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举状元系列之:木讷状元李固言

摘要：《周公灵签》第九十二签《李固言柳汁染衣--上上签》：“经商得利称心怀，福禄荣华倍获财。若问进身谋望事，秀才一举状元回”。便是依据唐元和七年(公元八一二年)壬辰科进士榜第一名李固言获中状元的典故。

《周公灵签》第九十二签《李固言柳汁染衣--上上签》：“经商得利称心怀，福禄荣华倍获财。若问进身谋望事，秀才一举状元回”。便是依据唐元和七年(公元八一二年)壬辰科进士榜第一名李固言获中状元的典故。

李固言：字仲枢。生于唐建中二年（公元七八二年），卒于唐咸通元年(公元八六零年)。祖籍赵郡赞皇(今河北省石家庄市赞皇县)，迁籍“西京”凤翔府（今陕西省宝鸡市凤翔区）。唐元和七年(公元八一二年)壬辰科进士榜第一名。

李固言是中原豪门巨族“赵郡李氏”南祖房后裔。隋唐时期赵郡李氏与陇西李氏，清河崔氏、博陵崔氏，范阳卢氏，荥阳郑氏，太原王氏，合称“五姓七望”，为官方钦定的士族最高门第。

唐元和六年（公元八一一年），生长在凤翔府患有口吃、生性木讷的李固言来到京城长安，借宿于表亲柳氏家中，准备参加次年进士榜科举考试。

柳氏家中几位表哥，嫌弃来自凤翔府家境普通的这位表弟，时常恶作剧般戏弄借宿家中的李固言。唐代参加科举考试盛行“行卷”之风，所谓“行卷”就是参加科举考试的考生，在参加科举考试前，需将自己诗文呈奉给有声望的文化名人或达官显贵，求得他们赏识并举荐给科举考试考官。

在京城长安并无人脉的李固言，在无处呈奉诗文求得文化名人或达官显贵赏识并举荐时，只得求助于对其并不友善的几位表哥。岂料几位表哥愉快地答应了李固言的请求，告诉李固言将带他拜见右常侍许孟容。在去往许孟容府邸途中，有位表哥悄然在李固言头巾后面别上了字条，上书“此处有屋出租”。表明李固言是借宿其家中之人。

科举进士出身、执掌规谏的皇帝侍从右常侍（从三品）许孟容，此时正因讽谕朝政，遭唐宪宗李纯停职闲居于家。唐末五代孙光宪撰《北梦琐言》载：“许孟容守常侍，不肯为人延誉，朝臣鄙视，称为“貂脚”（亦作“貂却”，唐代散骑常侍以貂尾为冠饰）”。许孟容曾规谏唐宪宗李纯废除科举考试“行卷”之风，是科举考试考生“行卷”时极力回避之人。如今停职居家的许孟容，更是朝臣们有意避之的散官。

得报有人来到自己府邸“行卷”，许孟容感到意外而惊讶。在李固言及其表哥走进许孟容府邸时，许孟容看到了李固言头巾后面的“此处有屋出租”字条。许孟容顿时明白，这是有人在敷衍这位考生，求其用言语劝这位考生放弃科举考试，早日离开。木讷诚实的李固言并未猜出表哥们的用意，虔诚地呈上诗文求许孟容指教。许孟容看了李固言诗文，对其文采欣赏不已。许孟容遗憾地对李固言道：“我帮不了你，去找能帮你“行卷”之人吧，但我会记住你的”。

离开了许孟容府邸，李固言表哥带着未能通过许孟容，用言语劝李固言放弃科举离开他家的遗憾，而匆匆离去。李固言失落无奈地孤坐在道旁一棵古柳树下发呆。细嫩而拖在地面的柳叶，浸绿了李固言身着的白衣。从而附会出古代笔记小说《三峰记》中，柳神用柳汁染绿李固言白衣，李固言获中科举状元的神话，及《周公灵签》第九十二签《李固言柳汁染衣--上上签》的卦象。

唐元和七年，唐宪宗李纯颁旨，擢升许孟容吏部侍郎、尚书左丞，出任壬辰科进士科考试主考官。壬辰科进士科考试后，许孟容录李固言壬辰科进士榜第一名。

唐太和元年（公元八二七年），唐文宗李昂登基，己历唐宪宗李纯、唐穆宗李恒、唐敬宗李湛三朝的李固言升任户部郎中。唐太和四年，出自“陇西李氏”的李宗闵出任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宰相），而与李宗闵争斗的“牛党领袖”牛僧孺，却以李固言木讷不具威胁，举荐李固言出任给事中。唐太和六年，李固言擢升工部侍郎。唐太和八年，“赵郡李氏”李德裕出任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李固言出任华州刺史。次年，李宗闵复职，李固言出任吏部侍郎，御史大夫。唐太和九年，同中书门下平章事、“陇西李氏”李训因“甘露之变”被杀，唐文宗李昂擢升李固言门下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

出任宰相的李固言仍未改木讷诚实的本性。唐文宗李昂欲任命一位遭贬官员出任太子宾客辅佐太子，口谕李固言书写诏书。李固言当即道：“太子是国本，应由贤德大臣陪伴，不该任用遭贬官员”。唐文宗李昂怒道：“朕己口谕，你只管写诏”。李固言仍不肯写诏，唐文宗李昂无奈地更换了人选。

唐文宗李昂在大殿诏见群臣时道:“朕得奏有州县官员不称职,可有其事”?群臣面面相觑。李固言当殿道:“圣上是言,邓州刺史王堪，隋州刺史郑襄不称职”。李固言所言吓的邓州刺史王堪，隋州刺史郑襄当殿跪地请罪。李固言又道:“我所直言是不愿群臣相互猜疑,只是就事论事”。唐文宗李昂也替李固言打圆场道：“固言直言不做避讳,只做警示”。唐文宗李昂并未对二位大臣追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