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秦晚舒坐在百米高空的总裁办公室,指尖轻点着价值不菲的紫檀木桌面,语气平淡得像是在处理一份无关紧要的文件。她微微抬起眼,看向面前战战兢兢的助理,嘴角勾起一抹讥诮:“他没闹吧?一个大男人,总不至于还要一哭二闹三上吊。”
“把星辰公司转给江逾白,就当我……给他的分手费。”
秦晚舒坐在百米高空的总裁办公室,指尖轻点着价值不菲的紫檀木桌面,语气平淡得像是在处理一份无关紧要的文件。她微微抬起眼,看向面前战战兢兢的助理,嘴角勾起一抹讥诮:“他没闹吧?一个大男人,总不至于还要一哭二闹三上吊。”
她习惯了掌控一切,包括那段被她视为施舍的、长达三年的婚姻。江逾白,那个除了有一张好看的脸之外一无是处的男人,能得到一家市值千万的公司,应该跪下来谢她才对。
然而,助理的脸色却比死人还难看,嘴唇哆嗦着,几乎不敢看她:“秦总……江先生他……他没有闹。”
“算他识相。”秦晚舒冷哼一声。
“不……不是……”助理的声音带上了哭腔,“秦总,离婚协议……江先生在一个月前就已经签署了。还有星辰公司,他……他以一块钱的价格,将他名下百分之百的股权,全部转让给了您。然后……然后他就出国了,再也联系不上了!”
“你说什么?!”
秦晚舒猛地站了起来,巨大的落地窗外,是她一手打造的商业帝国,可此刻,她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旋转。
一块钱?
那个被她认定了贪图富贵、吃软饭的男人,净身出户,甚至把她当初为了羞辱他而丢给他的“玩具”公司,一分不少地还了回来?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窒息般的剧痛瞬间席卷了全身。她的骄傲,她的自负,在这一刻被击得粉碎。原来,她以为的施舍,在别人眼里,不过是个笑话。
巨大的震惊与心脏骤停般的悔恨,让她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意识。
……
“滴——真相回响系统绑定成功。”
“检测到宿主强烈的情绪波动,新手礼包发放:三年前的雨夜。”
冰冷、毫无感情的机械音在脑海中响起,秦晚舒猛地从办公室的沙发上惊醒,浑身冷汗。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一段不属于她的记忆,却以她的第一视角,强行涌入了脑海。
那是三年前她生日的那个雨夜,她因为急性肠胃炎高烧不退。她记得很清楚,当时她打电话给江逾白,电话那头是嘈杂的音乐和女人的嬉笑声。她最好的闺蜜柳梦微心疼地抱着她,告诉她:“晚舒,别等了,江逾白那种人,拿着你的钱在外面花天酒地,怎么会管你的死活?”
她信了。
从那天起,她对江逾白的厌恶达到了顶点。
可现在,系统呈现的“真相”却是——
倾盆大雨的深夜,江逾白浑身湿透,跪在当时已经退休的国医圣手张神医的别墅外,额头磕在冰冷的石阶上,砰砰作响。
“张神医,求求您,救救我太太!她高烧不退,吃了药也没用,求求您了!”
“我太太她身体不好,不能再拖了!只要您肯出手,我江逾白给您做牛做马,当牛做马!”
雨水混合着他额头流下的鲜血,模糊了他的视线,声音嘶哑得几乎不成调。而他的手机,早就被柳梦微派去的人偷走,故意在KTV里接了那个电话。
当他终于用诚意打动了张神医,带着药方和满身泥泞赶回家时,看到的却是她和柳梦微言笑晏晏的场景。
柳梦微一脸“关切”地拦住他:“阿白,你怎么搞成这样?晚舒刚退烧,你就别进去打扰她了。你看你,浑身脏兮兮的,别把病菌带给她。”
而她秦晚舒,只是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便转过头,连一句话都懒得跟他说。
江逾白默默地站在门外,像个被抛弃的小狗,将手里攥得死紧的药方,悄悄塞给了家里的保姆。
记忆结束。
秦晚舒的眼泪毫无征兆地夺眶而出。
原来……是这样吗?
原来她深信不疑的背叛,背后竟是这样的真相?
她引以为傲的判断力,她高高在上的姿态,在这一刻,都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晚舒,你醒了?吓死我了!”
一个温柔关切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柳梦微端着一杯温水走了过来,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担忧,“你也是,为了一个江逾白,至于气成这样吗?他滚了才好呢,那种凤凰男,早就该滚出你的世界了。”
若是以前,秦晚舒一定会觉得她说得对。
可现在……
【恶意感知功能已启动。】
脑海中系统的声音再次响起,秦晚舒下意识地看向柳梦微。
只见柳梦微脸上是担忧,可她头顶上,却浮现出一个鲜红的对话框,里面是她最真实的想法——
【这个蠢女人,终于把江逾白给作走了!太好了!江逾白是我的了!秦晚舒,你这个高高在上的贱人,你永远不会知道,你亲手推开的是怎样的神祇!等着吧,等我成了江太太,我一定要把你狠狠踩在脚下!】
沸腾的嫉妒,恶毒的诅咒,像一条条毒蛇,从那个对话框里钻出来,几乎要将秦晚舒吞噬。
秦晚舒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天灵盖。
这就是她掏心掏肺,视若亲姐妹的闺蜜?
“晚舒,你怎么不说话?脸色这么难看。”柳梦微将水杯递到她唇边,假惺惺地劝道,“别难过了,那种穷鬼配不上你。你看,为了庆祝你恢复单身,我特意给你准备了礼物。”
她说着,从包里拿出一个精致的礼盒。
秦晚舒的目光却死死地盯着她,眼神冷得像冰。
“礼物?”她忽然轻笑一声,声音里带着一丝诡异的沙哑,“我记得,去年结婚纪念日,江逾白也给我准备了礼物,是一条他亲手设计的项链,可惜,后来不翼而飞了。”
柳梦微的脸色微微一僵,随即笑道:“嗨,那种地摊货,丢了就丢了呗,有什么好可惜的。”
“是吗?”秦晚舒缓缓坐直了身体,那股属于上位者的压迫感重新回到了她的身上。她盯着柳梦微,一字一顿地说道:“系统,启动往事回溯,目标:柳梦微,时间:去年结婚纪念日前夜。”
这话是对脑海里的系统说的,可在柳梦微听来,却像是疯言疯语。
然而,下一秒,秦晚舒办公室那块巨大的投影幕布,毫无征兆地亮了起来。
画面中,是秦家的工具间。
柳梦微鬼鬼祟祟地走进去,找到了江逾白放在工作台上,还没来得及包装的项链礼盒。那条项链设计得极为精巧,吊坠是一颗用碎钻拼接成的星星,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哼,一个穷鬼,也配给秦晚舒送礼物?”画面里的柳梦微,脸上满是嫉妒与不屑。她拿起一把大号的钳子,对准那条项链,狠狠地剪了下去!
“咔嚓!”
清脆的响声,伴随着项链断裂的画面,清晰地呈现在两人面前。
柳梦微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血色尽褪,整个人如遭雷击,僵在原地。
她……她怎么会……
秦晚舒怎么会有这段视频?!
“我的好闺蜜,你不是说,是地摊货吗?”秦晚舒站起身,一步步向她走去,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柳梦微的心脏上。她居高临下地看着面如死灰的柳梦微,声音冷得不带一丝温度:“一个你口中的‘地摊货’,也值得你半夜偷偷摸摸地去剪断?”
“我……我不是……晚舒,你听我解释!”柳梦微彻底慌了,语无伦次地想要辩解。
“解释?”秦晚舒直接拿起桌上的水杯,将满满一杯温水,从柳梦微的头顶,狠狠浇了下去!
“哗啦——”
水珠顺着柳梦微惊恐的脸颊滑落,狼狈不堪。
“柳梦微,从今天起,你被解雇了。”秦晚舒的声音如同腊月的寒风,“还有,我会让法务部起诉你,蓄意破坏他人财物,以及商业间谍罪。你最好祈祷,自己别被查出什么别的东西。”
“不!晚舒!你不能这样对我!”柳梦微尖叫起来。
“滚!”秦晚舒一个字都不想再听,直接按下了内线电话,“保安,把这个女人给我扔出去!以后,不准她再踏入秦氏大厦半步!”
两名高大的保安迅速冲了进来,架起瘫软如泥的柳梦微就往外拖。
“秦晚舒!你这个蠢货!你被骗了!你根本不知道江逾白是什么人!你会后悔的!你一定会后悔的——!”
柳梦微的咒骂声越来越远,最终消失在门外。
办公室里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
秦晚舒缓缓走到落地窗前,看着脚下繁华的城市,心中却是一片空洞。
后悔?
她现在,就已经悔得肠子都青了。
江逾白,你到底在哪里?
***
清理了柳梦微这个内鬼,只是第一步。
秦晚舒很清楚,一个柳梦微,掀不起这么大的浪。她的背后,一定还有人。
接下来的几天,秦晚舒几乎是以公司为家,利用“真相回响系统”,疯狂地回溯过去三年里,所有与江逾白有关的人和事。
越看,心越凉。
越看,悔恨的火焰就越是灼烧着她的五脏六腑。
原来,她出差时生病,是江逾白跨越半个地球,亲自飞过去,不眠不休地照顾她三天三夜,然后再悄悄离开,只为了不让她觉得“丢脸”。
原来,她公司遭遇危机,是一份匿名的、堪称完美的策划案拯救了公司,而那份策划案,正是出自江逾白之手,却被她的叔叔秦仲山冒名顶替,当成功劳。
原来,他每天风雨无阻地接她下班,不是为了蹭她的车,而是因为她有夜盲症,晚上开车不安全。
原来,他不是不会做生意,而是为了她,甘愿收敛起所有的锋芒,做一个她眼中“一无是处的男人”。
一桩桩,一件件,那些被她忽略、被她鄙夷的过往,此刻都化作最锋利的刀子,一刀刀地凌迟着她的心。
而系统的【恶意感知】功能,更是让她看清了身边所有人的真面目。
公司里那些对她阿谀奉承的元老,心里骂她是“黄毛丫头”;家里对她嘘寒问暖的亲戚,背地里盘算着怎么从她身上捞钱。
而这其中,恶意最深,隐藏得也最深的,就是她的亲叔叔,秦氏集团的副总裁——秦仲山。
这个平日里对她慈爱有加,视如己出的男人,内心里对她的评价却是:【愚蠢的侄女,要不是靠着你爸留下的家业,你算个什么东西?等着吧,秦氏很快就是我的了!江逾白那个最大的障碍已经被你亲手赶走,真是天助我也!】
秦晚舒看着秦仲山头顶血红的恶意,只觉得浑身发冷。
原来,这一切的源头,都在这里!
是了,秦仲山一直觊觎着总裁的位置,但爷爷在世时立下遗嘱,公司必须由她继承。而江逾白的存在,就像一个定海神神,虽然他从不参与公司事务,但他那超乎常人的商业嗅觉和偶尔无意间提出的建议,总能让秦氏化险为夷。
秦仲山一定是察觉到了江逾白的威胁,所以才联合柳梦微等人,在她耳边长年累月地吹风,系统性地抹黑江逾白,让她亲手斩断自己最坚实的臂膀!
好一招釜底抽薪!
“咚咚咚。”
办公室的门被敲响,秦仲山的秘书笑眯眯地走进来:“秦总,秦副总让您去一下大会议室,各位董事都在,说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商议。”
来了。
秦晚舒的眼中闪过一丝冷冽。
她知道,秦仲山以为她还是那个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的蠢侄女,赶走了江逾白,他终于要开始收网了。
秦晚舒走进会议室,果然,所有董事都已到齐,秦仲山坐在主位旁边,一脸“忧心忡忡”。
“晚舒啊,你可算来了。”秦仲山见她进来,立刻站起身,痛心疾首地说道,“叔叔知道你最近因为离婚的事情心情不好,但公司不能不管啊!你看看这个!”
他将一沓文件狠狠地拍在桌子上。
“这是公司上个季度的财务报表,亏损了整整三个亿!晚舒,你太让我们失望了!你为了一个男人,把公司搞得乌烟瘴气,你对得起你死去的父亲吗?对得起在座的各位董事吗?”
他的话掷地有声,其他几个和他穿一条裤子的董事也纷纷附和。
“是啊,秦总,您最近的状态实在不适合管理公司。”
“秦副总劳苦功高,我看不如就让秦副总暂代总裁之职,等您调整好了再说。”
“我同意!”
一时间,整个会议室都成了对她的批斗大会。
秦仲山看着这一切,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他料定了秦晚舒被他蒙蔽多年,又刚刚经历婚变,根本无力反抗。
然而,秦晚舒只是静静地听着,脸上没有丝毫的慌乱。
等到所有人都说完了,她才缓缓地抬起眼,目光如刀,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
“说完了?”
她淡淡地开口,声音不大,却让整个会议室瞬间安静了下来。
“叔叔,你这份伪造的账目,做得还真是辛苦啊。”
秦仲山脸色一变:“你胡说什么!这可是财务部出的报表,有公章的!”
“是吗?”秦晚舒轻笑一声,将自己的笔记本电脑连接上投影仪,“巧了,我这里,也有一份报表。”
幕布上,出现了一份清晰的PPT。
“这是公司真实的财务数据,上季度,我们非但没有亏损,反而盈利五个亿。至于那亏损的三个亿,不如问问叔叔您,是怎么通过几十个空壳公司,把这笔钱转到您瑞士的秘密账户上的?”
秦晚舒的声音清冷而有力,每说一句,秦仲山的脸色就白一分。
她接着放出了一段段录音,一张张转账记录,甚至还有秦仲山和他情妇在海外购置豪宅的视频!
铁证如山!
“秦仲山,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不!这不可能!你是怎么知道的?!”秦仲山状若疯狂,他自以为做得天衣无缝,怎么可能被发现?
“你不需要知道。”秦晚舒站起身,气场全开,“我只宣布一件事,从即日起,免去秦仲山在秦氏集团的一切职务,并移交司法机关处理。在座的各位,谁赞成,谁反对?”
刚刚还咄咄逼人的董事们,此刻一个个噤若寒蝉,看着那些证据,冷汗都下来了。他们知道,秦仲山完了!
“我……我赞成!”
“我也赞成!”
墙头草们纷纷倒戈。
秦仲山瘫坐在椅子上,面如死灰。他输了,输得一败涂地。他想不通,自己一向愚蠢的侄女,怎么会突然变得如此精明、如此狠辣!
解决了秦仲山,秦晚舒没有丝毫的喜悦,心中反而更加空落。
她夺回了公司,可她最想找回的人,却依旧杳无音信。
处理完公司的一堆烂摊子,秦晚舒感到一阵反胃,最近她总是这样,食欲不振,还时常感到疲惫。
她以为是劳累所致,便去了医院做个检查。
可当检查报告出来的那一刻,她整个人都愣住了。
医生看着她,微笑着说道:“秦小姐,恭喜你,你怀孕了,已经一个多月了。”
怀孕了?
秦晚舒下意识地抚上自己平坦的小腹,指尖都在颤抖。
一个多月……
那不就是……她和江逾白离婚前,最后那次荒唐之后……
孩子是江逾白的!
这个发现,像是一道惊雷,劈开了她连日来的所有阴霾。她和江逾白,还有联系!他们之间,还有着血脉相连的纽带!
她必须找到他!无论他在天涯海角,她都必须找到他!
追回丈夫的决心,在这一刻达到了顶峰。
她动用了所有的人脉和资源,疯狂地寻找着江逾白的下落。然而,江逾白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查不到任何出入境记录,也找不到任何消费信息。
就在她快要绝望的时候,一个从欧洲传来的消息,让她再次陷入了巨大的震惊之中。
欧洲最神秘、最古老的财阀之一——罗斯柴尔德家族的旁支,德林家族,近日宣布,他们找到了失散多年的唯一继承人。
而那位继承人的名字,就叫——
江逾白。
新闻照片上,江逾白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高定西装,站在一群金发碧眼的欧洲贵族中间,神情冷峻,气场强大。他不再是那个跟在她身后,眼神温和的男人,而是一个杀伐果断、睥睨天下的商业帝王。
秦晚舒拿着手机,手抖得不成样子。
穷小子?凤凰男?
原来,这才是他真正的身份。
他不是攀附她的藤蔓,他本身就是一棵无人能及的参天大树。
是她,是她自己有眼无珠,把明珠当鱼目,把神祇……踩进了泥里。
巨大的信息冲击,让她既悔恨又恐慌。
这样的江逾白,还会要她吗?还会要这个……曾经把他伤得体无完肤的她和他们的孩子吗?
***
秦晚舒不知道。
但她知道,她不能放弃。
她立刻订了飞往欧洲的机票,她要去见他,她要亲口对他说一声“对不起”。
然而,她还没来得及出发,一个更致命的危机,却悄然而至。
秦仲山虽然被抓了,但他在秦氏盘踞多年,党羽众多。他那个在华尔街做对冲基金的儿子秦天,得知消息后,立刻联合了数家国际资本,对秦氏集团发起了恶意的狙击和收购。
一时间,秦氏股价暴跌,资金链岌岌可危,濒临破产。
更狠的是,秦天还召开了一场盛大的媒体发布会,宣称要公布秦晚舒“私生活混乱、精神失常、挪用公款”的虚假黑料,企图让她身败名裂,彻底失去对公司最后的掌控权。
发布会当天,会场内外被记者们围得水泄不通。
秦晚舒独自一人,走上了发布台。
她面容憔悴,但脊梁却挺得笔直。她知道,这是最后一战。输了,她将一无所有。
“秦晚舒小姐,请问网上流传您因为婚变导致精神失常,是真的吗?”
“听说您为了挽回前夫,不惜挪用公款去寻找他,请问是否属实?”
“秦氏即将破产,您作为总裁,有什么想对股民们说的吗?”
闪光灯像利剑一样刺向她,记者们的提问一个比一个尖锐。
秦天坐在台下,翘着二郎腿,脸上挂着胜利者般的得意笑容。他看着被围攻的秦晚舒,就像在看一个跳梁小丑。
就在他准备上台,给出致命一击的时候——
“砰!”
会场的两扇大门,被人从外面轰然推开。
刺眼的阳光从门外涌入,逆光中,一道修长挺拔的身影,在一众黑衣保镖的簇拥下,缓缓走了进来。
来人步伐沉稳,气场强大,每一步都仿佛踏在所有人的心跳上。
整个会场,瞬间鸦雀无声。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这个突然闯入的男人吸引。
秦晚舒也下意识地望了过去,当她看清来人的脸时,泪水,瞬间模糊了双眼。
是他。
是江逾白。
他回来了。
他不再是那个穿着洗得发白的衬衫,笑容温和的男人。此刻的他,一身阿玛尼高定手工西装,眼神冷冽如冰,周身散发着令人不敢直视的王者之气。
“江……江逾白?”秦天第一个反应过来,惊得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你怎么会在这里?!”
江逾白连看都没看他一眼,径直走上了发布台,站到了秦晚舒的身边。
他拿起话筒,冰冷的目光扫过全场,云淡风轻地开口,声音却通过麦克风,清晰地传遍了会场的每一个角落。
“第一,从今天起,秦氏集团,我保了。”
他顿了顿,看向台下已经面无人色的秦天。
“第二,所有参与恶意收购秦氏的资本,包括秦天先生所在的黑石基金,一小时前,已被我全资收购。换句话说,你们现在,都是在为我打工。”
“轰!”
一石激起千层浪!
全场哗然!
所有记者都疯了!这是什么惊天大瓜!
这个男人是谁?他凭什么敢说出这样的话?全资收购黑石基金?那可是华尔街的巨鳄!
秦天更是如遭雷击,不敢置信地吼道:“你吹什么牛!你以为你是谁?!”
“我是谁?”江逾白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我叫江逾白,德林家族,现任家主。”
德林家族!
这个名字一出,所有懂行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那可是欧洲真正的隐世财阀,实力深不可测,富可敌国!
秦天彻底傻了,他引以为傲的华尔街背景,在德林家族面前,渺小得像一粒尘埃。
江逾白没有再理会他,只是打了个响指。
他身后的一名助手立刻走上前,将一份文件投影到大屏幕上。
“第三,”江逾白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是秦仲山父子多年来,侵吞公司资产、进行内幕交易、洗钱……所有的犯罪证据。我已经让人,同步发送给了警方和国际刑警。”
屏幕上,一条条罪证,清晰无比。
秦天看着那些证据,双腿一软,直接瘫倒在地,面如死灰。
完了。
一切都完了。
短短几分钟,乾坤逆转。
所有反派的傲慢,在他绝对的实力面前,都成了最可笑的丑态。
江逾白做完这一切,便再也没有看台下众人一眼。他转过身,深邃的目光落在了身旁那个早已泪流满面的女人身上。
会场依旧喧嚣,记者们疯狂地按着快门,想要记录下这戏剧性的一幕。
可在此刻的秦晚舒眼中,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了他一个人。
她看着他,看着这张曾被她无数次冷漠相对的脸,悔恨、愧疚、思念……所有的情绪交织在一起,让她泣不成声。
原来,他从未真正离开。
他只是在暗中布局,等着所有牛鬼蛇神都跳出来,然后,一网打尽。
发布会草草结束,秦仲山父子锒铛入狱的消息,瞬间传遍了整个商界。
喧嚣散尽的后台休息室里,只剩下秦晚舒和江逾白两个人。
死一般的寂静。
秦晚舒站在他面前,低着头,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连看他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对……对不起。”
千言万语,最终只化作这三个字,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
江逾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他的眼神很复杂,有心疼,有无奈,还有一丝掩藏不住的疲惫。
秦晚舒被他看得心如刀割,她知道,自己欠他的,一句“对不起”远远不够。
她颤抖着手,从包里拿出了那张早已被她捏得皱巴巴的孕检单,像献上自己最后的珍宝一样,小心翼翼地递到他面前。
“阿白……我……”
她哽咽着,说不下去。
江逾白的目光,落在了那张薄薄的纸上。“怀孕”两个字,像烙印一样,烫进了他的眼底。
他沉默了良久,久到秦晚舒觉得自己的心脏都快要停止跳动。
终于,他轻轻地叹了口气,伸手,将那张孕检单接了过来。
然后,他上前一步,张开双臂,将那个在他面前卑微到尘埃里的女人,紧紧地、紧紧地拥入了怀中。
熟悉的、让她眷恋不已的温暖气息,瞬间将她包裹。
秦晚舒再也忍不住,埋在他的怀里,放声大哭。
江逾白轻轻拍着她的背,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丝无奈的宠溺,在她耳边响起:
“晚舒,回家吧。”
一句话,击溃了她所有的坚强和伪装。
是啊,回家。
所有曾经看不起江逾白、嘲笑秦晚舒的人,此刻都只能在新闻的角落里,仰望着这对重新走到一起的夫妻,追悔莫及。
而属于他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窗外,阳光正好。
来源:草原星河迷恋观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