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花郎退婚骂我是石女,太子将我抱回东宫,后来我怀龙凤胎他被流放

B站影视 欧美电影 2025-08-29 16:15 2

摘要:琼林宴上,新科探花郎陆景明一身红袍,面如冠玉,声音却冷如寒冰。他站在殿中,当着满朝文武,当着京城所有头面人物的面,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退婚!我陆景明,今日便要与云家之女云舒晚,解除婚约!”

琼林宴上,新科探花郎陆景明一身红袍,面如冠玉,声音却冷如寒冰。他站在殿中,当着满朝文武,当着京城所有头面人物的面,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满堂哗然!

今天是他的大喜之日,金榜题名,圣上亲赐宴席,何等的风光无限。而云家大小姐云舒晚,是京城闻名的第一才女,与他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婚期就在下月。

可现在,他竟要当众退婚!

云舒晚就坐在女眷席的角落,她今日特意换了一身素雅的月白长裙,只为不抢未婚夫的风头。然而,陆景明那淬了毒的目光,还是精准地刺向了她。她的小脸瞬间血色尽失,攥着丝帕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

“陆探花,你这是何意?”云舒晚的父亲,当朝编修云正德颤抖着站起身,老脸涨得通红,“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岂能是你一句话说退就退的?”

陆景明冷笑一声,眼中满是鄙夷与厌恶:“云大人,我敬你是长辈,才在此说个明白。我陆家三代单传,开枝散叶乃是头等大事!可令爱云舒晚,经神医诊断,乃是天生的石女之身,根本无法诞育子嗣!”

“轰!”

“石女”二字,如同一个惊雷在殿中炸开。

所有人的目光,或同情,或鄙夷,或幸灾乐祸,齐刷刷地射向云舒晚。那一道道目光,比刀子还要锋利,将她身上那层名为“京城第一才女”的华美外衣,撕得粉碎,只剩下赤裸裸的羞辱。

云舒晚浑身冰冷,如坠冰窟。她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石女?她怎么会是石女?这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你……你血口喷人!”云正德气得浑身发抖,指着陆景明,“小女身子康健,何来此等污蔑之词!”

“污蔑?”陆景明从袖中取出一张诊断文书,高高举起,“白纸黑字,济世堂王神医亲笔所书,岂能有假?我陆景明寒窗苦读十载,为的是光宗耀祖,岂能娶一个无法传宗接代的女人回家?这不光是对不起我陆家列祖列宗,更是对我未来前程的侮辱!”

他看向云舒晚,眼神里最后一丝温度也消失殆尽,只剩下冰冷的算计:“云小姐,念在往日情分,我劝你一句,莫要再出来抛头露面,丢人现眼了。”

“噗——”

云正德再也支撑不住,一口鲜血喷出,直挺挺地向后倒去。

“爹!”云舒晚凄厉地喊了一声,想要冲过去,却被周围指指点点的目光钉在原地,动弹不得。

她看见了,陆景明的目光越过她,投向了不远处太傅周正源的千金周玉柔。那眼神,是她从未见过的温柔与讨好。而周玉柔,则回以一个胜利者的高傲微笑。

原来如此。

哪里是什么石女,不过是他攀上了太傅的高枝,嫌她这个没落书香门第的女儿,成了绊脚石。

为了前程,他不惜用这种最恶毒、最残忍的方式,毁掉她的名节,将她踩进泥里,永世不得翻身!

“把云家人赶出去!别在这里污了圣上的眼!”不知是谁喊了一句。

立刻有侍卫上前来,粗鲁地架起昏迷的云正德,将失魂落魄的云舒晚推搡着赶出了金碧辉煌的宫殿。

殿内,是觥筹交错,欢声笑语。

殿外,是冷风凄雨,无尽耻辱。

云舒晚成了全京城的笑柄。那个曾经被无数人艳羡的“京城第一才女”,如今成了人人唾弃的“不祥石女”。

云家大门紧闭,承受着前所未有的压力。族中长老更是连夜召开会议,逼迫云舒晚去城郊的家庙“思过”,以免她这不祥之身,连累了整个家族。

深夜,大雨瓢泼。

云舒晚独自一人,提着一盏几乎要被风雨浇灭的灯笼,走在泥泞的小路上。她心如死灰,脑海里反复回响着陆景明绝情的话语,和那些嘲讽的嘴脸。

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不如死了干净。

她一步步走向河边,冰冷的河水渐渐漫过她的脚踝,淹没她的膝盖。就在她准备放弃一切,任由自己沉入黑暗时,求生的本能却让她猛地一颤。

不,她不能就这么死了!

她死了,爹怎么办?云家怎么办?陆景明和周玉柔那对狗男女,岂不是要得意地笑一辈子?

她要活下去,她要亲眼看着他们遭到报应!

这个念头让她爆发出强烈的求生意志。她挣扎着想往回走,脚下一滑,却还是跌入了冰冷的河水里。

意识模糊之际,她仿佛看到有人跳下水,将她捞了上来。

再次醒来,她发现自己躺在一间破败的别院柴房里,浑身滚烫,高烧不退。一个穿着黑衣的冷峻男子守在一旁,见她醒来,只冷冷地扔下一句:“我家主子救了你,你最好别多事。”

主子?

她顺着男子的目光看去,只见柴房的角落里,一个身着玄色锦袍的男人靠墙而坐。他脸色苍白如纸,嘴唇发紫,左肩上插着一支断箭,鲜血已经染透了衣衫,显然是中了剧毒,命悬一线。

云舒晚挣扎着坐起来,头痛欲裂。也就在这时,一段段尘封的记忆如潮水般涌入她的脑海。

“晚儿,记住,这是我们云家世代相传的《青囊秘卷》,专解天下奇毒,能活死人,肉白骨。不到万不得已,决不可示人……”

是娘亲的声音!

幼时,母亲曾逼着她背诵一本晦涩难懂的医书,说这是云家先祖留下的保命之物。母亲去世后,她便渐渐忘了。可在此刻生死一线的高烧中,那些口诀和药方,竟无比清晰地浮现在她脑中。

《青囊秘卷》……激活了!

她看向那个重伤的男人,心中忽然升起一个大胆的念头。

“他中的是‘牵机引’,西域奇毒,毒发后全身僵直,状若牵机,不出三个时辰,便会脏腑衰竭而亡。”她虚弱地开口。

守在一旁的黑衣男子猛地回头,眼中爆发出骇人的精光:“你懂医?”

“略知一二。”云舒晚看着那个濒死的男人,强撑着说道,“这附近的山上应该有断肠草、鬼见愁和七星海棠,将它们捣碎,敷在他的伤口上,可以暂缓毒性。但要根治,还需一味主药。”

黑衣男子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但看着自家主子越来越微弱的气息,他一咬牙,转身消失在雨幕中。

没过多久,他便带着一身泥水和草药回来。云舒晚指导他处理好药草,敷在伤口上。果然,那男人原本紫黑的脸色,渐渐缓和了一些。

黑衣男子看她的眼神彻底变了,带上了几分敬畏。

云舒晚却因为耗尽心神,再次昏睡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她被一阵嘈杂声吵醒。

“云舒晚那个贱人就在这里!给我搜!”

是陆景明的声音!

他怎么会找到这里来?

柴房的门被一脚踹开,陆景明带着几个家丁闯了进来,他身后还跟着周玉柔的贴身恶奴。

看到柴房里还有两个陌生男人,陆景明微微一愣,但随即脸上露出更加鄙夷的神色:“好啊,云舒晚!我道你为何深夜不归,原来是耐不住寂寞,在这里私会野男人!你这不知廉耻的东西,简直把我们陆家和云家的脸都丢尽了!”

云舒晚气得浑身发抖:“陆景明,你无耻!”

“我无耻?”陆景明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他一步步逼近,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本探花念在旧情,今日特来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肯自降身份,给我做妾,再把你云家那本祖传的前朝孤本《兰亭集序》作为嫁妆,我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还允许你进我陆家的门。如何?”

原来,他是为了她家的传家宝!

云舒晚笑了,笑得凄凉又讽刺:“陆景明,你做梦!”

“敬酒不吃吃罚酒!”陆景明耐心耗尽,对身后的恶奴使了个眼色,“给我掌嘴!让她知道什么叫规矩!”

那恶奴狞笑着上前,扬起蒲扇般的大手就要扇下来。

云舒晚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我的人,你也配动?”

一个冰冷而充满威严的声音,忽然在柴房内响起。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那个一直靠在角落里、被他们当成是云舒晚奸夫的男人,不知何时已经站了起来。他虽然脸色依旧苍白,但一双眸子却锐利如鹰,带着一股天生的、令人心悸的压迫感。

黑衣护卫也挡在了云舒晚身前,冷冷地盯着陆景明一行人。

陆景明被那男人的气势所慑,一时间竟有些心虚,但嘴上仍不饶人:“你是什么人?敢管本探花的闲事?”

男人没有回答,只是从怀中取出一枚玉佩,随意地在指尖抛了抛。

那是一枚通体温润的白玉佩,上面雕刻着繁复而威严的龙纹。

陆景明身后的太傅家恶奴,在看到那枚玉佩的瞬间,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双腿一软,“噗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磕头如捣蒜:“龙……龙纹玉佩!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小的该死!小的该死!”

能佩戴龙纹玉佩的,除了当今圣上,便只有那位深居简出、权倾朝野的太子殿下——萧玄策!

陆景明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他……他刚才竟然辱骂了当朝太子?还要动太子的人?

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他整个人都僵住了,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

萧玄策缓缓走到云舒晚身边,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滚。”

只一个字,就让陆景明和那些家奴屁滚尿流地逃出了别院,仿佛身后有恶鬼在追。

柴房内,恢复了寂静。

云舒晚怔怔地看着眼前这个救了她两次的男人。他就是那个传闻中性情冷酷、不近女色的太子萧玄策?

萧玄策低头看着她,目光深邃:“你救了孤,想要什么赏赐?”

云舒晚深吸一口气,迎上他的目光,一字一句地说道:“我不要赏赐,我只求殿下一个庇护。我要让陆景明,为他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她的眼中没有了往日的温婉,只剩下涅槃重生后的决绝与锋芒。

萧玄策看着她眼中的火焰,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

“好,孤应了。”

这个女人,有点意思。

太子萧玄策将云舒晚秘密带回了东宫。

对外,只宣称云家大小姐因退婚打击,病入膏肓,被送往京郊别院静养,实则她已成了东宫最隐秘的客人。

一间雅致的偏殿内,药香袅袅。

云舒晚正在为萧玄策施针。她的手法沉稳而精准,纤细的手指捻动着银针,神情专注,仿佛这世间再无他物能扰其心神。

《青囊秘卷》中的针法名为“九转还阳”,配合秘药,正是“牵机引”的克星。

随着最后一根银针刺入穴位,萧玄策闷哼一声,吐出一口紫黑色的毒血。他苍白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血色。

“殿下体内的毒素已拔除七成,再有三次,便可痊愈。”云舒晚收起银针,声音平静无波。

萧玄策靠在软榻上,看着她娴静的侧脸,眸色渐深。这几日相处下来,他发现这个女子远比他想象的要聪慧、坚韧。她从不哭诉自己的遭遇,也从不主动提及任何要求,只是每日沉默地为他诊治、配药,仿佛救他只是在做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

“陆景明,如今已是太傅周正源的准女婿,吏部新给他安排了户部主事的肥差,风光得很。”萧玄策忽然开口,语气听不出喜怒。

云舒晚的手微微一顿,随即恢复如常:“跳梁小丑,蹦跶得越高,只会摔得越惨。”

“哦?”萧玄策来了兴致,“你似乎一点也不急。”

云舒晚抬眸看他,清澈的眼眸里闪烁着智慧的光芒:“殿下身中奇毒,绝非一日之寒。此事若传出去,朝堂必将震动。我猜,给殿下下毒之人,与太傅脱不了干系。我的仇人,亦是殿下的敌人。殿下想扳倒太傅,陆景明便是最好的突破口。我为何要急?”

她将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她救他,是自救。帮他,亦是帮己。

萧玄策第一次真正地正视起这个女子。她不仅仅懂医术,更有一颗七窍玲珑心。

他笑了,那是他中毒以来,第一次发自内心的笑:“你很聪明。孤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你想要什么,孤都可以给你。”

“我想要的,我会自己拿回来。”云舒晚淡淡道。

她想要的,是清白,是尊严,是让那些曾经践踏她的人,跪在她面前忏悔!

与此同时,陆府和太傅府却因为云舒晚的“失踪”而有些不安。

周玉柔更是派人四处打探,得知云舒晚被送去“静养”后,心中警铃大作。

“一个被退婚的贱人,不好好在家庙里等死,静养什么?该不会是想耍什么花招,勾引景明哥哥吧?”周玉柔坐在梳妆台前,满脸的嫉恨。

她身边的嬷嬷劝道:“小姐多虑了。那云舒晚如今名声尽毁,又是个不能生的石女,陆探花怎么可能还看得上她?再说,有太傅大人在,她一个没落小官的女儿,能翻起什么浪来?”

“不行!”周玉柔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我绝不能让她有任何翻身的机会!我要让她这辈子都活在泥里!”

她眼珠一转,想出了一个恶毒的计策。

几日后,京城里突然开始流传起更难听的谣言。

说云舒晚被退婚后不知廉耻,与野男人私通,被家族抓住,浸了猪笼。还有人说得有鼻子有眼,称亲眼看到云家的下人半夜往乱葬岗抬人。

一时间,云舒晚成了“放荡”、“不洁”的代名词。云家的门楣,更是被这盆脏水泼得黯淡无光,云正德再次病倒,卧床不起。

东宫内,侍卫将外面的流言报给萧玄策。

萧玄策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偏殿内的气压低得吓人。

“太傅府的手笔。”他冷冷道。

云舒晚正在研磨药材,听到这些污言秽语,手上的动作只是停滞了一瞬,便继续从容地研磨,仿佛那些话说的不是她。

“你不生气?”萧玄策问道。

“嘴长在别人身上,我管不住。我只知道,当我的身份足以让他们仰望时,这些声音,自然会消失。”她抬起头,目光平静而坚定。

这点小伎俩,她根本不放在眼里。周玉柔这种被宠坏的草包,也只配用这种上不得台面的手段。

然而,周玉柔的愚蠢,远超她的想象。

又过了几日,宫中举办赏花宴,皇后特意恩准各家贵女入宫。周玉柔作为太傅千金,自然在受邀之列。

她得知太子也会出席,便动起了歪心思。

她买通了东宫的一个小太监,想在太子的茶水中下一种能让人意乱情迷的药,然后她再“恰巧”出现,造成既定事实。这样一来,她就能顺理成章地成为太子侧妃,日后前途无量。

赏花宴上,百花争艳,人影绰绰。

周玉柔端着一盏“精心准备”的茶,款款走向萧玄策。

“殿下,这是臣女亲手烹的雨前龙井,还请殿下品尝。”她娇羞地低下头,露出一截雪白的脖颈。

萧玄策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正要拒绝,却见不远处,云舒晚正扮作一个普通宫女,端着药盘从回廊下走过。这是她特意要求的,一来方便照顾他的饮食,二来也能观察宫中动向。

萧玄策心中一动,竟接过了那杯茶。

周玉柔心中狂喜,眼看着萧玄策就要将茶杯送到嘴边。

就在这时,扮作宫女的云舒晚“不小心”脚下一滑,整个身子朝萧玄策撞了过去。

“哗啦——”

她手中的药盘打翻,药汁溅了萧玄策一身,而周玉柔手中的那杯茶,也尽数泼在了她自己的裙摆上。

“大胆奴婢!”周玉柔尖叫起来,“你没长眼睛吗?”

云舒晚连忙跪下,惶恐地磕头:“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萧玄策看着她低垂的头,眼中闪过一丝笑意。他知道,她是故意的。

他闻到了,那茶水里,有一股极淡的异香。是“合欢散”。这种低劣的媚药,也只有周玉柔这种蠢货想得出来。

“无妨。”萧玄策淡淡开口,对周玉柔道,“周小姐的茶,孤心领了。只是这衣衫脏了,需要更衣,恕不奉陪。”

说完,他便起身离去。

周玉柔眼睁睁看着计划落空,气得直跺脚,将所有的怨气都撒在了云舒晚身上:“你这个贱婢!你是不是故意的?来人,给我把她拖下去,重打二十大板!”

云舒晚趴在地上,身子微微发抖,看起来可怜极了。

就在周玉柔的侍女要上前动手时,萧玄策的贴身护卫如鬼魅般出现,拦住了她们。

“殿下有令,此宫女行事鲁莽,罚去浣衣局思过即可,不必动刑。”

周玉柔脸色一白,太子竟然亲自为一个宫女求情?

她不甘心地看着云舒晚被带走,心中愈发认定,这个宫女肯定是云舒晚安排的,就是为了破坏她的好事!

当晚,周玉柔又心生一计。她趁着夜色,偷偷潜入东宫,想在云舒晚的药里下毒,让她一病不起,最好是毁了容貌,看她还怎么勾引男人。

她买通的那个小太监,早就被萧玄策的人控制住了。她的一举一动,都在监视之下。

云舒晚的偏殿内,她刚为萧玄策准备好今晚的汤药。

“殿下,药好了。”

萧玄策端起药碗,却不喝,只是看着她:“周玉柔派人送来了一包‘断肠红’,说是要加在孤的药里,让你背上谋害太子的罪名。”

“断肠红?”云舒晚轻笑一声,“此毒色泽鲜红,入水即溶,毒性剧烈,却有一个致命的缺点——遇热则挥发,药效尽失,只余一股淡淡的杏仁味。想用此毒害人,真是蠢得可笑。”

萧玄策将药碗递给她:“那孤的太子妃,打算如何处置这份‘礼物’?”

他第一次,用“太子妃”来称呼她。

云舒晚的心猛地一跳,脸上飞起一抹红霞。她接过药碗,将那些“断肠红”粉末尽数倒入其中,然后将药碗放在烛火上重新加热。

果然,一股淡淡的杏仁味飘散出来,碗中的药汤却颜色未变。

“既然周小姐如此盛情,这药,不如就请她自己尝尝吧。”云舒晚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半个时辰后,太傅府传出消息,周玉柔不知误食了什么,上吐下泻,折腾了半宿,一张俏脸也起了无数红疹,奇痒无比,御医来看了都连连摇头。

东宫内,萧玄策看着云舒晚,目光灼灼:“你让孤刮目相看。”

云舒晚垂下眼眸:“不过是些自保的小伎俩,让殿下见笑了。”

“不,这不是小伎俩。”萧玄策握住她的手,他的手心温暖而有力,“这是智慧。舒晚,孤之前问你想要什么,你说要自己拿回来。现在,孤想给你一样东西。”

他的目光变得无比认真:“孤想给你,太子妃之位。”

云舒晚猛地抬起头,眼中满是震惊。

“可是……外面都说我是石女,是不祥之人……”

“孤不在乎。”萧玄策打断她,“孤只知道,是你救了孤的命。而且……”他凑近她的耳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孤之前因为中毒,一直无法有子嗣。是你,治好了孤。于公,你挽救了大夏国本;于私,你是我萧玄策的救命恩人。这个太子妃之位,非你莫属。”

云舒晚的眼眶瞬间红了。

原来,他才是那个“不能生”的人。而陆景明,为了攀附权贵,竟将这盆脏水,如此恶毒地泼在了她的身上!

“好。”她点头,泪水滑落,“我答应你。”

她不仅要做他的太子妃,她还要站在最高处,让所有人都看清楚,到底谁才是那个真正的笑话!

一个月后,皇帝大寿,于宫中大设宴席。

满朝文武,皇亲国戚,尽数到场。

陆景明作为新贵,携着未婚妻周玉柔,春风得意地坐在席间。周玉柔脸上的红疹虽已消退,但仍留下了些许疤痕,让她不得不用厚厚的脂粉遮盖,神情也多了几分阴郁。

宴会进行到一半,太子萧玄策起身,向皇帝敬酒。

“父皇,儿臣今日有一事相求。”

皇帝龙颜大悦:“皇儿有何事,但说无妨。”

萧玄策转身,目光扫过全场,最后定格在陆景明的身上。他朗声道:“儿臣倾慕云氏舒晚已久,恳请父皇赐婚,立云氏为儿臣的太子妃!”

此言一出,全场死寂。

所有人都以为自己听错了。

太子要求娶那个被退婚的、声名狼藉的“石女”云舒晚为妃?

陆景明的笑容僵在了脸上,手中的酒杯“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周玉柔更是面色惨白,死死地瞪着萧玄策,仿佛要在他身上瞪出两个窟窿。

太傅周正源第一个站出来反对:“殿下三思!那云舒晚乃是不祥之人,更有不能生育的顽疾,怎配做我大夏未来的国母?”

“哦?太傅怎知她有顽疾?”萧玄策冷笑着反问。

周正源一时语塞,只得将陆景明推了出来:“此事……陆探花最是清楚。”

陆景明硬着头皮站出来,躬身道:“回禀殿下,确有此事。当初有济世堂王神医为舒晚……为云氏诊治,亲口断定她是石女之身。微臣……微臣也是为了陆家香火,才不得不退婚。”

他说得“情真意切”,仿佛自己才是那个受害者。

“是吗?”萧玄策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来人,传王神医上殿!”

很快,一个瑟瑟缩缩的半百老者被带了上来。

他一见到殿上的阵仗,腿都软了,不等萧玄策发问,便“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竹筒倒豆子般全招了。

“殿下饶命!皇上饶命!小人……小人根本没给云小姐诊过脉啊!是……是陆探花和太傅府的人,给了小人五百两银子,让小人伪造了一份诊断书,污蔑云小姐是石女啊!”

“哗——”

真相大白,满堂哗然!

众人看向陆景明的眼神,瞬间从同情变成了鄙夷和不齿。为了攀附权贵,竟用如此下作的手段去毁掉一个女子的清白,简直枉读圣贤书!

陆景明面如死灰,瘫软在地。

周正源的脸色也变得铁青。

然而,更具冲击力的还在后面。

萧玄策的声音再次响起,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中:“诸位可知,孤为何执意要娶云小姐?因为,真正有‘顽疾’的,不是她,而是孤!”

他坦然道:“孤数年前遭人暗算,身中奇毒,一直无法有子嗣。正是云小姐,凭借一手绝世医术,为孤拔除了沉疴。她救了孤,也等于救了我大夏的国本!如此奇女子,难道不配做孤的太子妃,不配做未来的国母吗?”

一石激起千层浪!

这个反转,比刚才的更令人震惊!

原来不能生的是太子!而云舒晚,是治好太子的神医,是皇室的恩人!

皇帝听闻此事,龙颜大怒,又转为狂喜。他最愁的就是太子子嗣艰难,如今沉疴得愈,实乃天佑大夏!

他看向殿下跪着的云舒晚,目光充满了赞许和满意。只见她一身宫装,不施粉黛,却清丽脱俗,气质从容,面对这惊天变故,依旧不卑不亢,颇有母仪天下之风。

“好!好!好!”皇帝连说三个好字,“云氏舒晚,德才兼备,堪为国母!朕,准奏!择日完婚!”

“父皇圣明!”萧玄策躬身谢恩。

云舒晚盈盈下拜:“臣女,谢主隆恩。”

这一刻,她成了全场最耀眼的焦点。所有曾经鄙夷她、嘲笑她的人,此刻都恨不得把头低到地里去。

陆景明绝望地看着那个被太子亲自扶起、万众瞩目的女子。她本该是他的妻子!是他,亲手将这天大的富贵和荣耀,推给了别人,还把自己变成了一个无耻小人,一个天大的笑话!

悔恨的毒液,瞬间侵蚀了他整个心脏。

太子大婚,举国同庆。

云舒晚凤冠霞帔,嫁入东宫,成了名正言顺的太子妃。

曾经的耻辱被彻底洗刷,云家也因此水涨船高,云正德的病不药而愈,整日笑得合不拢嘴。

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

云舒晚的崛起,彻底挡了太傅周正源的路。他原本计划让女儿嫁给太子,再一步步架空皇权,如今全盘落空。他看着云舒晚和太子琴瑟和鸣,日益得到皇帝的器重,心中的杀意也越来越浓。

他知道,他与太子之间,已经到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地步。

恰逢此时,邻国北狄突然来犯,边关告急。朝堂之上,主战主和,争论不休。皇帝忧心忡忡,一病不起。

机会来了!

周正源暗中联合了几位对太子不满的皇子,又勾结了手握京畿卫戍兵权的将领,准备发动宫变。

他们需要一个借口,一个足以摧毁太子民心与威望的借口。

而这个借口,就是云舒晚。

周正源找到了早已失魂落魄、如同丧家之犬的陆景明。

“陆探花,想不想报仇?想不想夺回你失去的一切?”周正源的声音如同毒蛇的信子,充满了诱惑。

陆景明早已被嫉妒和悔恨冲昏了头脑,他看着周正源,眼中迸发出疯狂的光芒:“想!我做梦都想!”

“很好。”周正源满意地点点头,“老夫需要你上朝,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揭发云舒晚的‘真面目’。就说她当初与你早有苟且,珠胎暗结,为了嫁入东宫,才谎称是太子之嗣。太子‘无嗣无德’,德不配位,理应退位让贤!”

这是一条毒计。无论真假,只要将“不贞”和“血脉混淆”的帽子扣在云舒晚和未出世的皇嗣头上,就足以让太子万劫不复。

陆景明犹豫了一下,这可是欺君罔上、诛九族的大罪。

“事成之后,新君登基,你便是头号功臣,相位可期。若是不成……”周正源阴恻恻地笑了,“你以为,太子会放过你这个污蔑过他爱妃的人吗?”

陆景明别无选择。他只能赌。

三日后,皇帝病危的消息传出,京城戒严。

周正源联合三皇子、五皇子,率领京畿卫的兵马,包围了皇宫,以“清君侧”为名,逼太子退位。

金銮殿上,气氛肃杀,剑拔弩张。

太子萧玄策一身朝服,面沉如水,冷冷地看着殿下站着的乱臣贼子。

周正源义正言辞地高声道:“太子殿下,你昏聩无能,宠信妖妃,致使朝纲混乱,边关失守!更严重的是,你为妖妃所惑,竟欲将野种立为皇嗣,混淆皇室血脉,此乃大逆不道!今日,我等众臣,便是要为大夏江山,讨一个公道!”

“太傅说太子妃腹中之子血脉不纯,可有证据?”萧玄策声音冰冷。

“自然有!”周正源一挥手,陆景明从人群后走了出来。

陆景明此刻面容憔悴,双眼赤红,他跪在地上,声泪俱下地“哭诉”道:“陛下!各位大人!学生……学生有罪啊!学生与云舒晚,早有私情,她腹中之子……实乃学生的孽种啊!是她水性杨花,为了荣华富贵,欺骗了太子殿下,欺骗了天下人!”

他演得声情并茂,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殿内支持太子的官员们都惊呆了,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反驳。毕竟,陆景明曾是云舒晚的未婚夫,他的话,有几分“可信度”。

三皇子立刻跳出来附和:“皇兄,事到如今,你还有何话可说?为了一个不贞的女人,你要置我萧氏江山于何地?”

“请太子退位!另立贤明!”叛党的呼声,一浪高过一浪。

萧玄策的亲信们手握剑柄,心急如焚。他们知道这是污蔑,可是在这兵临城下的时刻,根本无法辩驳。

周正源和几位皇子脸上都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他们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就在这叛党以为胜券在握的千钧一发之际——

“吱呀——”

金銮殿厚重的宫门,被人从外面缓缓推开。

万丈光芒从门外涌入,一道雍容华贵的身影,逆光而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去。

只见云舒晚身着正红色凤凰图样的宫装,头戴九凤金钗,面容沉静,步履从容。她没有带任何侍卫,只由两名宫女搀扶着,一步一步,缓缓走入这杀机四伏的金銮殿。

她的出现,让整个大殿瞬间安静下来。

她的目光平静地扫过每一个人,最后,落在了瘫跪在地的陆景明身上。那眼神,没有恨,没有怒,只有一片淡然的、居高临下的漠视。

仿佛在看一只蝼蚁。

陆景明被她看得心头发毛,竟不敢与她对视。

“你说,本宫腹中之子,是你的?”云舒晚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响彻在每个人耳边。

“我……我……”陆景明在她的逼视下,竟有些结巴。

“大胆陆景明!”一个苍老而洪亮的声音从云舒晚身后传来。

众人这才看到,跟在云舒晚身后的,竟是太医院的院使李太医。

李太医手捧一份脉案,走到殿中,高声宣布道:“贺喜陛下,贺喜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凤体康健,胎像稳固,经臣等合院诊断,太子妃已有近两月身孕,乃是龙嗣之喜!”

两月身孕!

此话一出,犹如晴天霹雳!

云舒晚嫁入东宫,不过一月有余!她若是有孕两月,那便意味着,在她嫁给太子之前,就已经有了身孕!

周正源等人先是一愣,随即爆发出狂喜!

真是天助我也!这云舒晚,自己送上门来找死!

“哈哈哈!”三皇子指着云舒晚,疯狂大笑,“你自己承认了!你这个贱人,果然不贞!皇兄,你还有何话可说?”

陆景明也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立刻抬起头,指着云舒晚,声嘶力竭地喊道:“没错!就是我的!时间对得上!就是我的种!”

然而,面对这滔天的指责,云舒晚和萧玄策的脸上,非但没有一丝慌乱,反而露出了一抹奇异的微笑。

李太医清了清嗓子,用一种看白痴的眼神看着陆景明和三皇子,继续高声说道:“太子妃娘娘此胎,乃是……双生龙凤胎!脉象奇特,异于常人,故而显怀较早,看似两月,实则……刚刚一月!”

“什么?”

陆景明和三皇子的笑声戛然而止。

殿内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双生龙凤胎!这是何等的祥瑞之兆!

刚刚一月!

这个时间点,彻底粉碎了陆景明的所有谎言!

因为一个月前,云舒晚早已是太子妃,深居东宫,陆景明连她的面都见不着,如何能有私情?

一瞬间,所有逼宫的理由,全部崩塌!

陆景明面如死灰,整个人如同被抽干了精气神,彻底瘫倒在地,口中喃喃自语:“不可能……怎么会这样……不可能……”

他精心编织的谎言,在“双生龙凤胎”这五个字面前,被击得粉碎!

周正源和三皇子等人,脸色煞白,如丧考妣。他们意识到,自己掉进了一个圈套!一个由太子和太子妃联手布下的,天大的圈套!

“周正源。”萧玄策的声音,如同来自九幽地狱的催命符,“你勾结皇子,伪造兵符,意图谋反,还敢污蔑太子妃,罪该万死。你以为,孤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

他拍了拍手。

殿外,喊杀声四起。

原本忠于周正源的京畿卫,竟调转枪头,与另一支兵马里应外合,将叛党团团包围。

领头的大将冲入殿中,单膝跪地:“启禀殿下,臣奉旨平叛,逆贼周正源、三皇子、五皇子及其党羽,已尽数拿下!”

萧玄策从龙椅后方,拿出了一封盖着玉玺的圣旨和一叠厚厚的书信。

“父皇早已洞悉尔等狼子野心,特命孤监国,设下此局,将你们一网打尽!这些,便是你周正源通敌卖国,与北狄勾结的铁证!”

书信被洒落在地,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周正源与北狄可汗的通信内容,甚至有他割让城池、出卖边防情报的卖国条款!

原来,边关危急,竟也是他一手策划的!

铁证如山,再无狡辩的余地。

周正源和那几位皇子,面如死灰,瘫软在地。

他们输了,输得一败涂地。

半月之后,尘埃落定。

老皇帝退位,萧玄策登基为帝,云舒晚被册封为皇后,入住中宫。

新帝下令彻查当年退婚一案,以及此次宫变详情。

太傅周正源及其党羽,以通敌叛国罪论处,满门抄斩。周玉柔因为疯疯癫癫,被送入家庙,青灯古佛,了此残生。

而陆景明,因诬告皇亲国戚、参与谋逆,被革去功名,判流放三千里,永不赦免。

行刑那日,京城万人空巷。

陆景明戴着沉重的枷锁,穿着囚服,被押解着穿过长街。

百姓们向他扔着烂菜叶和臭鸡蛋,唾骂着这个忘恩负义、卑鄙无耻的小人。

他形容枯槁,眼神空洞,像一具行尸走肉。

当囚车行至朱雀门时,他远远地看到,高高的城楼之上,新帝正携着新后,接受万民的朝拜。

云舒晚身着华美的皇后朝服,身姿婀娜,母仪天下。她身旁的萧玄策,温柔地为她拢了拢披风,满眼宠溺。

她微微隆起的小腹,预示着一个新生命的即将到来,也预示着大夏王朝未来的希望。

那一幕,那样的刺眼,像一根烧红的铁针,狠狠地扎进了陆景明的心里。

他曾经离那样的荣耀,只有一步之遥。

是他,亲手推开了她。

是他,愚蠢地选择了背叛。

是他,将唾手可得的无上荣光,变成了如今万劫不复的深渊。

“啊——”

他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嘶吼,悔恨的泪水汹涌而出,流了满面。

可是,一切都晚了。

城楼上,云舒晚感受到了那道充满悔恨的目光。她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便收回了视线。

她轻柔地抚摸着自己的小腹,感受着腹中传来的生命律动,脸上露出温柔而满足的微笑。

过去的一切,无论是屈辱还是荣光,都已是过眼云烟。

它们不过是她从一个京城才女,走向一代传奇皇后的垫脚石罢了。

她的未来,是星辰大海,是与身边的这个男人,共同开创一个属于他们的盛世王朝。

来源:小南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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