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这位祖籍山东的台湾学者攥着阅兵邀请函,听见工作人员轻声说“欢迎回家”,恍惚间看见父亲书房里泛黄的族谱——那上面“登州府”三个字,正穿透七十载海峡雾霭,与眼前猎猎招展的五星红旗重叠。
家国情怀跨越海峡,在个人忐忑与文化认同的共振中找到了最庄重的注脚。
北京机场的秋风裹着故土气息扑面而来时,苑举正教授的眼眶突然湿润了。
这位祖籍山东的台湾学者攥着阅兵邀请函,听见工作人员轻声说“欢迎回家”,恍惚间看见父亲书房里泛黄的族谱——那上面“登州府”三个字,正穿透七十载海峡雾霭,与眼前猎猎招展的五星红旗重叠。
就在这时,他喃喃自语:“近乡情更怯,你们知道吗?”。 他轻轻一问,带着一种复杂而深沉的情感重量。
"近乡情怯"出自唐代诗人宋之问的《渡汉江》,写于他被贬岭南后逃回家乡的途中。
此刻由范教授说出这句话,蕴含着多重心理感受:
一方面,作为长期旅居台湾的山东人,他虽然心怀对故乡的深切思念,但真正踏上这片魂牵梦萦的土地时,却产生了一种忐忑不安的心理。这种心理与宋之问诗中“越走近故乡心里就越是胆怯,不敢打听从家那边过来的人”的情感形成了跨越千年的共鸣。
另一方面,这种“情怯”不仅源于个人情感,更源于历史与现实的交错感。苑举正的父亲上世纪40年代从山东去台,在台湾他们始终保持着山东人的生活习惯和乡音,但却与故乡长期隔绝。
这种家族经历与宋之问“岭外音书断,经冬复历春”的境遇有着惊人的相似性——都是长期与故乡音信隔绝,都在经历漫长等待后终于踏上归途。
更重要的是,这句话折射出了两岸分隔背景下特有的心理状态——那种对家乡既渴望又担忧、既向往又害怕失望的矛盾心情。苑举正曾表示:“我是百分之一百的中国人”,但当真正站在故乡土地上时,仍然难免产生一种难以言表的忐忑,这是长期分离造成的心理距离,也是一种对历史变迁的微妙感受。
“近乡情怯”四字,在此刻有了三重解。第一重是地理意义上的归乡,胶东半岛的麦浪与泰山云海在血脉里苏醒,让异乡客在故土门前踟蹰;第二重是文化基因的觉醒,当看到三军仪仗队踏出《义勇军进行曲》的节奏,那些藏在《论语》《孟子》里的文化密码突然破译;第三重最是锥心——当两岸青年共同高唱“我们万众一心”,方知所谓“情怯”,实则是百年离散后不敢相信真能踏进家门的忐忑。
当九三礼炮轰鸣之时,苑教授望见观礼台上的抗战老兵一定会抹泪。多少个范教授鬓间的霜雪与阅兵式上的青春方阵,恰似历史长河的两岸。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所谓家国,不在经纬坐标,而在每个炎黄子孙心跳的共振频率里。当歼-20划破长空,那声“欢迎回家”终于有了最庄重的注脚——此心安处,即是中华。
来源:一生相伴一点号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