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1997年，重庆变天了。有些人还在翻地图琢磨，这座山城到底哪里特殊，怎么一夜之间就成了新中国最后的直辖市？大家都盯着，党内外也紧张——谁能顶得住这摊活儿？毕竟，这地方，盘根错节，麻烦事多得数不过来。有人说，这得找一个胆子大的，又得心细如发。上边一拍脑门，派下来

张德邻：从哈尔滨“除恶”到重庆掌舵，波澜人生一瞬间

1997年，重庆变天了。有些人还在翻地图琢磨，这座山城到底哪里特殊，怎么一夜之间就成了新中国最后的直辖市？大家都盯着，党内外也紧张——谁能顶得住这摊活儿？毕竟，这地方，盘根错节，麻烦事多得数不过来。有人说，这得找一个胆子大的，又得心细如发。上边一拍脑门，派下来的人，叫张德邻。

张德邻这名字，当年在体制内其实挺响。但你问邻居大爷，他小时是个什么样？别急，拢一拢头发，咱慢慢聊。

其实张德邻1939年出生在北京城。家里不像什么书香门第，但比街口小卖部老板家的孩子起点高不少。孩子小时候活泼，也许是赶上了“旧社会”往“新社会”跳的时候，总归是书卷气重一些。那年代能考上清华的，放现在堪比中彩票。他19岁走进清华校门，被分到冶金系，说白了，是钢筋铁骨夹着焊枪的那拨人。

念大学那几年，不单是守着课本。他好动，也喜欢琢磨事儿——班里有什么活动、谁闹分歧，都乐意往前面冲一冲。有人说那时候的张德邻嘴不太利索，脾气也不太冲，可一旦安排活儿，就爱较真。你看，吃不了亏的性子，某种程度，也是他日后能顶大事的底气。

学成毕业，没奔外企、没开私厂，张德邻老老实实当了老师。头几年留在北京机械学院，教书育人，搁今天说算是蜜罐里了。可第二年风头一转，国家喊口号叫支援大西北，张德邻就跟着去了甘肃。要是真有机会拉他聊聊当年是不是后悔过，他估计只会一挥手，“咱是服从大局的人”，心里未必不有点犯嘀咕。

西北能耐啥？风沙大，条件苦。他在甘肃一待就是大半辈子，从讲师熬到副校长。说实话，这段时间外人看着平常，骨子里却是练胆子、磨耐心的好岁月。1983年，他当上了校长加党委书记，成了“老大”。想想看，各路老师意见分歧，学生有自己的想法，学校和社会掰扯来掰扯去，张德邻夹在中间，能靠点啥？一是耐心，二是舍得豁出去。

1985年机会来了，东北那边点名要他。说实话，这种调动不是一般人愿意接。哈尔滨锅炉厂是大厂，可那几年风声不好，又冷又乱，活儿也难做。张德邻被拉去当党委书记，正赶上市面上有点风风雨雨。两年后，调成市委副书记，再过几年正儿八经被扶正，成了哈尔滨市长。那个年代的哈尔滨，“黑社会”已经猖狂成灾，说白了，谁都知道被谁祸害，但没人敢真动手。

乔四，这号人算是什么样？你说他狠吧，确实够狠。能亲手剁掉自己手指当众吓唬拆迁户，东北地头蛇可没几个敢这么玩。他家里排行老四，年轻时混桥头，绰号“乔四”谁不知道？一帮闷头发横财的主，拉着开发商“谈合作”，其实根本就是变着法要保护费。有时候想，这种狠人到底是社会造的，还是自己一步步走偏的，也没人敢给明白答复。

张德邻也是刚走马上任就听到这些传言。要做出头鸟？有风险。毕竟，“保护伞”怕得是自己乌纱帽不稳，好多人连口风都封不紧。张德邻偏是那种越有威胁越不回头的。有一次专案会，公安头头磨叽半天不肯表态，张德邻拍了桌子：“拖一天，就多出一起案子。”

案子一拖再拖，案头卷宗越垒越高。有好事的人劝他：“别管那么多，过几年熬出头了调上去，这命不比什么都值钱？”张德邻偏不信邪。乔四那拨人试着送钱，后来连威胁都使上了，说得再难听也没见他后退。外界都觉得他是铁板一块，可真遇上下面有人通风报信，张德邻还是气得一夜没睡。

破这案子张德邻背后也留了心眼，拆开看无非两点。一是乔四的左右手李争光。张德邻让专案组紧盯不放，终于李争光心理防线先塌了，把乔四的那些破事招了个底儿掉。第二步得砍乔四靠山，咋整？收紧知情圈子，保护伞一个个隔离。那阵哈尔滨风声紧，不少人头上都悬了把刀。

查案查了整整46天，终于收网。警笛一响，乔四等人一窝端。后来的事儿大家都清楚了，法院一锤定音，乔四掉了脑袋。哈尔滨的天也就晴了一阵子。可说实话，这种大案，专案组里多少兄弟头发一夜白了，也没人夸奖。张德邻也只是抽根烟，拍拍屁股，该干啥还干啥，一点英雄感都不显山露水。

乔四的案子刚平，张德邻就被调回北京。没过几年，又挥师四川，兼带着挑重庆头一把手。这回任务更重，重庆刚升为直辖市，大事小情千头万绪，同各方关系都得重新“敲钟问路”。张德邻有点皮实，碰上难题常常半夜还泡杯茶琢磨。他喜欢捻着茶杯走在窗前，看着嘉陵江边的灯火，说“这地方，人杂、事杂”，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其实管理重庆，不光是办大事。接地气一点，他时常会偷偷去街头走走，看看菜市场有没有缺斤少两，工地上的工人穿没穿防护服。经济发展，他一头扎进招商引资；社会管理，他绷着脸，大会小会上轮番敲打。重庆不缺壮观的蓝图，但更怕有才的领导忽悠自己“壮观”，张德邻这类人，是不屑用大词忽悠人的。

时光缓缓流过。1999年以后，张德邻卸任，回了北京。往事如烟，头发几乎全白了。一辈子的跌宕起伏，在别人看来或许是一部传奇大戏。可彼时彼刻，他不过是在家陪孙子，走园子遛弯，偶尔和老同事喝茶，聊聊当年事。

2015年，这位老书记功成身退，踏实过起普通人日子。张德邻如今年近九十，身体还挺结实。据说有时还会去小区门口看看报纸、说说利用率极低的八卦新闻。生活归于琐碎，英雄变成老者——这世事，就是这样循环。

说到底，张德邻这辈子，有过燃烧的时候，也有过灰头土脸的时候。人总在命运里磕磕绊绊，但他能一路走下来，靠的是什么？是胆气，也是那点倔强。世道风云大变，每一代人都有自己的“乔四”，但还得有人站出来拍板——否则，有些恶气，谁来替人们咽下？

这些年，老张也偶尔会想起那些夜晚。或许他未必自我感动，但我们坐下来嚼嚼闲饭，聊起这段事，难免会叹息一句——到底，什么叫“公道”？什么叫“不怕事”？也许根本没有那么多光环，只是在关键时刻，没低头而已。

故事远没有讲完。那些留在档案里、只属于某些夜晚的秘密，或许到最后都不会有人重提。但我们总还会想起，这样的人，这样的抉择。生活，总要有人做难事，不然，公道从哪里来？

来源：在雪后感受洁白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