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荣枝终被执行死刑,押解路上与临刑之际肢体颤抖明显

B站影视 欧美电影 2025-09-01 13:01 1

摘要:从看守所到刑场的四十分钟里,她数着窗外掠过的白杨树,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能不能…… 再给我一分钟?”

她的声音抖得像风中残烛,手铐在晨光里晃出细碎的冷光。

最高法院的死刑裁决书墨迹未干,移送车辆已碾过凌晨的寂静。

从看守所到刑场的四十分钟里,她数着窗外掠过的白杨树,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 那些关于受害者的尖叫、法子英的狞笑、家人的泪眼,在颠簸中碎成扎人的玻璃碴。

当厚重的铁门在身后合拢,她终于撑不住似的抖起来,

从膝盖蔓延到指尖,像被抽走了所有骨头......

01

清晨五点,监狱厚重的铁门在液压装置的驱动下缓缓开启,发出沉闷而悠长的响声,夹杂着些许铁锈摩擦的吱呀声,在寂静的凌晨显得格外清晰。

劳荣枝睁开眼睛,眼皮有些沉重。

她静静地看着天花板上那盏昏黄的灯,灯泡表面蒙着一层薄薄的灰尘,光线透过灰尘,在天花板上投下模糊的光晕。

今天,就是今天了。

这个念头像一块冰冷的石头,沉沉地压在她的心头。

"起来,该走了。"李警官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比平时更加严肃,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他站在牢房门口,制服的领口系得一丝不苟。

她慢慢坐起身,双手在颤抖中整理着头发,手指有些不听使唤,几次才将一缕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

二十多年了,从被抓到判刑,从上诉到最终驳回,漫长的时光在日复一日的等待中流逝,她终于等来了这一天。

"能给我五分钟吗?"她的声音很轻,几乎听不见,像一阵即将消散的微风。

李警官点点头,没有说话,默默地退到门外,轻轻带上了门,留出一片短暂的独处空间。

劳荣枝看着这间陪伴她多年的牢房,墙上那道从墙角延伸到窗边的裂缝,像一条丑陋的伤疤;

地上那块磨损的瓷砖,边角已经变得圆润,露出底下不同颜色的水泥;

还有床头那本已经翻烂的书,书脊用透明胶带粘了又粘,是一本旧版的《唐诗宋词选》。

她想起了很多事,想起了那些受害者惊恐的眼神,想起了自己的家人在探视时欲言又止的模样,想起了曾经以为是爱情的错觉和最终被背叛的冰冷。

"时间到了。"李警官再次出现在门口,手里拿着一副手铐,神情依旧严肃。

她站起来,腿有些发软,身体不由自主地晃了一下,下意识地扶住了床沿才稳住。

三天前,当律师陈振华告诉她最高法院驳回上诉申请时,劳荣枝正在监狱的图书室里看书。

图书室里很安静,只有偶尔翻动书页的声音,阳光透过高窗洒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荣枝,我们败诉了。"陈律师的声音很沉重,带着难以掩饰的疲惫。

他坐在她对面的木椅上,面前的小桌上放着一个磨损的公文包。

书从她手中滑落,掉在地上发出轻微的声响,在寂静的图书室里显得格外突兀。

她呆坐了很久,目光空洞地落在书页上模糊的字迹上,直到管教人员来催促她回牢房,才缓缓回过神来,眼神里充满了茫然。

"还有多长时间?"她问道,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

"最多一周。"陈律师摘下眼镜,用手帕仔细擦拭着镜片上的雾气,

"我已经尽力了,真的尽力了。"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无奈。

劳荣枝点点头,她理解。

从一审到二审,从死刑复核到最后上诉,陈律师确实为她做了很多,跑了无数次法院,提交了厚厚的卷宗。

但法律就是法律,她犯下的罪行太重了,重到任何辩解都显得苍白无力。

那天晚上,她失眠了。

监狱的夜晚格外安静,只能听到隔壁牢房传来的均匀呼吸声,还有墙上挂钟滴答的走动声,每一声都像是敲在心上。

躺在硬板床上,她想起了二十多年前的那些往事。

想起了法子英第一次找到她时的样子,想起了那些无辜的受害者临死前的恐惧。

想起了自己是如何一步步从一个普通的幼师,走到今天这个地步的,每一个选择都像一个错误的岔路口。

"如果时间能重来..."

她对着黑暗自言自语,声音轻得只有自己能听见,但她心里清楚,这只是一个无法实现的奢望。

但时间不会重来,她很清楚这一点。

第二天,监狱长赵建国亲自来看她。

这是个五十多岁的男人,头发已经花白,额头上有几道深深的皱纹,眼神中带着一种职业的严肃,却也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

"劳荣枝,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赵监狱长坐在她对面的椅子上,面前的小桌上放着一杯白水,语气平静得像是在谈论天气。

"我想写封信。"她说,"给那些受害者的家属。"这个念头在她心里盘桓了很久。

赵监狱长点头同意了,示意旁边的李警官取来纸和笔。

她用了整整一天的时间,一笔一划地写着。

字迹有些颤抖,因为手在不停地发抖,写得很慢,时不时要停下来平复一下呼吸。

她写道歉,写自己这些年的忏悔,写内心的痛苦和无尽的悔恨。

每写一个字,都像是揭开一道旧伤疤,心就痛一分,眼泪好几次滴落在信纸上,晕开了墨迹。

"写完了吗?"李警官在傍晚时分进来问道,手里拿着一个信封。

"写完了。"她把信纸小心翼翼地整齐叠好,放进信封里封好,"麻烦您帮我寄出去。"

李警官接过信,看了看她苍白的脸,嘴唇动了动,想说些什么,最终还是只点了点头,转身走了出去。

那天夜里,劳荣枝做了一个梦。

梦里她还是二十多岁的样子,在南昌的街头走着。

天很蓝,阳光很好,路边的梧桐树叶子绿得发亮,她穿着白色的连衣裙,裙摆随着脚步轻轻摆动,笑得很开心。

梦里没有法子英,没有那些可怕的事情,只有她一个人,自由自在地走着,走到一个街角,看到母亲在向她招手。

醒来时,枕头湿了一大片,眼角还挂着未干的泪痕。

02

执行前一天,心理医生王慧来看她。王医生是监狱专门聘请的,每周都会来为一些重刑犯做心理疏导。

王医生是个四十岁左右的女性,穿着简单的白衬衫和牛仔裤,说话温和,眼神慈祥,让人不自觉地放下防备。

"荣枝,你最近睡得怎么样?"王医生坐在她身边的床沿上问道,手里拿着一个笔记本。

"不太好。"劳荣枝如实回答,"总是做梦,各种各样的梦,醒来后心跳得很快,胸口发闷。"

"这很正常。"王医生轻轻轻抚着她的手,她的手很温暖,

"面对这种情况,任何人都会紧张,都会有应激反应。"

劳荣枝看着王医生的眼睛,那里面没有审判,没有厌恶,只有纯粹的理解和同情,像一汪平静的湖水。

"王医生,您说人死后会去哪里?"她突然问道,这个问题在她心里藏了很久。

王医生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斟酌词句,

"我不知道,但我相信,无论生前做过什么,每个人都有被宽恕的机会,关键在于自己是否真正忏悔。"

"包括我这样的人吗?"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和不确定。

"包括你。"王医生的声音很坚定,眼神也很认真。

这句话让劳荣枝的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像断了线的珠子。

二十多年了,从被抓到入狱,她听到的大多是指责和唾弃,终于有人说她也有被宽恕的机会。

"我很后悔,真的很后悔。"她哭着说道,肩膀微微耸动,

"如果能重来,我绝对不会做那些事情,绝对不会跟着他走。"

王医生递给她一张纸巾,"后悔说明你还有良知,还有人性。这很重要,说明你没有完全泯灭本心。"

她们聊了很久,从童年聊到青春,聊她小时候的梦想是当一名老师,聊她刚参加工作时的兴奋,再聊到后来如何一步步走入歧途。

王医生告诉她,每个人都有选择的权利,但每一个选择背后都连着相应的责任,无论好坏都要自己承担。

"明天,你要坚强一些。"临走时,王医生紧紧握着她的手说道,

"不是为了别人,是为了你自己,给这一切一个平静的了结。"

劳荣枝点点头,用袖子擦了擦眼泪,"我会的。"

那天晚上,她吃了最后一顿晚餐。

菜很简单,一荤一素一汤,荤菜是红烧肉,炖得很烂,素菜是炒青菜,汤是西红柿鸡蛋汤。

但她觉得特别香,或许是因为这是最后一次品尝尘世的味道。

她慢慢地吃着,一小口一小口地,品味着每一口食物的味道,仿佛要把这些味道刻在记忆里。

"够吗?要不要再添点米饭?"负责送饭的小张问道,他是个年轻的狱警,脸上还带着些许稚气。

"够了,谢谢。"她微笑着回答,这是她第一次对他笑,笑容有些苍白,却很真诚。

小张有些意外,愣了一下才点点头,接过空碗走了出去。

吃完饭后,她开始整理自己的物品。

其实也没什么好整理的,就是几件洗得发白的换洗衣服,叠得整整齐齐放在床脚的箱子里;

几本书,除了那本《唐诗宋词选》,还有一本《法律常识》和一本旧杂志;

还有一些家人和律师寄来的信件,已经被她翻看过无数次。

她把所有东西都叠得整整齐齐,抚平每一个褶皱,就像小时候妈妈教她的那样。

"这些东西怎么处理?"李警官进来时看到她在整理,问道。

"书可以留给其他人看,也许他们会用得上。衣服就算了。"

她想了想,拿起那些信件,

"那些信件,麻烦您帮我烧了吧,里面也没什么重要的,免得以后给家人添麻烦。"

李警官点头答应了,接过那些信件放在一边。

深夜时分,监狱里格外安静,静得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劳荣枝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听着远处传来的巡逻警察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再由近及远。

她知道,那是巡逻的警察在做最后的检查,确保一切安全。

她闭上眼睛,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深呼吸一次又一次。

明天,一切就结束了,无论是痛苦还是悔恨,都将随着生命的终结而落幕。

03

清晨六点,天刚蒙蒙亮,东方的天空泛起一丝鱼肚白。

移送的车辆准时到达监狱门口,是一辆白色的面包车,看起来很普通。

劳荣枝穿上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是一件浅蓝色的衬衫和一条黑色的裤子,这是她特意要求的。

她希望自己最后的样子能够体面一些,不那么狼狈。

她对着牢房里那面小小的、有些模糊的镜子,仔细地整理了一下衣领。

"走吧。"张队长站在门口,他是负责这次移送任务的警官,身材高大,肩膀很宽,脸上没什么表情。

她点点头,深吸了一口气,跟着张队长走出牢房。

走廊里很安静,墙壁是灰色的,地面是水泥地,被打扫得很干净。

其他犯人都还在睡觉,只有偶尔传来的几声梦呓。

她的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里回响着,每一步都那么清晰,敲在寂静的空气里,也敲在她的心上。

"慢一点走。"

张队长察觉到她的脚步有些虚浮,身体微微晃动,主动放慢了脚步,与她保持着一个合适的距离。

"谢谢。"她轻声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感激。

经过监狱大门时,值班的警察都站了起来,他们穿着整齐的制服,身姿挺拔。

他们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从面前走过,眼神复杂。

她感受到了他们眼中的复杂情绪,有同情,有无奈,也有对法律的敬畏和对受害者的惋惜。

车子就停在大门外不远处,确实是一辆普通的面包车,没有什么特别的标识,和街上跑的其他面包车没什么两样。

她被安排坐在后排中间的位置,张队长坐在她左边,另外两名警察坐在前面,一个开车,一个坐在副驾驶。

"路程大概需要四十分钟。"

张队长告诉她,语气比刚才缓和了一些,

"如果你有什么不舒服的,比如头晕或者恶心,随时告诉我,我们可以停下来休息一下。"

车子启动了,引擎发出平稳的声音,慢慢驶出监狱大门。

门口的哨兵向车辆敬了一个礼。

劳荣枝透过车窗看着外面的世界,眼神里充满了陌生。

天还没有完全亮,街道上很少有人,路灯还亮着,散发着昏黄的光。

偶尔有早起的环卫工人穿着橙色的工作服在清扫街道,扫帚划过地面发出沙沙的声音;

还有一些送奶工骑着电动车,车后座上放着装满牛奶的箱子,穿梭在小巷里,留下一串清脆的铃声。

这些平凡的生活场景让她感到陌生又熟悉。

二十多年了,她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过正常的社会生活了,记忆里的城市还是二十多年前的样子。

"那边是新建的商场,前年才开业的,里面什么都有。"

张队长指着窗外一栋灯火通明的大楼说道,试图分散她的注意力,打破车内的沉默。

"变化真大。"她看着那些高楼大厦,玻璃幕墙在晨光中反射着微光,感慨地说道。

街道比以前宽了,路边的绿化也更好了,到处都是她不认识的建筑。

的确变化很大。

二十多年前她被抓的时候,这座城市还没有这么多高楼,最高的楼也不过十几层,街道也没有这么宽阔平整,很多地方还是土路。

时间改变了很多东西,城市日新月异,唯独没有改变她的命运,她的人生在二十多年前就已经定格。

车子在红绿灯前停下来。

劳荣枝看到一个年轻的母亲正牵着一个穿着红色外套的小孩过马路。

小孩蹦蹦跳跳的,手里拿着一个彩色的气球,很开心的样子,还时不时仰起头对母亲说着什么。

"那个孩子多大了?"她问道,眼神里带着一丝向往。

"看起来像是五六岁,刚上幼儿园的年纪。"张队长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回答道。

"真好。"她轻声说道,眼中闪过一丝羡慕,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忧伤。

她想起了自己的童年,想起了母亲牵着她的手走过的那些青石板路。

那时候天总是很蓝,阳光很暖,她也是那么开心,那么无忧无虑,每天最大的烦恼就是作业还没写完。

如果当时她能听母亲的话,好好读书,毕业后安安稳稳地当一名老师,找个踏实的人结婚生子。

也许现在她也会是一个母亲,也会牵着自己孩子的手过马路,看着孩子健康快乐地长大。

但是没有如果,人生没有回头路可走。

车子继续前行,渐渐驶离了市区,周围的建筑越来越稀疏。

路两边的建筑物越来越少,取而代之的是一些农田和树林,田地里有早起的农民在劳作,树林里传来清脆的鸟鸣声。

"快到了吗?"她问道,声音有些颤抖,手心开始出汗。

"还有十几分钟。"张队长看了看表,表盘上的指针在不停地转动,

"你还好吗?要不要喝点水?"他指了指前面座位上的一瓶矿泉水。

她摇摇头,然后又点点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好不好,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

04

车子拐进一条僻静的小路,路面是水泥的,有些地方已经开裂。

两边都是高大的杨树,树叶在晨风中轻轻摆动,投下斑驳的光影。

劳荣枝感觉到车内的氛围变得凝重起来,连司机都不自觉地放慢了车速,引擎的声音也似乎低沉了许多。

她的心跳开始加快,像有一只小鹿在胸口乱撞,手心的汗越来越多,浸湿了放在腿上的衣角。

"前面就是了。"

张队长指着远处的一栋灰色的建筑说道,那栋建筑孤零零地矗立在一片空地上,周围有高高的围墙。

那是一栋灰色的建筑,看起来很普通,和周围的仓库没什么两样,但她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那里是她人生的终点,是所有罪孽和痛苦的终结之地。

"我能在车上再坐一会儿吗?"她突然说道,声音有些哽咽,带着一丝恳求。

张队长看了看她苍白的脸和微微颤抖的身体,点了点头,"可以,不着急,你慢慢平复一下。"

车子在建筑物前停下了,发动机没有熄灭,保持着怠速的状态。

但没有人催促她下车,车内一片寂静,只有空调出风口微弱的风声。

她透过车窗看着那栋建筑,心中涌起无数复杂的情绪。

恐惧,像冰冷的潮水一样包裹着她;悔恨,像针一样扎在心上;

还有一丝不甘,不甘就这样结束一生;以及一种说不清的解脱感,终于可以不用再背负那些沉重的罪恶了。

"荣枝,你想说点什么吗?"张队长轻声问道,打破了车内的沉默。

她沉默了很久,目光一直停留在那栋建筑上,才开口说道,声音沙哑:

"我想对那些受害者说声对不起,虽然这句话来得太晚了,也弥补不了什么,但这是我唯一能做的了。"

"他们会听到的。"张队长安慰道,语气里带着一丝同情。

"还有我的家人,我对不起他们。"她的眼泪开始往下流,顺着脸颊滑落,滴在衣服上,"我让他们承受了太多的痛苦和耻辱,这辈子都无法弥补了。"

张队长递给她一包纸巾,没有说话。他见过太多这样的场面,知道有些痛苦是无法用言语安慰的,任何话语在此时都显得苍白无力。

"我准备好了。"过了几分钟,她擦干眼泪,深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一些。

"确定吗?"张队长确认道,眼神里带着一丝询问。

"确定。"她的声音虽然还在颤抖,但很坚定,既然无法逃避,那就勇敢面对吧。

车门打开了,一股清新的空气涌了进来,带着泥土和青草的气息。

她慢慢地走了下来,双脚踩在坚实的地面上,感觉有些虚浮。

外面的空气很清新,比监狱里的空气好闻多了,有淡淡的花香,应该是不远处的野花开了。

她抬头看了看天空,太阳已经升起来了,金色的阳光洒在她的脸上,温暖而柔和,驱散了清晨的凉意。

"真是个好天气。"她自言自语道,这样的好天气,适合告别。

几名工作人员已经在等候了,他们都穿着制服,表情严肃但不冷漠,眼神里没有鄙夷,只有一种职业性的平静。

"劳荣枝,请跟我们来。"其中一位年纪稍长的男性工作人员说道,语气很平和。

她点点头,跟在他们身后朝建筑物走去,每一步都走得很艰难。

每走一步,她的腿就更软一分,像灌了铅一样沉重。

她努力控制着自己,不想在最后关头失态,挺直了背脊。

但身体的反应是无法完全控制的,她感觉到自己的双手开始微微颤抖,连带着手臂也在轻轻晃动。

"慢一点,不要紧张。"旁边的女性工作人员注意到她的状态,温和地说道,还轻轻扶了她一下。

"谢谢。"她努力挤出一个微笑,虽然笑容有些勉强。

建筑物的大门是自动感应的,她走近时门无声地自动打开了。

她犹豫了一下,停顿了几秒钟,然后迈步走了进去。

里面很安静,空调的声音很轻微,几乎听不见。地面铺着淡蓝色的地砖,干净得能映出人影。

墙壁刷成了淡黄色,看起来很温馨,一点也不像她想象中的那样阴森可怕,甚至比监狱的牢房还要明亮整洁。

"请在这里等一下。"工作人员指着旁边的一个房间说道,门是敞开的。

那是一个小小的休息室,里面有一张灰色的沙发,一个玻璃茶几,茶几上放着一个白色的瓷杯,甚至还有一些杂志,整齐地放在茶几的一角。

她坐在沙发上,沙发很柔软,和监狱里的硬板床完全不同。

她看着墙上的挂钟,秒针在缓慢地移动着,每一秒都显得那么漫长,仿佛时间在这一刻被拉长了。

05

十点整,一位中年男子推门而入,他穿着一身深色的制服,胸前佩戴着徽章。

"劳荣枝,我是执行官王法庭。"

他说话很轻,但很正式,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按照法律程序,现在需要向你宣读执行死刑的相关事项。"

她站了起来,双腿有些发抖,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她用手轻轻扶了一下沙发的扶手,才努力保持着站立的姿势。

"请坐,不用这么紧张。"

王法庭示意她坐下,然后自己也坐在了对面的椅子上,从公文包里取出几份文件,文件用夹子夹着,显得很整齐。

他戴上老花镜,镜片很厚,然后开始念诵那些法律条文,声音平稳,没有任何情绪起伏。

她听着那些庄严的语句,感觉就像在听别人的故事一样,有些不真实,但每一个字都像锤子一样敲击着她的心脏,让她喘不过气来。

"...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相关规定,现对罪犯劳荣枝执行死刑..."

每一个字都像锤子一样敲击着她的心脏。她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胸口像被一块巨石压着,手心的汗水越来越多,浸湿了手心。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王法庭念完文件后问道,摘下了老花镜。

"我...我想再见见我的律师。"她结结巴巴地说道,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

"陈律师已经在来的路上了,应该很快就到。"

王法庭看了看表,表盘上的时间指向十点零五分,"不过时间不能太长,我们要按照规定的程序进行。"

十分钟后,陈振华匆匆赶到。

他的头发比上次见面时更白了,像是又添了许多风霜,眼睛也有些红肿,布满了血丝,看起来昨晚没有睡好,脸上带着疲惫。

"劳荣枝,我来了。"陈律师坐到她身边,握住了她的手,他的手很粗糙,带着常年握笔留下的薄茧。

她感觉到他的手也在轻微地颤抖,或许是因为紧张,或许是因为惋惜。

"陈律师,谢谢您为我做的一切。"

她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不想在最后时刻失态,"我知道您已经尽力了,真的,我不怪您。"

"荣枝,我很抱歉..."陈律师的声音有些哽咽,眼神里充满了无奈。

"不要道歉,这不是您的错。"

她摇摇头,泪水还是忍不住涌了上来,"是我自己选择了这条路,所有的后果都该我自己承担。"

他们聊了十几分钟,主要是一些告别的话。

陈律师告诉她,她写给受害者家属的信已经寄出去了,通过监狱的渠道,确保能送到他们手中。

他还说,有几个家属通过律师表示,虽然不能原谅她做过的事情,但愿意接受她的悔恨,希望他们自己能走出痛苦。

"真的吗?"她的眼睛亮了起来,像是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光。

"真的。"陈律师点点头,语气很肯定,"他们说,过去的已经无法挽回,只希望活着的人能好好活下去。"

这句话让她感到一丝安慰。至少,她的道歉没有被完全拒绝,这让她沉重的心情稍微轻松了一点。

"时间到了。"王法庭站了起来,看了看墙上的挂钟,"该进行下一个程序了。"

陈律师紧紧握了握她的手,然后站起身来,嘴唇动了动,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叹了口气。

"荣枝,保重。"他说完就转身离开了,背影显得很苍老,步履有些蹒跚。

她看着陈律师离去的背影,心中涌起深深的感激。

这个男人为了她奔波了这么多年,从一审到最后,从来没有放弃过,尽了一个律师最大的努力。

"请跟我来。"王法庭说道,语气依旧平静。

她站起来,跟着他走出休息室,脚步有些踉跄。

走廊很长,两边都是白色的墙壁,墙壁上挂着几幅风景画,画的是山水。

她的脚步声在走廊里回响着,听起来格外清晰。

她数着自己的步伐,一步,两步,三步...仿佛这样能让时间过得慢一些,能让这最后的路程长一点。

走到走廊尽头,有一扇紧闭的门。

门上没有任何标识,是厚重的铁门,颜色和墙壁融为一体。

但她知道那后面是什么,是她生命的终点。

王法庭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看着她,眼神里没有任何情绪。

"准备好了吗?"他问道。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点了点头,努力让自己的身体不再颤抖。

但当王法庭的手触碰到门把手的那一刻,她突然感觉到一阵强烈的恐惧从心底涌起,像电流一样传遍全身,让她几乎无法呼吸。

门把手慢慢转动,发出轻微的"咔哒"声,在寂静的走廊里显得格外刺耳。

就在门即将打开的那一瞬间,劳荣枝感觉到自己的双腿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

紧接着,这种颤抖迅速蔓延到整个身体,她的牙齿开始打颤,发出轻微的碰撞声,眼前阵阵发黑...

来源:海上守望的守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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