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日他携庶妹逼我为妾,让我骑马进门,我转身求嫁残废皇叔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09-01 11:35 1

摘要:然而,本该被迎进府中的相府嫡女云清禾,她的花轿,却被稳稳地拦在了门外,进退不得。

吉时已到。

靖安侯府门前,锣鼓喧天,宾客云集。

然而,本该被迎进府中的相府嫡女云清禾,她的花轿,却被稳稳地拦在了门外,进退不得。

喜婆脸上的笑都快僵住了,几次三番想上前说些什么,都被侯府的家丁用冷硬的眼神逼了回去。

全京城的权贵都汇聚于此,他们交头接耳,目光如针,毫不掩饰地投向那顶孤零零的花轿,仿佛在看一场年度最大的笑话。

终于,靖安侯府的大门缓缓打开。

新郎官,靖安侯世子顾文柏,一身喜庆的红衣,脸上却没有半点喜色,反而带着一丝轻蔑与不耐。

更刺眼的是,他身边亲密挽着他手臂的,并非今日的新娘,而是云清禾那位艳光四射的庶妹——云若莲。

云若莲也穿着一身正红嫁衣,款式甚至比云清禾身上的更为华丽,头上的凤冠珠翠流光溢彩,衬得她那张娇媚的脸愈发得意。

“姐姐,你可算来了,文柏哥哥都等急了呢。”云若莲娇滴滴地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街口。

云清禾坐在轿中,指甲深深嵌入掌心,一片冰凉。

她没有动。

顾文柏皱了皱眉,声音里满是施舍般的傲慢:“云清禾,下来吧。本世子念在与相府的情分上,依旧允你入府,只是……这正妻之位,是莲儿的。”

“莲儿心善,不忍你太过难堪,便向我求情,许你一个贵妾的身份。”他顿了顿,抬手指向旁边一匹瘦骨嶙峋的老马,马背上只有一个简陋的鞍座,“你既为妾,便不能坐花轿。自己骑上那匹马,跟在队伍最后面,入府吧。”

轰!

人群瞬间炸开了锅。

大婚当日,逼嫡妻为妾,让庶妹上位,还要新娘像个奴仆一样骑马入府!

这是羞辱!是把相府的脸面,把云清禾这个嫡女的尊严,踩在脚底下狠狠碾压!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那顶轿子上,等着看云清禾是会哭闹,还是会为了所谓的名节忍气吞声。

轿帘被一只素白的手缓缓掀开。

云清禾走了出来。

她身着嫁衣,未施粉黛的脸清丽绝伦,却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但那双眼睛,却亮得惊人,像淬了冰的寒星,再无往日丝毫的温婉柔顺。

她的目光扫过顾文柏,扫过云若莲脸上那毫不掩饰的胜利者微笑,最后,落在了不远处台阶上,那个冷眼旁观的男人身上——她的父亲,当朝丞相,云修德。

云修德察觉到她的目光,眉头微蹙,却只是投来一个警告的眼神,示意她顾全大局。

顾全大局?

云清禾心中冷笑。顾全他丞相府的声誉,顾全他攀附侯府的利益,唯独不顾她这个女儿的死活!

“文柏哥哥,姐姐她怎么不说话呀?是不是不满意?”云若莲假惺惺地摇着顾文柏的手臂,“要不……要不还是算了吧,我、我把正妻之位还给姐姐……”

“莲儿你就是太善良了!”顾文柏心疼地将她搂住,“她云清禾性情木讷,毫无情趣,哪里配得上本世子!能给她一个妾位,已是天大的恩赐!云清禾,你还在等什么?难道要本世子亲自请你上马吗!”

云清禾笑了,那笑声清脆,却带着彻骨的寒意。

在所有人惊愕的注视下,她一步步走向顾文柏,从袖中取出一纸婚书。

“顾文柏,”她一字一顿,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你当真以为,你这侯府世子之位,有多么金贵?”

她目光如刀,直刺顾文柏的眼底:“我云清禾,乃相府嫡女,母亲更是出身江南第一富商之家,我母亲留给我的嫁妆,足以买下你十个靖安侯府!”

“你!”顾文柏脸色一变。

“你背信弃义,与我庶妹苟合,竟还有脸让我为妾?”云清禾扬起手中的婚书,“这门亲事,是我眼瞎!这靖安侯府的门,就算用八抬大轿请我,我也嫌脏!”

话音未落,只听“撕拉”一声脆响!

那张象征着两家脸面的婚书,被她当众撕成了两半,然后扬手一撒,碎片如雪,纷纷扬扬。

“从今往后,我云清禾与你顾文柏,婚约作废,再无瓜葛!”

全场死寂。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震得说不出话来。

那个传闻中温顺得像只猫一样的相府嫡女,竟然……竟然敢当众手撕婚书,休了侯府世子?!

顾文柏和云若莲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你……你疯了!”顾文柏气急败坏地指着她,“云清禾,你不要后悔!没了本世子,我看全京城谁还敢娶你这个弃妇!”

“姐姐,你怎么能这么任性!你这是要我们相府和侯府都成为笑柄啊!”云若莲也急了,眼泪说来就来。

云清禾却连一个眼神都懒得再给他们。

她的目光越过人群,落在了最角落,那个几乎被所有人遗忘的身影上。

那是一个坐在轮椅上的男人。

他穿着一身玄色王袍,面容俊美绝伦,却带着一种久病的苍白。他静静地坐在那里,与周围的热闹格格不入,仿佛被整个世界孤立。

战王,墨沉渊。

当今圣上的亲弟弟,曾经威震四海、战无不胜的绝世战神。可惜三年前一场大战,他重伤濒死,虽捡回一条命,双腿却废了,从此只能与轮椅为伴。

一个被剥夺了兵权,终日缠绵病榻的残废王爷,一个被皇帝厌弃,连下人都敢怠慢的笑话。

他是顾文柏名义上的皇叔,今天也被邀请来观礼,却连个像样的座位都没有,只能被安置在最不起眼的角落。

所有人的目光都追随着云清禾,看着她一步步穿过人群,走到了那个废柴王爷的面前。

“疯了,她真的疯了!”

“放着好好的世子妃不当,去找一个残废?”

顾文柏更是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讥讽道:“云清禾,怎么?被本世子退婚,受刺激了?想找个废物来恶心我吗?你别忘了,他墨沉渊现在连自己都养不活,你嫁给他,是想去喝西北风吗?”

云清禾对周围的嘲讽充耳不闻。

她站定在墨沉渊的轮椅前,微微俯身,直视着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

那双眼睛里没有同情,没有讥诮,只有一片深潭般的平静。

云清禾深吸一口气,用尽了此生最大的勇气,掷地有声地问道:

“王爷,你今天娶我,我助你东山再起,如何?”

一句话,石破天惊!

所有人都以为自己听错了。

一个被退婚的弃妇,向一个残废的王爷求嫁,还大言不惭地说要助他东山再起?

这简直是疯子配废物,天生一对!

墨沉渊抬起眼,长长的睫毛下,那双古井无波的眸子里,终于泛起了一丝涟漪。他看着眼前这个看似柔弱,眼中却燃烧着滔天烈火的女子,薄唇微微勾起一个几乎看不见的弧度。

“好。”

一个字,清冷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他从怀中,缓缓取出一枚玉佩。

那玉佩通体墨绿,温润剔透,上面雕刻着栩栩如生的五爪金龙!

龙纹玉佩!代表皇室至高无上身份的信物!

“此为聘礼。”

顾文柏的笑声戛然而止,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

这……这怎么可能?传闻中,这枚龙纹玉佩不是早就被皇上收回去了吗?墨沉渊这个废人,怎么还会有这种东西?

还没等他想明白,更让他震惊的事情发生了。

站在墨沉渊轮椅后,那个一直低着头、穿着小厮衣服、看起来毫不起眼的男人,猛地抬起头来。

一股凌厉如刀的杀气瞬间爆发!

他挺直了腰板,原本佝偻的身形变得挺拔如松,眼神如鹰隼般扫过全场,冷喝道:“王府侍卫在此,闲杂人等,退避!”

“哗啦啦——”

一声令下,从人群四周瞬间涌出数十名身着黑甲、手持长刀的护卫!他们气势森然,行动如风,瞬间将会场清空出一大片空地,将那些看热闹的宾客推得东倒西歪。

这哪里是什么落魄王爷的随从?这分明是百战余生的精锐之师!

顾文柏和云若莲吓得脸色惨白,连连后退。

那名侍卫走到墨沉渊身边,恭敬地单膝跪地:“王爷,鸾驾已备好。”

话音刚落,一辆比靖安侯府气派百倍的八宝玲珑鸾驾,由八匹神骏的白马拉着,缓缓驶来,停在云清禾面前。

墨沉渊看向云清禾,朝她伸出手,声音里竟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王妃,请。”

一声“王妃”,彻底宣判了顾文柏和云若莲的死刑。

他们的脸被打得啪啪作响,火辣辣地疼。

前一刻,他们还在嘲笑云清禾是没人要的弃妇。

下一刻,她就从一个侯府弃妇,一步登天,成了尊贵的战王妃!

云清禾看都没看他们一眼,将手轻轻搭在墨沉渊的掌心。他的手很凉,却意外地给了她一种安定的力量。

她登上鸾驾,在顾文柏和云若莲那副见了鬼一般、铁青又扭曲的脸色中,在全城宾客震惊错愕的目光中,风光无限地,离去了。

鸾驾内,檀香袅袅。

云清禾端坐着,心中翻涌的情绪还未平复。

今日之举,看似冲动,实则也是她唯一的生路。与其在侯府受尽屈辱,最终不明不白地死去,不如行此险招,搏一个未知的将来。

“你似乎,一点都不怕本王。”

墨沉渊的声音打破了沉默。他靠在软垫上,脸色依旧苍白,但那双深邃的眼眸,却仿佛能洞悉人心。

“王爷是全城的笑柄,我也是。我们……正好相配。”云清禾自嘲地笑了笑。

“是吗?”墨沉渊淡淡道,“可在本王看来,刚才的你,可一点都不像笑柄。”

那份当众撕毁婚书的决绝,那份直面他求嫁的勇气,都让他刮目相看。

云清禾抬眸看他:“王爷既然答应了这门婚事,想必也不是一时兴起。我能为王爷做什么?”

她不相信天上会掉馅饼。这场交易,她付出了名声,总要展现出自己的价值。

“你是个聪明人。”墨沉渊赞许地点点头,“本王的腿,还有得治吗?”

云清禾心中一动。

传闻战王遍请天下名医,都对他的腿伤束手无策。他现在问自己,难道是……

她想起了自己隐藏的另一个身份——医毒双绝的“鬼手神医”唯一传人。这个秘密,连她父亲都不知道。

“民女不才,略通医理。可否让民女为王爷诊脉?”

墨沉渊没有拒绝,将手腕伸了过去。

云清禾伸出三根手指,轻轻搭在他的脉搏上。

片刻后,她秀眉微蹙,眼中闪过一丝惊疑。

脉象沉稳有力,气血充盈,这……这哪里像是一个缠绵病榻三年的重伤之人?

她不动声色,又仔细探查了一番,随即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墨沉渊的身体里,确实有一种潜伏的奇毒,但这毒并未伤及他根本,反而像是被人用高明的内力压制住了。至于他的腿……

云清禾抬眼,深深地看了墨沉渊一眼。

“王爷的腿,并非外伤所致,而是中毒已深,毒素封住了经脉。”她缓缓说道。

墨沉渊的眼中终于闪过一抹真正的讶异。

三年来,无数名医都断定他是战时被巨石砸断了经脉,无药可医。只有她,一语道破了真相。

“可能解?”他追问道。

云清禾收回手,垂下眼帘:“此毒霸道,解毒之法颇为凶险,需要以金针刺穴,辅以汤药,九九八十一天方可见效。期间,王爷的腿会呈现出更加‘病重’的假象,甚至会时常剧痛难忍。”

她这是在试探,也是在表露自己的能力。

墨沉渊沉默了。

许久,他才缓缓开口:“好。从今日起,你便是战王府唯一的女主人。本王的一切,都交给你。”

云清禾心中一凛,她知道,自己赌对了。

战王府不比相府,府邸虽大,却冷清异常。下人不多,但个个看起来都训练有素,眼神沉静。

新婚之夜,没有繁琐的礼节,更没有合卺酒。

墨沉渊被人送回了主院,云清禾则被安排在旁边一处名为“清心阁”的雅致小院。

两人分房而睡,倒也正合云清禾的心意。

她刚换下繁重的嫁衣,贴身丫鬟采菊就端着一碗热汤进来了。

“小姐,您受委屈了。”采菊眼圈红红的,她是云清禾母亲的陪嫁丫鬟,对她忠心耿耿。

“我没事。”云清禾接过汤碗,轻轻吹了吹,“以后别叫小姐了,叫王妃。”

“是,王妃。”采菊点点头,又担忧地说道,“只是这战王……奴婢听说他性情古怪,而且身子又……王妃您以后可怎么办啊?”

“船到桥头自然直。”云清禾喝了口汤,暖意顺着喉咙滑入腹中,让她紧绷了一天的神经稍稍放松。

她知道,采菊的担忧不无道理。

但对她而言,战王府再龙潭虎穴,也比相府和侯府那样的豺狼窝要好。

至少在这里,她可以喘口气,开始筹谋自己的事情——调查母亲的死因!

她母亲当年死于难产,可她后来无意中发现,母亲生产前喝的安胎药,似乎被人动了手脚。

咚咚咚。

门外传来敲门声。

采菊前去开门,只见门口站着王府的管家,福伯。

“王妃,侯府世子和相府二小姐前来拜访,说是……给您赔罪来了。”福伯面无表情地禀报。

云清禾差点笑出声。

赔罪?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白天刚受了奇耻大辱,晚上就迫不及待地找上门来,他们这是生怕她的“王妃”之位坐得太稳了。

“让他们进来。”云清禾放下汤碗,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很快,顾文柏和云若莲就一前一后地走了进来。

两人换下了喜服,脸上都带着虚伪的笑容。

“姐姐,你可千万别生妹妹的气。今天的事……都是文柏哥哥的错,他也是一时糊涂。”云若莲一进门就扑了过来,想拉云清禾的手,却被她不着痕迹地避开了。

顾文柏也干咳一声,脸上挤出一丝悔意:“清禾,我知道我今天做错了。我不该听信莲儿的挑唆……你放心,我已经骂过她了。你大人有大量,就原谅我这一次吧?你若愿意,我明日便八抬大轿,迎你回侯府做我的平妻,如何?”

他说得情真意切,仿佛自己才是那个受害者。

云清禾看着眼前这对惺惺作态的男女,只觉得无比恶心。

还想让她做平妻?这是觉得战王府好欺负,还是觉得她云清禾蠢得无药可救?

“侯府世子说笑了。”云清禾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热气,“我现在是战王妃,是你的皇婶。你见了我,不行礼问安,反而口出狂言,是想藐视皇族吗?”

“你!”顾文柏的脸瞬间涨红。

皇婶?这个贱人,还真拿自己当盘菜了!

云若莲连忙打圆场:“姐姐,你怎么能这么说文柏哥哥。他也是一片好心,担心你嫁给战王那个……那个残废受委屈嘛。”

“我的夫君,还轮不到你们来置喙。”云清禾放下茶杯,声音冷了下去,“你们若是来赔罪的,这罪我受不起。若是来看我笑话的,恐怕要让你们失望了。福伯,送客!”

“云清禾,你别给脸不要脸!”顾文柏终于撕破了伪装,恶狠狠地说道,“你以为你嫁给了墨沉渊就万事大吉了?他一个废人能护你多久?我告诉你,不出三个月,我定让你哭着回来求我!”

“是吗?”云清禾站起身,走到他们面前,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我等着。不过,在等我哭之前,我劝二位还是先关心关心自己吧。”

她说话间,指尖微不可查地一弹,一缕无色无味的药粉,悄然飘散在空气中。

“你什么意思?”云若莲心中一紧,不知为何,看着云清禾的笑容,她竟有些毛骨悚然。

“没什么意思。”云清禾转身坐下,“慢走,不送。”

顾文柏和云若莲见讨不到好,只能悻悻离去。

刚走出王府大门,云若莲就感觉身上开始发痒,初时只是微微的,后来却越来越厉害,像是无数只蚂蚁在皮肤下钻来钻去。

“啊……好痒!文柏哥哥,我好痒啊!”她忍不住伸手去抓,雪白的脖颈上立刻出现了一道道红痕。

“我也是!”顾文柏也感觉浑身奇痒无比,他使劲挠着,可越挠越痒,痒得他恨不得把皮都给扒下来。

两人狼狈不堪,在王府门口上演了一场抓痒大战,引得路人纷纷侧目,最后只能落荒而逃。

清心阁内,采菊担忧地问:“王妃,您给他们下了什么药?会不会有麻烦?”

“放心,只是一点痒痒粉,死不了人。”云清禾淡淡道,“让他们长个记性,战王府不是他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

这点小手段,只是开胃菜。

她要的,远不止这些。

接下来的日子,云清禾开始了对墨沉渊的“治疗”。

她每日待在墨沉渊的书房,以施针为名,探讨病情为由,实则是在帮他处理一些暗中的事务。

墨沉渊虽然身在王府,却似乎对朝堂动向了如指掌。他那些伪装成下人的亲信,每日都会送来各种密报。

云清禾凭借着过人的聪慧和分析能力,几次都为他提供了关键性的建议,让墨沉渊对她越发另眼相看。

而云清禾也发现,墨沉渊远非外界传闻的那般落魄。他手中掌握的力量,远比她想象的要强大得多。

两人之间的关系,从最初的交易,渐渐多了一丝默契与信任。

与此同时,关于战王妃精通医术,正在为战王治疗腿疾的消息,也不胫而走。

京城里的人都当这是个笑话。

连太医院的首席御医都束手无策的病,她一个深闺女子能治好?痴人说梦!

顾文柏和云若莲更是对此嗤之以鼻。

上次在王府门口丢了大脸,他们回去后请了无数大夫,才解了那奇痒。他们认定是云清禾搞的鬼,对她更是恨之入骨。

这日,云若莲的母亲柳姨娘,也就是相府如今的当家主母,打着探望的旗号,来到了战王府。

“清禾啊,你看看你,嫁人了也不知道回娘家看看,母亲都想你了。”柳姨娘一见云清禾,就拉着她的手,一脸慈爱。

云清禾心中冷笑。

这个女人,就是害死她母亲的头号嫌疑人。她那张和善的面皮下,藏着一颗蛇蝎般的心。

“姨娘有心了。”云清禾不动声色地抽回手,“不知姨娘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哎,还不是为了若莲那个丫头。”柳姨娘叹了口气,“你父亲听说了你和文柏退婚的事,大发雷霆,已经把若莲禁足了。他说,相府的嫡女还没嫁,庶女倒先抢了婚事,这传出去,相府的脸面何存?”

“父亲英明。”云清禾淡淡道。

柳姨娘眼珠一转,又道:“清禾啊,你父亲说了,只要你肯回府认个错,说服战王,让他同意你和文柏的婚事……不,哪怕是做个平妻,你父亲都会帮你。毕竟,战王他……唉,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守着个废人,这辈子可怎么过啊?”

原来是在这儿等着她。

她那个好父亲,云修德,还是不死心。

他看中的,从来都不是顾文柏这个人,而是靖安侯府在军中的势力。

现在她嫁给了墨沉渊这个空壳子王爷,断了他的青云路,他自然要想方设法地挽回。

“姨娘的好意我心领了。”云清禾端起茶,“只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既然已经是战王妃,生是王爷的人,死是王爷的鬼,绝无二心。”

柳姨娘脸上的笑容一僵。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犟呢?”

“不是我犟,是为人子女,总得知恩图报。”云清禾话锋一转,眼神陡然变得锐利,“说起来,我近日一直在研究医书,倒是发现了一些有趣的事情。比如,有些毒药,无色无味,混在安胎药里,能让孕妇血崩而亡,看起来却和难产一模一样。姨娘,您说,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恶毒的人呢?”

柳姨娘端着茶杯的手猛地一抖,茶水洒了出来,烫得她惊叫一声。

“你……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她脸色煞白,眼神惊慌。

“我胡说吗?”云清禾逼近一步,声音压得极低,“当年给我母亲开安胎药的那个大夫,前几日失足落水,死了。抓药的那个药童,上个月被人发现吊死在了自家房梁上。姨娘,京城的治安,可真是不太好啊。”

柳姨娘吓得连连后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她没想到,那个往日里任她拿捏的云清禾,如今竟变得如此可怕!那眼神,仿佛能看穿她心底最阴暗的秘密。

“我……我身子不适,先……先回府了!”柳姨娘再也待不下去,几乎是屁滚尿流地逃离了战王府。

看着她仓皇的背影,云清禾的眼中结起了厚厚的冰。

柳姨娘的反应,已经证实了她的猜测。

母亲的死,果然和她脱不了干系!

而柳姨娘背后,一定还有人。那个人,很可能就是……她的好父亲,云修德!

为了权势地位,不惜杀妻弃女,好一个当朝丞相!

云清禾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滔天恨意。

她知道,现在的她还不够强大,不足以和云修德这只老狐狸抗衡。

她需要时间,需要一个契机。

而这个契机,很快就来了。

一月后,是皇太后的寿宴。

皇室在宫中大摆筵席,宴请文武百官及其家眷。

墨沉渊作为皇子,自然也在受邀之列。

这是云清禾嫁入王府后,第一次在如此重要的场合公开露面。

无数道目光,好奇的、轻蔑的、同情的,都落在她和墨沉渊身上。

宴会上,云若莲也解了禁足,打扮得花枝招展地跟在柳姨娘身边。当她看到云清禾和墨沉渊坐在一起,接受众人或明或暗的打量时,眼中闪过一丝恶毒的快意。

酒过三巡,歌舞升平。

云若莲端着酒杯,袅袅婷婷地走到云清禾面前。

“姐姐,妹妹敬你一杯。”她笑得温婉可人,“之前是妹妹不懂事,惹姐姐生气了,还望姐姐不要放在心上。”

伸手不打笑脸人。

云清禾看了她一眼,端起酒杯,正要与她碰杯。

就在这时,墨沉渊突然伸出手,握住了她的手腕。

“王妃不胜酒力,这杯酒,本王替她喝了。”他说着,拿过云清禾的酒杯,一饮而尽。

云若莲的笑容僵在脸上。

云清禾心中一暖,她知道,墨沉渊是在护着她。

她刚才闻到了,那酒里,被下了一种无色无味的迷药。

看来,她们是准备在宫宴上动手了。

云清禾不动声色,对墨沉渊低语了几句。墨沉渊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冷冽。

果然,过了一会儿,云清禾“不慎”打翻了茶杯,弄湿了衣裙,在宫女的引领下,前往偏殿更换衣物。

她前脚刚走,云若莲就对柳姨娘使了个眼色。柳姨娘会意,起身对身边的贵妇人们笑道:“哎呀,这舞看得有些乏了,不如我们去御花园走走?”

一群人浩浩荡荡地朝着御花园的方向走去。

而此时,在去往偏殿的路上,引领云清禾的那个小宫女,却有意无意地将她带到了一处僻静的假山后。

“王妃,您稍等,奴婢去取干净的衣物来。”小宫女说完,转身就跑。

云清禾冷笑一声,她知道,好戏要开场了。

她没有等,而是闪身躲进了一旁的树丛中。

没过多久,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出现了。

是靖安侯府的一名侍卫。

他左右看了一眼,确定四下无人,便朝着假山后的一个山洞走去。

紧接着,云若莲带着一大群贵妇人,浩浩荡荡地赶到了。

“哎呀,刚才我好像看到姐姐往这边来了,怎么不见了?”云若莲故作惊讶地四处张望。

“若莲,你姐姐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快找找!”

一群人开始在附近“寻找”。

云若莲“无意中”走到了假山前,指着那个山洞,惊呼道:“天哪!里面……里面好像有人!”

她带头冲了进去,众人也好奇地跟了进去。

下一秒,山洞里传出云若莲惊天动地的尖叫声:“啊——!姐姐!你怎么……你怎么能做出如此不知廉耻的事情!”

洞内,一男一女衣衫不整地纠缠在一起,女子发丝凌乱,身上的衣服被撕开了大半,而那个男人,赫然就是刚才那名侯府侍卫!

只是,那女子的脸,却不是云清禾!

而是云若莲身边最得力的一个大丫鬟!

众人哗然!

“这……这是怎么回事?”

“那个丫鬟怎么会在这里?”

云若莲也傻眼了。

怎么会这样?应该是云清禾才对!她亲眼看着云清禾喝下了那杯下了药的酒,又让人把她引到这里来的!

就在她脑子一片空白的时候,云清禾清冷的声音从洞外传来。

“妹妹,你找我?”

众人回头,只见云清禾好端端地站在那里,衣衫整洁,神情淡然,哪里有半点中药的样子。

“你……你……”云若莲指着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云清禾走到她面前,看了一眼洞内的场景,故作惊讶地捂住了嘴。

“哎呀!妹妹,这……这不是你的贴身丫鬟吗?她怎么会和侯府的侍卫在这里……行此苟且之事?”

“我……我不知道!”云若莲百口莫辩。

这时,那名侍卫和丫鬟也悠悠转醒,看到眼前的景象,顿时吓得魂飞魄散,跪地求饶。

“饶命啊!是二小姐!是二小姐让我们陷害王妃的!”

“二小姐说,只要我们把王妃拖进山洞,制造成她与人私通的假象,就赏我们一百两银子!”

人证物证俱在!

真相大白!

原来是云若莲贼喊捉贼,设计陷害自己的亲姐姐!

在场的贵妇人们看云若莲的眼神都变了,充满了鄙夷和不屑。

“不知廉耻!”

“心思何其恶毒!”

柳姨娘的脸也白了,她怎么都没想到,自己女儿设下的完美圈套,最后竟然套住了自己!

就在场面一片混乱之时,异变突生!

十几名黑衣刺客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手持利刃,直奔皇帝和太后所在的宴席主位而去!

“有刺客!护驾!”

御林军瞬间反应过来,与刺客缠斗在一起。

场面大乱,宾客们尖叫着四散奔逃。

一名刺客见无法靠近皇帝,竟调转方向,一剑刺向了离他最近的墨沉渊!

墨沉渊坐在轮椅上,避无可避!

“王爷小心!”

云清禾惊呼一声,想都没想就扑了过去,挡在了墨沉渊身前。

然而,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传来。

她只感觉腰间一紧,整个人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带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是墨沉渊!

他竟然在轮椅上抱着她,灵巧地转了个圈,避开了那致命的一剑!

但刺客的剑还是划伤了他的手臂,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王袍。

“王爷!”

王府的侍卫们也冲了上来,将那名刺客斩于刀下。

很快,刺客被全部剿灭。

宫宴被一场血腥的刺杀搅得一塌糊涂。

皇帝大怒,下令彻查。

而战王为救王妃奋不顾身,身受重伤的消息,也瞬间传遍了整个皇宫。

回到战王府,屏退了所有下人。

房间里,云清禾正小心翼翼地为墨沉渊处理手臂上的伤口。

伤口不深,只是看起来吓人。

“刚才,谢谢你。”云清禾低着头,声音有些闷。

那一刻,她是真的怕了。怕他就这么死了。

墨沉渊看着她紧张的样子,眼中划过一抹柔情。

“你是我名正言顺的王妃,护着你,是应该的。”

云清禾包扎的动作一顿,抬起头,正好对上他深邃的眼眸。

气氛一时间有些暧昧。

她定了定神,继续手上的动作,嘴上却问道:“今天的事,是王爷安排的?”

无论是云若莲的陷害被轻易化解,还是那些刺客出现得恰到好处,都透着一股不寻常。

墨沉渊没有否认。

“云修德最近和二皇子走得很近,本王只是想借这个机会,敲打敲打他们。”

二皇子,是柳姨娘的远房外甥,也是最有力的储君人选之一。

云修德这是想把宝押在二皇子身上,为自己谋个从龙之功。

“那你的伤……”

“一点皮肉伤,不碍事。”墨沉渊说得云淡风轻。

云清禾却摇了摇头,她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道:“我说的不是手臂,是你的腿。”

刚才他抱着她躲闪的那一下,动作行云流水,力道沉稳无比,那样的爆发力,绝不是一个双腿残废的人能做出来的。

墨沉渊的眼神终于变了。

他沉默地看着她,良久,才缓缓开口。

“我的王妃,果然是全天下最聪明的人。”

话音落下的瞬间,云清禾看到了一生都难以忘怀的画面。

那个在世人眼中缠绵病榻、与轮椅为伴三年的男人,在她的面前,缓缓地、从轮椅上,站了起来。

他身形挺拔如山,气势凌云。

那双腿,完好无损。

“我的腿,从来没有废过。”

墨沉渊走到她面前,伸手抚上她的脸颊,声音低沉而充满磁性,“我只是需要一个理由,留在京城,看清楚……到底是谁,想让我死。”

云清禾的心脏狂跳不止。

残疾是伪装,失势是伪装,温和无害也是伪装!

这哪里是什么废柴王爷?这分明是一头潜伏在暗处,等待时机,给予敌人致命一击的猛虎!

“你……你是为了揪出朝中奸佞?”

“是。”墨沉渊点头,目光灼灼地看着她,“清禾,从你嫁给我的那天起,你我便是一体。我的秘密,就是你的秘密。你,可愿与我一起,搅动这风云,将那些魑魅魍魉,一网打尽?”

云清禾看着他眼中的星辰,听着自己如雷的心跳。

她知道,她的命运,从这一刻起,将彻底改变。

她用力地点了点头。

“我愿意。”

自宫宴刺杀之后,京城的局势越发波谲云诡。

二皇子因为治下不严,被皇帝申斥,禁足府中。

而丞相云修德,也因为女儿在宫宴上做出此等丑事,被皇帝当众训斥,颜面尽失。

云若莲被送回了相府,等待她的是无尽的禁闭和父亲的怒火。

顾文柏也因此事受到了牵连,被靖安侯狠狠责罚了一顿。

一时间,丞相府和靖安侯府都成了京城的笑柄,声望一落千丈。

与之相反,战王墨沉渊,因为护驾有功,又在危急关头舍身救妻,博得了一个“情深义重”的好名声,皇帝多有赏赐,一扫往日的颓气。

而战王妃云清禾,更是成了众人议论的焦点。

她不仅医术高明,能让废王“好转”,更是心思缜密,当场戳穿了庶妹的阴谋,让所有曾经看不起她的人,都闭上了嘴。

夫妻二人,一个在明,一个在暗,配合得天衣无缝。

云清禾利用自己“鬼手神医”的传承,开始暗中为墨沉渊培植势力,联络那些曾效忠于他的旧部。

她用精妙的毒术,控制了一些关键位置上的官员;又用出神入化的医术,治好了几位手握重权却身患顽疾的老臣,为墨沉渊换来了宝贵的支持。

而墨沉渊,则将他暗中掌握的三十万玄甲军的调动权,毫无保留地交给了云清禾一部分。

夫妻二人,自此彻底交心,结成了真正的灵魂同盟。

云清禾调查母亲死因的进展,也越来越快。

在墨沉渊情报网的帮助下,她找到了当年为母亲接生的稳婆。那稳婆早已隐姓埋名,躲到了乡下。

面对云清禾拿出的铁证,稳婆终于崩溃,道出了当年的真相。

原来,当年云清禾的母亲分娩时,柳姨娘买通了她,在催产药里加了导致血崩的药物。不仅如此,云修德对此事从头到尾都知情!

他之所以这么做,一是因为忌惮云清禾母亲娘家的财富和势力,怕自己被压制;二是因为他早就和柳姨娘勾搭成奸,想扶她上位!

真相残忍得让人发指。

云清禾跪在母亲的灵位前,哭得肝肠寸断。

墨沉渊默默地站在她身后,将她拥入怀中,轻轻拍着她的背。

“别怕,有我。”

“我要他们血债血偿!”云清禾抬起头,眼中是刻骨的仇恨。

“好。”墨沉渊看着她,“我帮你。”

就在他们准备对云修德动手时,一个更坏的消息传来。

北境的敌国,狄戎,突然撕毁盟约,大举进犯,边关告急!

朝堂之上,人心惶惶。

能征善战的将领死的死,老的老,竟无人敢挂帅出征。

这时,丞相云修德站了出来,力荐靖安侯挂帅,其子顾文柏为先锋。

皇帝准了。

墨沉渊和云清禾知道,这是云修德的阴谋。

他想借此机会,让靖安侯府重新掌握兵权,为他日后的计划铺路。

“他这是在找死。”墨沉渊眼中寒光一闪。

“我们绝不能让他得逞。”云清禾咬着牙道。

出征前夜,云修德以父亲的名义,将云清禾召回了相府。

书房里,只有他们父女二人。

云修德看着眼前这个脱胎换骨的女儿,眼中没有丝毫的温情,只有算计和冷漠。

“清禾,你是个聪明的孩子,应该知道为父今天叫你回来是为了什么。”云修德开门见山。

“女儿不知。”云清禾淡淡道。

“哼,明人不说暗话。”云修德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扔在桌上,“这是狄戎三皇子的亲笔信。他答应我,只要我助他登上狄戎王位,他便会与我大燕永结同好。而他要的,只是墨沉渊的项上人头。”

云清禾瞳孔骤缩。

私通外敌!这可是诛九族的死罪!

“你以为,就凭靖安侯那点兵力,能挡住狄戎的铁骑吗?”云修德冷笑道,“我早已和狄戎三皇子说好,靖安侯此次出征,不过是做做样子。等到了战场,他们会诈败,将狄戎大军引入关内,直逼京城!”

“届时,京城大乱,我会以清君侧的名义,联合二皇子,逼宫退位。而你……”

他盯着云清禾,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你母亲留给你的那份富可敌国的宝藏,是你唯一的保命符。把它交出来,再让墨沉渊交出他手中那块玄甲军的虎符,我就饶你们夫妻二人不死。”

云清禾浑身冰冷。

她终于明白了。

原来,从头到尾,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算计之中。

“大婚那天的羞辱,也是你安排的?”她声音沙哑地问。

“不错。”云修德毫不掩饰自己的得意,“你性子倔强,我就是要摧毁你的意志,让你知道,离了相府,你什么都不是!只有这样,你才会乖乖听话,成为我手中最有用的棋子。可惜啊,我低估了你,也高估了墨沉渊那个废物……不,现在应该叫他战神了。”

他竟然连墨沉渊是伪装都知道!

云清禾的心沉到了谷底。

“现在,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吗?”云修德胜券在握地看着她,“是选择让你和你的夫君一起死,还是乖乖合作,保住你们的荣华富贵?”

云清禾看着眼前这张丑恶的嘴脸,突然笑了。

“父亲,你千算万算,却算错了一件事。”

“什么?”

“你算错了,你的女儿,到底有多恨你!”

她猛地掀翻了桌子,转身就跑!

“来人!把她给我抓住!”云修德怒吼道。

相府的护卫蜂拥而上。

但就在此时,一道黑影如闪电般掠过,将云清禾护在身后。

是墨沉渊的亲信,惊雷。

“王妃,王爷让属下接您回府!”

惊雷以一敌十,护着云清禾杀出了一条血路。

回到王府,云清禾立刻将云修德的阴谋告诉了墨沉渊。

墨沉渊的脸色,前所未有的凝重。

“他要逼宫,最好的时机,就是今晚!”

果然,入夜时分,京城四门突然火光冲天。

一队打着“清君侧”旗号的叛军,在二皇子的带领下,直逼皇宫。

而宫内的禁军,早已被云修德买通大半,纷纷倒戈。

皇帝被围困在金銮殿上,身边只剩下寥寥数百名忠心耿耿的御林军。

云修德穿着一身蟒袍,与二皇子并肩走上大殿,身后跟着顾文柏等人,好不得意。

“皇上,交出玉玺吧。为了大燕的江山社稷,您该退位让贤了。”云修德假惺惺地说道。

皇帝气得浑身发抖:“乱臣贼子!你们……你们不得好死!”

“哈哈哈!”云修德仰天大笑,“成王败寇!历史,是由胜利者书写的!等我扶持新君登基,我就是大燕的定国功臣!”

他扫视了一圈,皱眉道:“墨沉渊和云清禾呢?他们怎么没来?”

顾文柏上前一步,谄媚道:“岳父大人放心,我已派人包围了战王府,他们插翅难飞!”

云修德满意地点点头,正准备逼皇帝写下退位诏书。

就在这时,大殿外传来一阵整齐划一、气势如虹的脚步声!

那脚步声,沉重如山,每一步,都仿佛踏在所有人的心脏上!

“什么人!”云修德厉声喝道。

轰!

金銮殿的大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

门口,站着两个人。

为首的,正是墨沉渊。

他没有坐轮椅,而是穿着一身玄色铠甲,身姿挺拔,渊渟岳峙。他手中握着一把长剑,剑身上还滴着血。

他身边的,是云清禾。

她穿着一身红色劲装,英姿飒爽,手中拿着一张弓,眼神冷冽如霜。

在他们身后,是黑压压一片、身披重甲、手持利刃的士兵!

他们盔甲上的图腾,让云修德和所有叛军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

玄甲军!

墨沉渊那支传说中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玄甲军!

他们不是应该远在边境吗?怎么会神兵天降一般出现在这里?!

“云修德,”墨沉渊的声音,如同来自九幽的寒冰,“你以为,本王这三年,真的什么都没做吗?”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云修德状若疯癫,“你的兵权明明已经被收回了!”

“兵权可以被收回,但忠诚,不能。”墨沉渊缓缓举起手中的长剑,直指云修德,“玄甲军,只听本王号令!”

“拿下所有叛党,反抗者,格杀勿论!”

“是!”

玄甲军如虎入羊群,瞬间将那些叛军冲得七零八落。

云修德和二皇子等人被团团围住,插翅难飞。

“父亲,”云清禾缓缓走上前,她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大殿,“你以为,你赢定了吗?”

她从怀中,取出一叠厚厚的账本,用力摔在地上。

“这是我母亲留下的秘密账本!上面清清楚楚地记载了你这些年来,贪赃枉法,结党营私,私通外敌的所有证据!每一笔,都足以让你死上一万次!”

云修德看着那账本,面如死灰。

云清禾却没有停下。

“你以为,你勾结狄戎三皇子,就能万无一失?你以为,靖安侯的诈败计划,天衣无缝?”

她冷笑一声:“你大概不知道,我母亲留给我的,不止是金银财宝,还有一个遍布天下的商行!就在你得意洋洋准备逼宫的时候,我已经动用了商行的势力,断了你们叛军所有的粮草!靖安侯的大军,此刻恐怕已经被狄戎的大王子,围困在燕鸣关,自身难保了!”

什么?!

云修德如遭雷击,彻底瘫倒在地。

他输了。

输得一败涂地。

他不仅输给了墨沉渊,更输给了他从来没有放在眼里的女儿!

皇帝看着这惊天的反转,龙颜大悦,当即下令:“将云修德、二皇子、顾文柏等一干逆贼,全部打入天牢,听候发落!满门抄斩!”

尘埃落定。

墨沉渊凭借平乱之功,被皇帝亲封为权倾朝野的摄政王,总领天下兵马。

云清禾,则成为了大燕国历史上最尊贵、最受人敬仰的摄政王妃。

曾经那些嘲笑过她、轻视过她的人,如今只能跪在地上,仰望她的荣光。

天牢里。

顾文柏和云若莲戴着沉重的镣铐,听着外面传来的消息,悔得肠子都青了。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云若莲喃喃自语,“她怎么可能……”

顾文柏一言不发,只是狠狠地抽着自己的耳光。

他想起了大婚那日,云清禾站在他面前,问他“你当真以为,你这侯府世子之位,有多么金贵?”

他想起了她转身走向那个“废柴王爷”时,决绝的背影。

原来,从一开始,瞎了眼的人,就是他自己。

他亲手推开了一个无价之宝,却把一堆鱼目混珠的垃圾,当成了宝贝。

可现在,一切都晚了。

三个月后,摄政王府。

云清禾正坐在院子里,研究着一本古老的医书。

墨沉渊从身后走来,将一件披风轻轻搭在她的肩上。

“天凉了,小心着凉。”

云清禾回过头,对他微微一笑。

阳光下,她的笑容,比春花还要灿烂。

“在想什么?”墨沉渊在她身边坐下,握住她的手。

“在想,如果大婚那天,我没有选择你,现在会是什么样子。”

“没有如果。”墨沉渊将她揽入怀中,在她额头印下一吻,声音霸道而温柔,“从你走向我的那一刻起,你这辈子,就注定是我的。”

云清禾靠在他的怀里,感受着他有力的心跳,心中一片安宁。

是啊,没有如果。

这场先婚后爱的相遇,是她此生最大的幸运。

他们联手,揭开了所有的伪装,扫清了所有的障碍。

一个属于他们的新时代,才刚刚开始。

来源:雪山下扎营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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