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休工友送我一台旧收音机 修理时师傅打开后盖 这里面装了什么宝贝

B站影视 内地电影 2025-03-25 11:43 2

摘要:厂里人都这么说。在我们县城这个濒临倒闭的丝绸厂,退休和死亡,在某种程度上没什么区别——一样被人忘记。

老吴没死,只是退休了。

厂里人都这么说。在我们县城这个濒临倒闭的丝绸厂,退休和死亡,在某种程度上没什么区别——一样被人忘记。

他搬东西那天,我刚好去车间取图纸。看见他弓着背,把一台老收音机塞进蛇皮袋,那袋子鼓鼓囊囊的,像怀了孕。

“老田,你过来。”老吴隔着走廊喊我。

我不知道他叫我干嘛。说实话,我们也不算熟。他是厂里机修班的老师傅,我是设计室的技术员,平时打照面都少。

“这收音机,送你了。”

我愣住了。那是台老古董,黑色外壳,前面两个旋钮,上世纪八十年代的款式。记得他曾经放在机修班门口,每天中午播新闻联播。

“我不能要,这是您的……”

“拿着吧,我那屋子小,带不了那么多东西。再说男人那点儿破烂,不值钱。”

他嘴上这么说,手却紧了紧。我注意到他右手虎口那块茧子,日光灯下泛着黄。

我没推辞,接过收音机,有点沉,大概四五斤重。

“谢谢老师傅,您以后…”

“我?回老家种点菜,养两只鸡,就这么过呗。”

他突然塞给我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一串数字。“这是我老家电话,邮局那种,有事打这个。”

我把纸条塞进口袋,觉得有些奇怪。但当时厂里正在裁员,大家心思都不在交情上,我也就没多想。

回到家,我把收音机放在客厅柜子上。妻子大喊:“又往家里拿废品!”

确实,收音机看起来挺旧的,转盘转起来还有沙沙声,但能用。偶尔周末,我会打开听听,大多是些戏曲节目,还有新闻,挺解闷的。

三个月后,收音机坏了,只剩嘈杂的电流声。我心里有点可惜。

第二天早上赶集,我带着收音机去了修理铺。县城的修理铺开在一条老胡同里,门脸窄,店里却很深,像个没有尽头的洞穴。

老板姓刘,六十出头,戴着老花镜,面前摆着各种零件,活像个炼金术士。我把收音机递给他。

“外地的?”刘师傅问我。

“不是,本地人。”

“我是说这收音机,好像不是市面上那种。”

“哦,不清楚,是厂里退休的工友送的。”

刘师傅哼了一声,打开后盖检查。他的动作很慢,像在拆一颗定时炸弹。突然,他停住了。

“怎么了?”我问。

“你这朋友,有意思。”

我凑过去看,只见收音机内部,除了线路板,还塞着几张叠得很整齐的纸。

“什么东西?”我好奇地问。

“你自己看吧。”刘师傅把纸递给我。

我展开第一张,是一张泛黄的照片,照片上是年轻时的老吴和一个女人,背景是丝绸厂的大门。照片背面写着:1986年5月18日,与秀芝合影。

接着是几张小纸条,有工整的钢笔字:

“今天你穿的衣服很好看。” “下班我在西门等你。” “明天我煮鸡蛋给你带。”

最后一张是张厂医院的诊断证明,上面写着”子宫内膜异位症”,患者名叫张秀芝,1988年4月开的。

“这些是……”我不明白。

“看起来是情书,还有照片。”刘师傅摘下老花镜,“以前没见过往收音机里藏东西的。”

我想起老吴总是独来独往,从没听说他有家室。印象中,他的宿舍窗台上总放着两个饭盒,一个永远是干净的。

修好收音机后,我道了谢,转身要走。

“等等,”刘师傅叫住我,“还有一样东西。”

他从收音机的天线插槽中取出一个小布包,里面是一枚红宝石戒指,款式老旧,但依然闪着微光。

“这……这值钱吗?”我有些惊讶。

“不是很贵重,但也不便宜。看样子有三十多年了。”刘师傅说,“你这位老朋友,有故事啊。”

回家路上,我一直在想这些东西意味着什么。突然想起老吴给我的那张纸条,回家翻出来,拨了那个号码。

电话接通了,但不是老吴的声音,是个女人。

“喂,请问老吴在吗?”我问。

“你找谁?”女人反问。

“我找老吴,丝绸厂机修班的。”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他去年就走了,这里现在是我的房子。你是他什么人?”

我愣住了,不知该怎么回答。“我是他厂里同事,他退休时送了我一台收音机…”

“收音机?”女人的声音有些激动,“黑色的那台?”

“对,就是黑色的。”

“你能把收音机还给我吗?我是张秀芝。”

张秀芝,照片上那个女人,诊断证上的名字。

一周后,我在县城唯一的星巴克见到了张秀芝。

这地方不适合她。她穿着朴素的花布衣服,戴着老式眼镜,在满是年轻人的咖啡厅里格格不入。但她似乎不在意,坐得很端正,像等待面试的求职者。

我把修好的收音机和里面的东西递给她。

“谢谢你,”她接过收音机,手指轻抚着外壳,“真没想到还能见到它。”

她看起来比照片上老了很多,但眉宇间依稀能辨出年轻时的影子。

“老吴他……什么时候走的?”我小心翼翼地问。

“去年冬天,肺癌。”她说这话时很平静,就像谈论天气,“他一直不让告诉厂里人,说没意思。”

“你们是……”

“我们本来要结婚的。”她拿出包里的烟,但没点,只是夹在指间,“那时候厂里规定,患有某些疾病的不能进厂。我查出来那个病后,怕影响他的工作,就退了婚。后来我去了南方,嫁给了一个生意人。”

她打开收音机后盖,看着里面空荡荡的夹层,笑了:“这个地方,他以前总放一盒饼干,说是给我准备的。”

“所以你们后来……”

“他一直等我。”她把玩着那枚戒指,“我丈夫去世后,回来找他,才知道他把所有东西都装在这个收音机里,每天都听,说这样就像我在身边一样。”

她指着收音机上的一个磨损痕迹:“这是他指甲掐的,每天都在同一时间打开收音机,都是掐在这个位置。”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低头喝咖啡。

“他临走前,说要把收音机送给一个可靠的人。”她看着我,“现在看来,他选对了。”

“我只是碰巧…”

“不,他说过,你是厂里少有的不势利的人。”她笑了笑,“他观察人很准的。”

咖啡厅的音响放着一首老歌,《往事只能回味》。张秀芝的手指在桌上轻轻敲着节拍,与歌曲微妙地错开半拍。

“你知道吗,他最后悔的是什么?”她突然问我。

我摇摇头。

“他说,后悔没有跟我一起走。他总觉得丝绸厂是他的责任,那些机器没人懂,他走了就没人修。结果厂还是倒了,他也没能跟我在一起。”

星巴克的冷气有些冷,她裹紧了外套。那件外套有点旧,袖口磨得发白,但很干净。

“那您以后有什么打算?”我问。

“回南方吧,孩子在那边。”她看了看窗外,“这个县城,认识的人都不在了。”

听她这么说,我忍不住问:“那收音机呢?”

“收音机就送给你吧,”她把收音机推给我,只留下了那些纸条和戒指,“他选中了你,一定有原因。”

我想拒绝,但看到她眼中的坚定,只好点头。

临走时,她递给我一张照片:“这是他最后一年拍的,你留个纪念吧。”

照片上的老吴坐在医院的长椅上,怀里抱着那台收音机,面容消瘦但平静。照片背面写着:听见你了。

回到家,我又一次打开收音机的后盖。这次我发现了一个之前没注意到的细节——后盖内侧有一行小字:把什么都装在收音机里,是我们那代人的浪漫。

我想起工厂后院曾经的杏树,老吴总是坐在树下听收音机。有人问他听什么,他总是笑而不答。

那天晚上,妻子问我为什么一直盯着那台旧收音机看。

“我在想,人这一辈子,到底是图什么。”

“图什么?”她边洗碗边说,“不就是平平安安过日子吗。”

我没再说话,只是轻轻打开收音机,调频道。收音机里传来一首老歌,歌词唱道:“爱像一阵风,吹完它就走…”

这首歌我小时候经常听。收音机的音质不太好,有些杂音,但足够清晰,像一个老人在耳边讲述往事。

第二天,我去找了厂里的老照片,想知道更多关于他们的事。在一张1985年的厂庆合影里,我看到了站在角落的老吴和张秀芝,他们没有站在一起,但目光都投向对方。那种克制的深情,穿越了照片,穿越了时间。

我把老吴的照片和这些发现贴在了收音机旁边的墙上。妻子说我有病,这又不是我的故事。她说得对,可我就是忍不住。

夜深时,我常常打开收音机,听那些不知名的电台。有时会传来唢呐声,有时是评书,有时只有沙沙的电流声。但我知道,在这些声音之下,藏着某种我们这个时代已经忘却的东西。

前天,单位组织去新落成的商业街参观。那里灯火通明,到处都是年轻人。我站在一家数码店前,看到橱窗里展示的智能音箱,心想,这些东西能藏得下一个人的一生吗?

收音机还在我家客厅的柜子上。有时候邻居家的孩子来玩,看到它就问这是什么。我说,这是以前人们听故事的地方。

孩子们不明白,他们有平板电脑和手机。他们不知道,在没有互联网的年代,人们是如何用一台小小的收音机,来联结彼此的生活。

有时我会想,如果老吴和张秀芝生活在今天,他们会通过什么方式来保存那些秘密的情愫?微信聊天记录?抖音合拍?还是会像现在的年轻人一样,把爱情晾晒在社交媒体上?

我不得而知。我只知道,在我这个已经被时代抛弃的县城,曾经有一个人,用一台收音机,装下了他的整个世界。

昨天下雨,收音机的信号不太好,只能听到断断续续的声音。我试着调频道,却意外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女声,在念一首诗。声音很像张秀芝,但我知道那不可能是她。

“你听到了吗?”妻子从厨房探出头来问我。

“听到什么?”

“那个女声啊,好像在念情书。”

我愣住了。原来不是我的幻听。

我仔细听那个声音:“……我想你了,老吴。如果当初我们一起走……如果……如果……”

声音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首老歌。

妻子啧了一声:“这信号,跟人作对似的。”

我没说话,只是看着窗外的雨。雨水打在老旧的防盗窗上,发出轻微的声响,像是某种暗号。

收音机里的歌继续唱着,歌词我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旋律悠扬,像是在诉说一个遥远的故事。

在这个数字化的时代,我们的记忆被存储在云端,爱情被算法推送,而情感被表情包简化。但在那台旧收音机里,一个人的爱与遗憾,却完整地保存了下来,像一颗琥珀中的昆虫,历经时光却不曾风化。

我想,这大概就是老吴所说的”宝贝”吧——不是那枚戒指,而是那些被时间淹没却依然闪烁的瞬间。

有时候,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我会一个人坐在客厅,打开那台收音机,就着杂音和断断续续的电台声,思考着那些我们这一代人即将遗忘的东西:被辜负的情感,被压抑的自我,被时代碾过的个体命运。

而现在,我也有了自己的秘密——在那个连大型购物中心都已经关门的县城里,在那个曾经辉煌如今衰败的丝绸厂旧址上,曾经有过两个相爱的人。他们的故事,就像那台老收音机里时断时续的电波,微弱却顽强地穿越时空的阻隔,触动着每一个愿意聆听的心灵。

或许有一天,当我老去,也会像老吴一样,把自己最珍视的东西,藏在某个不起眼的物件里,等待着下一个偶然的发现者,将这些故事继续传递下去。

来源:橙子聊八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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