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杨利伟1965年秋生在辽宁阜新陆地上，那年秋天冷得早。家里没什么特别，普通人家。父亲在机械厂，母亲操持家务。杨利伟头发总是扎得干净，性格却不像村里其他男孩那么闹腾。他上学早，比同龄孩子都高一头。老师一点名——那小子总能答得最快。不是嘴皮子快，是脑子快。没人怀疑

杨利伟1965年秋生在辽宁阜新陆地上，那年秋天冷得早。家里没什么特别，普通人家。父亲在机械厂，母亲操持家务。杨利伟头发总是扎得干净，性格却不像村里其他男孩那么闹腾。他上学早，比同龄孩子都高一头。老师一点名——那小子总能答得最快。不是嘴皮子快，是脑子快。没人怀疑过。

有人还说，打小就爱摆弄小东西。课余时间，别的孩子疯跑，他蹲角落里折叠纸飞机。他的物理老师会背后看几眼。那次学校科学展，杨利伟做了个飞机模型，用的废铁皮和竹签。摊位摆开人就围满了，尤其几个高年级那帮熊孩子，盯着他怎么把橡皮筋卷紧，怎么调平尾翼。有人问：“能飞吗？”杨利伟不说话，手一松，模型嗖地滑出去两三米。老师冲他挤眉弄眼，说：“利伟，对飞机你真有点天赋！”说笑间，他记住了这一刻。

但也不止天赋那么简单。杨利伟没别的消遣，书、模型、还有琢磨怎么让飞机飞得更远。他家屋后那块空地上，每天下午都能看到一串破旧的纸飞机。少年杨利伟偶尔会想，要真能像鸟儿飞该有多好。其实那会儿谁没想过呢？可别人想两天就忘了，他倒记了好多年。不知道是不是思维太直，有点轴？

1983年，杨利伟18岁，考上保定空军第二预备学校。其实不少同乡人劝他别去，说飞行员危险。他爸只说一句：“自己选的。”去了就没回头。空军学校里，别指望,天天是烈日。学理论课的间隙还要拉体能、练心理，训练场上的汗水比阜新下雨还多。人家传说，新兵第一年总想家。杨利伟却是忙得不知疲倦，脑子里只想着“怎么把飞机开好”，有点倔强但也认死理。某天模拟飞行突然系统出故障，其他人手忙脚乱，他还是一通操作，把飞机“平安”落地。教官当场愣住，说他天生有点飞行的福相。这话谁信？但是他父母却更信了。

实习阶段，身边同期能坚持下来的不多。军事训练严苛，冬天结冰的跑道，他摔倒也没人深问。细想想，他当时怕过没？自己估计也说不清。毕业后顺理成章入空军，部队节奏快得让人喘不过气。很快他升了中尉——别人用两三年时间，他只用了一年。师部里传开了“杨利伟是飞行员里的尖子”，但他妈愁得很，愁儿子军衔升了，适婚姑娘却看不上农村出来的飞行员。说这些事，每个年代都有人头疼。

那一年，魏桂兰的邻居过年串门，闲谈间提到有个远房亲戚的女儿张玉梅，大学毕业。魏桂兰立马来了精神。她知道，农村有学历的姑娘太稀罕了。于是托亲戚搭桥——那天的见面安排在村头一个春天刚发芽的下午。

张玉梅和杨利伟第一次见面，不算尴尬，但没人敢多说话。杨利伟穿标准军装，比照片里精神多了点，皮鞋擦得锃亮。张玉梅呢，淡蓝连衣裙，说话轻声细语。饭桌上，她先说话：“听说你飞行特别厉害？”杨利伟回：“拿命拼的，不敢说厉害。”二人就这么聊了一下午。饭局没冷场，全靠张玉梅偶尔巧妙接话。有点奇怪，杨利伟反而没紧张，倒像是在和很熟悉的人交谈。

回头想，他们那次说了不少。谈到小时候家里的牛羊，张玉梅说她怕狗，杨利伟说自己更怕高考没考好。说来说去，总有一丝默契。饭后，她临走前小声嘀咕，说你飞了那么多次飞机，会不会觉得孤独？杨利伟愣了一下，说不上什么滋味，但好像从那天开始，“孤独”这词在他脑子里有了软肋。可能是那一刻，旧日里的梦想扑棱棱振了翅膀。

日子很快。两个人相识不久，便顺理成章地相恋，没什么大张旗鼓的浪漫。到了1990年，结婚。父母都松了口气。可是生活没有大家想象的顺利。1992年，他们的第一个孩子意外夭折，家里顿时陷入寂静，张玉梅眼里却总是有不流出来的泪。那段时间杨利伟的工作量陡增，经常几天不回家。张玉梅一个人在空荡的房子里发呆，这日子一过就熬成了习惯。

他们没什么说辞，只能低头做饭，按部就班。张玉梅偶尔会怪自己没看住孩子，杨利伟则懊恼自己没陪她，俩人都在各自的位置上原地打转。有人说爱情得靠互动，可他们却靠各自的忍耐。命运发牌太多变，谁都不是赢家？

幸运还是失误？1995年，第二个孩子出生。张玉梅的笑容终于温软了。小孩哭闹时，杨利伟在天空飞行，张玉梅就守着孩子，互不拖累。她选择辞了小学教师的工作，跟着一家子四处调动，任职地一换再换。有时白天、晚上都不停，人生变成了一场马拉松。她偶尔质疑自己：到底对不对？

其实对不对谁知道。有人认为为家庭牺牲不好。但张玉梅觉得自己有价值。也有过后悔，但难讲。反正她认了。杨利伟不常在家，有天晚上，孩子发烧，她一边打点滴一边哄睡；眼睛都熬出了血丝，看到天快亮了，心头轻松一点。

时间往前赶。90年代末，张玉梅总觉得累。开始夜里口渴，身体肿胀，去医院查出肾病。她怕连累丈夫，还故意瞒着许久。杨利伟发现后，第一反应居然是懊恼不是心疼。他抱着张玉梅掉眼泪，嘴里说着是我让你受苦。张玉梅摇头，说这一切都是自己的决定。他们两个把痛苦熬成了日常，也把孤独琢磨成默契。谁都会脆弱一阵，只是总得撑过去。

多年后，还有一次，杨利伟结束冬天夜航训练后，赶回医院。有些伤感，病房安静到能听见吊瓶滴答滴答。母亲在旁边悄声劝他休息。他坐在走廊的长椅上一宿没睡。没人会告诉你这种坚持是不是值得，但现实摆那儿摆着。有人问他怕不怕失去家。杨利伟嘴里没明说，其实心里比谁都清楚。

奇怪也不奇怪，两人随着病情控制，感情反倒深了。1996年开始，张玉梅的身体渐渐好转。恢复期里，她失去了不少东西，也重新找回了一些——比如对未来的决心。然后，杨利伟得到一个新机会——被选入中国载人航天工程预备队。这事对所有人都新鲜。2003年，他成为“神舟五号”飞船的指令长，飞上太空。当时全国都为他欢呼。电视里播放那一刻，张玉梅在家抱着孩子哭。她不是因为丈夫进太空高兴——她只是松了口气，不用再担心那种未知的风险。

再后面，杨利伟退役，张玉梅也进了航天所，身份变了，但夫妻还是那样。新环境让他们仿佛重新开始。有人调侃她说，你也成了“航天人”。她笑笑说，谁不想生活安稳点，可走到了这一步，也得继续往前赶。其实，她看着丈夫，也看着新一代年轻人，偶尔会想起刚结婚那阵的日子，心想，不必活得太周正，有点遗憾不算坏事。

回头看这些年，他们并不是“传奇”。只是每一天走下去没转身。经历空气稀薄的高空，也趟过生活泥泞。他们没多少浪漫传说，更多是苦水咽下，继续讲究地活。后来，媒体都在讲杨利伟“英雄故事”，但他自己却更喜欢坐在阳台，看张玉梅给孩子收衣服的背影。

谁也不是天生的“英雄”，拼来拼去，最后剩下的也就家里那盏灯，和厨房里的油烟。总有人问，到底是梦想重要还是家重要？其实根本没人能给答案。

所以，靠经验活着，有时猜错了也没关系。选择了远方，路上下起雨，总有人笑，有人哭，他们却还得往前走。这一家子的平凡热闹，有笑有泪，不过如此。

来源：热情的星辰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