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封凛赤着上身,古铜色的皮肤上挂满汗珠,正挥舞着锄头,一下下砸进干裂的田地里。汗水顺着他棱角分明的脸颊滑落,滴入尘土,瞬间蒸发。
烈日当空,烤得黄土地直冒白烟。
封凛赤着上身,古铜色的皮肤上挂满汗珠,正挥舞着锄头,一下下砸进干裂的田地里。汗水顺着他棱角分明的脸颊滑落,滴入尘土,瞬间蒸发。
五年了,他离开北境战场,回到这生养他的小山村,只想当个普普通通的农民。
“哟,这不是我们村的‘大英雄’吗?怎么,今天又刨出金子来了?”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响起。
村霸李二狗叼着根烟,带着几个小混混,摇摇晃晃地走了过来。他上下打量着封凛,满眼都是鄙夷和嘲弄:“我说封凛,你当年不是去当兵保家卫国了吗?怎么混了几年,灰溜溜地回来了?听说是在部队犯了事,被开除了?啧啧,我看你就是个劳改犯!”
身后的小混混们顿时哄堂大笑。
封凛的动作顿了顿,深邃的眸子里没有一丝波澜,只是淡淡地说道:“我家的地,不欢迎你们。”
“嘿!你个劳改犯还敢跟老子横?”李二狗一口浓痰吐在封凛脚边,“你爹妈把你当宝,送出去当兵,结果呢?现在全村谁不知道你是个废物,连累得你爹妈在村里都抬不起头!”
正在田埂另一头的老父亲封德海听到动静,连忙拄着拐杖跑过来,脸上堆着讨好的笑:“二狗啊,小孩子不懂事,你别跟他一般见识。我们家阿凛……”
“你给我闭嘴,老东西!”李二狗一把推在封德海的胸口。
封德海年事已高,哪经得住这一推,踉跄着摔倒在地,额头磕在了一块石头上,顿时鲜血直流。
“爹!”封凛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一股无形的杀气从他身上弥漫开来。
李二狗被他这眼神看得心里一突,但仗着人多,气焰更加嚣张:“看什么看?你还想动手?老子今天就把话挑明了,你家这块祖传地皮,村长已经批给我盖厂房了!这是五千块钱,拿着钱赶紧滚!别给脸不要脸!”
说着,他掏出一沓皱巴巴的钞票,狠狠砸在封德海的脸上。
封凛的母亲闻声从屋里跑出来,看到丈夫头破血流,哭喊着扑了上去:“你们这群天杀的畜生!还有没有王法了!”
“王法?在这清水村,老子就是王法!”李二狗狂笑着,一脚踩在封德海的手上,“今天这地,你们卖也得卖,不卖也得卖!谁敢说个不字,老子就打断他的腿!”
村民们远远地围观着,对着封家指指点点,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他们都知道李二狗是村长的外甥,在村里横行霸道惯了。
封凛看着倒在地上的父母,看着李二狗那张狂的嘴脸,紧握的拳头咯咯作响。五年来,他压抑着骨子里的血性,只想过平静的生活。可这些蝼蚁,却非要逼他。
就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刻,一阵引擎的轰鸣声由远及近,打破了村庄的宁静。
所有人都下意识地回头望去。
只见一辆黑色的、流线型的、他们连牌子都叫不出来的顶级豪车,竟然硬生生地开上了狭窄的田埂,停在了不远处。那锃亮的车身,与周围的黄土泥地形成了极其荒诞的对比。
车门打开,一条修长笔直、包裹在高级丝袜里的美腿率先迈了出来,踩着一双价值不菲的高跟鞋。
紧接着,一个身穿高定连衣裙,气质冰冷高贵的绝色女子走了下来。她画着精致的妆容,戴着墨镜,浑身上下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场,仿佛一位降临凡间的女王。
正是封凛五年未见的校花前女友,江海市闻人集团的千金——闻人秋弦。
她看都没看周围的村民和地上的泥土,径直走到封凛面前,眼神里充满了失望和厌恶。
“啪!”
一声清脆的耳光,响彻全场。
闻人秋弦甩手给了封凛一巴掌,力道之大,让封凛的脸都偏了过去。
所有人都惊呆了。
闻人秋弦摘下墨镜,露出一双冰冷刺骨的美眸,她从名牌包里抽出一张纸,狠狠地砸在封凛的脸上。
“封凛,你真是让我恶心!”她的声音像淬了冰,“我托关系把你弄进了江海大学,你却躲在这穷山沟里种地?你看看你现在这副样子,跟个泥腿子有什么区别?别在这丢人现眼了,立刻跟我回城里上学!”
那是一张江海大学的录取通知书。
封凛没有去接,任由那张纸飘落在泥土里。他甚至没有看闻人秋弦一眼,只是默默地扶起自己的父母,替父亲擦去额头的血迹。
李二狗看傻了眼,他虽然不认识闻人秋弦,但那辆劳斯莱斯幻影他还是认得的!这绝对是惹不起的大人物!
他眼珠一转,立刻换上一副谄媚的嘴脸,凑到闻人秋弦面前:“这位小姐,您说得太对了!这小子就是个废物,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当年在学校就死皮赖脸地缠着您,现在被部队开除了,更是不知廉耻!您可千万别被他骗了!”
他指着封凛,变本加厉地羞辱道:“像您这样高贵的仙女,怎么能跟这种劳改犯扯上关系?他就是个臭种地的,连给您提鞋都不配!”
闻人秋弦厌恶地皱了皱眉,往后退了一步,似乎连和李二狗呼吸同一片空气都觉得恶心。她看着封凛,冷冷地说道:“听见了吗?连一个地痞流氓都比你看得清。封凛,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跟我走,还是继续在这里当你的废物?”
封凛终于抬起了头。
他的眼神,平静得可怕。
他没有理会闻人T秋弦,而是掏出一部老旧的、屏幕都有些裂纹的手机。
当着所有人的面,他拨通了一个五年未曾拨打过的号码。
电话几乎是瞬间接通。
封凛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那是一种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
“龙渊阁,给我一分钟,清理垃圾。”
说完,他便挂断了电话。
全场一片死寂。
龙渊阁?什么东西?
李二狗愣了一下,随即爆发出夸张的大笑:“哈哈哈哈!笑死我了!你个废物还装起来了?龙渊阁?你以为你是谁啊?还清理垃圾,你他妈是不是脑子被驴踢了?”
闻人秋弦的眼中也闪过一丝浓浓的失望。她以为封凛至少还有点骨气,没想到却学会了这种虚张声势的把戏。
“封凛,你太让我失望了。”她冷漠地转身,准备上车。
然而,就在此时!
“轰隆隆——轰隆隆——”
一阵巨大的轰鸣声从天际传来,由远及近,越来越响,仿佛天雷滚滚!
所有人骇然抬头。
只见天边出现了几个黑点,黑点迅速放大,竟然是数架涂着军绿色迷彩的武装直升机!螺旋桨卷起巨大的气浪,吹得田里的庄稼东倒西歪,飞沙走石,让人睁不开眼!
“天呐!是……是部队的直升机!”一个村民失声尖叫。
直升机遮天蔽日,盘旋在封家田地上空,巨大的压迫感让所有人都喘不过气来。
这还没完!
村口的方向,传来一阵急促的刹车声,十几辆挂着特殊牌照的黑色轿车疯了一般冲了过来,带起一路烟尘。
车门打开,一群西装革履、气势不凡的人连滚带爬地冲下车,为首的两人,更是让在场所有认识他们的人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一个是江海市首富,资产千亿的马云腾!
另一个,是江海市的一把手,市尊张卫国!
这两位跺跺脚整个江海市都要抖三抖的大人物,此刻却面无人色,汗流浃背,仿佛天塌下来了一般,拼了命地往田埂上跑。
“噗通!”
“噗通!”
在所有人惊骇欲绝的目光中,马云腾和张卫国跑到封凛面前,二话不说,直接跪在了泥地里!
他们对着眼前这个赤着上身、满身泥土的青年,重重地磕了一个头,声音颤抖,带着无尽的恐惧和敬畏:
“江海马云腾(张卫国),不知龙帅驾临,罪该万死!”
“恭迎龙帅!!!”
轰!
这一声“龙帅”,如同一道九天惊雷,劈在每个人的天灵盖上!
李二狗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双腿一软,一股黄色的液体顺着裤管流了下来,散发出刺鼻的骚臭。他……他竟然直接吓尿了!
村长更是两眼一翻,当场吓晕了过去。
闻人秋弦那只准备拉开车门的手,僵在了半空中。她漂亮的脸蛋上血色尽褪,美眸中写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撼与茫然。
龙……龙帅?
这个满身泥污,被她当众羞辱,被她认为是自甘堕落的废物前男友,是……龙帅?
封凛没有理会跪在地上的两人,只是走到早已吓傻的李二狗面前。
他抬起脚,一脚踩在了李二狗的脸上,将他的脸狠狠地碾进泥土里。
然后,他转过头,目光落在闻人秋弦那张震惊到失语的俏脸上,语气淡漠如水:
“上学可以。”
“但你,没资格命令我。”
江海大学。
作为江南省最顶尖的学府,这里汇聚了无数天之骄子和富家子弟。
封凛穿着一身地摊货,背着一个洗得发白的帆布包,走在校园的林荫道上,与周围光鲜亮丽的环境格格不入。
那天之后,他终究还是来了。
不是因为闻人秋弦,而是他查到,五年前他麾下最得力的战将“血狼”在江海市牺牲,背后似乎与一股隐藏在大学城的境外势力有关。他要亲自来,将这根钉子拔掉,为兄弟报仇。
至于李二狗和村长,已经被市尊张卫国亲自处理,他们侵占的土地和财产全部被查封,下半辈子将在牢里度过。他的父母也被他安顿在了一处绝对安全的秘密庄园,由龙渊阁的卫队暗中保护。
他之所以答应闻人秋弦来上学,只是为了给自己一个方便调查的身份。
“快看,那就是闻人校花带回来的那个乡巴佬!”
“听说就是个种地的,不知道怎么巴结上闻人校花的,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穿得跟个乞丐一样,他也配进我们江海大学?”
周围传来毫不掩饰的议论声和鄙夷的目光,封凛恍若未闻。这些在他看来,不过是蝼蚁的聒噪。
他刚走到教学楼下,一辆骚红色的法拉利便一个甩尾,嚣张地停在了他面前,险些撞到他。
车门打开,一个穿着范思哲,头发梳得油光锃亮,满脸傲慢的青年走了下来。
他就是江海四大家族之首,司徒家的继承人,司徒昂。也是闻人秋弦最狂热的追求者。
“你就是封凛?”司徒昂戴着墨镜,居高临下地审视着封凛,就像在看一只蚂蚁。
封凛眉头微皱。
“小子,我不管你用了什么下三滥的手段缠上了秋弦,”司徒昂从钱包里抽出一张支票,随手填了个数字,扔在封凛脚下,“这里是五十万,拿着钱,从江海大学滚出去,永远不要再出现在秋弦面前。”
封凛看了一眼地上的支票,又看了一眼司徒昂,眼神像是在看一个白痴。
“你不配。”他淡淡地吐出三个字,绕过司徒昂就要离开。
“站住!”司徒昂脸色一沉,他没想到这个乡巴佬敢无视自己,“你知道我是谁吗?在江海市,我司徒昂想让一个人消失,比捏死一只蚂蚁还简单!”
“哦?”封凛终于停下脚步,回头看他,“司徒家?”
“算你有点见识!”司徒昂以为他怕了,得意地扬起下巴,“现在,捡起地上的钱,跪下给我磕三个头,然后滚蛋,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我给你一个机会,”封凛的语气依旧平淡,“现在消失在我面前,我可以让你司徒家多存在一天。”
“你说什么?!”司徒昂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指着封凛的鼻子破口大骂,“你个不知死活的乡下野种,敢威胁我?我今天就让你知道,死字是怎么写的!”
他挥了挥手,身后立刻围上来几个身材魁梧的保镖。
就在这时,闻人秋弦冰冷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司徒昂,住手!”
她快步走了过来,挡在封凛身前,冷着脸对司徒昂说:“这是我的事,与你无关。”
司徒昂看到闻人秋弦维护封凛,妒火中烧:“秋弦!你为什么要护着这个废物?他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
“我再说一遍,我的事,不用你管。”闻人秋弦的语气里透着不耐烦。她现在心情复杂到了极点,那天在村里的场景还历历在目,“龙帅”两个字像魔咒一样缠绕着她。她不相信,但那遮天蔽日的直升机和市尊下跪的场景又是那么真实。她看不透封凛,这种失控的感觉让她非常烦躁。
“好!好!闻人秋弦!”司徒昂气得脸色铁青,“我倒要看看,这个乡巴佬能给你带来什么!”
他恶狠狠地瞪了封凛一眼,转身钻进法拉利,引擎发出一阵咆哮,绝尘而去。
“你跟我来。”闻人秋弦冷冷地对封凛说了一句,转身走向一旁的僻静处。
封凛跟了上去。
“那天……到底是怎么回事?”闻人秋弦终于问出了心底的疑问,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你想知道什么?”封凛反问。
“那些直升机,还有市尊……他们为什么叫你龙帅?”
“你不是都看到了吗?”
闻人秋弦被他噎得说不出话,她咬着嘴唇,美眸复杂地看着他:“封凛,我不知道你这五年到底经历了什么,也不知道你用了什么手段认识了那些大人物。但你记住,这里是江海大学,不是你可以为所欲为的地方!司徒家的势力在江海根深蒂固,你最好不要去招惹他!”
她以为,封凛只是在部队里侥幸认识了某个大人物,靠着关系狐假虎威。她提醒他,一方面是出于旧情,另一方面也是不想自己的生活被搅得一团糟。
封凛看着她自以为是的模样,有些想笑。
“说完了?”
“你……”闻人秋弦气结,“我是为你好!”
“我的事,不需要你操心。”封凛说完,转身就走,留下闻人秋弦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封凛根本没把司徒昂放在心上,他走进教室,随便找了个角落坐下。
很快,一个地中海发型,戴着金丝眼镜的教授走了进来。他是教金融学的王教授,在学校里以势利眼和刻薄闻名。
王教授清了清嗓子,目光扫过全场,最后定格在封凛身上,眉头立刻皱了起来:“那位同学,你是哪个班的?怎么穿成这样就来上课了?我们江海大学是高等学府,不是菜市场!”
全班同学的目光瞬间集中在封凛身上,发出一阵窃笑。
封凛没有理他。
王教授见他居然敢无视自己,顿时火冒三丈:“我跟你说话呢,你耳朵聋了吗?站起来!”
封凛缓缓站起身,眼神平静。
“你叫什么名字?”
“封凛。”
“封凛?”王教授扶了扶眼镜,从讲台上的名单里找到了他的名字,脸上露出恍然大悟的轻蔑,“哦……原来你就是那个靠闻人小姐的关系进来的插班生。哼,我最看不起的就是你们这种没有真才实学,只知道走后门的人!”
他把手里的书往讲台上一摔,指着封凛说道:“像你这种人,根本不配坐在我的课堂上!现在,给我滚出去!”
全班一片哗然。谁都没想到王教授会这么不给面子,当着全班同学的面赶人。
封凛看着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确定?”
“废话!我王某人教书育人三十年,最恨的就是学术腐败!你这种关系户,就是我们教育界的耻辱!马上给我滚!”王教授义正言辞地吼道,仿佛自己是正义的化身。
“好。”封凛点点头,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
“天一。”
“阁主,有何吩咐?”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恭敬无比的声音。
“江海大学的王德发教授,我觉得他不适合教书育人了。”
“明白。”
封凛挂断电话,前后不过十秒钟。
王教授见他还在装模作样,更加不屑:“怎么?打电话找你的靠山告状?我告诉你,没用!就算是校长来了,今天你也必须给我滚出去!”
他的话音刚落,口袋里的手机就疯狂地响了起来。
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校长的号码,顿时得意地瞥了封凛一眼,按下了接听键,还特意开了免提。
“喂,校长,您找我?我正处理一个扰乱课堂纪律的关系户呢……”
“王德发!你他妈是不是疯了?!”电话那头传来校长气急败坏的咆哮,“你得罪了谁?你知不知道,就在刚刚,学校最大的股东撤资了!所有和我们合作的企业全部单方面解约!学校的账户被冻结,我们马上就要破产了!董事会刚刚下达命令,你,王德发,被开除了!立刻从江海大学滚蛋!!”
“嘟……嘟……嘟……”
电话被挂断,教室里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大脑一片空白。
王教授脸上的得意和嚣张瞬间凝固,变成了煞白和惊恐。他颤抖着手,看着封凛,像是见了鬼一样:“你……你……”
封凛走到他面前,拿起讲台上的那本书,轻轻拍了拍他的脸。
“现在,谁滚?”
王教授双腿一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浑身抖如筛糠。
封凛没再看他一眼,径直走出了教室。
这件事像一阵风一样,迅速传遍了整个校园。所有人都知道,金融系来了一个不好惹的新生,一个电话就让王教授卷铺盖走人。
但司徒昂显然不信邪。在他看来,这肯定是闻人秋弦在背后帮封凛。这让他对封凛的恨意更深了。
几天后,是一年一度的迎新晚会。
司徒昂作为学生会主席,策划了一场盛大的晚会,并当众宣布,他将在晚会上向闻人秋弦表白。
晚会当晚,礼堂里灯火辉煌,座无虚席。
司徒昂穿着一身白色西装,手捧着九百九十九朵玫瑰,在万众瞩目之下,走到了闻人秋弦面前。
“秋弦,从我第一眼见到你,我就爱上你了。做我女朋友吧!只要你答应,这辆价值三千万的布加迪威龙就是你的!”司徒昂深情款款地说道,同时打了个响指。
礼堂的大屏幕上,立刻出现了一辆炫酷跑车的照片,引起全场一片惊呼。
闻人秋弦皱着眉,正要开口拒绝。
就在这时,一个懒洋洋的声音从角落里响起:“三千万?真够寒酸的。”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封凛正靠在墙边,双手插兜,一脸的玩味。
司徒昂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封凛!你个乡巴佬,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你知道三千万是什么概念吗?你一辈子都挣不到这么多钱!”
“就是!穷鬼一个,还敢在这里大放厥词!”
“司徒少爷送车,他能送什么?送一辆拖拉机吗?”
周围的人纷纷附和,对着封凛极尽嘲讽。
封凛笑了笑,掏出手机,又拨通了那个号码。
“天一。”
“阁主!”
“我心情不太好,送点东西来江海大学的礼堂,解解闷。”
“是!”
众人看着他又在打电话,都露出了不屑的笑容。故技重施?真以为自己是天王老子?
司徒昂更是冷笑连连:“怎么?又要打电话叫你的大人物来撑腰了?我告诉你,今天谁来都没用!在江海市,我司徒家就是天!”
话音刚落。
“轰——”
礼堂的屋顶,突然传来一声巨响,仿佛被什么东西砸中了。
紧接着,在所有人惊恐的目光中,屋顶的钢化玻璃被强行破开,一个巨大的集装箱,被一架重型军用运输机用吊索缓缓地放了下来,稳稳地落在了舞台中央!
集装箱的门“哐当”一声打开。
瞬间,万丈金光从里面迸发出来,刺得人睁不开眼睛!
等众人适应了光线,定睛一看,全都倒吸一口凉气,眼珠子都快从眼眶里掉出来了!
满满一集装箱!整整一集装箱的金条!
码放得整整齐齐,在灯光下闪耀着令人疯狂的金色光芒!
“这……这是多少钱啊……”一个学生颤抖着问道。
这时,一个穿着黑色风衣,气质冷峻的男人从天而降,落在集装箱旁边,单膝跪地,对着封凛的方向,声音洪亮:
“龙渊阁天字号掌舵人,天一!奉阁主之命,送来薄礼一份,黄金十吨!聊解烦闷!”
黄金……十吨?!
全场死寂!
所有人的呼吸都在这一刻停止了!
十吨黄金,按照现在的市价,价值超过四十亿!
司徒昂那三千万的跑车,在这一集装箱的金条面前,简直就是一坨狗屎!
司徒昂本人,更是面如死灰,双腿抖得像筛糠,他终于意识到,自己招惹的,根本不是一个乡巴佬,而是一个他连仰望资格都没有的恐怖存在!
封凛缓缓走到舞台上,随手拿起一根金条,在手里掂了掂,然后走到司徒昂面前,用金条拍了拍他煞白的脸。
“现在,告诉我。”
“谁,才是乡巴佬?”
迎新晚会上的十吨黄金,彻底引爆了整个江海市上流社会。
司徒家一夜之间,股票暴跌,产业被各种来路不明的势力疯狂狙击,濒临破产。司徒昂也从一个高高在上的大少爷,变成了人人喊打的落水狗。
而封凛,这个名字,则成了江海大学一个禁忌般的存在。再也没人敢当面议论他,看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敬畏和恐惧。
只有闻人秋弦,心中的震撼和迷茫却愈发深重。
她主动找到了封凛,地点是学校的人工湖边。
“黄金……是你叫人送来的?”她还是觉得难以置信。
“不然呢?”封凛看着湖面,语气平淡。
“龙渊阁……到底是什么?你……又到底是谁?”闻人秋弦的美眸紧紧地盯着他,她迫切地想知道答案。
封凛转过头,看着她。眼前的女孩,依然是记忆中那般骄傲美丽,只是眉宇间多了几分不属于她这个年纪的愁绪。
“有些事,你不知道比知道要好。”
“我只想知道,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封凛吗?”闻人秋弦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她记忆中的封凛,虽然穷,但阳光、坚毅,绝不是现在这个一个电话就能调来十吨黄金,眼神里藏着无尽沧桑的男人。
“我一直都是我。”封凛说完,便不再言语。
他知道,他和她,早已经是两个世界的人。
这次谈话不欢而散。闻人秋弦感觉自己和封凛之间隔着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她又气又急,却又无可奈何。
而封凛,则将全部精力都放在了调查兄弟“血狼”的死因上。
通过龙渊阁的情报网,他很快锁定了一个目标——一个名为“黑阳”的国际恐怖组织。这个组织行事诡秘,擅长金融狙击和暗杀,而他们的一个重要据点,就隐藏在江海市。
血狼当年,正是追查“黑阳”的踪迹,才会在江海牺牲。
封凛敏锐地感觉到,一场风暴,正在向江海市袭来。
果不其然,几天后,一个惊天消息传来。
江海市的龙头企业,闻人集团,遭到了史无前例的商业狙击!
数十个国际顶级财团,像是商量好了一样,同时对闻人集团的股票进行疯狂做空,同时釜底抽薪,断掉了闻人集团所有的原材料供应和海外市场。
不过短短三天,闻人集团的市值蒸发了上千亿,资金链断裂,银行催债,公司上下人心惶惶,距离破产只剩一步之遥。
闻人秋弦的父亲,闻人雄,急得一夜白头。
闻人秋弦也放下了所有骄傲,四处求人,动用所有关系,但那些平日里和闻人家称兄道弟的合作伙伴,此刻却都像躲瘟神一样躲着她。
在一次酒会上,她堵住了昔日对她父亲卑躬屈膝的李总。
“李叔叔,求求您,再借给我们十个亿周转,只要渡过这次难关,我们闻人家一定十倍报答!”闻人秋弦姿态放得极低。
“秋弦侄女啊,不是叔叔不帮你,”李总一脸为难,“这次搞你们闻人家的,是天上的神仙!我们这些凡人,谁敢插手啊?那不是找死吗?”
说完,便匆匆离去。
闻人秋弦失魂落魄地站在原地,感受着世态炎凉。
更让她绝望的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司徒家竟然落井下石!
已经沦为丧家之犬的司徒昂,不知道从哪里又获得了一笔巨额资金,不仅收购了闻人集团大量的散股,还公开叫嚣,要让闻人秋弦跪着来求他!
“闻人秋弦!你不是很清高吗?现在你们家要完蛋了!只要你答应做我的女人,陪我一晚,我就考虑放你们闻人家一马!”司徒昂在媒体面前叫嚣着,嘴脸丑恶到了极点。
闻人家,被逼入了真正的绝境。
闻人秋弦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看着窗外灰蒙蒙的天,第一次感到了无助和绝望。她骄傲了二十年,可在家业倾覆的危机面前,她的骄傲一文不值。
就在这时,她的手机响了。
是封凛。
“你在哪?”电话那头,传来他平静的声音。
“用不着你管!”闻人秋弦倔强地回了一句,声音却带着哭腔。
“闻人集团总部,顶楼天台,我等你。”封凛说完就挂了电话。
闻人秋弦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鬼使神差地驱车前往。
她来到天台,看到封凛正站在边缘,背对着她,俯瞰着整个江海市的夜景。晚风吹动着他的衣角,让他整个人显得有些孤寂。
“你来干什么?看我笑话吗?”闻人秋弦冷冷地开口。
封凛没有回头:“区区一个闻人集团,还没资格让我看笑话。”
“你!”闻人秋弦被他气得胸口起伏,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是!我们家是要破产了!你满意了?你是不是觉得,看到我这么狼狈,你很有成就感?”
封凛终于转过身,看着泪流满面的她,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他叹了口气,走到她面前,掏出手机,拨通了电话。
这一次,他按下了免提。
“天一。”
“阁主!”
“让罗斯柴尔德、摩根、高盛的负责人,十分钟内,滚到江海市闻人集团楼下。”封凛的语气,像是在命令自己的仆人。
电话那头的天一没有任何迟疑:“是!”
闻人秋弦愣住了。
罗斯柴尔德?摩根?高盛?
那不是全球最顶级的传奇财阀吗?是跺一跺脚,就能让世界经济抖三抖的巨无霸!封凛竟然敢用“滚”这个字?他疯了吗?
“封凛,你闹够了没有!”她觉得封凛是在这种时候羞辱她。
封凛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楼下。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五分钟……
八分钟……
就在第十分钟的时候,楼下突然传来一阵巨大的骚动!
数十架私人飞机,以一种蛮横的姿态,直接降落在了闻人集团总部门前的广场上!
舱门打开,一群金发碧眼、气度不凡的外国人,在保镖的簇拥下,连滚带爬地冲进了闻人集团大楼。
为首的三人,正是经常出现在全球财经新闻头版头条的金融巨鳄——罗斯柴尔德家族的现任族长,摩根财团的董事长,以及高盛集团的CEO!
这三位平日里连国家元首都要预约才能见到的顶级大佬,此刻却像是死了爹娘一样,脸上写满了惶恐和不安!
他们冲进电梯,直奔顶楼。
“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
三人看到站在天台上的封凛,腿肚子一软,争先恐后地冲了过去。
“噗通!噗通!噗通!”
三声闷响,三位掌控着全球经济命脉的金融帝王,竟然齐刷刷地跪在了封凛面前!
“尊敬的龙帅阁下!我们不知道闻人集团是您的产业!请您饶恕我们的冒犯!”罗斯柴尔德族长用蹩脚的中文,磕头如捣蒜。
“我们愿意献出家族一半的资产,只求龙帅阁下息怒!”摩根董事长吓得浑身发抖。
闻人秋弦已经彻底石化了。
她的大脑一片空白,眼前发生的这一幕,已经完全超出了她的认知范围。
让全球顶级财阀下跪?
这……这已经不是权势滔天可以形容的了!这是神!是掌控世界的神!
封凛看都没看跪在地上的三人,他的目光,始终落在闻人秋弦身上。
“现在,你还觉得我在开玩笑吗?”
他缓缓走到闻人秋弦的父亲闻人雄面前,闻人雄也早已被这阵仗吓得不知所措。
“伯父,”封凛的语气恢复了平和,“这三家财团,将无条件向闻人集团注资一万亿,并且将他们名下最优质的产业,全部转到秋弦名下,您看……可以吗?”
“可以……可以……”闻人雄结结巴巴,他感觉自己像是在做梦。
封凛点点头,然后对那三个金融帝王说:“听到了?”
“听到了!听到了!我们马上就办!”三人如蒙大赦,立刻掏出手机,开始下达命令。
做完这一切,封凛才再次看向闻人秋弦,眼神变得锐利起来。
“这次商业狙击的幕后黑手,是一个叫‘黑阳’的组织。”
“他们,也是害死我兄弟的凶手。”
“现在,我要去收债了。”
话音落下,他眼中迸发出一股滔天的杀意。
闻人秋弦的心猛地一颤,她这才惊觉,封凛那平静的外表下,隐藏着一片血海深仇!
她也终于明白,封凛回到江海市,根本不是为了她,也不是为了上学。
他是回来……复仇的!
而她,从始至终,都像个跳梁小丑一样,误解他,指责他,甚至羞辱他。
这一刻,无尽的悔恨和心疼,瞬间将她淹没。
江海市,一处废弃的码头。
海风腥咸,乌云密布。
封凛独自一人,站在码头的集装箱上,神情冷峻。
在他面前,是数百名手持武器、杀气腾腾的黑衣人。
为首的,是一个戴着银色面具的男人,代号“幽灵”,他就是国际恐怖组织“黑阳”的首领。
在幽灵的身后,闻人秋弦和封凛的父母被绑在柱子上,嘴巴被胶带封住,脸上满是惊恐。
而早已破产的司徒昂,则像一条狗一样,跪在幽灵脚边,怨毒地盯着封凛。
原来,司徒昂在穷途末路之际,竟然主动联系上了“黑阳”组织,出卖了封凛的行踪和信息,换取了一线生机。
“渊龙,我们终于见面了。”幽灵的声音沙哑而刺耳,带着一种病态的兴奋,“五年了,你躲了五年,没想到还是被我找到了!”
封凛的目光掠过他,落在了父母和闻人秋弦身上,确认他们暂时没有生命危险后,才冷冷地开口:“放了他们,我跟你走。”
“哈哈哈哈!”幽灵狂笑起来,“渊龙,你还是那么天真!你以为我还会给你机会吗?当年你毁了我‘黑阳’在欧洲的整个基地,害我像狗一样东躲西藏,这笔账,我今天要连本带利地讨回来!”
他顿了顿,贪婪地说道:“交出龙渊令,然后自断双臂,我可以考虑让他们死得痛快一点!”
“龙渊令?”封凛嘴角勾起一抹嘲讽,“就凭你,也配?”
“死到临头还嘴硬!”幽灵脸色一沉,“你以为我没有准备吗?今天,这里已经被我布下了天罗地网,就算你是神,也插翅难飞!开直播!我要让全世界都看看,华夏的最强战神,是怎么像狗一样死在我手里的!”
他身旁的手下立刻打开了设备,将现场的画面通过暗网,向全球直播。
一时间,无数地下世界的大佬,各国的情报机构,都将目光聚焦在了这个东方的废弃码头。
他们都想知道,传说中失踪了五年的“渊龙”,将迎来怎样的结局。
“封凛!你不是很牛吗?你不是龙帅吗?你再叫你的直升机来啊!再叫黄金来啊!”司徒昂看到封凛陷入绝境,得意地大叫起来,“今天你就要死在这里!闻人秋弦也会成为我们老大的玩物!哈哈哈哈!”
闻人秋弦和封凛的父母拼命地挣扎,发出“呜呜”的声音,眼中满是绝望和担忧。
封凛看着他们,眼中闪过一丝温柔,然后,他缓缓地从怀里掏出了一枚古朴的、刻着龙形图腾的令牌。
正是龙渊令!
“令牌在此,”封凛的声音不大,却通过直播传遍了世界,“放人。”
幽灵的呼吸瞬间变得急促,眼中迸发出炙热的光芒。那就是传说中可以号令天下,调动万亿财富的龙渊令!
“好!我答应你!”他毫不犹豫地说道,同时给手下使了个眼色。
两个黑衣人上前,解开了封凛父母和闻人秋弦身上的绳子。
“快走!”封凛对他们喊道。
“阿凛!”
“封凛!”
三人哭喊着,却被黑衣人粗暴地推向远处。
“现在,把龙渊令扔过来!”幽灵死死地盯着封凛手中的令牌。
封凛没有犹豫,手腕一抖,龙渊令化作一道乌光,飞向幽灵。
幽灵一把接住令牌,感受着上面冰凉的触感和那股仿佛与生俱来的威严,激动得浑身颤抖。
“哈哈哈哈!龙渊令!是我的了!从今天起,我就是世界之王!”他得意忘形地狂笑着。
全球所有正在观看直播的大佬们,心都沉到了谷底。渊龙败了,龙渊令易主,世界格局将要大变!
“渊龙,你的时代,结束了!”幽灵举起手中的枪,对准了封凛的心脏,“去死吧!”
然而,封凛的脸上,却没有丝毫的恐惧,反而露出了一抹怜悯的微笑。
“结束?不,是该开始了。”
他话音落下的瞬间。
“呜——呜——呜——”
刺耳的警报声,划破长空!
“轰隆隆!轰隆隆!”
天空中,战机轰鸣,数十架最新型的歼击机撕裂云层,如利剑般俯冲而下!
海面上,白浪滔天,一支由航空母舰率领的无敌舰队,破开海浪,将整个码头围得水泄不通!那黑洞洞的炮口,散发着死亡的气息!
地面上,大地在震颤!成千上万名身穿黑色作战服,杀气冲天的战士,如同潮水般从四面八方涌来,瞬间将整个码头包围!
“这……这是怎么回事?!”幽灵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惊恐。
司徒昂更是吓得瘫软在地,屎尿齐流。
直播前的所有观众,全部惊呆了!
就在这时,八道身影,如同鬼魅一般,出现在封凛的身后。
他们每一个人,都散发着渊渟岳峙的恐怖气息,眼神锐利如刀。
正是龙渊阁八大战王!
八人齐齐现身,对着封凛单膝下跪,声音如雷,响彻云霄!
“恭迎龙帅归位!!!”
这一幕,通过直播,清晰地传到了世界每一个角落!
全球,为之震撼!失声!
幽灵看着手中的龙渊令,又看了看被万军拱卫的封凛,终于明白了什么,发出绝望的嘶吼:“假的!令牌是假的!这是个陷阱!”
“现在才明白?晚了。”封凛的声音,如同死神的宣判。
他缓缓抬起手,轻轻打了个响指。
“一个不留。”
“是!”
八大战王领命,身形瞬间消失在原地。
下一秒,惨叫声,枪声,爆炸声,响彻整个码头。
那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
在龙渊阁的战神面前,“黑阳”组织的精英,脆弱得如同婴儿。
封凛没有再看战场一眼,他缓缓走到早已吓傻的幽灵和司徒昂面前。
他从幽灵手中拿过那枚假的龙渊令,轻轻一捏,令牌化为粉末。
“你……你……”幽灵惊恐地后退。
“我说过,你不配。”
封凛一脚踩下,幽灵的脑袋,如同西瓜一般爆开。
然后,他看向司-徒昂。
“龙……龙帅……饶命……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司徒昂跪在地上,疯狂地磕头求饶。
“下辈子,记得做个好人。”
封凛话音落下,他身后的天一战王上前,一掌拍下,司徒昂的生机瞬间断绝。
弹指间,曾经不可一世的国际恐怖组织“黑阳”,灰飞烟灭。
封凛恢复“渊龙”身份,王者归来的消息,如飓风般席卷全球。
曾经看不起他的清水村村民,嘲笑他的大学同学,一个个追悔莫及,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闻人秋弦和他的父母,被安全地带到了他面前。
“阿凛!”
“封凛!”
闻人秋弦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扑进他怀里,放声大哭。
她泪流满面,为自己的误解,为自己的傲慢,为自己曾经对他的伤害,一遍又一遍地道歉。
封凛轻轻地抱着她,感受着她的颤抖,眼神前所未有的温柔。
“都过去了。”
三天后。
华夏最高殿堂,几位老人亲自接见了封凛,希望他能重掌龙渊阁,镇守国门。
封凛拒绝了。
“我的使命已经完成,”他看着窗外的蓝天,“现在,我只想当个农民。”
老人们沉默许久,最终叹了口气,选择了尊重他的决定。
一个月后。
清水村。
这里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泥泞的土路变成了宽阔的柏油马路,破旧的房屋被一栋栋漂亮的别墅取代。整个村庄,在他的财力支持下,被打造成了一个风景如画的世外桃源。
在村后的大山上,一栋中式庭院里。
封凛穿着简单的T恤和牛仔裤,正悠闲地给院子里的菜地浇水。
他的父母坐在一旁的藤椅上,喝着茶,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而闻人秋弦,则洗尽铅华,褪去了一身名牌,穿着朴素的棉布裙子,正在厨房里忙碌着,为他准备午饭。
夕阳西下,金色的余晖洒在两人身上,岁月静好。
“封凛,”闻人秋弦端着菜走出来,脸上带着甜美的笑,“别种地了,快来吃饭吧。”
封凛放下水壶,笑着走过去,从背后轻轻环住了她的腰。
他终于过上了他想要的,有她相伴的平静生活。
至于那些过往的血与火,权与势,都已化作云烟。
只是没人知道,在这片宁静的田园之下,一双眼睛,正默默地守护着整个华夏的安宁。
来源:小马阅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