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我死磕市上那个污染超标的项目,不仅前程尽毁,更亲眼看见妻子和副市长从酒店房间走出来。
我死磕市上那个污染超标的项目,不仅前程尽毁,更亲眼看见妻子和副市长从酒店房间走出来。
她冷眼对我说:
"跟你这种死脑筋,一辈子看不到头!"
我被下派到几百里外的穷县,离婚协议都是她托人送来的。
十年后,当我以纪委调查组副组长的身份重回盘龙市,当年那些踩我的人,全都抖成了筛子。
那个曾背叛我的女人,拦住我的车,递来一个U盘:
"救救我,这里面是要赵建国命的东西......"
第一章:项目与老婆,同时烂掉了
我叫林向北,三十五岁,盘龙市环保局项目科科长。
我手里那份《星火化工产业园环评报告》,数据假得让我脸红。
居然敢说是"国内领先"、"环保示范"项目?
推动这项目的,是常务副市长赵建国。
他在会上定了调子,说这是"一号工程",谁拦谁就是盘龙发展的罪人。
会议室里烟雾缭绕,没人吱声。
项目好不好的,在座的都是人精,谁看不出来?
但没人敢触赵市长的霉头。
"林科长,你们环保局,什么意见?"
赵建国的目光扫在我脸上。
我后脊梁一阵发麻,但还是站了起来。
"赵市长,各位领导,这份报告,尤其是污水处理和数据测算部分,存在重大缺陷,达不到审批标准。按环评规范要求,我们不能批。"
赵建国的脸沉了下来。
"林向北,我看你是存心刁难,不顾大局!"
"我不是刁难,我是对下游几十万老百姓的饮水安全负责。"
我迎着它的目光,没躲。
"啪!"他猛地一拍桌子,"在盘龙,发展就是大局!你这个科长要是干不了,就换人!"
会开得不欢而散。
我知道,我的路,到头了。
那天晚上我到家快十点了。
屋里黑着灯,只有浴室哗哗的水声。
苏晴又在洗澡,这个月第几次了?我记不清。
我瘫在沙发上,脚边踢到一个硬东西。
是苏晴的包,一个新LV,我从来没见她背过。
鬼使神差,我打开了包。
里面是香奈儿口红,百货大楼的购物小票,金额五位数。
最底下,是她的手机。
屏幕突然亮起,一条微信弹出来,备注是"赵哥":
"宝贝,今天辛苦你了。包喜欢吗?下周香港展会,跟我一起去?"
我脑子"嗡"的一声,像被雷劈了。
我颤抖着点开微信。
那些露骨的调情、酒店的房号、她对我的抱怨......
像一把把刀子,把我捅得稀烂。
我一直以为她只是嫌我穷,嫌我轴。
我从来没想过,她会用这种方式,把我作为男人的最后一点尊严,踩进泥里。
浴室门开了,苏晴裹着浴袍出来,看到我拿着她的手机,脸唰一下白了。
"向北,你听我解释......"她冲过来抢。
我猛地躲开,举着手机:"解释?解释你怎么上的赵建国的床?这包,这口红,是怎么来的?!"
她脸上的慌乱没了,变成一种冷漠。
她笑了笑:
"既然你都看到了,也好。林向北,跟你过日子太累了,看不到一点希望。赵市长能给我的,你一辈子都给不了。"
"所以你就卖了自己?" 我心口疼得喘不上气。
"随你怎么说。"她转过身,声音冰冷,
"跟你这种又臭又硬的石头,活该一辈子受穷挨欺!签了吧,好聚好散。"
她从抽屉里拿出一份离婚协议书,甩在我面前。
就在这时,我手机响了。
是局办公室打来的。
"林向北同志,"电话那头的声音冷冰冰的,"接到通知,请你明天一早到清江县环保局报到。副局长,挂职锻炼。"
清江县?全省最偏、最穷的山沟沟?
我拿着电话,整个人像被扔进了冰窟窿。
家没了,事业也毁了。
苏晴听见了,脸上的嘲讽更浓了,对我说:"活该。"
那一刻,天塌地陷。
绝望的谷底,一股邪火窜了上来。
赵建国,苏晴,你们等着。
只要我林向北不死,今天你们给我的,来日我必百倍奉还!
这个仇,我记死了。
第二章:穷山恶水,和更恶的人
清江县是真的穷,路烂得像被犁过。
县环保局办公楼破得掉渣。
局长马胜武,矮胖,看人带着一股子算计。
"林局长"他打着官腔,"我们这小庙,委屈你这大菩萨了。先熟悉熟悉情况吧。"
分管综合股?
就是处理环保督查反馈情况、写写总结。
我被彻底架空了。
我没吵没闹,接了。
每天喝茶看报,像个透明人。
但我没闲着。
我偷偷搜集资料,尤其是关于县里那几家矿石厂的。
污水直排,河道水有毒物重金属、悬浮物超标,肉眼看黑乎乎。
老百姓投诉举报多次未果。
老周是局里的老司机,嘴严,心善。
有次送我下乡,他看着窗外的黑河,叹了口气:
"造孽啊!都没人管。"
我问他:"为啥不管?"
他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
"林干部,您就别打听了。这儿水浑着呢,那几家矿厂,都有背景......"他没再说。
我懂了。
这地方的根子,早就烂透了。
我偏要管。
我利用周末,自己一个人跑去看,拍照,取水样。
过程比我想的难,几次被矿上的保安撵走,差点动手。
苏晴的电话就是这时候打来的。
"林向北,离婚协议你签了吗?拖着我没用。"
她的声音隔着千山万水,还是那么冷。
"赵副市长......马上要扶正了,你别再给自己找不自在。"
我听着,心像被针扎一样疼。
我曾经的爱人,现在正用另一个男人的权势,来压我。
"我的事,不劳你费心。"我咬着牙,挂了电话。
看着手里那瓶污水的水样,我告诉自己:
林向北,你不能倒。你得活着,你得站起来。你得让他们看看,规矩,不是用来踩的!
我把污染调查报告写好了,实名,附上照片和水样数据。
一式三份,市局、省厅和环保督察中心。
信寄出去了,石沉大海。
一个月后,马胜武把我叫到办公室,把我那份报告摔在桌上,脸上那点假笑都没了。
"林向北!你想干什么?告黑状?你想死别拉着全局人陪你!"
信被截胡了,我就知道,信到不了该看的人手里。
"马局长,我反映的是事实。"
"事实?"他冷笑,"在清江县,什么是事实,是我说了算!你给我老实点,再搞小动作,我让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那一刻,我感受到了彻骨的寒意。
这不是一个人的腐败,这是一张网。
我像只小虫子,被粘在了网中央。
下班路上,天阴沉得像要塌下来。
我一个人走在破旧的街上,感觉自己被整个世界抛弃了。
但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那团火,反而烧得更旺了。
你们越压,我越不服。
我就不信,这天底下,没个说理的地方!
第三章:离婚协议和死亡威胁
我在清江县的第二年,日子依旧像一潭死水。
那份报告就像个屁,放出去就没了声响。
马胜武把我盯得更死了,任何有点分量的工作都不让我沾边。
我和苏晴彻底断了联系。
偶尔从盘龙来的同事嘴里能听到点零星消息,说她调到了市财政局,挺风光。
每次听到,我心里都像被钝刀子割一下。
直到那天下午。
局办的小王拿着一份快递走到我工位,表情古怪:
"林哥,你的快递,到付。"
我到付?我狐疑地签下,拆开。
里面只有薄薄一张纸。
《离婚协议书》。
女方签字栏,"苏晴"两个字签得有力。
她用这种方式,给我下了最后的判决书。
周围的同事假装忙碌,但目光像针一样扎在我背上。
就在我几乎要撑不住的时候,手机又响了。
是个陌生号码。
我接起来:
"林向北是吧?清江县呆着不舒服?还想往上递材料?"
"给你句忠告:不想缺胳膊少腿,就TM给我老实点!别再碰你不该碰的东西!"
"有人让你永远闭嘴,很容易!"
死亡威胁?
赵建国!你不仅毁了我工作,抢了我老婆,现在还要我的命?
那天晚上,我彻夜未眠。
看着窗外黑沉沉的大山,第一次产生了怀疑:
我这么坚持,到底对不对?值不值?
第二天,我破天荒没去上班。
我去了河边,看着那污黑的、散发着恶臭的河水。
一个老大爷在河边叹气:
"这水啊,浇地地死,牲口喝了都掉毛。没法活喽......"
看着老大爷佝偻的背影,我忽然就想通了。
我不能退。
我退了,这河就得一直黑下去,这的人就得一直苦下去。
赵建国那帮人,就得一直逍遥下去!
我林向北是倒了霉,是没了家。
但只要我还有一口气,我就得跟他们磕到底!
我就不信,邪能压正!
你们越要我死,我越要活出个人样来!
第四章:刚见起色,又坠深渊
机会,总在不经意间来临。
那年夏天,清江县下了场几十年不遇的暴雨。
山上一家小冶炼厂的尾矿库,垮了。
混着重金属矿渣的泥石流冲下山,瞬间淹了一个自然村。
人命关天!
全县都炸了锅。
马胜武带着局里的人赶到现场,脸都吓白了。
这事故,捅破天了!
上面成立了应急指挥部,专家来了好几拨,但都对那摊子粘稠、剧毒的矿渣浆束手无策,传统的化学絮凝方法根本没用。
眼看污染范围越来越大,下游县城的水源都快保不住了。
就在这时,我站了出来。
"各位领导,我大学论文和研究方向,就是重金属污染应急处置。我有个方案,可以试试。"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到我身上。
马胜武的眼神像要杀人,但他不敢在这个时候拦我。
我顾不上他了。
我带着老周和几个年轻同事,根据现场情况,调整了我研究过的一个生物-化学联合处理方案。
三天三夜,我没合眼。
赌上了我这些年所有的专业积累。
结果,奇迹发生了。
污染扩散被硬生生止住了!处理效果比预期还好!
事故处理总结会上,省环保厅来的领导当着所有人的面,重重拍了拍我的肩膀:
"林向北同志!好样的!关键时刻,有担当,有水平!是个人才!"
就因为这次抢险,我立了功。
命运的天平,第一次向我倾斜了。
不久后,一纸调令下来:
调我回省环保厅,不久就任水环境监管处副处长!
消息传来,全局震惊。
马胜武的脸色,比吃了苍蝇还难看。
走的那天,老周开车送我。
他看着前方,憨厚地笑了笑:
"林处长,我就知道,您不是一般人。"
车窗外,清江的山水缓缓后退。
我知道,我林向北,杀回来了!
回到省城,我憋着一股劲,想大干一场。
我着手整理这些年在基层看到的环保乱象,特别是关于盘龙市的,我想从更高的层面推动解决。
但我就在准备大干一场的时候------
一天下午,两个表情严肃的男人走进我的办公室,亮出证件。
"林向北同志,我们是纪检监察室的。根据群众举报,你在清江县工作期间,涉嫌收受企业贿赂。请你跟我们协助调查。"
办公室里其他同事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聚焦在我身上。
我脑子里"轰"的一声,一片空白。
举报?受贿?
赵建国!你够狠!我刚冒头,你就一棍子把我闷死!
刚刚看到的曙光,瞬间被无尽的黑暗吞没。
这一次,我还能翻身吗?
第五章:绝处逢生,锋刃初成
那间小小的谈话室,白墙,冷光灯。
对面两位同志的问题,一个个砸过来。
"星火矿业的王总,你认识吗?"
"他是否通过司机周大海,向你行贿五万元?"
"去年中秋节,你账户收到一笔三万元的匿名汇款,请你解释资金来源。"
我后背惊出一身冷汗。他们连老周都查了!
金额、方式、时间,编得有鼻子有眼!
但我很快镇定了下来。
因为我没做过!
我一条条反驳,解释我和王总仅有的几次接触都是在公开场合,解释我和老周的关系清清白白。
至于那笔汇款,我根本不知情。
"证据呢?"问话的同志盯着我,"你说你没有,拿得出证据吗?"
我哑口无言。
我拿不出。
谁会整天录着自己拒贿的音?
调查僵持了三天。
我被停职,配合审查。
那三天,比我三年都长。
我甚至想到了最坏的结果。
第四天早上,事情发生了转机。
谈话室的门被推开,调查组的组长,一位姓李的主任,走了进来,让其他人都先出去。
他坐在我对面,没说话,只是拿出一支录音笔,按下了播放键。
里面先是传来一个我熟悉的声音,是那个王总:
"周师傅,这点心意,务必让林副局长收下。还请他高抬贵手......"
接着是老周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怒气:
"王总!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林干部不是这种人!你赶紧拿走!不然我告你去!"
"周师傅,别不识抬举......"
"滚!你给我滚蛋!再不走我真报警了!"
录音到这里,戛然而止。
李主任按停录音笔,看着我:
"这是周大海同志昨天凌晨送到纪委门口的。他还提供了当时行车记录仪拍下的视频片段,清晰地记录了对方塞钱和他拒绝的过程。"
我愣住了,鼻子猛地一酸。
老周......
"至于那三万元汇款,"
李主任继续说,"我们查清了,是通过一个皮包公司账户转的,资金来源最终指向盘龙市的一家咨询公司。
这家公司,和赵建国同志的儿子,有些业务往来。"
他点到为止,没再说下去。
我全都明白了。
这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局!
李主任站起身,拍了拍我的肩膀:
"林向北同志,你受委屈了。你的情况,我们都了解了。坚守原则,不容易啊。等待组织下一步通知。"
我走出纪委大楼那天,阳光刺得我眼睛发疼。
我心里不再是愤怒,而是一种清醒。
几天后,新的任命下来了:
调纪委第三纪检监察室(一年后任职副主任。)
李主任就是三室的主任。
他找我谈话:
"向北啊,你的专业背景,加上你在基层的经历,尤其是和某些势力交过手,对我们接下来查办几个大案要案,很有帮助。欢迎加入。"
我从没想过,有一天会进纪委。
我给老周打了个电话。
他在那头憨笑:"林处长...现在该叫林主任了!没事就好!我就知道您是清白的!那帮王八蛋,不得好死!"
赵建国,你没想到吧?
你处心积虑想弄死我,却亲手把我送进了最能要你命的地方。
这场仗,现在才刚刚开始。
第六章:抽丝剥茧,利剑出鞘
进纪委,意味着踏进了一个全新的、更复杂的战场。
三室主要负责联系省直部门和部分地市,盘龙市正在其列。
我很快投入到工作中,低调,谨慎,如履薄冰。
我知道,无数双眼睛在盯着我,特别是赵建国的人。
我主动请缨,从一些积压的、不太起眼的信访件查起。
李主任默许了。
但我真正的目标,始终是盘龙市,是那个星火化工项目。
凭借我对环保领域的熟悉,我很快从一堆杂乱的材料里,发现了蛛丝马迹。
星火项目的环评公司,资质存疑;
项目中标的建设单位,成立不到半年,却接连拿下盘龙市好几个大工程;
项目大幅超预算,资金流向成谜......
每一个疑点背后,都晃动着赵建国和他身边那帮人的影子。
调查秘密进行,像一场无声的狩猎。
我和同事们频繁出差盘龙,约谈相关当事人,调取银行流水、项目档案。
过程阻力重重。
约好的人突然出差、生病;
需要的材料总是"找不到"或"正在整理";
甚至我们的行车记录仪,都被人莫名损坏过。
有一次,我们刚离开一个证人的家,就接到电话,说那人突然改口,之前提供的所有证词都不认了。
对方的气焰,不是一般的嚣张。
压力不仅来自外面,也有内部。
有一次,一位和某领导关系匪浅的老同志"善意"提醒我:
"向北啊,盘龙的情况复杂,有些盖子,不能轻易揭。要讲究方式方法。"
我笑着点头称是,回去后调查得更紧了。
我明白,我没有任何退路。
我顾全了大局,谁顾全过我?
转折点,发生在一个看似不起眼的线索上。
我们发现,那家中标公司的法人,是赵建国老婆的一个表亲,而且是个挂名的,实际控制人另有其人。
顺藤摸瓜,我们查到了一个叫"冯斌"的人。
他是赵建国的大学同学,也是赵家白手套式的人物,很多不方便出面的脏事,都是他处理。
冯斌,成了撕开这道口子的关键。
我们加大了对冯斌相关企业的审计力度。
同时,我做出了一个决定------联系苏晴。
我约她在省城一个极其偏僻的咖啡馆见面。
她来了,憔悴了很多,穿着也没有以前光鲜亮丽,眼神里带着惊惶和躲闪。
"你......你找我什么事?"
她低着头,不敢看我。
"冯斌。你知道多少?"我开门见山。
她猛地抬头,脸色煞白:
"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别问我!"
她的反应,说明了一切。
"苏晴,"我看着她,声音平静得可怕,"
你以为躲着就没事了?
赵建国是什么人,你比我清楚。
他现在是市长,风光无限。
等他觉得谁碍事了,会怎么处理,你应该能想到。"
她双手颤抖着,端起咖啡杯,又放下。
"我现在在纪委工作。有些事,也许还能拉你一把。"
我顿了顿,加了最后一把火,"但如果等到别人先找到你,那就谁也救不了你了。"
她沉默了足足有五分钟,最后捂着脸哭了起来。
"他吓唬我......说我要是乱说,就让我在里面呆一辈子......"
从咖啡馆出来,我没有得到关于冯斌的直接证据。
但我知道,苏晴这座堡垒,已经松动了。
突破口,就在眼前。
第七章:图穷匕见,终局序幕
对冯斌公司的审计取得了重大突破!
审计发现,冯斌控制的多家公司,与星火项目承包商之间存在大量异常资金往来,数额巨大。
而且,有一笔数百万的资金,几经周转,最终流入了一个海外账户,账户的名字,虽然经过层层伪装,但指向性证据,都隐隐约约指向了赵建国的儿子。
链条,正在一点点闭合!
冯斌坐不住了。
他开始频繁活动,四处托人找关系递话,甚至找到了李主任那里,暗示可以"表示诚意"。
我们顶住了压力,加快了收网步伐。
决定先对冯斌采取措施。
然而,就在准备对冯斌动手的前夜,意外发生了。
我接到老周的电话,他语气焦急万分:
"林主任!不好了!苏晴......
苏晴她刚才给我打了个奇怪的电话,哭得厉害,说对不起你,好像让我给你捎什么话?还说她出什么事,让去她老家房子阁楼上的旧皮箱里找东西......"
我心脏猛地一缩!赵建国要灭口?
我立刻向李主任汇报。
李主任当机立断:"立刻联系公安局,让他们马上派人去苏晴家!同时,申请对冯斌的强制措施,马上动手!不能再等了!"
那一夜,盘龙市注定无眠。
警方在苏晴家门口截住了两个形迹可疑的男人,并在屋里找到苏晴。她差点就被人强行带走了!
与此同时,另一组人在冯斌的别墅里将他抓获。
被抓时,他正在销毁材料。
但最重要的证据,来自老周说的那个旧皮箱。
那里面,有一个小小的U盘。
是几段嘈杂的录音。
听起来像是苏晴偷偷录下的。
里面有赵建国吹嘘自己如何操纵项目招标;
有他叮嘱冯斌如何走账;
有一段,提到"清江县那个姓林的太碍事,得想个办法让他永远闭嘴"......
这些录音,内容足够震撼,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案件的性质彻底变了!
报经省委批准,对赵建国立案审查调查的流程迅速启动。
那天下午,赵建国正在市委大会上做报告,意气风发。
会议室的门被推开,我和李主任,以及其他同志走了进去。
赵建国看到我们,脸上的笑容僵住,手里的讲话稿掉在了地上。
李主任上前,宣读立案审查调查决定。
我没有说话,只是平静地看着他。
看着他眼中的权力和傲慢一点点碎裂,变成恐惧和绝望。
这一刻,我等了十年。
正义也许会迟到,但永远不会缺席。
第八章:尘埃落定,前路向阳
赵建国倒台,像一场地震,震动了整个盘龙乃至全省。
专案组乘胜追击,挖出了盘根错节的腐败网络,涉案人员上百,金额惊人。
冯斌等人也悉数落网。
案件审理期间,苏晴作为重要证人,提供了大量证词。
鉴于其有重大立功表现,且本身犯罪情节较轻,司法部门依法给予了宽大处理。
她离开盘龙前,给我发了最后一条很长的信息。
"向北,对不起。这句道歉晚了十年。我活该......谢谢你,最后拉了我一把。保重。"
我看着那条信息,看了很久,然后按下删除键。
十年恩怨,一朝了结。
恨不动了,也没必要了。
她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了代价,而我,也有了新的路要走。
经此一役,我在纪委站稳了脚跟。
不是因为我有背景,而是因为我用专业、坚韧和实实在在的成绩,证明了自己的价值。
后来,我又参与查办了几个大案要案。
李主任退休前,极力推荐我接任三室主任。
站在新的办公室里,看着脚下这片土地,感慨万千。
人生如棋,落子无悔。
有时候,你以为走投无路了,可能只是命运给你设了一个弯道。
咬咬牙,撑过去,也许就能看到更广阔的风景。
守住心里的那点坚持,比什么都重要。
因为总有一天,时间会给你最好的答案。
来源:肉鸽岛PmJK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