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说我是极易过敏体质,直到去了男友家吃饭后,我忍不住大哭起来

B站影视 内地电影 2025-08-31 07:00 1

摘要:「瑞瑞对海鲜、芒果、草莓、鸡蛋、牛奶、牛羊肉都过敏,做饭时注意别放这些。」

声明: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已完结,请放心观看!

我是极易过敏体质。

第一次去男友家吃饭,他直接递给妈妈一张A4纸。

「瑞瑞对海鲜、芒果、草莓、鸡蛋、牛奶、牛羊肉都过敏,做饭时注意别放这些。」

可要忌口的东西太多,饭后他妈妈才突然想起来。

「刚才炒青菜时加了点蚝油提味,瑞瑞,你有没有不舒服?」

在他们母子关切的目光下,我慢慢摇了摇头。

「没有啊,可我不是海鲜过敏吗……」

这都是爸妈从小告诉我的,所以我的碗里永远只有蔬菜,好菜全摆在弟弟面前。

我也因此被弟弟笑话过很多次——「天生吃不了好东西」。

还是不敢相信,我花了很久做心理准备。

然后试着喝了一杯牛奶,吃了一小块芒果,又啃了一大块牛排……

没事,全都没事。

我突然控制不住,哭了出来。

1

阿哲妈妈是个特别心细的人。

她清楚我的过敏体质。

一桌八个菜,清一色全是素的。

她摘下围裙,语气里带着点歉意。

「瑞瑞,阿姨记得你对海鲜、芒果、牛羊肉这些二十多种东西都过敏。」

「所以今天全做的素菜,盐也放得很少。」

「你试试看,合不合口味。」

这份体贴让我心里暖暖的。

我小口吃着饭,既拘谨又感激。

可当夹起一筷子炒青菜送入口中时,我整个人都怔住了。

这味道,比我以前吃过的任何一盘青菜都要香。

我没忍住,直接说了出来:

「阿姨,这青菜太好吃了!比我家里做的强多了,是不是加了什么特别的调料?」

话刚出口,阿哲妈妈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脸色瞬间变了,一拍大腿。

「糟了!」

声音里满是慌乱。

「我记起来了!炒菜时顺手加了勺蚝油提味!蚝油里有蚝,是海鲜啊!」

空气一下子僵住了。

阿哲的脸色刷地变白,扔下筷子就拽我往卫生间冲:「有没有觉得喉咙发紧?喘不喘?我马上送你去医院!」

他妈妈也慌了,跟在后面,声音都在抖。

我被他们架到洗手池边,水龙头哗哗地响,夹杂着催促声。

「赶紧漱口!多漱几次!」

可我只愣愣盯着镜中的自己,脑子空得像被清空。

「真的没事,我一点感觉都没有。」

「可我不是对海鲜严重过敏吗……」

我站在洗手间镜子前。

镜子里的人脸色正常,眼神清醒。

脸上没红没肿。

没有疹子爬出来。

我试着深呼吸,一下,又一下。

肺部没有压迫感,呼吸顺畅。

身体没有任何异常。

可父母从没松口过:我是重度过敏体质。

碰一丁点,就会窒息、起疹,甚至送命。

「瑞瑞,要不我们现在就去医院挂急诊?别扛着了。」

阿哲妈端着水杯站一旁,手微微发抖。

她的紧张太真实,真实得让我觉得荒唐。

我摇摇头。

二十年来,头一回质疑那个刻进我人生的「过敏」诊断。

嗓音有点哑。

「阿姨,我……好像真的没事。」

阿哲松了手,眉头却没松开:「可你不是说,家里人讲你碰一点都可能……」

话没说完,就被他妈妈急急打断。

「瑞瑞没事就好。」

她眼神闪了闪,藏着话。

有慌乱,有迟疑。

还有一丝难以察觉的暗示。

接下来的饭局,我食不知味。

每吃一口,都像在嚼纸。

2

阿哲送我回家的路上。

他几次张嘴,又咽了回去,最后只是默默攥紧了方向盘。

直到车停在我那栋破旧公寓楼下,他关掉引擎,侧过头低声问:「没事吧?」

我才意识到自己手脚发凉,脑子一片空白。

「对不起啊,」我勉强挤出个笑,「第一次见你爸妈,结果搞成这样,让你家人心烦了。」

阿哲叹了口气,抬手揉了揉我的头发。

「别瞎想,我妈没别的意思,她就是关心你。上去吧,洗个热水澡,睡一觉就好了。」

我点点头,解开安全带,推开车门。

「瑞瑞,别胡思乱想。」他忽然喊住我,「有事立刻打给我。」

「嗯。」

可我怎么可能不乱想?

这二十多年的人生,像被撕开了一道口子,真相正一点点往外漏。

回到租住的小屋。

连灯都懒得开。

摸出手机就下了好几单外卖。

全是以前光看一眼都心慌的吃食。

纯牛奶、芒果、西冷牛排、脆皮烤鸡……

还加了一份刚出锅的海鲜炒饭。

把餐盒挨个摆上桌面。

先拆开那盒曾让我整晚做噩梦的牛奶,喝了一小口。

温热的液体滑下去,只有寻常的奶味。

我僵着脖子等反应。

等皮肤炸开,等喉咙发紧。

什么也没出现。

又抓起芒果块塞进嘴里。

再切牛排,塑料叉子刮着饭盒底,用力嚼。

烤鸡、奶油蛋糕……每样都试了。

往嘴里塞,不停塞。

身体安静得像口枯井。

胃被填满了,心却像被挖空。

木着脸放下餐具。

盯着空荡荡的餐盒发愣。

忽然间,巨大的委屈冲上头顶。

眼泪直接砸下来。

视线糊成一片,过去的画面却格外清楚。

3

我家的餐桌,向来划分得清清楚楚。

爸妈和弟弟那边,饭菜总是冒着热气,香味扑鼻。

红烧肉油亮诱人。

大闸蟹肥得流油。

而我这边,面前永远只有一盘水煮青菜和一碗白米饭。

青菜焯过头,没放油,只加了点盐,蔫头耷脑地躺在盘子里。

弟弟坐在对面,一边啃着肉,满嘴油光,一边用他那稚气却刻薄的声音笑我:

「姐,你就是没福气的人!看你那样子,就知道只能吃草。」

他还故意把手上的油味往我鼻子前凑,看我皱眉憋气,然后笑得更欢。

妈妈总是把最后一块肉夹给弟弟。

她的眼神。

从没在我身上停留过一秒。

嘴里还重复着那句我听了十几年的话。

「瑞瑞不能吃,会过敏,吃了有危险。」

这几个字,像根绳子,死死捆住我。

在学校,别人去食堂打饭,选自己喜欢的菜。

他们交了餐费,吃得热乎又丰富。

而我,每天带的都是家里准备的水煮菜便当。

一个冷冰冰的饭盒。

只有几片白水煮的青菜。

和一点干巴巴的米饭。

从不换样。

从不例外。

我的饭盒和其他人放在一起,显得格外刺眼。

我总是躲到角落,低头飞快吃完那份没味道的饭。

生怕被人看见。

怕他们问:「瑞瑞,你怎么只吃这个?」

我受不了那种打量的目光。

长期营养不良的后果,就是我的身材比同龄人矮小一圈,头发干枯发黄,脸色常年苍白。

体育课跑八百米,我永远垫底,跑到一半就头晕目眩,眼前发黑,恶心反胃。

老师担心地问我身体状况,父母却轻飘飘地说:

「这孩子是过敏体质,天生底子差。」

那年我七岁,看着弟弟碗里那个白白嫩嫩的水煮蛋,我终于没忍住。

趁着妈妈去厨房盛汤的空档,我飞快地用筷子夹了一小块蛋白,塞进嘴里。

那是我人生第一次吃鸡蛋,口感软嫩,带着淡淡的香味。

可那味道还没来得及回味,耳朵就被猛地揪住。

妈妈的脸瞬间扭曲,尖叫声刺得我耳膜生疼:「你吃什么了?谁准你吃的?!」

她冲过来掐住我的下巴,强行往我嘴里灌盐水。

又咸又苦的液体呛进喉咙,我剧烈咳嗽,眼泪鼻涕止不住地往下流。

她还不停手,用手指狠狠往我喉咙深处抠。

「吐!给我吐出来!你想出事吗?!」

我跪在冰凉的马桶边,胃里翻腾,吐得撕心裂肺。

那种羞辱和痛苦,像刀刻一样,深深刻进我的记忆。

从那天起,我对那些「过敏食物」产生了本能的恐惧。

身体自动排斥,大脑不断预警:那是危险,那是伤害。

从此我再没碰过任何被禁止的东西。

可现在,我吃了蚝油,吃了烤鸡,吃了牛排,吃了芒果,喝了牛奶……

我吃了所有曾被列为禁忌的食物,却安然无恙。

我瘫坐在地板上,身体缩成一团,哭到浑身发抖。

二十七年。

整整二十七年。

我活在一个巨大的谎言里,像一头蒙着眼睛转圈的驴,被剥夺了享受食物的权利,还被贴上「体弱多病」的标签。

4

第二天是周日,我妈一个电话把我叫回了家,语气特别强硬。

饭桌上,还是老样子,像被划了条无形的分界线。

我爸和我弟那边,红烧肘子、糖醋排骨,中间还放着一整条清蒸鲈鱼。

而我这边,

只有一盘水煮青菜,一点油花都看不见。

一碗白米饭。

要是放在昨天之前,闻着那股肉味我可能还会觉得难过,但现在,我心里只剩冷笑。

我真的不明白。

我们家根本不缺钱,爸妈都在体制内上班,收入稳定,日子过得不算差。

可他们连一口肉都不让我吃,还编出我「严重过敏」的谎话,天天灌输给我,好像真的一样。

「瑞瑞,」

我妈开口了,夹了块鱼肉,仔细挑完刺放进我弟碗里,眼睛却盯着我。

「昨天去阿哲家,他妈妈人怎么样?有没有给你红包?」

她眼神转得飞快,那股子算计劲儿藏都藏不住。

阿哲妈妈确实给了,一个厚厚的红包,里面是一万零一,说是「万里挑一」的好意头。

但我看着我妈那副精明的脸,只是低下了头。

「没有。」

我妈脸上的笑容立马没了,嘴角一撇,声音也高了。

「没有?怎么可能没有!」

「这也太不懂规矩了吧!第一次上门,连个红包都没有?这种人家不行,以后麻烦多!」

她自言自语地嘀咕:

「既然他们这么小气,彩礼就不能少!必须二十八万八,一分都不能少!我把你养这么大,吃穿不愁,总不能白养吧?」

吃穿不愁?

我低头看着面前那盘青菜。

真是可笑。

「那你们打算给多少嫁妆?」

我妈一怔,随即满不在乎地说:「嫁妆?女孩要那玩意干嘛?给你置办几床新被子,体面出嫁就得了。」

「嗯,」我应了一声,「其实我和阿哲聊过,现在都兴简约婚礼,我们不收彩礼。」

「不行!」

我弟猛地抬头,嘴里的排骨停在半空,眼睛瞪得老大。

「姐,你不要彩礼我以后怎么娶媳妇?我女朋友说了,彩礼少于二十万她家不答应!」

话刚落地,饭桌上三个人的脸色瞬间变了。

我爸低头吃饭,假装没听见。

我妈脸色忽青忽红,狠狠瞪了我弟一眼,赶紧笑着圆场。

「吃你的饭!大人说话你插什么嘴!」

她转头看我,语气软下来,带着点哄。

「瑞瑞,别赌气,先吃饭。」

好啊,吃饭。

在他们三人错愕的目光中,我拿起筷子,越过桌中央那条看不见的线,稳稳夹走我弟面前那块红烧肘子。

然后当着他们面,大大咬了一口。

「你疯了!」

我妈终于回过神,尖叫出声,整个人从椅子上跳起来,手指着我,手都在抖。

「你找死啊!快吐出来!快!」

她的声音和当年我偷吃鸡蛋时一模一样,透着骨子里的恐惧。

「可妈,我现在一点事都没有。」

5

我妈的脸色一下子垮了,透着股藏不住的慌乱和心虚。

她眼神乱转,明显在拼命想找个说得过去的理由。

「那……那可能是你长大了,身体素质提高了啊!」

「对啊!免疫力增强了!你现在没以前那么弱了!」

这话连她自己说出口都觉得站不住脚。

「是这样吗?」

我淡淡地回了一句,没多废话,直接掏出手机,当着他们的面打开了预约挂号的页面。

「我刚约了过敏原检测,想做个全面检查。」

「总得搞清楚,我到底是真有二十多项过敏,还是……」

「查什么查!」

我妈突然炸了,一巴掌拍在桌上,声音又尖又响,满是失控的焦虑。

「医院就是烧钱!我说你没事就没事!难道我还骗你不成?!」

她急得脸通红,伸手就要夺我手机。

我侧身躲开,动作干脆利落。

那一刻,我心里最后一点幻想也彻底破灭。

荒谬,讽刺,还带着刺骨的凉意。

我盯着她,问出了那个其实早有答案的问题。

「妈,你这么激动干嘛?」

「你到底是心疼那点钱,还是怕我查出什么不该查的东西?」

「怕我发现,我其实……根本就没过敏?」

我妈嘴唇直打颤,憋了半天愣是没说出话来。

一直低头扒饭的弟弟突然暴起,把筷子往桌上一摔。

「姐你至于吗?不就为了一顿饭,干吗跟家里过不去!」

弟弟这一吼,倒像给了我妈底气。

她手指头戳着我,开始抹眼泪。

「你听听!你听听!我辛辛苦苦养你二十多年,现在就为了一盘肘子,你倒怀疑起亲妈了?你要真敢去查,就是不认我这个娘!传出去别人会说我养了个狼心狗肺的!」

她越说越上头,眼都红了,最后甩出狠话。

「你要是真去查,咱俩就恩断义绝!以后我没你这个女儿!」

说完死盯着我,眼神像钉子,认定我只会服软。

我看着她,忽然笑出声。

「行啊。」

「你……你说啥?王瑞,你再说一遍!」

我迎着她目光:「我说,行啊。断就断,我求之不得。」

我妈像被人抽了脊梁骨,往后一退,瘫在椅子上,嘴里不停念叨:

「疯了……你真是疯了……」

我站起来,顺手抓起椅背上的包。

这地方憋屈又虚伪,一秒我都待不下去。

「王瑞!你今天要是踏出这扇门……」

我没回头,拧开门把手,头也不回地走了。

6

我妈的电话和微信,从我踏出家门那刻起就没断过。

【瑞瑞,你非要这么固执吗?赶紧回来!】

【你想把我急死才满意?我做的都是为你好啊!】

【现在本事大了,不把爸妈放眼里了是吧!】

尽管我妈的消息和来电还在不断轰炸,想把我拽回那个压抑的家,但我已经下定决心。

我直接叫了辆车去了市里最大的三甲医院。

我挂了最全的过敏原筛查项目。

抽血时针头扎进皮肤,我眼皮都没动一下。

这点痛,比起我前二十七年经历的,算什么?

等结果的那几个小时,我坐在医院走廊的椅子上,看着人流穿梭。

那些被亲人陪着的患者,脸上有心疼,也有担忧。

而我,只有我自己。

终于轮到我的名字。

我深吸一口气,走进诊室。

医生把一张报告递到我面前。

【检测结果:所有检测项目均未发现过敏反应。】

看到这张单子,我却哭了。

我在哭自己被夺走的、苍白无力的二十七年。

我哭那个被谎言困住的自己。

我拿着手机,手还在抖,拨通了阿哲的号码。

阿哲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依旧温和又可靠:

「瑞瑞,别哭了。没事的,过去没法重来,但以后的日子是你的。你现在知道了真相,就是新的起点。以后想吃什么,我们一起去尝,想做什么,我陪你去做。」

他的话,像一剂定心丸。

对,我不该再哭了。

眼泪,是世界上最没用的东西。

它追不回我错过的童年,也扭转不了已经发生的事实。

擦掉眼泪,我深吸一口气。

打开手机,拍下那张过敏原检测单。

把照片发进家庭群。

附上一句:【谢谢爸妈二十七年的「细心呵护」,今天我终于「康复」了。查了128项,全都没过敏!医学界该震惊了!】

群里有爸妈,有弟弟,还有亲戚们。

我妈最爱在群里演「伟大母亲」。

总说我的过敏多危险。

她照顾我多辛苦,多不容易。

每次都能换来一堆点赞和心疼。

但以后,这些夸奖不会再有了。

三姑:【啥?瑞瑞不过敏?!】

二舅:【不可能吧?不是一直说……】

表哥:【WC,这什么情况?】

小姨:【姐,到底咋回事?】

我妈在群里一个字都没敢回。

五分钟后,我爸来电。

「瑞瑞,你发这东西干嘛?」

语气透着累。

「闹成这样,有意思吗?」

「你妈也是想保护你,只是方式不对。」

「都是一家人,别搞得这么难看。」

我冷笑:

「保护我?」

「保护我,所以我营养跟不上,比同龄人矮一截?」

「保护我,所以我的彩礼早就规划好给弟弟了?」

「爸,别装了,你们心里有数。这不是‘方式不对’,是彻头彻尾的骗人和算计!你们就想让我听话,好掌控,把好处全留给他。真以为我一辈子都醒不过来,永远当你们的提线木偶?」

电话那头,我爸呼吸变沉,想开口,被我截住。

「我不会再被你们绑住了。从现在起,你们说的每一句话,我都不会再信。还有,别提什么一家人,你们配吗?」

不等他回应,我直接挂了。

7

然而,我完全没料到我妈能无耻到这种地步。

她不再找我,转头直接联系了阿哲他妈。

电话里,她装出哽咽的语气,说的话却句句带刺。

「阿姨,我是王瑞的妈妈!有件事我实在憋不住,必须告诉您!」

「我们家王瑞从小就爱偷东西,还满嘴谎话,根本不可信!」

「她现在跟你们说的那些虐待她的事,全都是她编出来博同情的!」

「这孩子心眼多得很,就是想图你们家的钱!您可别被她装可怜骗了!」

「赶紧让阿哲跟她分手,不然你们家迟早被她毁了!」

可她等来的不是支持,而是长久的沉默。

「说完了?」

「这位女士,我活了大半辈子,看人的眼光不会错。」

「谁真心谁算计,谁是家庭谁是深渊,我心里清楚得很。」

「从今往后,瑞瑞就是我女儿,她的事轮不到你插嘴。」

话音刚落,阿哲妈直接挂断电话,不留一点余地。

我妈这出歇斯底里的闹剧,非但没拆散我们,反倒像一针催化剂,让我和阿哲家走得更近。

当天下午,阿哲妈就打来电话,声音轻柔又关切,让我晚上去吃饭。

饭桌上,她握着我的手,眼里全是心疼。

「孩子,以前的苦都过去了。」

「以后这儿就是你家,没人能再欺负你。」

那一刻,憋了一整天的眼泪彻底崩了。

可没等情绪落地,手机「叮」一声,弹出条银行通知。

我瞬间僵住。

「瑞瑞,这二十八万八是阿姨给你的婚前启动金,也是你的后盾。自己收好,随便花,不用跟谁报备。」

「女人兜里有钱,说话才硬气。」

「他们不是盯着二十八万八的彩礼吗?我给。但这笔钱是护着你的,不是拿去换人的。」

盯着屏幕上那串数字,鼻子又酸了。

婆婆给的哪是钱啊。

我把转账截图原封不动发了朋友圈,一个数字都没遮。

【感谢阿姨的婚前小金库,以后也是有资本硬气的女生了!】

特意设成只爸妈、弟弟和亲戚圈可见。

反应快得惊人。

我妈马上跳出来发消息。

【瑞瑞,宝贝女儿,妈错了,嘴上凶心里软,别跟妈计较啊,回来吧,妈给你煲最爱的鸡汤!】

下一秒,那个游手好闲的弟弟也开始演上了。

他发来一堆装可怜的表情包,还有一段语无伦次的求救信息。

【姐!我错了姐!我混蛋!我不该跟你争吃的!你救救我吧,我女朋友说,拿不出二十万彩礼就分手啊!姐,你是我亲姐,只有你能帮我了!】

全家人立刻变了态度。

对着我演了一场情绪饱满、催人泪下的亲情戏码。

我清楚,他们的痛哭和悔恨,不是为我。

而是冲着那二十八万八千元。

我等他们表演得差不多了,才不紧不慢地回消息:

【都是一家人,血脉相连,我当然可以再给一次机会。】

【这样吧,你们订个像样的酒店包间,安排一桌正式的饭局,当着阿哲和他父母的面,为这二十年对我的不公平对待,正式道歉。】

【还要签个书面协议,明明白白写下来,以后不得以任何理由插手我的生活,特别是婚姻和财产问题。】

我妈马上点头答应。

我弟更是急着表决心。

【姐你放心,场地我们搞定,绝对让你体面!】

他们觉得,只要把我哄好了,那二十八万八就到手了。

可这次,我准备的,根本不是原谅。

8

在预定的饭店包厢里,我带着阿哲和他父母准时出现。

对面坐着我那对虚伪的父母和弟弟。

他们果然摆出标准的悔恨表情,按计划开始了一场感人至深的道歉秀。

各种情真意切的说辞轮番上阵,好像过去二十多年的亏待和欺骗,只是个无关紧要的小误会。

阿哲的父母安静地坐着,脸上毫无波澜,只是冷眼旁观这场闹剧,既不回应,也不表态。

我一直没开口,只是面无表情地盯着他们。

我的沉默让他们逐渐有些发慌。

道歉演完,我妈看我没动静,脸上的哀伤立马消失,搓着手,迅速转入她真正想谈的重点。

「那个……瑞瑞啊,」她小心翼翼地开口,眼神瞥向阿哲妈妈,「既然都清楚了,咱们也算一家人了。你看,亲家母给的那二十八万八,是不是该……」

王涛眼睛立刻放光,猛地抬头抢话说:

「对啊姐!我对象家就等这钱办事呢!你可不能赖账!」

全桌人的视线瞬间聚焦在我身上,满是渴望和急切。

这时,我从包里抽出一份文件,轻轻放在包厢转盘上,缓缓推向我妈面前。

我妈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卡住了。

「这是什么?」

「二十年来,我被限制正常吃饭,长期营养不良,医疗检查和营养品花了十一万三。」

「因为父母的欺骗和精神打压,精神损失和名誉损失,算二十万。」

「大学四年我兼职赚的钱全交家里,一共五万六。」

我停了一下,抬头看着他们。

「所以不是我欠你们养育的恩情。」

「是你们,欠我这被毁掉的二十七年。」

我爸妈的脸从刚才的得意,瞬间变得惨白。

我弟张着嘴,一脸不敢相信。

我慢慢站起来,扫过他们愣住的脸,语气很稳。

「今天叫你们来,是做个见证。」

「我,王瑞,从现在开始,和王家断绝所有关系,包括法律上的。」

「你们以后养老,我不会出一分钱。」

「你们欠的钱,跟我这辈子没关系。」

我妈嘴唇抖着,指着我,半天才说出一句:「你……你这个不孝女……」

我根本不想再看她,最后看向我那没用的弟弟,忽然笑了。

「对了,王涛,有件事忘了告诉你。」

「阿哲妈妈给的二十八万八见面礼,我没留一分,也没打算给你当彩礼。」

「我和阿哲拿这笔钱直接付了新房全款。」

「对了,房子只写了我一个人的名字。」

9

我弟的婚事,自从那顿饭后,彻底泡了汤。

不知是哪个亲戚多嘴,把家里这点破事传到了他对象家。

人家父母不傻。

当天就给我妈打电话,语气礼貌却冷淡。

「亲家母,我们女儿是独生女,从小捧在手心。听说你家为了省点吃的,能骗亲闺女二十多年,我们觉得,这种家教,我们普通人家真配不上。」

我弟婚没结成,又被我切断了指望,彻底自暴自弃。

找工作?想都别想,那对他来说简直是羞辱。

整天把自己锁在屋里,窗帘拉死,日夜颠倒地打游戏。

电脑的光打在他脸上,映出一张越来越阴沉、充满恨意的脸。

后来,游戏也填不满他的空虚了。

他开始赌钱。

冲突在某天彻底炸开。

他偷了我妈藏在床垫下的养老钱,几十万,一夜之间,在网上赌个精光。

我妈发现后,发疯似的砸他房门,哭着让他还钱。

门突然被拉开,我弟眼睛通红,像只被逼急的困兽。

「嚎什么!那钱本来不就该是我的?你不给我结婚,还不让我花点钱?」

两人扭打起来,混乱中,我弟猛地一推。

我妈胳膊当场脱了臼。

她被送进医院,疼得直冒冷汗,躺在病床上,第一反应竟是给我打电话。

可我早就把全家人的号码,拉进了黑名单。

那天夜里,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反反复复就一句话。

「全是我宠出来的……全怪我太惯着他……」

我爸的处境也没好到哪儿去。

单位里各种闲话满天飞,句句都像往他心口捅刀子。

以前一起喝酒吹牛的老哥们,现在见了他都绕着走,眼神里全是嫌弃。

「偏心成这样,真够可以的。」

「活该,自己儿子闯的祸,自己兜着吧。」

「窝囊一辈子,老了更惨。」

他扛不住这些冷嘲热讽,干脆提前办了退休,整天窝在家里,不停抽着便宜烟。

屋里烟雾弥漫,呛得他咳得撕心裂肺,弯着腰直不起身,也不肯上医院。

舍不得钱。

更怕在医院碰上熟人,看见那些带着怜悯又轻蔑的眼神。

后来小姨悄悄告诉我,他和焦头烂额的我妈,最后想出个主意。

卖房。

打算把那套装满他们偏心和算计的老房子拿去抵押,给我弟还最后一笔高利贷。

结果当场愣住了。

房产证上的名字,竟然是我姑姑。

原来,早在我姑给爷爷办后事,哄着爸妈交出房本说要「走流程」的时候,就已经骗着做了公证,神不知鬼不觉过户到了自己名下。

他们最后的退路,也断了。

……

从那以后,饭桌上再没出现过红烧肉、糖醋排骨。

天天只有一盘白水煮青菜。

和我小时候吃的,一模一样。

那个他们亲手为我筑起的牢笼,如今,换他们自己住了进去。

结婚第二年,我和阿哲终于成了合法夫妻。

没搞大场面,就他爸妈和几个铁得不能再铁的朋友在场。

阿哲妈握着我的手,亲自给我套上一只暖玉镯子,说:「闺女,以后咱就是自家人了。」

我跳槽去了新公司,活儿更拼,工资直接翻番。

用自己挣的工资,我报了私教健身课。

教练按我的体测数据,给我定了严格的饮食清单。

我这才知道,吃够肉蛋奶这些高蛋白,身体能这么轻快,还能这么有劲儿。

镜子里的我,一天比一天有精神。

以前饿得头发干枯分叉,现在养得又黑又亮。

脸不再蜡黄,变得红润有光。

上回体检,医生看着我的化验单,笑着点头:

「营养终于补上了,状态和气色,比去年强多了。」

真不错。

我总算把自己重新养了一遍。

来源:群群写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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