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视频里，周叙声的兄弟问：「你真打算和那个病秧子结婚，外面养的金丝雀不要了？」
十八岁那年，我为救周叙声落下病根。
圈里人都说，我是他的命根子。
直到，周叙声养的金丝雀闹到我面前。
年轻漂亮的女孩神情怜悯，给我看了一段视频。
视频里，周叙声的兄弟问：「你真打算和那个病秧子结婚，外面养的金丝雀不要了？」
周叙声闻言连眼皮都没掀，语气平淡：「她跟个玻璃娃娃一样，碰都不能碰，哪个正常男人忍得了？」
「我娶她，不过是为报儿时的恩情。」
原来只是为了报恩啊。
我没哭没闹，在婚礼前搭上了去美国的航班。
后来听说，婚礼那日，找不到新娘的周家太子爷整个人都疯了。
1
周叙声养在外的金丝雀闹到我面前那天，是我们恋爱六周年纪念日。
年轻漂亮的女孩穿着明艳的红裙，踩着高跟，明媚如红玫瑰，就连身上都沾染了玫瑰浓烈的香味。
是和我截然相反的类型。
她望向我的眼里满是怜悯。
「阿声根本不爱你。
「既然都解决不了他的生理需求，你还要继续恬不知耻地赖在他身边吗？」
我没说话，垂在身侧的手却止不住地抖。
这个叫姜矜矜的女孩刚刚给我看了一段视频。
视频里，周叙声发小问起：「你真打算和那个病秧子结婚，当初不是只说玩玩而已吗？真动情了？」
「难道你外面养的金丝雀不要了？」
周叙声斜靠在昂贵的真皮沙发上，闻言连眼皮都没掀，神情慵懒：「她跟个玻璃娃娃一样，碰都不能碰，哪个正常男人忍得了？
「更何况，就算是天仙，这么多年也该玩腻了吧？」
我的心脏仿佛被人攥在手里，疼得要命，只要轻轻一用力就会爆裂开来。
我不信视频里的这个人是周叙声。
他怜爱我身子弱，从来都待我温柔至极。
哪怕动情时，也是隐忍克制。
就连周叙声罕见失控的时候，也只不过微微用力掐住我的腰，告诉我：「我的好阿棠，你这一辈子都是我的。」
周叙声不会这样待我。
可视频还在继续播放。
那张我最熟悉的脸翕动嘴唇，缓缓吐露出最绝情的话语。
「我娶她，不过是为报儿时的恩情。」
报恩二字轻飘飘落下，却重重砸在我的心头。
泪失禁体质的我，此刻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
我死死咬住嘴唇，不想在姜矜矜面前露出自己狼狈的一面。
「只是视频而已，我不相信。」
这个视频里的周叙声和早上的他判若两人。
明明他去公司前还温柔地在我额头印下一吻。
「阿棠，乖乖等我下班。」
视频可以作假，我和周叙声相识十年，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他。
周叙声他不是这样的人。
2
姜矜矜仿佛早料到我会是这样的反应，她轻笑一声，「你还真是和我想象中的一样固执。」
她将裙子的领子往下扯了扯，露出纤细脖颈上斑驳暧昧的吻痕。
目光落在那些吻痕上时，我整个人仿佛被烫到一般。
周叙声最喜欢在我的脖颈上留下这些青青紫紫的痕迹，和姜矜矜脖子上的几乎如出一辙。
姜矜矜目露挑衅：「这些都是阿声一点一点留在我身上的。
「他这段时间不是经常和你说公司有事要加班吗？可你知道吗，阿声根本没有去加班，而是来找我了。阿声是一个有正常需求的男人，你这样难怪他会嫌你在床上太不解风情了。」
在这句话落下后，我脑海里为周叙声辩驳的话语突然全部消失了。
姜矜矜说得没错。
周叙声那方面的需求很大，可我身子弱，不能满足他。
每次事后，他总是自我纾解。
我曾伏在他的膝头，软着声问：「你不会憋得难受吗？」
周叙声手指划过我的脸颊，笑得很轻：「只要阿棠在，这点难受算什么？」
我傻傻地信了。
以为周叙声对我的爱已经超脱了性。
却没想到原来他在外娇养了一个金丝雀，用来解决我无法满足的生理需求。
姜矜矜扬了扬手指上的戒指，露出一个挑衅的笑容：「这个戒指沈小姐眼熟吗？」
我的视线在触及那只钻戒时，猛然一滞。
这是周叙声和我的婚戒。
周叙声前段时间说要拿去清洁保养，为婚礼做准备，我才摘了下来。
姜矜矜似乎很满意我的表情变化，她嗓音甜美，掩饰不住炫耀的语气：「你不知道吗？我只不过和阿声说想试试这个戒指，他就从你那拿了过来。」
我的心脏突然有些钝痛。
原来姜矜矜随口的一句话，周叙声都这般上心。
就连我们的婚戒都能给她。
姜矜矜察觉到了我难堪的脸色，她笑得愈发明媚：「你真可怜。」
她摘下戒指，像丢垃圾般扔在地上，眼中恶意明显。
「正好我也戴腻了，现在还给你。」
我没去捡，只是静静望着她。
「你比我年轻很多，但你可能还不明白一个道理。
「偷腥的猫永远不会只偷吃一条鱼。」
姜矜矜太年轻了，她不明白，男人只要出轨一次，就永远会有下一次。
就同我一样，永远不会是周叙声的例外。
3
我追在周叙声身后四年，他却只当我是邻家妹妹。
周叙声身边不缺女人，他向来喜欢性感那挂，当然瞧不上我这样的黄毛丫头。
十八岁那年，我和周叙声同时被绑架。
绑匪向周家索要五千万的赎金，周家报了警却被绑匪发现。
一群穷凶极恶的亡命之徒将我和周叙声扔进水牢。
水牢又潮湿又昏暗，浑浊的水中甚至还有毒虫。
周叙声身体虚弱至极，气息奄奄，是我割开手腕，将自己的血一点一点喂进他嘴里，才终于撑到了救援人员的到来。
出去后，周叙声一改往日纨绔的模样。
他查出来这一切都是同父异母的大哥的手笔。
那帮绑匪落在他手里，下场极惨。
他那位大哥被他软禁在郊外的别墅里，郁郁而终。
人人都说周家太子爷手段阴狠，睚眦必报。
周叙声身边那些莺莺燕燕也断了个干净。
我成了他身边唯一的女人。
水牢里放血伤了根本，我落下病根，走两步路都要喘一喘，房事上更不能太激烈。
周叙声怜惜我，动情时也温柔克制。
缠绵时，我也曾问过周叙声：「从前你不是最喜欢性感那一挂吗？」
「现在和我在一起不会有落差感吗？」
周叙声脸埋进我胸口，低声轻笑，「我的好阿棠，有你陪着我，哪里还用得着别的女人？」
他总是说着说着，手就握上那团柔软。
而我脸瞬间通红，软着声骂：「别耍流氓！」
4
周叙声今天回来得格外晚。
我在沙发上坐了一晚上，身边是摊开的相册。
里面是相识以来我们所有的照片。
我从第一页翻到了最后一页。
这十年来，周叙声其实一点没变。
我以为我会是那个令他浪子回头的例外。
可不是的。
没有人能成为周叙声的例外。
现在的姜矜矜就如同当年的我一样，短暂地成为了周叙声的例外。
周叙声弯下腰拥住了我。
「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
我没吭声。
他低头想吻我，却被我侧头躲了过去。
周叙声轻笑了声，也不恼。
「怎么了？谁惹你不开心了？
「还是说，阿棠生气我回来晚了？」
我静静望着他，没说话。
「别这么看着我，我会受不了的。」
周叙声眼神暗了暗，手揽过我的腰，将我往怀里一带。
「最近公司忙，下次我早点回家陪你，好吗？」
又是同样的理由。
我们的距离隔得很近，我闻到了他身上玫瑰花香，和姜矜矜身上的玫瑰香水味一样。
我的心没由来的一痛。
周叙声又在撒谎。
似乎是察觉到我的心不在焉，周叙声用手撩开我的衣服，在我裸露的肌肤上摩挲。
要是往日我一定软着腿求饶，可这次我冷静异常。
「周叙声，我不想和你结婚了。」
他动作一僵，手从我腰间移开，显然是没了兴致。
「过几天就是婚礼了，别闹，成吗？」
「阿棠，公司最近事情很多，我没有精力哄你。」
胸口泛起密密麻麻的痛。
周叙声到底是忙公司的事情，还忙着去哄姜矜矜？
心口好痛。
就连在地牢里割腕放血都没有这么痛。
眼泪已经在眼眶打转，我压住哭腔，问：「周叙声，你还爱我吗？」
「你真的想和我结婚吗？」
一连串的发问，惹得周叙声有些不快。
他不耐地揉了揉眉心：「沈清棠，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矫情了？」
「我还要怎么向你证明我的爱，把我的心掏出来给你看吗？」
「你安分点，别惹得我心烦好吗？」
突然间，周叙声的电话响了。
他烦躁地接通，「有事？」
我没看清来电人的名字，却听见电话那端女生带着哭腔的声音。
是姜矜矜。
周叙声蹙眉，眉间满是不耐。
但他还是压住暴烈的脾气，耐心哄着：「你待在那里别动，我马上来。」
周叙声起身，匆匆离开。
「公司临时有事，我晚点回来陪你。」
门合上的那瞬间，我心凉得彻底。
5
周叙声那晚出门后，就再没回来。
我独自一个人等到天亮。
手指无意识地在屏幕上滑动，刷到了姜矜矜发的朋友圈。
照片里的男人睡颜安静，止不住的疲惫。
姜矜矜则露出半张脸，笑容明媚，脖子上还有暧昧的吻痕。
她配文：【昨晚在酒吧遇见流氓，多亏哥哥救了我，于是奖励了他一点小甜头。】
我揉了揉发红的眼，突然觉得这样没意思透了。
我和周叙声的婚期定在了下月初五。
他曾说要给我全世界最盛大的婚礼。
可距离婚礼只剩下一周，周叙声还没带我去挑婚纱。
他忙着陪姜矜矜，甚至忙忘了这件事。
我迟钝地明白，原来承诺真的只在相爱的时候作数。
第二天回来后，他只对我说：「出国谈生意，大概需要四天时间，等回来我陪你去挑婚纱。」
周叙声又在骗我。
姜矜矜最新一条朋友圈。
她穿着粉色滑雪服，戴着头盔和口罩，只露出一双圆圆的杏眼。
配文：「哥哥带我来冰岛滑雪看极光啦，婚礼前最后的疯狂。」
定位是冰岛。
我捂住胸口，疼得差点掉下眼泪。
地牢里最难熬的那几天，周叙声气息微弱地哄着我：「等我们活着出去了，我带你去冰岛看极光，好吗？」
可他终究还是食言了。
6
闺蜜乔言心的视频在这时打了进来：「棠棠，你考虑好了吗？是留在国内结婚还是来旧金山疗养身体？」
乔言心一直不太看好我和周叙声的感情，她不相信像周叙声这样的浪子会真的金盆洗手，安安分分和我结婚过日子。
她现在在美国旧金山定居，替我看好了旧金山的一家医疗机构，那里很适合我疗养身体。
之前没下定决心，可现在我笑着答应：「好啊，我去旧金山。」
视频那端的乔言心神情欣喜，「太好了，棠棠你终于想通了！」
她冷静下来后，声音却郑重起来：「棠棠，你真的决定放弃周叙声了吗？」
我点了点头，语气格外平静，「嗯。」
「放弃了。」
乔言心看出我心情的沉重，没有多问，只说见面再细聊。
我回家烧了我和周叙声所有的照片。
处理掉了他送我的礼物。
那枚姜矜矜不要的戒指被我扔进了垃圾桶。
别人用过的戒指我不要了。
连带着周叙声这个人我也不要了。
屋子里空空荡荡，只剩下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
做完这一切后，我定下了婚礼当天的机票。
却没想到，我如垃圾般丢掉的婚礼，有人当成宝贝抢到手里。
7
婚礼前几天，我做了很多事情。
我剪短了头发。
还去看了周叙声的爷爷。
周爷爷向来对我很好。
十四岁那年，我父母车祸去世，是周爷爷将我带来了周家，抚养我长大。
见我来看他，周爷爷很高兴。
发现我身后没有周叙声的身影时，他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饭后，周爷爷问起周叙声的去向。
削水果的手一顿，我抬头笑着回答：「他忙，抱歉不能来看您。」
他最后叹了口气，什么也没多问。
「丫头，想做什么就去做吧，我绝不拦你。」
我笑着应了声。
周叙声快回国的最后一天，我去了爸妈的墓前。
他曾在墓碑前许下诺言：「伯父伯母，你们放心，我会一辈子对阿棠好，这辈子我周叙声只爱阿棠一个人。」
故地重游就好像在刻舟求剑。
割破手腕放血时我一滴眼泪都没掉。
但这一刻，我眼睛却酸酸胀胀的。
周叙声他再也不是那个发誓永不背叛我的少年了。
周叙声在此刻给我打来电话。
我颤着手指接通，嗓子却哑得不行。
「怎么了？」
电话那端，周叙声的声音低哑而暧昧。
显然是餍足之后。
「阿棠，明天我就回家了。」
「我好想你啊阿棠，你乖乖在家等我回家，我还给你带了礼物，冰岛的明信片，你不是最喜欢冰岛了吗？婚礼之后我带你来这里度蜜月好不好？」
算算时间，冰岛那边应该是凌晨。
我突然对那句话有了真切地感受。
凌晨的示爱都是为了掩饰偷腥的愧疚。
周叙声这样的人竟然也会愧疚吗？
周叙声顿了顿，声音含着期待：「过几天就是我们的婚礼了，我终于要娶到你了，阿棠。
「阿棠，我做梦都想你嫁给我，这一天我盼了六年了，你终于要成为我的妻子了，婚礼那天，我们去替你爸妈扫墓好吗？」
我没说话。
电话那端却突然传来女生娇弱的声音。
「我还要嘛！哥哥。」
我一瞬间就知道周叙声在和姜矜矜做什么了。
周叙声挂掉电话前，还有意无意解释了句：「想你了，在看片别多想。」
我心冷得彻底。
不再犹豫将机票改签到了明天。
最后，我将周叙声所有的联系方式都删除拉黑。
8
周叙声回国当天，我起了个大早，拎着行李去了机场旁的酒店。
离开前，我将那枚婚戒扔进了垃圾桶里。
别人用过的东西，我也不要了。
姜矜矜的朋友圈又更新了。
她这次发的是一个长达三分钟的视频。
里面记录了周叙声和她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有在冰岛看极光的录像，也有在埃菲尔铁塔下的拥吻照。
周叙声陪她去了很多地方，合照很多，比我们恋爱六年的合照加起来还要多。
视频里闪过他们的聊天记录。
他称呼她为「小玫瑰」「宝贝」。
周叙声不爱这些肉麻的话，最爱我时，也不过语调缱绻叫我声「阿棠」。
姜矜矜配文很长，可我只看到结尾那几句。
【爱情里没有先来后到，不被爱的才是小三。
【虽然他娶不了我，但没关系，他爱我就够了。
【从今以后，我的男孩就是别人的丈夫了。】
我笑了笑。
笑自己错付真心，也笑自己识人不清。
9
航班顺利落地。
乔言心兴奋地扑上来，给了我一个大熊抱。
「棠棠，我没想到你居然真的来了！」
我笑着将行李递给乔言心的小男友，一个金发碧眼的美国男大。
乔言心这家伙居然背着我在国外吃得这么好。
她一把揽过我：「走，我给你点十个八个男模，让你都想不起渣男长什么样子。」
我笑着应了声。
乔言心没有骗我，旧金山的日落的确很美。
整座城市沐浴在金色的日光里，如临仙境。
蓝色的海浪涌上沙滩，浪花朵朵。
这里很适合疗养。
我的生活平静了很长一段时间。
直到圈内好友带来了周叙声的消息。
她说，周叙声发现我不见后，发了很大的火。
他将别墅砸得稀巴烂。
从一地的残渣碎片中小心翼翼捡起那枚被我丢掉的戒指。
姜矜矜想劝他，却被他一拳打倒在地。
他像是疯了般，对姜矜矜下了重手。
那天，姜矜矜是被人抬出别墅的。
周叙声几夜没合眼，派人找遍整个 S 市，却再没找见我的踪影。
周叙声甚至找上了我这位圈内好友。
她从没见过周叙声那样狼狈的样子。
她劝道：「也许清棠这次是真的下定决心离开了。」
可周叙声不信。
他不信我会真的离开。
周叙声红着眼，偏执又疯狂。
「阿棠不会离开我的，她只是、她只是……
「她只是生我气了，等气消了，她就会乖乖回到我的身边。
「婚礼那天，她一定会回来的，到时候，我会好好哄她，再也不让她离开。」
周叙声絮絮叨叨了很多，像是在说给自己听。
见他这副模样，好友不好再劝，只能来求助我。
可我什么反应都没有。
只告诉她：
「周叙声的消息以后不用告诉我，我和他什么关系都没有了。」
10
婚礼照常进行。
周叙声在宴会厅门口等了一天。
他坚信我一定会回来。
甚至托人给我发来消息：「阿棠，同我置气也得有个度。」
「你不是最期待这场婚礼了吗？婚纱我按你的尺寸备好了，戒指我也重新买了，就等你来。」
可那天，我始终没有出现。
等不到我的周叙声发疯砸了整个婚礼场地。
这场婚礼的混乱，我也有所耳闻。
周家太子爷娶妻，整个 S 市的媒体都争先恐后报道。
但婚礼当天，新娘却不见了。
现场泄露了很多视频。
乔言心将视频拿给我看时，气得骂骂咧咧。
「这对渣男贱女怎么那么不要脸！」
视频里，宴会厅一片狼藉。
从意大利几百万空运回来的鲜花只剩下残渣。
名贵的红酒流得遍地都是。
周叙声跌坐在地，垂着头。
隔得太远，看不清他的神情。
只能看见他脏了的西装和垂在身侧攥紧的手指。
甚至手指关节处还在渗血，但他似乎根本意识不到疼痛。
周叙声从怀里掏出我扔在垃圾桶里的那枚戒指。
就这么低着头一直看着。
整个人仿佛失去灵魂般。
穿着不合身婚纱的姜矜矜走上前，扶起他。
她的眼眸亮堂堂的，爱意明显。
「阿声，她不嫁，我来嫁！
「我舍不得你娶另外一个女人，如今她抛弃你离开，可见一点都没有爱过你，阿声，你何苦去爱一个不爱你的女人，你能不能回头看看我？
「像沈清棠这样爱慕虚荣的人以后一定会后悔的，等她回来看到我陪在你身边，恐怕肠子都会悔青了。」
周叙声一开始没理她。
可突然想到什么，他轻扯嘴角，抬起头看着姜矜矜。
他说：「行啊！我娶你。」
姜矜矜脸上带着伤，却笑得无比开心。
她走上前，深情地吻上周叙声。
周叙声搂住她的腰，吻得更加用力。
一吻结束后，周叙声看向镜头，表情阴鸷得可怕：「沈清棠，你别后悔。」
视频到这里戛然而止。
圈内好友替我抱不平：「你们认识十年，周叙声怎么能这样对你？
「他怎么能娶姜矜矜这种货色？」
我平静异常。
我没告诉她，那天婚礼结束后，周叙声给我发过短信。
「沈清棠，小事上我可以容忍你使小性子，可婚礼这样的大事，你非要闹得这么难堪吗？」
「从前我太娇纵你，纵得你仗着我的爱不知天高地厚，现在我不会那么对你了。」
「你最好别后悔。」
这出闹剧上了国内热搜。
国内媒体报道他们是金童玉女，而我是那个攀上高枝临时逃婚的拜金女。
【幸好还有矜矜小天使去温暖他，她走向他的时候我又磕到啦！】
姜矜矜的微博账号曝光了，叫矜矜不是今今。
我这才注意到她是有几十万粉丝的小网红。
她经常在微博里记录她和周叙声的恋爱日常。
如今因为婚礼的热度，无数网友追到她微博下评论：
【豹豹猫猫，我出生了！】
【腹黑太子爷 VS 明媚小太阳，这是什么仙品，简直小说照进现实。】
【那个拜金女最好一辈子别回国，别来打扰我们小情侣，真晦气！】
我的视线从这些评论划过。
只觉得格外好笑。
11
我在旧金山一待就是三个月。
这三个月我重拾起了画画。
十八岁那年，我为了和周叙声去同一所大学放弃了美院，报了最普通的专业。
从此以后，我就再没拿起过画笔。
乔言心和一直对我寄予厚望的美术老师知道后，都对我恨铁不成钢。
「这么好的绘画天赋，你就这么放弃了？」
美术老师更是气得不想再见我：「沈清棠，我真的对你很失望，以后别说是我的学生。」
我没告诉她们。
其实不止是因为周叙声。
我爸妈是在去看我画展的路上出的车祸。
从那天开始，我想要成为画家的梦想就破碎了。
我开始畏惧画画这件事。
一拿起画笔就会想到爸妈惨烈的车祸现场。
我爸妈倒在血泊里。
脸上的血比那天的夕阳还要红。
可彻底离开周叙声后，我反而敢拿起画笔了。
我的画出了名，月底要在国内办一个画展。
地点就在 S 市。
举办画展的前一天，赞助商邀请我去了一个酒会。
我没想到会在这撞见周叙声。
三个月没见，他看上去没什么变化。
只是身旁的女伴换了。
姜矜矜挽着他的胳膊，笑容甜蜜。
周叙声则是表情沉静，看不出喜怒哀乐。
路过的人都举着酒杯，恭贺一句新婚快乐。
姜矜矜脸上的笑容在看到我时，僵在了脸上。
周叙声察觉到她的异常，顺着她的目光望了过来。
我们的视线在半空中对上。
我举起酒杯，露出一个客套的笑容：「小周总，好久不见。」
周叙声目光幽深，脸上是我看不懂的复杂情绪。
12
酒会结束后，我在走廊转角被人堵住了。
周叙声身上染着醉意，拦在我面前。
「沈清棠，你终于舍得回国了是吗？
「三个月了，闹够了吗？」
周叙声似乎是真的喝醉了。
他攥住我的手腕，动作强势，将我抵在墙上。
却不经意红了眼。
「沈清棠，你为什么不等我回来？我明明早就按你的尺寸给你挑好婚纱了，是你最喜欢的设计师的作品，我
来源：桔子书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