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地名人名虚构,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地名人名虚构,请勿与现实关联
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奶奶,我饿。"九岁的阿木望着早餐店里升腾的白雾,肚子咕咕作响。
"滚开,臭要饭的!"店主挥舞着抹布,驱赶着这个衣衫褴褛的小乞丐。
但围着花围裙的张阿姨却停下了手中的活计,她凝视着男孩额头上那道月牙形的疤痕,手中的包子不自觉地颤抖着。
六年了,她每天都在这条街上等待,等待一个永远不会回来的孩子。直到那一天……
01
深秋的风像刀子一样割在脸上,阿木跪在巷口的水泥地上,褪色的校服裤膝盖处早已磨出了两个破洞。他面前摆着一只破搪瓷碗,里面躺着三枚硬币,在昏黄的路灯下反射着微弱的光芒。
寒风灌进单薄的衬衫,阿木忍不住缩起脖子。他知道今天的额度还差得远,刀疤叔规定每天至少要讨到二十块钱,否则就是一顿皮带伺候。口袋里的硬币加起来还不到两块钱,天色已经黑了。
"啪!"一只粗糙的大手狠狠拍在阿木的后脑勺上。
"跟你说过多少遍,哭!要装得更可怜!"刀疤叔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带着浓重的酒气和烟味。"看看你这熊样,谁会给你钱?"
阿木咬着唇没作声,他学会了在这种时候保持沉默。左额的旧伤疤在路灯下泛着惨白的颜色——那是他刚被拐来时试图逃跑留下的痕迹。刀疤叔用皮带头狠狠砸在他脑门上,血流了半天才止住。
"跪好了,再给我讨两个小时。"刀疤叔点了根烟,蹲在不远处的墙根下。橘红色的烟头在黑暗中一明一灭,像野兽的眼睛。
路过的行人越来越少,偶尔有人往碗里扔个硬币,更多的是匆匆走过,甚至不愿多看一眼。阿木已经习惯了这种漠视,就像习惯了饥饿和寒冷。
不远处的早餐店还亮着灯,蒸笼里白雾缭绕,飘来阵阵肉香。阿木的肚子咕咕叫着,他盯着那些圆滚滚的包子,忍不住咽了咽口水。那香味让他想起什么,但记忆像被浓雾遮住,只能隐约感觉到一点温暖的触感。
"想吃?"刀疤叔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带着嘲讽的笑意。"好好干,也许明天能给你买个馒头。"
阿木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垂下头,继续跪在冰冷的水泥地上。他知道刀疤叔在撒谎,就像知道天不会掉馅饼一样确定。
02
第二天中午,阿木在收摊回去的路上捡到了半张被丢弃的寻人启事。纸张已经被雨水浸湿,有些地方模糊不清,但上面的照片还能看得出来——是一个三四岁的小男孩,眉眼和阿木有些相似。
"寻找爱子陈沐阳"几个字还算清晰,下面写着"2018年3月15日在幼儿园门口失踪",还有一串电话号码。阿木盯着那张照片看了很久,心里涌起一种说不清楚的感觉。
他小心翼翼地把纸片藏在衣服里,准备回到窝点再仔细看看。但刀疤叔的眼睛比鹰还要尖,很快就发现了他的异常。
"拿出来。"刀疤叔伸出手,声音平静得可怕。
阿木想要否认,但刀疤叔已经不耐烦了,一把抓住他的衣领,从他怀里搜出了那张寻人启事。
"哦,原来是这个。"刀疤叔看了一眼照片,冷笑一声,当着阿木的面把纸撕成碎片,扔在地上。"听着,小崽子,再敢看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就把你的舌头割了。"
纸片像雪花一样飘散在地上,阿木呆呆地看着,心里的某种希望也跟着破碎了。他想捡起那些碎片,但刀疤叔的脚已经踩了上去,把它们碾进了泥土里。
"记住,你就是个没人要的野种,别他妈做那些白日梦。"刀疤叔的声音像冰碴子一样扎在阿木心里。"好好干活,这就是你的命。"
那天晚上,阿木躺在潮湿的地铺上,盯着天花板上的霉斑。他试图回忆那张照片上男孩的样子,但越想越模糊,最后连那点相似之处都变得不确定了。
也许刀疤叔说得对,他就是个没人要的野种。
从那天起,阿木开始偷偷藏钱。不是全部,只是每天从乞讨得来的钱里抽出一两毛,藏在鞋底的破洞里。他不知道要攒钱做什么,只是本能地觉得,需要一点能自己掌控的东西。
这个秘密保持了两个多星期,直到刀疤叔发现他上交的钱越来越少。
"最近手头紧?"刀疤叔眯着眼睛看着阿木。"还是你长本事了,敢私吞老子的钱?"
"没有,我没有藏钱。"阿木摇头否认,但声音有些发抖。
刀疤叔什么都没说,只是冷冷地看着他。然后突然出手,一把抓住阿木的脚,脱掉他的破鞋子。几张皱巴巴的纸币从鞋底的破洞里掉了出来。
"很好。"刀疤叔的声音平静得可怕。他捡起地上的钱,数了数,一共四块三毛。"还挺会存钱的嘛。"
阿木知道完了。他想要逃跑,但刀疤叔的手像铁钳一样抓着他的胳膊。香烟被点燃了,橘红色的烟头在黑暗中格外刺眼。
"伸手。"
阿木的右手被强行摊开,掌心向上。烟头按在手背上的瞬间,他几乎咬断了自己的舌头。皮肉被烫得滋滋作响,疼痛像电流一样传遍全身。
"下次再敢藏钱,就不是手背这么简单了。"刀疤叔掐灭烟头,把那四块三毛塞进自己口袋。"明天多讨五块钱,算是利息。"
阿木蜷缩在角落里,捂着被烫伤的手背。燎泡很快就起来了,又疼又痒,但他不敢碰。眼泪想要涌出来,但他强忍着没让它们掉下来。
从那天起,他再也没敢藏过一分钱。
03
初冬的第一场雪落下时,阿木在早餐店对面的台阶上乞讨。雪花飘在脸上很快就融化了,顺着脸颊流下来,像眼泪一样冰凉。
穿花围裙的张阿姨从店里出来,手里端着一杯冒着热气的豆浆。她走到阿木面前,蹲下身子,把豆浆放在他面前。
"喝吧,孩子,暖暖身子。"
阿木抬起头看着她,张阿姨大概四十多岁,眼角有细细的鱼尾纹,但眼神很温和。她的手有些粗糙,指甲缝里还沾着面粉,但递过豆浆的动作很轻很小心。
"谢谢阿姨。"阿木接过豆浆,双手捧着,温热透过纸杯传到掌心。他小口小口地喝着,温暖从胃里一直散到四肢。
这是他六年来喝到的最甜的豆浆。
"慢点喝,别烫着。"张阿姨在一旁看着,眼神里有种说不出的心疼。"孩子,你家大人呢?"
阿木的身体僵了一下,他瞄了一眼不远处的刀疤叔,对方正叨着烟看着这边。
"我……我没有家。"阿木低声说道。
张阿姨没有再问,只是从围裙里掏出一个茶叶蛋,剥了壳递给他。"吃吧,刚煮好的。"
从那天起,张阿姨就记住了这个瘦弱的男孩。每当他在附近乞讨时,她总会给他一杯热豆浆,有时还会塞个茶叶蛋或者小馒头。她从不问太多问题,也不试图劝他什么,只是默默地给他一点温暖。
阿木很珍惜这些温暖的时刻。张阿姨的眼神里有种特别的东西,让他想起梦里那双温暖的手,虽然他说不清楚那是什么。每当张阿姨看着他时,他都会不自觉地避开视线,因为那种温暖太过强烈,让他几乎要相信这个世界上还有善良存在。
但他知道这种温暖是不属于他的,就像他知道自己永远不可能真正拥有一个家一样确定。
04
刀疤叔手下还有一个女孩,比阿木小两岁,叫小雨。她是去年被拐来的,总是哭,被打了很多次才学会不出声。
小雨生病了,发着高烧,脸烧得通红,说话都是胡话。但刀疤叔不肯花钱给她看病,说死了就死了,反正还能再弄来新的。
那天晚上,刀疤叔喝醉了,倒在床上呼呼大睡。阿木听见小雨在角落里微弱的呻吟声,他悄悄爬过去,发现她烧得更厉害了,小脸通红,呼吸也很急促。
阿木想了想,从鞋底掏出了所有的钱——那是他这几天重新开始偷偷藏的,一共三块多钱。他把钱塞到小雨手里,在她耳边轻声说:"去前面的诊所。"
小雨睁开迷糊的眼睛看着他,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他们会找到我的。"她的声音小得像蚊子叫。
阿木没有说话,只是把自己最厚的外套脱下来,盖在小雨身上。那是他仅有的保暖衣物,但此刻他觉得小雨比他更需要。
"走吧。"他帮小雨站起来,搀扶着她走到窝点外面。"往前走,看见亮着灯的地方就是诊所。"
小雨点点头,踉踉跄跄地消失在黑暗中。阿木看着她的背影,心里涌起一种奇怪的感觉,既害怕又解脱。他知道刀疤叔醒来后会发疯,但他不后悔。
第二天早上,刀疤叔发现小雨不见了,暴跳如雷。他怀疑是阿木搞的鬼,但没有证据,只能恶狠狠地警告他:"要是让我发现是你干的,我打断你的狗腿。"
阿木低着头没说话,心里却默默祈祷小雨能够平安。三天后,他听说诊所里来了个发高烧的小女孩,已经被好心人送到了孤儿院。
他知道那就是小雨。
冬天越来越冷,张阿姨的早餐店推出了新口味的肉包,据说加了陈皮碎提香。阿木路过时被那特殊的香味勾住了脚步,不自觉地在店门口停下来。
那香味很奇特,不只是普通的肉香,还有一种清淡的柑橘味道,混合在一起形成了一种他从未闻过却又似曾相识的味道。
"刚出锅的,尝尝。"张阿姨笑着从蒸笼里夹出一个热腾腾的包子,递到阿木面前。
阿木想要接过来,但余光瞥见不远处的刀疤叔正叨着烟看着这边,眼神像刀子一样锋利。他连忙摇摇头,快步走开了。
那天晚上,阿木被噩梦惊醒。梦里他坐在一张高高的木凳上,有人在喂他吃东西,他的嘴边沾着碎屑,那人用粗糙的手掌轻轻擦掉,掌心有淡淡的面粉味道。
"慢点吃,阳阳,别噎着。"梦里的声音很温和,带着浓浓的爱意。
阿木醒来时发现枕头湿了一片,不知道是汗水还是眼泪。他盯着天花板上的霉斑,试图回忆梦里的细节,但越想越模糊,最后只剩下那个声音在耳边回响。
阳阳……那个人叫他阳阳。
但他明明叫阿木,从来到这里的第一天起,刀疤叔就这么叫他。至于以前叫什么,他已经记不清了,或者说不敢去记。
05
春节过后不久,刀疤叔宣布要带着阿木转移到另一个城市。据说那边管得松一些,生意会更好做。阿木听了心里五味杂陈,离开意味着彻底告别这个地方,包括张阿姨的温暖。
出发前一天,阿木故意走到早餐店前,在门口徘徊了很久。张阿姨很快注意到了他,像往常一样递来一个热腾腾的肉包。
"孩子,拿着吧,天太冷了。"她的声音温暖得像春天的风。
这次阿木没有拒绝,他接过包子,飞快地塞进怀里。那温热透过衣服传到胸口,让他的心也跟着暖了起来。
"谢谢阿姨。"他小声说道,然后转身跑开了。
张阿姨看着他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不舍。
阿木躲在巷尾狼吞虎咽地吃着那个肉包。包子还有些温热,咬下去汁水四溢,陈皮的清香混着肉汁在嘴里散开。
就在这时,一种熟悉的感觉突然袭来,就像被闪电击中一样。阿木顿时愣住了,嘴里的包子还没咽下去,眼睛瞪得大大的......
那个梦里的味道,就是这个味道。
记忆的闸门像被撞开了一样,模糊的画面开始在脑海里闪现:一个慈祥的老太太,正把刚蒸好的包子掰成小块,"阳阳慢点吃,奶奶加了你爱吃的陈皮"。
"阳阳……奶奶……"阿木喃喃自语,眼泪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
"找死啊!"刀疤叔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一只大手狠狠抓住了阿木的衣领。"躲在这里偷吃?老子的钱都被你糟蹋了!"
阿木被拖回窝点,狠狠挨了一顿打。但奇怪的是,他并不觉得疼,脑子里全是那个模糊的画面:奶奶温暖的笑容,厨房里弥漫的包子香,还有那个亲昵的称呼——阳阳。
转移的日期定在第二天晚上。刀疤叔喝醉了酒,倒在床上呼呼大睡。阿木躺在角落里,听着他的鼾声,心里做着一个疯狂的决定。
他要逃跑。
不是因为害怕转移,而是因为那个味道,那个声音,那个似乎属于他的名字。他必须要找到答案,哪怕被抓回来会死。
半夜时分,阿木悄悄爬起来,用一根细铁丝撬开了锁在脚踝上的铁链。这是他偷偷练习了很久的技能,今天终于派上了用场。
铁链掉在地上发出轻微的声响,刀疤叔动了动,但没有醒来。阿木屏住呼吸,一点一点地挪向门口。
门没有锁,但吱吱作响。阿木等了足足十分钟,确定刀疤叔不会醒来,才小心翼翼地推开门溜了出去。
夜色如墨,街道上空无一人。阿木不敢跑远,他知道刀疤叔醒来后一定会到处找他。最安全的地方就是早餐店后面的巷子,那里有很多纸箱,可以藏身。
06
阿木找到一个大纸箱,蜷缩在里面。二月的夜晚格外寒冷,他只穿着单薄的衣服,很快就被冻得瑟瑟发抖。饥饿也开始折磨他,胃里空空如也,疼得像被什么东西撕咬着。
他摸了摸怀里,那个肉包还在,虽然已经彻底凉了,但还散发着淡淡的香味。阿木舍不得吃,这是他唯一能证明那个梦境真实存在的东西。
天快亮的时候,他实在饿得受不了了,才小心翼翼地掰下一小块放进嘴里。即使是冷的,那个味道依然让他想起梦里的温暖。
"奶奶……"他在心里默默呼唤着这个称呼,虽然不确定,但这是他能想到的最温暖的词汇。
清晨五点,早餐店开始有了动静。阿木听见钥匙插进锁孔的声音,然后是轻微的脚步声。他屏住呼吸,祈祷不要被发现。
但张阿姨的眼睛很尖,她很快就注意到了巷子里的纸箱。当她掀开纸箱看到蜷缩在里面的阿木时,忍不住叹了口气。
"孩子,你怎么睡在这里?"她蹲下身子,声音里满是心疼。
阿木抬起头看着她,眼神里有恐惧,也有一种说不清楚的期待。他被冻得瑟瑟发抖,手里还攥着那个干硬的肉包。
张阿姨没有问太多,只是伸出手轻轻抚摸着他的头发。"没事了,孩子,没事了。"
张阿姨把阿木带进早餐店,让他坐在靠近蒸炉的地方取暖。她重新蒸了几个热包子,挑了一个最大的递给他。
"吃吧,孩子,刚出炉的。"
阿木接过包子,感受着掌心传来的温热。包子很烫,他不敢大口咬,只能小心翼翼地撕开一小块放进嘴里。
陈皮的清香瞬间在口腔里炸开,混着肉汁的鲜美,那熟悉的味道让阿木的身体僵住了。眼泪毫无预兆地涌了出来,顺着脸颊啪嗒啪嗒地砸在包子上。
那不是因为饥饿得到满足的眼泪,而是某种更深层的东西被触动了。记忆里的浓雾彻底散开,一个慈祥的老太太正在厨房里忙碌着,她把刚蒸好的包子掰成小块,放在一个小碗里。
"阳阳慢点吃,奶奶加了你爱吃的陈皮。"
"奶奶,好香啊。"
"傻孩子,当然香了,这是奶奶的拿手绝活。"
画面如此清晰,声音如此真实,阿木几乎分不清这是回忆还是幻觉。他抬起头看着张阿姨,看着她围裙上沾着的面粉,看着她眼角的细纹,看着那双布满薄茧却温暖的手。
就像记忆里奶奶的手一样。
"奶奶……"阿木的声音颤抖着,小得几乎听不见。
张阿姨愣住了。她盯着阿木的脸,盯着他额角那道月牙形的疤痕,盯着他哭红的眼睛。一种不可思议的感觉涌上心头,让她全身都颤抖起来。
"你……你叫我什么?"她的声音也在颤抖。
"奶奶……"阿木放下包子,眼泪流得更凶了。"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
张阿姨的手伸向围裙口袋,那里有一张她随身携带了六年的寻人启事。照片上的男孩叫陈沐阳,三岁时失踪,额角有块月牙形的疤。
当她把照片和眼前的男孩对比时,整个世界仿佛都静止了。
07
"阳阳……"张阿姨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照片从她手中滑落,飘到地上。
阿木看到了那张照片,那个熟悉的面孔让他的哭声更大了。他扑进张阿姨的怀里,第一次放声大哭:"奶奶,我找了你好久……"
张阿姨紧紧抱着他,眼泪也控制不住地流了下来。六年了,整整六年,她每天都在这条街上等待,期盼着这个奇迹的到来。
"我的阳阳,我的好孙子……"她轻抚着阿木的后背,就像六年前那样。"奶奶在这里,奶奶哪儿都不去。"
远处传来刀疤叔骂骂咧咧的声音,越来越近。张阿姨立刻警觉起来,她知道那些人不会轻易放过阿木。
"快,到储藏室里去。"她拉着阿木躲到店后的储藏室,把他塞到冰柜后面,用厚布挡住。"不管听到什么都不要出声。"
刀疤叔很快闯了进来,他满脸酒气,眼神凶狠得像野兽。"老太婆,看见一个小乞丐没有?大概这么高,额头有疤。"
"没有。"张阿姨站在柜台后面,声音平静,但手在微微颤抖。
"少他妈撒谎!"刀疤叔一拳砸在桌子上,桌上的碗筷哗啦一声摔在地上。"那小崽子昨天还在你这里拿过包子,我看见了。"
"我每天给很多人包子,记不清了。"张阿姨故意提高声音,希望能掩盖储藏室里可能发出的声响。
刀疤叔不相信,开始在店里翻找。就在他要走向储藏室时,张阿姨故意打翻了一锅汤,滚烫的热水溅在刀疤叔的腿上。
"啊!"刀疤叔惨叫一声,蹦了起来。"你这老东西!"
趁着这个机会,张阿姨已经摸到了电话,快速拨通了报警电话。
警察很快赶到了现场。阿木从冰柜后面爬出来,手里还紧攥着那半个没吃完的包子。当他指着刀疤叔说:"他打我,还打别的小孩"时,声音虽然轻,却异常清晰。
刀疤叔被带走了,临走时还在威胁张阿姨和阿木,说他的同伙会来报复。但张阿姨不害怕,她只是紧紧抱着阿木,仿佛要把这六年的思念都补回来。
在警局里,张阿姨抱着阿木不肯松手。DNA比对需要一定的时间,但她已经笃定这就是她的阳阳。不仅仅是因为那道疤痕,更是因为他耳后的那颗小痣——和他爷爷小时候一模一样。
"警察叔叔,他真的是我奶奶。"阿木靠在张阿姨怀里,第一次感受到了真正的安全感。"我想起来了,我叫陈沐阳,小名阳阳。"
随着记忆的回归,更多的细节浮现出来:被拐那天是他三岁生日,奶奶给他买了新书包;家里的沙发是蓝色的,他总在上面蹦跳;爷爷会把他架在脖子上,在房间里转圈……
这些记忆像散落的珠子,最终被包子的味道串联在一起,形成了完整的画面。
08
在警方的进一步调查中,刀疤叔的同伙被陆续抓获。这是一个庞大的拐卖网络,涉及多个省市,被拐的儿童超过三十名。其中就包括那个曾经被阿木帮助过的小雨,她现在已经在孤儿院里,身体也恢复了健康。
当警察告诉阿木这个消息时,他松了一口气。至少他当初的选择是对的,至少小雨获得了新生。
DNA鉴定结果出来那天,张阿姨带着阿木去了烈士陵园。在一块墓碑前,她轻声说道:"老伴,阳阳回来了。"
墓碑上的照片是一个中年男子,穿着警察制服,眉眼和阿木有些相似。张阿姨告诉他,他的爷爷叫陈建国,当年是刑警队的队长,为了抓捕拐卖团伙而牺牲了。
"爷爷会为你骄傲的。"张阿姨轻抚着阿木的头发。"他生前最痛恨拐卖儿童的罪犯,如今这些人终于得到了应有的惩罚。"
阿木站在墓碑前,心里涌起一种复杂的情感。他从未见过这个爷爷,但血缘的联系让他感到一种莫名的亲近。
重新获得自由后,阿木需要适应正常的生活。张阿姨为他重新办理了户口和各种证件,让他重新拥有了合法的身份。
阿木重新回到学校,穿上崭新的校服。同学们好奇地看着他,有人问他额角的疤是怎么回事,他想了想说:"这是我找到奶奶的标记。"
老师很照顾他,同学们也很友善。虽然六年的流浪生活让他在学习上落后很多,但他很努力,每天都在追赶。
放学后,阿木会到早餐店帮忙。他学会了收拾碗筷,学会了招呼客人,偶尔还会跟着张阿姨学习包包子。他包的包子歪歪扭扭,样子很难看,但客人们知道他的故事后,总是抢着买。
"这孩子包的包子特别香,有祝福在里面。"一个常客这样说道。
张阿姨看着忙碌的阿木,眼中满是慈爱。六年的分离让她更加珍惜现在的时光,她恨不得把所有的爱都给这个失而复得的孙子。
09
春节快到了,阿木的父母从外地赶回来。六年的分离让这次相聚格外珍贵,一家三口相拥而泣时,阿木突然说:"爸爸,奶奶的包子比你做的好吃。"
客厅里爆发出久违的笑声。父亲陈志华摸着阿木的头说:"那当然,你奶奶的手艺是祖传的,我哪能比得上。"
母亲李梅拉着阿木坐在沙发上,眼泪还没干。"阳阳,这些年你受苦了。妈妈对不起你,如果那天没让你一个人在幼儿园门口等……"
"妈妈,不是你的错。"阿木抱着母亲,感受着久违的温暖。"现在我们一家人又在一起了,这就够了。"
那个除夕夜,一家人围坐在餐桌前吃年夜饭。张阿姨亲手包了陈皮肉包,阿木吃了好几个,每一口都是家的味道。
"奶奶,我想学包包子。"阿木说道。"以后我要把这个味道传下去。"
"好,奶奶教你。"张阿姨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不过要学好包子,需要很长时间呢。"
"我不怕,我有的是时间。"阿木认真地说道。"我哪儿都不去了。"
几个月后,阿木在日记本上画了一个大大的包子,旁边用工整的字写着:"奶奶的味道,就是家的味道。"
窗外阳光正好,早餐店里飘来熟悉的肉香,混着淡淡的陈皮味。那是世界上最美好的味道,因为它承载着爱,承载着家的温暖,承载着一个男孩回家的路。
阿木放下笔,走到窗前看着街道上来来往往的行人。他想起六年前那个寒冷的夜晚,想起自己蜷缩在纸箱里的绝望,想起第一次尝到陈皮包子时的眼泪。
现在一切都过去了。他有了家,有了爱他的奶奶、爸爸妈妈,还有很多关心他的老师和同学。那些黑暗的日子已经成为过去,虽然疤痕还在,但那不再是痛苦的标记,而是他找到家的印记。
楼下传来张阿姨的声音:"阳阳,下来帮忙,客人多起来了。"
"来了,奶奶!"阿木应了一声,快步跑下楼去。
在温暖的阳光下,早餐店里飘散着包子的香味,那是家的味道,也是爱的味道。
来源:一才的篮球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