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民兵甲警惕地观察着暗夜,发觉了什么,拉拉身边的民兵乙,低声说:“祥子,有情况!”
作者:王进栋
该作品由武汉木屯七秀文化发展有限责任公司授权发行
夜晚,村口,一棵柳树下,两个民兵站岗。
民兵甲警惕地观察着暗夜,发觉了什么,拉拉身边的民兵乙,低声说:“祥子,有情况!”
民兵乙立即将步枪端在手,注视着暗夜中小路方向,低声说:“二臭,别吓唬自己,有什么情况?”
民兵甲低声说:“仔细听!”
民兵乙侧耳听,紧握步枪,果然传来“唦唦唦”的脚步声,低声说:“真有脚步声!”
民兵甲低声说:“隐蔽好,情况不好就鸣枪示警!”
民兵乙低声说:“要是一个两个的,就干掉他们!”
民兵甲低声说:“别莽撞,要是自己人怎么办?听命令,我是组长,听我的!”
民兵乙不情愿地,低声说:“知道了!”
黑暗中,传来两声布谷鸟的叫声道:“咕咕——,咕咕——”
民兵甲也回应:“咕咕——,咕咕——”
黑暗中,走出两个黑影,几步跨过来,民兵甲和民兵乙迎上去。
民兵甲说:“李区长,是你们!”
李区长当头急问道:“二臭,谢大队长在吗?”
民兵甲说:“在开会呢!”
民兵乙说:“李区长、王助理,会快散了,老院子,快进去吧!”
李区长二人急匆匆消失在黑暗中。
小院的堂屋,摆放着一张旧八仙桌,两把椅子,桌子上放一盏煤油灯。抗日民主政府县长兼县抗日游击大队大队长谢铁玉与县大队教导员赵金川面对面坐在一起。
谢铁玉两只手相互敲打着,肃然道:“事情来得太突然,给了咱们一个措手不及,可又不能耽误……”
赵金川点头道:“老谢,老岳是上级派来帮助咱们工作的,又是个参加过长征的老红军,无论如何得把他救出来!”
谢铁玉盯着窗户,继续双手相互敲打:“时间是一刻也不能耽误了,幸好,老岳来咱们县时间不长,二鬼子、特务还不认识他。可他口音不对啊,一说话就知道他不是本地人,这个事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赵金川说:“老谢,别的咱先不说了,救人要紧。人不是押在白马镇据点吗,要趁小鬼子还没有把老岳押往县城之前救人,否则就更麻烦!”
谢铁玉点头道:“好,救人如救火,决不能让小鬼子押解到县城!”
赵金川说:“老谢,让谁担任救人的任务呢?”
谢铁玉说:“我考虑了,这件事交给侦缉队的马队长,他对白马镇这一带最熟悉,也有夜间行动的经验!”
赵金川点头道:“好,就让马大华同志执行这项任务!”
谢铁玉高叫一声说:“小赵,进来!”
小赵应声而进:“大队长,什么事情?”
谢铁玉说:“有情况,马上走!”
赵金川用手拦住:“大队长,你就别动了,我去通知。哎,小赵,小李去哪儿了?快找他来!”
小赵笑着说:“房东给弄了点地瓜,他正在灶膛里烤呢!”
赵金川催促:“快喊他!”
小赵跑走了,一会儿小李跑进来,脸上还带着锅灰:“教导员,有任务?”
赵金川点头道:“你小子机灵,知道有情况,咱们马上走!”
谢铁玉说:“老赵,还是我来通知吧,你跑了一天多了,还没合眼呢!”
赵金川苦笑道:“老谢,还是我去,最近摸到了一个秘诀:边走边睡,两不耽误,呵呵呵……正好我到四区还有别的事情!”
通信员小李:“教导员,地瓜还在锅底下,还没熟透呢!”
赵金川说:“没熟透也能吃,带上,路上吃!”
谢铁玉叮嘱道:“老赵,最近二鬼子和特务活动很猖狂,你要多注意了!”
赵金川点头道:“放心,别的不敢说,走夜路一般人都赶不上我,我这双眼睛,都成夜猫子眼睛,比小鬼子、二鬼子强多了。走了!”转身出了屋门。
夜色朦胧,赵金川和小李在小路上急匆匆走着。
第二天夜晚,赵金川正在擦拭手枪,谢铁玉急匆匆走进。
谢铁玉拿起桌子上的水碗,一饮而尽,懊恼地说:“老赵,情况有点不妙啊!”
赵金川脸色顿时紧张:“老谢,发生什么事情了?”
谢铁玉右手敲着左手,焦虑地说:“营救岳部长的行动失败了,唉,你看这个事弄得,人没救出来,倒惊醒了敌人!”
赵金川急问道:“到底怎么回事?马大华马虎了?”
谢铁玉沉痛地说:“这次,马大华带了十一个人,夜间行动,很顺利,没费什么劲就摸进了据点。没想到小鬼子耍了个心眼,外表看起来松懈,内里却加强了戒备。这不,人没救出来,却损失了我们的一名战士,三人受伤,马大华的肩膀上中了一枪!”
赵金川急问道:“伤得厉害吗?”
谢铁玉叹口气道:“算他命大,倒没伤着骨头,要不是他们熟悉地形,还真危险了,十二个人都得撂在那儿!”
赵金川肃颜道:“这可麻烦了,今儿,地委和分区那边还来人询问搭救的事,我告诉他们,已经安排了精干的力量进行营救,却不料事情的结果是这样……”他站起来,搓着手在屋内踱着步子,“这是把咱们逼到死路上了,咱们得赶紧再想办法营救,决不能让敌人解往城里!”
谢铁玉挠着头皮:“老赵,现在我是没什么妙招了,你有什么好办法吗?”
赵金川说:“老谢,别急,别急,容我想想……”
谢铁玉搓着手道:“老赵,第一次解救不成,第二次就更加困难。马大华这样的精干力量都失手了,还能选哪一个?”
赵金川沉吟着说:“突如其来,我一时也没有好办法,容我想想。这样一来,小鬼子肯定会更加警惕,进据点会困难重重等他们解往县城,半路营救,万一小鬼子派重兵押解,也没有把握……”
谢铁玉自责地说:“老赵,要是早点听你的就好了,早在据点安上内线,也不至于这样。我疏忽了,说等等再说,现在想安插,都赶不上趟儿了,唉……”
赵金川沉吟着说:“老谢,别着急,容我想想……哎,我想起一个人来,这个人或许能行!”
谢铁玉欣喜地说:“谁?老赵你快说!”
赵金川点头道:“我的表弟郑三魁,不是亲表弟,是远房表弟,听说他最近组织了一个抗日队伍,我想把他们纳入咱们的抗日队伍行列中,还没来得及去呢!”
谢铁玉急问道:“他能救出岳部长?”
赵金川沉稳地说:“是不是准能救出岳部长不敢说,不过,我知道他有一身本领,在二十九军待过,后来回来了。善于谋划,机警过人,就是脾气古怪些,不喜与人结交,媳妇和儿子都死在日本人手里,拉起队伍要和鬼子血拼……”
谢铁玉连连点头道:“是个血气方刚的汉子,大凡有些韬略本事的人都有这个脾性,咱们是请他救人,不干别的,不必计较本人的脾性!”
赵金川点头道:“我表弟媳妇和侄子都死得很惨,表弟对天盟誓,不报此仇誓不为人。我想,让他从日本人手里救人,他不会拒绝!”
谢铁玉点头道:“老赵,这一点非常重要,心心相通才能鼎力相助,咱们可以多派几个人协助他!”
赵金川摇头道:“他这个人怪就怪在这里,他做事情,从不带陌生人,咱们派人协助反而不便,很可能会拒绝,还是见了面再说!”
谢铁玉点头道:“好,只要能救人,别的什么都好说。咱们可以暗中相助,一旦发生意外,好帮助他脱离险境!”
赵金川果断地说:“好,暗中相助你来做,求他帮忙我去说,事不宜迟,我现在就走!”
谢铁玉关切地说:“快天亮了吧,老赵啊,要不你睡一会儿吧,这几天把你熬得够呛了!”
赵金川笑着说:“不用了,我不是说了吗,走着路就能睡觉,还是在路上睡吧!”
谢铁玉笑着说:“老赵,你这套本事怎么来得?我试了几次都不行,还差点把脚脖子扭折了,呵呵呵……”
赵金川揶揄地说:“这个功劳账应该算在小鬼子身上,他们要是不来,我还真练不出这个本事!”
谢铁玉说:“好了,为了救岳部长,老赵,只有劳烦你了,为了安全,让我的警卫员陪你去!”
赵金川说:“不用了,有我的通信员就足够了,夜间活动,安全!”
二人相视一笑。赵金川拿起桌上的手枪插进腰里,喊了一声说:“小李子,有任务!”出了屋门。
近几天,大院成了操练场,郑三魁来回巡视,丝毫不敢懈怠。此时,他走近练十八滚的几个人跟前。
李二根一见迎上来:“队长,正练呢!”
郑三魁举手示意,李二根没有说话。
李二牛在地上翻滚,虽然比开始强了不少,一通翻滚下来,仍累得喘气不匀,满脸尘土。
郑三魁命令:“二牛,再来一次!”
李二牛再次翻滚,和前番相同。
郑三魁说:“你这叫十八滚吗?速度慢,还弄个灰头土脸,到时候根本用不上!”
李二牛坐在地上,苦笑着说:“队长,饶了我吧,这玩意儿太难人了,我掀碌碡也没费这么大的劲,再说,拼上大刀了,还用得上吗?”
郑三魁训斥道:“这叫什么屁话?要是没用,我让你练这个干啥?打小鬼子,我们十八般武艺都得会,还没学几招呢,你就怵头了是不是?”
李二牛急忙地说:“队长,我不是怵头,我是说……”
郑三魁桌子上拿过一把大刀,恶狠狠地说:“二牛,我看你这条腿是不想要了,好,我给你砍下来!”说着,抡起刀猛劈下去。
李二牛吓得一下子滚出老远,爬起来叫道:“队长,你真砍啊?”
郑三魁笑了:“你小子这不也会滚吗,有人说,我不会爬树,学不会。后面跟个老虎试试,会爬得比猴子还快呢!”
众人大笑。
李二牛唔哝道:“队长,我真不是这块料……”
郑三魁肃颜道:“二根是你兄弟,不好意思说你,你来不来就耍赖,是不是?”
李二牛唔哝道:“队长,我……”
郑三魁冷冷道:“别喊队长,我看半天了,就你小子不卖实力,实话告诉你,这十八滚练不好,拍拍屁股滚蛋!”
李二牛急忙告饶:“队长,别、别别,我这不是正练着呢吗,我不过就是说说,你看你,急了,队长,你不能撵我走,我练,我练还不行吗,唉,我这身子笨,比不上别人灵活,我真没有爱惜力气……”
郑三魁肃颜道:“二牛,你小子不是不服这个劲吗,你看好了!”说着,他一个侧卧,倒在地上,一连十几个翻滚,眨眼间就到了墙根儿下,随后站起身,拍拍身上的土尘走过来。
几个人一齐鼓掌。
李二牛急忙赔笑道:“队长,我服了,我服了还不行吗?”
郑三魁笑骂:“你小子甭给我说这没屁眼子的话,给你半天时间,再不合格,卷上铺盖走人!”
李二牛正要说话,被李二根拉住没说。
郑三魁肃颜道:“我给你们说得明明白白的,练这个不是为了别的,是为了招架不住的时候逃命!”
几个人齐声说:“队长,我们明白!”
郑三魁对李二根说:“二根,甭讲面子,谁练不好,不能放他歇着,你当了这个教官,就得拿出教官的样子,哪个不听,关在那草棚子里反省,一天一顿饭!”
李二根拍拍胸膛,提高了嗓门儿:“队长,你放心,我这圆脸一拉,就是长脸,我六亲不认了,谁过不了关,就别想回家!”
郑三魁拍拍李二根的肩膀:“这还像咱们铁血团战士的样子,练吧!”
李二根一个立定说:“是,队长!”
另一处,几个人正练习刀法,刀是木头刀,枪是木棍。
两两捉对厮杀。
郑三魁认真看着。
练到削手腕了,使刀的队员一连三次都没有碰到对方的手上。他有些着急,欺身上前,竟被对方一棍撂倒。
郑三魁高声道:“停!”
四个人全都停手,怔怔地看着郑三魁。
郑三魁上前,伸手拿过队员的木刀:“我来!”
用棍的队员犹豫了一下,立即镇静下来,握紧了木棍,拉开了架势。
郑三魁鼓励对方说:“你甭看我,就当咱是冤家对头,手下完全不用留情,你把我撂倒了,我奖励你!”
用棍队员:“明白!”
郑三魁瞅着对方,一步欺身,“啪”一声磕开了对方的木棍,刀锋一滑,刀刃正磕到对方的手背上,快如闪电,就在须臾之间。幸亏是木刀,手背被划出一道白痕。木棍垂落下来。
郑三魁回身,把刀递给了队员:“你们看到了吧,别的不说,我只说出击的要领,一要有力,在这个节骨眼上全身的力量都要集中在两条胳膊和手腕上,猛力磕开敌人的大枪;二、大刀要迅速顺着大枪滑向他的手腕,还是一个‘快’字,就是一眨眼的工夫,脑子里不能想别的,就想把对方的手指头削掉!”
四个人肃穆静听。
郑三魁说:“刚才我看了,你们的要领没有错,就是力道不够,速度不快。这是用刀的大忌。生死存亡,你就是慢了一点点,可能就会被对方占先,性命也就难说了!”
众人无声。
郑三魁说:“还有一点,刚才你们一招不行,还继续使用这一招,结果被对方识破,败下阵来。记住,要领就是一招制敌,一招失败,就不能连续使用,马上换招数!”
四人齐喊:“队长,记住了!”
休息的时候,院内摆放着一张旧桌子,上面放着三个纸包。
郑五满、郑三魁和众人围在桌子周围。
郑五满说:“看到桌子上这三样东西了吧?”
众人点头道:“看到了!”
郑五满用烟袋点着说:“这是沙子,这是白灰,这是石子,都是随手可得的东西,这三样东西也是武器,明白吗?”
众人点头。
郑五满说:“咱们土打土闹起家,就用这土打土闹的办法,这三样东西不起眼,可关键时刻能救命!”
众人说:“明白!”
郑五满说:“今儿我说这个,不是光让你们看看,也不是光知道能对付小鬼子就行了,是要你们随时都带在身上,会使用它们,真正能当武器使用!”
李二牛说:“叔,知道了,用的时候能打出去就行了呗,这有啥难得?”
郑五满说:“说起来简单,用起来就不那么简单,打出去,怎么打?打哪儿?两个人在交手,怎么腾出手来打出去?里面大有学问!”
马来喜说:“五叔,你的意思是让我们好好练习,保证到使用的时候打得出、打得准,对吧?”
郑五满点头道:“对了,任何事情,都得下功夫练习,下死功夫练,到时候才用得上。明明想打他的眼睛,你打在了他的脖子上、肚子上,就给了对方反手的机会,明白吗?”
众人点头道:“明白!”
郑三魁说:“五叔的话很明白,练就要练好,练个百发百中。”
此时,黑豆走上来,低声说:“叔,有人找你!”
郑三魁说:“什么人?”
黑豆:“没见过,叔,听他的口气,和你很熟!”
郑三魁点头道:“是吗,走!”
大门口,两个少年手持红缨枪站在大门外两侧,几步远的地方,站着一个身穿长衫的中年人和一个短衣打扮的年轻人。
郑三魁一看眼前的人,惊喜地迎上来:“表哥,你怎么来了?”
赵金川笑着说:“来看看你!”
郑三魁说:“咱哥俩有段日子没见面了吧?该好好叙叙。这位是……”他指着旁边的年轻人。
年轻人上前,恭敬地伸出双手道:“三魁大哥好!”
郑三魁还礼:“兄弟好!”
赵金川说:“这是通信员小李!”
郑三魁急忙道:“表哥,小李,里面说话!”
赵金川点头,随后跟着郑三魁进了院子。
八仙桌,板凳,茶壶、茶碗,二人相对而坐。
赵金川感慨地说:“三魁啊,我听说你竖起大旗来了?”
郑三魁感叹道:“逼上梁山啊,我再不挣扎几下,就没有活路了!”
赵金川点头道:“好,国破山河在,饱受欺压的中华儿女不能再忍受了,人家都把刀架在脖子上了,咱还能忍气吞声吗?”
郑三魁恨恨地说:“狗日的小鬼子,这些狗杂种养的,连畜生都不如,就该一刀一刀剐了他们!”
赵金川愤愤地说:“我听说了咱家的遭遇,一宿都没合眼。怎么说呢?小鬼子疯了,一个个变成了魔鬼,那些没有骨头的中国人,就变成了伥鬼,祖宗不要了,良心不要了,父老乡亲不要了,帮着这些魔鬼吃中国人的肉,喝中国人的血!”
郑三魁说:“川哥,我听说你也不教书了,放下笔杆子,拿起枪杆子来啦?”
赵金川慨叹:“我本不想拿,可这些日本人逼着你拿,不拿行吗?”
郑三魁点头道:“川哥,你知道我的脾气,竹筒子一个,我知道你挺忙的,说吧,什么事找我?”
赵金川低声说:“三魁,你既然知道我是干什么的了,我就直说了,我的一个同事被小鬼子捉住了,我们派人进行营救,失败了,死伤了几个同志,想不出更好的办法,来求你帮忙!”
郑三魁说:“关在哪里?”
赵金川说:“就关在白马镇据点!”
郑三魁沉吟着说:“几天了?”
赵金川说:“五天了!”
郑三魁快人快语:“川哥,你知道三魁的性子,只要是和小鬼子对着干,这个忙我帮,但我不给你打包票!”
赵金川站起来抓住郑三魁的手道:“三魁,我知道你的脾性,我求你帮忙,不是下命令,你帮,我们万分感激你,不帮,有不帮的理由,我知道你们的队伍才成立几天,没有多少人!”
郑三魁点头道:“川哥,有这话我心里就踏实了。为了打鬼子报仇,就算咱们不是兄弟,你开了口,我郑三魁也不能让你合上!”
赵金川感激道:“三魁,哥信得过你,你是经过大战阵的人,身手好,一身功夫。不过这个事不能迟疑,小鬼子一旦把我的同事往城里押解,事情就复杂了,再想救就困难了!”
郑三魁断然地说:“我知道,川哥,此事要是不重要,你也不会亲自上门,一会儿我就安排!”
赵金川说:“一会儿我回去,你需要多少人?今晚就让他们过来!”
郑三魁说:“不用,一个人也不用派,我手下有人!”
赵金川点头道:“要是这样,我就不安排了。下面,我给你说说我这个同事的具体情况……”
郑三魁侧耳细听……
送走表哥,郑三魁和郑五满相对而坐。
郑三魁说:“五叔,今儿我表哥找来了,说他的一个同事被小鬼子捉住了,他们营救没有救出来,让咱们帮忙,我应下了!”
郑五满点头道:“该应下,只要是打小鬼子,没说的。他这个同事到底是什么身份?”
郑三魁说:“我表哥没说,我就没问。我知道表哥这个人嘴严,他想说的,就给你说了,不想说的,问也不说给你!”
郑五满点头道:“嗯,人家队伍里有规矩,不说不问就对了,我估摸着不是一般人,要是一般人他也不会亲自来!”
郑三魁说:“表哥只说这个人叫岳桂山,四十岁,个子不高,南方口音。五天前被小鬼子逮住的。我琢磨着,救了一次没救出来,就说明小鬼子看管得很严!”
郑五满点头道:“硬闯肯定不行,摸不清底数也不行。三魁啊,这个活儿真不是一般的活儿啊,心里有数没有?”
郑三魁苦笑道:“叔,怎么把人救出来,我还真没数。你说得对,不能来硬的,咱们这点人马刀枪,没法儿拼,只能智取。我琢磨着,据点里边要是有个咱们的人就好了!”
郑五满慢慢吸着烟袋,突然一拍大腿:“人倒是有一个,是我老伴娘家的亲戚,论辈分该叫我爷爷,听说这小子最近当了皇协军,就在这个据点!”
郑三魁兴奋地说:“叔,这小子叫什么?人性怎么样?”
郑五满说:“叫杜万达,从小不务正业,有个外号,叫杜溜溜,爱财、好色,你想想,给小鬼子当差,有几个正儿八经的人?”
郑三魁点头道:“要说呢,不正经的人说话办事不靠谱,可用对了比没有强。五叔,你这个亲戚还没坏到底儿吧?”
郑五满说:“这倒没有,身上毛病不少,可没有大毛病,像杀人越货、霸人妻女、专门欺压良善等恶行,还没听说过!”
郑三魁说:“要是这样,这一回就靠他了,只要没有大毛病就行。临阵磨枪不快也光,有总比没有强!”
郑五满提醒:“咱这是和小鬼子打交道,你千万别看轻了。再说,这小子这么个糊底子,你可得琢磨好了!”
郑三魁胸有成竹地说:“叔,你放心,我有办法。咱不要他干别的,给咱们提供据点里面的情况就行!”
来源:回看欧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