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秀是一种习惯”之我见

摘要：这句话作为一句标语，出现在一所高中教学楼的外墙上。这明显是个病句。在传播文化的高中校园，宣传标语出现病句，这并不是高中老师的错误，可能是学校照搬了那本书上的名人名言。

“优秀是一种习惯——古希腊哲学家、教育家亚里士多德。”

这句话作为一句标语，出现在一所高中教学楼的外墙上。这明显是个病句。在传播文化的高中校园，宣传标语出现病句，这并不是高中老师的错误，可能是学校照搬了那本书上的名人名言。

不管这句话来源于什么地方，将其原封不动地悬挂在传授语言规范性的校园里，都是值得商榷的。从语法上讲，这是一个病句。为什么说它是“病句”？因为主谓宾搭配不当：这句话的主语是 “优秀”，“优秀”指品行、学问、质量、成绩等非常好；谓语是 “是”，表示判断的动词；宾语是 “习惯”，“习惯”意思是指积久养成的生活方式。在现代汉语中，“是”字句通常要求主语和宾语是同类事物或概念。我们可以说“他是医生”；也可以说“诚实是一种美德”。但“优秀”和“习惯”不属于同一逻辑范畴。“优秀”是一种结果或状态；“习惯”是一种重复性的行为过程。

因此，“优秀是一种习惯”，在字面上存在逻辑矛盾：一个结果状态，怎么能是一种行为过程呢？这就像说“健康是一种吃药”或“财富是一种工作”一样，从语法上讲不通，听起来也觉得别扭。应该说“保持优秀是一种习惯”，或者说“优秀源于习惯”，使主语和谓语搭配更清晰。

这条标语并非空穴来风，它确实源自亚里士多德的伦理学思想，但他从未说过“优秀是一种习惯”这句原话。他的真意是：“优秀（的品格）来自于习惯”，而不是“优秀本身就是习惯”。而并非亚里士多德的原话，而是在翻译和传播过程中产生的偏差。后续的使用者若未加考辨，直接引用，便不免以讹传讹，将“优秀”和“习惯”简单地画了等号，从而造成了病句。

这句话之所以出现错误，是由于从希腊语到英语再到中文，经过多层转译和概括，翻译的人为了追求简洁、有力、对仗，忽视了它的准确性。在文化传播中，复杂的哲学思想被压缩成一句朗朗上口的标语，更容易被记住和传播。“优秀是一种习惯”比“优秀源于习惯的养成”或“通过习惯的行为来塑造优秀的品格”要有力得多。这条标语更像是一种“意译”，它抓住了亚里士多德思想的核心精神——让追求优秀成为一种自觉的、日常的行为模式。所以忽视了语法上的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