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石达开的故事,离现在其实不算远。他带着太平军,几万人,闯过大半个中国,最后停在了大渡河边。他也不是没想过办法,但当天夜里突下暴雨,大渡河涨水,硬生生断了退路。士兵们在岸边焦急求水,一些人已经开始绝望。天色灰蒙,不远处的安顺场本地人在屋檐下面,悄声讨论,谁都明白
石达开的故事,离现在其实不算远。他带着太平军,几万人,闯过大半个中国,最后停在了大渡河边。他也不是没想过办法,但当天夜里突下暴雨,大渡河涨水,硬生生断了退路。士兵们在岸边焦急求水,一些人已经开始绝望。天色灰蒙,不远处的安顺场本地人在屋檐下面,悄声讨论,谁都明白,这场仗八成打不动了。这么多人的命运,难道都系在那条河水上了?人心躁动,局势又乱,连石达开自己也未必清楚下一步该咋办?
宋大顺,那时候刚满18岁,家里本就是安顺场土著。大渡河的水,很急,站岸边仿佛能听见水咆哮着拍打石头。宋家屋门虚掩,宋父小声说话,邻居偶尔插嘴,他不发声,却把石达开一行来来回回的情景都记见了。城里人不敢出门,看热闹的心也都收了起来。有人甚至说,能不能成逃不掉河水?谁来救他们?宋大顺望着河,他亲见太平军就这样被死局困住——一个决定,便是生死天堑。
多年以后,宋大顺已是秀才,所有山水路途都像刻在脑海里。有时夜深,他回想起那道河,石达开带着剩余的一点希望,终于没能渡过去。县城里流传一句话,“大渡河边,命,不听人。”这些话他倒不是很信。考秀才那年,他反复思量,这局要是我遇到又会怎么选?或许走其他路?或许赌天不下暴雨?但谁又敢说,身处太平军时还能冷静选择?他钻研地理,琢磨兵法,甚至一度困惑:到底哪里才是活路?没人能答。
年轮往前,1935年,碰巧也是5月,还是安顺场,大渡河还是那么凶。只是这回,换了主角。红军在长征途中,行路艰难,一路都是追兵,安顺场又卡在前面。毛泽东听人提起宋大顺的名字,便叫他出来见面。老秀才已年迈,他走得慢,说话也并不多,但毛泽东问,“你当年见过大渡河的石达开?”宋大顺点点头,流露出那种藏不住的隐忧。毛泽东沉默半晌,想起石达开的结局,显然是在琢磨能不能改个法子。红军困在河边,没答案,像石达开一般,悬在生死线上,这局到底能否翻盘?
宋大顺略显犹豫,他不是喜欢夸夸其谈的人,两手在膝盖上搓着,缓缓地说:“得抢时辰,不等雨水,要往上游走。”提到了泸定桥,那是上游几十里处的一座铁索桥。红军领导层并不是一拍即合,毛泽东点头,有人摇头,甚至有人私下讨论要不要冒这个险?但转念一想,当前无路、后有追兵,节外生枝只会更险。宋大顺说得轻,毛泽东却听明白了。这一刻,就定了计策,兵分两路,急速抢桥,赌一次天命。
时候到了,红军士兵们几乎是连夜急行,两腿已经站不住,却没人先喊停。一天一夜,跨了240里,途中有人摔倒,有人掉队,但大多数人咬牙,一路往泸定桥赶。到达桥头,他们已经精疲力竭,也没多少时间犹豫。铁索上,桥板已拆,敌人就在对面架枪开火。红军战士们抓铁索,半空中吊着,像是悬着命在拼。这一幕后来被画作、影像、诗歌多次提及,但当时谁会想,他们其实就是一群快要累死的人,硬着头皮,顶着子弹,一点一点挪过去。
彼时河边敌人喊叫,湿风吹得人骨头发冷。有人在铁索上喊“不怕死!”听起来有些虚张声势。可别忘了,那一刻就是生死之分。桥头石块上,泥水溅得飞起,谁能过谁能死都没底。等他们冲过桥的那一刹,敌人还没反应,红军已占上头阵。一条活路硬生生被拖出来!泸定桥成了红军长征的转折点,后路甩掉了国民党追兵,红军几万人走出死局。毛泽东后来写“金沙水拍云崖暖,大渡桥横铁索寒”,听着像是古诗,但其实就是现场实录。
宋大顺的“上游抢桥”计策,在这个节点发挥了大作用,可他本人并没有觉得自己有多聪明。那天见完红军领导,回到家中,老秀才又坐在门口发呆,家人看他神色异常,问他心事,他摇摇头,没说话。他说,命不能全靠天,也不能光靠人。河水变,用兵变,计策也变。石达开那次没能过河,不是没智谋,只是天不帮人。红军能过,有人说是天命,有人说是人定胜天。不一定谁说对。那一刻的抉择,每个人都心里有数,但没人敢说能赢。
街坊邻居后来都传宋大顺是“安顺场救星”,可那些年他只是默默地清理老屋,把以前的石达开话题藏起来。日子过得也不算特别好。据当地档案记载,宋家人口不多,几十年后再查,他被记了一句“性格平淡,不喜争。”红军过桥事件传遍四川,全省各地都有人来打听安顺场的细节,甚至有大学生寄信到老宅子来问他真正的策略,他一概不做答复。这个细节有点让人摸不着头脑,他何必不卖弄两分聪明呢?
史料归档里还有一句,“石达开渡河失败后,灾民沿岸求食,饿死众多。”太平军的覆灭普遍归咎于决策失误,然而当年石达开一部分部下并不十分崩溃,他们试过用木板做筏,甚至有干部打算用钱买路,但大渡河无情,谁都没能成。宋大顺那天在岸边看见,有个军官气得把军帽扔进河里,气候冷,河水越涨越大,大家集体愤怒失语。谁能想到,一步走错就是千军万马的覆灭?这种事故究竟该怪命运还是人自己?
到红军抢泸定桥期间,本地群众并不全赞成他们。有人担心战事会牵连自家财产,有人甚至试图向敌方泄露红军意向。当天夜里,有人独自扒到岸边看“铁索桥打仗”现场直播。红军队里有粗汉一边跑,一边大声喊“活着先过桥再说!”气氛又哀又烈。清晨后检验双方损失,红军死伤不少,但泸定桥终究在他们手里。后来的舆论将宋大顺描成救星,仿佛所有的活路都靠他一人指点,其实他心里清楚,一半是侥幸一半是选择,没有那么神话。
奇怪的是,泸定桥风云过去后,安顺场并没有说谁就是英雄。当地书里没有夸红军全赢,也没有批石达开全输。有一份档案甚至无意间说:其实石达开若选桥上游,命运未必绝望。这话听起来有些矛盾,毕竟气候、队列、敌情各异,能不能成事谁都说不好。一些老居民又隐隐表示,红军抢泸定桥只是一次普通的冒险,对于后来舆论夸大的英雄主义,他们又有另一个态度——或许没那么了不起。可群众记忆很短,事件流传到今天反而只剩铁索上的传奇。
还有一点值得琢磨,石达开与红军,两次大渡河危局,只隔几十年,结果却是天差地别。有人说太平军缺战略,有人说红军有宋大顺的地图情报。按最新公开历史资料,红军长征期间,四川局部降雨量并不算异常,石达开那年大渡河水位确实短时间暴涨。有研究甚至分析了当时气候曲线,发现石达开那段气象异常,红军赶上了好天时。运气、谋略,谁又能说不是命数和人事的混合?表面看起来宋大顺救了红军,其实他只是在关键时刻给了一个建议。没准换个人也能说这句话。
红军急行军后,组织路线调整,比石达开时代更灵活。内部资料显示,泸定桥之役前后,总部曾两次更换计划方案,时事与指挥权变动密集。当然,这也导致兵力消耗极大,后路几乎断裂。与石达开之困不同,红军后备粮草能撑几天,大家还是坚持走下去。有党员在日记里写,“每次遇到河水,我们都要赌一次。”这句话有时听起来像是泄气,有时像是激励。真的,这两场河边的搏命,不论输赢,都不是“非赢不可”或“输定了”的戏码。
人总归得选路,大渡河的历史,不只有石达开和红军。安顺场旧街里,现在都有人提起这件事,说起桥和河,还有当年大雨。有人信,宋大顺的计策救了红军,也有人觉得,胜败其实偶然。泸定桥横在河上,铁索经年,风雨中已经斑驳。谁能说就是英雄?或许一切都只是时间转瞬间的结果。
历史总是拐来拐去,河水也不总是绝路。大渡河的惊险多年以后还是被说起,或许谁都可以加上一笔,各有各的见法。
每条河流都有终点,故事也不止一种答案。
来源:石老头浅谈