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脚水泼我脸上,村霸骂我穷鬼一辈子,多年后我开国产轿车回乡,

B站影视 内地电影 2025-08-31 20:02 2

摘要:“大伯,求求您了,借我五十块钱吧!我爹他……他咳血了,再不送去县医院就来不及了!”他的声音嘶哑,带着绝望的颤抖。

1985年的夏天,蝉鸣聒噪,空气里都弥漫着一股子穷酸和汗水的味道。

江望山跪在村长家堂屋的泥地上,头磕得“砰砰”响。

“大伯,求求您了,借我五十块钱吧!我爹他……他咳血了,再不送去县医院就来不及了!”他的声音嘶哑,带着绝望的颤抖。

村长马富贵吧嗒吧嗒抽着旱烟,眼皮都懒得抬一下,烟雾缭绕中,看不清表情。

“望山啊,不是大伯不帮你,这年头,谁家有余钱啊?”

他旁边,一个穿着的确良白衬衫、头发抹得油光锃亮的青年猛地站了起来,一脚踹在江望山肩上,将他踹了个趔趄。

“江望山,你他妈还有脸来借钱?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行!”

这人是村长的儿子马胜利,仗着家里有点权势,在村里横行霸道,也是全村唯一去过县城里“见过世面”的青年。

他指着江望山的鼻子,唾沫星子横飞:“你爹就是个老病秧子,你是穷鬼基因,一辈子就配烂在地里!还想借钱?我告诉你,我家就是把钱扔水里听个响,也不会借给你一分!滚!”

羞辱像刀子一样,一刀刀剜在江望山心上。他死死攥着拳头,指甲深深陷进肉里,却感觉不到一丝疼痛。

他知道,马胜利就是嫉妒。嫉妒村里新来的支教老师温知夏,对他比对别人都和善一些。

可那又怎么样?尊严在父亲的命面前,一文不值。

他忍着屈辱,还想再求,马胜利却直接将一盆洗脚水泼在他脸上,哈哈大笑:“给你洗洗脑子,让你清醒清醒,别他妈做白日梦了!”

冰冷的洗脚水顺着头发流下,带着一股恶臭。江望山浑身都在发抖,不是因为冷,而是因为滔天的恨意。

他缓缓从地上爬起来,没有擦脸上的污水,只是用一双血红的眼睛死死盯着马胜利,一字一句道:“马胜利,今天这盆水,我记下了。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十倍、百倍地还回来!”

“哟呵?还敢横?”马胜利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行啊,我等着!等你这个穷鬼能耐了,我马胜利跪下给你磕头!滚!”

江望山踉踉跄跄地走出村长家,身后是马胜利肆无忌惮的嘲笑声。

全村人都在看热闹,对着他指指点点。

“这江望山,真是没出息,被人数落成这样。”

“他爹那病就是个无底洞,谁敢借钱给他?”

“活该!谁让他穷呢?”

这些话像针一样扎进他的耳朵里。他低着头,只想快点逃离这个让他窒息的地方。

就在这时,一个清脆如黄鹂般的声音响起。

“江望山,你等一下。”

江望山猛地抬头,看见了温知夏。

温老师穿着一件碎花连衣裙,像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站在这肮脏破败的村子里,显得格格不入。她手里拿着一块干净的手帕,眼神里满是担忧。

“你……你没事吧?”她走上前,将手帕递给他。

在所有人的鄙夷和嘲笑中,只有她,给了他一丝温暖。

江望山接过手帕,却没敢擦脸,他怕自己身上的脏污弄脏了这片洁白。他瓮声瓮气地道:“我没事,温老师。”

温知夏看着他狼狈的样子,又看了看不远处马胜利得意的嘴脸,秀眉微蹙。她从口袋里掏出几张皱巴巴的票子,塞到江望山手里:“这是我这个月的工资,一共三十六块五,你先拿着给你爹看病。”

江望山如遭雷击,死活不肯收:“不行!温老师,这钱我不能要!你一个人在村里也不容易!”

“拿着吧,救人要紧。”温知夏不由分说,把钱硬塞进他口袋,“就当……就当我请你帮忙的工钱。我家那几分地的玉米熟了,我一个女孩子家弄不动,你能不能帮我收一下?”

看着温知夏真诚的眼睛,江望山再也说不出拒绝的话。他重重地点了点头,眼眶发红:“谢谢你,温老师。你的恩情,我江望山这辈子都不会忘!”

下午,江望山把温老师的钱和自己东拼西凑的几块钱一起,送父亲去了乡卫生所,暂时稳住了病情。安顿好父亲后,他连口水都没喝,就扛着镰刀去了温知夏家的地里。

全村最美的文化人,和全村最穷的泥腿子,在玉米地里忙活。这幅景象,自然又引来了无数的闲言碎语。

“啧啧,这温老师真是瞎了眼,怎么就看上江望山了?”

“八成是被这小子骗了,看着老实,心眼多着呢!”

马胜利远远看着,眼里淬满了毒:“贱人配穷鬼,正好一对!”

江望山对这些充耳不闻,他只想快点干完活,好报答温老师的恩情。他像一头不知道疲惫的牛,疯狂地收割着玉米。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乌云密布,狂风大作。

“要下雨了,快收!”温知夏焦急地喊道。

两人加快了速度,但豆大的雨点还是噼里啪啦地砸了下来。倾盆大雨瞬间将两人淋成了落汤鸡。他们手忙脚乱地把玉米往屋里搬,刚搬完最后一筐,一道闪电划破天际,紧接着是震耳欲聋的雷声。

温知夏住的屋子是村里废弃的土坯房,四面漏风,屋顶更是破了好几个洞。外头下大雨,屋里下小雨。

一个破洞正好在床的上方,雨水哗哗地往下漏,很快就要把被褥淋湿了。

“不行,我得上去把洞堵上!”江望山看着,二话不说就搬来桌子,踩着桌子爬上了房梁。

“江望山,你小心点!太危险了!”温知夏在下面急得直跺脚。

江望山找到漏雨的地方,用几块破瓦片和一些稻草试图堵住。就在这时,一道惨白刺眼的闪电,仿佛一条电龙,从天而降,不偏不倚,正好劈在了他头顶的屋顶上!

“轰隆!”

江望山只觉得一股无法形容的恐怖电流瞬间贯穿全身,浑身一阵剧烈的麻痹,眼前一黑,就从房梁上直挺挺地摔了下来。

“江望山!”温知夏发出一声惊叫,不顾一切地冲过去抱住了他。

就在她柔软的身体接触到江望山滚烫的身体那一刻,江望山混沌的脑海中,突然响起一个冰冷的、不带任何感情的机械音。

【检测到宿主强烈求生欲及改变命运的渴望……】

【未来工业之光系统绑定成功!】

【正在发放新手礼包……】

【“高效手动脱粒机”全套图纸及工艺流程已发放至宿主意识海,请查收!】

江望山猛地睁开眼,只觉得脑子里像是被硬塞进了一座图书馆,无数复杂的图纸、数据和工艺流程在眼前飞速闪过。他看到了一个结构精巧、效率惊人的机器,每一个零件,每一颗螺丝,都清晰无比。

“江望山,你醒了?你吓死我了!”温知夏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

他这才发现,自己正躺在温知夏的怀里,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清香。他的脸“唰”地一下红了,赶紧挣扎着坐起来:“我……我没事,温老师。”

他活动了一下手脚,除了还有些麻,竟然毫发无伤。

他知道,自己的人生,从被雷劈中的这一刻起,将彻底不同了!

第二天一早,雨过天晴。

江望山谢绝了温知夏让他多休息的好意,精神抖擞地回了家。他现在满脑子都是那台“高效手动脱粒机”。

父亲的病需要钱,温老师的恩情需要报,马胜利的羞辱需要还!而这一切的起点,就是这台机器!

他翻箱倒柜,找出家里所有能用的废料——几块破木板,一截生锈的铁管,还有几片不知道从哪捡来的铁皮。

在别人眼里,这是一堆垃圾。但在获得了系统知识的江望山眼中,这都是宝贝!

他按照脑海中的图纸,开始叮叮当当的忙活起来。切割、打磨、钻孔、组装……他的动作行云流水,仿佛一个干了几十年的老工匠。那些在他手中曾经笨拙无比的工具,此刻却如同有了生命一般。

村民们路过他家门口,看到他在院子里捣鼓一堆破烂,都纷纷摇头。

“这孩子不会是被刺激傻了吧?”

“穷疯了,开始捡破烂了。”

马胜利也听说了这事,特意带了两个跟班过来看笑话。他抱着膀子,斜靠在江望山家破败的院墙上,阴阳怪气地说道:“哟,这不是我们的大能人江望山吗?怎么着,借不到钱,准备自己造钱了?”

两个跟班也跟着哄笑起来。

江望山头也不抬,专心致志地拧紧最后一颗螺丝。

整整一夜没睡,一台造型古怪但结构精巧的机器,终于在他手中诞生。

马胜利看着那堆“破铜烂铁”,笑得更猖狂了:“江望山,你他妈造了个什么玩意儿?这是准备飞天吗?哈哈哈!”

江望山缓缓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尘,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你不是想看我怎么能耐吗?今天就让你开开眼。”

他将一筐刚收的玉米棒子推进了院子。

“看好了。”

江望山抓起一把玉米,塞进机器的入料口,然后摇动旁边的把手。

只听“咔咔咔”一阵清脆的声响,金黄的玉米粒像瀑布一样从出料口倾泻而下,而光秃秃的玉米芯则从另一边被吐了出来。

前后不过几秒钟,一把玉米就脱得干干净净!

马胜利和两个跟班的笑声戛然而止,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这……这怎么可能?!”

村里最好的脱粒机,是手摇的那种老古董,摇半天累得满头大汗,才能脱完一根。江望山这个破玩意儿,效率是村里那台的十倍不止!

江望山没理会他们的震惊,继续将一筐筐玉米推进机器。院子里,金黄的玉米粒很快堆成了一座小山。

周围闻讯而来的村民也全都惊呆了,一个个张大了嘴巴,像是看到了鬼。

“天呐!这……这是什么神器?”

“望山这小子,什么时候有这本事了?”

马胜利的脸一阵青一阵白,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威胁。他眼珠一转,立刻换上了一副贪婪的嘴脸,冲上前去:“江望山!你这东西不错啊!拿来给村里用用!”

说着,他就要伸手去抢。

江望山眼中寒光一闪,冷笑道:“想要?可以啊。”

他脚下轻轻一踩,机器内部一个不起眼的卡榫瞬间错位。

马胜利迫不及待地抓住摇把,使出吃奶的力气摇动。结果,“咔嚓”一声脆响,摇把纹丝不动,反倒把他自己的手腕给别了一下,疼得他嗷嗷直叫。

“妈的!你小子敢耍我!”马胜利恼羞成怒。

江望山走上前,脚尖在机器底部不着痕迹地一勾,卡榫复位。他轻轻松松地摇动摇把,机器再次发出欢快的“咔咔”声。

他看着目瞪口呆的马胜利,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这机器,有灵性,心术不正的人,用不了。”

这话一出,周围的村民都发出了哄笑声。马胜利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他知道,自己今天这个脸,是丢到姥姥家了!

“江望山,你给我等着!”他撂下一句狠话,灰溜溜地带着人跑了。

江望山看着他狼狈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快意。

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

很快,江望山造出“脱粒神器”的消息就在十里八乡传开了。无数人推着板车,拉着成堆的玉米来找他脱粒。

江望山收费公道,一筐玉米五分钱。他那台机器效率奇高,一天下来,竟然让他赚了足足八十多块钱!

这在人均月收入只有二三十块的1985年,简直是一笔天文数字!

他拿着这笔钱,第一时间带着父亲去了县医院,做了全面的检查。

当他把剩下的钱还给温知夏时,温知夏看着他手里崭新的一沓“大团结”,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望山,你……你哪来这么多钱?”

江望山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温知夏听得美目异彩连连。她看着眼前这个少年,发现他好像一夜之间就变了。曾经的自卑和怯懦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沉稳和自信。

“温老师,这钱你收好。以后,我不会再让任何人欺负你,也不会再让任何人看不起我!”江望山的声音不大,但却充满了力量。

看着少年坚毅的眼神,温知夏的心湖,第一次泛起了涟漪。

江望山没有满足于现状。脱粒只是权宜之计,玉米脱完了,财路就断了。他知道,想要真正改变命运,必须要有自己的事业。

他问系统:“系统,这个时代,做什么最赚钱,最缺什么?”

系统的声音冰冷而高效:【根据数据库分析,1985年,国内工业基础薄弱,高精度零部件严重依赖进口。建议宿主从滚珠轴承入手。同时,化纤产品市场需求巨大,尼龙袜为爆款商品,可同步进行。】

轴承和尼龙袜?

一个属于重工业,一个属于轻工业,跨度极大。但对拥有整个未来工业体系的江望山来说,这根本不是问题。

他用赚来的第一桶金,租下了村里废弃的小学,又买了些二手的车床和工具,一个简陋的小作坊就算开张了。

他先从滚珠轴承开始。县国营机械厂也能生产轴承,但他们的产品精度差,噪音大,寿命短,根本无法满足市场上日益增长的需求。

江望山直接从系统里兑换了21世纪的“静音耐磨滚珠轴承”生产工艺。这种工艺,别说1985年,就是2005年都属于顶尖水平。

他利用系统强大的微观分析能力,对现有的劣质钢材进行分析,通过简单的淬火和热处理工艺,竟然奇迹般地提升了材料的硬度和韧性。

第一批轴承样品生产出来后,光洁如镜,转动起来悄无声息,精度远超国营厂的“优等品”。

他带着样品,直接找到了县里最大的农机销售站。

销售站的王经理一开始根本没拿正眼瞧他这个穿着打补丁衣服的毛头小子。

“小伙子,我们这里只收国营厂的货,你这些三无产品,赶紧拿走。”

江望山也不生气,只是将自己的轴承和国营厂的轴承并排放在桌上。

“王经理,你用手转转看,就当听个响。”

王经理不耐烦地拨了一下国营厂的轴承,发出了“哗啦啦”的刺耳噪音。他又随手拨了一下江望山的轴承,预想中的噪音没有出现,那轴承如同幽灵一般,在他手中顺滑无声地飞速旋转,久久不停。

王经理的眼睛瞬间直了!

“这……这是你做的?”他声音都变了。

“是。而且我的价格,比国营厂便宜三成。”江望山自信地说道。

物美价廉,还是碾压式的物美!王经理当场拍板,下了五百套的大订单!

江望山的小作坊立刻火力全开。

与此同时,他对尼龙袜的生产也在同步进行。他从系统兑换了“一体式无缝针织技术”,用最便宜的尼龙丝,织出的袜子不仅弹性十足,而且耐穿,脚跟和脚尖部位还做了加厚处理,一上市就遭到了疯抢。

短短两个月,江望山就从一个穷小子,变成了远近闻名的“江老板”。他的作坊也从几个人,扩张到了三十多人,村里不少人都跟着他讨生活。

他给父亲换了最好的药,家里的土坯房也推倒重建,盖起了全村第一栋二层小楼。

这一切,自然也传到了县国营机械厂厂长钱宏伟的耳朵里。

钱宏伟是个五十多岁、大腹便便的官僚,靠着溜须拍马才坐上厂长的位置,对技术一窍不通,只想着捞钱。

最近,厂里的轴承销路越来越差,仓库里堆积如山,工人工资都快发不出来了。他正为此焦头烂额,就听说了江望山这个“泥腿子”抢了他生意的事。

“一个农村小子,能造出比我们国营大厂还好的轴承?放他娘的屁!肯定是投机倒把,搞歪门邪道!”钱宏伟在办公室里勃然大怒。

他派人去市场上买来了江望山做的轴承,请厂里的老师傅一看,老师傅也惊得合不拢嘴:“厂长,这……这精度,比我们从德国进口的样品还好啊!这小子是个人才啊!”

“人才个屁!”钱宏伟一听这话更火了,“他一个泥腿子,哪来的技术?肯定是偷了我们厂的图纸!”

他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一个恶毒的计划在他脑中形成。

几天后,江望山的作坊突然被断了电。电工说线路检修,一个星期都来不了电。

没电,机器就成了废铁。

江望山立刻意识到是有人在背后搞鬼。他找到供电所,却处处碰壁。

就在他一筹莫展之际,钱宏伟挺着啤酒肚,大摇大摆地走进了他的作坊。

“江老板,年轻有为啊。”钱宏伟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钱厂长,有何贵干?”江望山一眼就看穿了这只笑面虎。

钱宏伟也不绕弯子,开门见山:“小江啊,你的技术不错。这样吧,你把轴承的技术交出来,我让你来我们机械厂当个车间副主任,再给你一千块钱的奖励。以后,你就是国家的人了,多光荣。”

江望山笑了,笑得很冷。

这是明抢啊。

“钱厂长,真不好意思,我这人没那么大的追求,就想守着我这个小作坊过日子。”

钱宏伟的脸色沉了下来:“小江,别给脸不要脸。你信不信,我一句话,就能让你这个破作坊开不下去?”

“我信。”江望山淡淡道,“但我也信,邪不压正。”

“好!好!好!”钱宏伟连说三个好字,脸上肥肉都在颤抖,“我看你能嘴硬到什么时候!”

说完,他气冲冲地甩手而去。

断电只是第一步。很快,工商、税务的人轮番上门,以各种名义找茬。江望山的原材料供应商也突然反悔,不再供货。

小作坊被迫停产了。工人们人心惶惶,村里再次响起了风言风语。

“我就说嘛,一个泥腿子,能成什么气候?”

“得罪了国营厂,这下完蛋了。”

马胜利更是幸灾乐祸,天天在村里散播谣言,说江望山马上就要被抓去坐牢。

温知夏看着焦头烂额的江望山,满心担忧:“望山,要不……我们就算了吧,别跟他斗了。”

江望山却摇了摇头,眼中闪烁着狼一样的光芒:“老师,你放心。他想搞垮我,没那么容易!”

他知道,常规的办法已经行不通了。想对付钱宏伟这种体制内的蛀虫,必须找到一个比他官更大、更能说得上话的人!

机会很快就来了。

地区要举办一场工业产品展销会,鼓励各个县的企业拿出自己的拳头产品。

钱宏伟的国营机械厂自然也参加了,他还特意花大价钱弄了个最显眼的展位,把他那些无人问津的破轴承摆得满满当当。

江望山没有生产许可,连参展的资格都没有。

但他,还是去了。

展销会当天,人山人海。地区专员周长明亲自带队视察,他是上面派下来抓经济改革的,最看重的就是技术创新。

周专员在钱宏伟的展台前停下,皱着眉头拿起一个轴承,随手一转,那刺耳的噪音让他眉头皱得更深了。

“钱厂长,你们厂的技术,还是几十年一成不变啊。这样的产品,怎么参与市场竞争?”

钱宏伟连忙点头哈腰:“周专员说的是,我们正在努力进行技术攻关……”

就在这时,一个不和谐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技术攻关?我看是官僚攻关吧!”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江望山抱着一个用布盖着的东西,站在展台旁边。

钱宏伟一看是江望山,顿时火冒三丈:“你个投机倒把的,怎么混进来的?保安!保安!把他给我轰出去!”

“等一下。”周专员拦住了保安,饶有兴致地看着江望山,“小同志,你有什么话要说?”

江望山不卑不亢地迎上周专员的目光:“专员,我叫江望山,是个体户。我也想参展,但他们说我没有生产许可。我只想让您看一样东西,看完之后,您再决定要不要把我轰出去。”

说完,他猛地掀开了盖在上面的布。

一台结构紧凑、闪烁着金属光泽的小型柴油发动机模型,出现在众人眼前!

这台发动机模型,无论是设计理念还是加工工艺,都远远超越了这个时代。它小巧、精致,充满了工业美感,和钱宏伟展台上那些傻大黑粗的玩意儿形成了鲜明对比。

周专员本身就是技术员出身,眼睛瞬间就亮了!

“这是……单缸风冷柴油机?这结构……太精妙了!”他快步走上前,像看一件稀世珍宝一样,抚摸着发动机冰冷的金属外壳。

“小同志,这能发动吗?”

“当然可以。”

江望山拿出一个小油壶,加了点柴油,然后轻轻一拉启动绳。

只听“突突突”一阵轻微的声响,发动机竟然平稳地运转了起来!声音清脆,排气管几乎看不到黑烟,震动也极小。

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他们见过的柴油机,哪个不是启动时黑烟滚滚,运转起来像拖拉机一样震天动地?

“好!好啊!”周专员激动地一拍大腿,“噪音小,震动低,这意味着能量损耗小,效率高!小同志,你这是了不起的创新!”

钱宏伟的脸已经变成了猪肝色,他怎么也想不到,江望山竟然还藏着这么一手!他急忙跳出来喊道:“周专员,您别被他骗了!他就是个农村的泥腿子,哪懂什么发动机!这肯定是他从哪偷来的!”

江望山冷笑一声,终于等到了这个机会。

他大声说道:“周专员,我有没有这个本事,您一看便知。但钱厂长说我偷,我倒想问问,我偷谁的?难道是偷国营机械厂的吗?据我所知,他们厂连一台合格的轴承都造不出来,更别说这种新型发动机了!”

他话锋一转,声音充满了悲愤:“我本来想好好办厂,为国家做点贡献。可是钱厂长,就因为我的轴承比他的好,就妒贤嫉能,利用职权给我断电,断原材料,派人天天找我麻烦,逼得我的作坊停工!他自己不思进取,还不让别人进步!周专员,您说,这样的人,配当国营大厂的厂长吗?”

一番话掷地有声,在场的人一片哗然。

周专员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他严厉地看向钱宏伟:“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我……我没有……他血口喷人!”钱宏伟冷汗都下来了,语无伦次地狡辩。

周专员冷哼一声,他见多了这种官僚。他转头对江望山,脸色又变得和蔼起来:“小同志,你不要怕!改革开放,就是要打破这种僵化的体制!你这样的技术人才,我们不但要支持,还要大力扶持!生产许可,我特批了!地皮,我给你划!贷款,我帮你办!你只要放开手脚,大胆地干!”

一瞬间,天堂和地狱。

钱宏伟面如死灰,瘫软在地。

而江望山,则迎着所有人震惊、羡慕、敬佩的目光,挺直了胸膛。

他知道,他的工业帝国,从今天起,才算真正打下了第一块基石。

有了地区专员的鼎力支持,江望山的工厂如同坐上了火箭,发展一日千里。

他将那台小型柴油机迅速量产,因其高效省油的特性,一经推出就成了农用机械市场的爆款,订单如雪片般飞来。

工厂规模一扩再扩,名字也从“望山作坊”变成了“远望动力机械有限公司”。他成了县里,乃至地区里最耀眼的民营企业家。

钱宏伟因为滥用职权、打击报复,被停职调查,国营机械厂也因经营不善,濒临破产。

但江望山知道,像钱宏伟这样的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他通过系统,将目光投向了一个更广阔的领域——摩托车。

80年代,摩托车还是个稀罕物,是身份和财富的象征。国内的摩托车产业刚刚起步,发动机核心技术都掌握在外国企业手里。

江望山的目标,就是造出第一台拥有完全自主知识产权的国产摩托车发动机!

他投入了全部的资金和精力,在系统的帮助下,一款性能远超当时日本进口产品的125cc发动机图纸,很快就在他脑中成型。

然而,就在研发进入最关键的阶段时,一场致命的危机,悄然而至。

被停职后,钱宏伟非但没有收敛,反而更加怨恨江望山。他动用自己几十年积攒下的人脉,暗中调查江望山的工厂,当他得知江望山在研发摩托车发动机时,一个更加阴狠毒辣的计划诞生了。

他联系上了一家一直想进入中国市场的日本摩托车企业——“东洋动力”。他告诉对方,江望山手里有超越时代的核心技术,他可以帮忙弄到手,条件是事成之后,让他做东洋动力在中国的总代理。

两者一拍即合。

一个深夜,几个黑影潜入了远望动力的研发室,偷走了所有的图纸和技术资料。

第二天,江望山看着空空如也的保险柜,脸色平静,但眼神里却闪烁着骇人的寒光。

他知道,是钱宏伟干的。

但他没有报警。因为他知道,这只是个开始,对方的后手,一定更加致命。

果然,三天后,一封举报信送到了地区公安局和纪委。信中“揭露”,民营企业家江望山,实为商业间谍,他所研发的发动机技术,是窃取自国营机械厂的绝密资料,现在又准备将这些机密卖给外商,牟取暴利!

证据,就是钱宏伟偷走后,又“匿名”上交的那些图纸。

人证,是钱宏伟花钱收买的几个被开除的机械厂老员工,他们“作证”说亲眼见过这些图纸。

一时间,舆论哗然。

刚刚被树为改革典型的江望山,瞬间被打成了窃取国家机密的间谍。

一队警察冲进了远望动力,在无数工人震惊的目光中,给江望山戴上了冰冷的手铐。

“江望山!你被捕了!”

温知夏冲上前,死死拉住江望山的手,哭喊道:“你们抓错人了!他是被冤枉的!”

江望山回头,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平静地说道:“老师,别怕。清者自清,他们关不了我多久。”

看着江望山被带走,钱宏伟躲在远处,脸上露出了狰狞的笑容。

“小子,跟我斗?你还嫩了点!”

由于案情重大,涉及到“国有资产流失”和“商业间谍”,地区专门成立了联合调查组,并决定召开一场公开的审查会,邀请了省里的技术专家和相关领导共同参与。

钱宏伟作为“检举人”,也得意洋洋地出席了会议。他相信,这一次,他能把江望山彻底踩进万劫不复的深渊。

审查会上,气氛严肃。

江望山穿着囚服,戴着手铐,平静地坐在被告席上。

钱宏伟作为控方证人,首先发言。他痛心疾首地陈述了江望山“窃取”国营厂机密,又企图“出卖”给外商的“犯罪事实”,并呈上了那些被盗的图纸作为“铁证”。

“各位领导,各位专家,就是这些图纸!这是我们国营机械厂几代人心血的结晶,却被江望山这个狼子野心的窃贼偷走,险些造成无法挽回的损失!”他声泪俱下,演得跟真的一样。

主持会议的周专员脸色铁青,他看向江望山:“江望山,你有什么话要说?”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江望山身上。

江望山缓缓站起身,手铐发出了清脆的响声。他扫视了一圈在场的人,最后目光落在了钱宏伟身上,嘴角忽然勾起一抹神秘的微笑。

“我确实没什么好说的。因为……钱厂长说得都对。”

这话一出,全场哗然!

钱宏伟先是一愣,随即狂喜!他以为江望山是扛不住压力,认罪了!

“但是,”江望山话锋一转,声音陡然提高,“我只承认一点,这些图纸,的确是我的。至于钱厂长说的,这是你们国营厂的心血结晶?我只想问一句——你们配吗?”

“你!”钱宏伟气得差点跳起来。

“各位专家,”江望山不再理他,而是看向专家席,“既然钱厂长说这是他们的技术,那我要求,当场进行技术论证。”

“我请求专家们,翻到图纸的第38页,关于活塞环材料配方的那一页。请问,配方中的‘稀土钛金复合材料’,是你们国营厂发明的吗?据我所知,这种材料的理论概念,要到2025年才会被首次提出。”

专家们立刻翻到第38页,看到那一串闻所未闻的化学名词,全都愣住了。一个老专家扶了扶眼镜,满脸困惑:“稀土钛金?这是什么东西?从未听说过。”

江望山继续说道:“再看第72页,关于点火系统的设计。我采用的是‘电控高压直喷’技术。请问钱厂长,你们厂连化油器都做不好,什么时候攻克了连西方国家都还在实验室阶段的电控技术?”

专家席上已经响起了嗡嗡的议论声,所有人看钱宏伟的眼神都变了。

钱宏伟的冷汗“唰”地一下就流了下来,他根本看不懂那些图纸,哪里知道里面还有这种玄机!

江望山的声音如同审判的钟声,一声声敲在他的心上:“钱厂长,你偷了我的图纸,却连我故意留在里面的几个‘防伪标识’都看不懂。这些技术,根本不属于这个时代!你拿未来的东西,说是你们过去的成果,你不觉得可笑吗?”

“你……你胡说!你血口喷人!”钱宏伟彻底慌了,只能无力地咆哮。

就在这时,一个谁也想不到的人站了起来。

是国营机械厂的副厂长,李建国。他也是个老技术员,一直被钱宏伟打压。

李建国从公文包里拿出一沓厚厚的材料和一盘录音带,走上前来,大声说道:“各位领导,我要举报!钱宏伟才是真正的蛀虫和卖国贼!江望山同志说的全是真的!钱宏伟不仅栽赃陷害,他还常年贪污腐败,克扣工人工资!这里,是他贪污的全部账本!而且,他还和日本东洋动力勾结,企图出卖国家利益,这里是他和日本人密谋的全部录音!”

录音带被当场播放,钱宏伟和日本人肮脏的交易,清晰地传遍了整个会场。

“只要搞到技术,扳倒江望山,整个中国市场都是我们的!”

“钱桑,你放心,事成之后,你就是我们东洋动力的大功臣!”

铁证如山!

钱宏伟面如死灰,双腿一软,彻底瘫倒在地。他知道,自己完了。

两名法警走上前,卸下了江望山的手铐,然后将冰冷的手铐,戴在了钱宏伟的手上。

“钱宏伟,你被捕了!”

当钱宏伟被拖出审查会的时候,他看到了江望山。那个曾经被他视作蝼蚁的青年,此刻正站在阳光下,目光如炬,仿佛一尊不可战胜的神祇。

最终的打脸,以一种最具冲击力的方式,落下了帷幕。

江望山的冤屈被洗清,他的技术和爱国情怀,得到了国家层面的高度认可。

“远望动力”被特批为国家级高新技术改革试点单位,获得了前所未有的政策支持和资金注入。

他研发的摩托车发动机,被命名为“华夏一号”,一经问世,便以其超强的性能和可靠性,彻底击溃了所有进口品牌,让中国制造的摩托车,第一次昂首挺胸地走向了世界。

几年后,“远望集团”已经成长为一个涵盖了机械制造、精密仪器、汽车工业的庞然大物。

江望山富甲一方,但他没有忘记自己的根。

他为家乡修了最宽的水泥路,建了最漂亮的学校,成立了助学基金,让村里所有的孩子都能免费上学。他还把集团旗下最大的一个分厂建在了村里,让全村人都进了厂,成了拿着高薪的工人。

曾经那些瞧不起他、嘲笑他的人,如今见到他,都得恭恭敬敬地喊一声“江董”。

马胜利的父亲马富贵早就被撤了职,马胜利本人也因为一次偷盗,被关进了监狱。出来后,他想进江望山的工厂,却被直接拒之门外。他只能在村里干最脏最累的活,每当看到那些曾经和他一样穷,现在却西装革履、生活体面的乡亲,就悔得肠子都青了。

在一个阳光明媚的上午,一辆线条流畅、闪烁着金属光泽的黑色轿车,缓缓驶入了村口。

这是远望集团研发的第一款国产轿车,“远望一号”。

车门打开,穿着一身笔挺西装的江望山走了下来。他径直走到村小学的门口,那里,穿着一身白色长裙的温知夏,正带着孩子们在唱歌。

阳光洒在她的脸上,她笑得比阳光还要灿烂。

四目相对,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

江望山走到她面前,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拿出一大捧鲜艳的玫瑰花,单膝跪地。

“温老师,我当初说过,不会再让任何人欺负你。现在,我想用我的一生来保护你,照顾你。嫁给我,好吗?”

在孩子们清脆的欢呼声和全村人祝福的目光中,温知夏热泪盈眶,重重地点了点头。

江望山为她戴上戒指,开着自己亲手制造的轿车,迎娶了那个在他最黑暗的岁月里,给了他唯一一束光的女孩。

车子行驶在宽阔平坦的公路上,两旁是拔地而起的现代化厂房和欣欣向荣的田野。

江望山握着温知夏的手,轻声说:“这只是一个开始。”

是的,一个属于他的工业帝国,一个属于这个国家工业崛起的传奇,才刚刚拉开序幕。

来源:小蔚观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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