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十一楼下,29岁的女子静静倒在血泊中,身旁散落着手机和钥匙。她的生命,就此戛然而止。
“快来人!有人跳楼了——”
凌晨的合肥某小区,被保安撕心裂肺的喊声惊醒。
十一楼下,29岁的女子静静倒在血泊中,身旁散落着手机和钥匙。她的生命,就此戛然而止。
她叫段丹峰,中央民族大学毕业,媒体女记者,同事眼中的“业务尖子”,朋友口中的“乖巧丹丹”。事业蒸蒸日上,爱情也曾甜蜜浪漫,未婚夫甚至买下婚房作为他们的新家。
她本该在最美好的年纪迎来婚礼,为何却会以这样的方式告别世界?
真相,或许隐藏在那通仅仅二十秒的电话里。电话里究竟说了什么,能让她从希望到绝望,只用一个瞬间?
01
凌晨一点,小区里本该是一片静寂,只有风吹过梧桐树的沙沙声。可就在这个时间,一声沉闷的巨响骤然划破了夜空,把正在巡逻的保安吓得猛地一抖。
他循声跑过去,在11号楼的单元口前,看见一个年轻女子静静躺在地面上。她穿着一身米色的外套,脚边散落着手机和钥匙,脸庞安静得像睡着一样,却再没有起身的可能。
保安立刻慌乱着呼叫同事,同时拨打了报警电话。可不管他怎样摇晃,这个女子都没有任何回应。
不久,警笛声划破夜色,医护人员赶到现场。确认过脉搏后,只剩下沉重的一句话:“已经没有生命体征。”
短短几分钟内,这个小区的人们全都被惊醒,纷纷探出头来,议论声此起彼伏。有人认出了这个女子的身份——她就是段丹峰。
“听说是记者。”有人小声说。
“而且……这是她和未婚夫的新房。”另一个声音更低,却像一把刀插进了空气里。
话音落下,楼道里一片哗然。一个二十九岁的年轻女子,本该是人生最美好的年纪,为何要选择在婚房结束自己的生命?她又经历了怎样的痛苦,才会走到这一步?
一切像谜团一样笼罩在这片夜空下。
段丹峰,出生在山西一个普通工人家庭。父母都是老实巴交的工厂职工,没有什么人脉,也没有什么财富,唯一能给予女儿的,就是在学习上的全力支持。
从小,段丹峰就显得和别的孩子不一样。别人沉迷游戏时,她却喜欢对着镜子拿着笔当话筒,模拟主持人的语气;别人偷懒不写作业时,她却会咬着笔杆子坚持完成一篇又一篇作文。
“妈,我以后要当主持人,在电视上说话的那种!”十岁那年,她对母亲说过这句话。母亲笑了笑,摸摸她的头,却没当真。可谁都没想到,这个孩子真把话说到了现实里。
初中、高中一路走来,她几乎把全部心思都放在学习上。成绩优异,语文口才尤其出色,每一次演讲比赛,她都是全校的焦点。
老师们说:“这个孩子,将来一定能考上一所好大学。”
而段丹峰也没有辜负众人的期待。高中毕业那年,她顺利考上了中央民族大学新闻传播学院。那一刻,母亲在电话里哭了,父亲拍着膝盖感叹:“咱闺女有出息了!”
大学四年,段丹峰的生活几乎就是学习、实习、锻炼。别人忙着打工挣钱,她忙着在校园广播台练普通话;别人熬夜追剧,她则在编辑部跑稿件。
“她很努力,很要强。”同学们后来这样评价她。
毕业后,她顺利进入一家主流媒体,成为一名记者。起初是跑小新闻,她也从不抱怨,甚至主动申请去一些环境恶劣的地方采访。2008年汶川地震,她曾作为志愿者参与支教工作;进入职场后,哪怕要顶着风雪去采访基层事件,她都毫不退缩。
在同事和领导眼里,她不仅业务能力强,而且为人单纯活泼,像个邻家妹妹。
“段丹是那种遇见什么事都会主动帮忙的人。”这是许多人对她的评价。她常常会替同事分担工作,也会在别人焦虑时露出温柔的笑容。
然而,谁也没有想到,这样一个乐观向上的人,最后竟会选择以极端的方式结束生命。
警方对现场进行勘查时,发现她跳下的楼正是她和未婚夫的新房。房门口还放着几瓶红酒,标签显示正是未婚夫喜欢的品牌。
这更让人好奇:原本是两人幸福的见证,如今却成了生命终结的地点。
消息很快在朋友圈里扩散,许多认识段丹峰的人第一反应是“不敢相信”。她的老师、同事、同学纷纷留言:“这不可能,她怎么会这样?”
一个年纪轻轻、事业有成的女记者,为什么会如此决绝?
真相究竟是什么?
当时的段丹峰,在坠楼之前,是否留下了什么线索?
人们翻开她的微博,最后一条动态长长的一段话,充满了爱、疑问和绝望。有人读着读着眼眶湿润,有人捂着胸口,只觉得心一紧。
夜色沉沉,城市还在沉睡,但那个年轻生命的消逝,却在这一夜惊醒了无数人。
段丹峰,29岁,记者,女儿,朋友。她的故事,才刚刚被揭开。
而关于她与未婚夫的点点滴滴,又将如何演变成毁灭性的悲剧?
疑问像一块巨石压在所有人心头。
02
几年前的一次采访活动,段丹峰像往常一样带着资料、设备,匆匆赶到现场。她一向习惯把每一次任务当作舞台,不允许自己出错。可是那天偏偏出了小插曲——设备连接不顺畅,话筒临时出现故障,她在众人面前一时有些手足无措。
就在她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一个背着摄像机的男子走了过来,伸手帮她调整设备,顺势接过主持的话筒检查线路。动作熟练,几秒钟便解决了问题。
“好了,可以用了。”那男人笑了笑,语气轻描淡写。
段丹峰心里一松,抬头看向他。那是一个目光沉稳的男子,身形高大,不算英俊,却给人一种可靠的感觉。
他叫潘奥,是安徽电视台的摄像记者。
那天活动结束后,两人有了短暂的交谈。发现彼此同在媒体行业,话题很快拉近。从新闻采访到工作趣事,从行业困境到各自的梦想,聊着聊着,段丹峰忽然觉得,这个男人仿佛和自己同频。
几天后,潘奥主动要了她的联系方式,之后不时会发消息,约她一起吃饭、散步。对段丹峰而言,漂泊在北京的日子难免孤单,而潘奥的温柔与体贴,让她很快沉浸其中。
“他不像其他人那样浮躁。”段丹峰曾在朋友面前这样评价过。
他们的感情发展得很快。虽然一个在北京,一个在合肥,但异地并没有阻止她的热情。每逢假期或采访间隙,她都会背着行李,从北京飞往安徽,哪怕只是为了和他见上一面。
她在微博里晒过车票,晒过他送的花,甚至晒过两人在街头的合影。那时的她,眼神里全是光。
可奇怪的是,潘奥从未在自己的朋友圈里公开过她。每当段丹峰试探着问起,得到的回答都是:“工作原因,不方便。”
单纯的她选择相信,也心安理得地把自己放在“付出”的位置。
2016年9月的一天,两人受邀参加共同好友的婚礼。那天场地布置得浪漫,气氛热烈。
在抢捧花环节,朋友们都默契地把机会留给了段丹峰。她接过花束,正羞涩地笑着,忽然听见身后传来一阵惊呼。
转身一看,潘奥穿着西装,手里拿着戒指,单膝跪下。
“丹丹,你愿意给我一个照顾你一辈子的机会吗?”
那一刻,段丹峰只觉得血液在体内翻涌,耳边的声音都模糊了。眼泪忍不住涌上眼眶,哽咽着回应:“我愿意。”
朋友们掌声不断,摄影师记录下那一刻的画面。她觉得自己终于要走进婚姻,终于等到了命运的承诺。
此后,两人的感情升温得更快。她带潘奥回家,父母对这个未婚夫很是满意;他也在订婚宴上宣布,自己在安徽买下了一套房子,作为他们未来的婚房。
房子按照她的喜好装修,温馨、简洁,甚至连厨房的小细节都贴合她的习惯。她第一次看到时,整个人都愣住了,觉得自己被珍视、被呵护。
订婚宴上,两家人举杯庆贺,笑声不断。
那一夜,段丹峰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反复回想戒指戴在手上的感觉。她以为这就是幸福的开端。
可在幸福的表象下,细小的裂缝已经悄悄出现。
她是那个拼尽全力奔赴的人,而他,却始终保持着若即若离的姿态。朋友圈没有她的影子,电话里常常只有敷衍的“嗯”“好”。
朋友提醒过她:“丹丹,你要考虑自己的感受。”
但她总是笑着回答:“只要他开心就好。”
她选择用宽容去换来安稳,却不知道,这样的卑微,正在把自己推向不可预知的深渊。
表面上,他们已经走到婚姻的门口,所有人都在羡慕。可实际上,段丹峰的幸福,就像是一层薄薄的玻璃,看似晶莹剔透,却可能在某个瞬间碎裂成渣。
而这个瞬间,正在悄悄逼近。
03
十月初,段丹峰结束了一个突发采访。连夜从外地返回合肥,她没有提前告诉潘奥,想给他一个小小的惊喜。
当出租车停在婚房小区门口时,已是夜里十点。秋夜带着凉意,她提着行李箱站在楼下,抬头望着熟悉的窗口,心里充满期待。她想象着推开门时,他惊讶又高兴的表情,甚至想着两人会不会因此和好如初。
可就在她准备上楼时,一个身影闯入了眼帘。
那是潘奥。身边还跟着一个女人。两人说说笑笑,肩膀几乎快要碰在一起。女人手里提着袋子,像是刚从超市回来。灯光下,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紧挨着,看上去亲密自然。
段丹峰整个人愣在原地,手指死死攥着行李箱的拉杆。心口被什么重重击了一下,呼吸变得急促。
潘奥也看见了她,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空气里一度寂静,只剩下秋虫的鸣叫。
“丹丹,你怎么回来了?”他努力维持镇定。
“这位是……同事。”他补上一句,语气生硬。
段丹峰看着眼前的画面,眼眶发热。那个女人显然没想到会遇见这种场面,低下头,匆匆道别,转身离开。
她忍了又忍,声音还是颤抖:“你说她是同事?同事需要陪你买生活用品?同事会在晚上十点跟你并肩走进小区?”
潘奥皱起眉,脸色暗下来:“你怎么总是疑神疑鬼?我已经解释了。”
段丹峰想靠近,想要再问清楚,可他却转身往楼里走。
她咬牙拖着行李跟上,直到婚房门口,情绪终于崩溃:“潘奥,我为了这段感情付出多少你心里没数吗?我每次下班就往合肥跑,我在北京什么都不怕,可你让我在这里没有一点安全感。”
门“砰”的一声被关上。她的声音卡在喉咙里,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
整个楼道忽然被灯光照亮,是感应灯被他们的动作触发。昏黄的灯光打在墙壁上,映出她狼狈的身影。
屋里,潘奥冷冷地说:“我受够了你的无理取闹。如果早知道你是这样的女人,我绝不会走到今天。”
说完,重重一摔门,脚步声渐渐远去。
楼道里只剩下段丹峰。她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双手抱住自己,像是掉进了一个漆黑的深井。
第二天,她匆匆赶回北京。表面上是为了赶采访,实际上是再也待不下去。火车上,她盯着窗外发呆,脑子里一遍遍浮现昨晚的场景。
她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太敏感了?是不是工作压力大,让她想多了?是不是因为异地才会让她没安全感?
越是这样想,她越觉得心口发疼。可一回到北京,她又在朋友圈里笑着发工作照,强迫自己假装没事。
朋友问她情况,她轻描淡写:“没事,情侣吵架而已。”
可她心里清楚,这段关系里,她始终在低头。
接下来的日子,她比以前更努力联系潘奥。微信上,她一条条发去消息:“在忙吗?”“吃饭了吗?”“我想你了。”
可多数时候,得到的只是简单的“嗯”或者长时间的未读。
有时她打电话,对方接了,却匆匆挂断:“在开会,回头说。”再无下文。
段丹峰像被困在雾里,拼命想看清方向,却越走越乱。她不愿意承认,那个曾经温柔体贴的人,正在一点点远离。
她甚至开始为他找理由:“也许是工作忙,也许是我太黏人。”
然而,这些安慰像薄纸一样,经不起风吹。
一个人的热情,终究敌不过另一个人的冷漠。
段丹峰不知道,她的坚持,正把自己一步步推向深渊。
04
11月26日下午,天空低垂着厚重的云,像要把整座城市压下来。段丹峰拖着采访箱,从苏州的会场走出来,脚步匆忙。她本可以直接返回北京,但心里的不安像一只手,不停推着她往另一个方向走。
她买了一张最快去往合肥的车票。
车站里人潮涌动,广播里反复播报着车次。她把行李放在脚边,手里拎着一个小袋子,里面是她临时买的两瓶红酒。那是潘奥最喜欢的牌子,她曾记得清清楚楚,他第一次喝时说过:“这味道,很顺口。”
她想,也许今晚能借着这几杯酒,把心里隔阂说开。
傍晚六点半,车厢晃动着驶向黑夜。窗外的风景快速倒退,她却一眼也没看。一路上,她反复编辑又删除消息,手指在屏幕上停留许久,最后还是没有按下发送键。
“见了面再说吧。”她在心里暗暗给自己打气。
抵达合肥已是晚上八点。小区门口的路灯昏黄,保安亭里有人打着瞌睡。段丹峰拉着行李,心跳比平时快了一倍。她快步走到十一号楼门口,熟练地按下门禁。
电梯里只有她一个人。镜面反射出她紧张的脸,她下意识抚了抚头发,掐了掐指尖,努力让自己看起来精神些。
可当钥匙插进门锁,她才发现——屋子里漆黑一片,冰冷的空气扑面而来。没有鞋声,没有灯亮。空荡的婚房,就像一口寂静的井。
她愣在门口,随后反手关上门,又打开手机,拨了潘奥的号码。
嘟声响了很久,最终跳转到“已关机”。
段丹峰盯着屏幕,怔了几秒,轻声说了一句:“可能是在外地出差。”
她把红酒放在餐桌上,又给他发了几条信息:“我来了,在家等你。”“带了酒,今晚咱们聊聊,好不好?”
屏幕安静,没有回复。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逝。夜深人静,窗外风吹动玻璃,发出阵阵颤响。段丹峰裹着外套,靠在沙发上,眼皮越来越沉重。
十点、十一点、十二点……
手机一次次被拿起,又一次次被放下。
她偶尔走到窗边,拉开窗帘,盯着小区门口。每当有车灯闪过,她的心会猛地一跳,以为他回来了。可光影消散,只有空旷的夜路。
孤独的等待让她心里一点点下沉。
她开始反复想:是不是自己太急了?是不是本该再给他一些空间?是不是她的执念,把这段感情推得越来越远?
可另一种声音在心底反驳:如果没有问题,为什么他要关机?如果一切正常,为什么他不回家?
这种撕扯,让她像被困在冰与火之间,冷得发抖,又热得窒息。
凌晨一点,楼道里安静得能听见管道里的水声。段丹峰抱着双膝,靠在门口,手指因紧张而掐出一道道红痕。
夜色浓得像墨汁,整个小区安静得只剩下风吹树叶的沙沙声。段丹峰蜷缩在婚房门口,眼睛红肿,手里攥着快没电的手机。她已经不知道拨了多少次电话,每一次都是冰冷的提示音——关机。
可是,她仍旧不肯放弃。
她的手指一次次点下拨号键,就像抓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忽然,屏幕亮起。
电话,接通了。
“潘潘,你终于——”她的声音带着哭腔,仿佛一颗石子丢进深水,溅起无数涟漪。
可还没等她说完,电话那头传来一句话。声音不大,却像一记闷雷,瞬间把她击穿。
她整个人僵住,眼睛死死瞪大,瞳孔缩成针尖大小,脸色一点点褪去血色。
“什……什么?”她声音沙哑,像是在逼自己确认,却又害怕得到答案。
手机差点滑落,她慌乱地捧住,额头上渗出冷汗。
短短二十秒,像是把她推入无边黑暗。
她的胸口剧烈起伏,呼吸急促,喉咙里挤出的声音已经不成调。
“这……不可能……你在骗我,对不对?!”
她猛地用手捶着墙壁,力气大到指节发红,眼泪疯狂往下掉。
电话那头依旧在说些什么,她听得清清楚楚,却拒绝相信。
“住口!住口!”她嘶喊着,整个人颤抖得像被风吹散的纸。
二十秒过去,电话戛然而止。
段丹峰抱着手机,双腿发软,整个人缓缓滑坐在地上。手机屏幕还亮着,上面显示通话结束的字样,冰冷而残忍。
她的身体在抖,肩膀起伏,嘴里反复喃喃:“不可能,不可能……”
可是,无论她怎么否认,刚才听到的每一个字,都像刀子一样深深刻进她的心里。
她的眼泪流干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绝望的空白。
在那一刻,整座城市都沉睡着,只有她一个人,孤零零地崩溃在黑暗的角落。
二十秒的电话,到底说了什么?
能让她心中的最后一丝希望彻底坍塌?
没有人知道。
05
电话挂断的瞬间,段丹峰的心像被扯裂。她捧着手机,指尖冰凉,身体止不住地颤抖。胸腔里的空气乱成一团,呼吸急促到窒息。
走廊里很安静,只有感应灯的光还在闪烁。她靠在墙上,一遍又一遍喃喃:“不可能,不可能……”眼泪已经流干,却仍然哭得声音嘶哑。
她突然意识到,如果再不把心里的东西说出来,自己可能会被活活压垮。
手指颤抖着,她点开微博。屏幕上的输入框空白刺眼,她盯着看了很久,才开始敲字。
“我爱你,可是你为什么要骗我……”
“我真的不明白,难道这一切都是假的?”
“我已经没有力气了。”
一行行文字像刀子割开她的心,她写着写着,眼泪模糊了屏幕。
那是一篇漫长的告别,夹杂着深情、疑问、愤怒与绝望。她没有指名道姓,却每个字都在指向他。
按下发布键的那一刻,微博页面刷新,短短几秒后,评论区已经跳出零星的留言:“丹丹,你怎么了?”“别冲动啊!”
可她没有再去看。
她缓缓站起来,推开门,走进那间曾经被寄予希望的婚房。屋子里空荡荡的,墙壁上还挂着新买的窗帘,床头柜上摆着她精心挑选的相框,却没有一张合影。
她摸着那张冰冷的床,回忆起当初两人一起挑选家具的场景。她说喜欢浅色,他便点头:“听你的。”她信以为真,把这当作承诺。可如今看来,那些话只是随口一说。
一步一步,她走到窗前。
推开窗,寒风扑面而来,吹乱了她的头发。夜色下,小区的灯光稀稀落落,远处偶尔传来犬吠,却掩不住深沉的寂静。
她双手撑着窗沿,整个人几乎探出半个身子。脚下的世界漆黑无边,像一张张开血口的巨口,等待着吞噬她。
“妈,对不起……”她喃喃低语。眼泪顺着脸颊滑落,被风吹散。
这一刻,她脑海里闪回的不是电话里的声音,而是两人刚在一起时的画面:夜晚街头的散步,生日时的惊喜,朋友婚礼上那枚戒指。她曾以为,那些瞬间能陪她走到白头。
可如今,一切都化作荒凉的幻影。
她紧紧握着手机,最后一次点开微博,看见自己刚刚发出的文字,还停留在热榜角落里。屏幕的光映在她泪水模糊的眼睛里,像一束冰冷的火。
“潘潘,我走了。”她在心里说。
凌晨一点四十七分。
十一号楼的窗户上,一个瘦削的身影慢慢爬上窗台。
风呼啸着吹进屋内,窗帘猎猎作响。她张开双臂,闭上眼睛,像是在给自己一个拥抱。
下一秒,她纵身而下。
空气被撕裂的瞬间,她的眼泪被风吹散。整个过程没有声音,只有冷风呼啸。
几秒后,沉闷的巨响回荡在小区的夜空。
保安巡逻经过时,惊恐地停下脚步,慌乱着呼叫同伴。灯光照过去,年轻的生命已经静静地躺在地上。
手机摔在一旁,屏幕还亮着,微博界面停留在那段遗言上。
段丹峰,29岁,本应迎来婚姻的年纪,却在最该幸福的地方选择结束一切。
那通电话的二十秒里,到底说了什么?
她为什么宁愿用生命作答,也不愿再活下去?
没人知道。
留下的,只是无尽的叹息与惋惜。
06
凌晨两点不到,段丹峰的微博动态开始被人注意到。
她的几个同事刚结束加班,随手刷到那条长文。开头还以为是普通的情感宣泄,可越往下读,越觉得不对劲。字里行间透出的,不是抱怨,而是诀别。
“丹丹这是怎么了?不会出事吧?”
有人第一时间打她电话,提示音却是忙音。再打第二遍,直接转为关机。
紧接着,另一个同事截图发到群里,群里瞬间炸开:“谁跟她联系得上?快看看!”
朋友江江几乎要哭出来,她疯狂打电话,边拨号边给潘奥发信息:“你到底在哪?快去找她!”可屏幕上始终显示“未送达”。
与此同时,小区里,一名保安巡逻到十一号楼。微弱的路灯下,他忽然看见地面上有人影。
走近时,他的腿瞬间软了。那是一个年轻女子,静静倒在地上,周身散落着手机和钥匙。血迹在水泥地上晕开,冷风里刺鼻的味道扑面而来。
他颤抖着掏出对讲机,声音失了调:“快……快报警!有人跳楼!”
几分钟后,救护车呼啸而至。医护人员戴着手套,俯身检查脉搏和呼吸。夜色里,他们的动作格外沉重。
不到半分钟,医生缓缓摇了摇头:“已经没有生命体征。”
冰冷的结论,让在场的人全都心头一震。
警方也赶到现场,迅速拉起警戒线。拍照、勘查、记录,所有程序都井然展开。有人发现了她摔落不远处的手机,屏幕碎裂,却仍顽强亮着光。界面停留在微博页面,那段遗言赫然在目。
“发布于凌晨一点三十七分。”一名民警低声说。
微博下面,评论区在不断刷新。
“丹丹,你别吓我,快回个话。”
“这是最后的告别吗?不可能吧!”
“谁能去找她?别让她做傻事!”
可所有的呼喊,都已经来不及。
消息很快扩散开来。凌晨三点,不少同行记者在朋友圈转发那条微博,文字后面加上一个个问号。有人愤怒,有人心碎,有人不敢相信。
“她刚还在群里聊选题啊,怎么会……”
“丹丹一直那么阳光开朗,她怎么会走上这条路?”
一位老同事看到消息后,泪流满面:“她才二十九岁,本该有一个光明的未来。”
而在更大的舆论场里,人们开始追问:到底是什么,让一个有前途的女记者,在婚房结束生命?
那通仅仅二十秒的电话,究竟传递了怎样的打击?
清晨,尸体被运送到医院,警方完成了初步调查。
段丹峰的父母接到电话,几乎在一瞬间瘫倒在地。母亲抱着电话嚎哭:“不可能!不可能!她昨天还说要回来陪我们!”
亲友们赶往合肥,眼泪与质问交织在一起。
潘奥也在被问询,但面对外界,他沉默不语。
越来越多的人涌到微博,评论区已经无法刷新。每一条留言,都是震惊与惋惜。
“姑娘,你为什么要这么想不开?”
“渣男毁了你,你不该毁掉自己。”
“法律追究不到他,但我们会记住你。”
可所有声音,都唤不回那个已离去的生命。
段丹峰的一生,停留在那一夜的十一号楼下。
她没有留下明确的解释,只有一段微博,一通二十秒的电话。
那通电话,到底说了什么?
是冷漠的分手?是残忍的嘲讽?还是某个不堪入耳的真相?
没人能给出答案。
可她的眼泪,她的选择,已经把一切定格成了无法抹去的悲剧。
07
清晨六点,微博热搜榜上出现了一条刺眼的词条——
#女记者段丹峰婚房跳楼#。
点进去,瞬间涌出成千上万条转发和评论。
“29岁,记者,未婚夫,婚房……这些词拼在一起,简直是一个悲剧的密码。”
“昨晚我就看到了她的微博,可惜没来得及劝,现在后悔也没用了。”
“爱情可以背叛,但不该用生命来偿还。”
朋友圈同样沸腾。几乎所有认识段丹峰的人,都在转发那条微博遗言。有人痛哭失声,有人彻夜未眠。
她的同事小李在动态里写下:“丹丹,你昨天还笑着说采访要小心,怎么一转眼,就再也听不到你的声音了。”
另一位编辑直接拍下办公室的角落,空着的工位格外扎眼:“这一位子,再也等不到她回来了。”
行业内的反应更为强烈。
一位在北京工作的记者,凌晨发了长文:“我们跑过风雪,跑过灾区,习惯了记录别人的故事,却没想到,今天要为自己的同事写讣告。”
短短几个小时,已有上百位媒体人自发组成联名,公开在朋友圈和微博发声,要求潘奥所在的电视台做出回应,要求对其行为进行调查。
有人写道:“段丹峰不是一个普通女孩,她是我们这个行业的同行,是我们最勇敢的一员。她的死,不能就这样草草被遗忘。”
一时间,#渣男潘某滚出媒体圈# 也冲上热搜。
与此同时,网络舆论开始分裂出两个焦点。
一边是对段丹峰的无限惋惜:“她那么努力,那么温柔,为什么要遇见这样的事?”
有法律博主科普:“按照《侵权责任法》第二十七条,受害人是因自身故意造成损害的,行为人不承担责任。从法律角度,他或许无需负责。”
但评论区瞬间炸开:
“法律可以免责,道德能免责吗?”
“杀人未必见血,但冷暴力一样能逼死人。”
“我们要的是正义,不是冷冰冰的条文。”
越来越多的网友自发参与到讨论中。有人分享自己的经历:恋爱里被忽视、被冷落的感受;有人坦言自己曾走到崩溃边缘,但最终忍住了。
“她的死,是千千万万女性共鸣的痛。”一条评论收获了数十万点赞。
而潘奥本人,却始终没有发声。
有人翻出他过往的采访视频,留言区被愤怒刷屏;有人声称在机场见过他神情慌张,似乎要逃避一切;还有人曝出所谓的“第三者”照片,一时间真假难辨。
电视台的官方账号也被网友围攻:“你们必须给出交代!”
一位知名媒体评论人直言:“一个女人,用生命写下最后的稿件。她的微博,是她的遗书,也是整个社会的控诉。”
整整一天,关于段丹峰的消息铺天盖地。
她的名字,她的照片,她的微博截图,被无数次转发。她本该是采访者,却成了新闻本身。
夜里,江江在微博上发了一张合影:那是几个月前她们一起逛街的照片。段丹峰笑得很灿烂,眼睛里有光。配文只有一句话:“丹丹,你为什么不等我?”
屏幕前,无数人泪流满面。
可无论舆论多么汹涌,那通二十秒的电话,依旧像谜一样悬着。
到底说了什么?
是冰冷的分手?是刺耳的嘲讽?还是彻底摧毁她信念的某个真相?
没有人知道。
段丹峰带着这个秘密,从十一楼纵身而下。留下的,只有无数未解的疑问......
(《 安徽女记者段丹峰从11楼一跃而下,只因无法接受新郎的真实身份》一文情节稍有润色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图片均为网图,人名均为化名,配合叙事;原创文章,请勿转载抄袭)
来源:嘉琪Feeling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