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从来都不是消极的沉寂,亦不是无所作为,而是一种摒弃浮躁、沉淀内心的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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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道君语:
人静则安,事静则顺,心静则胜。
静,从来都不是消极的沉寂,亦不是无所作为,而是一种摒弃浮躁、沉淀内心的智慧。
就如程颢所言:“静后见万物皆有春意”,静中自得妙处,自有天地。
心静之时,福自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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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代养生家曹廷栋在《老老恒言》中指出:“养静为摄生首务。”
早在《论语》中便有言:“食不言,寝不语。”
这不仅是一种礼仪修养,更是养生之法。
于静默中饮食,可充分咀嚼食物,吸收营养,减轻肠胃负担;于静默中就寝,可排除杂念,心静神凝,一夜好眠。
文学大家郭沫若就十分信奉静默养生之理。
东渡日本留学的他,患上了严重的神经衰弱症,偶然读到王阳明以“静坐”之法养病健身的故事后,便开始早晚静坐。
不到半个月,睡眠不安的情况大有好转,胃口恢复如常,身体也渐渐强壮起来,他便开始坚持以静坐修养身心。
“静则神藏,躁则消亡”。
养生之静,在于细品万物的滋味,接纳天地精华;在于给身体一个休养的机会,以备所需;在于宁心安神,由内至外积蓄能量。
如此,身体自然安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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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轼有言:“古之圣人将有为也,必先处晦而观明,处静而观动,则万物之情,必陈于前。”
于暗观明,于静观动,便可观察他人言行,知其内在品性,此乃识人之道。
苏轼如此说,亦是如此做的。
他和章惇曾是至交好友。一日,二人来到南山仙游潭,此处地势陡峭,悬崖边只有一个独木桥,横木之下,就是万丈深渊。
苏轼十分恐惧,而章惇却满不在乎,大步走过独木桥,还冒险在峭壁上写下“章惇、苏轼来游”。
写完后,章惇又阔步走了回来,苏轼静观章惇这一行为,认为他拿生命当儿戏,是个凶狠狂妄的人。
事实的确如此,待到章惇拜相后,大刀阔斧支持新政,同时也向苏轼举起了利刃。苏东坡接连被贬,章惇在其中便扮演了决策者的角色。
社交之中,静观是给自己一个机会,一个了解他人真实为人的机会;一个选择最适宜的社交之道的机会。
何人可交,又该如何交,皆在静观中了然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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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非子》中有言:“事以密成,语以泄败”。
三国时期的董承便不懂得这个道理,故而事败被诛杀。
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汉献帝忍受不了其专权,便以血书写了诛曹密诏缝于衣带,托付董承带出。
曹操听闻董承面见皇帝,急忙赶来,但并未发现衣带诏。本握有胜券的董承,却丝毫不明静能成事的道理。
他四处联络刘备、王子服等十余人,大张旗鼓地共谋如何除去曹操,毫不避讳其耳目,以至于家仆皆知此密谋。
后有家仆告知曹操此事,曹操大怒,除刘备成功出逃外,其余涉事者皆被灭族。
所谓成事需静,一是静候时机,万事都需在准备充分、时机成熟时再行动,羽翼未丰时,大多以失败告终;二是静行,不为外人所扰,不为外人所道,静中做事,自能成功。
一味地躁与动,如何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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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文道曾说:“浮躁,是这个时代的集体病症。”
太浮躁的心,往往难有所得。杨绛,便是与众不同极具静思之人。
年少时,曾写下《斋居书怀》:“世人皆为利,扰扰如逐鹿。安得遨游此,翛然自脱俗”,被师长赞为“仙童好静”。
婚后,杨绛常与钱钟书静默一室,各做各的学问,各有各的静思。在静思中,杨绛找到了自我的生命意义——做学问,传文明。
抗战时期,上海动荡不安,她蜗居在阁楼翻译起了《堂吉诃德》。当被外界质疑“不写抗战文章”时,她如此回应道:“乱世需有人守住文明的火种。”
静思,是为了不随波逐流,在汹涌人潮中明白自我所需;是为了能在所求之事上潜心钻研,有所得、有所成。
正如朱光潜所言:“你站在这潮流里,自然也难免跟着旁人乱嚷。”
外界纷纷扰扰,不妨在静思中走出一条属于自己的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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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是喧闹的。我们现在无法逃到深山里去,唯一的办法就是闹中取静。”汪曾祺在《人间草木》中如此写道。
比起文学家,汪老更像是一位生活家,能在俗物中见雅趣,能于闹市中存静心。
早在幼时,他就喜欢上了苏东坡的一句诗:“无事此静坐,一日当两日”,深感其妙。
后来,他便养成了一个“静心”仪式。
每日清晨,必泡一杯茶,在家中老旧的沙发上静坐一小时,任由思绪游走,曾经的颠沛流离、苦难生活,便在这静心中化为前尘往事,于眼前清晰,于心中模糊。
汪曾祺的静心,可贵之处在于能够令他在入世中出世,不为俗事所束缚,亦不被苦难所打倒。凡所经历的人与事,都能幻变成笔下最澄澈天真的文字。
愿你我在生活中都能褒有这样一颗静心,于“静”中丰盈自我,于“动”中毫无保留地热爱生活,将无趣化为有趣,将痛苦炼为通达,胸中自有丘壑。
静水流深,大抵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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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默者,养生有道;静观者,识人明性;静行者,事必有成;静思者,心有所悟;静心者,自得生趣。
在瞬息万变的世事中,唯静可生智慧,可得自在。
若能做个“静人”,当自有如天之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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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