站着的左权参谋 长，对我们说： “好!枪是可以 给你们的，但首先夺朱怀冰国民 党的枪，打完这一仗，你们回晋 察冀时，总部还可以给你们一些 自造的步枪。”
朱老总说话从不 食言，仗打完后，由左权参谋长 亲自落实，给了晋东南黄崖洞兵 工厂制造的500支仿捷克式步枪 和子弹，这是后话。
等飞机转了4圈飞走后，我 请求朱总司令说： “总司令，我 们和部队干部战士十分想念你， 我给你拍张照片把!”
1940年春，涉林“反顽”战役时，萧锋为朱德总司令摄影
我赶忙解释说：“这是地方民兵队长缴获的日本鬼子的一台照相机， 觉着战争用不上，就提出用一支驳壳枪换这个照相机，我满足了他的要 求，这架照相机就被充公了。”
朱老总听后，就坐在刚才作报告的桌旁，我即刻操起了照相机，按下 了快门，为朱总司令拍了照。这张珍贵的历史照片一直保存到现在。
2月25日，团长和我从指挥部回到南委泉宿营地，正准备传达作战 会议精神，刘道生陪同朱总司令，骑着战马，缓缓地向团部走来。团首长 立即迎了出去，敬礼，握手。刘道生将团里的干部一一作了介绍。
朱总司 令顾不上喝一口水，就到各个营、连视察。到1营1连参观时，战士们正 在政治学习，看到首长们，忽啦一下站起来。
陈团长介绍，这是红军时期 的红25团2连，1931年在江西中央苏区召开的滕田“八一”运动会上， 中央军委授予红25团2连为“模范2连”光荣称号。
朱老总似是回忆，自言自语地说：“这个连原是28团3营8连，王尔 琢团长牺牲后，我还兼任过28团团长呀!”
陈团长向他介绍：“罗金堂连长、邓士钧副连长都是晋察冀的战斗英 雄!”
他握着连长的手说：“你们连很有战斗力嘛，好好地干，无愧于英 雄连队!”
接着，朱老总来到炊事班。他十分关心士兵的生活，询问炊事班长耿 火初：“今天，你们吃什么?”
耿班长腼腆地说：“小米干饭，红烧猪肉。”
朱老总边说边拿起一个葫芦瓢淘起了小米。“小米一定要淘干净，千万不 能有沙子，沙子咯了牙可不好受哟!”
又说：“晋东南生活比较苦，常吃 黑豆和小米，你们能粗粮细做，不错嘛，不愧是红二连的工作作风。”
朱老总又到1连列宁室参观。他看得很细，边看边对战士说：“连队 办列宁室是我们军队的光荣传统，干部战士在这里学习马列，补习文化， 不但培养了干部，又增加了连队的凝聚力，不错嘛!办得很有特色!”
他 拍着一名战士的肩膀问：“都准备好了吗?”
这位叫崔才华的战士斩钉截 铁地回答说：“都准备好了!就等总司令下命令了!你叫我们打谁，我们 就打谁，不管是日本鬼子，还是国民党反动派!”
朱老总哈哈笑着说： “对!对!还要讲究政策，必须做到有理，有利，有节。”
朱老总还饶有兴趣的看了1营、2营和3营。到晌午了，刘政委怕累坏了老总，他们才兴犹 未尽地离开了5团。
一位刚从朱怀冰的18旅解放过来的新兵很惊奇，悄悄议论：“这就是 八路军的老总啊!一点架子都没有，这么和蔼可亲!
歼顽战识号音排险情
朱总视察5团和其他部队后就回延安了，磁武涉林战役全权由刘伯 承、邓小平统一指挥。1940年2月27日晚，在南下支队的临时办公室中， 邓小平和李达同志主持召开了团以上干部作战会议，与会者200多人。
李达同志介绍情况：我们集中21个团，他们是晋察冀的1、5团，冀 中警备旅的16、17、18团，谭甫仁、黄振棠的青旅，陈锡联的分区基干 团和129师，大约5万人。
顽固派军队主要是朱怀冰的97军，军部在姚 村，庞炳勋的94军，在任村(287师),鹿钟麟部等在井店台村，还有就 是王靖国的杂牌军，大约4万多人。
我军主要采取中央突破，纵深猛拉， 四面包围，夺占涉、林两县，打击国民党顽固派的嚣张气焰。
邓小平接着补充：国民党在涉、林、辉3个县战线长，兵力分散，便 于我们各个击破。他们内部也很复杂，第二战区副司令卫立煌所属孙殿英 的部队保持中立，不要打他，注意政策。
宣布命令后，邓政委突然问： “你们的干部中有没有认识朱怀冰的?”
我站起来回答到：“报告邓政委， 我认识他。1937年9月间，我是骑兵团政委，来到河北曲阳的灵山一带， 我陪同罗荣桓主任三次到他军部谈过共同抗日的问题。”
邓政委立即决 定：“那好吧，抓朱怀冰的任务就交给你萧锋吧， 一定要抓活的。”
我回 答道：“坚决完成任务。”
我们经过几天的准备，3月4日晨，向金家屯发起了进攻，五团自井 店台村围攻鹿钟麟的部队。国民党顽匪的士兵多数是抓来的壮丁，不堪一 击。
第二天晨，我率2个营在两河口南村庄内围攻鹿部的858团，枪声大 作，“敌人”死命顽抗，战斗越打越激烈，双方都有伤亡。
我心中直纳 闷，这股顽敌还挺难缠，就停下来往村里张望，听到只有八路军才有的冲锋号音，才知道是自己人。
远看穿着灰布军装的部队，我大声说：“自己 人。”
就在发愣的一瞬间，在前方不足30米的地方，有位指导员带着个通 信员，那个小鬼见我们穿着同国民党一样的黄布军装，看不清臂章，就举 起手榴弹要往这边扔。说时迟那时快，站在我身边的司号员已领会我的意 图，急忙吹起战斗停止号。
我大声向对方喊话：“我是5团萧政委，不要打了，是自己人!”
那位叫贾若和的政委，赶忙跑过来，握着我的手说： “对不起，真危险，我这位孙仪仁通信员要是把手榴弹甩过来，就犯了大 错误了。”
原来，他们是冀中警备16团的。鹿军利用人地熟悉，溜掉了， 我们上了他们的当。这场误会，5团伤50人，亡8人，警备旅16团伤亡更大，真是太不值得了，自己人打了自己人，我们的心情都十分沉重。
横扫顽军如卷席
3月5日，磁武涉林战役打响后，八路军势如破竹。
6日晨，顽军遗 弃辎重及后方机关，向林县方向溃逃。
8日，八路军主力于姚村以东截住 顽军一部，经7小时激战，歼灭顽军3000余人，朱怀冰主力在129师各 部夹击下大部被歼。
我率团在青城围歼鹿军的286旅858团，歼其大部，俘敌850名。
尔 后，向南过清漳河到大古城，迅速包围任村287旅残部，将其全歼，俘敌 2000多人。
我率团东冲西打，寻找97军朱怀冰部，没有找到，后来追到 桑耳镇集合，只看到孙殿英部队中有好多97军的人，显然是孙部包庇， 将朱掩护起来。
南下支队在任村召开作战会议，陈正湘、晨光首长令：部队继续南追 到辉县。陈说：这块地方复杂， 一会儿是97军， 一会儿是94军， 一会儿 又是孙殿英部，外加王靖国的杂牌军， 一定要警惕，多作判断。对孙部只 争不打，但发现其包庇顽军，只好先缴枪后释放。
5团打到会涧，歼97军的288旅；又会同谭甫仁和黄振棠的青纵向临 淇前进，全歼94军281旅，共俘敌2000余名。
5团的部队几乎快成俘虏 兵团了，做了瓦解敌军工作，就地放走大部，愿留下的分到各个班排。
当5团打到桑圆镇时， 一位名叫孙符民的老农，主动向团部报告： “我家放有国民党的好多箱子。”
我令一营前去查清，结果发现是顽军后 勤丢下的，共缴获钞票50万元和很多布匹。我们奖励这位老大爷5000元 钞票，老人笑着说：“八路军一切缴获要归公，我也得归公。”
部队打到合涧时，任富荣老汉跑来找我，说他们家藏着几个国民党大 官。我即派2营7连曾广民带部去捉，结果捉到了1名旅长，2名团长。
我们将俘虏和许多物资，派8连长柴富元带人押送到盘阳129师。
我们团在辉县石口歼灭保安团500人后，陈团长又带3营直扫东姚， 歼94军281旅1个团。
尔后在临淇汇集，我们想过个好夜，休整两天。
忽接陈正湘、刘道生急电：彭副总司令指示，进入林县、辉县境内的八路 军，为照顾全局，限于18日上午8时撤到清漳河以北。
黄参谋挑灯拿着 地图一看，此地距任村有170华里，为了维护统一战线，我们向南横扫歼 敌，现在又要强行军往北撤。
我和团长连夜集合部队做动员，跑步向北 撤。到处找97军，抓朱怀冰。不料让孙殿英给包庇放跑了。
没有完成刘、 邓首长交给的任务，我心中十分不安，但服从命令为天职。我们日夜兼程 北返，幸好缴获百多匹战马派上了用场，将伤病员拉上。
5团经过一天半的急行军，在18 日午前撤到清漳河以北的任村。
刘道生政委一见我，就是劈头盖脸的一通批评：“你这个游击习气，打到辉县干什么?”
陈正湘接着说：“若顽军和其他国民党军来个合围，你们就 被包饺子了，好危险!”
我听到了这些批评，心中也有怨气，心想：“你们命令我们向南追，扫平顽匪，返过头来，又埋怨我!”
但毕竟是胜利完 成反顽任务，也不在乎说什么了。
部队21日撤到清漳河北的东达成宿营， 这里是解放区。我们召开军政委员会会议，听取汇报，总结战果：
5团共 歼敌一个半旅，俘敌4000多人，缴枪750支，轻重机枪50多挺，小机关 枪8挺，短枪250支，八二迫击炮8门，骡马400多匹，黄金500多斤， 衣服2000多套，袜子2300多双；
我伤亡150名。我们将衣服、袜子分发 给部队，大家都穿着新军装。
磁武涉林战役，八路军遵照毛主席关于“巩固进步势力，争取中间 势力，反对顽固势力”的基本策略，有理、有利、有节地粉碎了国民党发动的第一次反共高潮，共歼顽军3万多名，收复了被国民党蚕食一年多 的边区失地。经10天战斗，八路军给了顽固派以致命的打击，把97军彻 底摧毁，94军庞炳勋和鹿钟麟部也被打个半残，土匪王靖国也被收拾得 一败涂地。
3月9日，国民党第二战区副司令卫立煌出面，请求停止进攻。至11 日，战役结束。
八路军收复了涉县，并将已占领的林县暂时让出来归国民 党管理，目的是顾全大局，稳定、巩固抗日统一战线。
我和陈祖林团长率 领5团，回到了晋东南清漳河北岸的杨家岭进行休整。
来源：大肥肥文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