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王磊站在银行柜台前，瞪着柜员，声音里透着浓浓的不满，火气蹭蹭往上冒。
我存点钱，凭啥要我证明来路？”
王磊站在银行柜台前，瞪着柜员，声音里透着浓浓的不满，火气蹭蹭往上冒。
“先生，您先别激动，我们得按规定办事……”
“按规定？把我当贼一样审，还让我别激动？”
王磊攥紧拳头，语气越来越冲，恨不得把柜台拍烂。
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只是来存400万现金，怎么就闹出了这么大的乱子……
01
2023年4月10日上午10点，阳光透过宁城一家建设银行分行的大厅玻璃窗，洒在地板上，暖得让人有点犯困。
王磊拎着一个灰色公文包，步伐稳健地走进银行，脸上带着点轻松的笑。
他44岁，经营一家物流公司，身材高瘦，平时总是一副好脾气的模样。
这些年生意做得不错，账户里资金攒了不少，日子过得挺滋润。
今天他特意穿了件深灰色西装，打算存400万现金，为公司新项目的启动做准备。
“您好，我想办一笔大额存款。”王磊走到VIP窗口，语气随意，像在聊家常。
这家银行他来过不少次，柜员们对他都有些面熟，气氛不算陌生。
接待他的是林晓，一个27岁的女柜员，入职才一年多，业务还不够熟练。
看到王磊，林晓微笑着点头：“王先生，您好！请问具体是什么业务？”
“存款，400万现金。”王磊说着，打开一个28寸的黑色行李箱，露出里面整齐的钞票。
箱子里一摞摞百元大钞码得像砖头，灯光一照，晃得人眼睛发花。
林晓愣了一下，眼神闪过一丝惊讶，心跳不自觉加快了几分。
400万现金，她还是头一回见，手指都有些发抖。
她瞄了眼钞票，又看了看王磊，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
“王先生，按照规定，大额现金交易需要填写一些资料，您得配合一下。”
“没问题，我以前存过大额款，流程我都熟。”王磊递上身份证和银行卡，态度还算配合。
他心情不错，觉得这不过是走个过场，办完就能走人。
林晓开始在电脑上操作，键盘敲击的声音在安静的VIP区显得格外清脆。
几分钟后，她眉头皱了起来，脸色变得严肃，像是发现了什么问题。
“王先生，系统提示您需要提供资金来源证明，才能继续办理。”
“资金来源证明？”王磊脸上的笑僵住了，语气里多了点疑惑。
“以前存钱从没要过这个，银行又出新规矩了？”
“现在对大额现金交易查得严，客户必须说明资金来源。”林晓的声音有点不稳。
她显然也没处理过这种事，心里慌得不行。
“您这笔钱是哪儿来的？能说说吗？”
王磊觉得有点离谱，但还是耐着性子解释：“我经营一家物流公司，这钱是公司的正常收入，合法得很。”
“这还用问？你们银行又不是不知道我的底细。”
“那您能提供营业执照、合同或者发票之类的证明吗？”林晓继续问，语气更正式了。
“那些东西都在公司，我没随身带着。”王磊的声音里透出明显的不耐烦。
“存个钱怎么这么麻烦？我又不是来你们这儿查户口的！”
林晓也觉得为难，偷偷瞟了眼周围，发现大厅里已经有人开始朝这边看。
其他客户停下手头的事，朝VIP窗口张望，气氛渐渐变得微妙。
“王先生，要不您先回去准备材料，改天再来办？”林晓小声建议，想缓和局面。
“改天？”王磊的声音猛地拔高，震得整个VIP区都听见了。
“我特意抽时间跑来，你让我改天？当我时间不要钱？”
“我是来存钱的，不是来给你们找麻烦的！”
大厅里的客户开始小声议论，有人甚至掏出手机，准备拍点热闹。
林晓赶紧压低声音：“王先生，您别激动，这是监管要求，我们也没办法。”
“监管要求？”王磊冷笑一声，脸涨得通红，气得胸口起伏。
“我在这家银行存了十几年钱，从几万到几十万，再到上百万，从没听说过这种规矩。”
“现在钱多了，反而成问题了？你们这是什么道理？”
这时，一个40岁左右的女人快步走过来，步伐稳健，气场沉稳。
她是客户经理赵丽，干了十几年银行，跟王磊也算熟人。
“王先生，怎么回事？声音这么大？”赵丽语气里带着安抚，关切地问。
她同时朝林晓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先稳住局面。
王磊看到赵丽，火气稍稍降了点，但还是没好气：“赵经理，我就是来存钱，愣是被你们当嫌疑犯对待。”
“你们银行现在是怎么回事？存钱还得先证明自己没问题？”
赵丽听完，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眉头微微皱起。
她知道现在监管政策确实严格，但也理解客户的不满，心里有点左右为难。
“王先生，政策确实比以前严了，银行得按规定办事。”
“要不您先准备好材料，我帮您走个快速通道，尽量快点办？”
“我说了，材料都在公司！”王磊的耐心彻底没了，声音又大了几分。
他猛地拍了一下柜台，震得上面的笔都跳了一下。
“存个钱还要证明来路？这些钱是我辛辛苦苦赚来的，赚钱也有错？”
赵丽赶紧示意林晓暂停操作，拉着王磊到旁边的休息区坐下。
她压低声音说：“王先生，您先别生气，咱们好好谈。”
“现在国家严打洗钱和非法交易，银行得小心，您这笔钱数额大，必须得核实。”
“核实？”王磊的声音又高了起来，几乎是在喊，引得周围人纷纷侧目。
“我是你们的老客户，你们还不知道我的底细？”
“我的公司流水你们查不到？非要我证明什么？”
“王先生，不是不信任您……”赵丽连忙摆手，想解释清楚。
“不信任？”王磊打断她，语气里满是火气。
“那这是什么？你们这是在审我！”
“400万很多吗？对你们银行来说算个啥？”
大厅里的其他客户都停下业务，朝这边看过来，场面越来越热闹。
有人开始录视频，有人小声议论，气氛像炸开了锅。
赵丽感觉事情要失控，赶紧说：“王先生，咱们找个安静的地方谈吧？”
“这儿吵吵闹闹的，影响不好，大家都不好看。”
“影响不好？”王磊猛地站起身，声音更大，带着几分嘲讽。
“你们把我当嫌疑犯，这才是影响不好！你们银行的面子重要，我的面子就不重要？”
02
这时，银行的保安走了过来，气氛变得更紧张。
保安是个40多岁的男人，穿着制服，眼神透着警惕。
“先生，请配合一下，别影响其他客户。”保安声音低沉，带着点威严。
王磊看到保安，火气蹭地窜了上来：“我来存钱，你们怀疑我洗钱，还叫保安？”
“你们银行是干啥的？开银行还是当警察？”
“先生，请冷静点。”保安保持职业化的语气，尽量不激化矛盾。
“冷静？”王磊指着保安，声音里满是怒气。
“你们把我当罪犯，还要我冷静？你们的脸皮可真够厚的！”
赵丽赶紧打圆场：“王先生，您别激动。”
“保安只是例行公事，没别的意思，您别往心里去。”
“例行公事？”王磊冷笑，语气里带着浓浓的讽刺。
“那我也例行公事一把。”
“我要投诉你们银行，还要找媒体把这事儿捅出去，让大家都看看！”
这话一出，现场的气氛更紧张了，像绷紧的弦随时要断。
客户们纷纷掏出手机录像，有人已经在社交平台发帖，热闹得不行。
赵丽意识到事情闹大了，忙说：“王先生，您先别激动。”
“我去请行长出来，看能不能特事特办，帮您解决。”
“行长？”王磊嗤笑一声，语气里满是不屑。
“你们行长能改监管规定？还是能让这破流程消失？”
“不是改规定，是尽量简化流程。”赵丽陪着笑脸，试图安抚。
“您稍等，我这就去请行长过来。”
几分钟后，一个50多岁的男人匆匆走过来，神色严肃。
他是支行行长张建民，身材微胖，戴着一副银边眼镜，在银行干了20多年。
“王先生，您好，我是张建民。”他主动伸出手，脸上挂着职业化的微笑。
王磊没理他的手，冷冷地盯着他：“张行长，你们银行的规矩可真多，存个钱跟上法庭似的。”
张建民尴尬地收回手，清了清嗓子，尽量保持镇定。
“王先生，现在反洗钱政策很严格，监管要求我们对大额现金交易必须严格审查。”
“您这笔钱……”
“我这笔钱怎么了？”王磊打断他，语气里满是火药味。
“400万很多吗？你们银行一天流水多少亿，这点钱算个啥？”
“还是说，你们觉得我这钱来路不正，存不得？”
“不，不是金额的问题。”张建民额头冒汗，语气有点慌。
“主要是您用现金形式，一次性存这么多，得报备一下。”
“报备给谁？”王磊步步紧逼，眼神像刀子一样。
“人民银行反洗钱中心。”张建民老实回答，没敢隐瞒。
王磊一听，火气更大了，脸涨得通红，像是被点燃了。
“你们怀疑我洗钱？把我当犯罪分子？”
“我王磊做生意十几年，干干净净，你们凭啥怀疑我？”
“不是怀疑，是例行核查。”张建民连忙摆手，声音有点虚。
“就像海关查行李，不是针对您，是流程要求，必须得走。”
“流程？”王磊冷笑，声音在大厅里回荡，震得人耳朵嗡嗡响。
“你们的流程就是羞辱客户？把客户当贼一样对待？”
大厅里的客户全停下业务，围观这场争吵，场面乱糟糟的。
有人录视频，有人发帖，议论声越来越大，像炸了锅。
张建民额头的汗珠更密了，擦都擦不及：“王先生，咱们到办公室谈吧？”
“这大厅里吵吵闹闹的，不合适。”
“谈什么？”王磊声音更大，几乎是在吼。
“有什么不能当众说的？还是你们银行有啥见不得光的事？”
“不是这个意思……”张建民摆手，试图解释。
“那是什么意思？”王磊打断他，气势汹汹。
“我现在就一个要求，把我在你们银行的账户全注销！”
“我不想跟你们有半点关系！”
这话一出，现场一片哗然，像是扔了个炸弹。
注销账户意味着跟银行彻底翻脸，这种事太少见了。
张建民的脸色刷地白了，像是被泼了冷水：“王先生，您冷静一下。”
“注销账户是大事，得有正当理由，您可别冲动。”
“正当理由？”王磊瞪大眼睛，气得直哆嗦。
“我存钱被怀疑洗钱，被当罪犯审问，这还不够正当？”
“这……”张建民一时哑口无言，额头汗更多了。
“没什么好说的！”王磊把公文包重重往柜台上一放，震得柜台嗡嗡响。
“我现在就要注销，马上办！”
林晓看着行长，眼神里满是迷茫，不知该咋办。
按规定，客户可以注销账户，但银行通常会极力挽留。
王磊是大客户，注销账户对银行来说损失不小。
赵丽急得直跺脚，声音里带着点恳求：“王先生，您别冲动。”
“咱们好好说说，何必闹到这地步？”
“您是我们的老客户，我们也不想这样，真的。”
“好说？”王磊指着围观的人群，语气里满是嘲讽。
“现在全银行的人都把我当洗钱犯，我还怎么好说？”
“我的脸都被你们丢尽了！”
张建民示意保安疏散人群，但效果不大，围观的人越来越多。
“王先生，我理解您的心情。”他尽量保持冷静，声音却有点抖。
“但注销账户涉及历史交易记录，得花时间处理。”
“要多久？”王磊冷冷地问，眼神像刀子。
“至少得一周。”张建民硬着头皮回答。
“一周？”王磊怒了，声音更大了。
“存钱要审查，销户要一周？”
“你们银行是监狱吗？还是故意不让我销？”
“不是这个意思……”张建民连忙解释，声音越来越弱。
“是流程需要，没别的意思。”
“流程，又是流程！”王磊怒吼，声音震得大厅嗡嗡响。
“你们的流程就是折磨客户？存个钱比登天还难？”
03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时，张建民的手机突然响了，铃声刺耳得像针扎。
这声音在大厅的紧张气氛里显得格外突兀，像是火上浇油。
张建民瞥了眼来电显示，屏幕上写着“省行刘总”，让他心头一紧。
看到这个名字，张建民的手抖得厉害，像是吓得不轻……
刘总是省分行副行长，平时很少直接联系，事情肯定不简单。
“抱歉，我接个电话。”张建民对王磊说了句，赶紧转身。
他快步走到角落，按下接听键，尽量压低声音。
“喂，刘总……”张建民的声音低得像在偷说。
但大厅太安静，王磊还是听到了几句零星的话。
“是的……王磊……400万现金……要注销账户……”
电话那头声音急促，张建民的脸色越来越严肃，眉头紧锁。
“什么？您确定？……好的，我明白了……我马上处理……”
通话只持续了两分钟，却让现场每个人都觉得时间被拉长了。
王磊紧紧盯着张建民，试图从他的表情里看出点啥。
挂断电话后，张建民的态度完全变了，像是换了个人。
他原本的温和不见了，变得紧张又谨慎，眼神里透着点不安。
他走回王磊面前，语气僵硬：“王先生，您的业务需要进一步核实。”
“核实什么？”王磊察觉到不对，皱起眉头。
“刚才还说可以特事特办，怎么接个电话就变卦了？”
“情况有变化。”张建民回答得很简短，像是藏着什么。
“您的资金来源需要更详细的证明材料。”
王磊瞪着他，火气又上来了：“什么叫情况有变化？”
“刚才那电话里说了啥？你们到底在搞什么？”
张建民没正面回答，转头对赵丽说：“小赵，赶紧准备相关表格。”
赵丽愣了一下，不明白行长为啥突然变脸，但还是赶紧去办。
她脚步匆匆，神色慌张，像是被催命似的。
“张行长，我要个说法。”王磊步步紧逼，声音里满是质问。
“刚才那电话是怎么回事？为啥你的态度变了？”
“内部工作电话，跟您没关系。”张建民避开话题，眼神躲闪。
“没关系？”王磊冷笑，声音更大了。
“电话里提到我的名字，你还说没关系？”
“是不是有人举报我洗钱？还是你们银行有啥猫腻？”
张建民的脸色更难看了，既没否认也没承认，像是被戳中了。
“王先生，按反洗钱法，银行得报告可疑交易，这是规定。”
“可疑交易？”王磊的声音响彻大厅，震得人耳朵嗡嗡响。
“我一个正经生意人，存点合法收入，怎么就可疑了？”
“你们的标准是什么？钱多了就成嫌疑犯？”
这时，银行门口走进来两个穿便装的男人，气场明显不一样。
他们扫视了一圈大厅，目光很快锁定在王磊这边。
两人径直朝张建民走去，其中一个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张建民的脸色更白了，像是吓得不轻。
王磊看到这一幕，心里咯噔一下，感觉事情不对。
这两人不像银行员工，举止更像执法人员，透着股严肃劲儿。
“王先生。”其中一个男人走向王磊，语气平静但带着威严。
“请配合我们了解一下情况，别让我们为难。”
“你们是谁？”王磊警觉地问，心跳不由得加快。
“反洗钱中心的工作人员。”男人掏出证件，亮了一下。
“王磊先生，有人举报您涉嫌洗钱，我们得核实一下。”
王磊感觉天塌了，血液像是冻住了，整个人都懵了。
半小时前，他只是来存个钱，现在却成了嫌疑人，这变化太快。
“举报？谁举报的？”王磊努力控制情绪，声音有点抖。
“这个不能透露。”男人语气平静，像在说例行公事。
“但举报内容很具体，涉及您公司的资金流向。”
王磊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我可以配合，但我要知道举报内容。”
“我有权知道别人怎么诬陷我，你们不能啥也不说！”
“具体情况得去我们单位详细谈。”男人说，语气不容置疑。
“现在请您说明这笔钱的来源，越详细越好。”
“我说了无数次，这是公司收入！”王磊几乎喊了出来，情绪炸了。
“我做生意十几年，每分钱都干干净净，你们凭啥怀疑？”
“为什么是现金？”另一个男人插话，语气里满是质疑。
“现在谁还用现金结算？400万现金，太不正常了。”
王磊被问得一愣，喉咙像是被堵住了。
04
确实，现在大家都用银行转账，现金交易越来越少见。
但王磊的生意确实有现金收入，主要是几家老客户的习惯，没改过来。
“我们公司有些业务是用现金结算，很正常。”王磊解释，尽量稳住。
但他的语气明显不如之前坚定，底气弱了几分。
“什么业务？哪些客户？合同和发票在哪儿？”男人连珠炮似的发问。
王磊感觉自己被逼到了墙角，每个回答都可能挖出新坑。
他身上压根没带任何证明材料，这让他更被动。
“材料都在公司，我可以配合去取。”王磊说，声音有点虚。
“您现在有什么能证明身份和业务的材料？”男人继续追问，步步紧逼。
王磊摸了摸口袋，只有身份证和银行卡，别的啥也没有。
“我只是来存钱，没想到会闹成这样，谁会带一堆材料？”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大厅里议论声嗡嗡响，像马蜂窝。
有人开始直播，有人转发消息，场面越来越乱。
“王先生，建议您配合调查。”男人的语气更严肃了，带着警告。
“否则，我们可能得采取强制措施，您别逼我们。”
听到“强制措施”四个字，王磊心里一凉，恐惧涌了上来。
他意识到事情彻底失控，继续硬刚可能后果更严重。
“我要联系律师。”王磊咬牙说，决定先稳住局面。
“可以。”男人点头，语气平静。
“但在律师来之前，请先配合我们简单了解情况。”
这时，银行门口又走进来几个人，气场更强。
为首的是一个40多岁的女人，穿深色职业装，表情严肃得吓人。
她身后跟着两个年轻助手，步伐整齐，像训练过的。
女人一进门，目光就锁定了王磊这边，径直朝张建民走去。
“张行长，情况怎么样？”女人的声音透着权威，不容置疑。
“周主任，人就在这儿。”张建民指了指王磊，语气里带着紧张。
王磊看着这阵势，心里更慌了，像是掉进了漩涡。
短短半小时，事情完全失控，他感觉像在做噩梦。
“王先生。”女人走向他，掏出证件亮了一下。
“我是银监局的周主任，负责处理您这事儿。”
“银监局？”王磊的声音都在抖，像是被雷劈了。
“为啥连银监局都来了？我就是存个钱，咋就惊动这么多人？”
周主任没直接回答，转头问便衣：“证据收集得怎么样？”
“基本情况了解了，还得进一步核实。”便衣回答，语气简洁。
王磊听着他们的对话，感觉自己像个局外人，完全插不上话。
这些人似乎早就知道他会来，已经准备好了一切。
“我要见律师！”王磊大声说，声音里透着慌乱。
“可以。”周主任点点头，表情冷得像冰。
“但请先配合我们完成基础调查，这是流程。”
“如果我不配合呢？”王磊硬着头皮问，试图找点底气。
周主任眼神一凛，语气严肃：“我们可能会采取强制措施。”
“这不是威胁，是规定，您最好明白。”
王磊感到一阵绝望，心像沉到了谷底。
他只是想存个钱，现在却要面对强制调查，太离谱了。
更可怕的是，他完全不知道这一切是怎么开始的。
“好，我配合。”王磊无奈妥协，声音里满是无力。
“但我要知道到底发生了啥，为什么存钱会闹成这样？”
周主任和张建民对视一眼，眼神里透着点复杂。
“王先生，咱们先到办公室谈，这里人太多。”周主任说。
这时，张建民的手机又响了，铃声在紧张的气氛里刺耳极了。
来电显示写着“市金融办主任办公室”，让人心里一紧。
看到这个名字，张建民的手抖得厉害，像是吓得不轻。
他接起电话，低声说了几句，脸色更加苍白。
挂断电话后，他看向王磊，语气里带着点不安：“王先生，情况可能更复杂了。”
“市金融办也关注了这件事，要求我们配合调查。”
王磊愣住了，心头涌上一股不祥的预感：“市金融办？你们到底在查什么？”
“是不是有人故意整我？告诉我真相！”
周主任摆摆手，示意他冷静：“王先生，我们会查清真相。”
“但现在，请先跟我们去办公室，提供更多信息。”
王磊咬紧牙关，跟着他们走进一间小办公室，门一关，嘈杂声被隔绝在外。
办公室里只有一张桌子，几把椅子，墙上挂着银行的规章制度，空气里弥漫着股淡淡的墨水味。
周主任坐下，翻开一个文件夹，语气平静：“王先生，请详细说明这400万的来源。”
王磊深吸一口气，尽量让声音平稳：“我说了，这是我公司合法收入，物流生意，老客户给的现金。”
“具体是哪些客户？涉及什么业务？”反洗钱中心的一个男人追问，语气里带着点不信任。
王磊皱起眉头，努力回忆：“主要是几家老客户，做货运代理的，他们习惯用现金结算。”
“合同和发票我没带，但公司有记录，我可以回去拿。”
“为什么非要现金？”另一个男人插话，眼神像鹰一样锐利。
“现在转账多方便，400万现金，谁会这么干？”
王磊被问得有点烦，语气硬了几分：“我说了，是客户习惯，他们觉得现金踏实。”
“再说，我的生意合法，税务局查过多少次，从没出过问题。”
周主任抬起头，目光在他脸上停留了几秒，像在判断他话里的真假。
可接下来她的话像颗炸弹，炸得王磊脑子一片空白。
来源：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