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年冬天大娘冒着风雪送来四个玉米饼,去年大娘离世,我为她摔盆

B站影视 韩国电影 2025-09-01 18:29 1

摘要:今年清明,我站在大娘的坟前,手里攥着刚烙好的玉米饼,黄澄澄的饼子还带着余温,饼边微微焦脆,是按着重阳那天大娘教我的手法做的 —— 用玉米面掺半瓢白面,加温水揉到不粘手,平底锅烧到六成热,小火慢烙,翻两次面就能出那种带着麦香的焦壳。风卷着纸钱的灰烬掠过坟头的野草

注:本故事为网友投稿,所有情节均为真实事件,为保护投稿人隐私,文章所有中的人名均为化名,图片来源于网络。

口述人:李女士 撰稿人:豆蔻年华

今年清明,我站在大娘的坟前,手里攥着刚烙好的玉米饼,黄澄澄的饼子还带着余温,饼边微微焦脆,是按着重阳那天大娘教我的手法做的 —— 用玉米面掺半瓢白面,加温水揉到不粘手,平底锅烧到六成热,小火慢烙,翻两次面就能出那种带着麦香的焦壳。风卷着纸钱的灰烬掠过坟头的野草,我想起去年大娘离世时,我跪在灵前,双手高高举起瓦盆,掌心被粗糙的瓦沿硌得发疼,用力摔在青砖地上的 “哐当” 声 —— 那一声脆响,像敲在我心里的钟,是我能为她做的最后一件事,也是我对这份跨越十五年的恩情,最沉甸甸的回应。

2008年冬天,是我这辈子最难熬的冬天。那年我 28 岁,在南方的电子厂打了三年工,本想着攒点钱回家给母亲治病,没成想老板卷着工资跑路,我不仅分文未得,还因为替工友担保,背上了一万多块的债务。父亲在我16岁那年就没了,母亲有严重的哮喘,一到冬天就喘得厉害,家里的土坯房还是爷爷那辈传下来的,窗户缝用塑料布糊着,风一吹就 “哗哗” 响,连买蜂窝煤的钱都凑不出来。腊月二十三那天,是小年,天气预报说有暴雪,我揣着仅有的 50块钱去镇上给母亲买哮喘药,走的时候母亲拉着我的手说 “丫头,雪大就别回来了”,我当时还笑着说 “妈,我快得很,天黑前准到家”。

可走到半路,雪就下得没了脚踝,风裹着雪沫子往衣领里灌,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我背着装着药的布包,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回走,鞋底早就被雪浸透,冻得脚指头发麻。走到村口那棵老槐树下时,我实在撑不住了,扶着电线杆慢慢挪,眼前一阵阵发黑,感觉也发烧了,连呼吸都带着寒气。就在这时,远处传来熟悉的呼喊:““你这孩子,这么大的雪还往外跑,不要命了?”

我抬头一看,是我们村的王大娘。她裹着一件洗得发白的蓝棉袄,领口和袖口都打了补丁,头上戴着顶旧棉帽,帽檐上积了层雪,手里拎着个鼓鼓囊囊的布袋子,深一脚浅一脚地朝我跑来。她走起来有点跛,听说是前几年帮人收玉米时崴了脚,没养好落下的毛病。大娘比我母亲小两岁,无儿无女,老伴在她 45岁那年得了急病走了,平时就靠种几分菜地、帮村里的媳妇们缝补衣服过日子,是村里出了名的 “热心肠”—— 谁家孩子没人看,她就帮忙带;谁家地里的活干不完,她就去搭把手;甚至谁家婆媳吵架,她都能上门劝得和和气气。

大娘跑到我身边,伸手先把我头上的雪掸掉,又摸了摸我的额头,接着攥住我的手,她的手心粗糙却暖和,一碰到我冰凉的手,眉头一下子就皱了起来,“手怎么冰得跟块铁似的?快跟我回家,我给你煮碗热粥,再焐焐脚。” 我摇了摇头,声音发颤:“大娘,我得先回家给我妈送药,她还等着呢” ,大娘把我的手攥得更紧了,“你这模样回去,冻得半僵,你妈看了还不得急出病来?药我也让你婶子给捎过去就行了。”

她不由分说地拉着我的手,把我往她家拽,她的手劲很大,带着一股让人安心的力量。大娘的家跟我家一样,也是土坯房,但收拾得干干净净,院子里的柴火垛码得整整齐齐,窗台上摆着几盆冻不死的冬青。进屋后,大娘先把我的湿胶鞋脱下来,找了双干净的棉鞋让我换上,又把我的湿袜子放在炕头烤着,然后才把布袋子放在桌上,从怀里掏出一个用棉袄裹得严严实实的搪瓷缸 —— 那缸子是红色的,上面印着 “劳动光荣” 四个字,边角都磨掉了漆,是她老伴当年的遗物。

她小心翼翼地打开缸子,一股热气带着玉米的清香扑面而来,里面是四个圆滚滚的玉米饼,金黄色的饼子上还带着焦香,边缘微微鼓起,看着就好吃。“快吃,刚烙好的,我想着你走这么远的路,肯定饿了,就多烙了几个。” 大娘一边说,一边转身去灶房给我倒热水,她的棉袄后背上沾了不少雪,融化后湿了一大片,“趁热吃,暖暖身子,我再给你煮碗红薯粥,就着饼子吃更饱。”

我看着那四个玉米饼,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那时候我家已经快半个月没吃过正经粮食了,每天都是煮点红薯、啃点咸菜,有时候甚至只能喝稀粥充饥。这四个玉米饼,对我来说简直是 “奢侈品”。“大娘,这…… 这太谢谢您了,我不能吃您的东西,您自己也不容易。” 我想把饼子推回去,却被大娘按住了手。“傻丫头,跟大娘客气什么?” 大娘坐在我身边,拍了拍我的手背,“我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你不一样,你还得照顾你妈,正是需要力气的时候。快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你看这饼子,凉了就硬了。”

我拿起一个玉米饼,咬了一口,软糯中带着焦香,玉米的甜味在嘴里散开,暖到了心里。我一边吃,一边掉眼泪,大娘就在旁边看着我,时不时给我递纸巾,说 “慢点吃,别噎着,粥马上就好”。那天我在大娘家用了晚饭,她给我煮了红薯粥,还炒了一盘青菜 —— 那青菜是她从菜窖里挖出来的,用猪油炒的,香得我连吃了两碗粥。临走时,大娘把剩下的两个玉米饼用干净的布包好,塞进我怀里,又给我装了一袋蜂窝煤,说 “你家煤肯定不够用,先拿这些去,不够再跟我说,我窖里还有不少”。我攥着热乎乎的玉米饼,看着大娘冻得发红的手,手指关节因为常年干活都变了形,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填满了,又暖又酸。

有一次,我母亲半夜哮喘发作,喘得说不出话,脸都憋紫了。我急得团团转,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抱着母亲哭。就在这时,大门被敲响了,我打开门一看,是大娘,她披着衣服,手里拿着手电筒,说 “丫头,别慌,我套了三轮车,咱们送你妈去镇上的卫生院”。那天雪下得很大,三轮车在雪地里走得很慢,大娘在前面蹬车,我在后面扶着母亲,她的后背因为用力而微微发抖,棉鞋里灌满了雪,却没说一句累。到了卫生院,医生说再晚来一会儿就危险了,大娘还帮我垫付了医药费,说 “先给你妈治病,钱的事以后再说”。

开春后,我在镇上的服装厂找了份工作,每天早出晚归,早上七点就要到厂,晚上七点才能回来。大娘知道后,每天早上都会早起帮我喂猪、喂鸡 —— 那猪是我家唯一的年货,鸡下的蛋要给母亲补身体;有一次我发了工资,想给大娘买件新棉袄,她却坚决不要,说 “我这棉袄还能穿,你挣钱不容易,得给你妈买药,还得还债,别给我花冤枉钱”。我拗不过她,只能在心里暗暗发誓,以后一定要好好报答她。

日子一天天好起来,2011年,我带着母亲去市里的医院做了全面检查,医生说母亲的哮喘控制得很好;2012年,家里的土坯房也重新翻修了,换了新的窗户,砌了新的院墙。也是在这一年,我结婚了,丈夫是邻村的,叫李建国,人很老实,是个木匠,他知道大娘对我的好,第一次上门就给大娘买了两斤红糖和一条新围巾。

结婚那天,我特意让丈夫去给大娘磕了个头,丈夫跪在地上,说 “大娘,谢谢您这些年照顾敏敏和阿姨,以后您就是我们的亲妈,我们会好好孝敬您的”。大娘笑得合不拢嘴,给我塞了个红包,红包里有两百块钱,还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 “丫头,好好过日子,别吵架,有事跟大娘说”。

婚后,我和丈夫把大娘当成亲妈一样照顾。春天我们会帮大娘种菜地,翻土、播种、浇水,把菜地打理得井井有条;夏天我们会给大娘买西瓜和风扇,怕她热着;秋天,我们会帮大娘收玉米和红薯,把粮食帮她囤好;冬天我们会给大娘买新的棉鞋和棉袄,还会把她的炕烧得暖暖的。大娘总跟邻居说 “我这辈子没儿没女,却有个比亲闺女还亲的丫头,还有个孝顺的女婿,我真是好福气”。有一次,邻居张婶跟我说 “你大娘跟我念叨,说这辈子最骄傲的事,就是当年在雪地里把你拉回家”。

2024年,大娘的身体开始走下坡路。一开始只是偶尔咳嗽,后来发展到胸闷,稍微动一下就喘得厉害。医生把我叫到办公室,说 “老人的时间最多还有半年时间,你们好好陪她走完最后一段路,让她开开心心的”。我拿着诊断书,坐在医院的走廊里哭了很久,眼泪把诊断书都浸湿了。丈夫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说 “咱们别哭,哭也没用,咱们好好陪大娘,让她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去年冬天,也就是 2024年12月,大娘走了。走的那天,天气很冷,跟 2008 年那个冬天一样,也下着雪。她走得很安详,闭着眼睛,嘴角还带着笑,手里攥着我给她织的毛衣 —— 那毛衣是我用藏青色的毛线织的,她总说藏青色耐脏,织了整整一个月,刚织好没几天,她就穿上了。

按照我们这里的习俗,老人离世后,要由 “孝子” 摔盆。摔盆的人,得是跟老人关系最亲的人,摔得越碎越好,寓意着老人能安心上路,也寓意着后辈能顺顺利利。村里的长辈,也就是年过八旬的张爷爷,拉着我的手说 “丫头,大娘没儿没女,这辈子最疼的就是你,这盆你愿意摔吗?” 我毫不犹豫地说 “张爷爷,我愿意,我是大娘的闺女,这盆该我摔,也只能我摔”。

出殡那天我穿上了孝服,白色的孝布裹在头上。我跪在灵前,双手高高举起瓦盆在心里跟大娘说 “大娘,您一路走好”,然后用力把瓦盆摔在青砖地上,“哐当” 一声,瓦盆碎成了无数片,碎片溅到我的裤脚上,我却一点都不觉得疼 —— 心里的疼,比身上的疼厉害多了。

送葬的队伍慢慢往前走,我走在最前面,手里拿着引魂幡,雪花落在我的脸上,融化成水,混着眼泪一起往下流。村里的人都跟在后面,有人小声地哭,有人说 “大娘这辈子好人有好报,有这么个孝顺的闺女送终”。

村里的人都说 “大娘这辈子没白活,有个这么孝顺的闺女”,可他们不知道,是大娘先温暖了我。如果没有 2008 年那个雪夜的四个玉米饼,如果没有她这些年的照顾和帮助,如果没有她在我最难的时候拉我一把,我可能早就撑不下去了,可能早就放弃了。她给我的,不仅仅是四个玉米饼,不仅仅是垫付的医药费,更是活下去的勇气和希望;她给我的,不仅仅是日常的照顾,更是亲人般的温暖和牵挂,是让我知道,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人真心实意地疼我、关心我。

今年清明,我带着儿子去给大娘上坟。儿子今年七岁,穿着小棉袄,手里拿着一个我刚烙好的玉米饼,小手里还攥着一束野菊花 —— 是他在路边摘的,黄灿灿的,很好看。他跟我说 “妈妈,这个饼真好吃,奶奶肯定也喜欢吃,我要把最好吃的一块留给奶奶”。我摸着儿子的头,笑着说 “对,奶奶最喜欢吃玉米饼了,咱们每年都给她送,每年都跟奶奶说说家里的事”。儿子点了点头,小心翼翼地把玉米饼放在坟前,又把野菊花插在坟头的土里,对着坟头恭恭敬敬地磕了几个头。

来源:小橘子励志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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