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照顾独居老人10年,老人临终捐空 80万家产,她仅得300元工资

B站影视 欧美电影 2025-08-30 17:11 3

摘要:声明:本文根据资料改编创作,情节均为虚构故事,所有人物、地点和事件均为艺术加工,与现实无关。图片非真实画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声明:本文根据资料改编创作,情节均为虚构故事,所有人物、地点和事件均为艺术加工,与现实无关。图片非真实画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苏女士,顾老先生真的离开了。”律师张正手持一份密封的遗嘱,语调中带着一丝沉重。

苏曼的指尖微微发颤,接过了那份文件,泪水瞬间模糊了双眼。十二年,从她三十岁出头到如今的四十二岁,她生命中最艰难的岁月,都伴随着对这位孤独老人的照料。

“他名下的房产估值约两百万,个人存款一百万,按照遗嘱,将全部捐赠给滨海市儿童福利院。”张正的话语像一柄冰冷的锤子,一下下敲在苏曼的心上。

“那我呢?”苏曼的声音细若蚊蝇,她清晰地记得老人说过的话,“他说过,他不会忘了我。”

张正从他的公文包里取出一个红色的信封,递了过去,“这是顾老先生生前特别为您准备的,他说,是这些年给您添麻烦的补偿。”

苏曼接过那个信封,很薄,几乎没有重量。

她打开它,里面是五张崭新的一百元钞票。

五百元。十二年的日夜陪伴,换来了五百元。她紧紧攥着那几张纸币,蹲在冰冷的地面上,压抑已久的哭声终于冲破喉咙,撕心裂肺。

然而,苏曼并不知道,这个看似羞辱的红包,正是一切的开始,里面藏着一个她穷尽想象也无法触及的惊天秘密。

01

苏曼拎着两大包刚从超市抢购的打折菜,攀上没有电梯的七楼,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虚浮无力。

2011年的秋天,滨海市的空气里满是萧瑟。她所在的食品加工厂倒闭的消息,像一场突如其来的寒流,席卷了每一个员工的家庭。苏曼还记得那个黄昏,车间主任站在高台上,用嘶哑的声音宣布:“厂子真的维持不下去了,大家各自谋生路吧。”

周围一片死寂,随即是无法抑制的哭泣声。苏曼看着身旁那些一同挥洒了十几年汗水的工友们,她们的脸上写满了茫然与恐惧。

“曼姐,你以后要怎么办?”刚结婚不久的同事小丽拉着她的胳膊,眼圈通红,“晓雯还那么小,你一个人怎么撑?”

苏曼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安慰道:“天无绝人之路,总能找到办法的。”

可是,当她推开家门,看到女儿晓雯正坐在小板凳上,用心地给一个旧娃娃画眉毛时,她所有的坚强瞬间土崩瓦解。

前夫在晓雯三岁那年,跟着一个富有的女人走了,连一句当面的告别都没有,只有一纸通过同城快递送达的离婚协议书。

这些年,她就是靠着工厂里那点微薄的薪水,勉强拉扯着女儿长大。

“妈妈,今天我们班的同学都报名了周末的美术班,老师说我画画有天分。”七岁的晓雯抬起头,一双大眼睛里闪烁着渴望的光芒,“我也能去吗?”

苏曼蹲下身,温柔地整理着女儿有些凌乱的头发,柔声说:“当然可以,等妈妈发了工资,我们就去报名。”

“太好了!”晓雯高兴得从板凳上跳了起来。

“当然是真的。”苏曼将女儿紧紧搂在怀里,心却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揪紧,痛得无法呼吸。下个月的房租还没有着落,她拿什么去支付那笔不菲的报名费。

就在这时,隔壁的701室传来一声沉闷的巨响,紧接着是一阵压抑的痛呼。

苏曼立刻放下女儿,快步走到门边,侧耳倾听。

声音是从隔壁传来的,那是顾爷爷的家。

她立刻用力敲响了701的房门:“顾爷爷,您没事吧?发生什么事了?”

门内许久没有动静,苏曼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顾爷爷,您应我一声啊!”

过了好一会儿,门锁才传来转动的声音。顾爷爷扶着门框,脸色苍白如纸,额角上鼓起一个骇人的大包,鲜血正顺着皱纹往下流。

“不碍事,不碍事。”顾爷爷连连摆手,声音虚弱,“夜里起来喝水,没开灯,不小心撞在了柜角上。”

“这怎么能叫不碍事!”苏曼想也没想就上前扶住老人,让他坐在沙发上,“流了这么多血,必须马上处理。您家里有医药箱吗?”

“有,在电视柜下面的抽屉里。”

苏曼快步走过去,拉开抽屉。

她发现里面的药品摆放杂乱,许多都已经积了灰,甚至过期了。她回到客厅,仔细查看老人的伤口。

“顾爷爷,这个伤口有些深,最好还是去社区医院缝两针。”

“不用,不用,我这把老骨头硬朗得很,死不了。”顾爷爷固执地摇着头。

苏曼凝视着这位倔强的老人,仿佛看到了自己早已过世的父亲。

她放缓了语气:“您先坐好别动,我回家拿冰袋给您冷敷一下,先止血消肿。”

回到自己家,苏曼从冷冻室里取出冰袋,用一条干净的毛巾仔细包好。

晓雯好奇地凑过来问:“妈妈,你这是在做什么?”

“隔壁的顾爷爷受伤了,妈妈去给他包扎一下。”

“顾爷爷人好吗?”

“是的,他是一个非常好的人。”

苏曼回到顾爷爷家,动作轻柔地将冰袋敷在老人的伤口上。

顾爷爷疼得龇牙咧嘴,但浑浊的眼中却透出一丝久违的暖意。

“孩子,你自己的日子都过得这么难,还要分心来管我这个老头子。”顾爷爷认真地打量着苏曼,“我听楼下的人说了,你丈夫走了,你一个人带着孩子,很不容易吧。”

“远亲不如近邻,这都是我该做的。”苏曼一边帮他按着冰袋,一边轻声说,“而且您平时对我们也很关照,晓雯有时候不懂事吵闹,您从来没有一句怨言。”

“那孩子的声音多好听啊,像唱歌一样。”顾爷爷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我啊,就喜欢家里有点动静,热闹。”

苏曼从老人的眼神深处,捕捉到了一抹难以言说的孤寂。

她知道,顾爷爷的独生子在十几年前因为一场意外去世了,儿媳带着孙女远嫁海外,老伴也在几年前撒手人寰。从那以后,这间大房子里就只剩下他一个人。

“顾爷爷,以后您要是有什么事,就用力敲一下我们之间的这堵墙,我肯定能听见。”

从那天起,苏曼的生活里多了一项不成文的规定。每天下班,她都会先去敲响701的门。买菜会习惯性地多买一些,做饭会多盛出一碗。夜里只要听到隔壁有任何异常的声响,她都会立刻披衣过去查看。

起初,顾爷爷总觉得十分过意不去:“曼丫头,你别这样,我心里不安。”

“顾爷爷,您千万别跟我见外。我们是邻居,处久了就是亲人。”

慢慢地,这份照料融入了彼此的生命。苏曼在失业后,为了生计做过家政,当过小时工,生活愈发奔波,但对顾爷爷的关心却从未有过一日的懈怠。

02

光阴似箭,一转眼便是十二年。

晓雯从一个稚嫩的小学生,长成了亭亭玉立的高三少女。苏曼的鬓角,也悄然染上了风霜的痕迹。

她换过许多份工作,家政保洁,超市理货,餐厅帮厨,只要是能靠双手挣钱的活,她都毫无怨言地去做。

“曼姐,你又去给那个老头子送饭啊?”楼下的刘姨在楼道里叫住苏曼,她提着一篮子鸡蛋,眼神里带着几分探究,“我可听说了,人家儿子儿媳在国外都是大老板,根本不缺钱,你一个外人,何必操这份闲心?”

苏曼提着保温桶,里面是她刚炖好的乌鸡汤,热气氤氲。“刘姨,顾老一个人住,我就是顺手帮一把。”

“顺手?”刘姨凑近了些,压低了声音,用一种神秘的语气说,“曼姐啊,我跟你说句实在话。这天底下哪有顺手顺了十二年的?你是不是看上人家的房子和家底了?”

“刘姨,您可不能这么说。”苏曼的脸色沉了下来,“我照顾顾爷爷,只是因为他是个好人,需要人照顾,跟别的一点关系都没有。”

“哎哟,你还跟我在这装呢!”刘姨拉住苏曼的胳膊不放,“这整个小区谁不知道,顾老头那套房子,现在起码值两百万!再加上他的退休金和存款,少说也有一百万!”

苏曼用力挣开刘姨的手:“刘姨,请您别再胡乱猜测了。就算顾爷爷有金山银山,那也是他自己的,与我无关。”

“你这孩子怎么就不听劝呢?”刘姨叹了口气,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我是真心为你着想。你看看你这些年,为了照顾那个老头,自己的终身大事都耽误了。晓雯马上就上大学了,你也该为自己的下半辈子打算打算了。”

苏曼没有再回应,转身快步上了楼。

其实,刘姨说的那些话,她并非完全没有听进心里。

这些年,不是没有人对她表示过好感,但一听说她每天雷打不动地要去照顾邻居老人,几乎所有人都打了退堂鼓。

“他又不是你亲爹,你这么做到底图个什么?”曾经有个追求者这样直白地问她。

苏曼自己也说不清楚到底图什么。或许,仅仅就是因为一种最朴素的情感,顾爷爷需要她,而她恰好能给予这份温暖。

顾爷爷家的门没有锁,苏曼轻叩两下便推门而入。

老人正坐在阳台的摇椅上,膝盖上盖着一条薄毯,手里捧着一本厚厚的旧相册。看见苏曼进来,他苍老的脸上立刻绽放出孩子般的笑容。

“今天又给我带什么好东西来了?”顾爷爷放下相册,颤巍巍地站起身,主动来接她手里的保温桶。

“乌鸡汤,我特意炖了一下午,您趁热喝。”苏曼帮他打开盖子,浓郁的香气瞬间弥漫开来,“里面加了您爱吃的山药和红枣。”

“哎呀,又让你破费了。”顾爷爷端起碗,小心翼翼地吹了吹,喝了一小口,眼眶有些湿润,“曼丫头啊,这十几年,真是难为你了。我这么一个孤寡老头,哪里值得你这样掏心掏肺的。”

“顾爷爷您快别这么说了。”苏曼拿起一块抹布,开始熟练地收拾屋子,擦拭着蒙尘的家具,“您看,这桌子又落灰了。您一个人生活,卫生方面更要多加注意。”

“我年纪大了,手脚不听使唤,很多地方都够不着了。”顾爷爷看着苏曼忙碌的身影,感慨道,“要不是有你,我这房子恐怕早就没人样了。”

苏曼在拖地时发现,客厅角落有几块地砖已经松动翘起,厨房的水龙头也一直在漏水,发出滴答滴答的声响。

“顾爷爷,您家这些小毛病该找人来修一下了。我明天休息,帮您联系个师傅过来看看。”

“别,千万别,花那个冤枉钱做什么?”顾爷爷立刻摆手拒绝,“能用就行,凑合凑合得了。”

苏曼了解老人的节俭,便没有再坚持。

但她默默把这件事记在了心里,打算自己出钱找个手艺好的师傅来处理。

这样的场景,几乎每天都在这间屋子里上演。

十二年来,苏曼的照顾从未有过间断。买菜做饭,洗衣打扫,陪他散步,送他去医院,听他讲过去的故事。她见证了这位老人从七十岁到八十二岁的全部时光。

顾爷爷的背越来越驼,步子越来越慢,记忆力也时好时坏。但唯独一点没变,只要一看到苏曼,他的眼睛里就会重新亮起光芒。

“曼丫头,你比我的亲孙女还要亲。”顾爷爷总是反复念叨着这句话。

每当这时,苏曼的心里就涌起一股暖流。她觉得,自己所有的付出,都是值得的。

03

2023年的冬天似乎来得特别猛烈,刚进入十一月,气温就骤降到了零点。

晓雯已经十八岁了,正在为即将到来的人生大考做着最后的冲刺。

这孩子从小就格外懂事,深知家里的经济状况,学习上从未让苏曼操过心。

“妈,我最近总觉得特别疲惫,上课的时候注意力很难集中。”晓雯放下手中的练习册,揉着自己的太阳穴,脸上带着一丝困惑,“而且您看,我腿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这么多青一块紫一块的印记。”

苏曼走过去,撩起女儿的裤腿仔细查看,晓雯白皙的小腿上布满了大小不一的青紫色瘀斑,触目惊心。

“你是不是在哪里磕碰到自己了?”苏曼的心里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没有啊,一点都不疼,就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出现了。”晓雯也觉得很奇怪,“而且我最近刷牙的时候,牙龈也特别容易出血。”

苏曼的心猛地一沉,当即决定:“明天别去学校了,妈妈带你去医院做个全面检查。”

“妈,去医院检查要花很多钱的,我应该没什么大问题。”晓雯懂事地说,“可能就是最近学习太累,休息不好。”

“钱的事情你不用管,身体才是最重要的。”苏曼抚摸着女儿的头,内心却被巨大的恐慌笼罩。

第二天清晨,苏曼便请了假,带着女儿直奔滨海市第一人民医院。

挂号,排队,抽血,化验,一整套流程下来,就花掉了她将近一千块钱。

在等待化验结果的漫长时间里,苏曼坐立不安地在走廊里来回踱步。晓雯反而显得很镇定,还反过来安慰她:“妈,您别这么紧张,肯定不会有事的。”

“苏晓雯的家属,请到三号诊室来一下。”护士站传来了呼叫。

母女俩怀着忐忑的心情走进了诊室。

“是病人的家属吧?”主治医生推了推眼镜,表情严肃得让人心悸,“孩子的诊断结果出来了,是急性淋巴细胞白血病,必须立刻办理住院接受治疗。”

苏曼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旋转,天塌了下来,她几乎无法站立。“医生,您,您说什么?白血病?”

“通俗点说,就是血癌。”医生看了一眼脸色瞬间煞白的晓雯,又看向苏曼,放缓了语气,“不过你们也别太过悲观,以现在的医疗水平,这种病的治愈率还是相当高的。”

“真的能治好吗?”苏曼的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

“只要治疗及时规范,五年生存率可以达到百分之八十以上。但是治疗的费用……”医生停顿了一下,审视着这对衣着朴素的母女,“前期的化疗和巩固治疗,至少需要准备五十万。如果后续需要进行骨髓移植,费用可能还要翻倍。”

五十万!苏曼眼前一黑,身体晃了晃,险些栽倒在地。她这些年省吃俭用,所有的积蓄加起来也不到六万块,五十万对她而言,无异于一个遥不可及的天文数字。

“妈,我不治了。”晓雯反而异常平静,她反手握住苏曼冰冷的手,“我们家没有那么多钱,我不想成为您的拖累。”

“你胡说些什么!”苏曼的眼泪夺眶而出,她抱着女儿,声音嘶哑地喊道,“你是妈妈的命,就算是砸锅卖铁,妈妈也一定要把你的病治好!”

在办理住院手续时,苏曼的双手抖得连字都签不好。

缴费单上那一长串的数字让她头晕目眩,仅仅是第一笔住院押金,就掏空了她所有的积蓄。

回到家,苏曼开始像疯了一样,翻出通讯录,给每一个她能想到的人打电话借钱。

“曼姐啊,不是嫂子不帮你,我们家刚给孩子买了学区房,实在是周转不开。”

“晓雯这孩子太可怜了,怎么会得这种病。但是我们家也困难,真的爱莫能助。”

“五十万太多了,我们就是普通的工薪家庭,实在拿不出来。”

一个又一个电话打过去,苏曼的心一点点沉入谷底。

最终,她放下所有的尊严,从亲戚朋友那里东拼西凑借来了十五万,又通过几个网贷平台借了五万,总共凑了二十万。距离五十万的治疗费,还差整整三十万,这个巨大的缺口像一座大山,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晓雯住进医院后,苏曼每天都在医院、家和打工的地方之间三点一线地奔波。

看着女儿因为化疗而大把大把掉落的头发和日渐憔悴的脸庞,她心如刀绞。

“妈,您别哭了。”晓wen反过来安慰她,“医生说了,我的情况发现得早,不算最糟糕的,我们一定能挺过去的。”

“对,一定能。”苏曼用力抹去眼泪,“钱的事情妈妈会想办法,你什么都不要想,安心治疗。”

但她心里比谁都清楚,那剩下的三十万,究竟该从何处去寻?

04

即便女儿的病情如同一座大山压在心头,苏曼依然没有中断对顾爷爷的照料。

每天从医院回来,无论多晚多累,她都会先去701看一眼老人。

“曼丫头,晓雯的病,现在怎么样了?”顾爷爷关切地询问,他已经八十二岁高龄,但精神头看起来还不错。

“医生说,第一期治疗费就需要五十万。”苏曼的声音带着无法掩饰的哽咽,她强迫自己不让眼泪流下来,“我已经借了二十万,还差三十万,实在不知道该去哪里筹了。”

顾爷爷听后,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他浑浊的眼睛里闪过复杂的情绪。过了很久,他才缓缓开口:“曼丫头,这些年你照顾我,我一分钱没给过你。我知道你家里的情况,但你从来没向我张过一次口。”

“顾爷爷,钱的事您不用操心。”苏曼挤出一个笑容,“您把自己的身体养好才是最重要的。”

“我都这把年纪了,还有什么身体好养的?”顾爷爷深深地凝视着苏曼,“你这个孩子,心肠太好了。要是换做别人家遇到这种事,恐怕早就闹上门了。”

顾爷爷的声音有些微颤,“曼丫头,我不会忘记你的恩情。”

这句话,顾爷爷在过去的十二年里说过很多次,但这一次,他的语气却前所未有的郑重,甚至还伸出干枯的手,紧紧握住了苏曼的手。

“顾爷爷,您说的话我记着呢。但您也别给自己压力,我们家的事情,我们会自己想办法解决的。”

几天之后,顾爷爷突然提出,他想要订立一份遗嘱。

“曼丫头,你明天陪我去一趟律师事务所吧。我想趁着现在还清醒,把身后事都安排妥当。”

“顾爷爷,您身体不是挺好的吗,怎么突然说这个?”苏曼感到有些不解。

“人老了,就跟秋天的叶子一样,不知道哪阵风吹来就掉了。早点安排好,我心里也踏实。”顾爷爷换上了他最好的一身中山装,“走吧,就当陪我这个老头子去办件正事。”

在律师事务所里,顾爷爷对着律师张正,清晰地表达了自己的意愿:“我要立遗嘱,我名下所有的房产和存款,在我死后,全部捐赠给滨海市儿童福利院。”

苏曼坐在一旁,听到这句话时,心里猛地一沉,但她脸上依旧保持着平静,轻声说:“顾爷爷,您的决定我一定支持。那些福利院的孩子们,确实很需要帮助。”

“还有,”顾爷爷转向律师,继续说道,“我要特别感谢我的邻居苏曼女士,她照顾了我十二年,待我胜过亲人。我走后,请你务必交给她一个红包,算是我的一点心意。”

张律师一边记录一边确认道:“好的。请问您打算留给苏曼女士多少金额的红包呢?”

顾爷爷转头看向苏曼,眼中带着一丝神秘的笑意:“钱多钱少不重要,重要的是一份心意。”

苏曼听完,心中的困惑更深了,但她还是点了点头:“顾爷爷,您的心意我领了。”

办完所有手续,从律师事务所出来,顾爷爷再次拉住苏曼的手,一字一句地说:“孩子,你一定要相信我,我绝对不会让你失望的。”

“顾爷爷,我当然相信您。”苏曼完全不明白老人为何要如此强调。

“记住,无论发生什么,你都一定要相信我。”顾爷爷反复叮嘱着这句话,眼神异常坚定。

回家的路上,苏曼的心情无比复杂。

她照顾顾爷爷的初衷绝不是为了钱,可女儿的病,却让她不得不对现实低头,对那笔遗产,她承认自己抱有了一丝不该有的期望。

05

三月十五日的深夜,苏曼的手机铃声划破了病房的寂静。

“请问是顾远山老先生的紧急联系人苏曼女士吗?老人突发心梗,正在抢救,请您立刻到市中心医院来一趟。”

苏曼当时正趴在晓雯的病床边打盹。女儿刚刚结束新一轮的化疗,睡得正沉。

“晓雯,顾爷爷病危了,妈妈必须去医院看看。”

“妈,您快去吧,我这里没事的。”晓雯虚弱地睁开眼,懂事地催促道。

苏曼以最快的速度赶到老年病房,顾爷爷已经被送进了抢救室,门顶上那盏红色的灯刺得她眼睛生疼。

她在门外焦急地来回踱步,双手合十,在心里一遍遍地祈祷老人能够化险为夷。

两个小时后,抢救室的门开了。

医生摘下口罩,满脸疲惫地对她说:“家属,老人年事已高,心脏功能衰竭得非常严重。我们尽力了,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他可能撑不过今晚了。”

苏曼双腿一软,瘫坐在走廊的长椅上,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无法抑制地滚落。这个她照顾了十二年的老人,真的要走了。

顾爷爷被转入了监护病房,身上连接着各种维持生命的仪器。看到苏曼进来,他艰难地抬起手臂。

“曼……丫头……”顾爷爷的声音轻得像羽毛,几乎听不见。

“顾爷爷,我在这里,我来了。”苏曼快步上前,握住老人冰冷的手。

“这些年……辛苦……你了……”顾爷爷每说一个字,都要费力地喘息。

“顾爷爷,您别说话了,好好休息。”苏曼的眼泪滴落在老人的手背上,滚烫。

“晓雯……的病……一定……能治好……”老人用尽全身的力气,说出这句话。

“嗯,一定能治好。您放心。”

“相信我……一定……要相信我……”顾爷爷的眼神开始变得涣散,但他依然死死地抓着苏曼的手,“红包……红包里……”

“顾爷爷,您说什么?”苏曼把耳朵凑到他的嘴边。

但顾爷爷已经无法发出清晰的声音,只是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拼命地想表达什么。最后,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嘴唇翕动着,似乎在说“相信我”,接着,他的手缓缓地垂落下去。

床头的心电监护仪发出一阵尖锐而绵长的警报声,屏幕上那条跳动的曲线,变成了一条冰冷的直线。

苏曼抱着老人尚有余温的手,失声痛哭。

这个待她如亲人的老人,就这样永远地离开了。

第二天,律师张正联系苏曼,协助处理后事。

“顾老先生生前有过交代,他的丧事一切从简。他说,您是最懂他心意的人。”

苏曼强忍着巨大的悲痛,按照顾爷爷生前的喜好,为他操办了一场简单而体面的葬礼。

前来送行的人不多,大多是同住一个小区的老邻居。

“顾老一辈子与人为善,真是个好人,没想到走得这么突然。”

“老先生也算有福气,晚年能有小苏这样好的邻居照顾着。”

听着周围人的议论,苏曼的心里五味杂陈,说不出的难受。

06

一周之后,律师事务所正式通知苏曼,前去宣布顾爷爷的遗嘱。

在事务所宽敞的会议室里,除了苏曼,还坐着几个自称是顾爷爷远房亲戚的人。这些人苏曼一个都不认识,在顾爷爷生病住院期间,他们从未出现过。

“那个就是照顾我二叔的保姆吧?”一个穿着夹克的中年男人,对着身边的女人小声嘀咕,他是顾爷爷的远房侄子顾斌。

“可不是嘛,一看就是图我们家老二叔的财产。”那女人轻蔑地扫了苏曼一眼,她是顾斌的妻子。

苏曼独自坐在角落的椅子上,将这些刺耳的议论尽收耳底。

她很清楚,这些人,不过是闻到了遗产腥味的秃鹫。

“现在,我开始宣读顾远山先生的遗嘱。”律师张正戴上眼镜,清了清嗓子,整个会议室立刻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本人顾远山,在头脑清晰、精神正常的情况下,自愿订立以下遗嘱。”

“第一,我名下位于滨海市海风小区3栋701室的房产一套,建筑面积一百一十平米,市场估值约两百万元,在我去世后,无偿捐赠给滨海市儿童福利院。”

顾斌和他妻子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什么?房子捐了?”

“这老头子是不是疯了?”

苏曼的心,也随着这句话,一点点往下沉。

尽管她反复告诉自己,照顾顾爷爷并非为了钱财,但女儿高昂的治疗费,还是让她对这份遗产抱有了最后一丝希望。

“第二,我在银行的个人存款,共计一百万元整,同样全部捐赠给滨海市儿童福利院,用于改善孩子们的生活和学习条件。”

现场顿时炸开了锅。

“这老家伙也太绝情了,三百万的家产,一分钱都不留给自家人!”

“就是,我们才是他姓顾的亲戚!凭什么给外人!”

苏曼听着这些不堪入耳的叫骂,心里反而涌起一阵悲凉。这些人,真的曾把顾爷爷当成亲人看待吗?

“那我呢?”苏曼的声音几乎听不见,她想起老人临终前的嘱托,“他说过不会忘记我的。”

张正似乎听到了她的低语,继续宣读道:“此外,本人特别感谢邻居苏曼女士,十二年来对我无微不至的照顾,她待我胜似亲人。为表心意,特留红包一个,以作酬谢。”

张正从公文包里,取出了那个苏曼见过的红色信封。

“苏女士,这是顾老先生特意留给您的。”

苏曼颤抖着双手接过了那个红包,很轻,很薄。

她当着所有人的面,撕开了封口,抽出了里面的钱。五张,崭新的一百元。

五百元整。

十二年的付出,换来了五百元。

会议室里陷入了一片诡异的寂静,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她身上,那目光里充满了嘲讽、怜悯和幸灾乐祸。

“五百块?十二年就值五百块?”顾斌的妻子第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

苏曼紧紧攥着那五百块钱,想起自己十二年的含辛茹苦,想起病床上等着救命钱的女儿,她终于彻底崩溃了,泪水如决堤的洪水,汹涌而出。

她哭的不是钱少,而是那份被彻底辜负的信任和希望。

顾爷爷临终前还让她“相信我”,她天真地以为,老人至少会为女儿的病留下一线生机。

可现在看来,一切都只是个笑话。

那些远房亲戚的嘲讽声更加肆无忌惮:

“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啊。”

“我就说二叔精明着呢,早就看出来这女人是图他的钱,故意这么羞辱她。”

“十二年的保姆费,平均一年才四十多块钱,哈哈哈,笑死我了。”

苏曼再也无法忍受,她抓起那个红包,逃也似的冲出了律师事务所。

07

顾爷爷的遗嘱内容,像一阵风,迅速传遍了整个海风小区。

苏曼刚一回到家,刘姨就闻讯赶了过来。

“曼姐,我听说顾老头的遗嘱公布了?”刘姨一脸急切和八卦,“他给你留了多少遗产啊?”

苏曼失魂落魄地坐在沙发上,手里死死地捏着那个红包,一言不发。

“你快跟我说说啊,到底是多少?”刘姨挨着苏曼坐下,兴奋地猜测着,“他那套房子就值两百万,存款还有一百万呢!你这十二年,总算是熬出头了。”

“全都捐了。”苏曼的声音轻飘飘的,仿佛不是从自己口中说出。

“啥?”刘姨的嗓门瞬间拔高,她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房子和存款,全部捐给儿童福利院了。”苏曼抬起头,双眼空洞,布满了绝望的血丝。

“那他给你留了多少?”刘姨还是不敢相信。

苏曼缓缓摊开手掌,露出了那几张被汗水浸湿的钞票:“五百块。”

刘姨整个人都愣住了,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过了半晌,她才结结巴巴地说:“五……五百块?你没跟我开玩笑吧?”

“没有,”苏曼发出一声凄凉的苦笑,“十二年的照料,换来五百块的辛苦费。”

刘姨的脸上瞬间写满了鄙夷和愤怒:“这个老东西也太不是人了!你待他比亲爹还好,他就用五百块把你打发了?真是喂不熟的白眼狼!”

这件事很快就通过好事者的嘴,添油加醋地传到了网上。

有人将此事制作成短视频,配上了一个极具煽动性的标题:《滨海市现实版农夫与蛇:女子无偿照顾邻居老人12年,300万遗产被捐空,仅获500元酬劳后当场痛哭》。

视频迅速发酵,播放量一夜之间突破百万。评论区里吵翻了天:

“十二年换五百块,这是什么人间疾苦?隔着屏幕都替这位大姐感到心寒。”

“就是一个保姆而已,还真把自己当成继承人了?老人把钱捐给福利院,比给一个外人有意义多了。”

“这女的肯定一开始就是图老人的钱,现在目的没达到就哭天抢地,太虚伪了。”

“楼上的键盘侠懂什么?十二年如一日的照顾,这是金钱能衡量的吗?五百块就是赤裸裸的侮辱!”

苏曼看着手机屏幕上那些滚动的、恶毒的评论,每一个字都像一根针,狠狠地扎在她的心上。

有同情她的,有辱骂她的,但更多的,是站在道德高地上对她进行审判的看客。

小区里邻居们看她的眼神也彻底变了。有怜悯,有嘲笑,更有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

“曼姐啊,你这十二年,算是白忙活了。”

“我就说那顾老头精明得很,早就防着她这一手呢。”

苏曼每次出门,都能听到身后传来这样的窃窃私语,她感觉自己就像一个被扒光了衣服的小丑,供人观赏和取笑。

更让她感到崩溃的是,很快就有人扒出了她的个人信息,连晓雯得了白血病的事情,都被公之于众。

“原来是她女儿得了绝症,急需用钱,难怪这么殷勤地照顾老人,动机不纯啊。”

“这下全明白了,就是想骗老人的遗产给女儿治病,结果没得逞。”

这些言论,如同最后一根稻草,彻底压垮了苏曼。她可以默默忍受所有对自己的非议,但她无法接受,连病重的女儿都被卷入这场恶意的漩涡。

08

一个月后,晓雯的病情急转直下。

“妈妈,我今天感觉好难受。”晓雯脸色惨白如纸,连说话都透着虚弱。

苏曼立刻叫来了主治医生。经过一系列紧急检查,医生的表情变得前所未有的凝重。

“病人出现了严重的并发症,必须立刻进行骨髓移植手术,否则……”医生没有把话说完,但那眼神里的含义不言而喻。

“手术费用需要多少?”苏曼颤声问道。

“一百万左右。而且时间非常紧迫,最好在一周之内就安排手术。”医生的话,如同最终的审判。

苏曼瘫倒在医院走廊冰冷的长椅上。

之前借的二十万外债还没有还,现在又需要一百万,这简直就是要她的命。

“妈,我们放弃吧。”晓雯躺在病床上,反而显得很平静,“我们家不可能拿出这么多钱的,我们认命吧。”

“不!”苏曼猛地站起身,空洞的眼中燃起一簇绝望的火焰,“你是妈妈的命,妈妈绝对不会眼睁睁看着你去死!”

她像一个疯子一样,再次跑遍了所有能求的地方,银行,亲戚,朋友,甚至那些利息高得吓人的借贷公司。但这一次,她得到的只有摇头和拒绝。

“曼姐,不是我们不帮你,一百万对我们来说也是天方夜谭。”

“我们都是普通人,真的无能为力。”

“你之前网上的事闹得那么大,现在谁还敢借钱给你啊。”

苏曼尝试在网上发起筹款,但因为之前那场网络风暴的影响,应者寥寥。很多人都认定她是一个为了钱财不择手段的女人,几天下来,筹到的款项还不到一万块。

时间在一天天流逝,晓雯的身体也越来越差。

医生已经下达了最后通牒:“如果三天内还不能凑齐手术费,病人就真的没有希望了。”

这天晚上十一点,晓雯突然陷入了深度昏迷。医护人员奋力抢救了两个小时,才将她从死亡线上拉了回来,但医生明确表示,情况极不乐观。

“家属,病人随时可能再次出现生命危险。如果不立刻手术,我们真的无能为力了。”

苏曼疯了一般冲到住院部的缴费窗口,对着工作人员苦苦哀求:“求求你们,先救救我的孩子,钱我一定会想办法补上的!”

“非常抱歉,医院有规定,我们必须收到手术预缴金才能安排手术。最少,也要先交十万块的押金。”收费员同情地看着她,“我们也很想帮你,但这是医院的制度,我们也没办法。”

苏曼翻遍了身上所有的口袋,只找出几十块零钱。

绝望之中,她突然想起了那个被她扔在角落里的红包。

她跑回家,在抽屉的最深处,找到了那个红色的信封。

那五百块钱,被她捏得满是褶皱,但这是她现在唯一能拿出来的钱了。

她想把钱取出来,至少可以先交个挂号费,再跪下来求求医生。

就在她用力拉扯红包,试图取出那几张纸币的时候,因为用力过猛,红包的侧面粘合处突然被撕开了一道口子。

一张折叠得方方正正、已经泛黄的纸条,从裂口里滑了出来,掉落在地。

苏曼愣住了,她弯腰捡起那张纸条,疑惑地展开。

下一秒,她的眼睛猛地睁大了,呼吸瞬间停止,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惊。

来源:嗣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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