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黄维撕书当厕纸，在当年算不得什么体面事，甚至有些荒唐。这种画面，解放战争之后的功德林里居然也能出现？不少人心里一咯噔。黄维，蒋介石的部下，出身黄埔一期，曾经国民党第十二兵团的主帅。风光过，拼命过，也败过。淮海战役一役成俘，命运急转直下，后半生困守在功德林战犯管
黄维撕书当厕纸，在当年算不得什么体面事，甚至有些荒唐。这种画面，解放战争之后的功德林里居然也能出现？不少人心里一咯噔。黄维，蒋介石的部下，出身黄埔一期，曾经国民党第十二兵团的主帅。风光过，拼命过，也败过。淮海战役一役成俘，命运急转直下，后半生困守在功德林战犯管理所。外人看他身子骨不好，其实心里的病更重。偏有些拧巴，心不服人也不服事。囚禁的日子里，黄维这个人，成了怪事的源头。他那点不合群，搅得大家鸡飞狗跳。
有人说过，真要写黄维的历史，那得两条线交错地织成，一条是铁血沙场的浪子梦，一条是功德林牢房里的倔强困兽。什么出身名门、拥护旧主、瞧不起新体制，全成了他拒绝认输的理由。要说人骨子里那股高傲，是骗不了人的。黄维越是外表服软，心里就越不服气。革命队伍里，大家都要思想改造。可是他愣是不服气，不读书，不学文件。思想辅导员再有耐心，也被他“软磨硬泡”气得够呛。
有些事情其实不复杂，黄维玩这一套完全是优越感作祟。跟他搭伙的人发现，他总能用最冷淡的语调，说最带刺的话。要是谈起共产党治理，大概率是冷嘲热讽，嘴里不饶人。撕书当厕纸，被同房战犯骂“两脚书橱”，他居然还在暗自得意。也许不是所有人都懂他那种高傲。杜聿明那样，能屈能伸，随大流改造，反而让黄维有点瞧不起。身上的傲气，死要面子。其实明白人都懂，这“面子”在功德林里没多大用处，但他不这样想。真服软吗？他怕别人笑，宁可硬撑着也不服。
黄维的敌对情绪，一半是假装的，另一半是真心的。医生来查房，他嘟囔着说自己无药可治。管理员端药过来，他瞪大眼睛，撇嘴拒绝。说白了，他用痛苦折磨自己，不给别人留下他屈服的把柄。一次住院，为了不让别人帮忙，他甚至宁愿自己摔倒在地，摔得青一块紫一块。周边的病房，护工悄悄传他“嘴硬没用”，却没人敢当面拆穿他的逞强。这样活着，根本谈不上“潇洒”吧？
时间拖长了，周围的人渐渐厌倦了黄维的犟。可他其实也受到了惩罚。功德林里风风雨雨十余年，他的身体一年比一年差，气管炎、心脏病拖着，强撑着硬是熬不下去了。杜聿明还能够和大家一起遛弯、说笑，黄维却始终亮着“战斗姿态”，滑稽得都有点悲凉。不知怎么的，有时候我觉得他其实也懂“低头”的道理，只是过不去那道心理关。
他日记里曾经反复抄写“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有人推测他在演戏，也有人说他借诗掩饰伤口。抄写“石灰吟”，临摹忠臣画像，这些举动是黄维的精神寄托。要说他傻其实也不傻，日记里还会记新社会来人情况，甚至把新中国一些成就写在小本子里，夹在书页里，却从不肯给人看。有人说这叫“口是心非”吧？
黄维的忠诚，更多是给往日的蒋家王朝。他理所当然地把自己当做“忠臣”，哪怕现实翻了篇，也要守着那本旧账。这个心理困局太常见。毕竟要一个人的信仰一夜之间割断，那不容易。新秩序、老观念，在黄维身上拉锯。你说他不懂变通，却也不算彻底的螺丝钉，总是夹着矛盾。他不敢把话说死，时而会向管理员示弱，时而又跟大家耍起老资格。
有位研究功德林的学者，提到黄维那件“撕书事件”。据说，黄维把发给他的《新生》杂志撕了，卷成筒当厕纸，还把上头的宣传标语涂掉，留下莫名的记号。这只是他的反抗方式吗？恐怕未必全是。很多老战犯其实看清现实，逐渐接受新观念，黄维却把自己困在小世界里。有没有可能他偶尔也想过要顺势而为？
网络最新公开资料讲，黄维晚年病重，管理员依然给他最好的药，医生定期随身照料，每逢节日还有水果点心，功德林战犯待遇后来非常优厚。可他始终没有和杜聿明那样彻底交好。原本杜聿明后期甚至写诗寄予共产党，黄维只是嘲讽，说“献媚换不了自由”。其实，这样想的人，在那个圈子里绝不稀有。时代撕裂，有些人超前，有些人滞后，剩下的人漂在模糊区。
有趣的是，黄维后人后来曾在社交平台回应，说他晚年很后悔。可有人查证，他最后的日记还是在怀念旧部队、旧友人，对新政权依然隔着距离。我倒是觉得，这种心理历程才接近真实。历史没有只有一种声音的方法，褒贬不统一，这很正常。
黄维的个性本就不合群。接触过他的老同事私下说，这人“自律近乎刻板”，却又有些冲动糊涂，做决定总是难快刀斩乱麻。早年的战场果决，后来却成了功德林“折腾”的资本。功德林的火墙高，门口的路却不窄。有人适应了新环境，有人困在回忆里。黄维绝不属于前者。
但有些时候他又显得脆弱，动不动落泪，偶尔说自己活在“无意义的等待”中。别人安慰，他扭头作不屑状。更偶尔地，他会和老战友聊天，讲起某次战役的细节，笑着笑着又沉默下来。你说他通透吧，有时候又糊涂得让人心疼。
数据是冷冰的，采访是零碎的，可这些小事拼起来，才是一个人的全部。黄维这样的人，不是只有硬的一面，也未必就没有后悔。他做错的事，不见得总是“站错了队”，或许是给自己找难堪。你如果刚好今天去过功德林旧址，可能觉得这儿早就岁月静好。可几十年前，这些人的一举一动都进了报纸，只是今天堆进了历史灰尘。
查阅互联网十来个值得信赖的公开新闻点，旧式将领的心理状态还有待补充。比如陈诚、杜聿明这些人后来和黄维一样，一度自闭、排斥、后来分化。有人很快接受新面貌，有人耗一生都不肯低头。这其中没有什么绝对的对错，反而说明，“硬骨头”未必就有多高贵柔软。偶尔他们会突然示弱，第二天又开始闹脾气，哪有只顺着走的自我打磨。社会变革快，人的观念全靠自己消化。
黄维认命又不认命。他有过动摇，但继续装作无动于衷。这到底是冷静还是不安？不同角度解释各有道理，说到底也只是几十年后的外人试着将一组碎片拼成故事。主角本身也许都清楚，墙里的日子没有答案，这一切只是时代的浪花，在别人眼里翻腾片刻就过去了。
他有傲骨没错，但这一点未必真的值得羡慕。倔强和偏执最后让他越活越沉重，却还是有人说他骨子里有勇气。有人觉得，他其实就是拧巴、多此一举，何必拿自己的余生赔一场早已落幕的战役？
所以说，黄维的故事，不必被谁定性。他就是他自己，不全是英雄，也不是单纯的失败者。他身上镶嵌着大时代的锈迹。生不逢时、不合时宜，有的人因此而笑。有的人觉得无趣。起码，他挺过去了，比起那些一夜之间就改头换面的战犯，他活得更完整点——哪怕这个“完整”也有点偏执、臃肿、不通人情。
他没能找到自我安放的位置，也没想明白自己是屈服还是坚守，可历史就是这样。你说呢？谁又能说得清。
历史里有虚妄，有震撼，也有一地鸡毛。黄维是烦人也是可怜的一个缩影，这大概就是他和那个时代最复杂的关系吧。
来源：历史记录大世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