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亿富豪夜钓被活活吓死,鱼护是空的,钓走他命的到底是谁-

B站影视 日本电影 2025-08-26 05:33 2

摘要:湖水像一块被打磨得过分光滑的墨玉,沉静地镶嵌在群山之间。镜湖山庄,这个只对极少数人开放的顶级富豪社区,就坐落在这块墨玉的边缘。这里的每一栋别墅都隔着恰到好处的距离,既保证了隐私,又能让主人们在晨雾中遥遥相望,心照不宣地审视着彼此的财富与地位。

湖水像一块被打磨得过分光滑的墨玉,沉静地镶嵌在群山之间。镜湖山庄,这个只对极少数人开放的顶级富豪社区,就坐落在这块墨玉的边缘。这里的每一栋别墅都隔着恰到好处的距离,既保证了隐私,又能让主人们在晨雾中遥遥相望,心照不宣地审视着彼此的财富与地位。

魏晋的车缓缓驶过雕花的铁艺大门时,清晨的雾气还未散尽。他摇下车窗,一股混合着水汽和腐烂水草的气息涌了进来,带着一丝不易察 বিগ্যের阴冷。作为市局特聘的犯罪心理顾问,他见过太多光怪陆离的案发现场,但不知为何,这里的宁静让他感到一种比喧嚣更甚的不安。

死者叫苍宇,四十二岁,天宇集团的创始人,身家百亿。半小时前,被晨跑的邻居发现死在自家别墅后院的私人栈桥上。

现场已经被警戒线封锁。几个年轻警察正紧张地忙碌着,看到魏晋下车,领头的刑侦队长李珂快步迎了上来。李珂是个三十出头的硬汉,此刻脸上却写满了困惑。

“魏顾问,你可来了。”他压低声音,指了指栈桥的尽头,“这案子……邪门。”

魏晋点点头,戴上手套和鞋套,缓步走上木制栈桥。栈桥的尽头,苍宇以一个极其怪异的姿势坐在一张折叠钓鱼椅上。他双目圆睁,瞳孔放大到极致,仿佛在死前看到了什么无法想象的恐怖之物。他的嘴巴大张着,下颌几乎脱臼,喉咙里发出一声被凝固的尖叫。

他的身上没有任何明显的外伤,没有血迹,没有挣扎的痕迹。法医初步判断是心源性猝死,通俗点说,就是活活吓死的。

“你看这个。”李珂指着苍宇脚边。

一根顶级的碳素钓鱼竿被从中折断,断口参差不齐,像是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硬生生掰断的。鱼线凌乱地缠绕在卷线器上,末端的鱼钩却不见了踪影。更诡异的是,旁边的鱼护里是空的,但地上湿漉漉的,有几片新鲜的鱼鳞,说明他死前确实钓上过鱼。

“鱼呢?”魏晋问道。

“不知道。”李珂摇头,“周围都找过了,没有。就好像……鱼又自己跳回湖里去了。”

魏晋蹲下身,仔细观察着苍宇那张惊恐到扭曲的脸。【这种程度的恐惧,不是简单的心脏病发作。肾上腺素会在瞬间飙升到极限,导致心肌细胞大面积坏死。是什么东西,能在一个身经百战的商界大佬脸上,刻下如此纯粹的、原始的恐惧?】

他站起身,目光投向平静无波的湖面。雾气正在逐渐散去,露出远处青黛色的山峦轮廓。这片湖,太静了,静得像一头蛰伏的巨兽。

“发现尸体的人怎么说?”魏晋问。

“是隔壁别墅的晏河,也是个大老板。他说他晨跑路过,看到苍宇坐在这儿一动不动,姿势很奇怪,就过来看看,结果……”李珂顿了顿,“晏河说,他昨晚还跟苍宇通过电话,苍宇兴奋得不行,说他听本地人讲,这镜湖里有一种传说中的‘龙鳞鲤’,钓到的人能交大运,他今晚就要来试试手气。”

“龙鳞鲤?”魏晋对这个名字感到陌生。

“对,听着就玄乎。”李珂撇撇嘴,“我问了山庄里的几个老园丁,他们都讳莫如深,说什么……这湖里不干净,钓鱼是犯忌讳的。”

一个年轻警察跑了过来,气喘吁吁地报告:“李队,魏顾问,我们问了山庄的安保。昨晚后半夜,只有苍宇一个人从别墅出来,到过这片湖边。监控没有拍到任何其他人靠近过这个栈桥。”

无人靠近,却被活活吓死。钓上来的鱼不翼而飞,钓竿被巨力折断。

魏晋的目光再次回到湖面上。他仿佛看到一根无形的鱼线,从幽暗的湖底深处延伸出来,一端勾住了苍宇的贪婪,另一端,则握在一个未知的、散发着寒气的“垂钓者”手中。

“李队,”魏晋轻声说,“去查查,关于这个镜湖,本地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民间故事。”

李珂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魏晋的意思,脸色变得更加凝重。他点点头,立刻去安排了。

魏晋独自站在栈桥上,风吹过湖面,带来一阵寒意。他低头看着脚下深不见底的墨绿色湖水,一个念头不受控制地冒了出来。

【如果钓鱼的人是苍宇,那钓走他性命的,又是什么?】

调查陷入了僵局。法医的最终报告确认了心源性猝死的结论,苍宇体内没有检测到任何毒素,也没有任何致幻剂的成分。他的死,从法医学上看,是一场意外。但那张惊恐的脸和折断的鱼竿,无声地嘲笑着这个结论。

魏晋将调查的重点转向了李珂口中的“民间故事”。镜湖山庄虽然是新建的富豪社区,但这片湖却有着悠久的、不为人知的历史。山庄里的工作人员大多是外地来的,一问三不知。只有几个上了年纪的本地园丁,在被反复追问后,才支支吾吾地吐露了一些碎片。

他们说,这湖叫“镜湖”是雅称,本地人祖祖辈辈都叫它“怨女潭”。

传说很久以前,潭边住着一个擅长草药的姑娘,她用潭边的奇花异草治好了很多人的病。后来,几个外来的富商看中了这片风水宝地,想要强占。姑娘不从,富商们便污蔑她是妖女,煽动村民将她沉入了潭底。从那以后,这潭水就变得“有灵性”了。

“都说那姑娘的怨气化作了水鬼,专钓那些心术不正、贪得无厌的人。”一个老园丁压低了声音,眼神里满是敬畏,“她会用你心里最想要的东西做诱饵。你以为你钓的是鱼,其实是水鬼在钓你。一旦你上了钩,她就会把你的魂儿给拖下水……”

这些话从一个朴实的老人口中说出,带着一种令人脊背发凉的说服力。

魏晋要来了所有镜湖山庄业主的资料。住在这里的,非富即贵,每一个名字都代表着一个商业帝国。苍宇和那个发现他的晏河,更是其中的佼佼者。资料显示,这些人大多是狂热的钓鱼爱好者,山庄还为此专门举办过好几次高端的钓鱼比赛。

【用最想要的东西做诱饵……对于苍宇这种人来说,最想要的除了钱,就是虚无缥缈的‘运气’。所以,‘龙鳞鲤’的传闻,就是为他量身定做的诱饵。】

魏晋正在办公室里梳理线索,李珂的电话打了进来,声音是前所未有的急促和惊慌。

“魏顾问!又……又死了一个!是晏河!”

魏晋心里咯噔一下,抓起外套就往外冲。

案发现场和苍宇的几乎一模一样。晏河死在自家别墅的湖边,同样是坐在钓鱼椅上,同样是双目圆睁,面容极度扭曲,仿佛见到了地狱里的恶鬼。他的脚边,也有一根被折断的顶级鱼竿,和一个空空如也的鱼护。

唯一的不同是,晏河的手里,死死攥着一张被湖水浸湿的纸片。技术人员小心翼翼地将纸片从他僵硬的手指里取出来,展开一看,上面是一串模糊的数字,像是一个银行账户的密码。

“晏河最近正在和一个对手争夺一个海外项目,听说对手手里握着一份能让他万劫不复的黑账。”李珂的声音有些发颤,“这串数字……会不会就是他以为的,那份黑账的线索?”

为苍宇准备的诱饵是“运气”,为晏河准备的诱饵是“商业机密”。

**这个“水鬼”,精准地捕食着每一个猎物的欲望。**

恐慌如同瘟疫,在镜湖山庄里迅速蔓延开来。这里住的都是人精,他们立刻嗅到了死亡的气息。一时间,山庄里再也看不到一个在湖边垂钓的人,甚至连散步的都少了。昂贵的钓具被束之高阁,仿佛是什么不祥之物。

魏晋再次来到了湖边。这一次,他不是来勘察现场,而是来“感受”这个地方。他沿着湖岸线缓缓踱步,湖水依旧平静,但在这份平静之下,他能感觉到一种汹涌的、带着恶意的暗流。

他在一处僻静的湖湾停下脚步。这里长满了茂密的芦苇,几间被废弃的旧屋掩映其中,看样子是山庄开发前,原住民留下的。其中一间小屋的门前,坐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妇人,正在沉默地编织着什么。

她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粗布衣服,与周围的奢华景致格格不-入。她的手指干瘦却异常灵活,一根根干枯的水草在她手中仿佛活了过来。

魏晋走了过去,在她面前站定。

老妇人没有抬头,只是淡淡地问了一句:“又死人了?”

她的声音很苍老,像是被湖风侵蚀了很久。

“您怎么知道?”魏晋反问。

“这湖,起了杀心,我闻得出来。”她终于抬起了头。那是一张布满皱纹的脸,一双眼睛却异常明亮,亮得像两口深潭,能把人的心思都吸进去。

“我叫魏晋,是来调查案子的。”魏晋自我介绍。

“我叫林苏。”老妇人报上自己的名字,指了指旁边一个破旧的小板凳,“坐吧。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关于怨女潭的故事,你们从那些园丁嘴里听到的,都只是皮毛。”

魏晋坐了下来。他知道,他找到了他想要的“本地人”。

林苏的叙述,像是一首古老的歌谣,缓慢而悠扬地在湖边响起。她说的故事版本,比园丁们的更加详细,也更加凄惨。

那个被沉潭的姑娘,名叫白芷。她不仅懂草药,更是一个天才的调香师。她发现湖边生长着一种奇特的植物,开着幽蓝色的花,能提炼出一种闻所未闻的香料。这种香料,能根据每个人的心境,散发出不同的味道,甚至能唤醒人内心最深处的记忆和欲望。

“那些富商想要的,不只是这片地,更是白芷和她的‘解忧香’。”林苏的眼神变得悠远,“他们抓了白芷,想逼她说出秘方。白芷宁死不从,他们就给她扣上妖女的帽子,把她绑上石头,沉进了这潭里。”

林苏指着湖心,声音里带着一丝寒意:“他们以为这样就能淹没秘密。但他们不知道,白芷的血,混着‘解忧香’的秘方,一起融入了这潭水里。从那天起,这潭水,就记住了仇恨。”

“所以,传说中水鬼的‘诱饵’,其实就是那种香料?”魏晋敏锐地抓住了重点。

林苏看了他一眼,眼神里闪过一丝赞许。“那不是香料,那是人心。你心里想着什么,贪恋着什么,潭水里的气息就会变成什么样。苍宇贪运,他闻到的就是能带来好运的‘龙鳞鲤’的腥味。晏河贪财,他闻到的就是铜臭味和能扳倒对手的秘密的味道。他们是被自己的贪念,一步步引到湖边,然后被潭里的怨气,夺走了魂魄。”

这番话充满了神鬼之说,但魏GIN却听出了另一层含义。

【如果把‘怨气’替换成一种未知的、能作用于神经系统的物质,比如强力致幻剂呢?这种物质通过气味传播,诱发特定幻觉,导致受害者在极度恐惧中猝死。】

这个想法像一道闪电,劈开了魏晋脑中的迷雾。

“林婆婆,”魏晋看着她,“您是白芷的后人吗?”

林苏沉默了,她低头继续编织着手中的草编,过了很久,才缓缓地点了点头。“我们这一脉,世代都住在这里,守护着这片湖,也守护着这个秘密。我以为,时间久了,仇恨会淡。但现在看来,有些债,是躲不掉的。”

离开林苏的小屋,魏晋立刻让李珂去查两件事。第一,调查苍宇和晏河的祖上,是否与百年前镜湖地区的几大富商有关。第二,秘密联系国内最顶尖的植物学家和神经毒理学专家,来镜湖进行一次彻底的环境样本采集和分析。

他有预感,那个隐藏在民间故事背后的科学真相,即将浮出水面。

当晚,魏晋做了一个梦。他梦见自己站在一片幽蓝色的花海中,一个白衣女子背对着他,正在哼着一首听不清歌词的曲子。他想走近看清她的脸,脚下却被无数藤蔓缠住,动弹不得。他低头一看,那些藤蔓上,都挂着一个个鱼钩。

他猛地从梦中惊醒,窗外,天已经蒙蒙亮。镜湖的第三个夜晚,平安地过去了。

但所有人都知道,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那个隐藏在暗处的“垂钓者”,绝不会就此收手。

植物学家的报告很快就出来了,结果震惊了所有人。他们在镜湖周围的土壤和水中,检测到了一种前所未见的生物碱。这种生物碱结构非常奇特,与几种已知的强力致幻剂有相似之处,但作用机理却完全不同。

神经毒理学专家的分析更加骇人听闻。他们通过计算机模拟发现,这种生物碱在特定条件下雾化后,能通过嗅觉神经直接作用于大脑的杏仁核——掌管恐惧和情绪的区域。更可怕的是,它似乎具有某种“靶向性”,能够与人脑中代表深层欲望的神经递质相结合,从而诱发出与个体欲望和恐惧高度相关的、极其逼真的幻觉。

“简单来说,魏顾问,”专家在电话里的声音无比严肃,“吸入这种东西,你心里最想要什么,同时最害怕什么,你就会看到什么。比如一个极度渴望财富又害怕破产的人,他可能会看到一座金山,但当他伸手去拿时,金山会瞬间变成吞噬他的怪物。这种极致的反差和恐惧,足以让心脏脆弱的人瞬间毙命。”

一个流传百年的民间传说,在现代科学面前,露出了它狰狞而又合理的内核。

“白芷的‘解忧香’,根本不是什么能唤醒美好的香料,而是一种能致命的神经毒素!”李珂听完魏晋的转述,倒吸一口凉气。

与此同时,另一条线的调查也有了突破性进展。苍宇和晏河的祖上,经过复杂的族谱追查,果然都指向了清末民初时,在这一带靠着丝绸和盐运发家的几大商行。而那些商行,正是当年强占土地、淹死白芷的元凶。

线索在这里汇合了。动机是百年世仇,凶器是独特的天然致幻剂。

现在,只剩下最后一个,也是最关键的问题:**谁是那个执行复仇的“垂钓者”?**

所有疑点都指向了林苏。她是白芷的后人,她了解整个故事的来龙去脉,她熟悉这里的环境,更重要的是,她亲口承认了这潭水中的“秘密”。

李珂立刻就要带人去逮捕林苏。但魏晋拦住了他。

“证据不足。”魏晋摇了摇头,“我们所有的推论,都建立在科学分析和历史调查上。我们没有直接证据证明,是林苏在主动使用这种生物碱杀人。她完全可以辩解说,这只是湖水自发的、超自然的现象,与她无关。在法律上,你拿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毫无办法。”

“那怎么办?难道就眼睁睁看着下一个受害者出现?”李珂急了。

“不会有下一个了。”魏晋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至少,不会再用同样的方式。”

“什么意思?”

“凶手非常聪明。他(她)利用民间故事作为掩护,就是为了让警方的调查走入歧途。现在,我们已经揭开了‘水鬼’的科学面纱,这个故事就不好用了。所以,凶手如果还想继续复仇,就必须更换手法。”魏晋顿了顿,一字一句地说道,“或者说,他(她)会选择一个更直接、更决绝的方式,来完成这最后的复仇。”

【凶手的目标,是当年参与迫害白芷的所有家族的后人。苍宇和晏河只是开始。镜湖山庄里,肯定还有其他人也在这个复仇名单上。凶手现在的优势在于,我们知道她的存在,但她也知道我们知道了。这是一场暗处的赛跑。】

魏晋重新翻阅镜湖山庄的业主名单,将那些祖上与此地有关联的家族一一圈出。除了已经死去的苍宇和晏河,还有三个人。

分别是做互联网起家的季云帆,搞房地产的陆承泽,以及……魏晋的目光停在最后一个名字上,瞳孔微微收缩。

**秦仲川。**

秦家,是本地根基最深的豪门,也是魏晋母亲的娘家。秦仲川,按辈分,是魏晋的亲舅舅。也是当年那几个富商家族中,势力最大、如今发展得最好的一个。

魏晋的脑子嗡的一声。他一直刻意与复杂的家族关系保持距离,却没想到,这起诡异的连环杀人案,最终还是以这种方式,将他与自己的过去死死地捆绑在了一起。

他立刻拨通了秦仲川的电话。电话那头,秦仲川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沉稳,甚至带着一丝长辈的关切:“阿晋,怎么有空给舅舅打电话?是案子查得不顺利吗?”

“舅舅,你这几天千万不要去湖边,尤其是晚上。”魏晋的声音有些干涩。

秦仲川在电话那头轻笑了一声:“呵呵,山庄里都传开了,说湖里有水鬼,我这把老骨头可不敢去招惹。你放心吧。”

挂了电话,魏晋却更加不安了。【秦仲川这种人,老谋深算,绝不会轻易相信鬼神之说。他的轻松,要么是胸有成竹,要么……是在刻意掩饰什么。】

他决定主动出击。他要去再见一次林苏。这一次,他不是去询问,而是去对峙。

傍晚,魏晋独自一人再次来到湖边那间破旧的小屋。林苏依旧坐在门口,仿佛亘古不变的雕像。看到魏晋,她那双深潭般的眼睛里,没有丝毫惊讶。

“你来了。”她说。

“我来了。”魏晋在她面前站定,“林婆婆,不,或许我该称呼您为白芷的后人。苍宇和晏河的死,是您做的吗?”

林苏停下了手中的活计,抬起头,静静地看着魏晋。湖风吹起她花白的头发,她的眼神平静得可怕。

“是,也不是。”她缓缓开口。

“什么意思?”

“我只是把属于这片湖的东西,还给了它。”林苏指着幽深的湖水,“百年前,他们把白芷的命和秘密一起沉入湖底。百年后,湖水用同样的方式,向他们的后人讨还血债,这不是很公平吗?”

“您利用了湖边的植物,提炼了致幻剂,然后用某种方式,让苍宇和晏河吸入,诱发他们心脏病发作。对不对?”魏晋紧紧地盯着她的眼睛。

林苏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一丝讶异,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你很聪明,比我预想的还要聪明。看来,秦家这一代,出了个不一样的人。”

她提到了秦家!

“我不是秦家的人。”魏晋冷冷地纠正。

“血脉是改变不了的。”林苏站起身,佝偻的背显得有些萧索,“你的外祖父,秦家的上一代家主,就是当年带头淹死白芷的那个人的亲孙子。他小时候,最喜欢听长辈们吹嘘,如何用‘智慧’夺走了一个‘妖女’的土地和财富。”

魏晋的心沉了下去。

“所以,你的最终目标,是秦仲川?”

“他是最后一条大鱼。”林苏的语气里,透出一股彻骨的寒意,“也是最狡猾的一条。我知道你们警察已经盯上我了。所以,对付他,我得换个法子。”

突然,她话锋一转,看着魏晋,露出一抹诡异的微笑:“你知道吗,钓鱼,最重要的是耐心。我已经等了一辈子。现在,鱼儿,就快自己上钩了。”

说完,她转身走进了黑暗的小屋,关上了门。

魏晋站在原地,浑身冰冷。林苏的话里充满了暗示和威胁。她似乎已经布下了针对秦仲川的陷阱,一个不同于之前的、全新的陷阱。

他立刻打电话给李珂,要求对林苏进行24小时的严密监控。同时,他火速赶往秦仲川的别墅。

秦仲川的别墅是整个镜湖山庄里位置最好、占地最广的一栋。魏晋赶到时,秦仲川正在书房里气定神闲地泡茶。

“阿晋,这么晚了,还这么慌张,可不像你。”秦仲川示意他坐下,递过来一杯热茶。

“舅舅,你必须马上离开这里!”魏晋开门见山,“凶手已经盯上你了,她是一个非常可怕的女人,她……”

“你是说林苏吧。”秦仲川打断了他,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

魏晋愣住了:“您……您知道?”

“我不仅知道她,我还知道她的祖上叫白芷,更知道我秦家的发家史上,沾着她们家的血。”秦仲川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热气,“阿晋,你以为,我们这些能在商场上活到今天的人,都是傻子吗?”

魏晋彻底懵了。他感觉自己像一个闯入高手棋局的学徒,每一步都在别人的算计之中。

秦仲川放下茶杯,眼神变得深邃起来:“从苍宇死的那天起,我就知道,是她回来了。我们这些家族的后人,心里都藏着这根刺。我们享受着祖上用不光彩的手段换来的财富,就要随时准备着,迎接可能会来的报应。这是宿命。”

“那你为什么不报警?为什么不离开?”魏晋不解。

“离开?”秦仲川笑了,笑声里带着一丝自嘲和狠厉,“我秦仲川一辈子没怕过谁。一个躲在阴暗角落里装神弄鬼的老太婆,就能吓走我?阿晋,你还是太年轻了。对付毒蛇,不能跑,而是要抢在它咬你之前,先把它打死。”

魏晋的心猛地一跳。【他有自己的计划!他不是猎物,他在把自己当成诱饵,准备反杀!】

“你做了什么?”魏晋急切地问。

“我只是让人去‘请’林婆婆过来喝杯茶,聊一聊陈年旧事。”秦仲川轻描淡写地说道,“有些恩怨,终归是要在当事人之间做个了断的。你们警察,插不上手。”

话音未落,一个保镖匆匆从外面走进来,在秦仲川耳边低语了几句。

秦仲川的脸色瞬间变了。

“你说什么?人不见了?!”他猛地站起身,一直以来的沉稳荡然无存。

保镖脸色发白:“我们的人赶到那间小屋时,里面已经空了。监视她的警察说,她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魏晋立刻意识到,他们都中计了!

林苏故意与他进行那番对话,故意透露出要对秦仲川下手的意思,就是为了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到秦仲川身上。她知道秦仲川会派人去找她,甚至知道警方会监控她。

**这是一出调虎离山之计!**

“她的目标不是我!”秦仲川也瞬间反应了过来,额头上渗出了冷汗。

魏晋的脑中飞速运转。如果目标不是秦仲-川,那会是谁?季云帆?陆承泽?林苏的目标是复仇,是要让这些家族尝到和白芷一样的痛苦。白芷失去了什么?土地、秘方,还有……生命。

苍宇和晏河已经付出了生命的代价。那么,剩下的这些人呢?

突然,一个可怕的念头闪过魏晋的脑海。他想起了林苏说的最后一句话:“鱼儿,就快自己上钩了。”

她不是在说秦仲川,她在说……

“小宝!”秦仲川几乎和魏晋同时失声喊了出来。

小宝,秦仲川的独孙,今年才六岁,是秦家的心头肉。此刻,他应该正在二楼的卧室里睡觉!

两人疯了一样冲上二楼。卧室的门开着,里面的床上空无一人,被子被整齐地叠放在一边。窗户大开着,晚风灌进来,吹得窗帘猎猎作响。

桌上,放着一个用干枯水草编成的小船,手工很粗糙,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

秦仲川的身体晃了晃,险些栽倒在地。这个纵横商场一辈子,什么大风大浪都见过的男人,此刻脸上血色尽失,眼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恐惧。

他失去的不是财富,而是他最珍视的血脉。这正是林苏为他准备的,最残忍的“诛心”之计。

“她会带小宝去哪里?”秦仲川的声音都在颤抖。

魏晋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走到窗边,看向外面。窗户正对着那片幽暗的湖水。

【林苏熟悉这里的每一寸土地,她想躲起来,谁也找不到。但她不是为了躲藏,她是为了完成复仇的仪式。仪式,需要一个地点。】

“湖心。”魏晋吐出两个字。

他想起了林苏讲述故事时,指着湖心的那个动作。那里,是白芷被沉入水底的地方。

“快!备船!”秦仲-川嘶吼道。

夜色下的镜湖,比白天更加阴森。一艘快艇划破了墨玉般的湖面,刺目的探照灯在水面上来回扫射。魏晋和秦仲川站在船头,心急如焚。

“找到了!”一个保镖指着不远处的一个小岛,“那里有光!”

小岛是湖心的一处礁石岛,上面长满了奇形怪状的树木,平时根本无人涉足。快艇靠岸,众人立刻跳上小岛。

岛中心的一片空地上,燃着一堆篝火。林苏就坐在篝火旁,她的怀里,抱着熟睡的秦小宝。小宝的脸上带着安详的微笑,似乎正在做一个甜美的梦。

看到众人,林苏没有丝毫慌乱。她只是抬起头,用那双古井无波的眼睛看着秦仲川。

“秦老板,你来了。”

“把孩子还给我!”秦仲川目眦欲裂,他想冲过去,却被魏晋一把拉住。

“别冲动!看孩子的情况!”魏晋低声喝道。

他注意到,篝火里燃烧的,不是普通的木柴,而是一种散发着幽幽蓝光的植物。一股奇异的香气弥漫在空气中,甜美而又危险。

【是那种致幻植物!她在用这种方式让孩子沉睡!】

“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他。”林苏的声音在火光中显得格外飘忽,“我只是想请他,还有你,一起听一个故事。一个关于债的故事。”

她轻轻抚摸着秦小宝的头发,缓缓说道:“你们秦家,欠我们白家一条命,一座园,一份安宁。这笔债,欠了一百年。今天,该还了。”

“你想要什么?钱?我给你!我把我所有的身家都给你!”秦仲川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嘶哑。

林苏笑了,笑声凄凉而讽刺。“钱?当年你的祖辈,就是用钱买通了官府,污蔑白芷是妖女。钱在你们眼里是万能的,但在我眼里,是最肮脏的东西。”

她站起身,抱着孩子,一步步向岛的边缘退去。岛的边缘,就是深不见底的湖水。

“我要的,是你们也尝尝失去最珍爱之物的滋味。是一命,抵一命的公道!”她的声音陡然变得尖利。

“不要!”秦仲川彻底崩溃了,他跪倒在地,这个不可一世的商业帝王,像个无助的孩子一样哀求着,“求求你,放过他,他还只是个孩子!所有的债,我来还!我来还!”

“你还?”林苏冷笑,“你用什么还?用你的命吗?”

她抱着孩子,站在悬崖边上,夜风吹动着她的衣衫,让她看起来像一个来自地狱的鬼魅。

**“好!我用我的命来换!”**

秦仲川嘶吼着,从保镖腰间拔出一把匕首,毫不犹豫地对准了自己的心脏。

“住手!”魏晋一个箭步冲上去,死死抓住他的手腕。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异变突生!

原本在林苏怀里熟睡的秦小宝,突然睁开了眼睛。他的眼睛里没有孩童的纯真,而是一种超乎年龄的冰冷和怨毒。

他张开嘴,发出的,却是一个苍老而沙哑的女声。

**“不够……一个怎么够……你们所有人……都要陪我……”**

这声音,正是林苏的声音!

所有人,包括秦仲川和魏晋,都愣在了原地,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天灵盖。

只见秦小宝的身体,以一种不正常的姿态扭动着,他的小手,却死死地抓着林苏的衣襟,将她一步步地往悬崖边缘拖拽。而林苏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惊恐和不敢置信的表情。

“不……不……白芷先祖……不是这样的……我的计划不是这样的……”她惊恐地尖叫着,仿佛看到了比死亡更可怕的东西。

那个六岁的孩子,此刻仿佛拥有了无穷的力量。他拖着林苏,一步,又一步,走向了万丈深渊。

“他……他不是小宝!”一个保镖颤抖着说。

魏晋的瞳孔收缩到了极致。他明白了。

林苏错了。她以为自己是那个“垂钓者”,是复仇的主宰。但她不知道,当她日复一日地与那些承载着百年怨恨的植物和湖水为伴时,她自己,也早已成为了“怨恨”的一部分。

她以为是自己在利用“怨女”的传说,殊不知,“怨女”的传说,也侵蚀了她的心智。

那股奇特的香气,不仅能让人产生幻觉,更能……在精神脆弱的时候,放大甚至转移人的意念。

林苏对秦家的滔天恨意,在香气的作用下,竟然短暂地“附身”到了秦小宝的身上!是她自己的怨念,在拖着她走向死亡!

这根本不是什么鬼上身,这是一个被仇恨逼疯的女人,在极致的精神刺激和药物作用下,产生的精神分裂和行为错乱!而孩子,只是被药物影响,做出了无意识的模仿动作!

“快!救人!”魏晋大吼一声,挣脱了震惊,向悬崖边冲去。

但,一切都晚了。

在所有人惊骇的目光中,那个被怨恨“附身”的孩子,拖着惊恐万状的林苏,一起纵身跃下悬崖,坠入了那片深不见底的墨色湖水之中。

扑通!

一声闷响之后,湖面只剩下几圈涟漪,很快便恢复了死一般的平静。

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案件以一种谁也无法预料的方式结束了。

警方在湖中打捞了很久,最终只找到了林苏的尸体。她身上没有任何伤痕,法医鉴定为溺水身亡。而秦小宝,那个六岁的孩子,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就这么消失在了镜湖的深处。

那座湖心岛,也被彻底封锁。经过再次勘探,专家们在岛上发现了一个隐秘的山洞,里面是林苏的“实验室”。各种用来培育和提炼致幻植物的工具一应俱全,还有她几十年来收集的,关于镜湖山庄每一个仇家后代的详细资料,以及她那本写满了复仇计划的日记。

日记里,她详细记录了如何利用苍宇和晏河的贪念,设计出不同的“诱饵”,引诱他们到湖边,再通过特制的、能定时释放气体的装置,让他们吸入致幻剂。她原本为秦仲川设计的,是一个让他看到整个秦氏集团分崩离析,最后在绝望中自己跳湖的幻境。

但最后,她改变了计划,选择了绑架秦小宝,用更直接的方式来摧毁秦仲川的精神。

只是她没想到,她自己常年生活在充满致幻剂的环境中,精神早已变得脆弱而不稳定。最后那一刻,在极度激动和仇恨的情绪下,加上现场篝火燃烧产生的浓郁致幻气体,让她产生了自己被“怨灵附体”的幻觉,并把这种幻觉投射到了孩子的身上,最终导致了这场同归于尽的悲剧。

所有证据都证明了林苏就是凶手。案子结了。镜湖山庄的富豪们也终于松了一口气。

季云帆和陆承泽在第一时间变卖了别墅,逃离了这个是非之地。

秦仲川在一夜之间,白了头。他遣散了所有保镖和佣人,独自一人守在那栋空旷的别墅里,每天都坐在湖边,从日出到日落,望着那片吞噬了他孙子的湖水,一言不发。曾经的商业枭雄,变成了一尊没有灵魂的石像。

他的结局,比死更痛苦。林苏用自己的生命,完成了对秦家最恶毒的诅咒。

魏晋提交了结案报告后,也申请了长假。他回到了自己那间小小的公寓,把自己关了好几天。

他总是会想起林苏那双眼睛,想起秦仲川绝望的嘶吼,想起那个被“怨恨”吞噬的孩子。

这起案子里,没有赢家。

百年前的贪婪,种下了一颗仇恨的种子。百年后,它终于开出了最恶毒的花。白芷死了,林苏死了,那些所谓的豪门后代,死的死,疯的疯。一段恩怨,仿佛画上了句号。

但魏晋知道,故事远没有结束。

只要人性的贪婪和仇恨还在,类似的“怨女潭”就不会消失。它可能在任何一个地方,以任何一种形式,静静地等待着下一个上钩的“垂钓者”。

一周后,魏晋收拾好行囊,离开了这座城市。他没有告诉任何人他要去哪里。

他只是想找一个没有故事的地方,安安静静地待着。

在他开车驶上高速公路时,车里的收音机正在播报本地新闻。

“……下面插播一条消息。近日,我市警方在镜湖打捞出一具失踪多日的男童尸体,经确认为前秦氏集团董事长秦仲川先生之孙。令人费解的是,根据法医鉴定,男童的死亡时间,远早于其失踪当晚……”

魏晋猛地踩下了刹车。

【死亡时间远早于失踪当晚?这是什么意思?】

一个让他浑身血液都快要凝固的念头,疯狂地涌入他的大脑。

他想起了那晚在湖心岛上,那个从沉睡中“醒来”的孩子。想起了他那双冰冷怨毒的眼睛。想起了那句不属于孩童的苍老女声。

如果……如果那天晚上,秦小宝早就已经死了呢?

如果林苏抱到岛上的,从一开始,就是一具尸体呢?

那么,后来发生的一切,那个“活过来”的孩子,那个拖着林苏跳湖的“怨灵”,又是谁?是什么?

是林苏在致幻剂作用下的癫狂表演?

还是……

魏晋不敢再想下去。他抬头看了一眼后视镜,镜子里,是城市模糊的轮廓和远方那片被阴云笼罩的镜湖。

他突然觉得,那片湖水,就像一只巨大的、冰冷的眼睛,正在镜子里,静静地凝视着他。

他一脚油门,车子飞速地向前驶去,仿佛要逃离什么无形的追捕。

他知道,这个关于“钓鱼”的故事,他可能一辈子都无法真正走出来了。

因为到最后他才发现,在这场横跨百年的诡异棋局里,所有人,包括他自己,都只是被命运钓起又放下的,一条可怜的鱼。

数月之后,在南方一个偏远的小渔村。

一个戴着草帽的男人,正坐在海边的礁石上,安静地垂钓。他的脸庞被晒得有些黝黑,眼神却依旧清亮。正是离开了城市的魏晋。

他在这里过着最简单的生活,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试图用大海的广阔来洗刷内心的阴影。

一个当地的小孩,赤着脚跑到他身边,好奇地看着他的鱼竿。

“叔叔,你钓得到鱼吗?”小孩天真地问。

魏晋笑了笑,摇了摇头:“不一定。有时候,你以为你在钓鱼……”

他顿了顿,目光望向远处无边无际、与天相接的深蓝色大海,轻声地把话说完。

“……其实,是鱼在钓你。”

来源:卷里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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